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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李金摇摇头,“奴才不知道,不过看小英子的架势,怕是出了什么事,奴才见他着急,也没好问,直接就来回爷了。”

    九阿哥一听,忙吩咐带小英子进来。

    小英子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九爷,府里的小阿哥刚没了,十爷心里不痛快,正在‘陶然居’喝闷酒,将奴才也赶了出来。奴才怕出事,求九爷过去瞧瞧。”

    九阿哥听了忙吩咐李金备马,一边走一边问道:“小阿哥怎么没了?得了什么急症?”

    小英子跟在后面,擦着眼角回道:“昨儿起小阿哥就开始闹肚子,太医来了也没止住,今早就没了。”

    九阿哥赶到“陶然居”时,就见掌柜的长长松了口气。“九爷,你可算来了,这么早厨房还没预备齐全,十爷正在喝着寡酒呢。”

    九阿哥有些恼怒,“那还不赶紧地,先捡快的端上来。”

    掌柜的连声应着,顾不得给九阿哥引路。忙跑到厨房传话。

    九阿哥推开包间,就听老十怒吼道:“滚。当爷说的话是耳旁风不成。”

    话音未落,就见一椅子咂了过来。

    九阿哥忙一侧身,朝老十吼道:“住手,十弟,是我。”

    老十红着一双眼,见自己咂错了人,也不道歉。只是将手里的第二把椅子随手丢在了地上。

    九阿哥一瞧,桌上只一盘花生米,一盘烟熏豆干,外加两个大酒坛子。

    九阿哥凑近看了看开了封的酒坛,还好,只少了一小半。

    “十弟,节哀。这各个府里都有几个小阿哥没养活,你也别太在意了。只能说那孩子和你没缘分。”九阿哥拖了一椅子坐在老十身旁。

    老十闷头不说话。只是拿着桌上的酒碗往嘴里灌。

    九阿哥也没拦他,心情不好,喝点酒也没什么,只是问道:“你可给衙门请假了?别为这事还惹来一顿斥责,皇阿玛这几日火气有些大。”

    老十还是不搭理九阿哥,只盯着桌子发呆。

    九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换了谁都难受,九哥也没法劝你,你自己看开些。不过千万别糟蹋自己身体,否则,小阿哥也走得不安稳。”

    “九哥,你说小阿哥是不是真是得病走地?”老十楞了半响,抬头盯着九阿哥,突兀的问道。

    九阿哥一楞,迟疑道:“怎么?哪里不对劲?是府里地人做的手脚?”

    老十又仿佛石化了一般,只是睁大了眼珠子茫然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叹了一口气。拍拍老十的肩膀。说道:“后院这些(y)晦手段咱们打小就没少见过,各个府里都有。你该怎么惩诫得有个章程,别把事情闹大了。”

    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咛道:“你得给十弟妹提个醒,别整太大的动静,心里有数就行,以后慢慢拾掇。”

    “九哥,你说,其木格会不会…”老十怎么也无法将后面的话说出口,端起酒坛又倒了一碗,海饮起来。

    九阿哥有些吃惊,“是十弟妹?”

    老十摇摇头,拿衣袖抹了抹嘴巴,说道:“不知道。”

    九阿哥半响才问道:“有苗头?”

    老十有些痛苦地说:“没有,虽说其木格一直不愿意养这孩子,但在用度上也没亏欠什么。”

    九阿哥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这么想?”

    老十苦笑一下,“九哥,你说其木格该不会以为这孩子保不住,所以才出面将环儿保了下来吧?顺带还发作了嫣红。孩子出生后她也不愿沾手,只让嫣红照看着,她会不会说嫣红没照看好孩子,再敲打嫣红一顿?”

    九阿哥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后院的事不见得比朝堂上干净,那些妇人看着娇滴滴的,下手比大老爷们都狠。”

    想了想,又说道:“怎么,心疼嫣红了?”

    老十摇摇头,有些胆怯的问道:“九哥,其木格就是一没心眼的,不象有那么深心机的吧?”

    九阿哥认真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十弟妹是不是心机深,但肯定不是缺心眼的,瞧着倒象是个有主意的。”

    老十象是说服九阿哥,又象是说服自己,肯定地点点头:“其木格是有主意,但也是直肠子,肯定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九阿哥脑袋里灵光一闪,沉吟了一会儿,象下定决心似的,慢慢说道:“十弟,十弟妹怕也不是直肠子,八哥一早就说十弟妹不简单…”

    老十猛的抬头,不相信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摸)(摸)脑袋,坚定的说道:“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老十不想听这些,他自己虽然心里犯嘀咕。但他需要的是否定地答案,斩钉截铁的否定,当发现九阿哥给出的答案不在自己预期,他决定当回鸵鸟,起身道,“九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虽说老十空腹喝了些酒,两眼通红。但走起直线一点也不差,笔直的走了出去…

    九阿哥看着老十的背影,脸色有些(y)晴不定…

    老十骑着马跑到郊外没命的奔跑了一天,午饭也没吃,临近关城门的时候才在小英子不怕死地哀求下,打马回城。

    回府后在书房买醉了一夜,第二日便恢复了精神。洗漱一新赶去上早朝。

    其木格本担心老十受不了丧子之痛,得知老十回府后想去安慰一番,但环儿哭死了几回,其木格担心环儿想不开做出傻事,一直在这边守着。

    这倒不是说其木格对环儿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环儿地啼哭让其木格觉得深深地无助,为环儿,也为自己。

    不论环儿还是其木格自己。无论她们如何努力奋斗,似乎都无法掌握自己地命运,环儿的希望全寄托在小阿哥身上,其木格也无法挣脱老十独立。

    因此,其木格与其说在劝慰环儿,倒不如说在劝慰自己。

    等回到自己屋里时。天色已经大亮,老十早已上班应卯去了。

    随后地日子里,其木格并没有拿嫣红做替罪羊,也没对海棠算旧账,在环儿出月后,还给环儿单独收拾了一个院子,安排了丫鬟婆子伺候,从通房丫头坐实了妾室的位置。

    既然命运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老十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见其木格并没有借机铲除异己份子。总算舒了一口气。

    但看向其木格的眼神却仍然多了几分探究。隔三岔五地也会去体贴体贴嫣红和海棠。当然,也没忘了不时安慰安慰环儿。

    不过。老十也注意了分寸,并没有宠溺妾室的迹象。

    其木格无法阻止老十光顾其他小院,也没有立场去阻止,只得暗自苦笑。

    面对着新近丧子的老十,想着蒙古贸易路线即将打开局面,其木格又不舍得将老十踹下床去,于是,老十似乎回到了从前,开始重新过上了左拥右抱的日子,但其木格却开始失眠。

    老十再也没和九阿哥讨论过其木格为人品质的问题,而九阿哥也默契的得了健忘症。

    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

    转眼又到了太子生日,毓庆宫自然大摆宴席,席散后,老十自然又和八阿哥、九阿哥找地方继续尽兴。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老十才打着酒饱嗝,步履蹒跚的回到府里。

    其木格伺候着老十喝了醒酒汤,又细心的给老十擦拭了手脚,方将老十塞进被窝,老十还径直咯咯笑着:“其木格,嘿嘿,哈哈,啊。”

    其木格见老十要发酒疯,便打发走了阿朵她们,免得老十闹出笑话来日后没脸见人。

    等众人退下后,其木格才换好中衣躺下,拍拍老十,没好气地说道:“赶紧睡觉,别叽里呱啦说胡话。”

    老十不干了,闭着眼睛说道:“爷没说胡话,正经呢,哈哈。”

    “好好,明儿再说,赶紧睡了啊。”其木格无法与酒疯子讲道理,只得哄着。

    老十猛的翻身将其木格压在身下,努力张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其木格的脸,手不停的摩挲着。

    老十整个重量全压在其木格身上,其木格有些受不住,推着老十,说道:“你压疼我了。”

    老十也醉得没什么力气,软软的将头趴在其木格脖子上,嘀咕道:“爷才疼呢。”

    其木格好容易才将老十翻到炕上,费力用被子将老十裹好,然后开始数绵羊。

    不知道数到第8753只绵羊还是8754只绵羊时,就见老十坐起来,(摸)索着端了炕头上地水杯,咕咕灌了下去,其木格见老十似乎已经清醒,便懒得搭理他,仍然继续专心数羊。

    老十放下水杯后,就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其木格,半响,方才喃喃说道:“其木格,若小阿哥真是你害的,千万别让爷知道,千万别…”

    第七十九章 意定

    第七十九章意定

    其木格这几日一直神色恍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老十见了,几乎可以笃定,加害小阿哥的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良心备受谴责的其木格。

    老十的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恨不得将屋里的挂件摆设全咂个稀巴烂,但见其木格郁郁寡欢,老十又将心中的打砸抢冲动强压了下去,只是一连几天歇在了其他院子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煎熬,在没与任何人商议的情况下,老十又擅自改变了自己的判断,本来也是,根本没证据说明是其木格动的手,不能草率冤枉了其木格,再说了,其木格这么反常也非常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这段日子去其他院子稍微多了那么一两次,其木格本来就是个醋罐子,老十顺着这思路,越想越觉得自己英明。至于其木格为何不是发飙而是发呆,老十非常聪明的忽略了,闭着眼睛装做不知道。

    英明神武的老十心甘情愿的做起了鸵鸟。

    老十是个好同志,自己想通了后,就开始卯足了劲的博取红颜一笑。

    今天下班带糕点,明天下班买首饰,后天下班送布料,甚至还花两千两淘换了一套唐三彩,别的说,这唐三彩很有山寨版的架势,好在老十和其木格都不懂行,倒省却了心疼银子的烦恼。

    自然,这一系列烧钱运动并没让其木格重(露)笑脸,却让老十背负的债务更上一层楼。在九阿哥处拿地银子迅速从一千两上涨到四千两的高位。

    虽然九阿哥没有债的意思,但老十却不想让自己的信用额度受到影响,开始绞尽脑汁的想法还债。

    “其木格,府里的银子还有多少?你找时间清点一下,九阿哥的钱庄在江南地分号都快开张了,咱们还没往九哥京城的钱庄存银子吧?这也有些太不像话了,你先看看。实在不行,凑个两、三千也行啊。总是个意思。”老十这次可是事先找小英子进行了详细地调研,再三确保自家确实没有银子存在九阿哥钱庄,这才找了个时间指出了其木格的粗心。

    其木格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着何去何从,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听了老十的话,也不多想,只是木然的点头应了。

    老十一见喜上眉梢。敦促着其木格赶紧把这当大事来办,要抓紧时间,还(毛)遂自荐的要亲自给九阿哥送银子去,美其名曰给九阿哥赔个不是,顺便再听九阿哥道一声谢。

    其木格于是就稀里糊涂的让账房凑了三千两交给老十。

    老十怀揣着账房东罗西凑的银票后,就直奔九阿哥地“德泰钱庄”,见了九阿哥,顾不得寒暄。先将三千两银票递过去,说道:“九哥,先还你三千两,剩下的一千,我过段时间再还。”

    九阿哥将银票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疑惑的问道:“你打哪弄来的?”

    老十一脸的得意。“府里的啊,我找其木格拿的。”这是自怀疑风波后老十首次在九阿哥面前提自己老婆。

    九阿哥聪明的没去关心老十是否已经彻底解决了烦恼,只是奇怪地问道:“你找什么由头拿的?”

    老十嘿嘿憨笑两声,说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是正大光明拿来的。”

    九阿哥好笑道:“行了,我也懒得管你,到时候十弟妹找你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然后又关切的问老十手上是否紧,大方的表示自己不需要用钱,老十可以先将这三千两存做私房,以备不时之需。

    老十坚决的拒绝了。言明亲兄弟明算账。自己不给利息已经占便宜了,怎么能有钱不还。

    九阿哥见老十态度坚决。也不再推脱,将银票收了起来,“十弟,宫里传出消息,说皇阿玛九月要南巡,这次你会随驾不?”

    老十摇摇头,“不知道,按常理肯定没我。”

    九阿哥笑道:“那都是哪年地老黄历了,凭着你办差的功劳,这次可能跑不了你。”

    老十无所谓道:“叫我去我就去,不去守在京城也舒坦。”

    老十虽然对是否随行并不在意,可其木格却上了心。

    自从知道老十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后,其木格就一直在思考自己与老十的将来。

    一想到老十的喃喃自语,其木格总有种说不出的心痛,为老十,也为自己。

    其木格看得出老十对自己也动了真心,否则依老十的(性)子早挽起袖子打人了。

    本来老十后院又添一人就让其木格心里发堵,再加上老十的疑神疑鬼,其木格实在无力奢望自己与老十能有个大团圆结局,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若继续留下,老十整天在面前晃悠,对其木格的心里承受能力是极大地考验。在老十地诱惑下,其木格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否会上演飞蛾扑火的悲壮爱情故事。

    有好几次,其木格都想冲着老十吼起来,哪怕干上一架也在所不惜,只要大家把误会说开了就好,可这次说开了,以后呢?这次有小阿哥,难保下次没有小格格。

    其木格实在没有信心在三妻四妾地干扰下,能经营好与老十的感情。

    与其到时候两看相厌,还不如现在趁早脱身,彼此还能留下美好的回忆。

    可若此时去俄罗斯,条件还远远不够成熟,说不定还没到莫斯科,在西伯利亚就被人逮了去当农奴。

    因此,这段时间里其木格一直备受煎熬。

    当听到康熙南巡的消息时,其木格便开始在心里暗暗下注:若老十跟着南巡。自己就走;若老十不去,自己就留。

    因此,其木格便见天地打听消息,虽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期望听到哪个答案。

    老十本来还担心其木格问他要“德泰钱庄”的银票,见其木格的注意力全聚在南巡上,心里暗叫运气,自然也更加殷勤的担负起打探、传递各种小道消息的重任。

    这天。其木格正在屋里坐着发呆,第n次的检讨自己失败的重生生活。就见老十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其木格,嘿嘿,宫里传出旨意来了,随行人员名单定下了。”

    其木格紧张的看着老十,有些慌乱地问道:“爷随驾不?”

    老十得意的一笑,点头道:“自然有爷。这次随驾的就太子,四哥,我和十三弟…”

    其木格呆了一会儿,努力挤了个笑脸,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怎么了?谁惹你伤心了?”老十忙用手擦拭着其木格脸颊的泪珠。

    其木格将头埋进老十怀里,哽咽道:“舍不得爷。”

    老十笑道:“瞧你,这次去不了两月,很快就回来了…”

    康熙第四次南巡的随驾人员名单一出后。大阿哥就有些坐不住了,随行的四阿哥是太子地人,十三阿哥与四阿哥是一伙的,这些都好说,可为什么多了个老十呢?

    大阿哥心想,若说老十练兵有成效。可自己河工的功劳也在那摆着的啊。

    于是乎,傍晚时分,八阿哥就应邀坐在了大阿哥的书房内。

    “大哥,弟弟可以担保十弟绝对没有投向太子那边。”八阿哥缓缓道来。

    大阿哥却有些不信,便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疑惑。

    八阿哥想了想,说道:“阿灵阿怎么说?”

    大阿哥摇摇头,“我还没找他,他虽说是外戚,但毕竟是外臣,我也不是很方便与他频繁接触。”

    八阿哥寻思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样。要说十弟与太子站一边,我是绝对不信的。我明儿找十弟问问。”

    大阿哥道:“我这正好淘换了一把好刀,你顺便也给十弟带去。”

    而九阿哥听了消息二话不说又把那三千两银票塞进了老十的口袋:“出门在外地,多带点防身。”

    这么想的还有其木格。

    在最初的手足无措后,其木格渐渐平静下来,开始了冷静的思考。

    这时候走,去俄罗斯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自己地嫁妆就没法搬过去,可若没雄厚的财力,其木格还真没那胆子去那遥远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想到身上没两钱,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俄语、法语一窍不通,唯一会的英语还是现代英语,其木格就浑身发憷。

    因此,其木格便把视线转向了国内。

    经过一天的思考后,其木格决定进军四川,毕竟自己后世就呆那里,总有一丝熟悉感,混在当地也不用担心水土不服,一口纯正的四川话就算在小镇定居也不会扎眼。

    可若在国内隐居,自然不能带一群人走,那太打眼了,肯定还没走出河北的地界就会被人逮回去。

    若只带阿朵和乌雅走,剩下的人怎么办?老十肯定不相信他们不知情,说不定会严刑供。

    其木格想了半天,最后勇敢的决定孤身一人逃往天府之国,反正也算是回家了,有什么好怕地。

    想好了出逃人数,其木格开始盘算随身能携带地银两。

    带银子肯定不方便,可也不能带府里的银票,万一到时候查出线索来,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其木格只能打嫁妆地主意,决定分批分量的将嫁妆里的白银存入多家钱庄,每家进存个几百两白银,总共存个四、五千两也足够用了,另外自己再带点黄金防身。

    主意定下后,其木格望着满屋子的嫁妆,心里不由一阵愤愤不平:自己可称得上净身出户了。将这些嫁妆全留给老十是否太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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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出走

    第八十章出走

    其木格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白白的丢弃价值不菲的嫁妆,但确实又没那本事一股脑的全都搬走,一时间脑袋上又多了几根白头发。

    接下来的几日,其木格将转移的银两从四、五千涨到了四、五万,但毕竟嫁妆里多是金首饰、玉挂件之类的装饰品,若要变卖一得找准时机,二也需要花费些时日,三则风险过大,没准前脚刚把东西送进店铺,后脚京城就传十阿哥府揭不开锅了。因此,为了具有可c作(性),也为了安全起见,其木格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削减到了一万,与嫁妆里的现银数目完全吻合。看着最后确认的数目,其木格恼怒的两眼直冒火,却也只能在心里呐喊几遍罢了。

    不得以,其木格只得再次搬出阿q精神胜利法,反正上辈子就不是有钱人,这辈子当了十多年的贵族也够本了。

    临近老十出差的日子越接近,其木格就越发黏糊,没事就缠着老十,对老十越发的体贴,完全做到了百依百顺。

    头一天,老十一身臭汗的爬上炕,其木格不仅没有捂着鼻子嫌弃,反而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老十楞是兴奋的一宿没睡着。

    接着,老十的工作餐越来越精细,不仅讲究了营养搭配,而且还全是老十最爱的菜式。

    然后,其木格还张罗预备了好几坛好酒,当然也不忘叮嘱老十浅尝即止。

    再然后,裁缝络绎不绝的给老十量体裁衣。粗略估算了一下,就这短短几天时间,老十已经订制了几十套衣裳。

    最让老十血压升高地是,其木格大方的为老十准备了2000两的出差经费,虽然也唠叨了两句,让他省着花,别大手大脚。而老十耗时两日才出炉的预算申请就这么白白的被束之高阁。枉费他早早就想定,要打着为五台山捐款的旗号结清外债。

    最让老十乐得合不拢嘴的是。其木格每晚都竭尽所能地迎合着他,哪像以往,总会没好气的嚷一回疼,好像他多不知道怜香惜玉似地。

    …

    所有的反常行为,都让老十以为是其木格良心受到谴责后,开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所以老十惬意的享受着其木格的忏悔。衷心的希望就这样一直到永远。

    转眼就到了老十出差前夜。

    其木格仔细查看着老十的包袱,嘴里不停唠叨着:“爷,出门在外自己多当心些,出了汗就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闭汗,千万别嫌麻烦。”

    老十才从九阿哥和八阿哥为他举办的欢送宴上回来,因为第二天一早要出门,所以倒没喝多少酒。但在其木格柔情似水地眼神下,老十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一碗醒酒汤。然后就(摸)着肚子躺在一旁,看着其木格忙里忙外的为他张罗,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见其木格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老十笑道:“爷又不是头次出远门,你别c心了。”

    其木格低头看着老十的行囊。鼻子有些发酸,强笑道:“总想让爷路上舒服些。”

    老十满意的将其木格拉进怀里,笑道:“别忙了,爷不在的日子,你多进宫给太后请安,也算代爷尽了孝,遇着事别慌神,实在棘手就放那里,等爷回来处置,若赶得急。就给爷去信。”

    满怀心事的其木格并没有注意到。老十这次只叮咛她去拜会太后,粗心地忽略了宜妃娘娘。而且似乎也未曾告诉她有事就去找他亲爱的九哥。

    其木格听了老十的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老十啧啧说道:“瞧你,若爷以后带兵打仗出去个三五载,你还不得哭瞎了双眼。”

    其木格只是埋在老十怀里不抬头,一个劲儿的抽泣着。

    老十宠溺的笑道:“说说喜欢什么,爷这次给你带回来,上次就没给你弄来白狐皮,这次爷绝不失言了。”

    其木格在老十怀里胡乱地摇摇头,哽咽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开心就好。”

    老十听了,心里象吃了蜂蜜一样甜,柔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早早歇息了吧。”

    结果,老十忙乎了一整夜,早上洗漱时顶着两个黑眼圈,头次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他倒没埋怨其木格需求过度,只是晕头晕脑的想着以后得从九阿哥处找些补药。

    老十强打起精神接受了嫣红、海棠和环儿的拜别大礼,叮嘱她们要好好听其木格的话。

    然后在大伙的簇拥下来到了二门。

    小英子早早就在那守着,一脸的笑意,这可是他头回跟着老十出差,因此亢奋了一晚上。

    其木格又再次叮嘱小英子一路上要好好照顾老十,嘘寒问暖不能少了。

    小英子笑着应道:“福晋放心,主子去哪,奴才就跟到哪,绝不让主子少一根头发。”

    老十笑骂道:“滚一边去,少在这卖乖。”说罢又对其木格说道:“府里你就多c点心。”

    其木格眼角泛着泪花,点点头,见老十就要离开,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老十楞了一下,看着其木格,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其木格抿笑着,慢慢凑到老十耳畔,轻声说道:“不管爷信不信,到目前为止,我从未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

    老十猛地一震,待要说些什么,方发现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只得点点头,拍拍其木格地肩膀,然后迈开大步,走出了二门。

    其木格望着老十的背影,泪如雨下。

    老十地小妾们见了,也不甘落后,纷纷拿起了帕子,眼睛也立即变得水汪汪的…

    老十走后的第二天,其木格就换了男装,准备携带银两出府兑换成银票,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一次根本带不了多少白银,(当时的计量单位是一斤等于十六两,若要带500两纹银,差不多就有30多斤了),先不说体积,光重量就没法解决,气得其木格差点以头抢地耳。

    经过一夜的思考,其木格只得变换战略,吩咐徐公公将自己陪嫁来的一万两银锭分别存入信誉较好的10家钱庄,全部要小额银票。当然,其木格也没忘嘱咐徐公公避开九阿哥的“德泰钱庄”。

    徐公公只是以为其木格开始打理她的嫁妆,为以后增值做准备,也没二话,立即招呼人手,一天之内就象其木格交了差。

    然后,其木格便换了男装,喝退了勒孟,带着乌雅逛出了府。

    逛了大半天,其木格终于找到了车马行,然后又进成衣铺子观摩了一番,接着又与乌雅在小摊贩前流连忘返,直到天色渐暗,方朝府里走去。

    对着徐公公和阿朵的埋怨,其木格满不在乎的笑道:“你们问问乌雅,街上哪有歹人啊,我自己一人逛街也没问题。”

    一直等到老十走了快一月,其木格终于等来了逃亡的日子。

    其木格认为,若老十才离开两三日,自己成了失踪人口的消息肯定当天就能传到老十耳朵里,若老十要四处寻找的话,说不定正好将自己的去路堵上。

    等老十离开的久了,就算老十要布置路障,这一南一北的长距离消息传递自然要耽搁不少时间,那么自己就可以从容的离开险境了。

    于是,康熙四十一年十月初四,其木格充分发挥手中的集权,将阿朵和乌雅全部打压下去,斥责了徐公公,瞪退了勒孟,怀揣着一万两银票,带着些碎银子和铜板,穿着男装,独自一人离开了十阿哥府…

    第八十一章 风波起(上)

    第八十一章风波起(上)

    其木格在车马行外徘徊了一阵,心里直打鼓。

    虽然其木格前世也独自一人到处旅游,但毕竟时代不同,完全不具有可比(性)。

    若论自驾游,其木格会开车,却不会赶马车,因此自驾游不予考虑。

    若自由行,不论是汽车、火车还是飞机等公共交通,都不会只搭载一人,而且一有风吹草动,拨个110一切都搞定;可若独自一人坐在狭小空间的马车里,由着陌生人将自己驶向远方,其木格委实没那胆子。要知道,西游记里的船夫可是把唐僧的老爸给谋杀了,还顺带霸占了唐僧他如花似玉的老妈。

    其木格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心里越发害怕,总担心自己会被人拉到荒山野外,先j后杀,然后毁尸灭迹。

    自己吓自己的结果是,其木格后悔了,觉得至少应该将勒孟带上,于是开始歪着脑袋琢磨是否今天先打道回府,反正老十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

    就在其木格使劲磨蹭的时候,车马行的伙计有些看不过眼了,走出来问道:“这位爷,您是要雇车还是雇马啊?小店里有马车,有骡车…”

    听了伙计的话,其木格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两耳光,不会赶马车,可会骑马啊,拥有精湛马术的自己怎么能把这一碴给忘了。

    其木格忙打断伙计的资费介绍,言简意赅地说道:“我想买匹马。”

    伙计楞了一下。本来以为空着双手的其木格是站在那里吃饱了发神经的,想赶人又见其木格的穿着象是殷实之家出来的子弟,担心惹上麻烦,这才出来这么一说,希望其木格自己不好意思,换个地方,谁知还真招来一个主顾。伙计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错,晚上应该去好好赌上一把。忙笑道:“小店里的马可都是上等货色,爷请随小的来,保您满意。”

    其木格虽然五谷不分,但在长期地耳濡目染下,对马倒也有几分研究。

    因此,虽然车马行的马参差不齐,但其木格还是很快就挑出了其中地佼佼者。以35两成交,惊得一旁的伙计不停的夸她好眼力。

    本来其木格还想到布行买块布做包裹,再顺便去成衣铺子买两件换洗衣服,然后在小摊上买点烧饼馒头之类的以备不时之需,但因为在车马行外耽搁了些时间,其木格担心天黑前赶不到涿州,当下便牵着马,兴致勃勃的走出了北京城。

    到了申时。见其木格还未回府,徐公公和阿朵都有些着急,便让勒孟带人出府,希望能半路上迎着其木格。

    阿朵担心的问着徐公公:“徐公公,主子应该没事吧?”

    徐公公也是一脸的焦虑,说道:“这阵子京城治安还不错。不会出什么事地,福晋应该是在哪里耽搁了,忘了时间。”

    乌雅则懊恼道:“怎么都不该依着主子的,再不济,我也该悄悄跟着。”

    几人也顾不得处理其他事宜,只是守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安慰着,希望下一刻,其木格就会立即出现在他们眼前,可关城门的钟声无情的敲破了希望的肥皂泡,三人集体瘫软在地。

    好在还有一人回来报信。勒孟见天色渐暗。便将寻人队伍全拉出了内城,准备通宵在外城晃悠。叫徐公公再安排人手在内城里悄悄找寻。

    徐公公强撑着与阿朵合计了一下,又安排了一路人马,因为勒孟带走了多半蒙古男丁,于是第二支队伍便是男女混编旅,自然,临行前,阿朵又再三叮嘱他们千万不能伸张。

    徐公公见事情有些棘手,在征得阿朵的同意后,便朝九阿哥府上跑去,谁知给扑了个空,徐公公认为时间就是金钱,还是找福晋要紧,九阿哥就留给九福晋去找好了,于是忙又转身敲开了八阿哥府的大门。

    八阿哥听后,一脸怒色,说道:“胡闹,你怎么当差地?怎么出那么大的纰漏?十爷不在府里,你这个管家也不知道劝劝你家福晋。”

    徐公公哭丧着脸,说道:“八爷,奴才该死,怎么罚奴才都是应该的,可眼下找福晋要紧啊,若真出个什么事,这可该怎么办啊?”

    八阿哥铁青着脸,沉吟了一会儿,吩咐自己的管家立即派出人手,手持火把去大街上安静的寻人,然后告诉徐公公:“爷到九门提督衙门看看,你先回去,若有消息,赶紧派人来知会一声。”

    徐公公千恩万谢的走后,八阿哥玩转着扳指,陷入了沉思…

    徐公公在半路上又遇到了两路寻人小分队,便又停下来仔细交代了一番,要求他们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然后才马不停蹄地朝府里赶去。

    一进大厅,就见嫣红、海棠和环儿挤在一处,在她们身后,阿朵模样凝重,乌雅则张大嘴巴说着唇语,扎丫一个劲的打着手势,格其则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

    徐公公暗道要糟,可此时拔腿开溜也迟了,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各位主子怎么都来前院了?”

    嫣红皱着眉头道:“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瞒着我们?”

    徐公公铁定阿朵她们不会说实话,便打着哈哈道:“府里都好好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奴才还真不知道,这可是头回听说。”

    海棠不悦的说道:“若没事发生,怎么那些蒙古人全出府去了,连丫鬟婆子都一个不落。”

    乌雅翻着白眼道:“我们几个就不是蒙古来的了?还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嫣红凌厉的盯了乌雅一眼,却转头对徐公公说道:“赶紧说实话。这样大伙也好想法子,若耽搁了时间,福晋到时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给十爷交代。”

    徐公公咳嗽一声,说道:“福晋好好的…”

    海棠立时打断道:“福晋若好好地,府里闹这么大阵仗,怎么也没见福晋出来主持大局?”

    嫣红紧接着问道:“那你说说。福晋现在在何处?那么多人大黑夜地出府干嘛?”

    见徐公公不吱声,嫣红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身份低微。问不得徐公公,既然如此,就派人请舅老爷过府来找你徐公公问话吧。”说完便安排身边地丫鬟杏儿去办差。

    一旁地阿朵此时则沉稳的说道:“今天天色已晚,打扰舅老爷多有不妥,有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见嫣红没有接话,杏儿只得径直朝门外走去,徐公公忙急道:“这万万不妥…”

    海棠冷冷道:“莫非徐公公还想将我们(禁)足了不成?”

    徐公公被哽得瞠目结舌。只得眼睁睁看着杏儿渐渐走远。

    阿朵咬咬牙,说道:“就算要去请舅老爷,也得福晋发话才对,今儿若福晋不出声,谁也别想踏出府门半步。”然后对乌雅说道:“去传话各处门房,紧闭大门,落锁地钥匙全交上来,若有人想出府全关到柴房里去。”乌雅忙跑了出去。扎丫紧随其后拽着杏儿就往走廊上拖,格其则叉腰站在门口堵住了众人的去路。

    嫣红怒道:“莫非你们要造反了不成?”

    海棠指着徐公公,冷笑着:“好大的胆子!”

    环儿则往后面闪了闪,远离了战场。

    阿朵说道:“福晋并未请各位主子管家,奴婢一直帮着福晋打理府里的事务,这么安排也未逾越。”

    海棠冷冷笑道。“打下手是一回事,私自拿主意可是另一回事。”然后又对自己的丫鬟香草说道:“你去院子里叫人来,还真反了天了。”

    香草还没动,格其便睁圆了眼睛。

    毕竟阿朵她们都是其木格身边的大丫头,一直都在其木格身边伺候着,因此在府里的威望自然不低,香草当然不敢和格其厮打在一处,但碍于自家主子地脸面,只得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嫣红瞧着这幅情景,冷哼一声。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阿朵抢先挡在格其身前。对嫣红说道:“还请别为难奴婢。”

    嫣红笑道:“怎么着,还想把我也关进柴房啊?我告诉你。要么就请福晋出来主持大局,要么你就给我闪开。”

    海棠也立即跟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冲。

    徐公公忙作揖道:“各位主子,福晋今儿真忙着呢,有事儿明再说成不?”

    徐公公话音未落,嫣红和海棠就把阿朵推了一个踉跄,格其的脸色也渐渐发白…

    就在此时,九阿哥(y)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都在这儿干嘛呢?大老远的就听到乱糟糟的。”

    徐公公和阿朵听到九阿哥的天籁之音,不由松了一口气,格其也赶紧闪到一边。

    不等众人见礼,九阿哥就黑着脸说道:“怎么了,这府里一日也离不得你家福晋不成,这才一日不回家,就闹腾成这样,若在外呆上一个月,你们还不把房顶全给掀了?”

    众人都是一楞,徐公公和阿朵暗叫不好,心想,九阿哥怎么这么口无遮拦,这下可该如何是好。而嫣红则仗着自己与九阿哥是远亲,上前面带焦虑的说道:“就是知道福晋不见了,我们都急得不行,谁知道这些奴才却在那里推三阻四地,一句实话也不给。”

    九阿哥听了,冷笑道:“谁说你家福晋不见了?”

    众人再次被九阿哥震得发楞。

    九阿哥咬牙切齿道:“你家福晋现正在我府上呢,栋鄂氏身子不好,爷就将十弟妹留下了,看情形也许还得烦劳十弟妹一段日子,怎么没人来通知你们?”

    嫣红疑惑的看了看九阿哥,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便不怕死的说道:“府里所有蒙古来的下人,不论男女老少,全出府去了,这大晚上的,自然让人担心。”

    九阿哥盯着嫣红,恶狠狠的挤出一句话:“怎么着,爷用十阿哥府地人还得跟你报备不成?”

    嫣红忙低头退了一边去,九阿哥则皱着眉头说:“这是谁家的规矩,女眷居然跑到二门外来了。”

    老十的小妾一听此话,都非常有眼色的赶紧闪人。

    徐公公见她们走远,才心怀希翼的问道:“九爷,奴才去过您府上,没听说福晋在啊?”

    阿朵也紧张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没好气的说道:“一群蠢材,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公公和阿朵心里的一丝侥幸也落了空,两人便垂头丧气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九阿哥本来正在别院里品着小酒,哼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