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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谁说不能?”雨绯说,“很漂亮是吗,今晚乘你睡着的时候就给割了,当下酒菜。”

    呃——这也舍得啊。

    虽然心情暂时缓和了一些,但还有很多事情要面对,不可回僻,何帝王的事情我没有说,不想刺激她,这事,我心中有数,上次是陆晓棋,这次是雨绯的妈妈,两罪并罚,我一定要他死,就算何琳琳跪在面前求我,也不会再心软了。

    出去买了晚餐,虽然雨绯没胃口,应着佳佳,勉强吃了几口,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是陆晓棋,她少有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想回僻雨绯,又怕她多疑,还是坚持坐在椅子里。

    陆晓棋说公司出事了,希望我可以到公司一趟。

    我挂了电话,和雨绯说明,她虽然不想让我走,可也没有明说,而我,必须要过去。

    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隐隐感到会不会和何琳琳有关。

    第七十四章 聚会前昔

    何琳琳消失了,公司的财务出现了问题,一笔巨额资金去向不明,或者说,被挪用了,不过幸好的是,暂时何琳琳还没有来得及接管总公司的财务,仍只是负责以前子公司的财务,所以虽然资金数额巨大,但对总公司还不会起到根本的影响。

    办公室里,我和晓棋对面坐着,她看着我,目光里在征询着我的看法,“我会找到她的,”我说,“给我一点时间,先不要报案,如果还可以追回的话,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行,再让她承担责任吧。”

    查找所有有关她的信息,终于找到她的住址,我和晓棋立即赶过去,可惜她不在,我们在外面呆了一会,夜已经很深了,这么晚还没有回来,看来是不会再回来了,相信她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我把再次遇到何帝王的事情跟晓棋说了,她也感到很失望,我却笑起来,感到何琳琳的可怜。

    送晓棋回去的时候,在犹豫了很久之后,还是把雨绯的事情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晓棋听了很是惊讶,让我赶紧回去陪着她吧,现在的她是最需要有人陪在身边的时候。

    看着站在面前的晓棋,朦胧的月色弥漫着,那么美,那么善解人意,我不知说什么好,牵起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想放开。

    “对不起,”我低下头,感到一阵愧疚,“可能最近不能好好地陪着你。”

    “不要说对不起,”晓棋捂住我的嘴,“心里有我就够了,你说对不起,我会心痛的。”

    我——我伸手将晓棋揽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她的心跳,她的呼吸,还有那种默默的说不清的柔情。

    在我的刺激下,下意识地晓棋把手臂挂在我的脖子上,微仰起脸儿看着我,目光里柔情似水。

    “今天,是二十一号,对吗?”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件事来,问起。

    “是,怎么了?”

    “月经结束了吗?”我问的时候,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什么呀!”晓棋也笑,“干嘛问这个,又不关你的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低头吻她,她想躲开,又没有,让我吻着,她的唇那样质感,亲了一下,还想亲一下,不由上瘾,而同时,这种亲吻微妙的感觉在全身发生了一种异乎寻常的生理变化,我紧了紧拥抱着她的手臂,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很用力的,让我们的身体贴得更紧。

    晓棋低下头,中止了亲吻;“好了,赶紧回去吧。”

    我知道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可是又不想走,尤其是这样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那么舒服,还有一种微妙的兴奋,让我不舍,不能放手,不能松开,而是想——更进一步地发展。

    “让我再抱一会吧。”我感叹着,下意识地微微摇摆着腰,蹭着她的下t,享受着这缓慢节奏的快感,心越发地痒起来。

    晓棋不说话,安静地任我抱着,任我蹭着她的身体,她应试也有需要吧,亦在享受着这奇妙的感觉,希望不要停止,更持久,或者,进一步的发展,只是她没有说出来,顺从地接受着我的爱抚,用一种温柔的方式。

    “好了,别闹了。”晓棋终于还是推开我,同时又怕伤害了我,抚摩了一下我的脸,“回去吧,我爱你,何从,会一直等你的,好不好?”

    我——除了感动,不知道还有什么。

    三个月后,案件总算有了结果,何帝王的案件不过是大案之中的一个小小c曲,这桩大案已经查了几年了,只是不想打草惊蛇,一直暗中进行,所以不为人知,这居然是件叛国的大案,幕后黑手是我曾见过对蓝雪有企图…

    的李董,他名为一个商人,实则是达赖的亲信,尤其达赖在西藏的权力遭到前所未有的消弱,一方面无法满足继续以往的奢华,另一方面,他的野心更是需要大量的资金,而李董的责任就是负责给他敛财,他先是做黑货生意,可惜行踪不堪,被海关给查了,亏损极大,为了逃僻达赖的责罚,铤而走险打起了明生的主意,借助明星大多为了自己的事业前途着想,不敢报警,一再得逞,而蓝雪就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案件有了结果的同时,李董企图离国的时候,在海关被抓,而达赖在西藏策划了暴动,虽然失败,暴动被成功地镇压了,但他在国外反中国的势力下逃离了国境,逍遥法外。

    初秋,风有些凉。

    火车缓缓行驶着,雨绯看向窗外,眼神里全是倦意,桌子上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是她妈妈的骨灰,她终于接受了我的要求,把骨灰洒了,只是一定要洒在家乡,她说那是她妈妈出生的地方,我不便多说什么,尽避不想回来,可还是陪着来了,佳佳也一起,此时她也什么都知道的,只是并不怎么伤心,这是我所期待的,也是我所失望的。

    那些似乎熟悉的旷野再一次映在眼里,佳佳兴奋地向外张望着,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那些一排一排的平房,正在吃草的牛,还有成群的羊,都让她感到新鲜,觉得好玩。

    雨绯的家和沐娇的家是在两个相距不远的小镇,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那时雨绯住校,沐娇在学校住了一段时间后,就住在家里了,雨绯的家乡我是从来没有来过的,下了火车,仍是感到意外地亲切,像是到了沐娇的家。

    因为妈妈的事情,姐妹俩几乎绝裂,所以我们不打算告诉雨绯的姐姐我们回来的事情,直接住进宾馆,然后去效外,爬上延绵起伏的山脉,找一块自认为风水还不错的地方,把骨灰洒了。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下来,树木旺盛,绿草如茵,佳佳跑来跑去,采着野花,我陪着雨绯坐下,她的神情很呆滞,在默默地哀悼着。

    这山并不高,山脉很长很长,直延升到那一个城市,延伸到沐娇的山后面。

    这里很很多小吃,是在大城市所吃不到的,佳佳简单乐不思蜀,而雨绯也打算小住几天,想见见以前的一些朋友,毕竟难得回来一趟,而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正在陪着佳佳逛小吃街的时候,雨绯打电话给我,给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说有人想见我,我吓了一跳,心想会是什么人,莫不会——是沐娇?

    坐上三个轮子的小轿车,一块钱送到地,他偏要两块钱,估计是听我是外地口音,我也懒得和他说什么,丢给他两块钱下车,面前是一个不大小小的酒吧,正犹豫着,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一个人直接把我拥在怀里。

    “兄弟,好多年不见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啊。”这声音—他是——我努力搜索着记忆,可还是想不起来,应该是哪一位同学吧,很硬朗的身体,小平头,染着有些过时的红发,一身西装笔挺,“很啊,很多年不见了,你—你们都还好吧?”我勉强应付着,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怎么还那么年轻,我们好像都显老了呢。”几个女孩子也出来,这男人我认不出来,几个女孩子倒还是有印象,一个叫小红,一个叫雨燕,一个叫可怡,也都算是当时有些名气的小美人,可一和沐娇相比,也就相形见拙了。

    被拥进去的时候,我悄悄地问雨绯他是谁,雨绯很惊讶地看着我:“你不认识他?不会吧,当时不是他教你怎么泡女孩子的吗?”

    “你们俩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小红喊起来,“对了,还没有审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不会是——”

    可怡说:“不是吧,不要乱说,你不是和沐娇在一起吗?”

    雨燕赶紧咳了下,说:“这是人家的家事,要你们管。对了,不是说要把家里带把的给带来的吗,怎么你们两个只空着手来?”

    带把的?这丫——我不由看了一眼雨燕,这娘们说话不会这么直接吧?

    正说着,有人说政府官员来了,我们赶紧迎出去,这人我认识,是平安。

    我们拥抱在一起,可怡说这叫官民同乐,是政府关心我们百姓的见证,平安就直接说他是下来体察民情,说人民的需要,就是政府的需要,人民所关心的问题就是政府所关心的问题,我代表政府向你们传达我们的诚意,和由衷的祝福。

    他一通话,大家都要吐起来,十足的官味,听说他现在是镇长,可谓说是父业子承,说大不大,是本地的最高长官,也算是一方霸主了,这个酒吧也是有着他的关系,从未被查封过,酒吧不大,收入不少,全是丈着那些坐台小姐,自然,这些收入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入了平安的口袋,这些,是后来雨绯告诉我的。

    那个小平头居然是爱情顾问唐俊,先是四海游荡,走南闯北,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掠尽女人无数,五十六个民族的快被他享受遍了,出过海,外国的女人也睡过不少,最后还是感觉中国的女孩子好,有内涵,所以又回到了这里,结果也不知怎么就y错阳差地撞到了小雨燕,闪电式结婚,一直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了,有一个女儿,总之,很是意外。

    喝酒,吃饭,这里饭店的老板唐俊都熟,也全是他签单,老板过来陪酒,要不是有女人在,都要送过来小姐陪酒了,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景,仅是陪着雨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

    酒喝到一半,平安就走了,说有件急事要办,办完再过来陪罪,我见他看着我,似乎有话和我说,我就送他出去,他拉着我的手,问我是怎么会和雨绯在一起的,那可是他曾经的梦想,我笑,不知如何回答,他也笑,说只是开玩笑的,想这么多年不见了,我是不去无影信,想不到在这里见到,真是人生无常,说找下机会,在我离开时,我们俩个好好喝一杯。

    我们赶的时候很巧,唐俊在大家的号召下,正在组织一次同学聚会,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联系,希望可以全部到齐,当她提到沐娇时,雨绯不由看向我,我假装没有发现,只是在想她会不会来,如果来了,我们要如何面对,要让这么多人知道我和雨绯、沐娇我们三者之间的关系吗?

    晚上继续喝酒,玩到通霄,聊着每个人的感情史,问我是怎么勾搭上雨绯的,幽暗的灯光下,雨绯也看着我,等着我回答,红酒的甜美溢散在空气里,她因同学的相聚而心情很好,暂时把母亲的死放置一边,这让我感到宽慰。

    当然,答案是要编的,我说我们俩偶然相遇,然后我就追求她,好不容易才追上,她对我就像块宝,我要好好珍惜。

    雨绯听了感动不已,似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然后泡桑拿,唐俊好意地不由分说地给我叫了个小姐,说放心吧,绝对不会告诉雨绯的,我却之不恭,只好笑纳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妹妹说那么直接坐在我的怀里,穿着低人睡衣,笑容像春天一样的媚。

    唐俊说:“这是我朋友,侍候好了,以后有你好处。”

    “谢谢俊扮哥,我会努力的。”这话,像是把这行当做事业来做一样,我赶紧趴下,说先给我按按吧,有些累。

    唐俊领着另一…

    蚌小姐去隔壁了,隔壁立即就传来少女的呻吟,那么假,那么亢奋,这边的小妹妹抚摩着我,然后用舌头舔我的身体,她的舌头很烫,烫得让人心里痒痒的,她高翘着p股,乃子贴着我的身体,似有似无地蹭着,我——渐渐有些意志不坚强了。

    正当我有些意识混乱的时候,隔壁发生了意外,一声脆响,有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我立即清醒,抬起头来倾听。

    我想下去,小姐拦住我,摇了摇头,我犹豫了下,听里面不再有什么异常的声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搅局,我的思绪又清醒了,雨绯还警告过我不要乱来,说你要是染病了,可会有好几个女人跟着受苦的。

    我说我闷了,要出去透口气,然后就甩下小姐离去,直出了洗浴城,站在大街上,空气好了很多,我发短信给雨绯,说我出来了,没有干女人,晚上留着给你。

    雨绯很快回了一张笑脸,我看着,充满了期待,至从她妈妈死后,这段时间里我们几乎从未激情地享受过,偶尔为之,也都不太尽兴,雨绯始终有些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她这样,我也就不好要求她摆姿势,只勉强了事。

    进去坐在沙发里等的时候,有人送过茶水和西瓜,我大爷似的那么坐着,斜对面的一个房间里,坐着一排小姐,正在看电影,穿着打扮或性感,或清纯,各发挥着自己的特长,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等着客人挑选。

    有人服务员紧张地跑出来,见了我,赶紧慢下脚步,收起紧张的神色,过去找经理,悄悄地在说什么,经理听了,也是一愣,可脸上的表情又显得很无奈,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绯出来了,几个女孩子也出来了,大家都在等着唐俊,小雨燕明知道他在玩女人,只一点也不在乎,应该早就习惯了吧,说正好回去可以睡个好觉了,免得又被他折磨。

    唐俊终于出来了,额头上贴着一张贴布,还溢着血丝,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直说没事,不小心碰的。

    他一出来,立即有几个女服务员跑进去,经理挤出笑容过来问好,问伤口要不要紧。

    我们正要走的时候,一个女孩子跑了来,抓着唐俊不肯放,说要报警,说他qg了她,像发了疯似的,很多服务员也在指责着,说她们只负责这里的茶水工作,是不接客的,要唐俊解决这件事情,经理也很为难,两面都要平衡着,如果真的报了警,事情将会更不好办。

    这件事,让唐俊颜面尽扫,而恼羞成怒,说你报警吧,你敢报警我就敢搞死你,不就你qg了你了么,按小姐的价钱,按过夜费算,加一倍,给1000块,要不要,不要拉倒,说着掏出钱来,往地上一扔,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小雨燕也感到丢尽人了,让我们先走,我们也不便继续留下来看人出丑,离了洗浴城,我和雨绯一起去唐俊家里接佳佳回去,佳佳正在教她女儿唱儿歌,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家保姆见了我们,直夸佳佳懂事,乖。

    “怎么这么说话?”小雨燕不高兴地说,“我家宝宝就不懂事,就不乖了吗?”

    保姆直回不是,说一样乖,一样懂事。

    带佳佳回宾馆的路上,见到有警车向洗浴城的方向驶去,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只是感到忽然很想离开这里。

    第七十五章 接吻的定格

    一夜过去,不提。

    第二日,全体赶往隔壁的城市,那个城市叫烟雨镇,据说那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雨意朦朦,雾气迷漫着整个小整,不经过地走过,会淋湿整个身心,尤其是在暮色降临的时候,桔红色的街好似被轻纱笼着,如梦似幻,如同身入仙境。

    以上,只是诗人的说词,而事实上的烟雨镇,只是多雨,潮湿,一年之中没有多么天是阳光灿烂的,人们长期居入此处,易染风湿等骨质病。

    没有一个地方是想像中那么美丽,如果说有留恋,那是因为人,如果说想忘记,那也是因为人。

    我们直达学校,旧时那个破损的学校早已不见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大气派的门柱,应证着学校曾走过的辉煌历史和发展壮大,当年的班主任在此地的几个同学的相陪下,亲自迎到学校门口,激动不已,那么多人中,居然直接喊出我的名字,弄得其他人嫉妒不已,我也很意外。

    老师曾说过,很多年以后,还能记住你的,不是那些成绩好的学生,而是那些成绩很差甚至倒数的学生。

    不过,我成绩很好,或者说曾经很好,或许是因为发生过一些事情吧,弄得满城风雨,以至于至今他还记得我。

    今天是周末,不过高考班还在继续上课,路过的学生们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量着我们,我们当年也是这样看那些前辈的吧,当年正赶上学校五十周年校庆,比这个学校出生的各界名流都回来了,政界、演艺界、商界、教师等,每个行业都有狡狡者,让人羡慕和嫉妒。

    众人簇拥着,来到礼堂,礼堂是新的,美伦美焕,一切都是新的,旧时的教学楼早已被推倒了,不复存在,现在能看到的是一座二十层的教学楼,蓝色的钢化玻璃在阳光下闪着炫目的光彩。

    很多人都忘了,见了才想起来,一些已经想不出名字了,唯独我,大家直接就可以喊出我的名字,惊讶地说我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年轻,甚至有女孩子挑逗似地问我有什么保持青春的秘决。

    “这个——”我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一人接过去,说:“他采y补阳,你也要试试吗?”

    说话的叫赵奇,一个看似花花公子而实则正派的人物,张口就是挑戏人的话语,实际上几乎没有真刀真枪地搞过女人,当然了,那是当年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结了两次婚,有了两个儿子。

    “采阳补y不行吗?”她仰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奇。

    她叫林姝,班里有些烈的小美人儿,当年赵奇就一直对她生涎三尺,可惜一直未能得美人芳心,最终花落他家,据说嫁给了一个富豪,生活得有滋有味。

    我笑着看着他们,说:“好不容易相聚,好好聊聊吧,也好让某些人一解多少年来的相思之苦。”

    不想这话说得赵奇转身就想逃,我一把抓住他,把他扭过来。

    “我和他才没什么好聊的,”林姝说着侧过身去,和别人说话,弄着赵奇好不难堪,赶紧振脱我就要逃,不想林姝又转过身来,叫住他。

    “干嘛见了我就想躲?”林姝走过去,把他几乎僵硬的身子给瓣过来,“我有点渴,出去给我买瓶饮料可以吗?”

    “我又不是跑腿的,这里不是有饮料吗?”赵奇不是很愿意。

    “那你到底去不去?”林姝嗔怒起来。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赵奇振了她的手,整了整衣服,嘀咕着:“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了还不知道咱俩是啥关系,事先申明啊,我可是不包二奶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林姝说着抡起拳头,赵奇头一低,飞似地逃了出去,…

    买饮料去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在想事到如今,赵奇是不是还对她保持着一份纯真的憧憬,这样的打情骂俏,很多时候是会回忆一辈子的,明知道不可能了,可还是无法克制。

    “这家伙最下流了,”林姝对我说,“当年最喜欢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画了还给我看,不知道被我打了多少次,想起来,现在都还有气,好想再打他一顿。”

    她的话没错,那是当年赵奇唯一的爱好,或者叫不良嗜好吧,总喜欢在本子里画男女的生殖器,而且唯妙唯俏,连学美术的学生都自叹不如,他不但喜欢画,而且喜欢把自己的杰作给别人看,尤其是女生,那时他就坐在林姝的后座,天天课堂上拿笔戳她的肩膀,然后把杰作给她看,让她评价。

    还记得曾有一次被老师逮个正着,说起来可笑之极,那是一个新来的女教师,很年轻,当时发现他在传什么东西,就气势汹汹地过来要没收,赵奇说什么也不肯交出来,结果越不肯交她越是生气,硬是翻书包给翻了出来,然后拿给学生看,问这画得是什么,课堂上不好好听课,乱画些什么,当沿着教室把他的大作展览了一圈,翻过来自己看时,发现竟是那些东西,不由窘得脸上发烧,而赵奇也是抬不起头来,一天之间,免扬整个学校,不过,爱画那个东西的习惯依然没有改。

    正聊着,有人喊着才女来了,很多人站起来,我看看过去,才女是当年的语文课代表,如今的知名作家,听说在文联挂名,柔顺的发长充满着弹性,每一步都在跳动着,张扬着她独特的个性有魅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散着艺术的气息,还有香水的味道,那是一种很淡很雅的香水。

    才女至今未婚,或许这正是她一到来就引起众多眼球的原因吧,其实才女并不丑,甚至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美人胎子,听说她曾经差一点就结婚了,对方也是一个搞艺术的,一个挺有名的诗人,她的故事是说不清的,就像艺术,永远是迷乱的,像一个谜。

    随后来的是房地产的巨子,徽商的后人,出身于没落的徽商家庭,当时我还去过他家,父母是很平凡的工人阶层,父亲延着家庭的疾病,身体状况很糟糕,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死了,他曾说他长大后要经商,要重振家族声望,现在,终于愿意实现了,不过麻烦也随之来了,赶回来的赵奇真冲杀过去,握住他的手,问:“大老板,房价什么时候能降下来,我还等着买房子,要不看在老同学的份上,给我打个五折怎么样?”

    赵奇想把饮料给林姝送过去,发现她和别人坐在一起,在聊得热乎,想过去,又犹豫起来,我看着他,心里涌了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来。

    “林姝,有人找。”我走过去,喊起她。

    林姝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向赵奇看去,赵奇咳了下,说:“你的饮料买来了,还要不要?不要我可送其他的女孩子了。”

    “那就不要了。”林姝说着转过头去,把赵奇给扔在那儿。

    “好了,去吧,人家有话想跟你说。”林姝身边的女孩子倒很知趣,把林姝推过赵奇。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林姝直接问,眼睛盯着他,“不许说谎。”

    “那个——嗯——”赵奇直咳,“你更漂亮了,真的,地球人都知道。”

    我笑起来,走开,把角落留给他俩吧,当年的遗憾尽避不可弥补,或许能面对面地聊一聊,也可解一番当年的相思之苦。

    “去哪里?”雨绯不知从哪里挤过来,牵住我的手。

    我说:“要喝饮料吗?我去给你拿。”

    “不要,”雨绯摇了摇头,“我——我想…

    你吻我。”

    呃——这个,我没听错吧。

    “亲一个。”人潮涌过来,呼喊着,把我们围起来,看来,雨绯是有预谋的。

    我正为难着,有人让开,班主任走过来,我似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说:“我们都还是学生,哪能当着老师的面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小心老师罚你们,再叫,谁再叫,罚他抄作业啊。”

    班主任笑着,挥了下手,众人静下来:“我又不是老顽固,锦涛同志都说了,要与时俱进,再说了,在同学里能成一对的,是少之又少,一千对里能有一对成的就很不错了,这么难得,当着众人的面亲一个又有什么,就当证明你们之间伟大的爱情了。”

    这一说,其他人更呼喊得汹涌了,雨绯看着我,在期待着,只是我——

    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身子一倒,差点撞到雨绯,我们离得更近了。

    “亲吧,激情点,我好拍下来。”有人拿起了手机,镜头对准我们。

    “飞碟。”我大喊一声,转身想逃,可惜竟没有一个人上当,直接被挡回来,直说我太过时了,今天说什么也要亲,要不就把雨绯留下,不许我带走。

    怎么办?亲吧,我鼓起勇气,亲下去,在嘴唇相触的瞬间,我看到一个人走进来,不,是两个人,可我只是看到她,她也看到我,不由一惊。

    接吻戏就这样被定格了,像是一场天衣无缝的计划。

    “你的初恋来了。”平安戳了我一下,竟猛地把我推过去,我险些摔倒,抬起头时,沐娇就在我面前,那么近,那么亲切。

    人群中有人咳起来,我和沐娇的事情是人人尽知的,当年的满城风雨就是因为她的离去给我造成了行为错乱,在大雨里等她,在雪花纷飞的季节里等她,一个人走过长长的铁轨,其实只是感到难受,班主任以为我会自杀,亲自带着学生来找我,然后是见家长,那时,我的父母对沐娇充满了仇恨,因为她使我的成绩一落千丈,从前十名的位置摔下去,不再复苏。

    案母说,她毁了我的前途,毁了我的人生,而我依然执着着,在很多年后走到一起,如今又分开,一种牵扯不清的情绪在激荡着,不知是谁换了音乐,迪克牛仔那破锣般的嗓音传过来,一声声,直扣着灵魂: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在痴痴等待。

    “你还好吗?”我说,再想不出其他的台词,那一刻,对雨绯来说是不公平的,不过,我已经忘了她,忘了一切,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面对面,把整个世界都遗忘了。

    “还好。”她说着从我身边走开,和走过来的雨绯拥抱在一起,这副情景,是所有人所猜不到的,个个目瞪口呆,整个世界震惊了。

    她俩曾是最好的朋友,这是众人所知的,但此时,人们想着,应该是情敌吧,其实,我也有些意外,雨绯一向是没有这样大度的表现的,今天此时她的行为,让我有些感动。

    中午用餐的时候,平安把我的座次调了一下,本是和雨绯在一起的,调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上,和才女一桌,还有赵奇、林姝可怡等,他的体贴让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在有酒桌上多敬他一杯子,说:“一切尽在酒里,你知我知,就不多说了。”

    平安说:“说什么呢,我我兄弟一场,这么说可就见外了。”

    其他人见我们在打哑谜,问是什么事,平安来了句:“男人说话,女人闭嘴。”结果引起众怒,一个一个地罚他喝酒,他直嚷着做男人不容易,说兄弟,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害死我了,这酒,怎么说你也得代我喝一半。

    今天,没有人问起昨天洗浴城里发生的事情,在餐桌边,多了一…

    蚌同学,是警局的副局长,平安不停地敬他,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平安有点喝多了,去洗手间的时候有点东倒西歪,正好我也要去,就扶着他,没想到听到他骂骂咧咧,抓住我,几乎倚在我的身上,说:“兄弟,也就跟你说,这个王强不是个东西,张口就是三万块,一点不看在多少年同学的情份上,等机会我再找他的茬,别看他副局长,我一样搞死他。”他说着打着酒饱,然后在洗手间里吐得一塌糊涂。

    他的话,让我感到欣慰的同时,感到害怕,欣慰是他把我当兄弟,吐肺腑之言,害怕的是他所走的路,和我的人生相去太远,我不敢说我不是一个坏人,但他,绝对不是好人。

    平安回到位置上,继续喝酒,跟没事人似的,然后就开始吹,说他跟市长喝过酒,跟省长握过手,开始说还有人信,渐渐有些不靠谱了,竟说锦涛同志曾光临过他的酒吧,跟他睡过觉。

    有人喊小雨燕过来,把他给弄回房间里睡觉去了,结果小雨燕过了好久才回来,目光里有几分倦意,看样子他心情不好,把小雨燕当发泄工具使用过了,不过人家毕竟是夫妻,我们也只能装作看不到。

    赵奇也喝了很多酒,他是最不能喝的,只是要姝不停地敬他,林姝喝一口,他得喝一杯,摆明了是在戏弄他,可他心甘情愿。

    才女滴酒不沾,赵奇强行要敬她,她就是不喝,赵奇来了句“你不是怕酒后乱性吧,我可是好男人。”一语把才女冲得脸红,她还未婚,据说目前一个人独居,男女之事,有些禁。

    林姝马上就给赵奇白眼,罚他连喝三杯,再多嘴就不许再坐这桌,赵奇认罚,结果三杯还没喝完,就不行了,我赶紧扶他送去房间,把他扔在床上,离开的时候,隐约听他在喊着林姝的名字,不由感到一阵辛酸。

    林姝总是这么挑逗着他,而同时又c持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的心态,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旧事,已是过往烟云,爱恨情仇,在酒后,在这次的相聚之后,都会烟消云散,再深的爱恋,再如何的怀念,也只有放进记忆里了,那么,我和沐娇呢?

    我转过头,似有意似无意地看向她,她和众人谈笑风声,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在看她,她那么美,美得隔着无限的距离。

    “在看你的初恋吗?这么入迷?”我回过神来,意外地见和我说话的竟是才女,她竟然给我倒了一杯酒,一杯红酒。

    我笑,说:“怎么,你要和我喝酒吗?如果以茶代酒的话,我可不愿意,别跟我说要发扬什么男士风度,酒就是酒,茶就是茶。”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记忆就是记忆,再美好,也不可能变成现实,与其如此,不如就放在记忆里。”才女说着居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向我示意。

    “不是吧,居然敬他?你不是滴酒不沾吗?”林姝不愿意起来,一脸的不满。

    我端起酒杯,想说两句,可惜找不到词,因为她并不清楚我们三者之间的关系,而我也不想说明,也无法说明,只笑了笑,一口饮尽。

    才女道:“我酒量不好,平时是滴酒不沾的,只喝一半,好吗?”

    我点头允许,她果只喝了一半,林姝不愿意,要她陪自己喝,她又饮了剩下的一半,再不肯喝了。

    我问王强哪去了,送平安进房间了来后就没有见到他,以为是去了洗手间,结果半天也没回来,林姝说他回局里去了,听说现在正是升职的关键时期,不敢在外面呆时间太久,酒也不敢多喝,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警局,让领导看到他坚守…

    摆位忠于职守勤政爱民的一面。

    林姝的话说得这么直接,让我感到一阵害怕,不由四下看了下,但愿没有人听到,林姝见我这样,说:“怕什么,听到就听到了,他又管不到我,我明天就回上海了。”

    她老公在上海,开一家很大的公司,财大气粗,自然是不把这些小地方小人物放在眼里的。

    尽避是秋天了,午后的阳光依然有些烈,烟雨镇出现少有的艳阳天,大家各自休息,宾馆早已安排好了,雨绯没有来找我,不知哪鬼混去了,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从这里,左拐,在十字路口继续左拐,穿过一条漫长的林荫道,就是沐娇的家了。

    我站着,不知道要不要走过去。

    “睡不着?”

    我回过头,见是才女,才女的名字我早已忘了,在洗手间里撞到林姝时问起才知道的,她当时惊讶地表情是那么夸张,说我们当年还有过一段感情,怎么都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

    她的话完全是子虚乌有,说我和才女有段恋情,完全是个误会,一个有关沐娇的误会,这个误会在一定程度上给才女带来了一定的伤害,这点,我不免有几分歉意,所以,那杯酒才喝得那么顺畅。

    我略点了点头。

    才女说:“那我们去看画展吧,念儿的画展。”

    “念儿?”我开始搜索这个人,可没有什么印象。

    才女说:“就是苛琴啦,念儿是我给她取的艺名,好听吗?”

    “当然,”我说,“才女就是才女,名字总是诗情化意,让人浮想联翩的。”

    “是吗?那你想到了什么?”才女嫣然一笑,话里有几分戏谑的味道。

    “听说过段时间要去韩国参加一个画展,是林李飞絮帮忙的,对了,也不知道这次同学聚会她会不会来,要是错过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才女继续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思绪已经被她话中的一个名字给勾引走了,不觉随着她感叹起来:“是呀,要是错过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第七十六章 月下湖的传说

    未嫁的,除了这个性情孤傲自比黛玉胜过惜春超越妙玉的小才女外,(至于为什么要称她为小才女,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当初就是这么称她的吧,只可惜她已没有当初的可爱,更多的是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尤其是男人,此时邀请我同去看念头的画展,倒不觉有些意外之至了)还有一个,就是念儿,苛琴,这是可怡告诉我,看起来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女人,其实则是一个喜欢揭别人老底的长舌妇。

    苛琴还没有嫁人,有些意外,不过似乎——也在想像之中,她出名富贵,也仅可以说是富贵吧,而不是名门,因为父亲是一夜暴富的,土地投次,现在是房地产,或许因为这层关系吧,曾传出苛琴和那个徽商房地产巨子的婚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是至今她还未嫁,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封建迷信,只是——几千年来不得已传统。

    我本要叫车,才女说:“走过去吧,不是很远,刚吃过饭,也好散散步,消化一下,对身体有好处。”

    阳光有些烈,我不知道这样的午后有什么好散步的,何况时间也不对,不过既然小美人儿开口了,我这个大男人总不好否定,只好陪着,好在人行道两边有着很多树,枝叶繁茂,走在树荫里,阵阵凉风,倒还算舒服。

    “你还记得这湖的名字吗?”道路旁边是一条很宽很长的湖,不知怎么,小才女问起这个问题。

    “月下湖。”我回道。

    “不错,就叫月下湖。”小才女说,“你知道关于这个名字的来历吗?”说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解释道:“没有考你的意思,不要误会。”

    我略想了下,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月下湖又称为月下老人湖,因为传说有人曾见月下老人在湖中小岛小住饼,湖因此而得名。”

    小才女说:“是这样的,可惜不够详细。”

    我说:“是吗,那么愿闻其祥。”

    小才女也不推辞,直接说起来:“曾有一对情侣,男的出身于富贵之家,而那个女孩子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他们的婚事遭到了反对,男孩子很孝顺,按父母的意思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候门小姐,不过心里还是很想着那个女孩子,而女孩子后来也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同样出身穷苦的般夫,那时候这湖上还没有桥,他每天就在这里摆渡,那个出身富贵的男孩子,或许现在应该称之为男子了吧,他继承的父亲的基业,经商,每个月都会渡湖,而每次,都是那个穷小子载他,只是他们之间并不认识,他很大方,每次都会多给钱,这对他们夫妻穷困的生活来说是件极大的好事,她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也暗中为他乞福,希望他身体健康,多福多寿。不过你也知道吧,这湖水并不是很太平,每年九月份的时候,都会起很大的波浪,如同钱塘江之怒潮,他时候他本不应该出船的,可是她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他们需要钱来看病,他还是每天坚持去出船,只是因为危险,好几天过去了,一个要摆渡的也没有,他很失望,看着妻子一天天病得越来越厉害,可钱已经花光了,再也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