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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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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在等,眼看一天快要过去了,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暴雨却是越下越大,整个湖面迷漫着大雾,不可辨物,他想放弃了,很担心妻子一个人在家里,就在他要回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到湖边,要求渡船。”

    “就是…

    那个出身富贵的男子?”我猜。

    “没错,就是他,其实他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要求渡船的,可是他的妻子病了,而且病的很厉害,请了很多丈夫都看不好,日渐消瘦,再托下去,只怕性命不保,他知道在湖那边有个名医,所以特地跑来渡船,本来想这样的天气,又赶上怒潮期,是不会有人渡船的,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

    “不知道算不算是同病相怜。”我c了一句,见小才女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高兴我打断她的话,赶紧作了个请的手式,让她继续下去,小才女略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他每次都恰好乘他的船,只是两个人几乎没有聊过几句,只是见面有些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两个人竟聊了起来,暴雨不止,风很大,怒潮汹涌着,两个人,一个人坐在干燥舒适的篷里,一个人站在船头撑篙,披着破旧的雨衣,戴着雨蓑,被风雨侵袭着,几乎全身湿透,寒气直透过他的肌肤,刺到骨头里,你知道的,怒潮期的时候,湖水有多冷,有多么冰。”

    “第一次,两个人就这么聊起来,因为风很大,只好用着很大的声音,穷小子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冒着这么的天气渡船,而出身富贵的人也很好奇在这样的天气所有摆渡的人都停工了为什么他还要坚持来,结果都是因为妻子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所不同的只是一个是治不好,一个是因为没有钱治。”

    我听着她说着故事,再看着湖水,此时虽然平静如镜,仍是感到一阵冰冷,彻骨的冰冷,在她的故事里,有着一个那么显明的对比,穷与富,而相同的,是对妻子的那份爱,不过,那真提爱吗?如果是,那么故事要有怎样的结局?我很疑惑,只是不再打搅,继续听下去,用心去听。

    “出身富贵的男子听了穷小子的话,很感动,下船时给了他双倍的钱,而穷小子也信守承诺,在湖边等他回来,再载他和丈夫过去,救人如救火。他一直在湖边等,一直等,可天黑了,那个富公子还没有回来,穷小子又饿又冷,想放弃了,还得赶紧回去给妻子抓葯,再晚葯铺就关门了,可是要就这么走开,如果他回来了怎么办,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摆渡,不行,得等他回来,做人,要有始有终,答应过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穷小子没有读过书,但这些道理,他懂得。”

    “出身富贵的公子终于回来了,不过是在很晚的时候,而且只是一个人,那个丈夫说什么也不肯渡船,这样的暴雨天气加上怒潮期,会害死人的,他的儿子也是行医的,就是在一次这样的情况下,永远地沉在了湖底,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渡船,不管他出什么样的高价。”

    “他载他渡船,两个人都不在说话,他安慰他,说他妻子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很平安。”

    “两个人的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在渡口作别,穷小子赶紧回去抓葯,终于在葯铺打烊之前抓到了葯,及时给妻煎葯喝下去,然后一直陪在她身边,把今天所发生的故事告诉他,他妻子很感动,说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他真是一个大好人。”

    “日子很快就过去,穷小子的妻子病情好起来了,只是穷小子倒下去了,他长年被湿气沾染,又不肯医治,总想买点好吃的给妻子,而且,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要吃葯,他爱他的妻子,甚于爱自己的生命,穷小子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好起来。”

    “怒潮期终于过去了,摆渡的又恢复了以往和繁华,只是在摆渡的船夫里,多了一个女人,没错,她就是那个穷小子的妻子,…

    她一直在期待着,想见见那个好心人长什么样子,好当面感谢他,迟管丈夫死了,但还是要谢谢他。”

    “她的生意不好,因为她不懂得如何摆渡,她只是从她丈夫那里听到了一些有关摆渡的道理,缺乏实际经验,他每次回来,总是说个不停,说他在外面遇到的人,听到的故事,以前嫌他很烦,希望他更安静点,像她深深埋藏在心中的那个男子一样有涵养。”

    “她的生意越来越不好,更被同行排挤,她几乎快要放弃了,只是舍不得把丈夫的船给卖了,虽然很旧很破,可还是舍不得,有它在,就好像丈夫还在一样。”

    “这是一个暴雨天,确切地说,又一年以后的一天,怒潮期,她知道是不会有客人的,以自己的能力更不可能出船,那样会很危险,也许就会沉到湖底,再也游不上来。其实,她只是想去看看,想起了她的压住,在一年前是如何在这样的天气里去摆渡的,去拼命地赚钱给她抓葯,而自己忍饥受冻。”

    “她只是想怀念她的丈夫,怀念那个也许从未真心爱过,可这份感情比亲人还要坚定,还要难已忘记,而他,也并不是一定要渡船,只是突然想起一年前的今夜,因为没有请到那个名医,她的妻子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随之去了,也许从未真心爱过,可那些朝昔相处的日子,依然是那么怀念,那么难忘,他喝了酒,来到湖边,只是想怀念一下那个痛苦的夜晚。”

    “他们就这样相遇了,在很多年之后,也许没有那么久吧,或许是两年,或者是三年,但对一对被拆散的情侣来说,一日不见,犹隔三秋,几年,如同一生,总之,他们就这样相遇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暴雨不止,狂风始吼,两颗为了追忆逝去的人,不期而遇。”

    “不过事情有些意外,并不像我们所想像的那样,隔得很远很远,一眼就认了出来,像是万千之间,一眼认出,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他们并没有认出彼此,何况她戴着宽大的斗篷,那是她丈夫留下来的,她戴着显得很大,而他,散乱着长发,一身的酒气,她几乎没有认真看过他的脸,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这个陌生的男子充满了恐惧。”

    “他要求渡船,她不肯,说要回去了,他摸出一块碎银子,丢在船上,这一块碎子,足够她生活一个月而绰绰有余,目前经济正紧张着,几乎没有生意,家里快要揭不开锅了,好犹豫了,尽避知道在暴雨天气加上怒潮期摆渡很危险,她还是答应了,为了钱,为了生活。”

    “虽然答应了,仍是对这个陌生的男子保持着警戒,他的话很多,躺在船舱里不停地说话,她不敢答,只是偶尔应一下,只是——他忽然提到了去年的那一天,说有个穷小子载他渡湖,说他很爱他的妻子,可她病了,没有钱抓葯,他就冒着风险来摆渡,他说他不知道他妻子病好了没有,只是后来再也没有见到那个穷小子,当然,他并没有称他为穷小子,他待人很有礼貌,哪怕是穷人,他的故事让她感到震惊,她说她就是那个人的妻子,可是他死了,病死了,这船再过几天也要卖了,她很感谢他曾经的善良,她的话,让他感到震惊,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天气里,一年之后遇到他的妻子,而事情会是这样,如果他肯多看一眼她的话,也许不可以认出来,只是出于礼貌,他没有,前面已经说过,他是一个很有涵养的男子,如果不是风雨之声太大而使他们本来的声音都有些失真的话,也许彼此早已认出对方,只是没有,小船在怒潮中漂荡着,像一叶扁舟。”

    “原来他就…

    是那个丈夫曾经常提到的好心人,她对他的戒心消除了,问到他的妻子,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说她妻子金石无用,当晚就死了,当时还怀着他的孩子。”

    “两个人开始沉默起来,沉默一直继续着,再也找不到适合的话语,直到——我已经说过,她摆渡的技术仅仅停留在理论上,缺乏实际的c作,狂风几乎吹翻了小船,她努力地想保持着方向,只是她的努力是白费的,而且,她被一个巨浪拍来,卷进了汹涌的湖水里,他吓坏了,酒一下子醒了,奋不顾身地跳下船,去救她,还好,不远就是湖心岛,他拼命地抓住她,把她托到海滩上,然后在翻过她的身体时,他认出了她,而她,也发现面前这个男子居然就是自己一相深藏在心中的他。”

    “他们彼此看着对方,久久无语。后面的故事没有人知道,传说也就到这里为止,不对,还有一句,就是后来那些船夫相传曾在湖心岛上见到月下老人,在织着红线,所以这个湖,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月下湖。”

    笔事说完了,只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抑郁,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超越了传说中的殉情,两且两个人都结婚了,有了各自的生活,没有结局的结局,也许正是这个故事得以流传的原因,再继续下去,多少总会有些尴尬的成份。

    “你去过那个湖心岛吗?”我问。

    小才女点了点头:“去过,其实只是一个荒岛,后来被一个开发商给买下来了,当了岛主,想借着这个传说开发成一块旅游胜地的,可惜失败了,现在岛上是一片废墟,除了那个古老的长停之外。”

    “长亭?”我说,“是那个一头匾额上写着‘珍重’,一头写着‘随缘’的长亭吗?”

    聊着,不觉间已经到了市镇广场,对面那栋雄伟高大的大厦就是了,念儿的画展就在这里。

    走进午后的阳光,再了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心还沉浸在那个传说的故事里,yy的,像是一段挥之不去的忧伤,仿佛是自己经历过一般。

    “才女,你来啦,真是稀客。”我们才走进明亮的大厅,一个美人儿走过来,和才女拥抱在一起。

    她,就是念儿,也就是苛琴吗?很多年不见,居然长高了,不再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傻傻的样子,比我想像中还发美。

    才女说:“当然来了,你的画展我怎么可能不来,对来,我把你的心上人带来了,你要不要验货?”

    呃——验货?这是才女说的话吗?

    我不禁愕然。

    第七十七章 一对一的q版女生

    念儿见了我,赶紧推开才女,很愕然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欣喜,向我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您好,想不到您也来了。”

    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着说:“何必如何多礼,大家都这么熟了,随便一个拥抱就可以了。”

    汗。(对念儿而言。)

    念儿听了我的话,着实汗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不敢再正面看着我,目光瞟向才女,才女一脸看戏似的笑意。

    “让我们欣赏和崇拜一下您的大作吧,小美人儿了。”我说着走过去,念儿和才女在后面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也就跟过来,念儿引导着,我们一路欣赏过去。

    我对画几乎没有什么欣赏力,也正因为如此吧,只可以用“欣赏”这两个字,在行的,应该叫作“鉴赏”吧,我和才女一路欣赏,一路赞不绝口,不过才女就是才女,曾仔细学习过美术,还是念儿当时的同学,对画倒多少还是有些鉴赏力的,说的有些道理,而我,倒像是一个跟班的。

    “为什么没有人物画?”才女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我和念儿都不是太明白地看着她。

    小才女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学过人物素描的吗,还倒处找人给你当模特,给你当一次模特,请人家吃一顿饭,怎么忘了?”她说这话有意无意地看向我,嘴边微笑着。

    我知道她这是在说我,曾几何时,我给念儿和小才女做过模特,其实是被骗去的,说是去玩,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不过人家两个小美人儿邀请了,真的不方便拒绝,所以就跟去了,结果就遭了道,成了人体模特,不过尚好,当时她俩学的还只是人物头像素描,要不恐怕我就要沦为她俩的光着身子的男模了。

    念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说:“现在学的很多,人物早已学到全体了,要不你来当我的模特?”

    才女问:“是要脱衣服的那种吗?”

    “你说呢?”念儿说着瞟了我一眼,脸上有些悻悻然。

    才女问:“要你是要我,还是要他?”

    “当然——是要你啦。”念儿说到中途话又改口,眼睛却瞟向我,我不禁心里一顿,赶紧说:“要不你俩收我没徒吧,你俩轮流着教我人体素描,轮流做模特,如何?”

    “你想得美。”两个人异口同声。

    虽然被拒绝,不过幻想着两个小美人儿在我面前光着身子,摆弄着一个最美的姿势,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静下心来仔细学画,还是心意浮动,婬念连连。

    “想什么呢你?”才女见我有些走神,瞪了我一眼。

    “没想啥,想美好的事物。”我笑着,赶紧移开不知什么时候定格在念儿胸部的目光,心想这个才女一开始给人的感觉挺有距离的,怎么一和念儿在一起,更亲切更可爱了些。

    一边走,一边聊着旧事,说着,笑着,感觉自己有点第三者的感觉,两个人谈的大多是女孩儿之间的话题,当然,并不是指牵涉到性或者身体什么的,只是我有点c不上嘴,只好移神去专注看着那些画。

    正在沿廊里走着,忽然两个女人停下来,尤其是才女,低下头,似在回僻什么,而对面,走过来一个很帅气的男子,那男子看到她,目光里一阵惊慌,还有意外的欣喜,只是他身边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挽着他的手臂。

    “您好,”念儿上前打招呼,“没想到您会来,真的感到非常荣幸。”

    “我当然来啦,你的画展我怎么能够不来看。”很帅气的男子一张口居然是一口的台湾话,让人有点受不了。

    “你就是念儿吗,这画展是你开的?”他身边的女孩子用一种几近崇拜的…

    目光打量着她,“想不到你这么漂亮,一般画画的都挺丑的。”

    “是吗,谢谢。”念儿说着瞟了一眼身边的才女,她装作在看画,对身边的一切忽略。

    这情景——莫非他们有什么不可告诫人的关系?我曾听说才女有一次几乎就要嫁了,不会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他吧?

    如果可以用擦肩而过的话,那就用这个词吧,只是男子有些停留,看样子不想就这样走过去,他的目光很明显地停留在才女的身上,这一点,连他身边的女子都看到了,眼睛里泛出醋意,只是还没有发作。

    “好啦,他已经走了。”念儿挽起才女手臂。

    “这副画的意境是什么,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明白。”才女继续装糊涂。

    面前的画是一望无尽的草原,很安静,没有风,也没有马,远远地有一棵树,枝下站着一个人,是个男子,因为是油画,并不是很清晰,而且是背影,只是那么大概一个人的形象。

    “你当然看不懂了,”念儿说,“你的心思都不在这里,既然忘了,为什么又不能面对,唉。”

    “这副画为什么是远景?”我不想念儿再继续这个才女不愿意继续下去的话题,尤其是当着我这个男人在场,故意引开话题。

    “对呀,为什么是远景,何从一提我才发现。”才女也问起来,“不是应该树是近景,人物也是近景吗?”

    “因为——视角的问题,”念儿说,“是一个人站在近处,远远地看着那棵树,那个人,明白吗?”

    “是吗?”才女说:“分明喜欢,可又不能走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是要表现这种意境吗?”

    念儿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那么,那个人是谁?”才女盯着念着的眼睛,追问。

    “什么是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一幅画而已。”念儿转过头去,向前走过去,明显在回僻着这个问题,她浮现在脸上的神情已经证明了那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她应该也是爱着某一个人的吧,只是只能把这份爱深藏在心底,只能远远地静静地偶尔偷偷地看着他,永远不能走近,不能在一起。

    结婚的女子把曾经的故事给遗忘了,而未婚的还深藏着那份炙热的感情,自由的是人,不自由的是心。

    沉默,两个女人突然之间都沉默起来,一个人是因为刚才所遇到的那个男子,一个则是因为一幅画而勾起的回忆。

    每个人都有故事,尤其是女人,再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再再尤其是那些漂亮而单身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是想单身的,都渴望着一份爱,一个温暖的家,只是在现实中,这份爱搁浅了,像是枯萎的花,消了颜色,只残留下旧日香气。

    “我想回去了。”才女忽然说出这句话,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想她不是这么敏感吧,早已不再是小女孩儿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面对。

    “再呆一会吧,晚上一起吃饭。”念儿看着她,目光里几乎带着乞求的神色,不舍她离去。

    “不了,”才女淡淡地笑着,只是这笑太冷,太无情,“我还有事情,晚上——”她犹豫了下,“再说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完转身看着我,“你留下来陪一会念儿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走。

    走得如此急促,像是要逃离这个世界一样。

    我和念儿一起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沿廊尽头,才回过神来,我看向念儿,她也在看着我,只是在我的目光投向她时,她立即收回目光,有些闪躲。

    她——我有她的什么把柄吗?我疑惑着,我和她之间,或许有过一段相处吧,不过也仅能称之为相处,而不是相恋什么的,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在有…

    钱的尤其是很有钱再尤其是很有钱的女孩子中,善良的很少,而她就是其中一个。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被沐娇折磨地崩溃的时候,她像一个天使一样鼓励我,安慰我,每天都会写一封给我,而这些信,略让我感到安慰,她成绩并不是很好,或许因为才学美术的吧,走艺校道路,她会在画的角落空白处画上一幅画,那时候很流行q版画。

    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很少,几乎不曾说过什么话,因为——因为她很美,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有钱人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我样相去太远,当然这并不是考虑到婚姻恋爱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一种本能的距离感,我们只是书面交流。

    一开始,已经记不清整个过程了,因为她并不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人物,记忆早已在时光的流逝中遗忘,应该是很偶然的机会吧,我帮她辅导几何,那个时候应该是在推行一帮一活动,就是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帮一个成绩差的学生,全面提高学习成绩,虽然当时我因为沐娇的离去而神魂颠倒,成绩一落千丈,但学习这种东西是讲究根基的,总之还算是在中上等吧,用班主任的话说还算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还是一个有义务有责任应该毫无保留地去帮助那些渴望进步的同学,这是件光荣的事情,是体现爱心的事情,是一个人的灵魂得出大放光芒的事情。

    班主任还说了,成绩差不要紧,成绩差不是件丢人的事情,成绩差是我自己愿意的吗?不是,只要有上进心,还是好同志嘛,你们和那些成绩好的同学是一样的,我都是一视同仁的,只要你们努力,一样可能像他们一样,成为一个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他的鼓动,或者换个词,叫怂恿,效果是非常明显的,事实可以证明一切。

    一帮一活动是自愿的,这种事情就像是爱情一样,勉强不得,我讨厌你,你还来找我问这问那,我很难真心帮你,虽然是活动,但这个决定一公布,那几位成绩好而又漂亮的女生一下子就成了抢手货,对她们早已垂涎不已而成绩又让人抬不起头来的学生,在班主任成功的怂恿下,勇敢往前冲,大胆地去找心仪已久而因成绩太并不敢近前的女孩子,虚心求教,仔细聆听,既可以以明正言顺冠冕堂皇的方式近距离地欣赏心上人的秀色,听其天簌之声,嗅其刚刚成熟的r香,还可以提高成绩,让父母感觉自己的儿子突然有上进心了,心里高兴不已,不再训了,只有夸奖而对提出的要求给予毫无保留地满足,儿子的成绩和前途,就是他们的一切。

    女人如花,亦如猛虎,漂亮而成绩好的女生抢手,而帅气成绩好的男生也是丝毫不逊色,被大胆热情猛如虎的女生包围着,完全不动脑筋地问这问那,甚至一边问着数学题,忽然说起了油素蓝的新版漫画,如果接手的是个漂亮的女生还好,如果不是,那将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尤其是遇到一个很丑而虚心求教的女生,弃之,不忍,要之,不忍面对,感觉如同j肋。

    活动,就这样如火如荼地开始了,每天放学后,教室里不再是人走楼空,安静地转笔时摔在地上的声音都那么响亮,一对一,像是热爱中的情侣,小声地说着话。

    笑看着这些,独自坐在最后一排,一个人占着两张桌子,一张放资料书,一张放试卷,我们的教室是阶梯教室,就是一层…

    一层的台阶,最下面最低,最后面最高,我就坐在最后一排,坐在正中间,每每坐在那儿的时候,我就把这个教室想像成皇帝早朝的大殿,而我就是皇帝,高高在下,下面都是我的臣民,漂亮的女生是我的妃子,其他的是宫女和太监,这样想,心里很安慰。

    试题答得并不是很顺畅,总是出神,上课的时候也是,总是漫不经心地看到她,当然,她就是沐娇,第四排左手第三位,当然是从前面数第四排的,从排行来看,就知道她的成绩并不是很好,最好的,是在第二排和第三排,第一排往往是应家长的强烈要求而没办法回僻的学生,成绩很差,或者一般。

    以前,我是第二排的,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因为犯了错,被沐娇折磨的成绩一落千丈,再加上喝酒,班主任一怒之下,罚到我最后一排了,说是面壁思过,想把最后一排当成我的思过崖,结果我却把它当成皇帝早朝的宫殿,这应该是他始料不及的吧,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我依然不能集中注意力,眼晴里全是沐娇的影子,她听课,她做笔记,她出神,她就是我所能看到的一切,我的全部,甚至在答题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写上她的名字。

    一对一的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我是个边缘人物,依然当着我的孤家寡人,视线开阔,却只能看到一个人,活动,是与我无关的,我被这个世界隔绝了,直到——她的出现。

    “可以问你这题是怎么做的吗?”

    那是一个晚自习,我正一边答题一边怔怔出神,在想为什么今晚沐娇没有来上晚自习,当然,她是可以不来了,她是走读生,不过因为要高考了,她最近每天都来上晚自习,会有老师来辅导,而她那天没有来,她的行为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一个很甜美的女生的声音,把我正在神游的灵魂拉回来,我抬起头来,不由吓了一跳,应该说是一阵惊艳之感吧,1米70的个子,高挑的身材,丰满的胸部,刚洗过的秀发垂下来,几乎碰到我的脸上,散着迷人的清香,下面是正流行的紧贴在肌肤上的短裤,雪白的大腿就那样诱惑着呈现着。

    很卡通,用大家公认的话来说,是一个很卡通的美人儿。

    她的发长证明着她的反叛,班主任不许女生留发型,只能是又尾,要么是短发,因为太长时间的打理会影响到学习,当然,她的紧身t恤和性感的短裤更证明着她的反叛。

    她叫韵儿,是个学音乐的女生,吹箫(不是那种吹箫)。

    她是一个热情活泼的女生,大而明亮的眼睛总是在闪烁着,不敢说是校花,但据说学校里追求她的男生很多。

    有点扯远了,当时我被她的突然而至给清醒了,接过她的试题,看了一眼,不由愕然,翻过来看,不由想笑,整个试题从头到尾,除了名字之外,一个人都没有碰过。

    “哪一题?”我问。

    她犹豫了会,说:“你有时间吗,我基本上都不会,你能给我教我吗?”

    我——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这是在求教吗?没搞错吧,怎么会轮到一个小美人儿才做我一对一的对手?可能吗,应该是今晚她的那个帅哥老师没来吧,为了在班主任到来的时候正好撞到她求学的样子而才来找我的,完全就是抓瞎一样的做法。

    我正好答的也是这张试题,虽然还没有答多少,不过试卷都差不多,一个类型,除了最后几题有点难度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还是可以答出来的,何况有些题完全就是送分题。

    我叹了口气,说“那就从第一题开始吧,这是——一道几何题,答案在书里就…

    可以找到,你看应该是什么,心算就可以算出来了。”

    她吱唔着,半天看不出来,我想叹息的,还是忍住了,怕太伤她的自尊心,然后在草稿纸上给她演示,得出答案,见她恍然大悟的样子,直感到可爱。

    见她站着,让她坐下,她不愿意,说站着才有求教的诚意,我说你坐下吧,你这样站着,我会不自然的,说话时还人抬头看你,她这才坐下,我们继续一题一题说下去。

    其实我知道,问题解决了,她仍是一知半解,而我也不愿意详细加以解释,我对她不过是一个过客,果然,还没有解到一半,就有人来找她,看她赶紧收拾书包离开的样子,我笑了,感到一阵心酸。

    沐娇为什么没有来,她生病了吗?最近天气热冷不定,她可能感冒了。

    我又开始走神了。

    “老师,”她再一次把我吓醒,她总是这么慌张,不过见到她又回来,我感到一阵不可控制的惊喜。

    “这是送给你的。”韵儿把一支雪糕递给我,脸上带着甜美的笑。

    我看了看她,看了看雪糕,接过来。

    “明天我可以继续向你请教吗?”她眼睛看着我,那么近距离,不由让我有点紧张。

    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老师,你真伟大。”她一脸的兴奋,像是个天真的孩子,她真的胸中塞满了求知欲吗?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那么,老师,我今天有点事儿,想请假,准吗?”她继续和我保持着近距离,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口香糖的香甜。

    呃…这丫真把我当成真正的老师了,那可不是我的梦想。

    我点头:“当然可以,去吧。”

    “不用布置家庭作业?”她看着我,搞不清是认真还是玩笑。

    我说:“不用了,好好休息吧,早睡早起是最重要的。”

    看着她离开,思维有些混乱,收回视线的时候,忽然发现,沐娇有一段时间没有在我的脑海中跑了,而我的试题还没有答完,考试的时间已经到了,如果是真正的考试,我将再一次不难答完,也许名次,真的冲不上去了。

    我和韵儿的c曲,就这样展开了……

    第七十八章 宏伟的约定

    第二天,她果然如所约,晚息时,早早地就来到了教室,乖乖在坐在我身边,从一个乖张的小女生突然变成温柔模样,认真听我讲解,其实我知道她大多是一知半解,所以给她讲的很详细,一些我也不太明白的,就翻书,一起研究,不可否认,在教她的同时,不知道她的成绩是否如愿提高,总之我自己的水平是上去了,对类型的题有更深刻的分析。

    仍会时常抬起头看她,看沐娇,只是心不再那么痛,她基本上会是一个人,因为成绩不好也不坏,没有那那么明显跟班的,万一解错了,岂不误人子弟,偶尔会向成绩好的求教,也大多是女生,或许是在照顾我的感受吧,我这么想,或许,她仍然很在乎我,而每当想到这里,心就会再一次痛起来,事实就是这样,感情,要么彻底断绝,要么,只会藕断丝连,欲近不能,欲罢不止,欲语还休,只能远远地望着,心有所思,气若游丝,神似飘絮,牵肠挂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其实,我希望她不要来上晚自习,如果见不到,或许会好点吧,不再会一抬起头就看到她,不再那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略可以认真答答题,看会儿书,不过现在,q版美少女韵儿出现,每晚陪伴在身边,心情好了很多,我要感谢她,这一点,当时就意识到,同时,还有些担心,担心她突然离去,不再来找我补习,她本就不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贪玩的女子。

    不过,她还是坚持了,这是令我所感到欣慰或者说是惊喜的,意外的惊喜,而且不仅如此,她还告诉我,以后下午放学后也不回家了,留在教室里跟我一起学习,说跟妈妈说了,非常支持,喜欢地不得了,果然,那一天,她就没有回去,书包里带了饭盒,她邀请我一起吃,在校园后面的竹林里。

    竹林里紫苏遍布,紫苏是一种解热驱寒有治疗风湿和预防感冒作用的中草葯,花瓣很小,很美,散着迷离的香气,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她的美,有风,很轻,很轻,拂动着竹梢,在微微晃动着。

    我们坐在草地上,天气很好,有些y沉,快要下雨了。

    意外,当她邀请我共进晚餐时,我一口拒绝了,可她再三坚持,而且还威胁我,说如果不陪她吃晚饭,以后就不跟我补习了,在这样的威胁下,我只得勉强接受了,心里很勉强,但很兴奋勇,当和她放学后,讲解了一会习题后,共赴竹林深处吃晚餐时,有种偷偷心虚的感觉,像是在背着沐娇干坏事,怕她撞见,怕她误会,怕她以为我喜新厌旧,那么快就忘了她,尽避是她先放弃了我,把我绝然地推进了万丈悬崖,可还是会感到对不起她,虽然明明知道我和韵儿只是普通朋友,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那是我第一次吃叉烧饭,这种饭只有香港和广东一些地方才盛行,而她妈妈会做,她竟然喂我,用叉子叉了一块叉烧r,强迫我接受,我努力后退着,而她不愿意放弃,我们就这样倒僵持着,最终的结果当然我不得不屈服于她的婬威之下,那一口叉烧,至今记忆犹新,或许更是因为后来再无她的消息吧,而我们之间的约定也在现实的摧残下化为泡影,那些梦想,炫丽的,像是阳光下的肥皂泡。

    一对一活动不但被学生广泛接受,而且深受家长的支持,应该说尤其是家长,个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于是一时之间,放学后,教室里几乎没有离去的身影,随着人的多起来,活动渐渐失去的控制,从一开始的新奇到渐渐把讲解变成了聊天,而且聊天的成份还在持续加大和恶化,眼…

    见就要沦为主题,教室里不再安静,开始嘈杂,从小声窃窃私语,到哗然对白。

    这样的结果是班主任所不愿意看到的,可同时就是可以预见而不可避免的,那些实在不愿意学习的学生也被家长到学校来,甚至还找班主任说希望安排一下成绩好的学生带,甚至还请那个看上的学生去家吃饭,给好处,而这种情况,面对这种家长的深切期待,是不可拒绝的。

    唯一还可以接受的是,韵儿还在努力着,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有过聊天行为,这种情况是很僻免的,天天腻在一起,彼此多么是有一点感情的,且不说是什么类型的感情,只是她今天说心情不好,不想学习,想我你聊聊,你能拒绝吗?至少我做不到,那么,就聊吧,她有心情不好时候,而我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我们大多情况下还是在补习在,在做习题,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越轨行为。

    为了回避教室里嘈杂的环境,我们决定换个地方,不再教室里,我们回到以前的教室,那是间暂时没有在用的教室,而我还保留着以前配的钥匙,于是我们就在那里补习,在那里,我们度过了最美的时刻,也同时,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是顶楼,空气很好,有风,站在走廊里,可以看到美丽的晚霞,看到花园,竹林,还有偷情的学生情侣,在草地上啃着,那么忘情,完全不会顾及身边有人路过,各得其乐,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平安的移情别恋。

    宽大明亮的教室,只有我们两个人,把两张桌子并在一起,感受着奢华,我会在黑板上出题,让她上来答,用老师的口吻给她讲课,尽避学生只有一个,我仍然乐此不疲。

    其实,她没有那么好学,这一点,本来我就带着极强的怀疑,而这种怀疑很快就被证实了,尽避她在坚持,偶尔也会想到要努力学习,通过艺校的考试,可贪玩的本性和对学习似乎天生的腻烦让她渐渐失去恒心,她更多地喜欢和我说话,谈一些乱七八糟和学习无关的事情,我想引导她,结果自己也陷了进去,她开始唱歌给我听,空旷的教室里,她甜美的声音在索绕着,像是一只温柔的手,在不停地触动着我的心弦,我就坐在那看,看着她,欣赏着她的美色,倾听着她的歌,心绪早已飘远,她舞着,站在讲台上舞着。

    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晚上,是在晚自习上,班主任叫我出去,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恐惧,准备迎接着他的训斥,只是没想到他的话远远比训斥更让人难以接受,他提到了韵儿,问我们是不是在恋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应该过早发生的形为,让我们以后不要在一起,一对一活动,就此宣布结束。

    我辩解,只是我的辩解只会让他更加勃然大怒,我越是维护着韵儿的名誉,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越是上火,说会惩罚我的,他的惩罚在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到来,当着全班的同学宣布:“本来是让何从到后面坐一个星期的,面壁思过,可是结果很让我失望,很是失望(他再一次加重语气),本来打算一个星期就让他回原位的,现在看来不行了,还得继续面壁,期限不定,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希望其他人要以他为戒,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一定要克制,感情的事情,坚决在扼杀在摇篮里,只要被我发现,一律扼杀,毫不留情。”

    他的话,无疑让人联想我是因为和哪个女人恋爱而才受到惩罚,而我最近走的最近的,是韵儿,一些人的目光投向她,我想喊不是她,想去解释,可是,我只是低着头,想笑,想哭…

    ,想像着沐娇会如何看我,她一定恨我,恨死我了,只是在我偷偷抬头看她时,她在和身边的人聊着什么,有说有笑,我几乎刹那间崩溃了,感到一阵寒流袭来,冰冻着全身,五月份的天气,前考高昔,似十二月的冷。

    班主任叫韵儿出去谈话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一次被明朗化,她回来的时候,没有看我一眼,我想传给她纸条,又怕更被人误会,只好等待着,期待着下午放学。

    终于放学了,韵儿没有过一找我,看装作在答题,偷偷看她,她收拾书包,然后离开,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

    随之我们的结束,一对一活动也走到了末路,班主任痛心地宣布结束,理由是高考近了,不要再打搅别人的学习,各顾自己自己吧,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无奈,只可惜我对他不再有好感,他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