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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瞧这架势,其木格便知晓该死的康熙此次想来个公事公办,拒绝说情,虽然在心里对康熙破口大骂,可面上却还是很平静的请守门太监去通传一声。

    庄亲王走出来后,再次对其木格摇摇头,道:“福晋待会儿再要好好求求皇上吧,我这边使不上什么力,只好先去宗人府走一趟。”

    其木格忙谢过,“有劳王爷费心。”

    庄亲王摆摆手,本想告知其木格。托其木格的福,自己得了一儿一女,可觉得眼下这氛围不大合适,便生生将这消息咽回了肚里,疾步朝宗人府走去。

    庄亲王还没走远,守门太监就得了大太监的口讯,跑回来对其木格说道:“皇上朝务繁忙,不容任何人打扰,福晋还是请回吧。”

    其木格本来还在想是不是先在院子里谢过九阿哥再进去见康熙,不想人家康熙压根就不见她,让其木格好不郁闷。

    其木格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背,道:“烦恼公公再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

    守门太监立场没有一丝松动,道:“福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其木格咬了咬牙,推开守门太监,就要朝院子里冲,侍卫们忙站成一排,将院门堵住,领头的说话也不客气。“福晋,没皇上旨意,任谁也不能进去,福晋若要强闯,奴才们也只有得罪了。”

    其木格从侍卫组成的人墙缝隙望去,只见九阿哥依旧纹丝不动的跪在院子里,并没有扭头使任何眼色,心想看来就算自己大闹乾清宫,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当下便高声叫道:“十阿哥冤枉,十阿哥有莫大的冤枉啊,儿媳特来请皇阿玛为十阿哥伸冤!请皇阿玛为十阿哥伸冤!”

    其木格又重复高喊了两遍,乾清宫里终于出来一个太监,侍卫们慢慢闪开了身形,其木格就势跨过了门槛。

    太监在其木格面前站定,冷着脸道:“皇上有旨,宣阿巴垓博尔济吉特氏晋见。”

    其木格松了口气,总算不用闯宫了,忙跪下道:“阿巴垓博尔济吉特氏领旨。”

    在短短十几步路的途中,其木格特意走过九阿哥处,希望能得到些提示,可其木格毕竟不是老十,不但没领会精神,反而被九阿哥歪嘴斜眼的表情弄得云里雾里的,心想看来自己只得随机应变了。

    跪在院子里的九阿哥对其木格也没抱什么希望,见其木格没领会他的意思,也不心急,只觉得若其木格也被康熙打入宗人府,自己就可以叫弘暄带着三个小阿哥来乾清宫外跪地求情。也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父母都进了监牢,嗷嗷待哺的孩子当然得找皇玛法要人。

    其木格哪知道九阿哥打的什么小算盘,带着分的信心走进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只有康熙一人,高高在上的坐着,铁青着脸,可劲的摆着谱。

    见康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其木格不由有一丝紧张,毕竟面前的人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九五至尊,不是其木格上辈子意见相左的上司,两者的杀伤力简直不是一个量级。

    其木格稍微平缓了一下气息,跪下道:“儿媳莽撞,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也不叫起,盯着其木格冷冷道:“敦郡王已不是朕之子,你这声儿媳,朕可当不起。”

    其木格恨不得康熙一语成谶,可嘴上却还只得说道:“十阿哥处事欠妥,伤了皇阿玛的心,还请皇阿玛饶了他这一回。”

    康熙冷笑一声,“你不是来给敦郡王伸冤的吗?怎么成来讨饶了?朕告诉你,敦郡王罪无可恕!”

    其木格虽然火气也不小,可见康熙也在气头上,却不敢与康熙硬碰硬。略微思索片刻,缓缓道:“皇阿玛,儿媳是来求皇阿玛伸冤,不是来请皇阿玛网开一面;但十阿哥伤了皇阿玛的心,儿媳自然要诚惶诚恐的请皇阿玛宽恕。”

    康熙冷冷道:“诚惶诚恐?!在宫门外高声喧哗还诚惶诚恐?朕真是闻所未闻!”

    其木格忙道:“十阿哥遭受不白之冤,儿媳乱了方寸,行为失当,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哈哈哈大笑三声,旋即冷冷道:“喔,在朝堂上当众殴打太子,受罚后还不依不饶、妄想继续惹事的敦郡王竟然遭受了不白之冤。朕可得要洗耳恭听!”

    其木格平静的道:“皇阿玛,此乃事出有因。”

    康熙依旧冷峻的扫视着其木格,冷冷道:“你就不必费唇舌说缘由了,朕没那么多闲功夫,直接说说他的冤情吧!”

    其木格大方的对上康熙的视线,道:“十阿哥至纯至孝,却被皇阿玛误解,难道还不冤枉?”

    康熙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连嘲讽的话都懒得说了,“你先回去问问弘暄,明白了什么是至纯至孝,再来帮你丈夫喊冤。”

    其木格不理会康熙的讥讽,大着胆子说道:“皇阿玛,虽然十阿哥不是什么旷世之才,也不是什么治世能人,但却是一员猛将,若说是国之栋梁,也受得起。”

    康熙冷冷的哼了一声,“逞匹夫之勇,也堪当栋梁,真是天大的笑话!”

    其木格不甘示弱,道:“十阿哥大智若愚,却被皇阿玛视作有勇无谋,此乃第一冤也!”

    康熙很后悔,压根就不该见这蒙古福晋,“他智在哪儿?谋在哪儿?”

    其木格一时也想不出实例,但也不能叫康熙很抽象的凭感觉去感知,只好说道:“十阿哥这些年来接办的差事,一桩桩、一件件,好似都没办砸过,这足以证明十阿哥并不是只知道逞匹夫之勇的莽夫。”

    康熙道:“只要他去办差,朕就得揪着一颗心,随时准备给他擦p股!”

    其木格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常,心想,那你干嘛还要么接二连三的让老十办差啊?但嘴上却还说道:“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儿媳以为。这差事是否办得好,应看结果,而不是过程。”

    其木格说完就想给自己一耳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英雄不问出处”,只能证明,自己潜意识里还是过于紧张了。

    康熙哑然,不是因为其木格用了和中心思想完全不搭界的俗语,而是其木格说的确实没错。

    其木格也不再纠缠此事,让康熙没面子那才真是逞匹夫之勇,忙接着说道:“为人子,十阿哥虽然不是最能干的,但却是最单纯的;为人臣,虽然他文不能兴邦,但却一心想以武定邦,而且事实证明,他在这方面确实是一员得力干将;最关键的是,不管是为人子还是为人臣,他都守着自己的本分,不问其他。”

    康熙对此不置可否。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可这换来的是什么?皇阿玛嫌他不会讨巧,每次办差没有奖赏不说,不是罚银子就是罚俸禄,可皇阿玛,凭良心说,十阿哥的差事虽然不是办得十全十美,但总有几两件能担得起您一声赞吧?可就算如此,十阿哥也没冷了心,总想着如何为皇阿玛分忧解劳,一心想尽为人子、做人臣的责任,就算皇阿玛不喜他,单凭他一腔热血,皇阿玛也不该这么不待见他…”

    其木格说到后来,忍不住哽咽起来。

    铁石心肠的康熙没丝毫的感动,反而气恼道:“这么说,你也是来指责朕,怨朕没将他当儿子待的了?”

    其木格擦了擦眼泪,道:“儿媳不敢,儿媳只是觉得十阿哥冤枉。皇阿玛只看到他办事不冷静,却不体谅他心忧社稷的忧虑;皇阿玛只记得他作不出诗文,却对他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视而不见;皇阿玛只记得他顶撞您,说您不当他是儿子,却不知晓您一夸弘暄,他背地里就吃弘暄的醋;皇阿玛只见着他当殿打太子,却不知道他心中有多憋气…”

    其木格抹了抹汹涌的眼泪,继续道:“皇阿玛,朝堂上的事儿媳不懂,可不管为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也不该对孩子下手啊,若是十爷自己遭人黑手,儿媳敢保证,他早罢手了。皇阿玛只看到他行事莽撞,却瞧不见他护犊的一片心…”

    其木格说到最后,终是忍不住嘤嘤的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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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 喊冤(下)

    第二百三十九章喊冤(下)

    九阿哥微微动了动跪得有些酸麻的双腿。侧耳仔细听了听,心下很是纳闷。

    依照九阿哥的想法,按理说不是听到那蒙古福晋的争执声,就应听到自己皇阿玛的咆哮声—主要是其木格在宫门口扯着嗓子的几声吼,一听就知道和老十是一家人,若不是九阿哥和老十打小一块儿长大,九阿哥肯定要怪其木格教坏了老十。

    因此,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偏见,九阿哥是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乾清宫中鸦雀无声。依照常理推论,中气十足的蒙古福晋没理由见了康熙就立马没了声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蒙古福晋被康熙给吓着了,妇道人家,没见过大场面,临时怯场也情有可原,但康熙不可能这么放过她啊?就冲着她在宫门外吼的几嗓子,康熙怎么也得吼回去啊,否则康熙一帮儿媳有事没事都跑到乾清宫外练嗓,那乾清宫不就成了大前门了?

    可蒙古福晋进去了许久,大殿内依旧静悄悄的,九阿哥觉得着实有些古怪。

    九阿哥尽管有颗玲珑心。可百转千回后,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不可能儿媳妇和公公就那么干站着,就是比耐力,这时间也长得说不过去,再说了,依照那蒙古福晋的(性)子,怎么会沉得住气呢?

    越想不出来,越是好奇,九阿哥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便悄悄的朝前挪动了几步,头前倾着仔细听了听,一无所获,再悄悄扭头看了看四周,又悄悄的朝前挪动了几步,再次努力侧耳仔细听,仍未解惑,九阿哥越发心痒,不由又悄悄的朝前挪了两步…

    而乾清宫内,其木格依旧嘤嘤哭着,康熙头次被人这么明明白白的指责偏心,一时间既接受不了,又有些恼羞,差了那么一点没成怒,主要是康熙还夹杂着那么一丝莫名的情绪,一时间也没出声反驳。静静的独自消化着其木格的这些诛心之语。

    其木格哭了一会儿,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便擦了擦眼泪,抽泣道:“皇阿玛,十阿哥千不好、万不好,可却从没诚心要给皇阿玛添堵,虽然让皇阿玛c了不少心,但他却是实实在在打心底里敬重着皇阿玛,可在皇阿玛眼里,他却是个不孝之子,不成气的儿子,人世间最冤的事莫过于此,因此儿媳斗胆,求皇阿玛给十阿哥伸冤平反。”

    康熙楞了楞,有些动容,但很快就调整了气息,复用冷冷的语调道:“朕怎么看十阿哥,轮不到你来说话。”

    康熙不知不觉间,已没有刻意称老十为敦郡王,可惜,其木格离人精差得有些远。没捕捉到这一有利信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努力琢磨着凭自己的身份应该说什么才合适。

    于是,良久之后,有些迟钝的其木格终于出声道:“皇阿玛,十阿哥虽然受了委屈,但他心里乐意,皇阿玛与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儿媳确实没什么立场来为他喊冤…”

    康熙(摸)了(摸)额头,心想,看来这蒙古福晋不仅仅汉语有问题,这记(性)也有问题,难道她全然忘了她刚才口口声声就是来为老十喊冤的?

    康熙还没晕完,又被其木格给了一棒,只听其木格道:“儿媳为弘暄喊冤。”

    康熙翻了个白眼,也懒得生气了,反正被老十气得没心思办公,那就和老十的福晋耗着吧,也算是一种消遣“喔?”康熙当下不痛不痒的反问了一声。

    若说自己不待见老十,康熙即使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心虚,可对弘暄,康熙却自问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因此声音中也多了一丝淡定,只待这蒙古福晋一举出例子,就将它反驳得体无完肤。

    其木格哪知康熙眼下的心思,犹自就事论事道:“皇阿玛明鉴,安安这次落马。说到根子上是有人要害弘暄,不巧却被安安挡了去,如今大伙都说皇阿玛宠弘暄,可这落马之事眼看又要不了了之,儿媳委实没瞧见皇阿玛到底哪里宠弘暄了…”

    说到此,其木格微微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弘暄白背了这个名声,难道不冤吗?”

    康熙黑下脸来,默不作声,因为无法反驳。

    其木格突然泉思如涌,一鼓作气道:“皇阿玛若彻查谋害弘暄背后的黑手,十阿哥也不会气急攻心,朝堂之上失态,为了弘暄,十阿哥挨了80大板不说,如今又被关进了监牢,(性)命能否得保还不得而知,若就此妄送了(性)命,叫弘暄以后如何面对世人的指责?一想着弘暄以后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儿媳就痛不(欲)生。”

    其木格此时已经不是真情流(露),而是绞尽脑汁想着说辞,因此并没应景的流下泪来。

    康熙也怔在那里,没有留意这一小细节。不经意间与其木格打了个平手,看来就是瞧不起其木格这个弱智福晋的康熙,虽然绝顶聪明,也与其木格一样,没抓住转瞬即逝的小线索。

    其木格快速组织好语言,继续道:“皇阿玛,若您真疼弘暄,求您念在他一辈子还长,别让他背上这么沉重的包袱,放了十阿哥吧,若您不疼弘暄。也求您大张旗鼓的告诉大伙儿一声,免得有人眼红,朝弘暄下黑手,十阿哥您爱放不放,反正他爷俩都不受您待见,儿媳只希望即使弘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但能保住一条小命也好,别象他阿玛…”

    其木格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该说什么,有些发慌,一想到受伤的老十还在大牢里趴着,不由更急了,有些语无伦次道:“皇阿玛,十阿哥冤啊,弘暄也冤,这一门两父子,都是蒙冤人,也太惨了,皇阿玛,求求您了,给他们伸伸冤吧,不是,高抬贵手,饶了他们,不是,顺便搭把手,帮帮他们,对您只是举手之劳,皇阿玛求求您…”

    康熙沉思良久,半响才叹了口气道:“明日马齐他们就会上折子,十阿哥的处分,明日就会下,你先回去吧,至于十阿哥…”

    其木格没见过这么铁石心肠的,自己又是陪小心,又是说好话,还很没面子的哭了好几场。外加还是为他的儿子求情,就是石头也该有那么一丝松动吧?

    当下,其木格便急忙说道:“皇阿玛,十阿哥伤势不轻,大牢里(y)暗无比,再加上不能及时换药,这一夜之间,伤势还不知怎么恶化,能不能等到明天听候皇阿玛处置,怕还得两说,求皇阿玛今儿先放他出来吧,这杀头前还得给人一顿饱饭呢,您就念在父子之情,容他领罚前好好养一夜伤吧,虎毒还不食子呢,皇阿玛求您了。”其木格此时语气也不怎么好,但还是没敢高声说话。

    康熙气结,心想,自己话还没说完,这蒙古福晋就急着(c)话,还胆敢隐s自己比虎还毒,真正太没规矩,正想发火,可一想着和这汉语半吊子水平的蒙古福晋计较,又觉得有些丢面子,便压下火气,大度的装作没听见,大声道:“来人,宣九阿哥进来。”

    康熙话音刚落,就见九阿哥跪着推开门,欣喜若狂的应道:“儿臣领旨!”

    康熙眨了眨眼睛,没错,九阿哥确实在门槛外爬起来,跨过门槛,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方又跪下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楞了楞,心想,不是说他在院子里跪着的吗?怎么改成跪门边了?跪门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堵门呢,看来得给这帮逆子好好立立规矩。

    康熙这边做着激烈的思想活动,九阿哥也没闲着,悄悄抬眼看了看康熙,不是气急败坏的模样,看来没被蒙古福晋给刺激到,又转而扭头打量了一下其木格,眼角还挂着两滴泪,可脸色却不大好,看来蒙古福晋没讨着好。

    九阿哥判断了场上的胜负后,更不明白了,这胜负已分,可怎么没交手的过程啊?要知道自己可是顶着守门太监和侍卫的压力,与他们斗智斗勇好几个回合,在台阶和门边来回折腾了好几趟,厚着脸皮贴在门边断断续续的偷听了好一会儿的啊!

    九阿哥还没寻找到答案,正在纳闷,就听康熙道:“九阿哥,你去宗人府大牢走一遭,将十阿哥给提出来,押你府里看管,你给朕记住了,若人在你手里跑了,朕就拿你定罪!阿巴垓博尔济吉特氏,你也跟着去,将这话带给十阿哥,告诉他,他若不老实呆着,朕就置九阿哥的罪!”

    虽然其木格踏进乾清宫之初,是想将老十抬回暖阁,可眼下得这么个结果,也算勉强满意,至少九阿哥府比大牢好多了,而且有九阿哥照顾,其木格也可放心在宫里照看安安,至于明天老十会受到什么惩罚,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因此,其木格当即痛快的谢过了康熙。

    九阿哥全然不介意自己与老十成了绑在一起的蚱蜢,听见康熙语气平和,提到老十也不再咬牙切齿,还重新将老十唤做了十阿哥,当即也乐呵呵的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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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章 打算

    第二百四十章打算

    虽然九阿哥和其木格痛快的接受了康熙的折中处置。但老十却丝毫不领情。

    当九阿哥和其木格赶到宗人府大牢,通知他可以移居到九阿哥府“监(禁)”时,老十非但没有如释重负,而是当场就咆哮起来,扬言康熙不给他一个公道,他誓把牢底坐穿,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其木格很怀疑,这打小就见识了诸多血腥的老十怎么如此天真烂漫?居然还妄想威胁康熙?虽然其木格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大牢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万一老十不经脑袋说出些什么胡话,传到康熙耳朵里,那可是大大的划不来。

    于是,其木格言简意赅的传达完康熙的旨意,告诫老十别给九阿哥惹麻烦,并保证自己会好好照顾安安,连哭都没哭,就任由九阿哥命人将大呼小叫的老十强行抬出了大牢。

    其木格将老十送出宫后,便又连忙赶回暖阁,生怕安安出了什么纰漏,毕竟弘暄还小。

    不想十三福晋和十四福晋这两个住在阿哥所的妯娌都在暖阁。

    弘暄没一点小主人的自觉,自己拿了本书坐在床边全神贯注的读着。安安还在继续熟睡。

    十三福晋和十四福晋大概觉得不好意思打扰这两小孩,都静静的坐着发呆,屋里只听得到呼吸声。

    其木格见了后,感激之余也挺不好意思的,忙道谢道:“真是劳烦两位弟妹了。”

    十三福晋微微笑笑,道:“十嫂太客气了,我听说你到十四弟妹处歇息,便做了点心想请你尝尝,不想还没到门口,就碰见了十四弟妹,说你和九哥急匆匆的走了,弘暄也急急的出了门,她放心不下,正要过来看看,我便与她一起过来了。”

    其木格忙又对一直微笑不语的十四福晋谢道:“多谢十四弟妹,让你费心了。”

    十四福晋笑道:“十嫂,你和我们还客气什么,我们在宫里住着,照看也方便,有什么事,你吩咐声就是。”

    其木格又客气了一番,然后才责怪弘暄道:“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十三婶和十四婶都在这儿呢,你看哪门子的书?”

    弘暄的眼睛还有一些肿,笑道:“皇玛法派人告诉我,明儿要考校我的功课,十三婶和十四婶叫我先温书的。”

    其木格觉得康熙就是个怪物。明知到弘暄这两天既没去上学又没休息好,这不是摆明了针对弘暄嘛,看来康熙打了老十的板子还不过瘾,还想找弘暄的碴。

    但很显然,十四福晋并不这么想,笑道:“十嫂,弘暄真是争气,听弘春和弘明说,弘暄的功课样样都不错,怪不得能得皇阿玛另眼相看。”

    其木格讪讪的笑道:“十四弟妹过奖了,我虽没怎么过问他的学业,但也知道他骑s课比不过弘春的,我瞧着弘明也是个好苗子。”

    因十三福晋的嫡子还不到一岁,所以,其木格就没表扬十三的儿子,表扬庶子好像有些不地道。

    妯娌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安安还是醒了过来,其木格忙开始问寒问暖,弘暄也扔了课本,跑到安安面前献殷情,十三福晋和十四福晋见(c)不上手。便起身告辞,其木格也没留客,忙命弘暄代为相送。

    十四福晋在外面又夸了弘暄两句,才将弘暄放回来。

    弘暄一回来又连忙跑到安安跟前,道:“姐姐,想吃什么?我给你拿去。”

    安安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听了弘暄的话,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道:“额娘,弟弟也坠马了?”

    其木格不解道:“安安,弘暄不好端端的站在这的吗?怎么会坠马?”

    安安努力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弘暄,“那弟弟怎么说胡话啊?”

    其木格诧异道:“啊?弘暄说什么胡话了?”

    安安指着弘暄道:“弟弟刚叫我姐姐!”

    其木格将安安的手放回被窝,道:“叫你姐姐有什么不对?咦,弘暄,你真叫安安姐姐啊?”

    弘暄等这两女人说完了,才挺着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道:“额娘,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过安安,只要她醒了,我就叫她姐姐的,怎么能反悔?”

    其木格失笑道:“哟,还成大丈夫了?安安,这下你高兴了吧,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弘暄当姐姐了。”

    哪知安安却憋嘴道:“我不要,那是你说的。我当时可没答应…”

    弘暄急了:“你不是一直想给我当姐姐的吗?”

    安安不屑道:“我虽然不是大丈夫,但也知道什么是胜之不武,这样得来的姐姐,我不稀罕…”

    其木格总算知道了,老十为什么这么宠着安安,这不识好歹的讨打模样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老十超小版。

    其木格这次却冤枉了老十,老十此时不仅仅没狗咬吕d宾,还很陈恳的给九阿哥致歉:“九哥,对不住,让你受累了。”

    老十一路上都大呼小叫,可等真正抬进九阿哥府的客房后,老十却没了声息,沉默了许久,一开口便是给九阿哥赔不是。

    让原本以为老十只是中场休息的九阿哥很是意外,怔了怔才道:“十弟,这事确实是你做错了,皇阿玛能容你一次,又怎么会容你第二次?”

    老十的声音透着一股伤感,“九哥,我本没打算叫皇阿玛再容我。”

    九阿哥骇得站起来,骂道:“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你心疼安安,可你行事也得有分寸!”

    老十也不恼,还是那股死气沉沉的味道:“九哥。这与我疼不疼安安没关系。”

    九阿哥气道:“你少在我这打马虎眼,知道你把安安疼到眼睛里去了,但你也得有几分理智,这些年真是白出去历练了!”

    老十幽幽道:“九哥,这马本是弘暄骑的,也就是说人家根本就不是打安安的主意,是冲弘暄来的。”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爱女心切,忘了这碴呢,既然你心里还有弘暄,就听我的劝。为了弘暄的前程,好好服个软。”

    老十悲戚的笑了笑,道:“九哥,手心手背都是(r),我宠安安,可也心疼弘暄,就是那三个小的,也是我的命根子…”

    九阿哥道:“既然如此,你为了孩子们…”

    老十打断道,“就是为了孩子们,我不想让皇阿玛容我了,九哥,帮我想个法子,让皇阿玛将我贬为庶民吧。”老十的声音没有一丝生气。

    九阿哥急道:“你胡说什么呢?”

    老十苦笑道:“太子失了圣心,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太子能被废一次,谁也保不准没有第二次,安安这次遭这么大的罪,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位置。这次的事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了结了,我敢打赌,还有下遭等着弘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九阿哥久久无语,半响才道:“十弟,按我说,这事不一定就是太子做的,你想,你一直公开站在八哥这边,太子眼下内忧外患,要对付的人多了,按理不应该在这节骨眼和你结仇。”

    老十惨淡的扯了扯嘴角,道:“我当初也这么想,本以为应是三哥,毕竟若太子倒台,他是长,我是贵,他在文人中有名声。我在军中也小有名气,想不成他对头都难,而弘暄又得皇阿玛另眼相看,难保他不起坏心…”

    九阿哥点点头,道:“可你一听说马厮太监丢了命,怎么就笃定是太子了?也很有可能是三哥栽赃陷害…”

    老十道:“九哥,我昨儿想了许久,瞧朝堂上太子的样子不似作假,我也怀疑怕是有人栽赃。”

    九阿哥听了,不由责怪道:“那你怎么还要去毓庆宫?”

    老十看着九阿哥道:“九哥,你说我都能想出的道理,皇阿玛怎么会想不到?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皇阿玛故意叫人仗毙那些太监的?”

    九阿哥一惊,呆呆的看着老十,半响才摇头道:“十弟,看来你这些年也有不少长进,不错,我也怀疑,皇阿玛没准就想将这事办成是太子做的,到时候太子不又多了一条罪状…”

    老十坦然对视着九阿哥,无限悲凉道:“九哥,我虽然鲁莽,但不傻,静下心来慢慢想,也能琢磨出一二。”

    九阿哥听后,不由责怪道:“既然如此,你还较什么真,等这风波平息了,见皇阿玛找由头申饬谁,咱们再找那人算账就是。”

    老十摇摇头,道:“这池水太深了,一不小心就没了命,我自己搭进去不要紧,其木格嫁(j)随(j)嫁狗随狗,跟着我上天入地,我也认了,可孩子还小,我不想让他们不明不白丢了(性)命,也不想让他们象大哥家的孩子那样,一夜之间从天上落到地下,连奴才都敢去踩两脚。”

    九阿哥没做声。

    老十继续道:“我算想明白了,若想安稳过日子,就得象五哥和七哥那样,万事不问,可九哥,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九阿哥道:“十弟,那你惹恼了皇阿玛,叫他将你贬为庶人,你又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老十道:“我又没谋逆,应该不会被圈(禁),若成了庶人,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妻儿老小去吕宋。”

    九阿哥惊道:“去吕宋?你去哪干嘛?”

    老十道:“那里不错,离中原远,不管我在那做什么,也不会引起皇阿玛忌讳。”

    九阿哥喃喃道:“你想到那占山为王?”

    老十摇摇头,“那也太没志气了,西洋人能将那地占了,我为什么不能?我要占全境,让皇阿玛瞧瞧,到底谁才是他的好儿子!”

    九阿哥叹气道:“十弟,若没了朝廷支持,你拿什么与洋人对抗?何况还有那些吕宋人?”

    老十虽然没什么精神,但也带着因分豪气道:“太祖靠13副铠甲起兵,我又怎么能输了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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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一章 魔障

    第二百四十一章魔障

    虽然老十一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占吕宋”的无赖嘴脸,外加一腔“徒手打天下的”豪情,但九阿哥却没老十那么看得开,一提及吕宋,最先映入九阿哥脑海的就是那片汪洋大海,先不说吕宋的西洋人有多狡猾,也不说吕宋的未开化之民有多愚昧,光是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大海,就让九阿哥不寒而栗,若老十扬言要去抢西伯利亚的地盘,没准九阿哥还会给他一杯壮行酒,毕竟冻死还能留个全尸,总比葬身鱼腹的好。

    因此,是夜,老十一夜无眠,趴在炕上发呆,九阿哥也辗转难眠,熬出了双熊猫眼。

    第二日一早,九阿哥想不过味。又呵斥了老十两句,老十一脸的落寞,也不做声反驳,看得九阿哥是满腹的心酸,是啊,看着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没心没肺的老十,竟然万念俱灰,自愿远遁异国他乡,而且还是一片贫瘠的蛮夷荒野,九阿哥不由对康熙的怨念又深了几分。

    因此,早早在门口等候九阿哥一起上朝的八阿哥,便瞧着一脸怨气的九阿哥从大门出来。

    “九弟。”八阿哥的笑容依旧和煦如春风般温暖。

    九阿哥听得八阿哥召唤,叹了口气,走到八阿哥跟前行完礼,脸色依旧不大好:“八哥,你怎么不派人知会我一声,我也好早些出门。”九阿哥其实是想说,自己若早些出门,就不会跑去训老十,也不会弄得如眼下般难受。

    八阿哥笑道:“不碍的,我也出来没多久,只是不放心十弟,所以在这等着你,你也知道,十弟眼下虽然在你府上,可毕竟是‘关押’,我也不好过府去探视。他情绪稳定下来没?”

    八阿哥心知,今天早朝上,惊马事件将会不痛不痒的了结,太子定然脱身,因此,心中不由期望老十能再次大闹太和殿,可一想着老十p股上已挨了80大板,八阿哥不由又有些泄气,很是怀念生龙活虎的老十。

    九阿哥本来就一肚子的心事,哪有空闲琢磨八阿哥的心理活动,听得八阿哥相问,又重重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安静的让人碜得慌,我倒希望他大呼小叫的。”

    八阿哥诧异道:“十弟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九阿哥摇摇头,道:“不提他,魔障了,八哥,今儿可得帮十弟免于责罚才行,反正打都打了,真凶也没找出来,总得让十弟有点念想不是?”

    见九阿哥转移了话题。八阿哥很聪明的没有细问,看样子,老十应没罢手的打算,可能是在酝酿下一轮风暴,于是,忙投入到如何营救老十的大讨论中,对太子心怀怨恨的老十,想要保持中立怕是不大可能的了,八阿哥思及此,心中不觉得微微一喜。

    早朝上,康熙看不出喜怒。

    等一干政务处理完后,马齐方出列向康熙递交了案件调查报告,并当众宣读了结案成词,所有所有的罪过全推到了马厮处工作人员身上,要求康熙严办这干人等玩忽职守,对太子和老十则只字未提。

    康熙听完后,下旨将马厮处的负责人杀头谢罪,其余人等也纷纷判了年份不一的劳役,而负责马匹饲养的太仆寺从上到下,全被降级留用,并责令他们对皇家牧马场的马匹来次安全生产大检查,以杜绝安全事故。

    然后,康熙便安抚了太子两句,赏了太子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以作安抚之资,至于老十,康熙接下来则声色俱厉的要求严办,命人立即将老十从九阿哥府拎出来,押到刑场立即正法!还特意叮嘱。给老十穿上郡王朝服,让他临死前在法场上也威风一把,看样子,康熙对那日早朝老十的顶撞还耿耿于怀。

    康熙此言一出,一帮皇子皆伏地求情,连太子也不例外,开玩笑,如果康熙真要杀,他们求情也没用,但还能得个兄友弟恭的好名声,如果康熙只是做个样子,他们也算是体恤圣心,左右都不吃亏。

    只有九阿哥是心急如焚,虽然他不相信康熙会真的要用老十的人头来维护朝廷的脸面,毕竟大阿哥都留了条小命,被圈在府里任劳任怨的为爱新觉罗家辛勤的播种,但九阿哥担心,老十若知晓此事,更会铁了心的要脱了这一身的富贵,跑到吕宋去当野人。

    几个宗室王爷和国公,在庄亲王的带领下,也俯首求情,大伙也琢磨着康熙应该就是让大伙给他找个台阶。自己此时帮着求情,既不用担政治风险,也算与老十为善,以后去讨生子秘方也容易开口得多,何乐而不为呢?

    阿灵阿也不例外,此时正是表现他这个当舅舅的海量的大好时机,又怎能放过,反正到时候让老十活罪难逃就是了。

    朝中大臣也都不傻,纷纷给康熙搭梯子。

    朝堂上求情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若老十在场。肯定纳闷,自己人缘怎么一下这么好了?

    于是,康熙也许是怕犯了众怒,也许是为了彰显自己从善如流,假意的呵斥了大伙几句后,正要顺势下坡,不想一侍卫不长眼的跑了进来,禀告道:“启禀皇上,敦郡王跪在午门外求见。”手上还捧着老十上的折子。

    康熙这次是真的黑了脸,朝堂上也一片鸦雀无声,庄亲王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自己一双儿女还小,还得为他们寻个大好前程呢,若惹得皇帝不快,可是大大的不妙,可若不管老十,自己眼下还是一孤寡老人…左右为难的庄亲王,眉头拧成了一团。

    九阿哥暗暗懊恼,后悔没给府里的人下死命令,不想竟让老十跑了出来,同时对老十也是大为光火,可眼下还轮不到自己发火,只得压下心中的怒气,向康熙请罪道:“皇阿玛,是儿子看管不严,请皇阿玛责罚,儿子这就去将十弟带回府中,好生关押,还望皇阿玛恕罪。”

    康熙没做声,盯着侍卫手上的折子,扭头示意乾清宫中的小太监将折子呈上来。

    九阿哥一看,急了,谁知道老十发疯会写些什么,忙起身抢折子。侍卫和小太监给怔住了片刻,忙反应过来,皆出手去夺九阿哥抢到手的奏折。

    九阿哥武学不怎么的,小太监虽没什么身手。但侍卫却不是来太和殿混饭吃的,两招就将九阿哥还来不及销毁、刚撕成一半的折子夺了过来。

    九阿哥急得“哇”一声大叫,朝侍卫扑了过去,全无章法的胡乱出招,羞死了宫里的骑s师傅,“十四,赶紧来帮把手。”

    虽然九阿哥情急之下,还不忘找帮手,但十四却没什么骨气,张大了嘴巴,跪着没动。

    八阿哥见势不妙,只得赶紧低头想对策,看待会儿怎么帮九阿哥脱罪。

    九阿哥这声招呼不仅没搬来没义气的十四,反而叫醒了康熙。

    康熙的脸气得绯红,一直在发怔,听了九阿哥的呼声,好容易才回过神来,一拍龙案,喝道:“来啊,将九贝子给朕拿下!与敦郡王一起推出午门,五时三刻斩!”

    康熙是真给气急了,老十在太和殿上当众殴打太子,这还没了结呢,九阿哥竟然又当众撕抢折子,简直是无法无天!若不严惩,这朝堂上不就成了泼男打架撒泼的场所了?

    发完呆的满朝文武也都纷纷调整了呼吸,一边气定神闲的等着看戏,一边讥讽康熙家门不幸。

    文弱的九阿哥双拳难敌四手,眼巴巴的看着小太监将破损的折子递了上去,忙挣脱拉着他的侍卫,跪下哭诉道:“皇阿玛,十弟,十弟他魔障了,他真的魔障了啊…”说完还嚎啕大哭起来。

    这下众人都傻了眼,正待翻折子的康熙也楞住了。

    九阿哥一边大放悲声,一边断断续续道:“皇阿玛,昨儿晚上,十弟瞧着就不对,尽说胡话,儿子本想今儿散朝后,再回皇阿玛的,可不想他又挣脱了府里的看管,跑了出来,皇阿玛,儿子是怕他在折子上胡言乱语,吓着了皇阿玛,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皇阿玛,十弟迷了心窍,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儿子这就将他带回府去好生看管,寻大夫给他去去心魔。”

    众人更是再吃一惊,不知道是真是假。

    康熙不大相信,但见九阿哥哭得凄惨,心中又有几分怀疑,但转眼一想着,若一向心宽的老十都会魔障,那全天下就没几个正常人了,遂又觉得九阿哥在演戏,可一瞧九阿哥那如丧考妣的模样,心中又有几分动摇,拿不准的康熙心中也有些惶惶,不由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被撕成两截的、老十上的皱巴巴的折子。

    九阿哥一见,顿时又惊天动地的哭嚎起来,“皇阿玛,十弟好惨啊!”

    康熙疑惑的看了眼九阿哥,径直将折子拼在一起,随意看了起来,九阿哥也止住了哭声,巴巴的望着康熙,心里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