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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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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无聊的其木格便打算派人去请阿茹娜,对了,阿茹娜和十四的事还没个了结,但其木格却是想使劲也无处使,当然了,其木格也不想使劲,因为不知道到底怎样才是真正对的…由着十四和康熙斗法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日后十四和阿茹娜会感叹相处太难,回忆起起初的艰难,也许肠子的颜色不会变吧—肠子不会被悔青了啊…

    百无聊赖的其木格正唤人去请阿茹娜,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高呼,“额娘,额娘,皇额娘,我回来了…”

    其木格喜得赶紧跑出屋,只见弘历正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来…

    祝大家周末愉快,呵呵

    第六百三十五章 惹事

    第六百三十五章惹事

    看着明显高了一截、黑了一圈的弘历,其木格眼中不由泛起了泪花,倒不是其木格多愁善感,而是太激动了,许久未见的弘历可是经历过真正的海战洗礼呢,要知道,老十当初在吕宋也是上岛后,占了山头打的陆地防守战…

    其木格正激动呢,却听弘历又叫道:“额娘,救我,救我…”

    其木格瞬间石化了,怎么回事?

    听到弘历声音从房间跑出来的安安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

    其木格朝弘历身后看了看,没追兵啊,于是便稳住了心神,道:“弘历,怎么了?”

    话音未落,弘历已经到了其木格跟前,给其木格行了礼,朗道:“皇额娘,我回来了。”让其木格不由认为,弘历这小子刚才是在开玩笑。

    其木格拉起弘历,噌怪道:“回来了都不消停,瞎嚷嚷什么?”

    弘历立马接道:“我闯祸了。”

    其木格迟疑道:“真闯祸了?不是说笑?”

    见弘历点点头,安安快步上前,问道:“不是说你和九伯还有十多天才能到京吗?你怎么提前到了?见过皇阿玛没?你闯了什么祸?”

    其木格则期盼着弘历咧嘴一笑,大声道:“骗你们的”谁知弘历却瘪嘴低下了头,于是忙拉了拉弘历,道:“咱们进屋说,你也真是的,既然闯了祸,怎么还大呼小叫的。”

    弘历进了屋后,要给安安行礼,安安制止了,道:“别管这些虚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历道:“我闯祸了,所以九伯让我昼夜兼程,赶紧回京,九伯如今还在山东呢,我没敢去见皇阿玛,皇阿玛没准已经得到信了,知道我先回来了。”

    其木格心下大惊,看来事态应该很严重了,于是便问道:“你闯了什么祸?不会是杀人了吧?”

    其木格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

    安安的手也抖了起来,安安是完完全全的古代人,对人命不是那么的敬畏,但是,见九阿哥如此处置,安安担心,弘历没准杀了朝廷命官,那罪过可不小。

    却见弘历皱眉道:“皇额娘,我没事杀人干嘛啊,我在马六甲海峡可没少杀人,干嘛还要回来杀人啊。”

    如果说占领马六甲海峡略显轻松,但当爪哇等地的荷兰人反扑时,战斗还是异常的激烈,弘参一不留神没看住弘历,弘历便冲上第一线了,还好,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因此,弘历才会表示,他对杀人不感冒。

    其木格和安安同时松了口气,“那你闯什么祸了?”

    弘历红着脸,道:“妖言惑众。”

    其木格和安安同时张大嘴巴,楞了半响,安安才问道:“你胡说了些什么?”

    其木格则是没想明白,弘历怎么会和妖言惑众扯上关心,想了想,便问道:“你加入白莲教,红花会之类的了?”

    弘历(摸)了(摸)脑袋:“皇额娘,如今又多了一红花会?”

    其木格忙道:“我胡诌的,你快说,你是不是帮邪教说话了?”

    弘历摇头,“我连白莲教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见其木格和弘历扯了半天都不说正题,安安急了,“四弟回宫,皇阿玛眼下肯定已经得到信了,你若闯的祸够大,没准养心殿的太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瞎扯什么啊,赶紧说,你到底惹了什么祸事,真是急死人了。”

    弘历这才赶紧细说原委。

    原来,弘历和九阿哥此行一直是走的海路,到了山东境内的时候,因船只要补给食物和淡水,所以,九阿哥便携带弘历下船接受了当地地方官的热情招待。

    吃吃喝喝一阵后,天色便晚了,于是,地方官便给尊贵的客人安排了住所。

    弘历虽然酒量很好,但他喝酒是要看场合的,在这等官方宴会上,他是没一点酒兴,所以便推说旅途劳累,不胜酒力,没怎么喝两杯,光吃菜去了。

    因此,到了晚上便觉得肚子胀,睡不着,于是,便附庸风雅的披了件外衣,推开房门,到院子里赏月来了。

    看着看着满天的星星,弘历来了句,“今年怕是要大旱啊…”

    弘历身边的小厮笑道:“四爷,蒋先生就歇在隔壁呢,要不奴才过去看看,如果他还没睡下,就请了他来,好继续教四爷。”

    蒋先生没跟着弘参继续前往西洋,连马六甲海峡也没去,不过,去了趟苏碌,然后在安居岛和弘历汇合,一起踏上回京的旅程。

    在海上,蒋先生喜欢在晚上站在甲板上夜观天象,弘历觉得很厉害,便缠着蒋先生教他,好为他日后也学诸葛亮借借东风打下基础。

    其实上书房里的课程是会涉及到天象的,但因弘历是另聘的老师,所以目前为止,他还没涉足天象领域,很是好奇,也很有兴趣。

    九阿哥在一旁观察了一下,见蒋先生的确有两把刷子,便没干涉弘历好学的举动,由着弘历跟着蒋先生在那认星星。

    一路行来,弘历便学了个半罐水,于是,开始响叮当了。

    听着身边的小厮说要去请蒋先生,弘历便道:“不用,你去找两个这的衙役,小爷试试,看我说的准不准。”

    于是,小厮便去找了四五个衙役来验证弘历的天象课成绩。

    弘历在那摇头晃脑的瞅了半天星星,然后道:“大旱应该在此地的西方…”

    此时已经是四月了,因此,旱不旱的已经能显现着一些苗头,可西方貌似范围太大了些,所以,小厮便认为,弘历的这个预测是没法得到验证的,弘历等了片刻,见没人吱声,便挺遗憾的开始使劲的盯着星星,想着怎么赶紧将这些人打发了。

    不想,却听一衙役迟疑的问道:“济南府好像是西边吧?”

    弘历一想,“是,是西边,怎么,济南府旱了?”弘历问的有些急切。

    那衙役惊讶道:“贵人真是神仙啊,小的舅舅家就在济南府,昨儿表哥才托人给小的带信,说是那边已经一个多月没下雨了,怕今年没个收成,托我帮侄儿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可做,他家四个小子呢,若到时真的颗粒无收,可惨了。”

    弘历一听,来精神了,高兴了,蒋先生给弘历讲的都很大,很笼统,比如,西边、东边、南边之类的,正当中的却没提过,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弘历不预报一下当地天气的缘由,不会啊…

    然后,弘历便开始继续认真的观察了,观察了一阵后,说:“此次大旱怕不小,看来得提醒衙门和慈善会加紧准备赈灾粮了…”

    自然,弘历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大家的赞扬,心里美极了的弘历更没了瞌睡,继续盯着天空看,然后,然后,便出事了…

    弘历预言,山东境内近期有地动…

    当然,弘历当时并不知道出事了,在表示要提醒衙门注意后,还美滋滋的去睡了一觉,结果第二天还没上船,就见当地的地方官哭着脸来找九阿哥了,务必请弘历出面去辟辟谣,他辖内已经人心惶惶了…

    九阿哥问清了缘由后,瞪了弘历好几眼,弘历也后悔了,道:“我哪知会传这么快啊,再说了,我也说了,会提醒衙门注意的。”

    九阿哥恨声道:“注意,注意,地动,衙门要怎么注意?知道是哪儿动啊?”

    蒋先生忙要将责任揽在身上,弘历拒绝了,道:“祸是我惹的,蒋先生不必为我背黑锅。”

    然后弘历便站了出来,亲自写了个告示,说自己学艺不精,昨儿又喝了点酒,瞎说的,叫大家不必惊慌。

    其实在这个时代,弘历能这么做真的很难得了,就是搁在21世纪,象弘历这种身份的人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认错的。

    但是,认错的效果并不好,地动的消息就象蝗虫一样很快就飞遍了整个山东省,大家都有依据啊,你学艺不精,怎么知道济南大旱?倒霉催的是,山东今年有五个府大旱,偏偏都在弘历他们补给食品所在地的西方…

    然后,弘历便说,干脆就说他是看了朝廷的邸报早就知道济南等五府大旱了,九阿哥制止了,说,就算是真的,民众怕也不会信了,没必要越描越黑。

    然后,九阿哥又请蒋先生仔细观察观察天象,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地动,蒋先生一脸的懊恼,说他真没看出来。

    于是,九阿哥便急忙给老十写信,请他派两个钦天监的官员来,如今怕只有他们的话能服众了,然后便安排弘历火速回京,找其木格求救,“弄得整个山东人心惶惶,就算你皇阿玛想饶你,御史们怕是不会放过你的,如今,你在这呆着也没用,索(性)赶紧回去找你皇额娘,叫她想法子先护着你,免得你一进京就被拿下,如今只能但愿山东会地动了…”

    然后,弘历便回来了…

    听弘历说完后,其木格和安安都很无语,其木格叹气道:“你怎么和额娘一样,行事不多动动脑子啊?”

    安安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给弘历倒了杯茶,道:“四弟,你先喝口水。”

    其木格等弘历喝完水后,方问道:“你九伯有没有说,额娘该怎么护着你?”

    弘历茫然的摇摇头。

    如果光是老十发火,要揍弘历,其木格心想,自己大不了和老十吵一架,让弘历少挨几板子—其木格窃以为,弘历这顿打怕是少不了的,只能立足于少挨打………可若御史弹劾弘历,老十将弘历发配到边疆去,……谁叫老十雷厉风行的发作了一干侄儿?……那届时,自己该怎么应对?而且,老十明显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此事,按理九阿哥的信老十应该已经收到了,但自己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连弘暄这小子都没透一点口风,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俩爷子就是不给自己时间想辙啊…

    于是,其木格便问向安安:“你听弘暄说过此事没?”

    安安忙摇头,“许是怕咱们担心,皇阿玛和弟弟才没对咱们讲的。”安安还是在往好处想的。

    其木格想了想,还是没个主意,只好道:“安安,叫人给弘历烧洗澡水,再弄些吃食来,赶了这么些天的路,肯定是又累又饿,弘历,你先好好歇歇,额娘慢慢想法子。”

    安安还没应声呢,就听外面一太监道:“启禀皇后,养心殿来人了…”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第六百三十六章 谁的错?

    第六百三十六章谁的错?

    听说老十召见,其木格忙示意弘历和安安稍安勿躁,清了清喉咙,道:“叫那太监进来回话。”

    等养心殿太监进屋后,其木格一瞧,喔,是熟人,这养心殿太监姓刘,30出头,也算是老十在宫中的心腹团成员了,经常往来于养心殿和储秀宫,因此其木格便直接问养心殿除了老十还有谁,结果说是还有一群御史。

    也是,若就老十一人,还费什么神叫人宣弘历啊,直接就追杀过来了。

    弘历懊恼的哀嚎了一声,“真叫九伯给说着了。”

    安安则紧张的问道:“御史们和皇上之间是不是闹开了?”

    刘公公回道,反正是不怎么愉快的。

    于是,安安便望向其木格,突然道:“皇额娘,您不舒服?”

    其木格楞了楞,道:“没,我好着呢。”

    安安急道:“不对,皇额娘,瞧您都在出虚汗呢,肯定是不舒服。”

    弘历急忙看向其木格,然后又看了看安安,轻声道:“别咒额娘。”

    其木格这时反应过来了,但迟疑了一下,却道:“没事,我能撑得住。”然后顿了顿,便对刘公公道:“你去告诉皇上,四阿哥还未沐浴更衣,如此面圣,御史们定会给他扣一个大不敬的帽子下来,等他沐浴完立马就去养心殿,最多两刻钟。”

    等刘公公走后,安安跺脚道:“皇额娘,你干嘛不装病啊,你一装病,皇阿玛不就得回来看你嘛,那,咱们就能想办法了啊。”

    其木格道:“然后人家再给弘历安一个罪名,气病亲娘?”

    弘历懊恼道:“算了,大不了就是在宗人府关一阵子,皇额娘,我先去养心殿,免得让皇阿玛为难。”

    其木格拦道:“要去,也把澡洗了去。”

    安安也冲弘历道:“你现在又逞能了是吧?”

    于是,弘历便乖乖的等洗澡水,嘴里还在念叨着:“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唉…”

    其木格则在飞速的开动脑筋,努力想着主意,开玩笑,自己在电视、电影、网络上什么政治斗争没见过,什么招数不知道,还就不信了,会想不出法子来

    结果,悲催的是,当弘历清清爽爽的穿了干净衣服出来时,其木格还是什么辙都没有,不是干那行的人啊…

    于是,其木格只好对弘历道:“别将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就认口无遮拦这一条,至于其他的,千万别认。”

    其木格认为,小错认了没关系,但大错可千万别去沾,谁知道朝中如今是什么格局,她的弘历可不能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犯点小错,再被牺牲好歹也有个限度吧…

    弘历是个有担当的孩子,觉得这么干不大好吧?自己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受些惩罚是应该的,自己只是不想被惩罚的太过了,但不至于推卸责任吧?

    其木格蛮横道:“民众为什么会人心惶惶?还不是地方官工作没做到位事情闹成这样,你至多担百分之十的责任。”

    安安瞧不过眼了,“皇额娘,你这可是在让四弟四处树敌呢。”

    其木格一想,也是哈,于是便道:“地方官为什么工作没做到位?根子不还是在朝廷身上”其木格认为和老十作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安安张大嘴,楞了楞,无语的对弘历道:“你先去吧,我这就派人出城找大弟和三弟去。”

    弘历运气有点背,弘暄今儿一早就被康熙叫去了畅春园,弘丰则跟着十四去了西山火器营验收最新型火器,两人都不在,想找个帮手都没法子。

    其木格见弘历要走,急忙道:“我没说错啊,本来就是啊,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有预警的,有那么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朝廷为什么不将他们好好用起来,因为朝廷没管这档子事,官府从来没搞过预警,突然弘历站出来预报一下了,大伙儿自然心慌了,而地方官却就只知道辟谣,干嘛不告诉大伙儿,他们会找更专业的人来看看,叫大家别慌,实在不行,先暂时在屋外住两天…”

    其木格突然想到,在后世,消息不透明才会造成更大的恐慌,真的将情况公之于众了,大家其实也就安心了,这次山东为什么闹得这么大?不就是官员一上来不做调查就一心辟谣嘛,这样民众不恐慌才怪…“不信你们等着瞧,就是钦天监的官员到了那,若只一味的只说没事,事态还是平息不了”

    弘历和安安(摸)了(摸)脑袋,觉得其木格的话好像有点歪理…

    其木格见弘历和安安有点松动,便斩钉截铁道:“这事给朝廷一教训,别一有传言出来,不经调查就慌慌张张的辟谣,做什么都得有的放矢,去,就这么给你皇阿玛说,朝廷得制定一些紧急预案措施,得着重提高衙门的应变能力,这事刻不容缓…反正你就围着这点掰扯,先将今天过了再说,晚上咱们再慢慢商议。”

    于是,弘历便抬头挺胸的进了养心殿,然后辩白,一帮御史傻眼了,见过扯歪理的,没见过如此歪的理…

    当然,弘历将罪责推到了朝廷头上,认为是朝廷考虑的不周全…

    老十郁闷了,得,弘历大嘴巴惹祸,搞了半天错还在自己,郁闷了一会儿,也想开了,子不教父之过,自己不担责,谁担呢?

    于是,老十便清了清喉咙,准备发言了,准备先训斥弘历说话不分场合,然后再承认自己工作不够仔细,想得不全面,当然,接下来就是朝中大佬的责任了,自己日理万机,你们的脑袋在干嘛呢?…

    老十已经想好该怎么循序渐进的过渡到发飙这一程序上了,不想,却听太监跑来道:“庄亲王世子雅朗求见。”

    老十皱了皱眉头,这倒霉孩子跑来添什么乱,当下便道:“告诉他,有事叫庄亲王转呈。”

    太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雅朗扯着鸭公嗓在那高叫着,“皇上,四阿哥冤枉,四阿哥冤枉啊。”

    雅朗正处于变声期,那喊声别提多难听了,同样也在变声期的弘历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战船上很有气势的高呼:“杀啊”身边会有人皱眉瞅自己两眼…

    不过,听到雅朗为自己叫屈,弘历还是很高兴的,两哥哥都不在,自己正缺帮手呢,于是急忙可怜巴巴的看向老十。

    老十已经知道雅朗是个不靠谱的,但是,再不靠谱好歹也是站在弘历一边的啊…

    于是,老十略作思忖,便将雅朗唤进来了。

    雅朗是怎么知道弘历闯祸了呢?他是在庄亲王书房外听墙角的时候听到的,因此,这些天一直叫自己的贴身小厮在宫外守着,只要一见弘历就赶紧去给他汇报。

    今儿听说弘历飞奔进宫了,雅朗马上贿赂了一太监,叫他去养心殿打听情况,得知在召弘历了,雅朗立马给先生请假,说自己肚子疼,要去太医院找太医,结果,急忙忙跑到养心殿院子外做贼似的给太监塞了一锭银子,才知道,弘历还没到呢,于是,雅朗便到附近转悠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找一安静的地,冥思苦想去了,想了一圈后,发现弘历已经到了,于是赶紧叫人朝里报。

    然后,借着嚎的那一嗓子,成功的跪在了养心殿内。

    老十上来就问:“你为四阿哥喊冤?”

    雅朗忙不迭的点头,“此事真不怪四阿哥。”

    一御史便问道:“那怪谁啊?怪朝廷?”言语中透着一股嘲讽。

    雅朗心想,怎么怪到朝廷头上去了?老十他可不敢得罪,但是,为什么大伙儿扯到朝廷身上了呢?他扭头看了看同样跪着的弘历,见弘历悄悄点头,于是,便改了主张,当机立断道:“对,就是怪朝廷”

    大伙儿,包括老十都在翻白眼,一御史讥讽的问道:“为什么怪朝廷呢?”御史以为弘历事先和雅朗(勾)结过。

    不想,雅朗却振振有辞道:“四阿哥为什么会观察到地动呢?还不是和先生学的,但为什么其他人没观察到呢?”

    一御史接话道:“那是他学艺不精。”

    雅朗晃着脑袋问道:“他为什么会学艺不精啊?”

    老十心想,还不是和你一样,不认真读书,却听雅朗道:“是先生没怎么教啊,真的,上书房的先生只是偶尔才提一下天象,没怎么教我们,全让我们背书写字去了,从来没布置过一回作业是看星星的,天知道我有多想看星星,因此,四阿哥没看准,根子在先生那。”

    雅朗本来想当一回不仁不义的小人,要知道,这年头,学生说先生的坏话可是会被世人所不齿的,但是,幸好,有朝廷当挡箭牌了,雅朗说出这番话可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见御史们全黑了脸,犹在摇头晃脑道:“但是,先生们也冤枉啊,上书房本来就没有专门的天象课嘛…”

    老十顿了顿,道:“喔,是课没开对?”

    雅朗忙点头,“是啊,为什么不专门开设这门课呢?这多有用啊,行军打仗可用得着呢,瞧吧,朝廷眼下没看这门课,就出问题了吧?”

    老十郁闷的吁了两口气,没做声。

    而弘历也来劲了,接着雅朗的话,朗声道,“农学、水利、天文地理这些特有用的东西,我们压根就没机会好好的学…”

    雅朗见弘历所说和自己所想没什么出入,便开心道:“对,还有易经,我看了开头,看不懂,完全不知所云,为什么不教我们这个呢?”

    弘历见大家准备嗤之以鼻了,忙道:“易经是难懂,但不就是因为懂易经的人都故作深高,不往外传授嘛…”

    雅朗忙道:“是啊,朝廷不给人好处,人凭什么将肚子里的货教出来呢,不是说,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嘛,那也是卖啊,不是白给…”

    很好,雅朗此时还不忘跑题,比弘历强多了…

    第六百三十七章 推动

    第六百三十七章推动

    震惊,其木格极度震惊,硬是呆呆的看着弘历看了差不多一刻钟,不是不想发表意见,而是委实不知道该感叹什么?难道感叹说,没想到大清的大学教育竟然是由两不爱学习的人一手推动的?这叫自诩为学富五车的康熙情何以堪?这叫那些文人墨客情何以堪?这叫自己这个穿越人士情何以堪?…

    而弘历还在喋喋不休道:“皇额娘,比如说我,就只学孙子兵法这些兵书好了,干嘛非还要去学作诗呢?弄得我难受,先生也难受…”

    不错,弘历都知道要分科了,委实不错…

    安安在一旁捂着嘴笑,弘暄也好笑的摇摇头,道:“行了,你还真拽上了,还是赶紧想想呆会儿皇阿玛回来你怎么应对吧,对了,皇阿玛叫你去阿哥所等着。”

    弘历和雅朗在养心殿大放了一通厥词后,一帮御史便跺着脚开始反驳了,说什么天文地理精通的人那得几百年才出一个翘首,怎么教,还有,人人都会看天象了,打胡乱说怎么办?被贼人利用了怎么办?…

    弘历和雅朗便开始舌战群儒,当然,没占到一点上风。

    就在弘历和雅朗被反驳的无还嘴之力时,弘暄赶到了,安安派出的人可是快马加鞭啊,而康熙找弘暄本来就是为了下下棋娱乐一下的,没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弘暄便急忙告辞了,康熙起初倒是拦了一下,说弘历就是该好好受一番教训,否则日后还会闯大篓子,弘暄道:“要教训也应该关起门来教训啊…”

    康熙一想,的确,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便同意弘暄撤了,不过,在弘暄走了没多久,康熙就后悔了,自己那点家务事是闹得全天下皆知,干嘛要帮老十捂着啊…

    不过,康熙虽然后悔了,倒也没叫人去拦弘暄,不是不想,而是知道弘暄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追也追不上,何必费事呢…

    于是,一路疾奔的弘暄便堪堪的在御史们要用吐沫星子淹死弘历和雅朗之际赶到了,弘暄并不知道议题已经偏到大西洋去了,还以为是御史们在就弘历的预测发难,上来就板着脸来了句,“诸位大人…”弘暄认为,你们是不是也该适可而止了啊?我皇阿玛还在上面坐着呢,你们竟然也敢这么围攻我弟弟,太欺负人了吧?

    幸好,老十及时出言了,三言两语将大家的争执告诉了弘暄,弘暄这才明了整个状况,急忙缓和了一下表情,向老十建议,此事颇为重大,不如改日再议?

    于是,在御史们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老十便火速叫弘历和雅朗两臭小子滚,然后便叫弘暄,明日组织人好好讨论这个议题…

    御史们当即就火了,合着我们都白说了,这议题还用讨论嘛?于是纷纷调转枪口对准老十,老十早听得云里雾里的了,这些御史说的好些话,老十都是头一回听说,这也是为什么老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史们在那口水四溅,压得弘历和雅朗小脸皱得都像老头了,却没出声声援一下,因为老十不知道该怎么给弘历和雅朗递招啊,万一自己说错了话,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因此,见御史此时又要冲自己来了,老十急忙正色宣布,明日早朝,翰林院和国子监的学究们全去太和殿排着,他要听听翰林们对此的意见…摆明了就是告诉御史,就知识的渊博来说,这两衙门的人比御史强

    结果御史们压根没被歧视的感觉,也是,其中两三个人可都是翰林出身的,而且他们也认为此事该归翰林院和国子监管,因此,大家并没觉得丢了面子,一个个只想着出宫后得赶紧找这两衙门交好的人交换意见去…

    因此,接下来,老十便非常轻松的将他们打发了。

    不过,等他们出了宫,才慢慢回过味来,议题明明是弹劾弘历的,怎么改成教学内容改革了?

    有那脑袋滑溜的,想起弘暄刚进养心殿时,一直未出声的老十突然发声,言简意赅的让弘暄了解了整个事件经过,没让弘暄将话题给扯回来,心中对老十的认知那又是进了一层,当然,对康熙的仰慕更是滔滔不绝,连老十这么一粗人,心里歪歪肠子都不少,康熙爷真的太能耐了…

    而等御史们走后,老十便叫弘暄去逮弘历,“将他逮到阿哥所去,这臭小子,太欠收拾了,生怕你皇额娘心情舒坦了,竟然一回宫就直楞楞的往储秀宫跑简直是混账亏得朕将你皇额娘瞒得严严实实的去,将他给朕捉到阿哥所去,看朕呆会儿怎么收拾他”

    于是,弘暄便到储秀宫来找弘历了,而老十还得继续工作,皇帝可不是想清闲就清闲的…

    弘历和弘暄是前后脚到的储秀宫,本来弘历是可以到得更早些的,但因为和雅朗分手的时候耽搁了些时间,所以只比弘暄早到了那么一丁点儿。

    因此,弘暄基本上是有幸和其木格、以及安安将弘历和雅朗的辩驳情况从头听到了尾…

    弘暄听得时候很是沉思了好一会儿,不过,所获信息还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遂提醒弘历,老十那一关还没过呢。

    而安安则狂笑道:“御史大人们对牛弹琴了这么半天,还真够傻的…”

    弘历郁闷了,“你们怎么这样啊,我和雅朗说的有什么不对的?真按我们说的来,那一定会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下其木格忍不住笑场了,弘历这话怎么象“你好我也好呢”…

    弘历跺脚道:“本来就是嘛,其实读两年私塾,能认字了,论语能背了,就该喜欢学什么学什么去。”

    弘暄笑道:“四弟,这事实行起来难度太大…”

    弘暄认为,弘历和雅朗所提的教育一事貌似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好像太,太不符合常理了些,弘暄认为自己回头得好好想想,与教育改革相比,还是先建立政府灾害预警机制比较实际,这个利国利民的措施实行起来虽然难度很大,但是却不会有什么阻力。

    于是,弘暄便不管急得直抓狂的弘暄,自顾自的叫安安整理一下慈善会历年来的赈灾资料,他要拿来参考…

    其木格笑道:“行了,别烦安安,这事找你舅子去。”

    其木格知道弘暄是对预警机制上心了,便不再关注此事,反正老十应该会叫人慢慢(摸)索的,也许会走弯路,但前途总是光明的嘛,因此,其木格便决定在教育一事上下点功夫,自己这个穿越女好歹也得做点贡献吧…

    于是,弘暄便听其木格问了,“弘暄,安安,其实弘历说的读书之事,改起来怕也没那么难吧?古人不是说了嘛,术业有专攻,咱不需要全才,需要的是懂行的人,如今这种教法弊端确实不少…”

    安安笑道:“皇额娘,这个牵扯面太广了…”

    其木格道:“不能因为牵扯面广就不做啊,是吧,弘暄?”说到这,其木格还瞪了一眼安安,怎么能有畏难情绪呢?

    而弘历则帮弘暄答道:“就是,要迎难而上。”

    弘暄笑了笑,只问了一句,“皇额娘,科考怎么办?”

    是啊,若真满足弘历和雅朗的要求,那整个教育体系都得全改了,更关键的是还会牵扯到科举,科举怎么个考法,这可是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的学子切身利益的…

    其木格想了想,道:“那也简单啊,今年咱们将科目细分了,那么十年之内,科考不变,应该不会引起大的动荡吧?年纪大的就按老路子来,年纪小的就往细了学…”

    其木格是参加过高考的过来人,知道高考对广大学子意味着什么,是,大清需要朝前走,但不能以牺牲无辜学子为代价,因此,其木格在此事上并不冒进。

    安安想了想,对弘暄道:“弟弟,额娘这法子好。”

    弘暄思忖了会儿,道:“这倒还行,不过,圣人的学问该怎么个细化法,还需时日好好琢磨。”

    其木格笑道:“是啊,这些事是急不来的,但咱们只要一步一步走就行了,我觉得吧,可以先让翰林院成为咱大清的最高学府。”

    这次是弘历发言了,“皇额娘,最高学府是国子监,里面有国学生呢。”

    其木格红了一下脸,道:“呵呵,我不知道,呵呵,那么这下就好办了,先让这个国子监增开课程啊,喜欢老子的就专门修老子,喜欢孔子的就钻研孔子,来个百花齐放…”

    弘历忙补充道:“喜欢孙子的就研究孙子”

    其木格忙道:“这个不,咱们另建一个学院,就叫大清皇家军事学院,专门研究怎么打仗,将历史上和最近的各个战役拿出来讲…”

    弘历忙鼓掌道:“这个法子好,我头一个去当学生。”

    其木格乐道:“咱们还可以叫太医院开学招人…”

    …

    其木格渐渐的来了劲,漫无边际的说开了去,最后终于说到了扫盲教育,“让大多数孩子都识字,那些秀才们反正没事,就让他们教学生去好了,这样朝廷给他们发的俸禄肯定比如今领的补助多,穷秀才们不是就能生活得更好嘛…对了,不是有许多举人还在等着空缺嘛,全去学校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多好…”

    当老十气呼呼的回到储秀宫时,正好听见弘暄问:“皇额娘,银子呢?朝廷去抢啊?还有,识字的多了,全去考秀才了,朝廷到时又如何安置?”

    老十晕乎了,他们在瞎扯什么啊?…

    而其木格却不假思索的回道:“那就鼓励大家去钻研其他嘛,比方说,研究钟表啊,制作玻璃啊…”

    见大家对此嗤之以鼻,其木格便来了句:“将中秀才和中举的难度提高啊,还有,中举后不一定就能做官,还得继续考,朝廷每年将缺人的职位列出来,大家报名去考,优胜劣汰,还省了学子们四处找门路给人塞银子…”

    其木格将后世的公务员考试说出来了,门外的老十本来想吼一嗓子的,此时也不做声了,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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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三十八章 吃瘪的严父

    第六百三十八章吃瘪的严父

    其木格类似公务员考试的提议给老十极大的震动,当时弘历嚷嚷老十吃了大亏,掏钱帮总督巡抚这些地方大员养幕僚,老十心中就开始别扭了,不过,千百年来惯例皆如此,老十也想不出法子该怎么打破这个陋习,何况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只好憋气的继续吃“哑巴亏”。

    此时听了其木格职位考试的论调,老十倒觉得可以好好琢磨琢磨,不过,地方大员的俸禄肯定是不能减的,………不管是哪个朝代,减薪都是会引来强烈反对的……,那么如果朝廷要额外承担数目庞大的幕僚团的工资,那就是再发100次国债,户部也不会富裕,老十心中叹气道,路漫漫其修远兮,爷还得上下而求索啊…

    既然公务员考试得慢慢琢磨,老十便不再纠结了,直接进屋了,板起脸道:“不是说了叫弘历去阿哥所侯着嘛,怎么还在这?”

    弘暄几人见老十回来了,忙跑上前去给老十见礼,其木格也站了起来,迎接工作了一天的老公。

    老十在落座前,使劲拍了一下弘历的脑袋,低吼道:“小兔崽子”

    弘历(摸)了(摸)脑袋,嚷嚷道:“痛。”

    老十本来已经坐下了,听此言又预站起来,其木格忙拉住老十,道:“你忙了一天了,先好好歇歇,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

    老十气呼呼的指着弘历道:“你瞧瞧他,成什么样子了,爷哪还有心思吃得下饭。”

    其木格冲弘历使了个眼神,道:“弘历,还不快来给你皇阿玛认错,你以后是得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了,记住,沉默是金。”

    弘历耷拉着脑袋走到老十面前,道:“皇阿玛,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老十伸手又预给弘历头上来一下,其木格忙拦住了,道:“别打他脑袋,当心打傻了。”

    老十气道:“你以为他现在不傻啊?你瞧他干的好事”

    弘暄忙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等弘暄说完,其木格就(c)话道:“是啊,从长远来看,这可是好事,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安安也道:“是啊,皇阿玛,这事其实也给朝廷提了个醒,若真有那高人瞧出地动或其他天灾了,朝廷该怎么应对…”

    其木格一听,怎么安安也只记挂着政府预警机制啊,于是忙道:“还有教育这个大事…”

    弘历对政府预警机制也不怎么热衷,更关心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教育改革,当即接话道:“就是,我和雅朗为什么成不了好学生?其实根子在朝廷,为什么不设一个军事学院啊?”

    老十一听弘历(c)话,直接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踢弘历一脚,被弘暄和其木格拉住了,老十火冒三丈道:“你们瞧瞧,有这么为自己开脱的嘛”

    说完又冲拉着自己的弘暄吼道:“不是叫你将他逮到阿哥所嘛,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啊?”

    弘暄赔笑道:“皇阿玛,要不,我现在将四弟拉到阿哥所去?你随后跟来?”

    老十看了看弘暄,却对其木格道:“这是爷教出来的吗?”

    其木格小声道:“你可以说是皇阿玛教出来的…”

    安安扑哧笑了一声,冲翻白眼的老十道:“皇阿玛,我和四弟去看看该摆饭了不…”

    弘历见老十没出声制止,便赶紧跟着安安溜了。

    等安安和弘历出了房门后,其木格方问道:“弘历这次会受什么处罚?”

    老十还在恨恨的盯着弘暄,没搭理其木格,主要是其木格太讨打了。

    其木格推了推老十的肩膀,道:“行了,弘暄和你开个玩笑还不行啊,真想让孩子们见了你就跑?”

    弘暄笑道:“皇阿玛,是儿子做错了,主要是和皇额娘说得太起劲了,没注意时间,您别气,气坏了身体可没力气踢四弟了。”

    老十没好气道:“朕看你才最该踢。”

    其木格见老十开腔了,忙又问弘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老十却说:“这两日朝廷怕顾不上他…”

    弘暄笑着给其木格解释说,“朝堂上的官员应该有的忙了,除非有人蓄意找碴,暂时应该顾不上四弟。”

    其木格松了口气,道:“那就好,爷,你赶紧下旨申饬弘历一番吧,这样等大家忙完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老十道:“还是等等九哥那边的消息吧,看派去的钦天监的人怎么说。”

    其木格可是经历过汶川那场灾害的,虽然想为弘历脱罪,但也不希望山东真的来场地动,于是便道:“爷,弘历该罚是因为他口无遮拦,与天象观察的对与否不相干的,不能因为他说对了,处罚就少些,也不能因为他说错了,处罚就加重…”

    老十顿了顿,道:“也是哈,不过这小子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其木格,爷罚他的时候你别护着,慈母多败儿…”

    弘暄笑道:“皇阿玛,当心四弟届时伸手问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