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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十没了后顾之忧,这火气自然一下就上来了,“皇阿玛,子不教父之过,弘暄这小子要闯了祸,儿子可得被戳脊梁骨的,再说了,等他大了,若惹下什么滔天大祸,儿子一家可就栽在他手上了。”

    老十自然可以随便发脾气了,一嘛康熙又让老十在吕宋多留任两年,这营救弘暄的时间充沛了不少,二嘛,既然康熙不急着召自己回京,那么这储位肯定与自己无缘了,因此老十也懒得小心伺候康熙,这语气便不怎么好。

    康熙郁闷了,老十怎么这么混账,该他有火气的时候他放焉p,该他规矩的时候,他倒来了脾气,简直是混账透顶!

    于是,康熙怒道:“不过是小孩子们胡闹,你少在那大惊小怪。”

    老十执拗道:“俗话说从小看到大,弘暄小小年纪就如此混账,等长大了还了得,再说。他都10岁了,也不小了,再过几年都该娶媳妇了!儿子若再不好好管教他,这小子就定(性)了。”

    康熙怒视着老十:“你是说朕没将弘暄管教好?你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有个当阿玛的样吗?啊?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不着调,朕问你,程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片又是怎么一回事?朕告诉你,先将自己p股擦干净了,再来说其他!”

    老十理直气壮道:“程家义那混球竟然敢打我的脸,不让他得个教训,天下人怎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

    康熙扔了一个茶杯,“有你这样当主子的吗?”

    老十道:“皇阿玛,对君子自然得行君子之道,对小人,自然得用非常手段!”

    康熙气结,“好,那朕问你,阿片呢?啊?”

    老实说,老十也不知道阿片到底危害在哪,但既然是其木格惹出来的事,老十自然得扛着,“阿片与烟草有什么两样?朝廷的(禁)令可不是给j佞小人钻空子的!”

    康熙气急,总算明白了,老十转(性)的时候肯定受到外界干扰了,所以只转(性)了一半,只是对外人一点脾气都没有,窝窝囊囊的;可对自己这个皇阿玛,还是老样子,没一点改变!

    康熙又气又怒又郁闷,再次扔了个杯子,“滚,这些话你留着明天早上对御史说去!”

    老十想了想,康熙如今正在火头上,弘暄的事还是改日再说比较好,反正自己又不是明天就要离京,于是,瘪瘪嘴,拍拍p股,在第三个杯子落地之前,自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老十还在遗憾,昨儿晚上的功课可全白做了。老十和其木格为了给康熙留下好印象,一晚上都在合计该怎么就广州的事回话,楞是一句一句的斟酌着,连小别胜新婚都给省略了,没时间啊。

    不想,两口子费心费力的准备了一晚上,竟然全没用上,老十简直郁闷得无以复加,这好比考试前背了个通宵,不想到了考场,老师突然宣布,考试取消,直接升级…

    老十虽然有些遗憾,但这场谈话总算还是有出人意料的好结果,而远在车臣汗部的九阿哥却心急如焚的等着阿茹娜和苏合的谈话结果…

    阿茹娜看了弘暄的信后,便将苏合单独请了去,兄妹俩说起了悄悄话,朋克素急得不得了,但又不能拦着,否则惹急了阿茹娜,没准阿茹娜就不再犹豫,直接走人了。

    而九阿哥也急啊,急着想赶紧朝漠南蒙古赶,好早点获知老十和满丕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阿茹娜的去留也到了关键时刻…

    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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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一章 扮猪吃老虎

    第三百二十一章扮猪吃老虎

    九阿哥急得度秒如年。不停派人去阿茹娜的帐篷外打探消息。

    当听说苏合终于走出了帐篷,前往朋克素的大帐,九阿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不速之客,当下便匆匆赶了过去。

    不想,还没走近大帐,便听到朋克素长子垂扎布的怒吼声,九阿哥暗叫糟糕,看来阿茹娜是拿定主意要去京城了,于是,忙快跑了几步。

    进得大帐后,还不待见礼,就听苏合道:“怎么着?又想搬出九阿哥来压我?告诉你们,今儿若你们不同意阿茹娜的条件,我立即就护送阿茹娜母子进京去!你们谁要挑理,就跟我一道进京,咱们到御前打官司去!”

    九阿哥一听,原来只是提出了条件,看来还是可以好好商量的,忙劝着双方:“都消消火气,阿茹娜到底提的什么条件?”

    朋克素看了眼怒气冲冲的垂扎布,以及扭头横眼不搭理九阿哥的苏合。叹了口气道:“阿茹娜要求将呼和管的牧场分给她,完全成为她的私产。”

    九阿哥一听,略作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游牧民族从来就生活不易,得不停的找水多草茂的草场,否则若大家全守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没两天绿油油的草地就会成沙石滩了,届时,不管沙尘暴有多么猛烈,大家也没力气去抱怨,因为基本上全给饿死了。

    所以每一个孩子长大(成)(人)后,家长便会分给他几匹马,十几只羊,让他离开家园自己创业去,最后就只留下幼子在家守着,日后继承父亲的全部家业。

    但这幼子继承的风俗其实在元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渐渐消失,加上八旗入关后,朝廷也多将蒙古的爵位交给嫡长子继承,如今即使是在漠北蒙古,也鲜少由幼子来继承家业了。

    当然不论长幼、也不论嫡庶,大家还是会分到一些财产的,只不过以前是幼子占大头,如今则是长子拿大部分。注意了,这里说的财产并不包括土地,牛羊可以分,金银可以分,奴隶可以分。但土地却是不分的,不过蒙古地广人稀,土地并不稀缺,所以大家都会分得几个草场去打理,但只拥有使用权,并没有所有权,如果与爵位继承人没搞好关系,那很有可能给赶到贫瘠地域去,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依附嫡长子过活,得小心伺候着,轻易不能得罪。

    而阿茹娜提出,她要求拥有草场的所有权,也就是在搞独立了。

    呼和非长非幼,又不是嫡子,是一头也不占,就算朋克素偏心,也没法分给他太多的财产,不想,阿茹娜竟然直接将手伸向了草场,而且还是给她自己盘算的。

    垂扎布自然不干,这不仅是在瓜分他将来的地盘。而且还是在挑战他以后的权威;而朋克素也不大乐意,若人人都来这一招,过上几十年,所有草场全成寡妇的私产了。

    九阿哥听朋克素介绍完阿茹娜的要求后,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不寻常!

    九阿哥觉得自己有些轻敌了,没想到病怏怏的阿茹娜算盘打得噼啪响,看来和老十的福晋一样,都属于扮猪吃老虎的,该出手时一点也不发抖。

    朋克素见九阿哥陷入了沉思,便对苏合道:“我早就说过,阿茹娜带着孩子们继续住在呼和的草场上完全没问题,何必再多此一举,非要归到阿茹娜名下。说句不好听的,那个草场也不大,等三个孩子都成年了,那草场便显得拥挤了。”

    苏合嘿嘿笑了两声,道:“王爷,这话你可说得不对了,草场是给阿茹娜的,可不是给我外甥的,外甥们以后该打理哪片草场就打理哪片草场,两者不相干的。”

    垂扎布怒道:“没见过这么贪心的!竟然起了谋夺土地的心思,你们阿巴亥部该不是靠这个起家的吧!”

    苏合手按住刀柄,怒视道:“你再说一遍!”

    九阿哥忙拦道:“大家坐下好好说,别冲动,万事好商量…”

    朋克素忙看向九阿哥,充满期望的说道:“不知九阿哥有什么主意?”

    苏合鼻子哼了一声,道:“管你有什么歪主意。反正不写下文书,我就送阿茹娜进京看弘暄去。”说完还冲就阿哥瞪眼道:“我们去看外甥,谁也拦不着!”

    九阿哥懒得与苏合计较,道:“阿茹娜提这个要求,应是想给自己以后的生活留条后路,虽然要求有些唐突,但也可以理解,这孤儿寡母的,生活的确不易…”

    苏合道:“九阿哥还知道这些啊,难得难得…”

    九阿哥白了苏合一眼,道:“我想,阿茹娜也不是真的想霸占这个草场,只是不想生活有什么变数,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王爷这边准许阿茹娜在有生之年一直打理这个草场,但这草场还是王爷的产业。”

    九阿哥的意思就是给阿茹娜使用权,期限则与阿茹娜的寿命等同,阿茹娜死后,这草场还是纳入王府进行统一分配,呼和的孩子没有继承权。

    朋克素自然乐意,九阿哥的提议其实也就是他先前提出的主张,不过是将口头承诺改成书面承诺了而已。

    垂扎布一想。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当下也夸九阿哥高明。

    苏合心里已经将九阿哥从头骂到了脚,冷笑了两声,道:“阿茹娜可不是为自己考虑,她要那牧场,其实算是给我外甥们留条退路,九阿哥这法子,完全没用,不过看在九阿哥的面子上,我也就退让一步,这样吧。这草场,也不用归到阿茹娜名下了,以后分财产,我这三个外甥,得算四份。”

    九阿哥一听,忙看向垂扎布,除了长子,其他人继承的份额都不多,因此不可能从旁人那划拨,只能是垂扎布让步了。

    垂扎布虽然(r)疼,但权衡了一下利弊后,咬牙道:“为什么是四份,他们才三个人,我只应下三份,他们一人一份。”

    苏合翻了个白眼,“你应下给他们一人一份,加起来就是三份,可呼和本来还该分一份的,那可是他该得的,是王爷分的,与你没关系,加起来,当然是四份。”

    九阿哥不由多打量了苏合一眼,心想,这到底是阿茹娜的主意,还是苏合这白痴误打误撞,多讹了一份?

    垂扎布也没想到苏合(y)了自己一把,气呼呼的闷声不说话。

    朋克素看了垂扎布一眼,点头应了下来。

    苏合一拍手,道:“好,还有,呼和的草场还是得交由阿茹娜打理,不给王府交钱,她们孤儿寡母的,就算交了,你们好意思收嘛?还有,我外甥们日后的聘礼。王府也不能短了他们的,这些都得白字黑字的写下来。”

    垂扎布小声讥讽道:“财迷心窍。”

    苏合装作没听见,对朋克素道:“王爷,我还有话没说完呢,阿茹娜还年轻,不可能一直守寡…”

    见朋克素和垂扎布变了脸,苏合忙道:“别急,阿茹娜说了,如果她要改嫁,孩子们若还没成年,那自然得跟着她,但我外甥还是车臣汗部的子孙,他们该分的财产一分也不能少了,等他们能自立了,就叫他们回来打理家业,当然,如果阿茹娜改嫁了,商队的分子也转到我外甥名下。”

    九阿哥气结,合着闹了半天,阿茹娜还是要改嫁!

    垂扎布也郁闷的很,心想,你早说阿茹娜不会带着商队改嫁啊!早知道如此,我干嘛要拿出三份财产来!

    朋克素倒是真心高兴,孙子们多分点财产,他还是乐意的。

    九阿哥讪讪道:“改嫁,这嫁到哪儿?”

    朋克素满不在乎道:“由阿茹娜自己,她喜欢就好。”若由自己孙子掌管商队,那中转站肯定不会搬离车臣汗部,既然如此,阿茹娜改不改嫁,改嫁给谁,就交给乌尔锦葛喇普去c心吧。

    苏合白了杞人忧天的九阿哥一眼,慢悠悠的加了一句,“若你们给我外甥分得草场太差了,唉,没准我外甥伤心之下,不愿意回来也说不准,要知道十阿哥府里的生意如今可是越做越大呢,你们不知道吧,我二哥刚从京里回来,给我带信说,弘暄如今也在做酸(奶)生意呢,十阿哥和弘暄对我们又一向亲近,我外甥们以后也不缺你那点银子…”

    垂扎布郁闷不已,心想,不缺才怪,要真如你说的那样,至于为了多分三份财产费那么大力气!

    不过朋克素却对酸(奶)生意很感兴趣,当下笑道:“不知那酸(奶)生意规模可大?这(奶)粉子会不会紧啊?”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心想,就算京里急缺(奶)粉子,也轮不到你漠北蒙古啊!

    不过,九阿哥对苏合两兄妹倒是刮目相看,知道蒙古土地的敏感(性),抓住弘暄发来邀请函的大好时机,上来就来个陡的,将人炸晕后,又放低条件,好似自己做出了多大的让步…

    不过,九阿哥眼下最关心的是阿茹娜到底去不去京里散心,“那不知道阿茹娜是继续养病,还是带病起程?”

    朋克素和垂扎布都摆摆手,“由阿茹娜自己定吧,要养病,我们负责送药材,要起程,不管是回阿巴亥,还是去京城,我们都会派人一路上护送的,当然去京城散心也好,孩子们也能长长见识。”既然商队将交给一帮小的,那么进京与老十的下一代打好关系,那自然是大有益处的,因此,两人都倾向于阿茹娜接受邀请,进京去逛逛。

    九阿哥气啊,没想到自己调解半天,对立双方倒是达成了共识,但却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虽然九阿哥变着法的追问,苏合就是不出声,气得九阿哥恨不得冲到吕宋揍老十一顿,他的亲戚怎么这么极品!—没办法,九阿哥如今是眼瞎耳聋,还不知道老十已经回京了。

    而此时的老十已经从慈宁宫接了其木格一并返家,在路上就将自己留任两年的好消息告诉了其木格,当然在其木格正高兴时,又给泼下了盆冷水,说康熙不准弘暄跟着去吕宋。

    其木格听后,虽然有些沮丧,但一想到太后答应了帮着说话,便保留了一份希望,当然,既然已经能留任了,其木格也赞成老十与康熙据理力争,只有争下去才能有转机啊:“爷,别担心惹恼了皇阿玛,我算明白了,咱们就得惹皇阿玛生气,皇阿玛一生气,就会罚你,一罚你,就会让你在吕宋留任…”

    老十乐道:“对,等下一个任期快满了,我又再找点事气气皇阿玛,这样咱们就又能多留在吕宋几年,一举两得,咱们既如愿以偿的留在了吕宋,也没和朝廷生分…”

    其木格忙举双手双脚投赞成票,心想,若能等雍正上台了再挥手说拜拜,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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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复杂

    第三百二十二章复杂

    老十将其木格送回家后。也一同跟着回了后院,昨晚一夜都在合计着怎么给康熙回话,两口子都没睡什么,而今天耗费的心神也不少,所以即使自诩自己比牛还壮实的老十也有些撑不住,在其木格还没爬上床之前,就头靠枕头,打起了呼噜。

    本来其木格为了老十的清誉着想,准备自己去厢房对付一下的,要知道,在大清,男士们大白天的一般都不会跑到后院睡大觉,大多在前院书房里对付一下,为的是彰显自己洁身自好,没白日宣y,其实在其木格看来,这就一典型的掩耳盗铃,书房门前又没有法老的诅咒,说凡女子入内者皆死翘翘。而且,其木格就不信,没那偷偷跑回后院的。

    但老十这家伙进大门时就没下马车。到了二门处还对跟在马车外禀告有事请老十决断的徐公公说,他要先养养精神,晚上再听徐公公的汇报。

    气得其木格当场就拧了老十一下,老十嘻嘻笑着,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儿,还以为其木格在与他,看来吕宋的生活让老十的思想太放松了,竟然麻痹大意到了如此地步。

    本来其木格还想好好指正一下老十错误的,不想,自己这刚换了衣裳,老十就梦周公去了。

    看着熟睡的老十,其木格放弃了去厢房避嫌的打算,自己就算去了厢房,也没法在府里贴个告示,来个专门澄清,索(性)就懒得为难自己了,自己可有许久没依着老十入睡了,于是,换了衣服的其木格,便悄悄爬上了床,在老十身边躺下,翻了个身,听着老十的呼吸,没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于是,前院的徐公公便稍稍为难了一下,因为庄亲王来了。

    不过,徐公公也没为难多久。命人给庄亲王奉茶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主要是害怕跑腿的小厮嘴上没把门,万一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这四下一嚼舌,那老十以后可得被外人嘲笑许久,要知道十阿哥府的笑闻已经够多了,实在犯不着添加一些香艳色彩去,再说,自己要汇报的事与庄亲王也有点干系,得提前给老十提个醒。

    但到了其木格院子,徐公公便知道自己想左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老十的鼾声清晰可闻。

    老十迷迷糊糊的被叫醒,晕头晕脑的爬起来,闭着眼睛任由彩云给他穿好了衣服,又洗了一把冷水脸,出门时终于也清醒了,小声对彩云吩咐道:“待会儿告诉福晋,晚饭不用等爷。”

    出了门才看明白是徐公公本人来的,老十诧异道:“府里小厮呢?”

    徐公公忙笑道:“奴才许久没见着主子了。这机会自然不能让旁人得了去。”

    这话老十爱听,乐呵呵道:“徐公公跟着爷的年头可不短,爷怎么不知道你嘴巴上还能抹蜂蜜啊,哈哈。”

    徐公公凑趣的跟着笑了两声,道:“庄亲王自从得了阿哥和格格,自个儿的便觉得与爷成了自己人,您瞧,这要上门也没提前送个拜帖过来,倒惊扰了爷的好梦。”

    老十微微笑了笑,没做声。

    徐公公又接着说道:“自从庄亲王后继有人,他家的大门都快被踏破了,稍微有些脸面的都跑去讨方子,连盛京的几个国公都专程派人来听庄亲王指点…”

    见徐公公一脸的艳羡,老十笑道:“怎么着,你见着眼红啊?觉得少了人给你赏钱?”

    徐公公忙解释道:“奴才可不敢存这污心,主子给奴才的恩典可不少,奴才不是那贪心的人。”

    老十笑道:“那你念叨这些没用的干嘛?”

    徐公公笑道:“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还真有几家眼看就要绝户的国公贝勒得了喜讯,莫罕贝勒已经诞下了麟儿,还有三家的女眷都给怀上了,人人都夸福晋的方子灵验呢,这几户还专程给送子娘娘打造了金身…”

    徐公公一向秉承沉默是金,难得打开话匣子,见徐公公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这些八卦,老十自然很是奇怪,便按捺住疑问,静静等着徐公公说到正题上。

    终于,在走到二门处时,徐公公叹了口气。小声道:“不过,也有人说,别看八福晋霸占了马车,送子娘娘瞧不惯她的行事做派,这辈子怕也求不到一子半女…”

    老十这才知道,那辆已经被吹为神车的马车如今还在八福晋手里,但想来徐公公不会只为了说这些废话,便停下脚步,问道:“喔,还说了什么?”

    徐公公小声道:“还说咱们福晋给八福晋的方子不对…”

    老十神色一凛,道:“怎么会传出这话,多久的事,怎么没写信告知我和福晋?”

    徐公公忙解释道:“半个月前是八爷小格格的生辰,奴才去八爷府上送礼,八福晋没召见奴才,这格格的生辰也没大办,按说八福晋不会忙得没空嘱咐奴才几句,要知道,每次奴才去八爷府上办差,八福晋都会亲代奴才,叫奴才将府里打理好,提醒奴才该给大阿哥送什么东西进宫…所以,见八福晋没召见。奴才就觉得不大对,便派人悄悄打听,想来怕是奴才不经意间得罪了八福晋也说不准,不想,这结果还没打听到,小英子在外面就听说,八福晋得的方子不对,所以才至今没怀上,奴才赶紧就给爷和福晋去信了,想来此时还在路上…”

    老十听了,叹了口气。道:“爷知道了。”

    徐公公想了想,又小声道:“庄亲王急急赶来,怕也是为了这事。”

    老十点点头,“爷见完庄亲王还要出府,等福晋醒来,你就将此事说与她听,就说爷说的,让她今天就去八哥府上走一遭。”

    虽然老十对八阿哥有心结,但对八福晋却还是感激的。

    果然,庄亲王的确是来给老十解释的,表示自己绝不是挑拨离间之人,而且还告诉老十,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那方子,他是挑着人给的,总共就只给了十几家,自从这传言出来后,他已经派人去这些人家打听了,目前没发现什么不对。

    老十自然是大度的请庄亲王不要介意,说这些传言不会影响自己和八阿哥的兄弟情,请庄亲王大可放心。

    不想,庄亲王却就这个话题进行了引申,“十阿哥,按说有些话我说不合适,但我老了能有人送终全多亏了你,因此,见你行事糊涂,不免为你着急,这话要不中听,你也别着恼。”

    在老十表示一定要虚心受教后,庄亲王便直白的说道:“十阿哥,你与九阿哥的交情满京城无人不知,九阿哥待你如何,旁人也能体会一二,可你却在广州拆九阿哥的台,这事做的可不地道,大家才不会管阿片是否真的是祸害,大伙眼里看到的便是十阿哥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

    老十红了脸。道:“满丕…”

    庄亲王打断道:“满丕是九阿哥的门人,虽然九阿哥去了蒙古,但他也没那胆子转投主子。”

    老十听后,眯了眯眼,见庄亲王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心中狐疑道,难道满丕不听八哥的指挥?

    庄亲王缓缓道:“九阿哥生意做得大,需要门人的地方多,若压制不住门人,九阿哥的生意怕早就做不下去了。”

    老十微微点点头,庄亲王这才放心的起身告辞,临行前还道:“你与阿灵阿已经貌合神离,虽然这事大家没站在阿灵阿一边,可若你再与九阿哥闹翻了,你的声名,唉,怕是四海皆知。”让老十郁闷不已。

    老十原本就打算今儿下午去九阿哥办公室找他的总管事,问问那半船阿片的事,因此,送走庄亲王后,老十虽然心里梗得慌,但也没稍作歇息,立即就打马朝德泰钱庄赶去。

    到了德泰钱庄后,老十拎来钱庄的郑掌柜,问道:“九哥去了蒙古,生意谁负责?”

    郑掌柜忙道:“九爷走的时候,交代了话,各家店铺各司其职,若有不决之事,便与奴才商量着来。”

    老十点点头,把玩着茶盏,问道:“阿片生意谁负责?”

    郑掌柜看了眼老十,拱手道:“阿片生意还没做起来,眼下还是小的监管着。”

    老十郁闷得不得了,没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老十盯着郑掌柜,冷笑了一声:“当初怎么没人知会一声?”说到此,老十将茶盏重重一放,“后来怎么也没人知会?啊?觉得热闹好看啊!爷告诉你,爷就是立马将这钱庄给搬空了,九哥回来也就是跺跺脚,爷就没想明白,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为了那几箱阿片,竟然敢跟爷唱对台戏?”

    郑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辩白道:“王爷冤枉啊,小的真是冤死了,这阿片真没做起来,进的货还没到呢,福晋在广州叫人烧的阿片,不是九爷的,若真是九爷的货,广州铺子的掌柜肯定早去求见福晋了…”

    老十想了想,自己知道满丕行事不周正后,曾给其木格去信,叫她派人去找九阿哥广州铺子的掌柜问话,可还没收到其木格的回信,他们便匆匆返京了,昨儿见面后直到现在,还没工夫提及此事,不过,想来郑掌柜应该不敢欺瞒,那问题便是出在满丕身上了,可庄亲王不会凭空说九阿哥的门人只认九阿哥这一个主子…

    老十想了想,只觉得头大无比,九阿哥可不象老十,只有蒋先生一个幕僚,光在府里住着的就有十几个,老十拍拍脑袋,不管了,一个个问吧!

    对不起,失言了,没将欠更补上,低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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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三章 “报复”

    第三百二十三章“报复”

    老十在九阿哥府里一无所获。那些幕僚皆摇头表示没给满丕下达过行事指南,不过,据他们回忆,貌似九阿哥好像是格外的器重满丕,给予了满丕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当然了,满丕的回报也不少就是了。

    无奈之下,老十只好厚着脸皮请这帮幕僚帮他分析分析为何满丕会如此行事,不过这些人都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一个个皆摇头表示不知,连敷衍都省了。

    虽然九阿哥与老十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但这些幕僚的主子毕竟只有一个,九阿哥可以对老十掏心掏费,但并不代表着他能容忍他花钱养着的智囊在未得他允许的情况下,去帮老十出谋划策,何况这事没准九阿哥与老十还站在对立面。

    老十也知这个理,所以当下也没发脾气,只是黑着脸打发了众人。

    老十进府时,自然头一个拜访的就是九福晋,因知道老十有正事要办,等老十请完安后。九福晋只说了一句客套话便知趣的回了后院,老十不想再请九福晋出来辞别,便说还有急事,叫人去知会九福晋一声,便起身告辞。

    不想刚走出大厅,就瞅见几个小脑袋在院门处探头探脑的,一见老十就立马缩了回去。

    虽然他们反应很快,但老十又不是近视眼,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脑袋是弘政的,想来应是九阿哥的几个儿子在自娱自乐,老十没功夫与侄儿们亲近,便也没在意,继续埋头朝大门走,可还没走到大门处,老十就站住了,弘政今年应该上学了啊,怎么眼下还在家里当孩子王呢?

    于是,本着为九阿哥负责的态度,老十便叫人将那一帮孩子给拎了出来。

    “给十叔请安,十叔吉祥。”弘政一看就甚是乖巧,领着一三岁、一四岁的两弟弟给老十打了个千。

    “嗯”,老十很有威严的应了声,板着脸问道:“你怎么在府里?逃课了?”

    弘政吐了吐舌头,不在意道:“今儿有些不舒服,大额娘怜惜我,就派人给师傅请假了。”弘政在九阿哥面前一贯老实,在老十面前却一向放得开。虽然已有一年多没见着老十,但言语间却没一丝生疏。

    老十板着脸,道:“身子不舒服?那怎么还带着他们在前院乱跑?”

    九阿哥也很是有本事,自第一个女儿落地后,五年内,一口气得了五个格格,这看笑话的,说损话的,那可是多了去了,急得九阿哥恨不得从路边抢一个儿子回府;可自弘旺康熙四十五年出生后,接下来的五年里,九阿哥又一口气得了五个儿子,五儿五女,很是让九阿哥扬眉吐气了一番,当然康熙五十一年和康熙五十二年,九阿哥没什么建树,也许还没想好,到底是由儿子还是由女儿来引领下一个五年。

    不过,目前九阿哥的五个儿子中,有两个还不到两岁,也许是跑得不大快。当不了弘政的跟p虫,反正老十眼下没见着,只见着三岁的弘相和四岁的弘蟑站在弘政身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老十冲两小孩挤了个笑脸,然后又黑着脸说着弘政,“谁教你装病逃课的?”

    弘政虽然不知道老十曾是逃课的惯犯,但却也听闻老十也是个不爱学习的主,本以为老十会与自己有点共同语言,不想,老十却与上书房的老夫子没个两样。

    觉得自己判断失误的弘政低着头,小声辩驳道:“早上的确有些不舒服,只是现在好了。”

    老十摇头表示不接受,道:“既然如此,叫人去问问,看看师傅今儿布置的什么作业,不能拉下。”

    弘政郁闷道:“是。”

    老十本想拔腿就走,但想了想,还是对弘政多说了两句:“你是府里的大阿哥,凡事得给弟弟们做个表率,好生跟夫子学,以后大了,才好为你阿玛分忧。”

    弘政已经给老十下了批语,自己这个十叔是越来越无趣了,想当初见了自己,哪次板着脸训过人啊,看来年岁越长越迂腐。

    老十见弘政没言语,轻拍了一下他脑袋,骂道:“臭小子,心里不服气啊。这才进上书房就变着法的逃学,你想气死你阿玛啊!”

    弘暄(摸)(摸)脑袋,喃喃道:“真不是想逃学。”

    三岁的弘相左看看右看看,稚声道:“十叔,大哥是带我们来认十叔的,说以后谁敢罚我们,就找十叔给我们出头,不是逃课。”

    四岁的弘蟑也猛点头,“十叔去吕宋的时候,我们还小,不记得十叔长什么样子,大哥是专门带我们来认人的。”

    老十瞪了弘政一眼,对两幼童道:“弘政是先逃课后,才知道十叔要来的,不是为了带你们见十叔才逃课的,这两者不一样。”

    两小孩没听懂,迷糊的相互瞅了瞅,没做声。

    老十不想再耽搁下去,便双手拎起弘相的胳膊,往上一提,将之与自己平视,笑道:“这下记住十叔没?”

    弘相点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老十放下弘相,再次瞪了弘政一眼,又如法炮制的拎起弘蟑,说道:“就算你们不认得十叔,十叔却会认得你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弘蟑嚎啕大哭起来,“哇,哇…”

    老十忙放下弘蟑,皱着眉头道:“你哭什么啊?”

    弘蟑不做声,只顾大哭,老十觉得这孩子太不可爱了。自己这长相又不吓人,怎么还没凑近自己的脸,这家伙就像着了魔似的乱嚎呢,但还是耐着(性)子哄了两声,见没效果,便对已经在安慰哭泣的小p孩的弘政道:“眼下还不知道先生会布置什么作业,你就先带好弟弟们。”然后便拍拍p股走了,将一片哭声丢在脑后。

    出了九阿哥府后,老十见天色还早,便去了户部,与四阿哥打了会儿钱粮官司,还没说出个子丑寅卯,便到了下衙时间,老十也不耽搁四阿哥回家吃饭,留下话说明天继续,便转道去了吏部大门,刚刚好接到了下班的八阿哥。

    虽然九阿哥不在,但这两人还是跑去照顾九阿哥陶然居的生意,在包间里细细品尝了许久的美味。

    不过,等到华灯初上,老十和八阿哥出得酒楼时,两人身上一丝酒味也没有。

    因此,当其木格见着清醒的老十时,还楞了一下,凑近老十,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犹自不敢相信:“爷,今晚没喝酒啊?看来这醒酒汤是白备了。”

    老十道:“谁规定吃饭就得喝酒啊,给爷上茶。”

    其木格忙亲手倒好茶,递给老十,“爷,我去见过八嫂了,刚起了个头,八嫂就打断了我的话,说她不是那糊涂之人,叫我别管外面那些嚼舌的。”

    老十品了口茶,道:“瞧八嫂的样子。不似作伪?”

    其木格摇摇头,“不像,八嫂还说,外面的人想离间我们两家,这伎俩她还看得出来。”

    老十点点头,“八嫂一向是直肠子,她若这么说,想来不会是假的了。其木格,你说八嫂这人不错,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哪有人生事事都如意的,爷,咱们还是c心自己吧,怎么才能将弘暄接走啊?”不是不想c心,可无奈自己不是专治不孕不育的妇科医生啊!

    老十(摸)了(摸)额头,道:“不知道,见机行事吧,反正得再好生与皇阿玛说道说道。对了,其木格,叫你派人去广州问问九哥的掌柜关于阿片的事,你问了没?”

    其木格一听,忙道:“问了,说是与他们无关,不是九哥做的。我就说嘛,九哥这几年从洋人手里进了许多呢绒,在想法加工羊(毛)呢,怎么会去做那伤天害理的生意。肯定是满丕被人收买了,九哥府里出了叛徒,爷,你一定要给九哥敲敲边鼓,告诉他,一定得好好清理门户,不能轻饶了满丕!”

    在其木格眼里,为鸦片保驾护航的满丕简直是万死也不足以抵罪!

    老十没做声,试探道:“阿片也不见得就有那么大的危害…”

    其木格一脸的严肃,“爷,你一定得信我,阿片可是祸国殃民的东西,若咱们去吕宋前,皇阿玛没下明令(禁)阿片,你一定要请九哥在皇阿玛面前继续进言。”

    其木格还是比较乐观的,康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九阿哥在雍正上台前,对某些政策还是应该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老十彻底不做声了…

    而其木格犹在絮叨着:“爷,你的话,九哥一定会听的,你和九哥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不想,第二日一早,老十与九阿哥的交情便被蒙上了一层灰…

    弘蟑双臂被老十拉脱臼了。大伙起初见他哭,以为是不习惯老十这般亲近的方式,只知道不停的瞎哄,好容易才让他止住了哭声,可晚上给他脱衣时,他又哭天喊地的嚎了起来,嬷嬷这才发觉弘蟑的手,好似不对,赶紧回了九福晋,九福晋遂连夜派人去请的太医…

    吃早饭时,老十两口子才得到信,老十当时就傻了,对拿眼瞪他的其木格道:“爷怎么知道他胳膊那么不经拉,弘相比他小,都没事,聿儿他们也没被爷少拉过,不也没脱过臼嘛,爷怎么知道…”老十本还想说,他怎么光哭不喊疼啊,但却被一起吃早餐的弘暄给打断了,只听弘暄哀嚎道:“阿玛,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们兄弟似的,任你揉捏啊…”

    老十没心思收拾弘暄,心想,这下好了,在众人眼里,自己肯定是专门跑到九哥府里搞报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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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四章 软刀子

    第三百二十四章软刀子

    也顾不上填饱肚子了。老十与其木格匆匆扔下碗筷,便朝九阿哥府赶去。弘暄也没了吃早饭的心思,不声不响的跟在其木格后面,在二门处,突然发力,超过老十,敏捷的第一个爬上了马车。

    老十气急,呵斥道:“给爷下来,坐自己的车去上书房。”

    弘暄小声道:“我顺道去接弘政。”

    老十骂道:“顺道?你当爷头天来京啊?”

    其木格拉了拉老十,劝道:“爷,算了,咱们赶时间呢,你还是骑马吧。”

    虽然那马车挺宽敞的,坐三个人也能凑合,但其木格觉得还是将这父子二人暂时隔开的好,免得一路上,老十就光顾着训儿子了,弘暄这次能不能接走还两说,其木格可不想弘暄被训得瓜兮兮的。

    老十瞪了眼其木格,骂道:“你就惯吧,爷看你要将惯出朵什么花来。”然后便大步流星的冲出了二门。大叫道:“给爷牵马”。

    许是老十心里有气,也许原本也很着急,所以骑上马后,压根没管身后的马车,就自顾自的朝九阿哥府中赶去,等其木格带着弘暄赶到时,老十已经问完了话,准备去上朝了。

    九阿哥虽然没将庶出的孩子归到九福晋名下养,但打小就给每人划了一个小院子,儿子们的在前院与后院之间,方便生母探视;而女儿们的则在后院深处,一副要将女儿养成深闺淑女的架势。

    因此,老十跑到弘蟑院子里倒没什么忌讳。

    不过,弘蟑昨儿哭得累了,眼下正昏昏沉沉的睡着,生母刘氏不放心,一直在床边守着,刘氏接连为九阿哥生下了弘政和弘蟑,虽然在府里的地位并不低,但却依旧顶着妾的名分,听说老十来了,便走到外间给老十行礼,老十见她双眼红肿,心中便有些腻歪,赶紧将她打发回了里间,只留下刘氏身边的一丫头问话,听得弘蟑已接了骨。太医还用布袋将肩膀固定好了,只要接下来的十多天不去碰胳膊,就无甚大碍。

    老十这才放下了心,他也担心自己若将弘蟑的骨头给拎坏了,真不知该拿什么赔九阿哥,总不能请九阿哥将弘暄的胳膊给卸下来吧。

    老十听说弘蟑这胳膊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便不再逗留,径直出了房门,在院子里遇到了闻讯匆匆赶来的九福晋,以及随后赶到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