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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十(毛)了,“九哥,你耍我呢,我进来的时候不就说了嘛!”

    九阿哥坏笑道:“喔,我忘了,你岳丈和三舅哥去了东黄寺还没回来,你在我这等他们。”

    老十两眼直直的看着九阿哥,手里端着茶杯,随时准备给九阿哥一点眼色瞧瞧,也是,老十多冤枉啊,发牢(s)就是为了博得九阿哥同情的,可不是送上门来“被”捉弄的。

    九阿哥将老十手里的茶杯接过来,小心的放好,咳嗽了一声,“九弟,你贵姓啊?”

    老十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粗声粗气道:“九哥,你等着,我明儿就进宫给宜妃娘娘说,你天天沉迷酒色,身子都要被掏空了。”说完,便作势准备走人。

    九阿哥哈哈笑道:“行啊,你慢走,不送啊,自己好生在茶馆泡壶茶等你老丈人去。”

    老十气鼓鼓的看着九阿哥,难得脸红了一下。

    九阿哥将老十按坐在椅子上,笑道:“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了?没关系,九哥我不介意你把我这当喝茶歇脚的地儿,可皇阿玛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见老十还没醒过味来,九阿哥敲了敲他脑袋,说道:“还有两天,赶紧把万寿节的礼物再添些,免得皇阿玛更瞧你不顺眼。”

    见老十想要反驳,九阿哥不客气道:“行了,少说些没用的,以后你儿子见了你亲家就可劲的摇尾巴,你要还能笑得出来,我就服了你了…”

    看着万寿节的单子,其木格点点头,对阿朵道:“先这样吧,等十爷回来再问问。”

    阿茹娜扯了扯其木格的袖子,翘着嘴,说道:“姐姐,又不是头次备礼,怎么还那么费神。”

    其木格笑道:“等你嫁了人就知道了,给公公备寿礼哪有那么简单的,何况公公还是当今圣上。今儿上午可陪你出去逛了的,少说我冷落了你。”

    自进宫拜见完太后,其木格这两天一有空便带着阿茹娜微服在京城里转悠,当然,身边的保镖一个也不少。

    阿茹娜见着什么都觉得稀奇,很是兴奋,手里拿着糖葫芦,每个铺子都不放过,与其木格当初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看着喜欢的,便立即往回拿,害得其木格的荷包缩水不少。

    今天八福晋晚上要设宴招待阿茹娜,据说请了许多贵妇人,还专门请了几个宗室格格,这些格格有的是与蒙古订了亲,有的是以后会与蒙古订亲,八福晋也算变相为这些格格拉关系了。

    因晚上没了空闲,其木格今天下午只得在家处理家务,阿茹娜便在旁边百无聊赖、磨皮擦痒的浪费时间。

    “姐姐,晚上不会有一大堆规矩吧?”阿茹娜把玩着其木格的首饰盒,问道。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在观望,不知道阿茹娜花落谁家,而其木格又不能出门,因此,便没人为阿茹娜接风洗尘,这样一来,阿茹娜还没参加过京城的宴会。

    其木格想了想,说道:“倒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听八福晋的意思,是要介绍几个格格给你认识,她们以后都会嫁到蒙古,若处得来,你以后也多了些朋友。”

    阿茹娜满不在乎道:“蒙古那么大,谁知道她们嫁过去还能不能遇到。不过若能处得来,多个朋友倒是好的。”

    见其木格手里又拿着一张单子,便问道:“姐姐,万寿节的礼单不是订下了吗?又在看什么?”

    其木格揉了揉眼睛,说道,“等后日万寿节过后,你姐夫要在府里设宴招待阿布,你姐夫的意思是要好好c办一番,与前两日的家宴不同,食材需要得多,得提前准备。”

    阿茹娜吐了吐舌头,“姐姐,还好外甥不淘气,否则你要是吐得昏天黑地的,府里这些事又该怎么办啊?”

    其木格笑道:“我也只是最后拿个主意,没什么好c劳的。说你多少次了,让你叫小宝宝,别叫外甥,若到时生的是外甥女,当心她不待见你。”

    阿茹娜不服气道:“姐夫就能叫小阿哥,我就不能叫外甥,这是哪家的规矩。”

    见其木格还要继续说教,重复阐述那不知是男是女的理论,阿茹娜忙道:“我回屋换衣服去了。”然后便跑得没了踪影,格其连忙跟了出去。

    因阿茹娜只带了一个婢女乌那,其木格便吩咐扎丫和格其跟在阿茹娜身边伺候。

    阿茹娜跑回自己住的院子时,扎丫和乌那正在埋头收拾,

    阿茹娜好奇的看了一眼,问道:“你们收拾什么呢?”

    扎丫和乌那才发觉主子已经回来了,忙见了礼,然后乌那回道:“主子,是上午王爷派人送来的,说路上给主子制的衣服太少了,这些是在京城找裁缝赶制出来的。”

    阿茹娜偷跑的时候根本就没带华服,她爹每路过一地,便叹气说忘了给大女儿带她最喜欢的蒙古服,这样骗了两套衣服后,阿茹娜才被她爹光明正大的带出来见人,虽然最后总共骗了五六套衣服,但这些衣服毕竟不怎么合身,到张家口的时候,才找裁缝将衣服修改了。

    而其木格这个马大哈根本就没问她妹妹是否有衣服穿,只知道喂保她肚子,忘了花季少女除了吃,还有其他更高的追求。而阿茹娜也没提,反正那些衣服已经修改得非常贴身了,穿出去一样漂亮。更重要的是,偷跑出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能不提还是不提的好。

    但阿茹娜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一见新衣服,便乐得合不拢嘴。

    正好,格其也追到了,于是在大家的帮助下,阿茹娜将每件衣服试穿了个遍,对着镜子臭美了半响,才敲定晚上的晚宴服。

    伺候她穿好后,乌那问道:“主子,是用以前的香囊,还是用新的?”

    阿茹娜自言自语道:“阿布还准备了香囊?肯定是三哥添置的,三哥心还真细,回去得给三嫂好生夸夸。”

    乌那见她走了神,便又重复问了一遍。

    阿茹娜自然要用新的,问道:“香囊在哪?”

    阿茹娜随着乌那的手指一瞧,还挺多的,随手拿起一个看了看,手工真不错,便顺手系了个在身上,看了看炕上堆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说道:“我去找姐姐了,你们不用跟着,继续收拾吧。”

    走到门口处又折了回来,胡乱抓了两个跑了出去。

    晚宴开头进行得不大顺利,阿茹娜不会汉语,而宗室的小格格们也不谙蒙古语,阿茹娜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旁人交流,而其木格又被已婚妇人拖了去,纷纷询问她孕期反应,并相机传授孕期经验,因此阿茹娜只得一人闷头喝。不过等康亲王的小格格雅图赶到后,阿茹娜立即就找到了知己,雅图今年就要嫁到草原上去,因此内务府早派了嬷嬷教她蒙古语,两小姑娘没了语言障碍,加上雅图一心想从阿茹娜处获得蒙古的相关信息,而阿茹娜也陪着小心……没办法啊,若把这唯一会蒙古语的格格得罪了,阿茹娜今晚就只能当哑巴了—结果,假情假意的开始却没能挡住纯洁的友谊之花在两小姑娘中间盛开,等宴会结束的时候,阿茹娜已经在邀请雅图到十阿哥府上做客了。

    两人回府后,老十还没回府,仍在陪其木格的老爹参加酒席,其木格感觉有些累,正想换了衣服躺下歇息,肚子却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欠的那更,今天没时间补上,周末前一定补。

    大大们别生气,粉红票还是咂给我吧!

    第一百零七章 查找

    第一百零七章查找

    其木格躺在床上,面容苍白,阿茹娜坐在床边,一脸的无措。

    曹嬷嬷在一旁与阿朵低声交谈着。

    小英子将乌雅拉到外间问道:“可是晚上吃了什么忌讳的?”

    乌雅摇摇头,“主子注意着呢,不光是蟹,连虾也没沾,只吃了些素菜。”

    小英子还想再问,就见老十象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众人刚想见礼,只见眼前一花,老十已没了踪影。

    老十以超光速在炕前站定,迭声问道:“你没事吧?难受得厉害不?”

    阿茹娜忙起身将最佳探视位置让给了老十。

    老十一p股坐下,(摸)了(摸)其。木格的额头,焦虑的问道:“好些了没?”

    其木格虚弱的点点头:“没事,太医。说怕是动了胎气,静养些日子就好。”

    老十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一路。上都在担心胎儿是否无恙,但见了其木格却怎么也问不出口,担心若真有个万一,他这时节再问,岂不是给其木格伤口上撒盐。

    听了其木格主动告知的好消息,老十才放心的(露)。出了笑脸,握住其木格的手,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太医可开了药?服下没?”

    其木格笑道:“开了方子,正在熬呢。”

    老十对小英子吩咐道:“小英子,你去催催。”

    然后又看向曹嬷嬷,说道:“嬷嬷,这几日怕要劳烦你。到福晋院子里住着,阿朵她们毕竟不懂。”

    曹嬷嬷点点头,说道:“主子放心,老奴一定尽心照。顾好福晋。”

    阿茹娜上前道:“姐夫,我也要照顾姐姐。”

    老十看了眼阿。茹娜,一拍脑袋:“阿布和三哥也一起赶过来了,现正在前厅,你去见见他们,顺便报个平安,我过会儿就过去。”

    阿茹娜忙应了。

    其木格噌怪道:“怎么惊动了阿布?”

    老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离席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三哥专门拉着我问了,我怕你出事,便如实说了,阿布便和三哥一起离席,朝咱们府上来了。”

    曹嬷嬷给老十送上一杯茶,说道:“主子,你让福晋歇歇,别和她说太多话。”

    老十摇摇手,“有劳嬷嬷了。其木格,你好好歇着,我去问问太医,再去前厅招呼阿布和三哥。你就别c心了。”然后又给其木格理了理被子,这才起身来到外间,一瞧,没看见太医,脸色便又沉了下来,“太医呢?”

    曹嬷嬷此时也跟了出来,说道:“在守着熬药呢。”

    太医在一旁守着熬药,这一般只有太后和康熙才能享受这待遇,而且还是一帮太医分批的守着。

    除此之外,一般就是病入膏肓,太医为了躲避亲属的雷霆之怒,也为了挣点表现,才会去守着熬药。

    因此老十一听,心里便不由一紧,忙出门去小厨房寻太医。

    曹嬷嬷仍然跟了出来,老十一见,便道:“嬷嬷,你赶紧进屋照看福晋吧,对了,把宫里的两个嬷嬷也喊来,平时供着她们倒没什么,要用人的时候哪还能由着她们偷懒。”

    曹嬷嬷看着老十,迟疑道:“主子,有句话,老奴不知该不该讲。”

    老十见曹嬷嬷(欲)言又止,心下起疑,低声问道:“嬷嬷,莫不是有什么不妥当?”

    曹嬷嬷吞吞吐吐道:“主子,老奴,也只是猜测,怕,怕做不得准。”

    老十吸了口气,“爷知道嬷嬷的为人,就算猜错了,爷也绝不会怪你,不会以为嬷嬷存心生是非。”

    曹嬷嬷方道:“主子,这事透着奇怪,老奴听过怀孕前三个月肚子疼,还没见过三个月后无缘无故闹肚子疼的。太医也透着奇怪,非要守着熬药,依着老奴猜想,怕是担心有人在药里做手脚,到时他脱不了干系。”

    老十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问道:“这院子今有谁来过?”

    曹嬷嬷摇摇头,说道:“老奴问过阿朵,没其他人来过。”

    老十想了想,吩咐道:“嬷嬷与我一起去见太医。”

    刚到小厨房门口,老十就听见小英子的声音:“太医,这药还得熬多久?能快点不?”

    老十怒道:“胡说什么呢!影响了药效,看爷不踹死你。”全然忘了是自己打发小英子来催的。

    小英子见老十进来,忙陪笑道:“主子息怒,奴才也就这么一问。”

    老十也不理他,对看火的烧火婆子道:“你先出去。”

    小英子见气氛不对,忙机灵的站到门口把风。

    不等太医见礼,老十就直接问道:“太医,福晋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动了胎气?”

    太医见多了后宫和各王公贝勒府里女眷们的手段,只要能将自己摘清,就算被打个半死也不会去多嘴说个什么。

    虽然他知道老十对嫡福晋肚子里的孩子非常重视,但却远远高估了老十的人品。

    老十见好言好语套不出话来,便开始言辞恐吓,见仍不奏效,便开始耍无赖:“行,既然福晋只是不小心动了胎气,爷也就放心了,不过,你给爷听好了,从现在起一直到福晋顺利生产,你都得给爷好好看着,如果福晋和她肚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差错,爷要你quan家偿命。”

    为了增加可信度,老十要呲牙咧嘴道:“给你安个满门抄斩的罪名那是再简单不过。”说完便作势要走。

    太医见遇着一个不讲理的,心中暗暗叫苦,后院的手段那可是防不胜防,谁敢用身家(性)命来保孕妇和胎儿的平安?

    忙对老十拱手鞠躬道:“十爷,您别急,容老朽仔细想想。”

    老十等的就是这话,两眼如炯的盯着太医,心下已明了,曹嬷嬷的猜测肯定是错不了,但眼下还需要太医告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毛)病,因此便耐着(性)子等着。

    太医权衡再三,见自己这次想留得半条命很难,只得含糊的说道:“瞧着福晋的样子,怕是受了药物影响,但老朽医术不精明,瞧着又不象麝香,也不象其他活血的药,因此不敢断言。”

    老十听了,恶狠狠的看着小英子,“你就这么给爷办差的?赶紧去查。”

    等老十将岳丈送走后,回到后院一看,其木格的贴身丫头在曹嬷嬷的带领下正在屋里翻箱倒柜,阿茹娜没将自己老爹送出府门,因此比老十先回到内宅,此时也加入了扫荡大军,床上的其木格已没了踪影。

    老十焦虑的问道:“福晋呢?”

    阿茹娜停了下来,虽听不懂汉语,但福晋这词还是比较耳熟,因此便对老十道:“姐夫,姐姐移到东厢房去了,我本来想去陪姐姐的,但又想查这屋子,便没去。但我打发乌那去伺候姐姐了,将乌雅换了过来。”

    老十心想小姨子的安排也没错,乌那对这屋子又不熟,换乌雅过来,才能提高效率,便点点头,“有劳你了。”

    然后又问曹嬷嬷道,“这么说,厨房没查出来?”

    曹嬷嬷正在仔细检查其木格的梳妆台,听了老十的问话,头也不抬,“小英子正在那边问话,还没回音。”

    老十有些恼,“十有八九是厨房出了岔子,你们怎么这么冒失,厨房还没个准信,就开始在福晋屋里折腾?”

    老十其实知道搜查房间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委实不愿其木格跟着担心,按老十的想法,只要能瞒着其木格,哪怕将这房子拆了也没什么。看眼下的动静,曹嬷嬷肯定是转身就告诉了其木格,说不定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些什么。

    老十自然心火更旺,心想,就算自己少叮嘱了一句,曹嬷嬷也不该这么没分寸,若其木格一急,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因此,老十的脸色难看之极。

    众人听了老十的训斥,都住了手,迟疑的看着老十。

    曹嬷嬷红着脸,小声嘀咕道:“是福晋让奴婢们搜的。”

    事已至此,老十也不会傻乎乎的让大家停下来,便道:“既然已经惊动了福晋,你们就仔细些,别漏了什么。”

    然后便朝东厢房走去。

    东厢房的三间正房的炕被拆了个干干静静,其木格将其打造成了个大书房,比老十外间的书房还大,一间布置成了空荡荡的藏书室,一间放了躺椅和软榻,弄成了舒舒服服的阅览室,一间摆放着书桌和文房四宝,打造成了写作室,虽然看上去很有文化的感觉,但利用率并不高,其木格大多数时间还是在上房完成阅读和写作。

    老十本以为其木格会呆在阅览室的软榻上,没想到其木格却住进了阿朵居住的耳房里。

    其木格从曹嬷嬷口中得知自己今晚肚子疼非常有可能是受了药物影响后,心里不由的一阵后怕,电视剧,小说里看得多了,总有小妾们将麝香偷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有的好像还藏在花盆里,因此当即便让曹嬷嬷担任总指挥,负责全面搜查房间,还特意交代,屋子里的花花草草统统不能放过。

    本来其木格是想守在房间里,第一时间获知最新进展,但担心若房间里真被老十的小妾放了麝香之类的东西,越多呆一秒,胎儿就多一分危险,便理智的搬了出来。

    为了安全起见,其木格舍弃了书房,占用了阿朵的房间。

    安置好后,其木格便抚(摸)着肚子,对孩子说着对不起。

    因为老十从饮食的采购到最后的制作都派了专人把关,小英子还专门在院子里睁大眼睛提防着,而且自从年夜饭后,其木格再次宣布给老十的小妾们放大假,请安时间无限期延后,有疑难事宜找小英子和阿朵,而小英子与阿朵也分外注意,在与院外人士接触时,都远离正房,因此,其木格自认为自己已经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完全生活在真空中,实没料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其木格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孩子,就算自己再笨,再蠢,脑袋再不开窍,就算自己再不会算计,可后世的电视和小说难道全白看了不成,真是枉自己二世为人!若孩子真有个什么三场两短,自己情何以堪!其木格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孩子还没出生,就让他涉入险境,虽然太医说无大碍,但谁知会对胎儿造成什么影响,其木格忏悔着:“孩子,对不起,原谅妈妈这一回,千万别不要妈妈…”泪珠便夺眶而出…

    老十进屋时,正好看见其木格双目垂泪,心下一紧,说道:“是爷思虑不周,让人钻了空子,你别伤心了,身子要紧。”

    其木格擦了擦眼泪,坚定的说道:“爷,若真是有人做了手脚,不管是谁,我一定要将她揪出来,到时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俗话说得好,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其木格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指向老十的小妾,其木格就将三人全打发了!

    平心而论,其木格虽然不喜欢老十的小妾,可也没给她们气受,连小鞋也没给她们穿过,从来都是她们挑衅得过了,才出手压制一下。而且从来也没拦着老十去这几人的院子,虽然心里堵得发慌,也只是给老十摆脸色罢了,从来没为此找碴,借故克扣这几人的工资福利。

    其木格自认对得起她们,若她们只是冲着自己来,倒也忍了,可若想加害自己的孩子,那可就打错了算盘!

    因此,其木格恨声的重复道:“不管你舍不舍得,不管宫里的娘娘如何护着,我决不手软。”

    其木格本来还想说,若你非要拦着,我就和阿布回蒙古,可转眼一想,凭什么啊,老十这老公不错,我为什么要将他拱手让人?因此便将负气的话吞进了自己肚子里。

    老十一听,知道其木格怀疑嫣红,也是,似乎她的嫌疑最大,便道:“你放心,到时候不说你,就是爷也饶不了她!”

    其木格还不满意,埋怨着老十:“全怪你,没事往后院安那么多人干嘛!”

    老十很想表白一下,除了八阿哥,他府里的女眷是京城最少的了,但这节骨眼上也不能刺激其木格,便老实的任由其木格埋怨。

    终于,在其木格连老十打呼噜都怪上后,阿茹娜带着曹嬷嬷和阿朵过来回报,没有发现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

    老十和其木格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就是食材出了问题了,正要派人去小厨房找小英子,看看他到底在干嘛,怎么这么久的功夫都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就见小英子面如土色的赶了过来,一看便知道,问题出在厨房里。

    老十一脚就踹了过去,“你干什么吃的!爷还专门派了你嫂子、保贵媳妇在小厨房帮手,让你哥哥专门负责采办,就这样,你还能让人渗进来,你干脆一头去撞死得了!”

    小英子忙跪下,不住的磕头。

    其木格忙拦了,“爷,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看看到底是哪出了纰漏,以后才好补救。有些事防不胜防,你怪小英子也没用。”然后又对小英子道:“小英子,你先起来,把情况如实说来。”

    小英子又磕了个头后,方起来,瞧了一眼阿茹娜,张了半天嘴,却没发出一个音来。

    老十更火了,“你哑巴了?”

    小英子又看了看阿茹娜,眼神有些闪烁。

    这下不等老十发飙,阿茹娜不乐意了,不高兴道:“看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家福晋是我姐,有什么事需要瞒我的?我今儿偏要在这听着。”

    可惜她说的蒙古话小英子听不懂,小英子听了个云里雾里,猛然觉得自己傻透了,忙一五一十的交代起来。

    结果,众人听了小英子的说辞后,都满脸震惊,只有阿茹娜和乌那不知所云。

    原来,小英子去小厨房并没查出什么,便准备去回禀老十小厨房是安全的,此时,他哥哥何贵正好提着篮子走了进来。

    小英子便停下脚步,大晚上的,采购今天的太晚了,采购明天的又太早了,因此便关心了一下他手里提着什么。

    原来,太医在小厨房守着熬药的时候,无意中提及黄花菜有安胎的作用,保贵便记在心上,准备明天去采购一些,在前院的时候碰到徐公公,徐公公也是一心系着其木格的安危,但职责所在,虽然再着急,还是只得守在前院,处理各种大事和(j)(毛)蒜皮的小事,听保贵说起黄花菜,便告知,其木格的老爹给女儿女婿带的礼物中便有干黄花菜,当下就吩咐小厮带保贵去库房拿,说不定呆会儿其木格想吃宵夜,小厨房就能用上。

    何贵拿了干黄花菜后,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还有桔黄和桔红色的黄花,长的也与黄花菜不一样,看来蒙古那地界是和中原不一样,连黄花都能长出别样红来。

    因此当小英子问的时候,他也顺带夸了夸蒙古的泥土。

    小英子神经正紧张,听了不同寻常,便叫他嫂子给他备点样品,他去请教请教太医,万一蒙古的黄花菜没安胎作用呢。

    保贵媳妇帮忙拿了个小筛子,看着何贵媳妇拿出的东西,奇道:“这怎么象红花啊?”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忙凑上去看,但小英子进宫后,没多久就跟随老十,对后宫的各种手段都没机会亲眼目睹,因此并不认识红花,何贵两口子也只听过,没见过,只有保贵媳妇以前在阿灵阿府中见过那么一两次,但也不敢确认。

    小英子便拿着东西去找太医,得到太医确认后,便跑去找老十,老十当时正在前厅招呼自己的岳父,小英子便告诉了徐公公,徐公公忙带着小英子跑到库房,打开箱子一看,干黄花菜全变成了红花,两人都傻了眼。

    徐公公当即把库房管事叫来,管事声称,蒙古送来的吃食全单独放在这间屋子里,至今还没人来领过,何贵是第一人。

    徐公公忙叫小英子带人查其他食材,自己则将库房员工叫到一边问话。

    小英子便将其木格爹送来的发菜,蒙古黄芪、麻黄、柴胡、白芍、狍子(r)、獾子(r)全取了样品,不用请太医辨认,小英子自己也分辩出来,白芍变成了当归…

    接下来,小英子便与徐公公一起审查库房员工,小英子道:“主子,徐公公和奴才将各种清单全检查了,来库房领东西的人都是徐公公准了的,没有出入。而且也问过库房的人,瞧着倒不象说谎的,”然后看了眼其木格,才小声道:“十有八九问题不在库房…”

    老十皱着眉头,“库房若要做手脚,还会给你记在册子上不成?动板子没?实在不行就大刑伺候,若不是库房出了问题,东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变了样子?”

    老十自是不信自己的岳丈会谋害外孙,因此便直觉的认为是库房的人说了假话。

    小英子道:“奴才查了门房的出入记录,这十来天,库房管事和几个奴才都没出过府门,也没人送东西进来。”

    老十不相信的问道:“就不会是混着大厨房的食材送进来的?”

    小英子道:“主子,大厨房和库房隔得远,中间有几道门,其中一道,还有人守着,奴才们也将那几人叫来问了,没看出问题来。”

    小英子迟疑了一下,说道:“主子,福晋动胎气的时候并没吃库房里的食材…”

    确实是,就算库房的食材有了问题,其木格并没吃到,而如今正房也没检查出东西来,一时间,屋里都没了声音…

    阿茹娜急不可耐道:“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其木格无奈的笑道:“还是没找出原委来。”

    阿茹娜不满意道:“真是笨死了。”

    其木格道:“天色不早了,你回院子休息吧,这事八成得明天继续,你留在这,又听不懂大伙说什么,心里也难受。”

    阿茹娜想想,便点头道:“姐姐,有了消息就派人来知会我一声。”

    其木格看了看格其,说道:“你也跟着去伺候。”

    格其忙跟了出去,回到院子后,阿茹娜瘫坐在炕上,叹气道:“这叫什么事啊,折腾了一大晚上,居然还没查出结果来。”

    乌那伺候阿茹娜更衣,将香囊取下,放在梳妆台上,打水进来的格其见了,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一盆的水便撒在地上,阿茹娜皱起眉头道:“格其,还楞着干嘛,赶紧叫人来收拾啊。”

    格其却象没听见似的,转身就跑了出去…

    000字送上,算是把昨天的欠更补上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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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替罪羊

    第一百零八章替罪羊

    康熙四十二年三月十七,万寿节前一天,康熙刚在乾清宫试穿完明天的礼服,想着明日便将迎来自己49岁的生日,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按习俗,明天举行的就是50大寿庆典,五十而知天命,做了四十多年的帝王,康熙内心的定力早非常人能比,但在此时此刻也不由心潮澎湃,想着自己八岁登基、十六岁亲政,擒鳌拜、平三藩、亲政葛尔丹…,往事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康熙正沉浸在自己的伟大功绩中,就见李公公进来禀告道:“主子,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求见。”

    突然被人打扰让康熙很不爽,但对方毕竟是蒙古藩王,比不得朝中大臣,只得调整了心情;抬手道:“传。”

    乌尔锦噶喇普进来后,就匍匐在地,“皇上,你得为我做主啊。”话音中带着一丝激愤,一丝哭腔。

    康熙不由一惊,乌尔锦噶喇。普可是元太祖弟弟布格博勒格图的后裔,虽然比不得科尔沁亲王尊贵,可部落的实力却远非科尔沁能比,加之所处的地理位置又连接着漠北蒙古,占据了很好的战略位置,在蒙古各部落中素来享有威望,在京城里不说横着走,可也真没几人愿去招惹他,怎么瞧着那架势象受了天大的委屈?

    康熙虽然满肚子的疑惑,还是赶。紧将乌尔锦噶喇普扶起来,安抚道:“王爷这是干什么,不管出了什么事自有朕为你做主。”

    乌尔锦噶喇普起身道,“皇上,京。城这地不是我们蒙古人能呆的地方,欺负我不打紧,欺负我女儿我可坚决不依。”

    康熙一听,觉得更奇怪了,老十那家伙就差没将他。媳妇天天捧手里了,连带的天天对着乌尔锦噶喇普一个劲的摇尾巴,丢尽了爱新觉罗家的颜面,怎么可能去欺负他媳妇?

    虽然如此想,康熙嘴里还是说道:“可是胤誐淘气了?。朕这就将他叫来,让他给你陪个不是。”

    乌尔锦噶喇普摇摇头,悲切道:“十阿哥宅心仁厚,。脾气极好,怎会惹人生气。”

    康熙心想,得,看。来这一家子眼光都有问题,就算老十拍你马p拍得不错,你也换个说辞来夸他啊!不会惹人生气,哼,就差没将朕气死了!

    鄙视归鄙视,康熙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一一道来,朕绝不偏袒。”

    不知不觉间,康熙已经从坚决为你做主变成了绝不偏袒,也难怪,在康熙的认知里,老十的媳妇就是个惹祸头子,一不留神就能将天捅个窟窿出来,这次肯定是惹了祸事,对方不依,乌尔锦噶喇普便跑来为他女儿出头了。康熙的言下之意就是,我是绝不会偏袒你女儿的,想帮你女儿长志气,还是省省吧。

    乌尔锦噶喇普平复了一下心绪,满脸悲愤道:“进京前我给其木格带了些土特产,到京后第二日才派人给她送去,可我今早得到消息,我备的干黄花菜全变成了红花,送去的白芍全换成了当归,黄芪变成了通草,这还不算,我找裁缝铺子给阿茹娜缝制的衣服,送过去时也凭白多了许多香囊,那香囊里装的药,各种药材混在一起,一点麝香味也闻不出,反而还能散发出树叶的清新味,连太医看了都自叹不如。据太医说,虽不知这配方是哪传来的,但戴着这香囊,日子一久,必定滑胎,而且还能让人终身不孕,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其木格肚里的孩子没了不说,阿茹娜以后也生不出孩子来,我这辈子甭想抱外孙。”

    康熙听着,脸不停的变色,乌尔锦噶喇普见了,还不解气,继续道:“昨儿其木格和阿茹娜都带了这该死的香囊,其木格晚上就叫肚子疼,厨房去拿干黄花菜给其木格补食,也是天神保佑,那时节,府里的人都提着精神,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见拿的黄花与平常见的不一样,便去问了下太医,这才知道早被人换成了红花。”

    乌尔锦噶喇普舔了舔嘴唇,继续气呼呼的说道:“若冒冒失失给其木格煮了送去,不光胎儿没了,其木格能不能捡回一条命也不得而知。这些人心肠太歹毒了,太狡猾了,算着是我送去的东西,府里不会防备,居然敢这么干!若昨儿其木格肚子不疼,奴才们也不会细看我送去的食材,说不定就把一大碗的红花全吃了。”

    康熙沉声道:“可是府里人做的手脚?”

    乌尔锦噶喇普摇头道:“十阿哥将府里治理的严谨有序,下人们一个个都兢兢业业的,谁会起那胆子?食材不说,衣服送去时可是直接交到贴身丫头手里的,中间没有过手,送衣服的也是我从蒙古带来的人。那衣服箱子就在我住的宅子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多了那害人的香囊来!”

    康熙(y)沉着脸,问道:“可去裁缝铺子查过了?”

    乌尔锦噶喇普道:“皇上,这事就还巧了,裁缝铺子送衣服过来时,因我没带女眷来,身边全是粗笨的男奴,他们不懂规矩,当场让裁缝铺子的人一件件的拿出来检查线脚,我已经问过了,当时有三个人在场,都众口一词,绝对没有香囊!”

    也就是说,不管食材是谁搞的鬼,反正香囊铁定是在理藩院安排的居所里添加进去的,宅子虽是理藩院负责安排和打理,但里面的奴仆却是出自内务府,康熙听得也非常气愤,尚留的一丝理智开始琢磨,到底是太子还是大阿哥做的手脚?

    乌尔锦噶喇普的委屈还没诉完,不顾康熙陷入沉思,继续宣泄着自己女儿是如何的身处险境,道:“我当时一急,追问十阿哥,为什么会有人起那么歹毒的心肠来害其木格,结果才知道这种事还不是第一次了,早些时候居然还有人诬陷其木格写家书让我们找萨满做法害九阿哥!”

    康熙一听,身子猛的一震,心里的火气不由又转向老十,这时节还提这些,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其实这次可真冤枉老十了,一切全是九阿哥指点的,不是想火上浇油,而是打算除掉后患。

    当老十得知衣服是在岳丈大人的临时居住地被人做了手脚时,与康熙一样,认为肯定是太子或大阿哥干的,既然不清楚到底是两人中的何人,老十便打算奉行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漏掉一个的信念,准备将炮火对着这两人一起发s。

    于是,虽然其木格的老爹告诉他要从长计议,老十还是立马赶去内务府,准备先收拾收拾太子的(奶)爸凌普,正好,九阿哥正在内务府挖康熙的墙角,非缠着凌普将上好的药材按过期废品处理给他,两人正在讨论凌普卖废品的辛苦费,就见老十一脸戾色的走了过来,上来二话不说,拿起椅子就朝凌普砸了过去,嘴里嚷嚷着,“狗奴才,让你狗眼看人低!”

    九阿哥忙将老十拉开,凌普气得话都抖不清楚,虽然他是奴才,但却是内务府总管,而且还是太子的(奶)爸,漫说在内务府,就是在整个北京城,也没人敢这么埋汰他,就是铁帽子王也不会轻易得罪他。因此,指着老十,浑身发抖道:“你,你…”

    九阿哥忙道:“误会,误会,十弟,可是底下的奴才怠慢了你?”

    老十压根就没想好找什么理由,只想着先来踢太子的馆,然后再去堵大阿哥的门,见九阿哥问,只是一口咬定就是凌普目中无人,问他到底怎么个目中无人法,他又不说,反正就是认定凌普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九阿哥太了解老十了,一看就知道老十是来找碴的,忙叫李金帮着一起将老十拖了出去,“十弟,明天是万寿节,你这么闹腾,让皇阿玛将脸往哪儿放?”

    老十还没气昏了头,这九阿哥拉到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才将事情原委告知九阿哥,九阿哥一听,也觉得太子或大阿哥胆子太大了,下手太狠了,依着老十的个(性),没冲到太子中去打砸抢,已经是很讲究策略了。

    九阿哥眯着修长的丹凤眼,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是个机会,毕竟其木格离家出走的事已经吸引了几路人马去查证,虽说这边早做了安排,但没准哪天出个纰漏,委实不保险,因此便告诉老十,借此机会,请他岳丈出马,在康熙面前将这事结案了事,“就说有人要害弟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你一出京,弟妹才想着出去躲躲,让我想想,怎么编呢?实在不行,就说内宅有人陷害弟妹。”

    听了九阿哥的说辞,老十也冷静下来,觉得九阿哥太聪明了,至于借口,老十看了眼九阿哥,还是没敢说,只道:“我去找岳父,没准他去找理藩院麻烦去了。”说完便跑远了去,九阿哥还追了几步,叮嘱道:“这事别急,等我好好想想,我一定给你编圆范了。”

    老十没敢多说,生怕自己忍不住告诉九阿哥,有人确实陷害其木格找人给你做法,只是远远的胡乱挥了一下手,然后就赶紧去找岳父大人了。

    还好,其木格老爹思索了半天,认为自己贵为郡王,而且还是蒙古的王爷,怎么能让理藩院和内务府给他一个说话,太掉身价了,于是准备找康熙,定下人选后,又开始思考是今天去,还是等明天万寿节过了,再去叫康熙主持公道。

    因此,老十没有白跑路,顺利的找到了其木格的爹。

    听完老十的话,乌尔锦噶喇普暗暗心惊,“就没一点蛛丝马迹?”

    老十摇头,无奈道:“成了无头案,好在太后和皇阿玛查明其木格是受了冤枉,也没其他人知晓,便没再提及。当时我又不在京里,回来后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想查也没办法了。”

    乌尔锦噶喇普思索道:“其木格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老十自然不会说其木格已经得罪过些什么人,只是说,目前肯定没有人与其木格过不去。

    乌尔锦噶喇普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远在蒙古,朝中没有政敌,而且北京的王爷和蒙古的王公向来是礼尚往来,进水不犯河水,于是又问道:“有哪家大臣当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