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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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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老十叫弘参暂时按兵不动,但弘参却没法不动,别的不说,只要醒着,弘参的嘴皮子就没闲过一秒钟,弄得弘参最后都想装病在屋里歇着了。

    最后弘参给弄烦了,干脆弄了个大清国债认购单,叫有意认购大清国债的人自己去海关衙门领,具体规则是,交认购单的时候一并按认购额的20%交诚意金,如果国债最终问世,朝廷就按大伙的认购数卖给各家,诚意金则如数退回,如果大家最后说买不了那么多国债,对不起,诚意金就收归大清朝廷了,当然了,如果没发行,那认购单就是废纸一张,诚意金照旧如数退回,给大伙儿的筹备时间为一个月,一个月后认购单拒收。

    此外,为了避免出现安居岛居民去蜂抢认购单,还规定一份认购单十两银子…

    蒋先生对弘参的这个举措是持支持态度的,一来是担心这帮人光嘴上嚷嚷的厉害,将朝廷误导了后,真要掏真金白银时一个个又当起了缩头乌龟,那玩笑可就大了,二嘛,蒋先生也是知道这伙人都没带许多钱来,出台这么个政策,也是想让大家忙起来,免得来去烦弘参。

    果然,弘参的新规矩一出,大家全忙起来了,不过,洋人还是跑来烦弘参了,要求弘参延长认购单的提交截止期限,一是大伙儿的基地离安居岛都有些距离,二嘛,大伙儿还得回去筹银子,这都需要时间…

    弘参很好说话,马上就将一月为期改为两月为期。

    大伙儿满意了,皆回头准备筹钱去。

    弘参也觉得挺满意的,终于可以清净清净了。

    不想,大清商人不满意了,凭什么照顾洋人啊,但大家却不好去找弘参理论,而是冲洋人叽歪起来。

    大伙儿都有通译,于是便在码头上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踩了起来。

    磨了一会儿嘴皮功夫后,一好容易(c)上话的西班牙人得意洋洋的说道:“大清九皇兄的大公子正在追求我们前任总督的小姐呢,当然要照顾我们一点了…”说完还很讨打的晃了晃脑袋。

    千真万确,弘参事后进行了再三调查,但真的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么一句话提到了弘政和克里蒂丝,但是,就这么一句话,没想到,转了几道弯后,最后却发展成了九阿哥“卖子求钱”…

    弘参真的不得不佩服人民的智慧啊,真是无穷得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卖子求钱”一夜之间竟然传遍了广东福建两省,听说,连广西都受到了波及。

    民众生气了,九阿哥怎么能做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呢?于是,便有好事者开始鼓动了,说只要在码头发现弘政的迎亲船,大伙儿就去堵去绝不能让弘政去娶洋人,他爹不要脸,咱大清还要脸呢…

    听着这些谣言,弘参简直是(欲)哭无泪,自己真没做错什么啊,怎么结果就成这样了呢,而且更倒霉催的是,遭殃的还不是自己,而是自己亲爱的九伯和弘政大哥…

    弘参真的想不通啊…

    听弘参说没脸见九阿哥父子,蒋先生忙小心翼翼道:“二阿哥,这事你可一定要想开些。”

    弘参恨声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唉”弘参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运气太差,还是九阿哥父子两太背。

    蒋先生心中一紧,忙道:“二阿哥,人这一辈子总要遇到些挫折…”蒋先生准备给弘参讲些励志故事了,生怕弘参钻牛角尖去抹脖子。

    哪知弘参却(c)话道:“唉,没出京前,我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哪知倒头来却发现,自己…”弘参顿了顿本想说比p股都不如的,觉得太不雅了,只好道:“连根葱都不是。”

    蒋先生忙准备继续开解一二,却听弘参道:“幸好皇阿玛派我出来办差了,否则啊,我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历练两字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蒋先生心中一松,笑道:“二阿哥能这么想就好,凡事经过一阵历练就好了。”

    弘参扭头看向蒋先生,突然笑道:“蒋先生刚才可是怕我跳海?”

    蒋先生尴尬了那么一下,忙矢口否认。

    弘参笑了笑,“蒋先生,皇额娘以前就说过,我们兄弟四个,她最不担心的其实是四弟。”

    蒋先生惊讶了一下,皇后的想法还真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弘参乐道:“当时我也挺奇怪的,不过,皇额娘说,除了四弟,我们基本上都是被夸大的,日后若遇到挫败,定然没四弟应对的坦然,但人这一辈子又怎么会一直顺风顺水呢。”

    见蒋先生没做声,弘参笑道:“不过,皇额娘也不担心我们日后会想不开寻短见,呵呵,因为我们几个脸皮都厚,哈哈…”

    蒋先生不由莞尔。

    弘参笑道:“所以啊,虽然觉得挺没脸的,但我见了九伯和弘政大哥也不会躲,笑着请他们骂我出气就是,只是…”

    蒋先生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下文,转脸一看,却发现弘参又好似陷入了沉思,便问道:“只是什么?”

    弘参幽幽道:“只是得想个法子补救一下才好。”

    蒋先生顿了顿,“二阿哥,如今不宜贸然行动。”

    弘参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才想一个人静一静。”

    弘参在安居岛想独自静一静,九阿哥在广州则静不下来,因为王掌柜告诉他,鉴于民愤太大,杨大人特意叮嘱的,为了不让事态失控,请九阿哥千万别暴(露)行踪。

    九阿哥火大极了,吼道:“杨宗仁这么给你说的?爷就不信了,爷上街亮亮身份会招来一堆烂菜叶子”

    而在台湾的弘历也听到了这些传言,问弘暄道:“九伯应该很生气吧?”

    弘暄点点头。

    弘历又问:“那九伯会不会一上街就人人喊打啊?”

    弘暄又再次沉痛的点点头。

    弘历嘀咕道:“应该不会吧,九伯是属猪的,又不属鼠…”

    昨天回来晚了,没更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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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七章 代沟

    第五百八十七章代沟

    大清一没电话,二没电视,三没网络,其木格是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流言蜚语能以超光速传播呢?

    老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朝廷的一个政令那可是花了银子请人敲锣打鼓的到处宣传的,结果呢,知道的人也不过十之一二,这流言蜚语倒好,整个的见风跑。

    唉声叹气的老十两口子相对无言,各自郁闷着,半响,老十才道:“干脆咱们放话出去,说是让弘参去娶个洋媳妇,不是弘政,样矛头就不会冲着九哥了吧?”

    可怜的九阿哥到了广州后,楞是隐姓埋名的没敢亮出身份,取下腰间的黄带子后,对外只宣称朝廷钦差,至于钦差姓甚名谁,并不是p民没敢打听,而是高高在上的九阿哥没敢说。

    虽然当初误传老十命丧大海时,九阿哥和十四护送其木格一行人回京,在码头那是(露)过脸的,但毕竟十多年过去了,大伙儿也记不真切,所以,倒还真没人将钦差大人和九阿哥联系起来。

    不过,老十得了消息后,心里可内疚了,自己的九哥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可弘参的反省信函也及时到了,老十从头到尾仔细看了许多遍,不是他偏心,的的确确弘参也是属于躺着也中招的…

    因此,老十也不好冲弘参大发雷霆,弘参也够衰的了。

    但九阿哥貌似更衰些,因为广东巡抚竟然又上折子弹劾可怜的九阿哥。

    为什么呢?要知道九阿哥在此种情形下,可是还在忍辱负重的默默为朝廷办着差事,完全没计较个人荣辱得失,不顾杨宗仁的白眼,天天在广州搞着市场调查。

    但是,问题就出在调查上,九阿哥没做国债调查,而在调查什么行当最赚钱,赚钱周期最短。

    话说九阿哥亮出了钦差大人的身份后,就叫巡抚衙门贴了个告示,说朝廷目前没意向(禁)海,国债发行和(禁)海没什么关系,但如果大家这么瞎闹下去,保不齐朝廷一怒之下会变主意,朝廷可是最最不喜欢受威胁的,然后又说只要大伙儿安守本分,他一定会如实将大伙的意见上报给朝廷,到底是要让朝廷高高兴兴的顺应民意还是恼怒的反威胁,那可全在大家伙的一念之间…

    因此,告示张贴出来后,广州便没怎么嚷嚷着要请愿不准朝廷(禁)海了,九阿哥和杨巡抚也就不再担心发生民乱了,虽然社会生活还没恢复和谐,………因为大伙还在大街小巷里骂九阿哥利益熏心,连亲儿子都卖,死后阎王爷都不知道该怎么判,因为下十八层地狱都太轻了。

    但是,九阿哥却没继续为自己洗白,而是抓紧时间开始做干正事了,而九阿哥的正事就是找赚钱的商机,这个发现让杨宗仁对九阿哥鄙视得不能再鄙视了。

    本来杨宗仁已经叫人知会广州城的大商家了,叫他们时刻准备着与钦差大人搞座谈会,就国债一事好好的向朝廷表表决心,哪知九阿哥压根就不管国债,直接去找赚钱的法子去了,这让杨宗仁如何不恼,于是,老十便又收到了广东巡抚弹劾九阿哥的折子,还是明发,让九阿哥在朝堂的名声又臭了一回。

    虽然老十说了,因为弘参已经在安居岛发了认购单,因此,九阿哥此时不再搞什么国债发行本底调查是免得重复浪费朝廷的人力物力,但是朝臣们并不买账,就算不搞调查,也不该去找赚钱良方啊?这不摆明了九阿哥是在为自己找商机嘛,太不像话了,九阿哥可是钦差啊怎么能因私忘公

    老十也不懂九阿哥干嘛在这个节骨眼上犯傻,因此便没袒护到点子上,御史们对老十的辩护词很不买账,弄得老十火大急了,眼见老十要天子一怒,十三站出来了,透(露)说,因为国债不仅是要还的,而且还是要付利息的,所以朝廷未来面临的压力不小,典型的寅吃卯粮啊,所以,九阿哥一直在想能不能在税收之外再为朝廷增添些进项,所以,十三猜测,九阿哥此时是在想怎么为朝廷赚钱,而不是为了自己的腰包。

    老十从来没觉得十三这么可爱过,立马附和说十三说得对,九阿哥曾经给他也提过。

    但朝臣们却反问道:“难道朝廷还要出面做生意不成?”

    十三早先一直没做声,就是因为他也反对以朝廷的名义做生意,不论是拿户部的钱,还是拿卖国债的钱,所以,当初九阿哥提的时候,十三就掰着手指,循环往复的给九阿哥数出了二十多条反对的理由,因此,九阿哥便没再和十三讨论过此事,所以,十三也不能百分百笃定,只能猜测九阿哥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但是毕竟九阿哥近期名声平白受损归根结底根子还是在老十儿子身上,所以,十三也担心九阿哥是在消极怠工,以示不满,因此,便没第一时间站出来说出心中的猜测。不过,见老十不知道理由还在一味的给九阿哥圆场子,十三这才迈步帮着说话。

    但是,听了朝臣们的反问,十三也不好接话,毕竟他也是反对这个事情的。

    最后老十发话了,管他朝廷能不能做生意,反正九阿哥是在为朝廷殚精竭力就是了,众大臣得多多学习九阿哥这种精神,然后便火速结束了早朝,溜得飞快,当然,在朝臣眼里,老十是怒气冲冲绝尘而去…

    不管大臣们学不学习九阿哥的精神,反正老十是对九阿哥由衷的敬佩,如此的不计较个人得失,太难得了。

    越是敬佩九阿哥,对九阿哥的愧疚就越多,因此,老十便开始想歪主意了,想拿弘参来换泼在九阿哥身上的脏水。

    其木格听了老十的馊主意后,白了他一眼,道:“爷,正经点。”

    老十叹气道:“你以为爷不想正经啊?这不是给的嘛。”

    其木格想了想,道:“爷,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这场风波过个几年也就没什么人能记住了,到时候你叫史官将九哥大夸特夸,九哥必定流芳百世…”

    老十苦着脸道:“其木格,你知不知道《明史》是咱大清修的?”

    当初修《明史》的时候,可是大改特改,还删了许多资料,得为大清统治者服务啊。

    虽然老十没明说大清干了这没品的事,但其木格不是傻子,听老十这么一提,也就明白了,这里的胜利者时间跨度有点大,得寄望于民国了,有些不靠谱,谁知道民国那帮人想捧谁贬谁啊,于是,便顿了顿,道:“那咱们就花钱请人写野史。”

    老十歪着脑袋,道:“其木格,文人都是有风骨的。”

    来自21世纪的其木格对风骨的理解是,只有在诱惑不足够大时,这骨头才有风度。

    而土生土长的老十却告诉其木格,为了理想而献身的文人不少,别不了解情况就乱出主意,“连皇阿玛对江南士子都只能安抚为上呢。”

    于是,其木格只好道:“那咱们就自己编戏,演着演着大伙儿也就当真了。”

    老十无语道:“九哥还活着呢”

    其木格无所谓道:“咱们往好了夸九哥,九哥不会出言反对的。”

    想当初拍电影《女王》的导演不就被英国皇室给发了奖章嘛,在21世纪,大家都希望借助媒体宣扬自己的正面形象,如今没电影,那就用戏剧呗,虽然如今是昆曲,但只要有初稿,相信当京剧形成的时候,九阿哥的后人也会愿意花大钱将稿子的昆曲版改成京剧版的。

    但老十显然不是顾虑这个,看着其木格,怔怔道:“哪有演活人的啊?”

    代沟啊,300多年的代沟啊…

    其木格奇怪道:“那有什么,以前没有,不代表如今没有,不信,你去问皇阿玛,看他反不反对你搞个《康熙大帝》来歌颂他的功德。”

    老十无语道:“谁敢扮演皇阿玛,那是要掉脑袋的”

    其木格耸耸肩,“虽然不可c作,但皇阿玛心里肯定是愿意的。”

    你别说,老十还真去畅春园试探了那么一下,虽然康熙暴跳如雷,但老十能感觉得出来,康熙发火的时候,夹杂了那么一丝喜悦和一丝遗憾,而且发完火后,破天荒的没出言讥讽老十。

    于是,老十拿定了主意,过个几年,就搞那么一出戏,为九阿哥正名为什么要过几年呢,因此如今康熙在啊,哪能不歌颂自己的爹,而去歌颂自己的哥哥呢?老十可不想将康熙活生生的给气死,如今老十算是体会到康熙当初的难处了,这爹不好当啊。

    老十相信,朝廷的许多弊端康熙那是心知肚明,但是牵一而动全局,想变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不敢激进,但自己当时却是巴不得今天发现问题,明天就全一骨脑的全解决了,就和如今的三胞胎一样…

    不过,老十虽然体谅了康熙,但对康熙的做法却不以为然,为什么不能好好谈呢?干嘛就知道骂和打压呀。

    所以,老十决定,等三胞胎回京后,要和他们推心置腹的好好谈谈,告诉他们为什么自己不能准了他们的建议,算着时间,弘暄和弘历应该最先返京,老十决定,就先和弘历谈,弘暄要沉稳的多,在一旁旁听就行了,不用额外给他开课。

    老十这边还想着先给弘历上上课呢,却不知道弘历已经离开了台湾,抵达了广州。

    原来,弘暄和弘历接到了弘参自诩为p股的信函,弘历很是不解,觉得弘参脑袋有点秀逗了,而弘暄却是体会出了弘参的意思,然后一琢磨,是啊,自己自打进了上书房就一直跟在皇玛法身边,看得多,听得多,慢慢的倒也默默看出了些门道,但弟弟们却没这样的机会,他们从没旁听过议政,因此,一出来办差就显得有点沉不住气,看来回京后,得建议弟弟们放学后也去养心殿做作业了,耳濡目染的,总有好处。

    而弘历则还在纠结着“p股”两字,告诉弘暄,要不他先去安居岛看看弘参,“二哥肯定已经给气糊涂了”

    弘暄一想,也同意了,但叫弘历先去广州见九阿哥。

    弘历一听就摇头,“外面都传成那样了,我才不敢见九伯呢,算了,我还是继续呆在台湾吧,反正我的折子还没写完。”

    为了防止弘历p颠p颠的跟着跑去杀匪,弘暄等弘历调查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又给弘历布置了一项新任务,说是就调查结果,写一份改良计划书来。

    弘历抗争了的,说自己不会,弘暄鼓励道:“你不是说要叫驿站帮着送状纸嘛,这个想法就很好嘛,怎么会说你不会呢?”

    于是,弘历只好开始做枯燥的文案工作,然后就冲弘暄嚷嚷没思路。

    弘暄便指点他,想不出来就到外面逛逛,逛多了,总会有想法的。

    因此,渐渐的,弘历虽然不喜欢这项工作,但却没再闹无聊,不过,从他想跑去安居岛可以看出,他对这工作还是不怎么喜爱。

    不过,在九阿哥和这份工作之间,弘历却没选九阿哥,可见外面的流言传得有多离谱,多夸张,多伤害九阿哥。

    听了弘历的选择,弘暄之是问道:“九伯是不是最喜欢你?弘参是不是最疼你?弘政是不是对你最好?”

    弘历嘀咕道:“大家对我都好,干嘛要加个最啊。”

    弘暄顿了顿,“九伯就是最最喜欢你难道这时候你不该去劝劝他,就算他冲你发火,你难道不该让他消消气?”

    于是,弘历妥协了,决定等台湾的事办完后就去,希望那时九阿哥的气已经消了很多。

    哪知道弘暄却叫他立即出发,弘历头一次开始奉公守法,“大哥,我可是奉旨和你出京办差的,怎么能中途跑了啊,好歹要等皇阿玛发个旨意来吧?”

    弘暄郁闷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弘历很开心道:“我一向就很听话。”

    弘暄来了句,“出了事我担着,你明儿就去广州。”

    弘历很郁闷,“为什么啊?大哥,你干嘛要支我离开啊,你是不是要跟着大军去剿匪?我要去剿匪”

    弘暄道:“朱一贵前两天都押送进京了,还有什么匪好剿的?”

    弘历奇怪道:“那为什么要支我走啊?”

    哪知弘暄幽幽道:“四弟,其实我该让你跟着大军一起的,毕竟这是你喜欢的。”

    弘历张大嘴,很奇怪,觉得弘暄的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弘暄笑了笑,道:“我在用我以为好的方法约束着你,其实不见得就能真的对你好,二弟和三弟都是自己跌倒自己琢磨,所以才会深刻反省到自身的不足,同样都是出了趟门,不能让你收获最少。”

    弘历摇摇头,表示不明白,“我学得挺多的啊。”

    弘暄笑道,“跟在九伯身边,你会学得更多,因为他盯不住你,唉,就算我如今想明白了,但只要你跟在我身边,我对你的约束也只会紧,不会松到合适的程度,你还是不会闯什么大祸。”

    弘历郁闷了,合着自己在台湾没闯大祸也是罪过,于是,也不再争了,收拾包袱撅着嘴朝广州赶去,自己的哥哥们一个莫名其妙说占了自己的便宜,一个说他是p股,一个嫌自己没闯祸,怎么都变得神叨叨的呢…

    因此,当老十还在盘算着弘历会回京后的教育问题时,弘历已经在广州码头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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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八章 就是要胡闹(上)

    第五百八十八章就是要胡闹(上)

    九阿哥正在一洋货铺子里看货,却发现街上一阵(s)动,不由轻轻使了个眼色,叫随从到街上去打听打听,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因九阿哥身边的人都不懂广东话,所以杨宗仁便给九阿哥派了个懂官话的当地衙役做向导,因此,随从得了九阿哥的眼神后,立马拉着这个衙役出了铺子。

    只一会儿功夫,随从就惊诧莫名的跑了回来,支吾道:“爷,说是弘政阿哥来了…”

    “啊?”九阿哥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不会吧?

    随从忙道:“奴才叫张大海继续问问,免得弄错了,怕爷着急,所以先回来禀告一声。”张大海就是那个衙役向导。

    九阿哥点点头,道:“那你再出去看看。”

    也就片刻功夫,随从和衙役就一起回来了,“爷,千真万确。”

    震惊的九阿哥急忙放下手中的货物,快步出了铺子,站在路阶上一看,喝,大街上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全甩开步子没头没脑的狂奔着,那阵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赶着去抢金子呢…

    看着有些疯狂的人群,九阿哥在震惊之余,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这消息不大可信,民众认定的弘政肯定是假的,一是老十没提,那么就是说弘政不会是出公差,二嘛,如果不是出公差,那么弘政就是私跑,既然是私跑,那么就应该不会那么傻乎乎的在广州亮身份,那不是摆明了叫自己去逮他嘛…

    所以,九阿哥认为大概是一小搓人想聚众闹事,故意找的这么一个由头,于是,九阿哥立即非常严肃的吩咐道:“赶紧去报巡抚大人,叫他派人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别上歹人钻了空子还有,知会广州将军,叫他点齐人马,以防万一。”

    交代完后,九阿哥还是加入了朝前涌动的人群,太好奇了,一定要看看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冒充自己的儿子

    虽然九阿哥对广州城不怎么熟,但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天天都在街上转悠,所以大方向还是分得清的,跟着人流走了一会儿,九阿哥就发现,大伙的目的地大概是码头,九阿哥觉得码头并不是什么特危险的地方,便继续跟着人流朝前走,但是,旱鸭子九阿哥打算先在外围和官方维稳人员汇合了再说,万一挤得太近了,被人挤进河里,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因此,到了码头附近后,九阿哥便没再继续朝前涌,而是奋力挤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下,等着官方大部队的到来,九阿哥刚站稳没多久,就发现一群衙役匆匆赶到了,看来衙门的消息也不闭塞。

    不过,据九阿哥目测,码头上至少已经聚集了上万人,这几个衙役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只能等广州将军调兵了。

    果然,不论衙役怎么扯着嗓子喊,人群还是该干嘛干嘛,一点用也没有。

    瞧着这失控的场面,九阿哥深深皱起了眉头,会是什么人煽动的呢?和台湾的朱一贵是不是一伙的?

    就在九阿哥认真思索的时候,广东巡抚和广州将军领着兵丁也赶到了,可是,这百十号兵丁瞬间也被淹没进了人海,连泡都没起一个,错,还是起了泡的,至少将后面赶来的人群给拦住了,但码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官方还是没法获得第一手资料。

    九阿哥见状,便在随从的帮助下,拼命向两个官员靠拢,还好,九阿哥的随从好歹还有些蛮力,因此九阿哥在衣冠尚整的情况下与两高级地方官成功汇合了,杨巡抚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人别急,弘政阿哥不见得就有危险。”当然,杨巡抚的声音中也透着一丝不满,认为九阿哥一家人太会惹事了,而广东将军依旧是管源忠,管源忠也有些不快,但还是告诉九阿哥,看样子得再调几队人马来才能控制得了局势,并表态,八旗兵一定会尽力快速营救弘政阿哥。

    九阿哥没好气的道:“被围着那人就算是个鬼,也不可能是弘政,所以少管里面人的安危,赶紧驱散人群。”

    见九阿哥不象是在说气话,杨宗仁和管源忠神情一下就紧张起来,那就是有人蓄意闹事了,于是管源忠立马表示,他要调门大炮来,瞧这架势,怕只有大炮才能震住人。

    九阿哥一瞧这架势,也只能如此了,因此并没去阻拦,不过心里却在想着,看来得给老十上个折子,就算火枪不好用,也该给各兵营配一点,好歹声响大啊,能吸引注意力。

    果然,大炮就是大炮,就算没发s炮弹,那威慑力也不容小觑,当大炮刚一拉到场,而外围的群众就慌了神,有的开始往回跑,有的开始朝后挤,为了防止发生踩踏事故,衙役们又只好敲锣打鼓的叫大伙镇定,怎一个乱字了得。

    几个当官则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后管源忠便叫人推着大炮去开道。

    巴巴朝前挤的民众当发现有东西在后面挤自己时,第一个反应是生气,第二个反应是回头骂人,第三个反应则是立马闪得飞快,谁敢和大炮争地盘啊,而八旗兵则赶紧持刀在大炮推开的口子上站好,拿着长枪组成一隔离墙,如此这般,终于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隔离带。

    为了显示当官的威严,以九阿哥为首的三人丢没跟着大炮移动,他们在等着官兵将冒充弘政的家伙给逮到面前来。

    因大炮的威胁,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场面看来是得到了控制,而此时,九阿哥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恼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小爷好欺负是吧当我们爱新觉罗家没人了是吧”

    九阿哥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心想,莫非是幻听?

    而一直在关注九阿哥的杨宗仁和管源忠都轻轻摇了摇头,这么纯正的京片子,这么嚣张的语气,十之八九应该是九阿哥的儿子弘政了,这父子俩怎么尽跑到广州来惹事呢…

    而这个嚣张的家伙还在继续咋呼着,“你,就是你挑头闹事的,别以为小爷没瞅见你,你给小爷站出来”

    而这时一个兵丁也跑到管源忠身边,悄声禀告道:“大人,是个黄带子小阿哥,奴才们不敢自作主张。”

    管源忠看了眼九阿哥,征求着意见,“钦差大人,你看?”

    九阿哥甩了甩头,苦着脸,迈步朝祸事起源地走去。

    还没走近,就见弘历瞪圆了眼珠子,一手(c)腰,一手指着人群很有气势的发着脾气,还好,毫发无损,连辫子都没怎么乱,不过围在弘历四周的侍卫却一个个都披头散发的,有的衣服还被扯下了半拉袖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九阿哥叹了口气,叫道:“弘历,干嘛呢?”

    正在指证闹事者的弘历一见九阿哥,就象看到了大救星一样,急忙叫道:“九伯,就这家伙吼得最凶”

    跟在九阿哥身后的杨宗仁和管源忠本来听到九阿哥喊“弘历”就是一惊,老十护短那可是出了名的,这下可好,宝贝小儿子刚登上码头就被人围住了,老十还不知会怎么报复呢,两人对弘历堂兄弟都不怎么了解—康熙的孙子实在太多了,因老十成了皇帝,所以弘历四兄弟的大名才被各级地方官员所熟知,因此,杨宗仁和管源忠并不知道弘历这个名字是有重名的,那是一点侥幸心理都没有,两人还没惊完,立马又跟着惊了一回,因为弘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喊出了“九伯”,两人这时只好侥幸了,希望民众千万别反应过来。

    民众真没反应过来,因为绝大部分民众听不懂官话,有那少数听得懂的,又害怕朝他开炮,所以也没敢高声喧哗,所以场面依旧很安静。

    弘历并不知道两位地方官悬着一颗心,乖乖的给九阿哥打完千行完了礼,道:“九伯,二哥在安居岛走不开,我先代他给您赔罪了,有什么气,您就朝我来,千万别憋出病来。”

    九阿哥微微点了点头,依旧苦着脸,指了指身后的两位大人,“弘历,见过杨大人和管大人。”

    两位大人自然是侧身避过了,弘历做完礼节上的事后,方问道:“两位大人,广州城归你们管?”

    杨宗仁道:“老朽广东巡抚,负责广东境内民事。”

    弘历挑着眉(毛)道:“你就这么治理的?没听见市井怎么乱嚼舍根子?别给我说你听不懂他们的话,你听不懂,你手下可听得懂。”

    杨宗仁笑道:“小阿哥一路辛苦,还请回衙门好生歇歇,有什么事,回衙门再说可好?”说完又问道九阿哥,“大人,你说呢?”

    九阿哥自然也不想再在码头多待,“弘历,不准没规矩,先回衙门。”

    哪知弘历却将脖子一歪,“九伯,我哪不规矩了?我是说怎么流言没一点消停的意思,合着是地方官不给力啊?你怎么能容忍呢?”

    九阿哥很郁闷,只好厉声道:“弘历,不准胡闹!”

    弘历顿了顿,道:“大哥就是说我在台湾没胡闹,很是遗憾,所以才特意将我送到广州来的…”

    九阿哥听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一场,杨宗仁和管源忠则听得嘴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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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九章 就是要胡闹(下)

    第五百八十九章就是要胡闹(下)

    人人都说弘历像老十,的确,弘历是像老十,也许比老十还更淘气些,因为他有宠爱他的爹和娘,行事更肆无忌惮些。

    但是,在老十的(性)格中,直爽虽然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倒了其他特质,但并不代表老十除了直爽就没其他特质了,比如说,聪明。也许老十不是聪明绝顶,……如果聪明绝顶的话,直爽就应该退居二线了,……但是老十绝对不傻,这是毋庸置疑的。老十要傻的话,康熙会选他当皇帝吗?所以就算要侮辱老十,也不能侮辱圣明的康熙啊,因此,得出的结论就是,老十货真价实的不傻。

    那么以此类推,像老十的弘历肯定也不傻。

    所以,也有几分脑子的弘历在船上就琢磨开了,大哥为什么会后悔将自己看紧了呢?

    因海船速度不快,所以弘历很是认真的想了好几天,当海船抵达珠江口的时候,弘历已经琢磨出了点道道了,只是有点模模糊糊的,不大清晰,所以,在珠江口,弘历并没弃船骑马,而是选择了继续乘船,逆流而上,以便于自己继续思考。

    就在珠江这内河航道上,弘历想明白了,自己二哥和三哥这次都在闯祸中成长着,虽然这些祸并不是他们主动去闯的,而自己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反正在台湾就是没怎么闯祸,所以就没怎么成长,因此自己大哥便有些愧疚了,便让自己到广州来,看自己能不能也在闯祸中追求点进步,因为若挨着大哥,大哥会不由自主的不让自己闯祸的。

    虽然有点绕,但弘历觉得自己是想明白了,不过,想明白后的弘历却觉得弘暄简直是莫名其妙,从小到大自己闯的祸还少了啊,也没见自己比二哥、三哥多点见识啊…

    所以,弘历在码头上下船的时候是很不忿的,而且还很有点屈原的感觉,哥哥们皆醉,只有自己独醒啊…

    不过,一下船,弘历便从哲人变成了怒人,因为弘历的广东话听说都还尚可,没什么交流障碍,因此那些在码头上流传的与九阿哥相关的坏话,弘历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弘历真的很生气,说坏话就算了,怎么将九阿哥下八辈子的子孙都给诅咒了呢?更可气的是,码头上卖糖葫芦的吆喝生意都会夹杂着含沙s影讥讽九阿哥的话,“糖葫芦,糖葫芦,咱这是人穷志不穷的糖葫芦,吃了咱的糖葫芦,绝对不会像有些贵人那样,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还要卖儿子给洋人…”

    虽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不忍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很掉价的与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吵架吧?所以,忍气吞声的弘历只是走到卖糖葫芦的面前,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好好卖你的糖葫芦吧,少瞎嚼舌”

    卖糖葫芦的见弘历穿得挺贵气的,便讨好的笑道,“这位公子说的是,小的不嚼舌,您赏脸买串糖葫芦吧。”

    弘历怎么可能照顾他的生意,鼻子一哼,道:“吃了你的糖葫芦,没准下辈子爷就成卖糖葫芦的了”

    小贩觉得弘历侮辱了他的职业,便小声嘀咕道:“卖糖葫芦怎么了,总比有些将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的贵人强。”

    听力特好的弘历当下就气鼓鼓道:“怎么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娶洋人关祖宗什么事?你什么脑子啊,活该你只能卖糖葫芦”弘历说完还很潇洒的昂了昂头,很有架势的走了,不能再逗留了,再逗留就成市井吵架了,弘历丢不起这个人。

    而这时,弘历身边的一侍卫c着正宗的京片子对弘历道:“爷,咱们先去驿站还是巡抚衙门?”

    卖糖葫芦的一听,急忙对旁边的人道:“那好像说的是官话吧?”

    不巧的是,正好有一商船与弘历同时靠岸,押船的人恰恰是祖籍广州,但却长年在京里做生意的,便对与人窃窃私语的糖葫芦小贩道:“别以为人家是外地人,就想欺负人家,瞧见那小公子腰间的黄腰带没?那可是宗室子弟,按律杀人不偿命的”

    这个商人真的是出于好心,不想却捅了个大篓子。

    黄带子,这么小年纪的一个黄带子,竟然出现在离京千里之外的广州,还在为娶洋人辩护,可疑啊,太可疑了…

    于是,以卖糖葫芦的为中心,码头上第一个人团形成了。

    而广州的大商家也不是吃素的,为了阻止朝廷可能的海(禁),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不敢和朝廷在明面上对着干,但背地里却没少动作,否则那些流言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飞遍大街小巷。

    因此,码头上商家布置的探子人数不少,就是为了获得弘政抵达的第一手资料,不光是广州,福建沿海乃至安居岛都有人在守着,大伙儿都憋足了劲儿的要煽动群众将弘政给拦下来。

    因此,第一个人团没形成多久,那些专职挑事者也顾不得核实弘历的身份,赶紧就扯着嗓子广播,“弘政阿哥到了,真的要去娶洋人了大伙儿快来拦着啊,快来劝诫啊…”

    于是,弘历还没回过神来,就呼啦一下被人群给包围了…

    然后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事情闹得将九阿哥和广东的两位高级地方官都给招来了。

    弘历开始还徒劳的争辩了两句,但很快就不再说话,而是瞪着眼珠子四处瞅,找那振臂一呼的人,这也是在台湾学到的………这世上就没有绝对自发的运动。

    因此,当九阿哥他们控制住形势后,弘历便要开始揪出闹事者了。

    谁知九阿哥和两地方官却想赶紧离开码头,所以弘历就生气了,说出的话便没怎么经过大脑,让九阿哥和两地方官感觉,弘历是专门来惹事的。

    九阿哥觉得回京后得好好问问弘暄,自己没得罪他吧?想叫弘历闯祸还不容易,你在台湾给他创造点条件不就行了,干嘛给我唆使到广州来?

    不过,此时九阿哥却无暇其他,只求弘历赶紧闭嘴跟他走。

    不想,弘历不仅不走,还道:“九伯,你索(性)就在这告诉大伙,你就是要敲锣打鼓的让弘政大哥去娶克里蒂丝,免得他们还以为你怕了他们”

    杨宗仁和管源忠的嘴抽得更厉害了,这是什么逻辑啊,而九阿哥则要晕了,我有那么傻嘛,为了气这帮刁民,日后得不时瞅着洋儿媳妇,再让孙子孙女都长得怪模怪样的,我疯了

    不过,九阿哥却突然觉得这是个阻止弘政娶克里蒂丝的好机会,要聚集这么多人还真的不容易,那干嘛不趁机表明自己的态度呢,这样一来,老十也不好帮弘政了啊…

    于是,九阿哥清了清喉咙,告诉大伙儿:“大家都静一静。”

    弘历狐疑的看了眼九阿哥,心想,很安静啊,还要怎么静?自己还没叫侍卫挤进人群逮人呢…

    弘历这正琢磨着呢,就听九阿哥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爱新觉罗胤禟在这里郑重的告诉大家,我的儿子绝对不会娶洋人回来”

    九阿哥说完后,并没迎来如雷的掌声,因为99%的围观群众都听不懂官话。

    有点失落的九阿哥随后反应过来,急忙示意这几天临时给他当向导的衙役翻译。

    而弘历则是一惊,如果大伙听明白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