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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九福晋笑了笑,“哪有丈母娘去女婿府上玩的,唉,不过,若傅清能有出息,闺女日后也有个靠,我倒是能放点心,她又没个嫡亲兄弟照拂,等我和她阿玛走了,傅清若撑不起门庭,她还不知会过得多窝火呢,被外头人欺负,少出门就是,可被她的婆婆和妯娌欺负,那是躲也没法躲,唉,嫁给傅清这么个出身,外头还不知会怎么编排说我们爷有多不待见我这个闺女呢…”

    其木格想了想,道:“九嫂,婚事是要等九哥回来才办的,九哥肯定会交代富察家好好善待四格格的,还有,弘政这孩子心眼倒挺实在的,你…”

    九福晋苦笑着摇了摇头,“刘氏不是个省油的灯…”

    其木格只好道:“不是还有安安嘛…”

    九福晋笑道:“是啊,日后还只能托大格格了呢。”

    其木格又笑着和九福晋说了些闲话,九福晋才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却又小声问道:“皇后,我们爷的爵位真的给弘政?板上钉钉了?”

    其木格苦笑道:“九嫂,这事最终还得九哥说了算,我和皇上其实是没什么主张的…”

    等九福晋走后,其木格不由为弘暄日后担忧起来,公正无私这四个字在后宅里怎么可能存在,谁没个私心啊,弘暄日后可别像康熙那样,被儿子们给折腾得想自杀啊…

    其木格担忧了半天也没个好主意,便想找安安唠叨两句,不想,却被告知,安安带着四格格去御花园了,说是约了弘暄。

    其木格楞住了,九福晋走了,四格格没跟着走?还约弘暄在御花园?奇怪,难道这三人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去赏雪景?可没下雪啊,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而此时,御花园一暖阁里,傅清正满头大汗的给弘暄回着话。

    傅清此次进宫属于临时召见,正在休假的他睡了个懒觉,刚起床听完老嬷嬷的唠叨,还没来得及对一群狐朋狗友的邀约做出回应,就被一太监给叫进宫了,说是弘暄有请。

    傅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指婚很有些云里雾里,如果说他阿玛和嫡母是将这个消息消化了一千遍才敢确认圣旨不是假的,那么他本人则是消化了一万遍,还不怎么敢相信这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傅清的爹李荣保接完旨谢完恩后当即就将傅清拎到书房,问傅清什么时候得到了九阿哥的赏识?所以说,李荣保聪明呢,人压根不认为这婚事是老十的意思。

    傅清急忙摇头,说他连九阿哥的面都没见过,和九阿哥家的阿哥们…说到这,傅清迟疑了,他是见过弘政的,和东茁偶遇后一起见的,然后还见到了刁蛮的大格格和她的三个弟弟…

    李荣保见傅清面(露)迟疑,急忙追问,傅清想了想,忙一阵摇头,有些事还是别说的好,否则追根究底下去,自己讨不了好。

    李荣保自然不信,傅清就说因他在军中和呼斯楞两兄弟关系不错,也许是呼斯楞给特木尔说了,特木尔又给弘政说了,然后弘政又给九阿哥说了…

    李荣保将这条线长长的理了一遍后,觉得这条线貌似太曲折了些,只好问傅清,十四是不是对他另眼相待。

    傅清心想,另眼相待那是自然的,但却不是所想的那种另待法子,在西北,十四分给自己的活可都是最苦最累还最危险的,他此次升职那真的是用脑袋换来的,一点水分都没有,于是,自然是满口否认,否认的很认真。

    李荣保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打发走了傅清,自己也赶紧出门去找自己的兄长马齐要主意去了。

    马齐也没什么独到的见解,但马齐的女儿,十二福晋却突然想起,其木格曾接见过自己的婶子和堂弟堂妹的,也许那时候宫里并不是打算将堂妹远嫁蒙古,而是在给九阿哥的四格格打探婆家底细?

    十二福晋这个最接近答案的猜测却遭到了大伙儿无情的嘲笑,怎么可能,傅清那时就一小兵,就算和皇后的侄儿关系好,九阿哥会看得上他?如今嘛,不管怎么说,傅清还有点军功了不是?再说了,就算傅清那大嘴巴咧得大的晃着了九阿哥的眼,让九阿哥发现了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但要探婆家底细,也该九福晋出马好不好?皇后出马,那自然是为自家闺女,难道傅清还入了皇上皇后的眼?这种玩笑还是少开好不好…

    所以,富察家便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接受大伙儿的祝贺,傅清更是被一帮损友给连灌了三天,若是康熙朝,娶九阿哥的女儿可能日后前程还会有点变数,可如今已经是敦庆朝了啊,虽然九阿哥散了许多家产,但是,儿子女儿的富贵可和皇上那一脉连在了一起,因此,傅清可是大大的赚了…

    傅清其实也欣喜着呢,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等好运,但心中却又隐隐有些不安,毕竟自己还有个克妻的名声呢,但是,傅清却又不知该不该知会一声九阿哥府的人,自己其实真有些舍不得黄了这婚事的,但是,不通知吧,万一将四格格给克了,那又怎么办?

    左右为难的傅清终于明白,要磊落的做人并不是上下嘴皮子动动那么简单,虽然傅清假想过四格格是个悍妇,是个丑八怪,是个结巴等等,但是,傅清还是舍不得亲手毁了这门亲事,最后傅清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绝不吃软饭,于是,便在某天借着酒劲、鼓足勇气朝九阿哥府走去,但还没走到人大门口,离胡同都还有一里地呢,被风一吹,傅清清醒了一分后,便又打了退堂鼓,是自己拼了(性)命挣来了军功后被九阿哥瞧上了,并不是自己贴上去的好不好?…

    因此,这两天在众人的恭喜声中,傅清是备受煎熬,有苦说不出啊…

    不想攀附权贵容易,但被权贵攀附上了,想拒绝怎么就那么的难呢。

    今儿睡了个懒觉,本想借口待会儿要赴宴而再次将坦白一事延后,不想,宫里却来人了。

    傅清并不知道弘暄找他所为何事,但却隐隐希望弘暄是查到了自己这个不大好的底细,自己没勇气揭开的盖子,那就让别人来揭吧。

    不想,弘暄见了他却压根没提他的命硬或软的问题,而是关心了两句工作,再过问了两句生活,最后便说了,四格格可是九阿哥的掌上明珠,嫁给他那是亏大了,九阿哥可是做了个亏本买卖…

    傅清能干嘛,只能点头称是,当然,心里也憋屈,又不是四格格扔绣球,自己硬去抢的,这亏本不亏本,九阿哥是完全可以控制的啊…

    不想,弘暄却笑问傅清,既然九阿哥宁愿亏本,也要将宝贝闺女嫁给他,那么傅清应该怎么表个态?

    傅清心想,我要表决心也该当着九阿哥,自己未来的岳丈表啊,不过,谁叫弘暄是皇帝的儿子,自己未来老婆的堂兄呢,因此,傅清便指天发誓了一番,说一定会对四格格好,此生绝不负四格格…

    这倒是傅清的心里话,四格格委屈下嫁了,自己占了那么大的便宜,若还对人不好,那还像话嘛…

    不想,弘暄却还不满意,反正就是不点头,傅清纳闷了,自己难道表现的不够有诚意啊?再一想,是啊,自己还隐瞒了克妻这么大的一件事呢,好像是挺没诚意的…

    于是,傅清便清了清嗓子,道:“大阿哥,那个…”傅清再次咳嗽了一声,可那话就是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第六百二十九章 儿女们的事(中)

    第六百二十九章儿女们的事(中)

    傅清最终还是支支吾吾的提了一下,很含蓄的问弘暄,不知道有没有合过他和四格格的八字,他本人的命格好像不怎么好…

    躲在暖阁小屋子里的四格格不由轻轻捏了一下安安,红着脸低下了头。

    安安对傅清的观感倒一下好了许多。

    而外头的弘暄却是一头雾水,傅清命格不大好?不会吧?挑人的时候应该是祖宗八代都查了的,不可能遗漏本人的命盘吧?

    如果说此事一手由老十和其木格负责,弘暄相信,没准会出现此等疏忽,可人是九阿哥亲自挑的,九阿哥那么精细的人,应该不会犯这等错误。

    因此,弘暄疑惑了一下后,便皱起了眉头,难道傅清还不满意这门婚事,想借一些莫须有的理由让女方退亲?

    见弘暄面色不豫,傅清只好咬牙,将自己命中克妻的传言说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底气不足的说,也许,也许多给庙里添些香油钱,会,会有所改观…

    见傅清比较纠结,弘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但却没再多留傅清,只说此事容他想想。

    等傅清走后,弘暄便冲小屋喊道:“你们出来吧。”

    安安拉着四格格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弟弟,这事我们早知道了,去了白塔寺找了一喇嘛师傅帮着化解了呢,师傅说没问题的,就是和你很谈得来的那个小师傅的师傅。”

    弘暄叹了口气,“九伯知道嘛?”

    安安小声道:“不清楚,应该不知道吧…”

    弘暄看着四格格,道:“四妹妹,你真想清楚了?”

    四格格一张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但却没低下头,而是略带羞涩的看着弘暄,小声道:“嗯,还请大阿哥别声张。”

    弘暄觉得很奇怪,没听说四格格和傅清有什么私情啊,怎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然也能让人一见钟情?喔,两见钟情?

    安安拉了拉弘暄,道:“弟弟,别节外生枝了。”

    弘暄思索片刻,方点了点头。

    四格格大大的松了口气,轻声道了谢,便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安安却冲弘暄道,“弟弟,你明天就去找傅清,告诉他你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法子了,只要他不纳妾,就不会克妻了。”

    傅清此次进宫本来就是安安唆使弘暄的,目的就是要傅清保证不纳妾,这样四格格嫁过去后,也就省了许多烦心事。

    本来四格格不同意的,安安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是想好好和他说,但是,也许你和他还没来得及好得如胶似漆,他们家就开始安排通房丫头了,那时节,他肯定就不会拒绝的,你要出言反对,不就成妒妇了嘛?傅清没准心中也不会痛快。”

    虽然四格格是铁帽子王的嫡女,虽然九阿哥权势熏天,但是富察家又不是寒门,根基也深着呢,那规矩自然也不会小,加之傅清的出身又那么差,却又娶了贵女,富察夫人没准会给他们小夫妻添点刺,免得夫妻同心和她儿子抢祖上的爵位,而九阿哥若打上门去,除了给人平添笑柄外,没准还会让小夫妻越走越远,试想,哪个男的乐意被人嘲讽说自己被老婆和岳家给拿捏着…

    四格格还是有些犹豫,“十叔不就不介意嘛。”

    安安劝道:“我皇阿玛是自己愿意的,我不就担心,你还没能让傅清心甘情愿不纳妾的时候,就出些幺蛾子嘛…”

    四格格想了想,的确,当时老十可没亲娘或嫡母给他塞人,而老十亲娘过世后,康熙也没给老十指定一养母,因此其他的娘娘也不好(c)手老十内院的事,于是,四格格略略思索后,便同意了。

    不想,傅清被叫来了,保证也说了一大堆,但就没主动说这一辈子只守着四格格一个人,看来,这家伙的确是没什么觉悟的。

    安安和四格格本来都以为弘暄还得动许多脑筋才能让傅清自动的保证不纳妾,不想,傅清却冷不丁的将克妻一说给抖了出来…

    不过,傅清这一坦白,倒让原本心中有些失望的安安和四格格又重新振奋起来。

    于是,安安便建议借这个由头将不纳妾说出去,“傅清怕是压根就没想到这一点去,任由他说,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到点子上,不如借这个理由呢,这样挺合情合理的,也不会显得咱们以势压人。”

    弘暄瞧了瞧四格格,见四格格没反对的意思,便道:“行,这事就交给我了。”

    于是,第二日,弘暄便找到傅清,说他去白塔寺找了一特牛的喇嘛,喇嘛用他六十多年的功力认真仔细的算了算,傅清的确克妻,四格格若嫁过去,怕是凶多吉少。

    傅清当时脸就青了,天下掉下来的富贵就这么没了?心都给痛木了,自己当时干嘛不闭紧嘴巴呢,嘴大是用来多吃饭的,可不是用来说不该说的话的…

    就在傅清肠子都悔青了的时候,不想,弘暄又转折道,说幸好,还有解救的法子。

    傅清大大松了口气,忙巴巴的望着弘暄。

    弘暄郑重的说,喇嘛说了,得以情感天。

    傅清有些傻眼,自己是挺稀罕四格格的,但要说情,好像还差得远吧,面都没见过,自己就嚷嚷着要为她生,为她死,这老天爷也不会信啊…

    还好,弘暄很快就说道:“你只要立誓说这辈子只守着四格格一人,绝不纳妾,一切就会好的…”

    傅清自然是楞了几秒钟,弘暄自然是板了几秒的脸,还好,傅清很快就保证了,没问题,为了四格格的安危,这点小事他一定做到。

    表完态后,傅清还问了句,“是不是需要在佛前郑重的立一回誓?”

    弘暄顿了一下道,“那是自然,但要等你和四格格大婚后一起去,白塔寺的喇嘛师傅我已经说好了,到时还会给你们祈福的。”

    弘暄可不想现在带着傅清去寺院,传了出去,太滑稽了,还是等傅清成婚后,两口子结伴去拜佛吧,那样也不打眼。

    傅清不疑有他,自然是满口应了,虽然不能纳妾了,但换来了这么个有助力的老婆,傅清觉得还是挺值得的,因此,辞别弘暄后,便开开心心的骑马回家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而储秀宫的其木格则是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其木格告诉九福晋,她会见八福晋的,但其木格还是在请示了老十、并征得老十的同意后,今天一大早才派人去接八福晋进宫。

    八福晋倒没对搬家的事发泄不满,而是向其木格打申请,说想全家搬去盛京,希望其木格成全。

    其木格自然不敢应承,八阿哥能不能去盛京,那可得由老十考量诸多因素后决定的。

    不想,八福晋却抹着眼泪说,她是不想让一家子最后落得没个下场,所以才来求其木格的,希望其木格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衬一二。

    其木格苦着脸道:“八嫂,这事我要能做主,我肯定就应了,可这事,我真没法子,我就算答应了,也不算数啊。”

    于是,八福晋就擦干了眼泪,叫其木格帮她安排安排,她要见老十。

    于是,其木格头疼了,老十肯定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见八福晋,多尴尬啊,想当初,老十和八福晋可亲着呢…

    想了想,其木格便推说老十忙,怕是没时间,任由八福晋软硬皆施,就是不松口。

    不过,其木格还是借口上厕所,派人去知会了老十,由老十来决定吧。

    没想到,老十竟然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回储秀宫了,说是早上走的时候,忘了系一荷包,那荷包可是安安给绣的。

    于是,老十便自然而然的见到了抹泪的八福晋,和在一旁猛摇头的其木格。

    “八嫂。”老十在房门口亲切的换了一声,却吓得屋里专心致志打擂台的八福晋和其木格都打了一个机灵。

    其木格忙站起来,噌怪道:“爷,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叫人言语一声,真是的,冷不丁的一出声,吓我一大跳。”

    老十笑道着将理由说了一遍,道:“我问了,知道你在见八嫂,都是自己人,便没叫太监通报。”

    而早已站起来的八福晋听了老十说自己人,本来就红着的眼眶更红了,但等老十进屋后,并没光感慨去了,而是急忙给老十行礼,老十只虚托了一下,但却笑道:“八嫂,别这么见外了。”

    其木格笑着扶起八福晋,对老十道:“爷,你回来的可真巧,八嫂正说想见你呢。”

    老十坐下后,笑道:“哦,八嫂,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没事,坐着慢慢说给朕听。”

    八福晋抹了抹眼泪,却没坐下,站着道:“皇上,我想举家搬到盛京去,还请皇上恩准。”

    见老十沉吟着不作答,八福晋忙道:“不是你八哥的意思,是我的想法,他还不知道。”

    老十笑道:“八嫂,盛京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想去那了?”

    八福晋道:“皇上,我就想过几年安稳日子,真的…”

    老十似笑非笑道:“八嫂,京里的日子不安稳?”

    八福晋顿了顿,道:“皇上,您就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应了我?”

    老十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能光我一人想着以往不是?朕前头还有事,就不陪八嫂了。”

    见老十站了起来,八福晋咬咬牙,跪了下去,“十弟,不瞒你说,弘旺他前些日子做错了事,我不想家里老的、小的都犯糊涂,所以才想避出京去,求十弟准了我吧。”

    老十正色道:“八嫂,任谁做错了事都得受罚,躲,是躲不了的…”

    其木格茫然道:“弘旺做了什么?”

    老十和八福晋都没理其木格…

    第六百三十章 儿女们的事(下)

    第六百三十章儿女们的事(下)

    人生真的是变幻莫测,想当初,老十哪次见了八福晋不是嬉皮笑脸的,八福晋哪次见了老十不是谈笑间打趣两句的,可如今,老十却板着脸,冷冷的站在屋子中央,而一向高傲的八福晋却跪倒在尘埃,声声泣求着…

    而老十貌似却没动一点恻隐之心。

    这到底是等闲变却故人心,还是应该来句却道故人心易变?

    其木格傻傻的站在那,有点接受不了这个场面,但也知道,兴许又出什么大事了,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声缓和一下气氛,索(性)只好感叹万分的闭紧嘴巴,呆呆的望着两人…

    其木格只觉得八福晋哭诉了许久,老十才缓缓出声,道:“八嫂,在京里好好寻个宅子吧,至于弘旺,朕会手下留情的。”

    说完,老十也没去掺八福晋,而是径直朝屋外走,在门口的时候稍微顿了顿,“给八哥带个话,朕自问对得起他,他(摸)着良心问问,可对得起朕。”

    然后,老十便很潇洒的走了,不是,对八福晋深表同情的其木格认为此处应该用“绝情”两字方比较恰当…

    其木格感叹完,方回头扶起八福晋,关切的问道:“八嫂,皇上不是那无情的人,应该是弘旺将他给气着了,你千万别介意。”

    八福晋苦笑了一下,“我如今哪还有脸介意什么…”

    其木格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弘旺到底做了什么?”

    八福晋叹了口气,幽幽道:“他和弘皙混到一块儿去了。”

    “弘皙?”其木格喃喃道,“二哥家的弘皙?”

    八福晋点点头,“除了他,还有哪个。”

    原来,康熙当时在京郊给废太子修了个郑家庄,盘算着等自己死后,继位者好将废太子移出宫来继续圈(禁),免得在宫里瞅着烦,后来虽然康熙改了主意,禅位了,老十也答应给废太子另寻一去处,但是,郑家庄却还是给修好了。

    老十一看,竟然修好了,那就不能空着了,暂时让弘皙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姐妹搬过去吧,一来,缓解阿哥所拥挤的现状,二来也算是给康熙表个态,自己对这帮侄儿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没升弘皙的爵位,但生活上却是不会亏了他们的…

    不想,弘皙却借着郑家庄为基地,四处搞串联,与自己的一帮堂兄弟打得火热,弘旺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八阿哥被夺爵了,但弘皙对弘旺的嘘寒问暖却是一分也没少,反而更照顾弘旺的情绪了,让大家都认为弘皙的确仁义,不愧是在康熙爷身边长大的。

    弘皙很坦然的接受了大家的表扬,然后便适时的对当今朝政发表一点小小的看法,人家真的很谨慎,对老十一点也没讽刺,恭敬着呢,只是偶尔,真的偶尔那么感叹一下,如今的朝政貌似有点太激进了些…然后再适时的关注一下稳重的八阿哥何时出山…

    说来也奇怪,虽然八阿哥和四阿哥当初斗得难解难分,但弘时对八阿哥却很是亲热,不光弘时,康熙的那帮孙子中,许多人都喜欢八阿哥,是啊,温文儒雅的,对侄子们都挺亲切的八阿哥,谁不喜欢啊…

    而老十,虽然没咋咋呼呼的吼过侄子们,但从他将九阿哥家的弘相抓脱臼一事就知道,老十不是那窝心的人,加之老十又一直在南边活动,在侄子们的成长期内完全没施加过什么影响,再加上老十以鲁莽闻名天下的名声,因此,在康熙的孙子们眼中,老十得了天下真的是很不公道的。

    但是,形势比人强,大伙儿只是将心中的不忿压在了心中,但是从此却将公平公正四个字从字典里给抠了出去…

    然后吧,老十一上台后,别的兄弟没怎么打压,却将刀对准了八阿哥,也让这群人心中不怎么舒服,要知道,老十以前除了九阿哥,就属和八阿哥最好了,竟然一上台就翻脸不认人,这德行似乎也太差了点…

    但是,大伙儿也只是在心中腹议一下罢了,没人敢明着为八阿哥打抱不平,只是对弘旺更加关怀了些。

    虽然这些人政治斗争的经验不怎么丰富,但毕竟自己的老爹都不是那省油的,因此,一个个的城府都不怎么浅,成功的抵抗住了弘皙在旁边隔三岔五的煽风点火,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老十命令八阿哥搬离府邸一事却引爆了这个早就蠢蠢(欲)动的炸药桶,大伙儿全为弘旺打抱不平了,凭什么啊,都是康熙爷的孙子,凭什么弘旺这个龙孙日后得和平头老百姓待一起?就是叛逃了的大阿哥和现在还没放出来的废太子的子孙们,也没遭到这个待遇啊,,虽然是要夹着尾巴做人,但还是照旧好房子住着,月例照领着啊…

    而弘皙又不失时机的再往上浇了点油,又扇了两扇子,于是,大伙儿便火了,认为老十太不仗义了,于是便大着胆子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关弘暄的流言便大肆传了出去…

    八福晋叹气道:“我一知道这事,就急了,皇上的(性)子我是最清楚的,什么事都好说,可要牵扯到皇后和阿哥格格,那定是翻脸不认人的,但是,皇后,你真的得相信我,这事我们爷一点也没掺和,弘旺那小子也真的是受人挑唆的,可气的是,弘皙做的滴水不漏,完全抓不到他的错来。”

    其木格实在没想到老十在侄子们中间这么没人缘,看来以往的工作还是太疏忽了啊,于是,其木格便问道:“都有哪几家掺和了?”

    结果答案让其木格更郁闷,其木格怀疑,老十肯定也很抓狂,竟然除了十四家,老十其他兄弟的儿子们都有人掺和了,包括九阿哥家的两个小阿哥。

    其木格想了想,道:“八嫂,你回家好生约束着弘旺吧,至于其他的,先别多想了,我这厢帮着劝劝我们爷,但愿大家都没事。”

    其木格窃以为牵扯这么多家人,老十应该不会大办严办的,便稍微表示,愿意帮八福晋说说情。

    八福晋郑重的谢过其木格,道:“虽然都说皇上听你的,我今儿才知道,你是什么事都不轻易应承的…”

    其木格尴尬的笑道:“外面的话不能轻易信…”

    八福晋却道:“皇后,盛京的事你还是帮我给皇上再说说吧…”

    其木格看着八福晋殷殷期望的眼睛,只好道:“我试试吧,但八嫂你别抱什么希望。”

    八福晋苦笑道:“我真的只求脱离这个是非圈,一家人好生关起门来过日子。”

    见其木格没做声,八福晋又道:“皇上自问得对起我们爷,皇阿玛也是问心无愧,九哥定然也是如此想,可是皇后,我们爷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最后被舍弃的都是他?”

    是啊,康熙对八阿哥先是扶持,后是打压,九阿哥虽然没卷起袖子帮老十和八阿哥厮杀,但老十一被立为太子,九阿哥便立马顺势站稳了立场,十四按说和八阿哥感情应该更深些,可也没帮八阿哥折腾一下,而老十,在四阿哥和八阿哥同时挑事的情况下,虽然同时让两人闭门思过,但四阿哥很快就给放了出来,而八阿哥却是被一贬到底…

    因此,对于八福晋的质问,其木格只能报以相同的苦笑,“八嫂,我不知道,但万事总有因吧…”

    其木格这厢对八福晋苦笑着,畅春园里,康熙则心情甚好的逗着十四玩。

    因为十四跑到康熙跟前哭诉去了,说外面的流言如此不堪入耳,他简直是没脸活了…

    康熙压根就没甩他,只是淡淡的问道:“流言都传了些日子了,你现在才不想活,是不是晚了点?”

    十四郁闷了一下,又马上干嚎了起来,“可如今连(r)臭未干的小子也瞧不起儿子了啊,儿子哪还有脸苟活在世上啊…”

    康熙眯着眼问了问,“哪家小子啊?”

    于是,十四便将特木尔的拒绝一五一十的说了,“还不是认为外面的流言是真的,皇阿玛,连皇后都听信了外面的传言呢…”

    十四干嘛来找康熙了呢?这还是老十给提醒的,因被特木尔干脆利落的给拒绝了,气急败坏加沮丧的十四便找到了老十,请老十帮着做做特木尔的思想工作,老十便问了,阿茹娜是什么意思啊?

    十四道:“还拖着呢…”

    老十想了想,道:“特木尔都拒绝了,阿茹娜干嘛不直接拒绝你啊?”

    十四一想,对啊,于是便明白了,阿茹娜要么是还在摇摆着,要么是不好表态,想了想,自己干脆还是造成既定事实吧,反正阿茹娜没干脆利落的拒绝自己,那摆明了对自己还是有点意思的,于是,十四便找到康熙哭了。

    康熙一听,道:“喔,那朕下个旨意,好好处罚一下这个特木尔,太不象话了,至于皇后,嗯,也叫皇上申饬一下。”

    十四急忙拦住,道:“皇阿玛,如今可不是处罚的事,而是怎么洗刷儿子身上的冤屈啊…”

    康熙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想怎么个洗刷法?”

    十四道:“儿子非娶了阿茹娜不可”

    康熙点了点头,“嗯,娶了她,大伙儿会认为皇后既然会同意,那你肯定是没问题的了,然后若她再给你生个阿哥、格格的,你的名声更是回来了,反正阿巴亥的女子都能生,叫阿茹娜生个小孩应该不难,是吧?”

    十四忙点头,但心中却闪起一丝不妙的念头,紧张的看着康熙。

    却见康熙把握了一会儿扳指,幽幽道:“这么些年,你府里怎么就没添丁呢,你该不是真有问题吧?”

    于是,十四便真的当着康熙的面去撞墙了,真的没脸活了…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第六百三十一章 政策变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政策变了

    京里纷纷扰扰乱做一团,而远离京城的弘参和弘历也过得颇为不平静,从身体到精神都经受了一番洗礼。

    他们所乘的船只很没面子的被荷兰人的炮弹给击中了…

    整个船队就损伤了三艘船,其中就包括了搭载此次战役最高指挥官以及老十两宝贝儿子的指挥船,而且,就属他们的船损伤最严重,若不是士兵们抓紧时间强攻下了马六甲海峡,弘参和弘历怕得跟着施世骠一起去见海龙王了。

    不过,饶是如此,加入大炮抢救小分队的弘历也给弄得浑身湿漉漉的,颇为狼狈…

    指挥船上的炮舰可是大清最新研发出的最高升级版产品,本指望他在此战役中发挥点威力的,结果却是委屈的一炮未开,因船身受损,本来就进水了,哪还敢再开炮,那炮击的冲击力没准会让全船的人全落水泡澡去…

    因此,弘历和那些在岗的炮兵、预备炮兵和替补炮兵只能在大炮周围郁闷的往外舀水,动作还得快…

    弘参则跑到驾驶室观摩船长如何凭借娴熟的技术躲避岸上的炮弹,当然了,这个船长的技术真的是没的说,虽然有三艘战舰在对指挥船进行掩护,但若船长水平稍微次一点,那再挨几发炮弹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了,这从另一个侧面也反应了,弘参几人有多背,有着技术如此娴熟的船长,有着最新型的大炮,却还挨了一发炮弹,这得有多背才能给摊上啊…

    不过,等湿漉漉的他们上岸后,大伙则都开始庆幸运气好,因为登岸后,他们发现了荷兰人正在加固中的防御工事,荷兰人应该是得了信,引起了重视,但行动却晚了点…看来老天还是站在大清一边的。

    身体遭了点罪倒也罢了,反正这边天气不冷,不想,弘参和弘历还没空找件干爽的衣服换换,精神上又受刺激了。

    施世膘上岸后竟然下令将所有俘虏全杀了,一个不留

    弘参是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施世骠是主帅,弘参就算张了口也没法阻拦。

    而浑身湿漉漉的、正在那用西班牙语咆哮着问俘虏哪些是炮兵的弘历听到这个命令也傻眼了,也不再去追究是谁弄得他那么狼狈了,赶紧跑去找施世骠,商量是不是留几个活口啊,船队可要去西洋呢…

    施世骠冷酷道:“正是因为要去西洋,所以这些人才一个都不能留”

    弘历想了想,觉得有点明白了,因为要征用荷兰人的船只,施世骠兴许是担心被荷兰人给揭穿了,没面子…

    弘历为荷兰人深感不值,最后竟然是死在面子上了,唉,还有谁比他们更冤呢…

    但弘参却不认为屠杀令会这么简单,毕竟大队人马要去西洋的,若荷兰人在他们的地盘使坏,可就不好了,所以不留活口应该是为了届时以弘政为代表的大清团队能睁着眼说瞎话,坚决否认打过荷兰人…

    不想,施世骠听了两位皇子的揣测只是淡淡的道:“若不是皇上有旨,不准屠杀土著,臣会连这的土著也一块全屠了”

    弘参和弘历给骇得差点下巴都快掉了,这施世骠姓施不姓屠啊?咋成一屠夫了呢?

    弘历很好学的向弘参求教,“施和屠八千年前是不是亲戚啊?”

    弘参茫然的摇摇头,施世骠可是被众人评为“和易谦雅”的,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弘参并不认为此评价掺了假,因此,弘参同样非常的想不明白,这么和易谦雅的人怎么会如此的冷血…

    两人全没注意到,施世骠说的是,若不是皇上有旨不准屠杀土著人,那么反过来理解不就是老十就洋人的处置是下了旨的…

    因打扫战场、屠杀俘虏、以及抢掠土著、安排防御等等—施世骠虽然没对土著下屠杀令,但却默许了手下去四处抢夺,………大清水师是异常的忙碌,所以,直到第二日清晨,弘参和弘历才得了个空询问施世骠,为什么要采取铁血政策。

    施世骠的答案言简意赅,“臣是遵旨行事。”

    弘参和弘历这下更是吃惊不小,要知道老十的政策是以和为贵啊,但是,施世骠又不可能拿圣旨撒谎,于是,两人只好按下心中的惊讶,追问为什么要对土著也不假以颜色,老十只说杀洋人啊…

    施世骠冷冷道:“洋人和土著皆非我族类,何必体恤怜悯?”

    弘历有些生气,“可皇阿玛不是明明说了,要善待土著,为什么还要纵容士兵去抢掠?”

    施世骠道:“皇上只是说不能屠杀他们,并不是说善待。再说了,洋人抢得他们,杀得他们,为什么我大清却不行?”

    弘历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洋人烧杀掳掠了?”

    施世骠冷冷道:“四阿哥,台湾可是被荷兰人占过的”

    弘历火冒三丈道:“但我大清乃仁义之师…”

    施世骠打断道:“四阿哥,仁义之师只对我大清子民而言,对外,就得不仁不义才有威慑力”

    弘历跳了起来,道:“施世骠,小爷我告诉你,马上得天下、马下治天下,你懂不懂?让我大清水师背个不仁不义之名,当心我皇阿玛办了你”

    施世骠幽幽问道:“敢问四阿哥,朝廷要将此处纳入我大清版图了吗?就算要纳,那也得先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否则,这帮土著人还以为咱大清是好欺负的”

    见弘历还要再度跳起来,施世骠冷冷道:“敢问四阿哥,咱们一上来就对土著和颜悦色的,土著是不是就不反抗咱们了?”

    弘历闭紧了嘴巴,怎么可能,你再和善,那也是侵略者啊…

    施世骠见弘历不言语了,便道:“汉人在南洋受侵凌的时间长了,虽然这些年,因有朝廷水师驻扎在吕宋,南洋土著人才没敢随意欺凌汉人,但马六甲这块因一直是荷兰人占据,大伙儿对大清的印象应该还是源于以前的南洋汉人,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怎么行?”

    弘历找不出词来反驳,急忙看向弘参,希望弘参能将施世骠给驳倒。

    不想,施世骠又冒了句,“对外不仁不义是皇上给臣的密旨里白字黑字的写着的…”

    弘历彻底傻眼了,瓜在那不知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被一直一言不发的弘参给拉走了。

    等四周没什么闲杂人等了,弘历压低了声音问道:“二哥,皇阿玛在安居岛不是一直对土著挺和善的嘛…”

    弘参道:“九伯在爪哇岛弄的种植园你知道吧?”

    弘历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还有弘历的股份呢,“和这有什么关系?”

    弘参道:“这些年,九伯一直奉行亲民政策,是,种植园的土著人都夸大清好,但种植园外的土著人却没少找碴,相比较而言,荷兰人开的种植园可就安全多了。”

    弘历知道此事的,因为九阿哥有好几次当着弘历的面直跺脚,发誓要派人去灭了那帮土著,但是,因为朝廷不希望在海上起什么争端,因此,九阿哥回回都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了…

    “以暴制暴也不大好吧?”弘历虽然喜欢打仗,但对于徒手的平民却实在狠不下心肠来。

    弘参道:“看看吧,也许咱们是该和洋人多学学…”

    弘历却摇头道:“我还是喜欢唐太宗,他不是说了嘛‘自古皆贵中华,贱夷人,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我还以为咱皇阿玛也会和唐太宗一样呢,日后,南边全是土著人当将领,再说了,咱满人其实也算夷人啊…”

    弘参思考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洋人还是唐太宗的法子更好,两种都试试吧,在安居岛咱们也算是和善的了,在马六甲换个法子也未尝不可…”

    弘历郁闷道:“咱们认为马六甲远,可安居岛离马六甲可不远,这的事肯定会传回去的。”

    弘参道:“那,咱们给皇阿玛上个折子,说说咱们的看法?”

    弘历点点头,“我总觉得皇阿玛不是在和洋人学,而是得意忘形了…咱们可得给皇阿玛提个醒,不能由着(性)子来。”

    其实老十这个冷血政策和洋人压根没关系,而是受的弘参的启发,弘参不是派人将几个土著部落的头领给逮了嘛,不是到如今也还没放人嘛,可土著不是越发的温顺了嘛,原本还要翘一下尾巴的,如今不是全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吗…

    于是,老十审时度势的一看,此时的状况和自己当初登陆吕宋可是大不一样,那对土著的政策自然就得有所变化才是,得与时俱进嘛…

    不过,老十的政策转弯转得太快太急,让弘参,尤其是弘历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弘历守着弘参给老十写了封谏言信后—弘历认为弘参虽然文采好,但文章深度不够,还提笔添了好几句………,又开始举一反三了,问道:“那是不是也应该学洋人,只能让咱们的船过海峡啊,要和洋人学就学全套啊…”

    弘历的思维其实是很跳跃的…

    按既定章程,大清得说自己只是找荷兰人讨要说法的,谁知道荷兰人不经打,竟然将海峡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