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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十一连十几日与九阿哥混在一起胡吃海喝,然后满身酒气、脚步踉跄的回到府里,其木格也好脾气地伺候酒鬼。又是端醒酒汤、又是端热水,周到的堪比年度最佳服务员。

    对于其木格地百依百顺,老十倒没什么感觉,他本来就认为自己的老婆是个贤惠的,自然不会奇怪,当然,前提是别惹着其木格,因此他与九阿哥鬼混归鬼混。但还是坚持了原则,绝不让脂粉味沾到自己身上,任九阿哥如何冷嘲热讽、也自巍然不动。只是没了其木格的敲打,老十就像脱缰了的野马,行事越发猖狂起来,就差上房揭瓦了。

    老十的嚣张与其木格的隐忍成了府里一道亮丽地风景线。府里的众人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徐公公和小英子都担心福晋秋后算账,很想提醒老十稍微收敛点,可一见老十的肤色,已经奔到嗓子眼的话又被他们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阿朵她们见老十发飙时,其木格居然好脾气的点头认错,都以为其木格吃错了药,寻思着其木格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莫名变了(性)子。

    当然也有人以为十阿哥府要变天了,十阿哥卧薪尝胆终于打倒了压在他头上的蒙古福晋,翻身做起了主人。十阿哥府的历史从此翻开了新地一页。一时间,徐公公和小英子身边响起一连串的马p声。连周祥身边也多了嘘寒问暖的人。曹嬷嬷和保贵也大有众星捧月之势。

    直到过完年,老十也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分场合的耍起了大牌。

    天天喝得醉醺醺的不说,不仅为一点小事就拍桌子咂茶杯,大声咆哮地练嗓子,居然还动不动就朝其木格吼上一回。

    京城各府也隐隐有风声传了出来,说是十福晋似乎已经失宠。

    太后为此还专门召见其木格,话里话外让其木格一定要想尽办法抓住老十的心,绝不能让蒙古女人好不容易夺取的最后一块阵地就这么沦陷。

    八福晋也软言相询,打探老十是否有了新欢,斩钉截铁的告诉其木格一定要咬紧牙关不准新人进府,而九福晋望向其木格的眼神则有些自责,认为是九阿哥将老十拉下了水。

    弄得其木格哭笑不得。

    在徐公公和小英子都开始怀疑其木格是否真的转了(性)子时,其木格隐忍了多时的怨气与怒火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当小英子第n次扶着歪歪倒倒的老十走进来时,其木格还是照往常那样,将早就备好的醒酒汤端出来喂老十,老十胡乱一挥手,醒酒汤便被打翻在地,这样地事情并不是头一回发生,小英子象往常一样,等着其木格叹气然后吩咐阿朵再端一碗过来,谁知,其木格却半天没动静。

    小英子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其木格,却不小心瞄见其木格两眼喷火,又忙低下头,看了一下醉得不行人事的老十,心里不由地嘀咕,“福晋该不会在这时节发作吧?”

    又过了半响,总算听到其木格吩咐道:“阿朵,再端一碗醒酒汤来。”

    小英子终于舒了一口气。

    夜里见着呼呼大睡的老十,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浓郁的酒味,其木格咬牙使劲掐了老十一把,恨声道:“借着这点事,可劲耍(性)子,是不是男人啊!”

    虽然其木格使出了吃(奶)的劲,皮厚的老十却一点痒痒的感觉都没有,身子一动不动,继续一长一短的打着呼。气得其木格无语问苍天。

    第二天一早,老十刚睁开醉眼朦胧地双眼,就听其木格说:“爷,眼下也忙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到庄子上小住几日,休息一下。”

    老十嘀咕道:“不去,这大冷的天。懒得动弹。”说完便打了个哈欠,伸长脖子等其木格给他擦脸。

    其木格拿着帕子使劲在他脸上抹了抹。恨不得抹下一层皮来,老十受痛不住,嚷嚷道:“干嘛呢,轻点,大清早的,你哪来那么大的劲头?”

    其木格白了他一眼,将洗脸帕扔到老十手上。说道:“嫌我手重,自己动手。”

    老十鼓起了腮帮子,立马就想当大爷,其木格忙制止道:“别磨蹭,时间不早了,当心呆会儿迟了。你今天去衙门请几天假吧,我真想出去走走,你就勉为其难的陪我一下。行不?”说到后来,其木格的声音放软了许多,老十见其木格对着自己撒娇,觉得很受用,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坏坏的说道:“那你好好求爷。”

    话音刚落。老十头上就飘过一个可疑物品,老十扭头一看,只见其木格地手帕已经脱离原籍地降落到了自己肩上,忙高叫着:“有这么求人的吗?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乌雅刚端着早餐走到门外,就见阿朵从屋里退了出来,忙小声问道:“怎么了?”

    阿朵“嘘”了一声,摇摇头。

    乌雅这才听见屋里的响动声,不时还夹杂着老十的大嗓门。乌雅不由担心的望向阿朵。阿朵指指厢房,率先朝那边走去。乌雅本还犹豫,可猛不丁的听见屋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声,不时夹杂着“嗯”“啊”地声响,瞬间便羞红了脸…

    老十自然上班迟到了,好在今儿不用上早朝。

    神清气爽的到衙门后,老十简单交代完手头的工作,便提笔写了请假折子,吹着口哨朝宫门走去。

    康熙看着红光满面的老十,再瞅瞅老十递上来的折子,揉了揉眼睛,没错啊,老十的折子上白字黑字的写着身子不好,想请几天假调养调养。

    康熙腹议道:“就这五大三粗的身板,还需要调养?”

    沉吟半响,康熙大方地批了五天大假,至于太医和补药之类的却只字不提,让康熙掩耳盗铃已经够难为他了,若还让他假装糊涂的往外掏腰包贴补老十这个连作假都不愿费心的主,那也太强人所难了。好在老十也有自知之明,没动心思去占康熙的便宜。于是父子两人也勉强算是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会面。

    老十拿了假条,衙门也不回,直接吩咐小英子道:“回去告诉福晋,赶紧收拾好了出门,一个时辰后,爷在西直门等着,过时不候。”然后便打马朝“德泰钱庄”走去,“德泰钱庄”是九阿哥新开地产业,这段时间九阿哥一般都坐镇这里指挥他商业集团的运转,老十昨儿还和九阿哥约好,今晚一起听小曲,既然改变了主意,自然要去知会一声为好。

    当然,在老十的口中,整个事情便成了“其木格身子不舒坦,整天哀求,瞧着怪可怜的,反正衙门这几天也没事,就索(性)告了假,带她到庄子上住两天。”

    九阿哥见老十这段日子确实抬头挺胸的做起了大丈夫,也不疑有他,只是奇怪的问道:“这大冷的天,好人都容易受风寒,十弟妹身子不舒坦就该在府里好生养着,干嘛要折腾到庄子里去?”

    老十嘿嘿一笑,搪塞道:“庄子离寺庙近,正好方便她去烧香礼佛。”说完不等九阿哥再问,忙起身告辞。

    等老十跑后,九阿哥还在奇怪,老十的庄子好像没和哪家寺庙接壤啊?

    老十为了躲避九阿哥的盘问,只得一人在茶楼里孤单的品茶,如此一来,自然是度秒如年,在老十脖子都快脱臼时,其木格地马车总算出现在老十地视线中。

    不等侍卫回禀,老十就嘟起嘴巴,皱着眉头径直走出茶坊,朝马车走去,一撩帘子,见乌雅也坐在其木格的马车中,眉头皱地更紧了,乌雅忙跳下马车,将位置还给老十。

    老十p股还没坐稳就开始抱怨:“怎么耽搁这么久?再晚一会儿,爷就自己走了。”

    其木格达成了目的,心情也不错,便顺了老十的(毛)理。

    于是在老十的抱怨挑剔声中,一行人来到了郊外的小村庄…

    这是今天的更新,昨天欠的以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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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田园(下)

    第七十四章田园(下)

    其木格本身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对投资理财几乎没什么涉猎,嫁给老十这几年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基本上没有对老十的产业作出长远规划,一直都以资产转移为重心。因此当老十到达庄子后,不仅庄子的刘管事诚惶诚恐,手脚无措,其木格的脸也臊得绯红。

    这个庄子是个小三进的院落,整个院子虽然不觉破败,但也显得有些老旧。前院住着刘管事一家人、以及庄上的一些打杂小厮,主院原则上是给老十预备的,但潜意识里却没人认为老十会屈尊踏入这院子一步,因此,即使刘管事提前两个时辰得知老十要大驾光临,发动全庄之力也没法将院子收拾妥当。兴许是长久没用过的缘故,炕有些不大好使,等老十赶到的时候,室内正烟雾迷漫、灰尘乱飞,把人呛得涕泪皆流。

    老十瘪着嘴,疑惑的看着其木格:“你确信今儿晚上歇这里?”

    刘管事听了老十的话,低头哈腰的赔罪道:“主子息怒,炕不曾烧过,有些不通泰,您先到前院歇歇脚,等烟散了奴才再请主子移驾。”

    其木格被呛得不行,忙拉着老十退出正房,在院子里站定,问着刘管事:“后面的院子是做什么的?”

    刘管事也顾不得吆喝众人加快工程进度,忙跑到其木格面前回道:“回福晋,后面是粮仓,庄子里留下的收成都放在里面。”因为接待工作没有做好。刘管事也想为自己挽回些形象,忙又补充道:“里面全用石灰涂过,粮囤也全检查过地。肯定没虫子和老鼠进去偷食。”说完便想将老十和其木格往后院领。

    其木格忙笑着制止了,对阿朵说道:“若后院不能住人的话,大家伙都得挤挤了,你好生安排一下,不要出了纰漏。”

    阿朵忙点头称是。吩咐乌雅坐镇主院,自己则请刘管事到一旁详细介绍庄子的住宅情况。

    来到清朝唯一让其木格觉得舒坦的就是。下面仆从一大群,不用她事事亲力而为,因此虽然院子里一片忙乱,但却与其木格却没多大关系,她只需到点回来即可,自有人卖力收拾,根本不用将自己累得腰酸腿疼。

    因此。其木格便拽着老十来到了田间,当然也不忘为自己的失职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爷,你整天都锦衣玉食的,来庄子上住两天也能让你体会一下民间疾苦,这也是好事。要不,我早让人修庄子了。”

    老十不知真假,偏头将其木格上下打量了一把,怏怏道:“你当爷是纨绔不成。爷可带着两人冰天雪地里打蒙古跑了一圈地,一路上见识的多了。”

    其木格本来是想让老十贴近大自然,出出胸中闷气,免得一天到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只是实在没料到庄子是这么个景象,既不能表示自己对庄子的大致情况不甚了解。又不能说是专门来玩农家乐的,也不可能给老十解释说出来旅游住宿民居比住五星级宾馆划算很多,因此便自以为是的找了个体察民情的幌子,谁知道又惹来老十不快。

    其木格嘿嘿傻笑了一下,说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不过出来欣赏一下美景总是没错的。”

    因这两天没有下雪,田间只是一片荒芜。这样地景色就算再有诗情画意的人也没法纵情其中,何况老十和其木格这两个大老粗。

    因此,其木格话音刚落,不等老十鄙视她。自己就主动说道:“这大冬天的。好像也没什么好景色,要下雪的话。还能欣赏一下雪景,真是天公不作美。爷,我们去庄户家里看看吧,瞅瞅他们今年的日子过得是否红火?”

    老十站在田埂上四处打量了一下,见不远处的农舍也没有了了炊烟升起,便有些兴趣缺缺,但见一旁的起木格正满眼期待的望着他,何况回到院子里只能闻熏人地烟味,只得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村口大树上玩耍的顽童见到几位衣着光鲜的客人,都爬下树来,远远的跟着。

    路边的一位老农上次见过老十鼓舞士气,忙颤颤巍巍地过来请安。于是老十和其木格便顺势去了老农家中做家访。

    老农家里的正房是三间土木房,老农热情的将客人迎进去后,忙吩咐老伴烧水泡茶。

    一直跟着的小英子和勒孟也跑进厨房帮忙。

    其木格打量了一下房间,见屋里摆设虽然简陋但却摆放得干净整齐,想来也是会过日子的人家。便笑问道:“老伯你贵庚?家里今年年景如何?”

    老农憨厚的笑道:“回贵人,老汉今年2了,家里三个小子,老大去了齐齐哈尔的庄上,老2和老幺今冬都在‘火室’里帮忙,本来收成就不错,承贵人恩典,年前又发了银子,这年可过得舒坦了。”

    其木格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笑着看向老十。

    老十听了老农的话,心里也觉得一阵得意,也笑着和老农拉起了家常。

    当天晚上,老十和其木格就在老农家里品尝了农家菜,朴实的老农将珍藏多年地一坛老酒也贡献出来,还未开喝便已醉了。

    第二日,在其木格地鼓动下,老十也颇有兴致的在“火室”里观摩了一上午,还亲自采摘了小半篮子地蔬菜,非要其木格亲自下厨,按老十的话来说:“谁能有资格做爷摘的菜?!”

    其木格无奈进了厨房,本想依靠一群枪手来个瞒天过海,谁料遇到了作弊的鼻祖。

    老十压根不理会所谓的“君子远庖厨”,亦步亦趋的跟着其木格,在老十一双牛眼的监控下,其木格只得笨拙的拿起了菜刀,不顾老十的嘲笑,将黄瓜和西红柿切了个七零八落,然后做了盘凉拌黄瓜、白糖拌西红柿,外加一个蔬菜汤。

    一直到菜上桌,老十都还捧腹不已,不过在其木格的威下,老十还是哈哈笑着将这两菜一汤横扫一光,末了还不忘嘲笑道:“虽说卖相不好看,味道也不怎么样,好在材料不错,哈哈哈。”

    见老十笑得开怀,其木格也懒得和他多费唇舌,只拿起桌上的馒头塞进老十笑裂的大嘴里……

    接下来的几日,老十带着其木格将足迹踏遍了庄子周围方圆20公里的农田村舍,中午偶尔也曾在外野炊了一回。

    老十的眉宇间也渐渐少了些戾气,多了份宁静。

    假期很快结束,在回京的马车上,老十还意犹未尽的说:“吩咐庄上好好休憩一番,等春天的时候,爷再带你来庄上小住几天。”

    其木格略带期望的问道:“爷,若我们以后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那该多好。”

    老十笑道:“等爷建功立业、儿孙满堂后,爷就带你在庄上常住。”

    其木格小心翼翼的问道:“爷,我是说如果,你和我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就买块地,种种田,你觉得可好?”

    老十奇怪道:“这怎么可能,随便爷走哪,地方官肯定是会知晓的。”

    其木格不甘心的继续问道:“爷,我是说如果,如果那样,你会甘愿过那样的生活吗?”

    老十豪气的摇摇头,“好男儿怎么能贪图安逸,若真那样,也太对不起爱新觉罗的老祖宗了。”

    其木格苦笑的想着:老十会有一天感慨有时间的时候没有钱,有钱的时候没时间吗?

    老十见其木格的表情不大舒坦,便笑道:“田间的生活过两日也是好的,但若真要天天这么过,也腻歪不是?”

    其木格强笑道:“可这几日爷的心情却好了很多呢。”

    老十将其木格揽在怀里,叹气道:“是啊,爷几乎也忘了那些烦心事,可不等于这些事就了结了,回到京城还得一件件去办不是?”

    过了一会,老十又道:“若真当个庄户,那倒是没了今时的烦恼,但保不齐c心的事更多。不信的话,你去问问,肯定所有的庄户都想当皇子皇孙。”

    老十完全未觉察到自己已身在围城内,所以并不羡慕围城外的生活。

    其木格并没对老十的答案寄予什么期望,但要说一点也不失望那也是骗人的……

    过节玩得连更新的时间都没了,惭愧!

    祝大家国庆中秋快乐

    第七十五章 “产子”

    第七十五章“产子”

    康熙四十一年二月,没有想象中的艰难,环儿在挣扎了半日后,足月产下一子,母子平安。虽然其木格也算得上心地善良,但并不是未曾坏心眼的想过一尸两命的结局,因此,听到稳婆报喜后,其木格不知该恭喜环儿还是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老公当了父亲,母亲却不是自己,其木格无论如何也欢喜不起来。

    但职责所在,其木格也只有装模作样的欣赏了一下婴儿,说了几句吉祥话,并强颜欢笑的打赏了稳婆和太医,然后还尽职的派人去兵部给老十报喜,当然也不忘派人进宫送信,通知康熙他又多了一孙子。

    兵部的同僚见老十后继有人,不论公事上如何倾轧,都纷纷客套的向老十道喜。

    许是老十还太过年轻,许是还未曾见到自己的血脉,老十对于自己荣幸的升格做了父亲并未有喜悦的感觉,心中反而有些烦躁。

    闲暇的时候,老十也曾期盼过环儿最好为他产下一格格,倒不是他觉悟高,不重男轻女,只是直觉的认为若没有庶长子,其木格的心里大概会好受些。

    因此,下衙后,老十没有直接回府看望自己的长子,而是连跑了两个地方,逮着九阿哥,吵着要讨杯酒喝。

    九阿哥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日头,奇道:“十弟。今儿太阳没打东边落呀,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找九哥我喝一杯?”

    老十自从休假回来后,心里的郁闷之气渐渐消散,因此借酒浇愁地次数也慢慢减少。

    于是九阿哥忙于赚钱,老十忙于玩弄办公室政治,哥俩已多日未在一起厮混。

    见九阿哥打趣,老十抚着额头。叹气道:“九哥,你就得瑟吧。”

    九阿哥眯起他修长的丹凤眼。翘起二郎腿,瘪着嘴道:“九哥我生意做得红火,心里自然痛快,哪象你,没事伸长了脖子专往套子里钻。”

    老十鄙夷的看了九阿哥一眼,不屑道:“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堂堂皇子居然掉钱眼里了。也不去办差。”

    九阿哥品着茶,悠闲道:“瞧瞧这些兄弟,别的不说,光你和八哥就被差事弄得焦头烂额,费心费力还不讨好,我才懒得掺和,多挣几个钱,就是以后爵位不高。咱也不愁吃喝,有什么不好?你福晋不也想着法的做生意吗?倒显得你多清高似的。”说完还翻了一个白眼,一副瞧不起老十说一套做一套地模样。

    老十不甘示弱的端起茶,灌了一大口,也不顾烫嘴,满不在乎道:“要依着我。做什么生意啊,府里又不缺钱,谁让其木格一心想攒家业呢,再说,其木格也没让我亲自出马,那不是还有掌柜地看着嘛,大家伙都这样,谁也挑不出刺来。你满大街的瞧瞧,有谁像你这么不务正业?”

    九阿哥听了老十的话,右手一摊。说道:“这会儿嫌弃九哥不务正业了。当初是谁从我这拿银子的,这都小半年了。你也该还我了吧?”

    老十一听,有些傻眼,当初老十误以为是其木格有了身孕,高兴得昏了头,在西山火器营见一个打赏一个,可谁知其木格采取了经济制裁措施,保贵回府没取到钱,等老十知道是误会并花了些功夫安抚好其木格后,不想节外生枝,便在返程时跑到九阿哥处,要求江湖救急,九阿哥鄙视归鄙视,但还是大方的支援了老十纹银一千两。虽然老十开出去的空头支票也就二百多两,但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老十悉数揣在了怀里,压根没想到还有还钱这一茬。

    听九阿哥这么一提,老十才猛然醒悟,原来借钱是要还地。当下便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说道:“我今儿没带那么多银子,过两日就派人给你送来。”

    老十本来是找九阿哥排忧解难的,谁知道冷不丁的发现自己居然背负了债务,因此心里愈发堵了,便闷声喝起了茶。

    九阿哥见老十垂头焉脑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真信啊,得了,不挤兑你了,说说,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老十见九阿哥没有追债的意思,心里一松,讪讪道:“本来该马上把钱还给九哥的,可今儿环儿刚生了个儿子,我过两天再给你送来。”

    虽然老十说的是债务宽限,但也算回答了九阿哥地问题。

    九阿哥喜道:“恭喜十弟了,这可是件大喜事。”说着还捶了老十一拳,笑道:“好小子,你居然越过我和八哥,头一个得了儿子。你可得请我们好好喝一盅。”说完见老十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便责怪道:“怎么这模样?乐昏头了?你怎么还不回府瞧瞧去?”

    见老十(欲)言又止,九阿哥略一思索便有些明了,拍着老十的肩膀说道:“就你宠媳妇那样,这庶长子怎么也越不过嫡子,旁人都知道,十弟妹心里也明白,你把话给她说透了,她心里也就没什么了,赶紧回府去,说不定宫里的赏赐都到了。”

    老十心想,也是这个理,于是在九阿哥的鼓励下,终于打道回府,老十进府门时,宫里宣旨的太监刚刚离开不久。

    其木格强装着平静地模样说道:“你快去看看吧,孩子看着挺可爱的。”

    其实才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眉眼都没长开,跟可爱不大沾边,其木格也只是违心的客套而已。

    老十看了看其木格,迟疑道:“其木格,这孩子你若喜欢。就……”

    其木格不想这时和老十讨论孩子所有权的问题,忙将老十推出门外去,说道:“你快去看孩子,我刚回来,就不去了。”

    老十本来还不大乐意去瞅自己地儿子,总觉得这孩子给他添乱,心里便有些不待见。但等到(奶)妈抱着孩子走到外间时,老十见着那小小的襁褓。心跳也不由加速,接过(奶)妈手中的婴儿,老十心里的父爱油然而生,仔细打量着孩子地眉眼,老十咧着嘴乐道:“瞧这孩子,眼睛眉(毛)就像和爷一个模子印出来地一样。”

    一旁的嫣红上前对老十笑道:“爷,这孩子地嗓门可大呢。以后定是个练武的材料。”

    老十高兴道:“哈哈,那是,也不看是谁地种。”

    嫣红亲了亲熟睡中的婴儿,说道:“太后、皇上、宜妃娘娘和宫中的几位主位都有赏赐送来,福晋全让人送到这院子里了。”

    皇孙出世宫里都会有例行赏赐,因此老十也没在意,只是点头说道:“我明儿进宫去谢恩。”

    嫣红接着说:“宜妃娘娘说等孩子满月就接到宫里去,让她瞧瞧。”

    老十还没接话。孩子就哭了起来,嫣红手忙脚乱的将孩子接过来,递给(奶)娘,说道:“怕是饿了,小心伺候着。”

    (奶)娘忙接过孩子,走进里屋。见老十的眼光一直盯着里屋的门帘。嫣红的眼角闪过一丝落寞,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道:“奴婢今儿总算见着十爷笑了。”

    老十这才将视线收回,看着嫣红半响方道:“这种事一次就够了,爷可不想听见还有下一回。”

    嫣红见老十终于彻底原谅了自己,泪水猛地涌了出来,“奴婢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十正色道:“知道错了就好,好在还没铸成大错,否则爷也不会容你。”

    嫣红拿帕子抹了抹眼泪。说道:“十爷。奴婢以后再也不糊涂了。这孩子看着就讨喜,可看福晋的样子。像是不大喜欢,若爷信的过,不如这孩子就让奴婢照看着?”

    按规矩,若孩子的生母身份较高,一般都自己抚养,若身份较低,则都交给身份高的妻妾照管。

    而如今海棠和嫣红都是妾的身份,想照料自己的亲生孩子还得要老十和其木格开恩才行。因此老十一听嫣红的提议,便有些着恼,怒道:“看来福晋让你抄写地经书全白抄了。”

    嫣红听老十语气不善,忙跪下,表白道:“奴婢知道身份低微,见福晋事务繁忙,只是想帮福晋分担一些罢了,没别的意思。”

    老十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不说老十回府的种种事宜,听到老十一举得男,老十的舅母份外高兴。

    索卓罗氏抚掌笑道:“十阿哥可真是好福气,头一胎就得了一小阿哥,”

    阿灵阿也面带喜色,吩咐道:“满月礼可别寒碜了。”

    索卓罗氏应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不会失礼的。”说着又笑道:“我倒真想看看十福晋的表情呢,明儿我就过府去看看。”

    想看其木格笑话地人除了老十的舅母外,还大有人在,那些对老十拒绝秀女进府大加羡慕和嫉妒的一大串福晋们此时全换了心情,不再酸溜溜的说十福晋好命,而是全都如释重负,觉得原来大家也不过彼此彼此而已,纷纷叫人备好满月礼,就算天上下刀子,她们那天也铁定要去吃满月酒的。

    连八福晋心中也有些窃喜,虽然她并不大愿意承认。

    看来,老十对其木格宽容的有些碍眼了。

    毕竟,当众人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时,谁也不会待见生活惬意的人,何况此人原本就该是她们中的一员,更何况此人还甚为平庸。

    当然也有人为其木格担忧着,慈宁宫的太后便琢磨着该接其木格进宫来,提醒她找个好医生看看……

    第七十六章 风起

    第七十六章风起

    其木格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帖子,心里将老十舅舅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这孩子出生还没十天,索卓罗氏就已经往老十府上串了两回门,每次都抱着睡眼朦胧的婴儿自豪的夸耀着:“瞧这孩子,和十阿哥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不知内情的人十有八九还以为那孩子是索卓罗氏怀胎十月生下的呢。

    其木格非常客观的对比过婴儿和老十的容颜,到目前为止,两者除了下巴相似外,还未有其余部位雷同。

    平心而论,这孩子还是象环儿多些。

    不是俗话说得好,儿子象娘,女儿象爹,这样才有福气嘛。

    也许,满人并没这讲究。

    其木格可以大度的原谅索卓罗氏睁眼说瞎话,但却没那好脾气承受索卓罗氏的频繁(s)扰。

    依着其木格的(性)子,直接关上大门,再贴上“请勿打扰”,让索卓罗氏吃个闭门羹最好。

    可这也只能想想而已。

    其木格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自己躲出去才是上策。

    当下便吩咐阿朵:“给来人说一声,我明儿约了东正教的司祭列昂节夫,这是早早就约好的,不好临了改期。不过,我会交代嫣红好生招待舅母的,请舅母多担待些。”

    本来其木格是想扯八福晋或九福晋出来的,可这两人已经来看望过其木格一回了。虽然八福晋慷慨激昂,九福晋轻言细语,风格大相径庭,可两人地眼神都透着一丝同情。

    也是,妯娌三人,按说九福晋的境遇最糟,可到目前为止。九阿哥府也就只添了一闺女而已,九福晋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儿子将来会失宠。虽然她的儿子还不知被送子娘娘藏在哪里。

    八福晋就不用说了,本来还羡慕老十疼老婆,可尽的埋怨八阿哥不好好向老十学习,自打环儿怀孕后,八福晋便将老十从榜样栏里剔除了。

    其木格不想再去面对那些同情和慰问,于是便拿列昂节夫当起了挡箭牌。

    阿朵的外交事宜还未办妥,乌雅又跑来请示内政:“主子。小阿哥今儿哭闹得厉害,郭络罗氏责怪(奶)妈没尽心,说是想换一个,让奴婢来请示主子。”

    其木格对育婴是一窍不通,当然她似乎对其他事情也不在行,但她至少还是知道母(r)喂养能让孩子有免疫力,可当时的宣传也没说是不是非要亲身母亲地母(r),毕竟后世(奶)妈这个职业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其木格一直就对请(奶)妈不以为然。可如今富人就流行这个,若让环儿自己喂养,其木格这个嫉妇加恶妇铁定被人戳穿脊梁骨。

    听了乌雅的回报,其木格下意识地就说道:“先让环儿喂着孩子,看还哭闹不,若还是闹腾。就请太医来看看。你也去那院子盯着,若(奶)妈真大着胆子怠慢小阿哥,再来回我。”

    乌雅想了想,说道:“(奶)妈看着倒还好,不过主子既然这么说,奴婢这就去仔细瞧瞧。”说完,便跑了出去。

    当天晚上,其木格告知了老十,他亲爱的舅母将在短短的十日内前来第三次拜访,可能还会带许多礼物。小阿哥真是财运亨通。自然也对自己有事外出无法亲自接待表示了歉意。

    虽然其木格做足了礼数。可老十并没从其木格的致歉中看出些许诚意,便打趣道:“是不是真约了人啊?”

    其木格见老十非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便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呢?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老十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没想到弄巧成拙,便讪讪的笑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忙你地,你的事可不能耽搁,呵呵。”

    老十原本想问一下其木格到底约了什么人,若是借口找得不合适,也好适时纠正一下,可见自己破坏了气氛,便识趣的闭紧了嘴巴,不等下人将洗脚水端进屋,就倒在炕上装模作样的打起了呼噜。

    第二日一早,其木格安排完府里的大小事宜,便带着乌雅坐进马车出了府,阿朵被留下协助嫣红接待那讨厌的舅母。

    “主子,咱们去了教堂再去前门买点东西吧?”乌雅一直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去过一趟前门后便一直念念不忘。

    其木格本就打算逛到晚上再回府,当下便爽快的答应下来,乌雅见达成愿望,在马车里越发叽叽喳喳起来,弄得其木格聒噪不已。

    刚进教堂,就与列昂节夫遇个正着,列昂节夫喜道:“十福晋可是好久没来了,真巧,四贝勒和十三爷也在。”

    其木格一听有些头大,心想,老十上班都几乎没有迟到早退地,勤勉的雍正怎么在上班时间溜号啊?看来老十还是太实诚了。

    其木格还真不想和四阿哥打照面,忙小声问道:“他们不知道我来了吧?”

    列昂节夫抖动着花白的胡子说道:“两位皇子来找相关的天文书籍,我儿子正在里面陪着呢,我想起阁楼上好像还有一本,正想去拿,可巧就碰见福晋了。”

    其木格暗叫运气不错,忙吩咐道:“你们忙,我改日再来。”

    说完,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教堂外的马车跑去,还好没穿花盆底。

    一直等马车开动起来,其木格才松一口气,就听勒孟在马车外说:“主子,乌雅还在后面呢。”

    其木格懊恼地拍拍脑门,瞧了瞧马车,才发现确实少了一人。

    忙揭开帘子朝后望去。就见乌雅正气喘吁吁的在后面招手。

    等乌雅喘着大气爬上马车,其木格愤愤道:“打明儿起,你每天就在院子里跑上几十圈。”

    乌雅委屈道:“主子,你不知道,你也太快了,奴婢和那个神父都看呆了,直到您跳上马车。奴婢才反应过来。”

    看来乌雅不是慢半拍,而是慢好几十拍了。

    “没惊动旁人吧?”其木格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乌雅想了想。小声说道:“奴婢好像听到人说,那是谁家的女眷,这么没规矩。”

    其木格哀嚎一声,“惨了,这下一点形象都没了。”

    虽然这段(c)曲影响了其木格的心情,但其木格仍然没有改变行程,带着乌雅逐个的逛起了前门的铺子。

    其木格在外shoppg得正欢。老十却有些郁闷的听着索卓罗氏唠叨。

    老十早早回家,也是想堵着舅母,好好和她说道说道,小阿哥毕竟是庶子,没必要搞得那么重视。

    可没想到,老十还没开口,索卓罗氏便抱怨上了:“十阿哥,十福晋这么做可要不得。哪有让环儿自己喂(奶)的?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老十有些茫然,“不是有(奶)妈吗?”

    索卓罗氏叹了口气,说道:“嫣红说(奶)妈不尽心,请示福晋想换了去,这可倒好。(奶)妈没换不说,还让环儿自己(奶)小阿哥了。”

    老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应道:“我回头问问。”

    老十虚心受教地态度鼓励了索卓罗氏,于是接下来地一段时间里,老十便成了忠实地听众,听着索卓罗氏念叨:小阿哥身子有些弱,得好好上心;你可不能由着十福晋的(性)子来;这可是你地子嗣,得护紧了;这照看的人里里外外都得仔细挑;听说十福晋没怎么去看过孩子?这怎么行,她可是嫡母…

    索卓罗氏从其木格漠视孩子一直说到其木格打压小妾,从欺压小妾再说回到虐待儿童。转了个轮回。看架势似乎还没停的迹象。

    “小阿哥按说该有十福晋照管着,可我瞧着她对孩子一点也不上心。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别等孩子满月了,还没定谁带呢。”

    老十见索卓罗氏已经开始喝第四盏茶,心中暗暗叫苦。

    索卓罗氏见老十皱起了眉头,不由正色道:“十阿哥,这些话,你可别不爱听,若不是贵妃娘娘去的早,也轮不到我这个舅母来c心。这可是你的子嗣,别让人没声没息地弄没了。”

    老十咳嗽了一声,笑道:“舅母多虑了,其木格不是那种人,若她真有那心思,也没必要让环儿把孩子生下来。”

    索卓罗氏不以为然道:“环儿当时喝了药,谁都不会想到这孩子能保下来,十福晋这么做,既得了名,又能去了心头刺,那可是一举两得,若知道这孩子命大,谁知道当时会不会再赏给环儿一杯药?”

    见老十没吱声,索卓罗氏继续道:“小阿哥自出生到现在,都是郭络罗氏在料理,若孩子出了事,十有八九又会怪到郭络罗氏身上。你还是多留个心,别让人蒙骗了去。”

    …

    其木格也够衰的,这边老十的舅母在老十面前上她的眼药,那边四阿哥也在找人调查她的行踪。

    四阿哥(y)着脸,对面前的侍卫说道:“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十福晋与那东正教堂到底有什么关系,另外,找几个人去教堂外好好盯着,一有状况就来回报。”

    等侍卫退出书房后,邬思道才沉吟道:“四爷,就算十福晋去教堂勤了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四阿哥摇摇头:“若私底下没什么事,怎么会听说我和十三弟在,便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这事透着古怪。”

    邬思道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慢吞吞的说道:“十福晋是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可她似乎一直在对四爷示好,这冬送府上地蔬菜与送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可是一模一样。”

    四阿哥冷冷的说道:“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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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刺

    第七十八章刺

    康熙四十一年三月初十,十阿哥府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着。

    还未满月的小阿哥辰时卒。

    听着环儿嘶声裂肺的哭喊,其木格只觉得心里阵阵发紧,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脸颊。

    老十(y)沉着脸,盯着身子已经僵硬的小阿哥半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九阿哥刚吃了早饭来到钱庄,准备听掌柜汇报江南支行的筹备事宜,掌柜的刚开了头,还没进入正题,就听贴身太监李金在门外禀道:“九爷,小英子求见。”

    九阿哥“喔”了一声,随意的问道:“知道什么事?是不是十爷约着下衙后一起喝酒啊?”

    李金摇摇头,“奴才不知道,不过看小英子的架势,怕是出了什么事,奴才见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