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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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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暄笑道:“皇阿玛,当心四弟届时伸手问你要功劳喔…”

    老十眼一瞪,道:“他敢。”

    弘暄乐道:“此次九伯还在山东呢,都没能消除民众恐慌,可见咱们对突发事件的确缺乏应变能力,四弟这次无意间真的有功于朝廷呢…”

    其木格忙道:“还有读书…”

    老十扬扬眉,看向弘暄,弘暄便苦笑着将其木格的构想给老十汇报了一番,最后还总结,“皇额娘的想法是好的…”

    老十琢磨了一下,道:“让大家都读书,朝廷真没那么多钱。”

    其木格忙道:“那就先在省会城市开学堂,让家长只出书费、笔墨费,至于先生嘛,就招那些落第的秀才和能人异士,还有,在省会城市也可以开个手艺学堂,学钟表啊、造船啊、打铁啊…”

    老十道:“容爷好好思量思量,这事急不来的。”

    其木格笑道:“爷,你可一定要将这事放在心上啊,还有,我觉得国子监应该鼓励国学生畅所(欲)言,不管是对朝政还是对学问…”

    老十哼了声,“畅所(欲)言?其木格,你知道国学生里有多少满人,多少汉人?你知不知道让他们畅所(欲)言,他们会说些什么?”

    其木格笑道:“大不了就说咱满人做这江山不是正统呗…”

    弘暄笑道:“皇额娘,您还真看得开,咱们要是非正统,可就得退回关外去了…”

    其木格笑道:“所以啊咱们得从娃娃抓起,先在省会开学堂,第一堂课,不讲三字经,也不讲百家姓,更不讲什么论语,咱们讲满汉一家亲,你想啊,一个人从小就被灌输满汉一家,满汉一家,等他成年了,你要再给他说满人是坏蛋,他肯定接受不了…”

    老十楞了楞,道:“可咱满人这么少却得了天下…”

    其木格满不在乎道:“大清那么多民族,都是兄弟姊妹,亲如一家,汉族是老大哥没错,可管理国家应该是能者上位啊,对吧,不能说老大是败家子,还不准聪明能干的老幺管家吧…”

    弘暄想了想,道:“皇阿玛,这倒是个好法子,至少一代人之后,朝廷便会少了一大隐忧…”

    老十点头道:“嗯,省会的学堂的确应该办。”

    弘暄想了想,又道:“皇阿玛,是不是叫八旗子弟人人必须上学堂啊?您还记得不,咱们在安居岛收容了一些孤儿,本来是打算让他们到洋人那学手艺的,怕他们忘祖,专门请了先生教他们天地君亲师,后来他们没去成西洋,但一多半的人都入了军营,他们这些人当炮兵可比那些目不识丁的人强多了…”

    老十拍板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嗯,一个月之后,拿出方案来,记住,要少花钱…”

    其木格却问道:“是只弄旗人学堂啊,还是省会城市的学堂一起弄?”

    弘暄笑道:“自然是先弄旗人学堂,等旗人学堂弄顺溜了,再推广开来。”

    其木格有些不满意,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好道:“也行,对了,朝廷应该给学生们免费提供一顿(奶)粉子…”

    其木格见老十斜眼瞅她,急忙澄清道:“多喝(奶)粉子身体好,成本价卖给朝廷,不赚钱…”

    弘暄笑道:“等朝廷有钱了,一定买…”

    其木格白了弘暄一眼,“那你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开源吧…”

    说起开源,老十便痛心疾首道:“雅朗那么爽利一个人,怎么会有庄亲王那么别扭的爹啊,爷叫他在税收上做文章,到现在了,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唉,前怕狼后怕虎的,真是给雅朗丢人…”

    此时弘历和安安正巧回转来了,听到老十的话,弘历便接嘴道:“雅朗今儿给我说了,说是叫皇额娘赶紧给他指婚,他生完孩子好去水师,免得在京里天天被拘着…”

    老十本来准备继续吼弘历的,一听此话,当即失笑,对其木格道:“爷没记错,他比弘历小吧?”

    其木格也笑道:“他能生得出来嘛…”

    老十咳嗽了一声,瞅了眼安安,埋怨的瞪了眼其木格,认为当着闺女的面,其木格怎么能将这么不雅的话都说出来呢…

    其木格却没一点自觉,还在笑着,“我要再有一闺女,一定将他嫁给雅朗,这小子实在有趣。”

    老十瘪嘴道:“其木格,雅朗是宗室…”

    其木格吐了吐舌头,“我就打一譬方。”

    弘历则在旁边笑道:“我还以为姐姐要出嫁了,皇阿玛和皇额娘舍不得呢,没想到皇额娘还希望再有一闺女,连女婿都瞧好了,呵呵…”

    老十冷眼瞅着弘历,道:“说你傻吧,你还不承认,生怕朕不知道你在屋里是不是?生怕朕忘了罚你是不是?”

    这回轮到弘历吐舌头了,“皇阿玛,等等,在您罚我前,容我先交代两句。”

    其木格忍住笑道:“你以为你是要上刑场啊…”

    弘历道:“不去宗人府,肯定也得关(禁)闭,我当然得赶紧将事情交代了。”

    老十无语道:“行,你赶紧交代,交代完,朕好将你流放到乌里雅苏台去…”

    弘历松了口气,“是流放啊,早说嘛…”

    见老十作势又要起身打他脑袋,弘历急忙跳了一步,远离了老十的魔爪,但嘴里还在说:“去乌里雅苏台可比在宗人府待着强多了…”

    其木格忙拦住要暴走的老十,问弘历道:“你要交代什么?”

    弘历笑道:“我是想请大哥明天去庄亲王府上走一遭,若雅朗在挨罚,帮他说个情…”

    老十嘴都气歪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找人给雅朗说情,真以为朕不会收拾你是不是?”

    弘历咧嘴笑道:“皇额娘、大哥,姐姐都在,我不说话,他们也会帮我求情啊,呵呵,我还费什么事?”

    老十“啪”拍了一下桌子,道:“别的不说,就冲你急冲冲的来烦你皇额娘,朕就绝不轻饶你谁说情都不管用”

    谁知弘历却道:“是九伯给我支招的…”

    老十瞬间满脸黑线…

    弘暄和安安则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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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三十九章 貌似顺利

    第六百三十九章貌似顺利

    一个半月之后,久违的九阿哥终于出现在了养心殿内,虽然风尘满面,但却掩不住眉间的喜悦,终于回京了,终于见到他亲爱的十弟了…

    而老十也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两兄弟就你笑过来,我笑过去的说了老半天的废话,让这一个多月里一直笼罩在低气压之下的养心殿太监都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九阿哥真是大家的福星啊…

    两兄弟嘻嘻哈哈了老半天后,九阿哥才问老十,“皇上,您是先听南洋的情况,还是听听山东方面的详细消息?”

    山东民众的恐慌已经平息了,一来是时间有那么长了,弘历预测的地动还未发生,大家自然而然对弘历的乌鸦嘴不那么看重了,二是九阿哥按照老十的指示,叫赶去的钦天监官员在大坝子里给大家粗略讲了些地动前天象的异常情形,然后告诉大家,据他们的观察以及研究汇总,从天象上来看,近期山东境内不会发生地动—虽然钦天监官员的话语间留了小小的伏笔,但一般民众倒也没怎么听出来,加之那时候,专家还没演变成砖家,所以,民众倒还比较信服,三是九阿哥在得知地动极大程度上不会发生后,便自作主张的派人去通知山东境内的所有寺庙,一定要配合政府的工作,出面辟谣,管你是玉皇大帝托梦还是太上老君提点,反正一定要将民众忽悠了,四是山东曲阜孔子后人,当代衍圣公也站出来,附和说就他所掌握的知识来看,山东境内除了干旱,年内不会再有其他自然灾害…多管齐下后,山东民众便渐渐的不再那么惊慌失措了,正常的生产生活次序便顺理成章的逐渐恢复了,九阿哥一看,没他什么事了,便不再耽搁,起程回京了,一来,要赶着喝安安的喜酒,二来朝堂上事也多,得帮老十分担分担…

    因此,寒暄了老半天后,九阿哥便准备谈点正事了,以表示他这个九哥可是公私都能拿得出手的,当然,切入正题前需要一个过渡,不想,九阿哥刚想过渡那么一下,老十却叹了口气,“九哥,两方面都没什么很重要的事吧?”

    见老十表情有些忧郁,九阿哥楞了楞,他认识老十几十年了,就是老十额娘过世,老十伤痛(欲)绝了一阵子后,忧郁这一情绪也没爬上老十的脸啊,于是,纳闷的九阿哥便道:“都不太要紧,晚些给皇上回也是一样的。”

    老十再次叹了口气,“那就暂时别说了,唉,朕这些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今儿咱们就不说正事…”

    九阿哥顿了顿,迟疑道:“皇上,学堂一事究竟是怎么生起的?”

    关于朝堂上的纷争,九阿哥虽然人在山东,但却还是一清二楚,对于建立灾害预警机制,九阿哥自然是赞成的,也没怎么在意,这事就是傻子也不会反对,接下来要做的不过就是好好制定章程罢了,但学堂之事,九阿哥却是满腹的疑惑…

    虽然各种消息都告诉九阿哥,学堂改革是由弘历和雅朗这两坏学生为了减负而一手挑起的,但是,九阿哥委实不怎么相信,误打误撞也不至于这么巧啊…

    九阿哥总认为此事和其木格脱不了干系,虽然手中没任何证据,但九阿哥的第六感告诉他,如果不是他叫弘历一回京就去找其木格求救,肯定没后来这些事…

    因此,此时见老十都开始忧郁了,九阿哥便开始旁敲侧击了…

    老十见九阿哥问,便开始絮絮叨叨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全倒出来了,……老十可不认为他是在说正事,他只是在减压而已,何况目前来说,这还真不是最重要的正事…

    不过,老十一口气说完后,还是觉得心中果然又舒服了很多,看来其木格说得对,有烦心事就得冲人说,等说得不想再说时,基本上这事也就不怎么让人堵得慌了…

    而九阿哥听了后,则琢磨了一下,道:“不是皇后给弘历支的招?”

    老十将头摇得叮当响,“其木格哪想得到这么远啊,她就只是叫弘历别将罪认多了,学堂的事其实是雅朗挑的头…”

    九阿哥喔了一下,道:“学堂的那些章程不是皇后提的嘛?”

    老十是什么都没瞒九阿哥,将其木格对大清教育事业满怀憧憬的规划透了个底朝天,当然,对外却是只字没提其木格是改革激进分子,帽子全扣给了雅朗和弘历。

    见九阿哥貌似对其木格有所猜忌,老十便笑道:“其木格就喜欢天马行空的乱想,这事也就是话赶话的说到那了,九哥,其木格没那些心机,你多虑了。”

    九阿哥讪讪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起八哥老是忌惮着皇后,呵呵…”

    老十笑道:“其木格傻乎乎的,有什么好忌惮的,九哥,你可别跟八哥似的,我一做了什么不合大道理的事就认为是其木格挑唆的…”

    九阿哥摇头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细细想了想,好似事情只要和皇后牵扯到点关系,就不怎么,怎么正常,总会生出些意想不到的事来…”

    弘历的乌鸦嘴最后竟然变成了吹响大清逐项改革的号角,九阿哥是万万没想到的,正因为此事牵扯太大,九阿哥便对其木格起了疑心,别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吧?大清可不能出个武则天…

    老十则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没觉得啊…”

    九阿哥见老十如此态度,顿了顿,笑道:“也许是皇后开的几个作坊让我自叹不如,呵呵,我稍微敏感了些。”

    老十呵呵笑道:“她也就是运气好,当个甩手掌柜竟然还赚钱,呵呵,朕也没想到,不过,朕一向是个有福之人,她应该是沾朕的光,朕这脸一瞧,就是旺妻相…”

    九阿哥无语,只好笑问弘历如今怎样。

    老十当初飞快的下旨关弘历两个月(禁)闭,但是,也就执行了个四五天,不是老十徇私枉法,而是工作需要。

    本来关于教育改革,老十是想让弘暄先捣鼓一个京城八旗小学就算了,毕竟老十特想主攻的是公务员考试,将幕僚和地方大员给剥离开来,可是不想那些朝臣们却不依,非要辩个所以然出来,老十天天上朝净听些之乎者也,头都大了,叫他们消停了吧,结果人家还开条件了,说叫他们停止讨论可以,一定要严惩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弘历和雅朗。

    老十当然不干了,心想,你们喜欢说是吧,行,那就对牛弹琴去吧,于是,便将正在关(禁)闭的弘历给放了出来,命他和雅朗每天早朝时间到国子监与翰林们以及国子监的官员、学生辩论去,当然,双方都可以找帮手,早朝开始时,辩论开始,早朝结束时,辩论结束,不能耽搁大家的工作,书记员每天将辩论纪要送达养心殿…

    翰林和国子监的人哪需要找帮手啊,他们本来就人多势众,但弘历和雅朗却是接了圣旨的当晚就赶紧四处串联去了,而每天辩论完后,弘历和雅朗便会抓紧时间和找来的帮手商量第二天的应对策略,然后便跑去找自己的先生,咨询他们在辩论中听不懂的话,然后再回头修改策略,忙得不亦乐乎,老十便没再提(禁)闭之事,弘历更是将之忘在了脑后…

    九阿哥听老十这么一说,不由好笑道:“没准经此事后,弘历的学问还会大涨呢。”

    老十点点头,“皇阿玛也这么说。”

    既然提到了康熙,九阿哥自然要问康熙的态度如何,结果人家康熙淡定的很,除了叫老十每天抄送一份辩论报告给他,什么都没过问。

    九阿哥这才笑问辩论战况如何。

    老十叹气道:“惨不忍睹。”

    九阿哥心想,也是,弘历和雅朗能找到什么好帮手啊,如今的饱学之士有几个会站在弘历和雅朗一边呢…当下便道:“皇上就没想法子出手帮帮?”

    老十道:“朕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自己闹出来的事,自己收拾去,不过,两小子也算有长进,第一天找的都是些认不了几个大字的大老粗,第二天就知道找那些稍通文墨的了,不过,愿意帮他们的文人可不好找,呵呵,只好将弘丰给拉了进去,可弘丰也招架不住啊,哈哈,所以这些日子,他们算是挺焦头烂额的…”

    九阿哥笑道:“那我可得帮帮弘历…”

    老十笑道:“随你。”见九阿哥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老十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了,九哥,弘旷的事我还没和你好生说说…”

    九阿哥摆手道:“不就是去了宁古塔兵营嘛,皇上在信里都和我说过了,不用再提他。”

    虽然同样是发配,但老十对弘旷还是开了后门的,给了宁古塔军事头脑一封密旨,叫他看护一二,老十也给九阿哥写信说了,请九阿哥体谅的同时,也叫九阿哥不必再去活动,免得落人口舌。

    因此九阿哥便道:“这臭小子是该好好摔打摔打,但愿能成器吧,对了,八旗学堂什么时候开办?”

    虽然对教育改革大家各执一词,但对于八旗学堂,众人倒也没什么异议,当然,弘暄的折子只是说前三年都教些基础课,全是儒家提倡的,所以未招来反对…

    老十道:“选了十处址,再过一个多月就能开张了,反正目前的章程是只学三年,三年后想继续读,必须得考试,至于考过了再学什么,到时再说吧…”

    九阿哥觉得好像一切事情还是挺顺利的嘛,那老十忧郁个啥,于是便问了,“瞧着皇上眉头不大舒展,所为何事啊?”

    老十长长叹了口气,“官绅一体纳税的事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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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章 还是和雅朗有关

    第六百四十章还是和雅朗有关

    官绅一体纳粮,此事老十在私信里给九阿哥提过,九阿哥当时就叫老十一定要慎重,那可是搞不好就会遗臭万年的,一想到文人可能将老十诩为上下五千年来泱泱华夏第一大草包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索(性),老十也有分寸,九阿哥倒也没太揪着一颗心,可如今这事却被闹了出来,九阿哥不觉紧张起来,“谁捅出去的?”

    九阿哥认为应该不是朝廷发明文讨论的,因为他并没接到相关邸报…

    不想,却是老十特意叫人对九阿哥封锁消息的,“你没两天就要从山东起程了,回京后自然就会知晓,何苦在路途上为我担忧,再说了,再担忧,再昼夜兼程,你也不能一下飞回来,所以,朕就没叫人发邸报给你,还特意嘱咐弘相别为此事给你去信。”

    弘政远行后,九阿哥府中的阿哥便属弘相能力最强了,虽然他捣鼓的作坊严重威胁到了其木格的生意,但是老十倒没小气的将人忌恨上,在弘政远行前,老十还特意将弘政和弘相一起叫到养心殿,问询弘政是否将府里的事情都给弘相交代完了,叫弘相有什么不明白的,拿不准主意的,别怕丢脸,再囧的问题随便来问就是,宫里的大门对弘相可是随时敞开的;然后,老十又叮嘱弘政,一定要给府里的管事交代好,毕竟弘相年纪在那摆着的,要撑起一个府,难度很大,这时更需要的便是奴才们自律了…

    而弘相见老十对他很亲切,自然是受宠若惊,他的亲额娘以及九福晋更是欣喜若狂,皆对弘相耳提面命,叫他一定要听从老十的各项指示,务必要抓紧机会将老十的p股给舔好了…

    因此,小小年纪的弘相便果真没给九阿哥去信,还叫管家通知九阿哥的信息收集小分队,将此事暂时压下,楞是将九阿哥给瞒了下来…

    所以,九阿哥回京后,到了养心殿,和老十聊了半天天后,才知晓,老十开始运作官绅一体纳粮了…

    九阿哥没心思埋怨弘相,当即便问老十,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老十忙道:“九哥别急,庄亲王想的章程,算是把细的了,但凡有功名的可以有50亩的免税田…”

    九阿哥急道:“天下的穷秀才有几个?”这年头,富庶的人家谁没好几顷地,庄亲王的法子只是保护了最底层读书人的利益,但是,得罪的却是当今最大的利益集团…

    见老十没吭声,九阿哥气愤道:“不是说先收作坊税嘛?作坊的事还没理顺,怎么突然又将田税给抖出来了?庄亲王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上折子?”

    九阿哥直觉其中肯定有(y)谋,不对,阳谋,庄亲王那老泥鳅会这么拎不清上明折?九阿哥窃以为,如果是暗折,老十肯定会捂着不发的。

    不想,老十却长长的叹了口气,“庄亲王还不是给的,你看一下前段时间的辩论纪要就知道了,雅朗口不择言,将官绅一体纳税给抖了出来,庄亲王再不出手,雅朗可就得被天下士子围攻了…”

    九阿哥楞了,“怎么会扯到这上面?”

    老十摇摇头,“话赶话呗…”

    雅朗和弘历被人驳斥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味嚷嚷说千百年来的规矩该变还得变,否则将会误国误民,虽然诸多圣贤都是这么被培养出来的,但是,许多j臣也是这么养成的啊,然后,国子监的人就反驳说,大多数人虽然没成为圣贤,但也并没成为j臣,虽然看似碌碌无为,但大家却一起构成了国之基石,干了不少为国为民的好事,然后雅朗就冷不丁的将纳粮一事给抖出来了,说,大家的私心都大着呢,少拿为国为民当幌子,真的公而忘私,干嘛不带头纳税?说白了,一群人就知道想着自己怎么占便宜…

    弘历那傻小子急忙跟上,“你们少在那言必称孔子,语必说圣人言的,我们学问不够,听不懂,但我们眼睛却明亮着呢,脑袋也清醒得很,你们还是拿行动说话的好,带头给朝廷纳田税给我们瞧瞧啊,让我们见识见识读圣贤书的人是多么的高风亮节啊…”

    弘丰此时已经被拖下水了,一听雅朗和弘历发了此惊天言论,急忙溜了,跑到太和殿叫一太监去给正在上早朝的老十报信。

    老十听太监侧耳说了,心中也是大惊,所有铺子一律收税本就进行得很不顺利,阻力太大了,而且街坊上也有风言风语说,铺子收税只是前奏,重头戏还在后头,许多重臣权贵都在老十面前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多次,全被老十给忽悠过去了,“要收大家的田税?那朕为什么不和铺子税一起收了,一件事分两次来干,不嫌累得慌?”

    大伙一想,是啊,老十从来不怕将事闹大的,好像也不是这个有耐心的人,也许真没这想法,所以,大家便稍微安了安心,没闹事,但警惕心却并没减少,毕竟利益攸关…

    老十听了弘丰的报信后,飞快想了一下,雅朗和弘历此举没准会被认为是自己授意的,大家也许接下来就会立马抱成一团,到时候,庄亲王的法子还没想出来,这帮人的对策却早想好了,那工作起来就更被动了…

    因此,老十便索(性)冲大伙儿笑了笑,说:“朕刚得到国子监那边的信,呵呵,雅朗和弘历这两小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然后便将两(毛)头小子的言论说给大家听了,朝臣们全木了,庄亲王更是又惊又怒,而老十又点名叫庄亲王发表看法。

    庄亲王想了想,便只能硬着头皮说,雅朗并不是那么有想法的人,只是听他这个当爹的念叨过两句,便上心了…所以说当爹的惨啊,关键时刻还得出来当炮灰以掩护儿子。

    于是,老十便和蔼可亲的请庄亲王说说他平日念叨的东西…

    于是,官绅一体纳粮便仓促出炉了…

    九阿哥听得很无语,这都叫什么事啊,得,他承认自己错了,如今是但凡和雅朗扯上关系,事情就会变得朝诡异的方向发展…

    九阿哥郁闷道:“如今庄亲王在主持这事?皇上,我反正也回来了,闲着也没事,干脆我去帮他吧…”

    老十摇摇头,“朕已经叫三哥和四哥处理此事了…”

    九阿哥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

    老十道:“九哥,这种得罪人的差事你就别掺和了,就是庄亲王,我也将他摘了出来,让他去监管皇家慈善会…”

    老十当初可是给庄亲王说过的,会找个替罪羊出来,不牵扯到庄亲王身上,虽然事情的发展没受老十的控制,但老十还是想法减轻了庄亲王身上的压力,也算是对庄亲王有个交代了。

    九阿哥楞了会儿道:“庄亲王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庄亲王下朝后并没冲去逮雅朗,而是跑到畅春园,在康熙面前痛哭了一场,“求儿孙成才不容易,可臣不贪心啊,不求雅朗成才啊,只求他不太败家就行,怎么也这么难呢…”

    康熙神色也不轻松,据小道消息说,庄亲王一直哭,康熙就一直严肃的看着茶杯没出声,等庄亲王哭得累了,哭不出声了,康熙都没察觉,还是庄亲王高声叫了康熙两次,康熙才回过神来,康熙回过神后,只是摆了摆手,说庄亲王如果没哭够,就恩准他去太庙朝祖宗牌位哭去…

    庄亲王傻眼了,他可是请旨带雅朗回盛京祭祖啊,怎么成在太庙哭祖宗了?太庙里有自己的祖宗没错,可真论起来,还是亲戚居多啊…

    九阿哥听到这,庆幸道:“幸好,皇阿玛没明着反对此事,皇上,这事还是让我掺和一下吧,三哥和四哥…”

    老十摆手道:“九哥,我给他们说了,给他们一年的时间好好办差,是得罪天下士子还是朕,由他们选…”

    九阿哥道:“皇上,此事若不处理好…”

    老十打断道:“朕本就没想过今年将官绅一体纳粮的事给办了,所以这一年的时间,朕还耽搁得起…”

    九阿哥顿了顿,“皇上,是不是安排些人盯着他们?他们消极怠工没关系,但得谨防他们使坏…”

    老十点点头,“朕都安排好了,烦也就烦这一年吧,朕受得住,九阿哥,你就别担心了…”

    九阿哥这才放了心,笑道:“皇上,那就好…”

    老十笑了笑,转了个轻松的话题,“九哥,朕打算等四格格大婚后,将傅清安排到天津去,你意下如何?”

    九阿哥一听忙笑着谢过老十,天津离京又近,九阿哥和九福晋想四格格了,派人去接也方便,而四格格也不用给嫡婆婆立规矩,在小家中当主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九阿哥谢完老十后,方道:“安安的婚事都筹备妥当了吧,对了,弘历捎带的礼物此次可是随我一起进京的,我先给送进宫来还是让弘历那小子自己拿?”

    老十瘪瘪嘴,“让他自己拿去…”

    九阿哥见状乐道:“弘历给你说了?这次没带你的礼物?”

    老十哼了声,“谁稀罕啊…”

    九阿哥忙安慰道:“皇上,您别生气,真的不是不给你带,而是他们倒腾的东西没做好,真的,这个我知道,弘参和弘历哥俩起初是天天催工匠,后来想必是知道这东西得费些时日,便死心了,可却又没了时间重新去给你寻礼物,总不能学你,随便捞条鱼就给送到京来吧,两孩子孝顺着呢…”

    见九阿哥揭自己的老底,老十脸红了红了,不大自然道:“你才回京,皇阿玛、宜娘娘处都还没去,府也没回,你还是先忙你的去吧,让弘历那小子跑跑路也没什么…”

    九阿哥笑了笑,点头算是应了,“对了,皇上,有件事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见老十扬扬眉,九阿哥故作神秘的透(露)道:“弘历给喜塔腊家的小姑娘备了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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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一章 “帝后不和”

    第六百四十一章“帝后不和”

    自老十登基一年多以来,朝中基本上三天两头就会发生一件大事,朝臣们经常处在措手不及的状态中。

    大伙知道,自己应该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适应老十的领导风格,总得适应啊,不可能让老十来适应大家塞…

    可是,老十这个领导也太不体恤臣下了,连个过渡期都不给大伙儿…

    这不,宫里又闹出最新妖蛾子了。

    大伙儿全有气无力的不想听了,但是,万一又和切身利益相关呢,只好郁闷的打听:“天啊,又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然后大家一下全来精神了因为此次纯属娱乐八卦…

    既然是上娱乐头版的新闻,朝中大臣似乎不应该过于关注吧?呵呵,事情妙就妙在这,虽然是娱乐新闻,但是,和政事却还是扯得到一点关系的,因为帝后在闹不和了,老十很威武的搬到养心殿住了,皇后还派人去养心殿请了的,但老十却没回储秀宫,哈哈哈,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不是大伙心里黑暗,而是老十太讨厌了,不光公事上不让人喘口气,就是在私事上,也不给大伙儿留条活路

    是,全天下人都知道老十脾气不好,都知道老十嗓门大,都知道老十没那怜香惜玉的情怀,可如今满大清打听打听,问问下至岁的,上至80岁的老妪,谁不求神拜佛的期盼能嫁给老十这样秉(性)的夫婿,一时间大清的老公们耳畔都不得清净,大小老婆纷纷吹着枕边风,叫多像老十学习,而且,家里每添一个新人,那些旧人们虽然不敢怎么闹腾,但那眼神怎么瞧怎么让人不舒服,就好像在瞧一堆淤泥似的,呕得大清的大老爷们直想吐血,合着他们全成了铸就老十光辉形象的泥土了,有老十那么魁梧的莲花嘛…

    早些年的时候,京里贵妇圈就开始有人不声不响的给女儿相莽夫女婿了,等老十登基后依旧未充盈后宫的消息坐实后,莽夫瞬间便成了抢手货,连九阿哥都未能免俗啊,瞧瞧,连婢生子都不嫌弃…

    一时间,那些文武双全的少年才俊立马成了滞销货,宗室和勋贵之家还好些,反正是宫里指婚,再不济也能娶得到门当户对的老婆的,但那些一般人家的文弱子弟却大有成为剩男的趋势。

    也有人拿安安的婚事来说明喜文的人还是有市场的,老十挑的女婿不就是文质彬彬的嘛,结果被人家一句话就打回去了,“朝廷是不是明令(禁)止你儿子不纳妾嘛…”

    按说,老十不经意间得罪了偏文的一帮人,那么偏武的人应该感激老十吧?

    可惜,人家也不,自己是胸无点墨,自己是力大无穷,自己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r),自己是喜欢驰骋沙场或在大街小巷打架斗殴,但是,谁说自己会只守着一个老婆过日子的?凭什么硬要认为自己有“怕老婆”的潜力的?老十树的什么榜样啊这不是害人嘛…

    所以,老十基本上算是将大清的男士们—不论已婚还是未婚,不论是文人还是武将……全给得罪完了,虽然,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因此,当帝后不和的消息传出后,朝臣们全乐了,压根没人悲痛的跑到老十面前说什么“帝后不和,非国之福也”,全p颠p颠的跑回家给众大小老婆们传达最新情况去了,害得那一天,北京城所有的高档饭馆没接到一桩晚宴生意,而第二天的晚上时分,中低档饭馆全没开张,不过,京城各大茶馆白天的生意全爆满,大家得互相交换最新消息啊…事情的确有进展,第二天,大格格还特意到御花园去碰老十的,但老十还是没回储秀宫;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皇后天天派人找老十,老十就是不回应…

    据说,连畅春园的康熙这两天都乐呵呵的,饭都多吃了两碗,诸位太妃竟然开始唆使康熙回宫了,太想瞧其木格的热闹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可是自然规律啊,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是如此的,想例外?呵呵,怎么可能…

    九福晋心中其实是有点暗爽的,谁叫样样皆不如她的其木格这些年过得那么那么的幸福呢?不过,九福晋也只幸灾乐祸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开始伤感了,看来女人除了死在最美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得落个被抛弃的下场啊…

    一人独居的八福晋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看来真的没什么女子是能真正的被羡慕的…

    芳茹心中则是惴惴的,虽然对其木格也是满腔的嫉妒,但在宫里,维护她的却只有其木格一个,因此,芳茹是急得不得了,而且也担心其木格若失了圣眷,弘暄的储君之位会不保,康熙朝的废太子可是前车之鉴啊,若赫舍里皇后在世,废太子何至于会混到如此地步…

    因此芳茹基本上便整天待在储秀宫,劝其木格去养心殿给老十服个软,还郑重其事的叫弘暄好好劝劝老十,并天天给安安念叨,叫安安劝老十消消气…

    弘暄、弘丰和弘历三兄弟以及即将出嫁的安安貌似也挺心烦气躁的…

    雅朗都忍不住对弘历道:“国子监这边你和三阿哥暂时不来吧,反正咱们占下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弘历摇头,说那怎么行,就因为一直没怎么占到上风,所以自己和三哥才绝不能无故旷工…

    雅朗实在忍不住,道:“皇上冲皇后发那么大的火了,你就专心帮着回旋一下吧,帝后不和,对大清可不是好事…”

    弘历摇头道:“我也法子。”

    雅朗一听,便将弘历拉到角落里,悄声道:“外头都在传,说皇后若失了圣眷,你们几个阿哥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皇上正春秋鼎盛,再添十七、八个小阿哥是没问题的…你再没法子也得好好想啊,别担心,我帮你想…”

    弘历晕了,忙道:“别,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那些翰林和国子监的人吧,我家的事我们兄弟自己想办法。”

    不过,弘历回宫后,却还是拐了个弯,跑到养心殿了,冲给老十回事的朝臣们笑了笑,随意回了扯了两句话,便跑去储秀宫了,对其木格和安安道:“得,咱们家如今也有圣眷一说了,唉…”

    安安笑道:“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不过,你嘴可得严实了,否则瞧我们怎么收拾你”

    其木格叹气道:“唉,这叫什么事啊,你后天就大婚了,结果我和你阿玛却闹出这等事…”

    安安忙笑道:“皇额娘,你就听皇阿玛的吧,反正我会安心的出嫁不就行了?”

    原来,在九阿哥的提醒下,老十便回家给其木格说了,叫其木格将芳茹的额娘叫进宫来,提醒两句,告诉她们芳菲是不可能跟着弘历的,日后不准让弘历见到芳菲,然后还叫其木格将此口风透(露)给九福晋,叫九福晋传出去…

    其木格一听,当即就一阵猛摇头,“爷,孩子们的姻缘咱们就别掺和了,只要孩子们喜欢就好,难道你想让三个小的也和弘暄似的…”

    老十却道:“喜塔腊家的闺女,朕都瞧不上眼,不能耽误了咱们的孩子”

    其木格笑道:“又不是你娶媳妇,只要孩子们喜欢就好。”

    老十此时还是在和其木格好言相说,“芳菲是什么身份?打小是怎么养的?跟在通房亲娘身边长大,府里有身份高的嫡小姐,这种人从小要么就惯会看人眼色,只长心眼不长(r),要么就会养成懦弱的(性)子,朕觉得这个芳菲就是个心眼多的,弘历的秉(性)你还不知道,遇到一个心眼多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其木格叹气道:“爷,没人是傻子,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老十有点生气了,“喔,弘历愿意被打,你这个当额娘的就不拦着?”

    其木格道:“爷,感情的事,要舍、要放弃,只能是自己想明白了才行,自己若想不通,旁人再苦口婆心,再动用雷霆手段,都没用,有时候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再说了,我觉得芳菲这小姑娘也还好了,不是那种j猾的人…”

    老十不高兴道:“就你那点眼神,你瞧得出什么啊,行了,就按朕说的办。”

    其木格此时还是很好脾气的说:“我觉得富察家的嫡女就不错,但弘参他们三个和人见了后,没感觉啊,你让我怎么办?行了,爷,弘历他们的婚事现在咱们就别瞎c心了,反正他们还小,等大婚还有好些年呢,谁知道其间会有什么变故,咱们现在出手,只会把弘历推向芳菲…”

    老十道:“也不小了,三个小子再过两年可就得大婚了…”

    其木格一听,便道:“爷,他们还是等满了18岁再大婚吧…”

    老十当即就跳了起来,除了十三这个命硬的,谁18岁才大婚?自己的三个小儿子谁会那么倒霉催的像十三那个衰命?…

    于是,老十和其木格便就三胞胎大婚的年龄开始争执了,和所有普通夫妻一样,争到后来两人都上了火气,最后老十便摔门走了…

    本来此番争执和老十两口子平日里的小吵小闹没太多区别,坏就坏在当晚老十在养心殿批折子,不知不觉的看了个通宵,期间其木格派人去请了的,被老十打发了,叫其木格睡自己的,他忙完了知道回去,结果,他这一忙,竟然忙到了黎明时分,索(性)便在养心殿打了个小盹…

    然后,事情竟然就传走样了,打着哈欠上完早朝的老十在养心殿小憩了一会儿便发现谣言已经满天飞了,傻眼了;而其木格也傻了,虽然很生气,但貌似只能自己服软了,不可能让老十丢颜面啊?这叫什么事啊…

    于是,其木格便叫弘暄去问老十,问她是不是该到养心殿去给老十赔礼道歉…

    弘暄忍住笑,如实将其木格的话传达给了老十,老十听后,本来正烦呢,心情一下就好了,瞧自己的老婆,找得多好啊,虽然有时间脑袋有点不开窍,但总的来说,瑕不掩瑜嘛…

    心情大好的老十便开始往深了想了,为什么消息会传得如此之快?为什么会传得如此走样?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