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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十听说弘蟑这胳膊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便不再逗留,径直出了房门,在院子里遇到了闻讯匆匆赶来的九福晋,以及随后赶到的其木格和弘暄。

    互相见完礼后,老十便讪讪的对九福晋说道:“九嫂,我真没想到,弘蟑的胳膊这么脆,我随手一拎竟会害得他脱臼,我这给你陪不是了。”

    其木格也愧疚道:“九嫂,让你闹心了。”

    九福晋微微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起初大伙都没朝脱臼上想,耽搁了些时间,让弘蟑哭得久了些。眼下已经没什么了,本不打算知会你们的。但怕今天外头有什么不好的传言,这才叫人去给你们说一声,免得你们从旁人口中得信。”

    老十点点头,“九嫂思虑得对。”然后又对弘暄呵道:“你不是要去看弘蟑吗?赶紧去,磨蹭什么。”

    弘暄吐了吐舌头,忙跑了进去,老十方又问着九福晋,“弘政呢?吃完早饭了吧?叫他将书本带出来吧,我呆会儿送他和弘暄一起去上书房。”

    九福晋笑道:“昨儿他也在弘蟑身边跟了半天,很晚才睡下,今儿就起晚了,我瞧他精神不足,正想说派人去给上书房师傅告声假呢…”

    老十皱了皱眉头,心想,什么时候上书房的假这么好请了?难道眼下太医的条子这么好开?想当初自己连着打了好几声喷嚏,都没骗到假条,还被捅到了康熙案前,可怜兮兮的抄了一晚上的书。

    老十看了眼九福晋,道:“九嫂,孩子不能惯的,不就起晚了嘛,精神不足正常,让师傅敲打敲打就有精神了,眼下时间怕来不及了,叫人备点零食,让他在马车上随便吃点,功课不能耽误了。”

    九福晋讪讪道:“这,十弟,我也不瞒你。他眼下怕还没起呢。”

    老十眉头皱的更紧了,道:“那就叫人将他拎起来,随便拾掇一下,直接塞进马车里。”

    其木格瞧着九福晋有些尴尬,忙笑着打圆场道:“爷,虽然你将弘蟑弄脱臼了,可九嫂也没怪你,你实在不必这么巴巴的表现自己有多关心侄儿,也不怕九嫂笑话。弘政还小,少上一天课也没什么,你…”

    其木格话还没说完,老十就打断道:“你们这些当额娘的,成天就知道惯孩子,九嫂,你别理其木格,赶紧派人将弘政叫醒,这眼看就要迟了。”

    九福晋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吩咐身边的一婆子去叫弘政,气氛一时有点不妙。

    还好,弘暄这时跑了出来,“额娘,弘蟑还在睡呢,我问了。说胳膊已经接好了,不过若这几日不好好照看,再脱臼的话,以后怕会经常脱臼呢。”

    其木格噌怪的看了眼老十,对九福晋笑道:“你瞧我,来了半天了,都还没进屋去瞧弘蟑。”

    九福晋忙道:“咱们别站在院子里说话了,十弟,弘政这孩子赖床,要收拾规矩,怕还得等一会儿。还是先进屋喝杯茶吧?”

    老十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去叫他。”

    九福晋楞了一下,旋即忙叫人给老十带路,弘暄想了想,胡乱给九福晋打了个千:“侄儿上学去了。”抬腿便跟着老十p股后头追去。

    其木格不好意思对九福晋道:“九嫂,他父子两就这急躁的(性)子,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九福晋自然表示不介意,领着其木格进屋探视了一下继续沉睡的弘蟑,又宽慰了刘氏几句,这才领着其木格到自己院子里喝茶叙旧。

    其木格红着脸再次代老十道了歉,九福晋并不怎么在意,摆摆手,叫其木格别来这些虚的,却将话题转移到了弘政身上,“我们爷一向宠弘政,我这个做嫡母管重了也不是,管轻了也不对,唉,虽然知道上学是正事,可弘政那我也不能紧了…”

    见九福晋(欲)言又止的发表着感叹,其木格不由生出满腔同情,虽然21世纪有儿子是给别人养的说法,但在大清,儿子的胳膊肘却还是朝里拐的,尤其是内宅妇人,后半辈子的依仗可全在儿子身上。

    其木格虽不知道嫡母有多难当,但在后世也知晓后母难为,想来两者差不了多少,想了想,便道:“九嫂,还是想法子再生一个吧,虽然格格跟娘亲,但有个阿哥在身边总归好些。”

    九福晋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可…”

    九福晋既然能生格格,那证明她身体没问题啊。因此,其木格便道:“九嫂,你算好时间…”

    九福晋苦笑道:“有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着爷一面,哪还能顾上时间…”

    按规矩初一、十五,九阿哥都得到九福晋屋里歇息,但这规矩一开始就对九阿哥没用,眼下想抬出来,除了让九福晋再受一顿奚落,没什么益处,因此,其木格便没提起这碴,想了想,便劝九福晋干脆与九阿哥说实话,“你不如干脆直接告诉九哥,就说你想添个嫡子,夫妻间,这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总比自己心里憋屈强…”

    其木格觉得九福晋心里憋屈,弘暄这旁却为弘政憋屈。

    等弘政被老十扔下床,洗脸穿戴整齐,三人出门时,早朝已经开始了,于是,老十便干脆没去太和殿报道,亲自护送弘暄和弘政朝上书房走去,不想走到半路又掉转了头,带着两人去了太医院,将太医叫到院子里,指着弘政道:“都给爷看清楚了,这是九阿哥府里的大阿哥弘政,以后,若是给他诊脉,除非他病得下不了床,一律不许给他开假条,若让我知道,弘政但凡有一点头疼脑热,你们就帮着他糊弄上书房的师傅,爷饶不了你们。”

    听得弘政哭都哭不出来了,等老十警告完那帮太医,弘政不服气道:“那弘暄呢?”

    老十瞪了他一眼,“弘暄敢装病,你问问他有没有那胆子!”

    然后继续对太医补充道:“今儿若有谁不在,记得知会他们一声,免得届时犯在爷手里,一个劲儿的喊冤!

    然后冲耷拉着脑袋的弘政道:“去上书房!”

    一路上,弘政都用那哀怨的眼神看着弘暄,弘暄讪讪解释道:“我住在宫里,皇玛法盯着呢,没法作假,因此阿玛才没特意提我。”

    显然,弘暄的解释不能让弘政满意,“十叔偏心眼。”

    老十在前头不在意道:“十叔当然偏心了,不偏心,干嘛管你这破事!”

    弘政冲老十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十分不情愿的磨蹭着朝上书房走去。

    当了上书房,老十命弘暄赶紧去找自己的师傅,然后便带着弘政,昂首进了弘政的班级,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师傅行了个礼,交代道:“师傅,弘政这孩子资质不错,就是娇气了些,您费心多管教一二,以后若他每月请假超过一次,就报与我皇阿玛知晓。”

    弘政的脸已经苦得不能再苦了。

    在老十眼里,他可不管什么嫡庶,弘政可是九阿哥的长子,就算九福晋抓紧时间给九阿哥再生个嫡子出来,弘政年纪在那,不几年便能帮九阿哥打理事务了,再说,九福晋能不能生出嫡子还两说,因此,老十可不想弘政小小年纪就养成不好的习惯。

    送完两孩子上学后,早朝还没散,老十想了想,便跑去九阿哥府里接其木格。

    其木格等马车离开九阿哥府后,便不悦道:“你在干什么啊?”

    老十道:“我没去上成朝,皇阿玛铁定要发火,咱们现在一起进宫,给太后请安去。”

    其木格无语,“谁叫你去捉弘政逃课的,自己的正事给耽搁了吧。”

    老十道:“九嫂做得有些过了,我自然得管,说来也是为九嫂好。”

    见其木格诧异的盯着他,老十道:“就算弘政没养在她名下,日后继承了九哥的爵位,也不敢对她不敬,她如此行事,怕是要惹恼九哥。”

    其木格不以为然,道:“九嫂怎么了?又没虐待弘政,正因为不是自己生的,才不好严厉,你别将九嫂朝坏处想。”

    老十叹道:“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啊。”

    其木格瞪大了眼睛,半响才道:“你胡说什么,九哥后院里的莺莺燕燕们,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九嫂又是软(性)子,若真拿着(j)(毛)掸子打弘政,还不给闹得(j)飞狗跳的才怪。”

    老十瘪瘪嘴,“九哥不是那心肠硬的人,若九嫂真那般受委屈,九哥早给她嫡子了,怎么生了四格格,就没再见九嫂怀上了?她手里可是有你给的方子的。”

    其木格呆了,不明白到底该不该信老十。

    老十摇摇头,“行了,这事别管了,赶紧想想待会儿见了太后怎么帮爷圆一下,理由随你编,喔,对了,就说爷将弘蟑弄脱臼了,特意到太后跟前请罪的,所以没去上朝,对,就这么说…”

    其木格无语,老十道:“还有,弘暄的事还得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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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五章 交手(上)

    第三百二十五章交手(上)

    太和殿内

    康熙已经想吐血了。虽然昨儿早朝自己给大伙布置的作业让大家间接知道了自己对所谓宝物的态度,今天大家应该不会再冲那条该死的鱼和荒唐的海水浴发难,但并不表示老十家眷在广州惹的事会被大伙选择(性)的遗忘,那两件事毕竟闹得太大了,御史职责所在,不可能略过不提,自己昨天还明明提醒了老十的,但这混账老十,明知道今天御史会就这摊子事群起发力,不思对策不说,竟然躲了起来,要躲也先上个病假折子啊,怎么能明晃晃的旷工呢?!

    御史们也给气得不轻,尤其是几个老御史,虽然面无表情,但一颤一颤的花白胡子却泄(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平静,大家有种被老十耍了的感觉,要知道,他们昨儿可是加班加点的在编写控告书,没料到老十竟然如此胆大,连早朝也敢无故不来。让他们扣上了扳机,却找不到靶子。错愕了片刻之后,大家便不约而同的将全部火力对准了康熙,倒不是说子不教父之过,大家要康熙承担连带责任,康熙的y威在那放着,没人有那胆子太岁头上动土,大家只是纷纷要求康熙立即来个缺席审判,狠狠治老十的罪!连老十的罪责都懒得进一步详细说明了,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感觉。

    虽然大家没敢将矛头直接指向康熙,但总有那么一两个犯楞的,言语中不经意的流(露)出老十今天如此嚣张与康熙的纵容脱不了干系,让康熙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而那些朝臣也觉得老十行事过于嚣张,虽然有些忌惮康熙护犊子的态度,但大部分还是明着对御史表示了支持,请康熙别伤了这帮铁面御史的心。

    于是,康熙当即下旨,将老十在吕宋的官职一撸到底,直接贬为水兵,继续在吕宋服役两年。

    按说这个处罚已经很严苛了,但有部分人还是不满意,要求夺老十的爵位,理由是老十不仅目无君父,还心无手足,就因为九阿哥的门人没卖给他面子,竟然跑到九阿哥家中残害四岁稚儿,简直是禽兽不如…

    要加重处罚嘛。大家自然要简单的总结一下老十的罪名,当然,从中也看出这坏事的传播速度与通讯条件压根儿就没关系,昨儿晚上九福晋才叫人去请的太医,今儿一大早,基本上大伙全知道老十这坏家伙朝侄儿下手了…

    虽然八阿哥帮着解释,老十不会那么无聊,去冲弘蟑下手,以对九阿哥进行报复,但大家却一口咬定,事实胜于雄辩,大不了就将弘蟑请到大殿让大伙都瞧瞧…

    八阿哥这下住了嘴,没再做声,若真将弘蟑抬到太和殿让大家欣赏,那康熙肯定头一个就饶不了他!因此,也懒得帮老十洗脱这残害侄儿的罪名了,反正这罪名定得再大,九阿哥也不会信。

    康熙早上知道老十闯祸后,本来还等着瞧老十笑话的,老实说,九阿哥与老十的感情让康熙不大舒服。两人太黏糊了,难道不知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因此,虽然知道自己有点恶(性)趣味,但康熙还是很坦然的期望流言能愈演愈烈,叫九阿哥冲老十发飙…

    因此,康熙对此事打算来个不闻不问,坚决不表态,见八阿哥自觉噤了声,也没去瞪八阿哥,虽然康熙认为八阿哥应该为老十的爵位而战,而不是去纠结那些可大可小的罪名。

    不过,康熙没发话,却给了大家一个错误信息,认为康熙也恼了,于是,连先前扭捏没表态的人也全附和着请康熙将老十的郡王帽子摘了。

    康熙这下却犯了难,就算老十没了军职,但有郡王爷这个身份在,他在吕宋行事也没什么太大的不方便,若真的夺了爵,那老十还被贬去吕宋干嘛,那里又不缺他一个去站岗放哨!

    但老十眼下却不宜回京,一来天地会的事,康熙还要倚重老十,二来,在康熙的棋盘上,老十这颗棋子的安排也是早早就定好了的,不宜贸然做大改动。

    因此,康熙便沉吟着。没果断表态,而御史们却步步紧,颇有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就在康熙打算将老十的爵位暂时降上一级时,庄亲王站出来说话了:“启奏皇上,老臣以为,敦郡王的罪责,不能偏听诸位大人的一面之辞,好在敦郡王已然回京,还是宣敦郡王上殿自我辩解一番为是。”

    康熙也不顾失不失脸面,正打算应了下来,不想老牌御史王大人便冷声道:“庄亲王,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臣下上早朝还得皇上派人去请了…”

    康熙赶紧将即将出口的话给吞回了肚子,狠狠的瞪了王御史一眼。

    庄亲王也冷声道:“本王倒想问问,敦郡王此次回京所谓何事?”

    王御史讥讽道:“给吾皇万岁送了条小鱼。”

    庄亲王也以讥讽的口吻回道:“敢问送了没?”

    王御史冷笑道:“送了,皇上和吾等…”

    庄亲王打断道:“那不就结了,敦郡王上京是来送礼的,这礼已送出,他还上朝来干嘛?他又不是回京叙职的!”

    王御史不服道:“这礼是送了,可昨儿…”

    庄亲王再次打断道:“昨儿怎么了?皇上也没发话说他不喜欢那尾鱼啊,怎么送礼的和收礼的都没说话,这旁观的却以个个急不可耐的跳了起来?…”

    这次轮到王御史打断了。“庄亲王,俗话说天家无私事…”

    庄亲王也不客气道:“就算你说得在理,可昨儿有谁告诉敦郡王,他今儿还得继续上朝,接着和大伙辩一辩啊…”

    王御史气急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庄亲王懒得再理王御史,对康熙说道:“皇上,虽然王御史如此以为,但没准敦郡王还以为王御史巴不得他不在场,才好肆无忌惮的给他拟定各种乌七八糟的罪名,说不定敦郡王还认为自己不来上朝,王御史会赞他善解人意…”

    几个皇子听了。虽然面上如常,但皆却对庄亲王的弯弯肠子佩服不已,心里都遗憾万分,这庄亲王是个人物啊,可就是平日里滑不溜手的,无法笼络啊…

    而康熙却头次认为,庄亲王的确应该喜得麟儿,当下点点头,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既然庄亲王如此说,那就姑且派人去宣敦郡王…”

    庄亲王却道:“皇上,宣召敦郡王怕得要一会儿功夫,但各部衙门都还有事急着处理,若让大家都在这里等着,怕是会耽搁事情…”

    八阿哥也出声了,“皇阿玛,庄亲王言之有理,十弟若不在府里,宣他的人怕得跑许多地方,等找到了十弟,这时辰怕的确有些晚,不如叫十弟明早上朝自辩如何?”

    三阿哥忙也站了出来,表示庄亲王思虑的对,请康熙宣旨叫老十明日上朝。

    康熙自然准了。

    散朝后,康熙还没回到乾清宫,便气呼呼的叫人将老十拎到他面前来,不想却得知老十眼下正在慈宁宫卖乖,康熙很生气,没想到老十竟然打着给太后请安的幌子翘班,当下遂临时改道朝慈宁宫赶。

    虽然康熙心中一肚子的火,但慈宁宫中却是一片笑意盎然。

    太后在最初的错愕后,很快就接受了老十的说辞,以为老十真是心中愧疚,跑到自己这来请罪了,太后也不是傻子,不过却自作聪明的以为老十这么做,是想让自己帮着老十在宜妃面前说两句好话,因此等老十和其木格承认完错误后。便将他们留了下来,反正宫妃们马上就要来请安了。至于老十怎么没去上朝,太后就没去细想,反正朝廷的事,她一向都不大懂,也从不过问。

    有太后帮着敲边鼓,宜妃只噌怪了两句,就给了老十一个笑脸,让太后很有成就感。

    太后心情一好,这兴致自然也高,也不觉得乏,便留着一大帮子人乐呵呵的聊着闲话。

    因此,当康熙到时,慈宁宫里是满屋子的人,不过,康熙一进来,大家纷纷离座的离座,移步的移步,有序的按份位站好请安,一点也不觉得乱糟糟的。

    老十还不知道庄亲王已然将他的旷工合理化了,见了康熙,这头是低得不能再低,其木格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清楚康熙会如何发难,当然其木格也有一丝希翼,希望康熙真的只是单纯的来给太后问安。

    不过,很快其木格希望的肥皂泡就破灭了,康熙和太后说了几句话,又挑了几个小老婆问了两句后,便将众人给打发了,但却留下了老十和其木格。

    康熙想让太后知晓,这两个家伙是怎么糊弄她的,免得以后被这两人利用,因此不打算单独提审,等小老婆走后,当着太后的面就给了老十一个不善的眼神:“今早干嘛去了?怎么这个时候和你媳妇在慈宁宫?”说着还扫了一眼其木格。

    老十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去过的地方,干过的事老实的进行了汇报。

    老十还没来得及告诉其木格,他专门去威胁了太医,还给弘政的师傅打了招呼,因此,当他说完后,不仅出乎康熙和太后的意料,连其木格也讶然不已。

    康熙楞了一下,不知是该嘲讽老十也有人学习的一天,还是该感叹几句自己当初是如何的很铁不成钢,想了想,觉得这两个选择都不大好,便道:“你怎么只说弘政,不提弘暄啊,当心太医误解了你的意思,以后对弘暄有求必应。”

    老十道:“我想这次一并接弘暄去吕宋历练,太医就是想帮他也鞭长莫及。”

    老十此话一出,其木格的心砰的一阵猛跳,紧张的手心直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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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六章 交手(中)

    第三百二十六章交手(中)

    忐忑不安的其木格果不其然听到了康熙那冷冷的拒绝声:“弘暄眼下应以学业为重。还不到去军中历练的年纪。”

    老十态度很端正,但声音却很坚定的道:“皇阿玛,当初儿子出京,您可是应了的,今年年底就让弘暄去吕宋走一遭…”

    康熙眯起眼睛,讥讽道:“是吗?朕怎么记得当时是说你在吕宋任满时,叫弘暄去接你回京啊?”

    老十忙申辩道:“当初儿子的任期就是两年,那个,算着时间…”

    康熙打断道:“今儿你没去早朝,还不知道,朕已经当着百官的面,将你一撸到底,并罚你在吕宋再多呆两年。”

    老十一听,不对啊,昨儿不是说降级留用吗,怎么今天改成一撸到底了?一撸到底,那是什么意思?成划船的了?

    康熙见老十皱眉思考,心里畅快了些,别看老十一副儿女情长的样子,关键时刻,还是仕途重要啊。当下又冷冷的补充道:“你还是想想明儿该怎么自辩吧,若不过关,你这郡王怕也保不住了。”既然这个话题转移的好,康熙自然得再接再厉了。

    老十不悦道:“那帮人到底想干嘛?我怎么碍着他们的眼了,广州的事不还没定论嘛?干嘛急着给我安罪名…”

    其木格有些不满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十怎么还在考虑自己的升迁荣辱啊,简直没个当爹的样子,当下便悄悄的伸手扯了扯老十的衣服。

    不想,这个小动作却被康熙看在眼里,康熙很有涵养,只是不动声色的等着老十如何反应。

    老十没给康熙带来惊喜,很没出息的立即改了口道:“皇阿玛,儿子受如此重的处罚,弘暄一人留在京里怕日子也不好过,再说,弘暄他小小年纪,一个人离开父母久了,也不大好,不如让他先跟我去吕宋呆两月,然后我再派人送他回来?”

    康熙没理老十,只是仔细打量着自己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的其木格。

    在康熙的印象里,虽然一直有个认知,那就是其木格其貌不扬,但老实说,这么些年来总共也没见过其木格几次,就那有限的几次见面。大多时候其木格也是远远的站在人群中,一点也不打眼,就算她无故缺席,除了点名的太监,没人会注意到;当然了,在儿媳中,其木格光在乾清宫拜会康熙就有三次,算是最多的了,但康熙还是想不起来,其木格到底长什么样,可想而知,其木格长得有多平淡无奇,与美貌丝毫不相干,当然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其木格与丑也不搭界。

    看着其木格的脑袋顶,康熙认真回想了一下,很是失败,实在想不起来以前其木格面圣的时候到底是仰头还是低头,但眼下叫其木格抬头,又显得太突兀了些。因此康熙很是郁闷,一是郁闷自己浪费了三次机会去好好打量一下其木格,一是郁闷这么一个见了三次面都给人留不下深刻印象的蒙古女人怎么就偏偏将老十捏得死死的呢?

    于是,郁闷的康熙便将矛头指向了其木格:“阿巴垓博尔济吉特氏,十阿哥的话,你怎么看?”

    其木格没想到康熙会问询她的意见,诧异之下不由轻声“啊”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回皇阿玛,夫为妻纲,十爷的意思,儿媳不敢有异议。”

    康熙似笑非笑道:“喔?皇额娘,看来老十还真是有福,娶了个贤惠的媳妇。”

    太后还没作答,老十便道:“全赖皇阿玛有先见之明,指婚指得好。”

    太后此时也笑道:“皇上倒真的是成就了一段美满姻缘。”

    康熙附和着,“朕也这么想。”其实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康熙铁定将其木格指给九阿哥,让她一次贤惠个够!

    既然大老板都夸其木格贤惠了,其木格自然越发做出一副受气女人的模样,将头埋得更低,好似头越低,姿态也就越低似的。

    这样一来,康熙越发瞧不真切其木格的样貌,心中对这实为悍妇却做出一副贤惠样的儿媳妇越发歪腻,当即话锋一转,道:“不过,十阿哥的(性)子一向野得很,府里若没人能管住他。也不是个事,皇额娘,您不知道,这个逆子去吕宋后,竟然在广州惹了两场官司,眼下正闹得欢呢。”

    其木格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康熙要干嘛,给老十塞个悍妇?

    老十也有了这种担心,但广州的事他必须得背着,若推给其木格,还不定怎么坏事呢,因此,老十便道:“是儿子莽撞了,不过广州的事的确错不在儿子,皇阿玛,您可得帮儿子主持公道。”

    康熙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能任由老十将话题扯远,当下点点头,道:“这事朕已派了御史去广州了,不会任由人冤枉你的,不过,也的确该找人磨磨你(性)子了。”

    其木格银牙已经要咬碎了。没见过这样的爹,,难道真要自己和老十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闹,他心里才舒服?不过,其木格还是忍了,势不均力不敌,其木格有自知之明,不打算去当炮灰,其木格想明白了,只要能将弘暄接走。康熙爱给老十指几个美女就指几个,康熙敢指,她就敢在美女刚离京朝南边送时,就拉着老十宣布安居岛独立,反正要明年才选秀,不着急。

    但老十却觉得此时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于是,勇敢的对康熙说道:“皇阿玛,儿子其实平日里也经常听其木格的,嘿嘿,她毕竟是皇阿玛指给儿子的,儿子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啊,平日里,冲着皇阿玛的面子,儿子多半都让着她呢,嘿嘿。”

    太后本来听康熙要给老十指人分去其木格的宠爱,心中便有些不乐意,好容易其木格成了蒙古人嫁到京城的一成功典范,这辛辛苦苦树立起的典型,怎么能让康熙随手给毁了?

    太后也知道其木格没法靠容貌取胜,这男人有几个不是爱美的,若真给老十府里指几个妖精去,那其木格失宠定是分分钟种的事,不过,听了老十的话,太后心里舒坦了许多。

    瞧瞧老十多会说话,承认自己怕老婆都承认得这么有水平。

    太后轻声笑了,而康熙却更生气了,没见过这样胡诌的,自己什么时候成河东狮的后台了?

    康熙当下道:“这话不对啊?你媳妇刚不是说,对你百依百顺吗?老十媳妇,你刚才是这意思吧?”

    其木格咬牙吐出了字,“是。”

    老十忙接着道:“可儿子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呵呵,所以我们成亲这么多年,还没红过脸呢,哈哈。”

    康熙听了这话。直接替老十脸红了:没红过脸,那当初老十是怎么漂到吕宋去的?可老十皮厚,脸上一丝红晕也没有,继续瞎掰道:“广州的事,其木格也说过我了,我也听进去了,以后不会那么莽撞了。”

    康熙讥讽道:“朕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谁不想府里添新人,你怎么变着法的朝外推啊?该不是见你媳妇在场,不好意思应下来?”

    老十忙道:“皇阿玛,儿子俸禄一分没领到,原本还能领点军饷,如今这军饷也泡汤了,可府里的几个小子这饭量是越来越大,儿子还在愁怎么填饱他们肚子呢,哪还有多的银子去给新人添脂粉钱。呵呵,就是其木格不在跟前,儿子也没法应啊。”

    康熙笑道:“这个你不用c心,朕直接让她们以侧福晋的身份进府,侧福晋是有月俸的,不用你出银子。老十媳妇,你意下如何啊?”

    其木格翻了个白眼,心想,靠你那点俸禄?你还是省省吧!但嘴里却道:“但凭皇阿玛做主。”这该死的大清朝,要是搁在21世纪,其木格发誓,若她以后要康熙登她的家门,她就跟康熙姓!

    老十一听,更慌了,指侧福晋,若遇到那心眼活的,只怕其木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忙陪着笑脸道:“皇阿玛,儿子觉得府里人少些,清净,便于修生养(性),一想这莺莺燕燕一大堆,就觉得闹腾,您要觉得其木格管不住儿子,我以后改就是了,要不这样,以后我全听其木格的,她指东我绝不往西…”

    康熙脸都给气绿了,真想给老十一巴掌,合着老十还不忘捞个奉旨怕妻?还以后全听其木格的,那他现在听的是谁的?康熙笃定,他若这么问,老十铁定说眼下听的是阿巴垓博尔济吉特氏的,康熙断定,老十一定会将自己当傻子哄,以为自己是汉人,不知道哪个是姓,哪个是名,真以为是两人呢。

    康熙气得想动手了,但太后此时却笑出了声,“皇上,你别再打趣十阿哥了,你再逗他,十阿哥就该说他以后要妻为夫纲了,呵呵…”

    康熙尴尬的笑了笑,道:“皇额娘说的是。”

    老十和其木格长长松了口气,没见过这样当爹的,有这么逗儿子媳妇的嘛?真是老不修!

    老十不想继续与康熙的谈话,免得康熙再想起什么来逗他一逗,彩衣娱亲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因此,便打算领着其木格告退,但其木格却不这么想,好容易太后在场,怎么也得好好争取一下弘暄的事,于是,在老十开口道:“皇阿玛,儿子和其木格就不叨扰…”时,其木格便顾不上许多,(c)话道:“不忍心叨皇阿玛,皇阿玛日理万机的,我们若再让皇阿玛为弘暄c心,委实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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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七章 交手(下)

    第三百二十七章交手(下)

    其木格虽然依然低着头。但却照旧能感受到康熙s过来的两道冷冷的目光。

    但为了一家人以后的幸福生活,其木格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弘暄也不怎么听话,总喜欢隔三岔五的惹点事,我们做父母的为他c心是应该的,但若将他留在京里,惹皇阿玛生气,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因此,不如这次就让弘暄跟去吕宋算了,一来也让他长长见识,二来也好磨磨他的(性)子…”

    老十也忙笑道:“皇阿玛,儿子小时候淘气得很,总惹您不快,如今好容易儿子懂事了,却又任由弘暄在您跟前上串下跳的,儿子简直惭愧得紧。”

    康熙冷冷道:“弘暄可比你听话多了,再说了,偶尔心也无妨。”

    其木格心想,你喜欢c心我管不着,但别冲我这一家人瞎c心啊。不过。反正已起了头,老十自然知道接了传递棒继续跟进,所以其木格便又开始奉行沉默是金了,继续低头,等老十去炸碉堡。

    老十也很有默契的当起了主攻手,从康熙的身体出发,又再表白了一下自己的孝心,然后又将弘暄拿来狂踩一番,最后还搬出了因果循环论,说什么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不让康熙省心,结果遭报应了,生了弘暄这么个淘气小子出来,老十很仗义,既然是自己种的因,当然得自己尝那苦果,坚决不同意由康熙代他受过,老十说了,他可是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为康熙排忧解难,怎么能将弘暄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康熙?

    虽然老十口若悬河说了半天,但康熙就是不为所动,咬紧了牙关只说一个字“不”。

    太后见势不妙,原本准备帮着敲边鼓的,也临时打起了退堂鼓。

    太后虽然有些笨,但自从太皇太后过世后,她就紧守着一条原则,绝不和康熙对着干,因此。这么多年来,俩母子之间倒也一直相处融洽,无伤大雅的事,两人都互给对方留着几分面子,几十年来,倒还真给大家绘出了个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太后虽然认为弘暄的去留是小事,但当发现康熙有不同意见,而且还很固执时,太后便很没骨气、但却颇识时务的退缩了,两眼盯着茶杯,仔细数着茶杯上的花瓣,也不怕闪了老花眼。

    其木格等了半天,也没见太后(c)话进来帮着说和,便悄悄抬头朝太后的方向瞅了一眼,虽然只一眼,却也明了了太后的状态,其木格甭提多郁闷了,看来太后是指望不上了,弘暄十之八九得继续留在京里当人质。

    但其木格这一眼,却让一直暗中观察其木格的康熙终于对其木格的五官有了个大体印象,康熙瘪瘪嘴。太没特色了,明儿一早准忘。

    老十不知道自己老爹和老婆都在开小差,还在犹自喋喋不休的一一列举、详细阐述弘暄一定得去吕宋的n种理由,但康熙已经不想再听了,老十既然能十年如一日的宠着一长相平平的蒙古女人,这一条路走到黑的劲头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于是,康熙便打断了老十的陈述,打了个总结,道:“行了,此事不必再议,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你两年后返京时,朕再派弘暄去接你。”

    老十焉着脑袋,正在琢磨自己是该无畏的再争取一下,还是就此鸣锣收兵,不想却听其木格发言了:“皇阿玛,弘暄…”

    康熙不悦道:“怎么?没听见朕刚才说的话?”

    其木格真想说,我汉语不好,请你再用蒙古语说一遍,但无奈没那胆子,只是小声道:“皇阿玛,不是我们不知进退,您不知道,我们一直都以为过些日子,弘暄就会去南边,一家团聚的,给弘暄是这么说的,给那四个孩子也是这么个说法。这弘暄突然不去了,孩子们的失望之情可想而知的,安安倒没什么,可那三个小的,除了会对着信叫大哥,对弘暄一无所知,所以想请皇阿玛给个恩典…”

    其木格这番话也没多少新意,不外乎就是扯上了手足情,康熙已经在摇头了,太后也准备出声劝其木格住声了,而老十也伸出手准备悄悄拉其木格的衣袖了,不想,其木格接下来说了一句话,却叫大家全忘了原本的打算,楞在了那里,当然其木格本人则是一脸的茫然。

    其木格说道:“皇阿玛,反正京里也有许多事需要儿媳料理,差不多等弘暄回京了,儿媳才能处理完,儿媳也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叮嘱一下弘暄身边伺候的人…”

    康熙的脸彻底黑了,太后也呆住了,老十则一脸的着急,其木格这话不就差明说。我留下当人质,放我儿子自由!

    好在老十反应也不慢,在康熙开口前,便打断了其木格的话,呵斥道:“闭嘴,皇阿玛说得那么清楚,你没长耳朵啊?难道想抗旨不成?”于是,其木格便茫然了,抬头看着老十,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康熙见了其木格的神情,觉得自己实在犯不着和一傻子生气。但慈宁宫的太监嬷嬷都没被打发出去,就算太后下了封口令,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康熙一想到也许自己还没到乾清宫,弘暄在京当人质的消息就会飞出紫(禁)城,实在没法原谅其木格,人傻不要紧,但好歹还是分分场合吧!

    老十骂完其木格后,见康熙脸色(y)晴不定,忙道:“皇阿玛,瞧儿子这记(性),竟然忘了一大事,事关吕宋金矿,儿子得赶紧给皇阿玛汇报。”

    康熙狠狠的瞪了其木格脑袋顶一眼,又恼怒的盯着老十看了一会儿,半响才咬牙道:“朕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事情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怎么现在才说!”

    骂完老十后,康熙又对太后道:“皇额娘,儿子这还有事务要处理,明儿再过来陪您说话。”

    太后松了口气,忙催促康熙和老十快走。

    等康熙和老十走后,其木格还不知道自己的话究竟哪里出了错,太后不由一声哀叹,若真给老十府上指两侧福晋去,其木格就等着哭吧。

    而老十则跟着康熙一阵快跑,刚进乾清宫,不等屏退众人,就满头大汗的解释道:“皇阿玛,其木格是有口无心,她说的话,您就只能按字面意思来理解,千万别想深了,她没那水平,真的,她就一粗人,皇阿玛。她真没那心机…”

    老十知道,其木格说这话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肯定还以为自己说得非常含蓄,但这却万万不能给康熙交底,只能将康熙朝其木格笨死了的方向引,当然,其木格离笨死也没差几步了。

    康熙很生气,和这种无知妇人计较,有份,但就这么饶了她,这口气却委实咽不下来,她也不想想,她留下做人质,有那分量嘛?!简直是自不量力!

    不过,瞧了瞧急得团团转的老十,康熙便开始认真琢磨了,在老十眼里,到底是弘暄分量重还是其木格更压秤?

    老十见康熙沉思着不说话,更急了,忙想继续解释一番:“皇阿玛,其…”

    不想却听康熙平静的说道:“你府里这些年也没进人,明年选秀…”

    老十苦着脸,忙道:“皇阿玛,您也瞧见了,其木格就是那没心眼的,这府里人一多,她真没法活了,她丢了小命不要紧,可府里的几个淘小子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呢,没准来个血洗后院都说不准…”

    老十擦了擦额头的汗,终于觉得儿子生得多的确是有好处的,至少能护一下额娘。

    康熙想了想,道:“你这些年多在南边,与京里各府都鲜少走动,长久以往,也不是个事…”

    老十心中发出咔嗒的一声响,心想,这什么意思?难道真是要传位于我?所以才要我借助联姻网罗一些满洲大户?

    老十这么一想,脸一下就红了,觉得这个信号不同寻常,自己得好好想想,不能胡乱应对,但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对,心想若要传位于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