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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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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头时,随缘她已经——天哪,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赶紧转过身去,心里只止不住地痒痒,在疯狂地跳动着。

    “我抚琴给你听吧,可以凝神的,感觉你的心好乱。”随缘说着拿过琴,抚弄起来,琴音渺渺,我的欲望渐渐被止息,慢慢平静下来,甚至微微进入梦眠状态。

    清醒过来时,雨已止了,只有零碎的雨意至叶面上滑下来的嘀嗒声。

    看了下时间,不由愣住了,怎么才——十一点?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现在应该是凌晨两三点了吧,怎么才——

    “因为时间停止了,”随缘说。

    我转过身,随缘早已穿好的衣服,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见她穿好的衣服,放略放了心,同时又有些小小的失望。

    “时间停止?”我问。

    “看记忆的时候时间是停止的,不过淋雨是真的,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我——她这一问,我才发现自己不那么冷的,全身的衣服竟全干的。

    “是你做的?”我惊讶地问她。

    随缘说:“当然了,不过你好像有点感冒了,比我还脆弱。”

    我——

    我笑着说:“我可是人,哪能跟你比,你可是小仙女。”

    “仙女有什么好,都不懂得感情是什么,还有爱情。”随缘说着叹了口气,竟有些向往。

    我不知怎么接她的话,也同时不想把她引入人类的感情之中,就让她保持着仙女的神圣岂不很好?

    “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问。

    随缘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在长椅上坐下,目光投入夜色里,有些竟有心事。

    “怎么了?”我问,“心情不好?”

    随缘点了点头。

    我说:“是什么事,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随缘犹豫了会,说:“今天,他们没有让我弹琴,还说我以后也不用再去了。”

    “他们?他们是谁?”

    “伤心酒吧。”?

    仔细聊了会

    ,才得知原来最近随缘一直在那儿弹琴,而且一直是免费的(她没有要钱的意识),结果今天被炒了,所以心情郁闷,听到这里,忽然又想起小轩来,当我问她知道不知道随缘这个人时,她当时的表情有些复杂,拒绝了回答,莫非是她的出现给随缘带来了冲击而被迫出局?

    “是不是因为我琴弹的不好?”随缘最后问我。

    “你认为呢?”我笑,“你知道曲高和寡这个词吗?”

    “知道,你是指我吗?”随缘明白我话的意思,心情略好了些,这些,都很明显地表现在她的脸上,她还没有学会人的掩饰,但愿永远都不要学会,不这样一直自然的她,甚至不穿衣服也一样的美丽,纯洁。

    我说:“当然,酒吧是不适合你的,因为你的艺术是高雅的,而酒吧里的东西相比较要大众化,或者换个词来说更低俗一些,他们达不到你的水准,无法欣赏你的琴,所以——明白了吗?”

    随缘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不过一个可怕的问题随之而来:“可是你为什么也要去酒吧?我见你去过很多次了。”

    这个——问得我有些哑口无言。

    “好啦,我们回去吧。”随缘起身,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样子把心事说出来,感觉好多了。

    她的心事是说出来了,可我呢?不知道蓝雪的官司会怎么样,还有雨绯妈妈的绑架案,这个是最让我揪心的,不可否认,我甚至有种想让她被撕票的狠心,也许这么想很不人道,很不礼貌,很没有道德感,可我就是这么想的,佳佳不喜欢她,雨绯也说不上喜欢她,只是是她带到这个世界上而且养大的,而我呢,对她而言,完全就是一个外人,她还曾不止一次地怂恿雨绯和我离婚,和我之间可谓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只是——或许还有那么一点亲情吧,因为雨绯,因为佳佳,人世间的感情,永远分不了那么清,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其实是太多,就像——

    我正着心事,完全没有听到随缘在问我什么,她扯了我下时,我才意识到她在问话,看向她,她在看着我,目光里是询问的神情,还有些不满和责备。

    “什么事?”我问。

    随缘问:“在想什么,你的心好乱,你有心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了摇头,也许人天生就带有欺骗的本能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避。

    在回去的车里,随缘睡着了,虽然淋了雨,吸收了雨之精华,看来她仍然很累,很虚弱,我再一次感到抱歉。

    随缘懒得去和晓棋打招呼,一向喜欢自由来往,好在晓棋也早已习惯了,倒也不在乎,何况她又不会招惹是非。

    要进大厅时,意外地发现蓝雪还在,正在和晓棋促膝谈心,

    我想推门进去,还是犹豫了,算了,不打搅她们了,身为明星的蓝雪,真心朋友不会很多,而我又是一个大男人,真的不方便走的太近,或许,能和她这么相谈的也只有晓棋了,此为其一,其二,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向晓棋辞行,虽然我很想留下来陪着她,陪她过夜,可是现在——雨绯需要我,那个可怕的电话已经把她快折磨的不行了,我必须对应付,去解决,而这件事,我不能告诉雨绯。

    对不起,我心想这样想着,悄悄地转身离开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尤其是在山上,是否高些,空气更纯净些,多少偏离了喧嚣的市区,雨停了,雨意尚未完全散去,湿湿的,像是粘着的思念。

    一路上想着那些记忆碎片,回忆着上次在这里和青雅的相遇,那是一个雨天,下着很大的雨,我赶着去救晓棋,她要阻止我,一个生命的复苏,必将

    损去另一个生命,可我不能放弃,就像她不能放弃我一样,她倒在雨里,看着我离去,而我头也不回。

    或许,那是我们之间最为狂热的一幕了吧,从未有过表白,没有过越轨和激情,纯洁的,像是初恋一样。

    思考着,站在路边等着出租车,像是等待戈多一样的虚无。

    直至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下,我转过头时,车窗摇下,见是蓝雪,她疑惑地看着我,我们目光相遇的一刹那,彼此竟都有几分的欣喜。

    第七十二章 保持距离

    抬起头看天,雨后的天空很高,像是透明的而又无无法望到尽头的水晶,想掩饰,只是那一丝欣喜还是溢出眼睛,那么不经意,像是风掠过水池,不经意吹起的水纹。

    “你在等车吗?”蓝雪问我。

    我点了点头,忘记否认。

    蓝雪说:“我送你吧。”

    我想拒绝,可是——或许彼此都有种想谈谈的愿望吧,或许什么都不说,就那么静静地呆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保持着彼此的沉默和安静,心也是可以得到慰藉的吧。

    打开车门,坐在她身边,其实只是那么一步之遥的距离,感觉像是从一万米突然拉近,隔音的效果,把风声和零碎在夜里的雨意从这个世界里隔开,小小的空间,安静,温暖,温馨,她身上的香气,融解在柔和的灯光里,像是一杯咖啡,热腾腾的冒着浓郁的香气。

    我们都很安静,她没有看我,我亦没有看她,彼此的目光在逃僻着,闪烁着,看起来一本正经,而心虚若贼人。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蓝雪打开话题,勇敢地看着我,我也把目光投向她,她依然那么美,只是美的拉开距离,她的目光是没有感情的,不,不是这样的,那是一种——一种怎样的感情,一种歌星对待歌迷的感情,那是一种虚假的而看起来又那么真诚的,那是一种保持着距离的眼神,看似柔情,而看到不到心。

    “我——”她的话让我更沉默了,是呀,我要去哪里?当然,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我不能告诉她,她不知道雨绯的存在,在她眼里,或许我一直是一个好丈夫吧,只是晓棋的丈夫,或许因此而才保持着距离的吧。

    “雨后的空气很新鲜,出来走走。”我随口说,“去哪儿都好。”

    蓝雪笑起来,这笑有些无奈,然后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也不知她做了怎样的决定,开起车,我想问哪里,不过还是不有问,终点是个疑问或许是件好事,至少在我们都保持着沉默的时候还可以有一个问题去思考。

    加速,加速,加速。

    夜色像影子碎片一样飞速向后退去,我些惊恐蓝雪的行为,看着她,她此时的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似专注而又似分散,好在只是夜里,公路上车并不多,任她加速着。

    穿过一条条街道,掠过一个路口,没有停下,没有减速,同样,我们没有对白,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而她,只是在加速。

    她有些疯狂,像是在抵抗着生命,虽然安静,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撕心裂肺,拼命地挣扎着,快到崩溃,像是迷失在暴风雨里大海波涛里的帆船,在本能地抗争着,哪怕明知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快车,让我想起林李飞絮,很多年后,美丽的邂逅,结果是致命的伤害,她现在怎样了,只否已经走出我们曾有过美好回忆的y影,不敢去想,不敢去问,只是窗外飞逝的景色,忽然感到她还在身边,不敢看过去,宁可相信她就在身边,开着快车,用她极为娴熟的技巧在死亡的线上穿梭,她是她的快乐,一种极端的兴奋,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早已戒了,或许因为爱,爱总是可以改变一切,比如对生命的珍惜,我去韩国找她的时候,她就那样看着我,目光再也离不开,然后告诉我,她再也不会开快车了,因为她的生命有一半是我的,因果她死了,不知道我要如何活下去。

    有种想哭的感觉,而事实上,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下来,或许是自私的泪水吧,对于她,我亏欠太多,而一种心痛,是永远无法掩饰的,如果你真心爱过,会明白的。

    有些窘,在…

    蓝雪的面前落泪,像是一个孩子似的突然哭起来,尽力不要哭出声,尽力控制着,可泪水还是止不住,有种冲动想打电话过去,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只是这种冲动还是被克制了。

    而且,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删除了,如果要学会忘记,就应该心狠一点,不是每个人天生都可以当坏人的。

    风景模糊着,如果说还有风景的话,夜色里,所有的一切都在一闪而过,车在飞驰着,在加着速度。

    偷偷抹去泪水,假装空气里有什么东西眯住了眼睛,只是说不出借口,只在用行为来证明,偷偷看她,意外地她没有发现我落泪,有些庆幸,然后,感到恐惧,还有担心。

    这次的事件一定深深地伤害了她,像是一根毒刺,不能拔出,任毒素在心脏曼延,快要疯了,她脸上开始浮现出笑容,那是一种可怕的无畏的笑。

    只有迎接死亡的人才会感到无畏。

    “停车。”我喝了一声,我以为她会听不到,完全神游其外,还没有来得及喝第二声,车已经突然停下来,突然的我们都不禁身子向前猛倾,一种恶心几乎欲吐的感觉涌上来,不过还是控制住了。

    她没有看我,只是低下头。

    我喝问着:“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想自杀吗?”

    “你害怕了?”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目光里带着反叛的神色。

    “我怕?”我笑,“因为事情不顺,所以想自杀,是这样吗?可以解决问题吗,即使要自杀,也要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至少,可以清清白白地离开。”

    “你认为可以解决吗?有些事情,永远都解决不了,你读过那么多书,你是学哲学的,你告诉我,事情真的可以解决的那么通彻吗?”她的话,一半是自言自语,一半是在问我。

    “能不能解决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面对,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也不愿意告诉我,当然,那是你的隐私,你有权力这么做,我也并不想知道,或许也不应该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放弃生命,就算整个世界都辜负了你,至少还有我…我和晓棋相信你。”

    “为什么要相信我?”蓝雪看着我,变得有些固执,“是因为可怜我吗?看着别人站在纷扰的尘世里,而自己高高在上,冷眼相看,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别人同情而显得自己很伟大,是这样吗?”

    “我——”这丫什么时候口才变得这么好了,言语居然如此犀利,说得我有些无语。

    “不是这样的,”我说,“我从未感到你可怜,如果你说我羡慕你,嫉妒你,或许我还可以接受,只是可怜这个词,真的无从说起。”

    “是吗?你一直都在可怜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目光像是一把匕首,想刺进我的心脏,看到我真正的想法,可惜,她的目光毕竟不是匕首,她的想法里带着几近无理的偏执狂,“你从开始就看不起我,感到我很可怜,尤其是当我决定步入娱乐界的时候,那天的聚会,公司的全有人都来了,可就是你没有来。”

    “有这么一回事吗?”我努力回想,可真的没有一点记忆。

    蓝雪继续着:“也许你忘了,可我记得,你反对,当然了,你的反对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又不是你的女人,我的前途和命运你也决定不了,所以你只有选择回僻,回僻加上你的感到我的可怜。”

    “我——”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想太多了,当初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当时一定是有别的事情,所以才忘了,你想太多了。”

    “是吗?”蓝雪转过头去,终于不再盯着我,“那就当…

    我想太多好了,可是后来呢?我们的关系——算了,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感到可怜就感到可怜吧,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为了前途随便跟男人上床上的女人。”

    这话,我不知道是肯定,还是否定,诚然,她说这话时是带着赌气的成份,可赌气并不能说明事实,我只是看着她,像是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好了,你下车吧,”蓝雪叹了口气,“你还有你的晓棋,你的生命很珍贵,不像我,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

    她——有些不可理喻,像是初恋时的任性。

    “你还要继续开快车吗?”我问,“用你的生命去迎接死亡?换取记者明天新闻的第一桶金?然后就会有人立即着手开始写你的传记,你知道,越风流的书卖的价钱卖高,越热销,何况是你,正当红的大明星,蓝雪小姐?”

    蓝雪依然不看着我:“那是我的事情,不管怎样,都和你无关。”

    “真的无关吗?”我说着笑起来,“你早已超速了,电子眼早已拍了录像,录像里会有我的影子,到时传出的将是一则绯闻,我们伟大的明星和某一个男人夜出偷情,在车里就控制不住激情,结果一时失控,导致撞车命殒。”

    “你说什么?”蓝雪听了我的构思,不由发起火来,用一种要吃人的目光看着我。

    “不用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保持着冷静,“我只是替那些无聊的记者顺便构思一下,你认为会有这种可能性吗?甚至他们还会绘声绘色地描写一些性a过程,包括性a姿势等等,你认为会有可能吗?”

    “想——”蓝雪闭上眼睛,“想不过你是这种人,何从,我今天才看到你真正的面目,原来是这么的可怕和下流。”

    “我一直都很下流,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我说,“现在,还要载着我一起自杀吗?识相的话,送我回去吧,然后自己开车回去,洗个热水澡,一觉醒来,就会看到阳光,从未有过的美丽的朝阳。”

    “我会送你回去,只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c心,如果我会有什么绯闻,也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本来就什么关系就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我们就这样,从今天开始,就装作不认识好了,如果下次不小心撞见了,请不要和我说话,我也不会理你的,就这样好了。”蓝雪说着长舒了口气,调转车头,往回驶。

    沉默,再一次的沉默。

    “可以停一下吗?”在一家夜市的门口,我叫停。

    “你要干什么?”蓝雪停下车,随便问了一句。

    “和你有关系吗?”我笑,“我们又不是很熟悉,刚才不知是谁说过我们要装作不认识,是你吗?”

    蓝雪偏过头去,不理我。

    我想问她要不要吃雪糕的,犹豫了下,还是算了,免得她又有了借口来讽刺我。

    想抽烟,不过,还是算了吧,雨绯也不喜欢我抽烟,回去时闻到一身的烟味,会很不高兴的,站在柜台前,在漂亮性感的服务员小姐的目光里站了很久。

    “要买安全套吗?”她终于忍不住而开口了,“要不要我介绍几款新到的?”

    呃——这个?这个时间段,也差不多吧。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任她介绍起来,然后问我用几号的,喜欢哪种,浮点型的,螺纹型的,还是平滑型的,我笑着,然后打量起她的身材,看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你喜欢什么哪款?”我问,用一种几乎流氓似的口吻。

    她摇了摇头,不回答,这样的情形她应该遇到很多次了吧,开夜店,而又是一个性感漂亮的女子,一定遇到过很多次性騒扰,对我的…

    挑逗早已是习为常事了吧,而我,倒是无聊地重复着这样的流氓事件,实在是无聊透顶。

    “哦,我明白了,”我继续瞟着她的胸,“你一定是不喜欢用套子,更喜欢那种真实的感觉,是吗?”

    她仍是不答,只是很工作态度地笑着。

    “我也不喜欢戴套子,那样有失真实感,不过瘾,尤其是和像你这样很质感的女孩子做a,要毫无隔膜的,那种感觉——”

    “对不起,你女朋友来了。”她的眼睛里溢起兴奋,我赶紧转身,发现蓝雪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然后转身,打开门直接出去。

    这——这个——蓝雪她怎么会进来?不是在车上等我的吗?我——这次真的是——真有种想自杀的感觉。

    “对不起。”她很抱歉地说。

    我叹了口气,拿了盒木糖醇,出门的时候倒了好几颗放进嘴里,拼命地嚼起来。

    蓝雪坐在车里,脸上浮着轻蔑的笑。

    我上了车,先是咳了一下,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打开木糖醇的盖子,递到蓝雪的面前。

    “会不会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蓝雪瞟了一眼,不接。

    “加东西?”我不明白,“加什么东西?”

    蓝雪说:“比如催情粉什么的。”

    我——我叹了口气,笑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是吗?”蓝雪扭头看着我,脸上浮着冷笑,“连一个夜市的女孩子都要调戏,像你这种男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怎么,她没有答应跟你上床吗,是不是很失望?不过也用不着失望,大街上的小姐多的是,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送你过去,也不会告诉晓棋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持续地摇头,持续地叹气,无法解释,偏偏那么巧,这种事情被蓝雪给撞破,我怎么会那么无聊,无聊到去挑逗一个站夜店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嚼着口香糖,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做贼心虚。

    “你已经有晓棋了,为什么还会这样?”蓝雪的语气略平静了些,“我一直认你是一个好丈夫,所以上次你那么突然就离开了,我一点了不怪你,也许你正是因为想到了晓棋,才要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所以,关于我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想告诉你,尽量远离你,不想让晓棋误会,可是你刚才——你让我突然感觉得世界上不再有爱情了,我一直以为你们很相爱,彼此都会为对方着想,不会也不可能会有越轨的行为,无论是精神上还是r体上的越轨,现在,看到你那样,忽然感到好失望,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情存在,我真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进去,如果不进去,就不会听到你们的对白,也就不会失望。”

    我继续保持着沉默,和嚼着我的口香糖,不知道从哪里可以找到突破口,可以为自己辩白。

    蓝雪推开车门,要下去。

    “去哪?”我问。

    “我去买水喝,一路上跟你不停说话,都快要渴死了,刚才又忘了。”蓝雪说着过去买水,我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和那个夜店的女子说什么没有。

    回到车上,蓝雪喝着水,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看来真的很渴,而不是一个真正的借口。

    “她真的很漂亮,也很性感。”蓝雪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我,我则看向窗外,这丫又提这事,不知道还有完没完。

    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现在,你要去哪里?是去店里继续勾引她,还是回家,或者还是——去你想去的地方?”蓝雪放下矿泉水,问我。

    我说出地址,那是雨绯的地址,我和雨绯的家,真正的法律上的家。

    我以为蓝雪问些什么,诸如那是哪里之类的…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问。

    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又改变主意了,“可能载我去海边吗?”我说。

    蓝雪看了我一眼,“也好,也许你应该吹吹海风,冷静一下。”说着调转了方向,向遥远的海边驶去。

    只是我们没有到达海边,因为车在路上的时候没油了,在两个城市之间,没有加油站,所有的,只是夜色,和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跳动的心,今晚车行了太远,而我们都忽略了这一点。

    漆黑的掩映下,车里那微弱的光线显得格外温暖,外面,风起了,雨,不知什么时候再一次飘过,拼命地击打着车玻璃,我们很安静,保持着距离,像是不可能再相遇的平行线,如果没有中间的c曲,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吧,只是现在——我嚼着口香糖,几乎不敢看向她,在她身边,第一次感到那么卑微。

    第七十三章 厄运

    雨意萧萧。

    蓝雪沉重地叹了口气,拿拳手砸了下方向盘,方向盘倒是纹丝不动,疼的是自己的手,缩回来轻轻地揉着,然后身子往后倒,倒在后座上,像是疲倦到极点的孩子倒在温暖的床上一样,瞬间,整个身体放松,灵魂也躺下来。

    “对不起,没想到会这样。”我说着看向窗外,这雨意淋漓,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四下里一片漆黑,连一点灯光也见不到,我们被搁浅在城市的边缘了。

    蓝雪不说话,眼神很倦,又像是在发呆。

    “要是就这样,明天不会到来,也没有什么不好。”蓝雪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我有些莫其妙。

    “为什么?”我问。

    蓝雪没有回答,又开始沉默起来,或者本来就是神游其外,没有听到我在说些什么。

    电话响起来,蓝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币了电话,看向我,说:“半小时后会有人来救我们。”

    我不知道听到这话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伤,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看向窗外,蓝雪,则看向另外一边的窗外,我们继续保持着沉默,期待着那不知会从哪个方向驶来的车,或者,期待着它不要那么快来。

    “那么,我先走了,如果让别人见到我们在一起,恐怕不太好。”我说着拉开车门,疯狂的雨声立即袭进耳鼓,直击着心灵深处,沉重而且杂乱。

    不过,我只是做了一个动作,并没有把脚放下去,或者潜意识里在期待着蓝雪的挽留吧,尽避已经做了决定。

    “等会吧,”蓝雪说,“她不会这么快就到的。”

    这句话,尽避语气很温柔,可听着仍感到冰冷,并且死了心,下车,雨瞬间就淋湿了身体,蓝雪对我的行为感到有些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立即回身拿出一把伞来,下车,站在我面前,微仰着脸儿看着我。

    “你到底怎么了?”蓝雪问,“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你了吗?”

    “没有。”我笑着,想僻开她的伞,还可是接受了,站在她的伞下,只不是敢面对着她,把目光投向未知的远处。

    “怎么会没有?”蓝雪的语气里明显带着生气,“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就这么突然跑出来,不是生气了又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不关你的事。”我说,“如果愿意的话,把伞借给我,我要走了,在你的什么人到来之前走来,这样最好,给彼此都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那现在就走开,也不用打伞。”蓝雪的声音大了起来,“免得被人看见,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一向只是一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女人,我是明星,要是给你带来了绯闻怎么办?”

    我——这个女人怎么忽然有些——我看着她,她盯着我,脸上泛着怒意,几乎怒不可揭,我不禁知起来,说:“大明星,你是哪根神经不对了吗?我只是说我不想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也没有说你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不要这样误会我的意思可以吗?至于伞,如果你不愿意借的话,那就不借好了,大明星的伞,我想我也用不起,那就这样吧,祝你一路顺风。”说完,转身,走进雨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总之不想回头,心里很乱,又似很静。

    风声,雨声,纷乱的思维,一步一步前行,沿着公路。

    再没有她的声音,有些失望吧,又感到可笑,想我们算是什么呢,什么都不是,可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到心里有种东西在流动,一种冲动,努力克制着,却更强烈,似有很多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像是很遥远的…

    距离,可有时又会感到很近,近得,想拉着她的手。

    身后响起了车喇叭声,一辆车驶过去了,然后是另一辆,我认得出,这是蓝雪的车,我以为它会停下,结果只是贴着我的身边驶过去,泥水溅了我一身,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它就消失在雨里,车尾的红光托成慧星的尾巴一样,渐渐暗去,然后消失,像是从未出现一样。

    至少,证明我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我微笑着,继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有出租车经过的地方,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雨绯见我一身湿淋淋的,不免有些心疼,想质问我去了哪里的话也就收了回去。

    或许,我应该给晓棋打个电话,不过——算了,车开了回去,她见了自然会明白的吧。

    这一夜,居然没有电话,有电话是恐怖的,而没有电话,则是恐慌,雨绯的心情很沉重,可还是坚持着去店里了,或者是除了习惯性的工作,再也无法暂时摆脱y郁的情绪,我送佳佳去上学,然后回店里陪着快要崩溃的雨绯,顺便在路边买了报纸。

    今天,是蓝雪案件结案呈辞的一天,也许我应该去陪听的,不过——

    下午的时候,有两个警员走进了婚纱店,不祥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在去停尸房的路上,我劝说雨绯不要太激动,凡事随遇而安,要想开点,她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当终于不得不面对事实时,她几乎哭昏过去,我一直守着她,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在接下来的时间,从警员那里了解到情况的大概,发现尸体完全是一个偶然,是在查另外一桩案子,在锁定犯罪嫌疑人,进行追捕的时候,发现他正在进行意图进行抛弃尸体的行为,因为雨绯的妈妈曾因聚赌而被警局扣留警告过,还保留着那份档案,而当时她是由雨绯保释的,于是就找到了婚纱店。

    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在经过雨绯的同意之后,把事情的大致过程说明,警官直骂我们糊涂,说绑匪的话怎么能信,希望我们进一步合作,把案子查到底。

    雨绯执意要见到凶手,我想劝阻,可她根本就不听,目光里充满了愤怒和仇恨,警官只好答应让我见一面,他暂时关押在警局,因数起案件和他有关,目前案件尚未定性。

    陪着雨绯,跟在一个警员后面,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一间房间面前,隔着铁栅栏,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声惊呼。

    我回过头,是何琳琳。

    雨绯几乎疯了一般,手抓着铁栅栏,恨不得冲进去和他拼了,哭着,喊着,骂着,如果你见过市井骂街的悍妇,你就能想像她此时是一副什么样子,只是所不同的是,此时你看着她,不会感到厌恶,而所有的,只是悲凄和同情。

    我没有劝阻,亦不知道如何劝阻,只是远远地看着何琳琳,她也在看着我,目光里说不出的一种痛苦,还有羞耻感,她转过身,逃出去。

    “何琳琳,这是为什么?”我喊了一声,追了两步,她跑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是为什么?亲情吗?血浓于水?

    我看着挣扎中的雨绯,感到一阵冰冷。

    他回过身来,用一种很冷的目光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微微地笑,笑得很无邪。

    不知道怎样才回到家里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接佳佳了,可又放心不下雨绯,她直说没事的,让我赶紧去接佳佳吧,可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感到害怕。

    我要她和我一起去接佳佳,她摇了摇头,说很累,想躺一会,哪儿也不想去,我扶她回卧室,让她躺在床上,拉上…

    被子,看她的眼神,好像突然之间就憔悴了,这其中的感情亦是我不明白的,虽然是母女,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可是为什么她死了,雨绯会那么伤心?或许,我真的很无情吗,我也经历过生死离别,或许只是看穿了,看淡了。

    傍她倒了杯水,她只喝了一半就放下,手一松,杯子险些摔在地板上,要不是我手快的话,她有些失控,像是在这个世界突然找不到支柱一样。

    “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说。

    “你会吗?”雨绯看着我,她的目光里带着怀疑的神色,这令我感到冷,像雪花一样的冰冷。

    她说:“你有那么多女人,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说不定你哪天就不要我的,我对你,永远不可能是唯一的。”

    我不知道怎么辩解,亦无可辩解,只是更不知道要如何离开了,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则侧过身去,看着单调的地板。

    我说:“我去接佳佳,路上顺便买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雨绯不说话,我以为她睡着了,又问了一遍,她忽地坐起来,瞪着我,喝道:“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我——我无法接受女人的无理,可是此时,唯有接受,叹了口气,离开。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给何琳琳打电话,果然,她没有接,我一连打了三次,然后她直接关机,我不想去质问她些什么,只是感到她很可怜,然后打电话给陆晓棋,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她感到要做的事情,就直接去做,目的只有一个:这一次,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让他脱逃,调包计,不可能再第二次得逞。

    按雨绯的意思,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一切都不要告诉佳佳,告诉她姥姥来电话了,说很想她,不过现在不能回来,要在老家住上一阵子,佳佳听了没有感觉,本来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说:“她永远都不回来就好了,我才不稀罕她。”

    “稀罕”这个词是她最近从一个东北的小朋友那儿学来的,凡事可以用“喜欢”的地方,一律换成“稀罕。”

    回到家里的时候,雨绯不在床上,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听她在妈妈的房间里应了,才松了一口气,拉着佳佳过去,雨绯站在妈妈的房间里发呆。

    “想你姥姥没有?”雨绯问佳佳。

    “不想。”佳佳回答地很干脆,雨绯的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失望,我咳了一下,说佳佳动画城节目是不是要开始了,佳佳直回还早着呢,然后问我家里有苹果没有。

    “苹果?”我说,“佳佳想吃苹果了?”

    佳佳说:“不是想吃,我要变魔术给爸爸看。”

    我问:“变魔术?什么魔术?”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啦。”说着跑出去开冰箱,从里面找到水果,又跑到厨房去,我想跟过去,又怕冷落了雨绯,走了一步,又停下来。

    这房间,竟有几分的y森。

    “你走的时候,佳佳每天都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说很想你很想你,现在,她居然一点也不想她的姥姥。”雨绯说着叹了口气,有泪水滑落下来。

    “她只是随口说的,童言无忌。”我安慰道。

    “妈妈就真的那么讨厌么,你们都不喜欢她?可她毕竟养了我近二十年,现在怎么会——”说着泣不成声,听佳佳欢快的脚步声传过来,赶紧擦了泪水。

    “爸爸,你猜我手里是什么?”佳佳小手捂着,送过来。

    “苹果吗?”我问。

    佳佳说:“你猜是什么形状?”

    “形状?”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真笨哪,”佳佳幼稚地叹了口气,“就是——我把苹果从中间切开了,你猜下苹果核…

    是什么形状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你看,”佳佳把遮挡着的手拿开,“是五角星。”

    五角星,果然是五角星,这个,我还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过,不由感到一丝惊奇。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佳佳说,“是今天上课时老师教我们的,她还说,只要我们仔细,还会发现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

    “是吗?佳佳真聪明。”我说着弯下腰,习惯性地摸她的鼻子,这一次,佳佳竟没有躲,让我点了一下。

    佳佳说:“老师说,我的鼻子最可爱了,我说这是爸爸遗传给我的,和爸爸的鼻子一样漂亮。”

    “心里就只有你爸爸是吧,那你以后就跟着爸爸过吧。”也不知怎么了,雨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直接出了房间,上楼。

    “妈妈怎么了?”佳佳仰起小脑袋来,不解地看着我。

    “妈妈她——”我犹豫了下,说:“今天不舒服,对了,佳佳,把苹果一半送给妈妈吃去,哄妈妈开心。”

    “妈妈不喜欢吃苹果。”佳佳说着跳出去,口里嚷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灰兔子的眼睛是灰色的,黑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为什么我的眼睛是红色的呢?”

    我走进卧室,见雨绯又躺着了,才落下,雨绯就嘀咕:“想不到亲生女儿都跟我这么不亲,眼里只有她爸爸。”

    这个——我笑,微微叹了口气:“不会是在跟佳佳抢吃我的醋吧,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她妈妈,又漂亮又温柔,体贴人,关心人,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我一边胡口编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摩着她,让她感受到我的爱,我的真心。

    “是吗?”雨绯坐起来,“连老师都知道她的鼻子是她爸爸遗传的,还说她的鼻子最好看,难道她的漂亮就没我的份吗?”说着又盯着我的鼻子看,甚至还拿手捏了一下,嘀咕道:“没感觉怎么样,又挺又瘦,一点r也没有。”

    我见她心情略好些,继续跟她胡扯:“这才是标准级漂亮的鼻子,r多的叫酒塌鼻子,鼻子要那么多r干什么,又不能用来下酒。”

    “谁说不能?”雨绯说,“很漂亮是吗,今晚乘你睡着的时候就给割了,当下酒菜。”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