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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轻轻吻着我的唇,吻一下停一下,他的唇柔软透了,他这样吻我,我可以舒服地为他去死,————

    当我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各自穿上自己的衣服,奇异地,我的脸通红,是那种羞涩的红。他从我身旁错开推开门先走出时,我看见他的耳旁也是通红,

    很不可思议,我们如此放荡,却完事后,这样涩然?————这是怎样的心理在作祟!

    我这才发现,我和习宠真象,连情绪都能这样怪异的契合,他先我离开这个y荡之地,那干净的背影怎么着也没有了艳乱之意,我微笑着,突然有种奇怪的错觉:也许,我和他的灵魂只有经过一次更甚一次的秽乱不堪,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洗涤的纯洁无暇。

    嗤笑,我在为我们的胡闹找出最高尚的借口呢。

    我一直撑在栏杆上抽着烟。这是是香格里拉三十五层楼高处,从透明的钢架结构往外眺去,一切都是那么渺小。孤高和寡。我有份身在孤独中的兴奋。

    烟已经抽去五六支,突然觉得非常口渴,可是现在并不想立马去大厅,于是,我再次返回洗手间,而且,进了男厕,就着刚才习宠洗过手的管子,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水,

    舒服!直起身体我大咧咧抬起手臂就一抹嘴,却一抬眼———镜子里,我身后站着的一个身影,————让我愣了!

    显然,他也是才从小方格中出来,这时看见我,他也愣了!

    关键是,他不是别人,我对他也不是别人,

    他是习沫,我的二哥。

    事实上,我们是兄妹,可我们并不熟,如果不是习宠和我有那样一段经历,我和习宠也会不熟。因为,他们兄弟三个全部在国外生活,之前,也是因为习宠先回国处理一些他的私事,我们接触多点,而,这个二哥习沫,和大哥习裕,我们见面五个指头数的清,也就止于我知道他是谁,他知道我是谁的地步。

    所以,很尴尬。

    老子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对待他,干干的。我轻轻甩甩带水的手,又在身上蹭了下,走出洗手间。这次,要赶紧回大厅了。

    “嘿,汪精卫这孙子长得还不赖,”

    老子摸着下巴这么一轻哼,不知招来多少“革命老前辈”的皱眉,我把手往后一背,拍着简介继续参观,管他那!

    你说,真也怪不得老子一张贱嘴在这里扫他们老人家的兴儿!我前儿接了个电话,是姥姥生前那个高中学校工会打来的,说是他们学校建校八十周年有一系列活动,其中一项就是组织退休老教师市内一日游,已经过世的教师家里也可以去一名家属参加这个活动。老子当然不想去,可那位打电话来的王乃乃不停地游说,什么连我姥姥不知多少年前得的“三八红旗手”都抬出来了,好好,耐不住这样的磨,咱就去了。可,一去才傻了眼,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即使是亲属也没个年轻人,老子在这群“夕阳西下”里真就他妈一异类,而且,非常不爽的是,市内一日游,去的全部是“纪念革命先辈”的“爱国主义基地”,老子顿觉吃了颗不小的弹子。

    可,硬着也要“游”哇。天儿又热,老子到了个地儿,首先找个空调风下面吹,再来就是帮那些老头老太太提提东西,送送水,得!咱“义务劳动”来了一天,

    汪精卫真他妈一小白脸,老子没瞎说,那老照片上写着呢,“中山先生左二 汪精卫”,老子还在想,他小样儿当时就凭这张小脸蛋儿,日本人也得喜欢,————

    “叮儿个铛,老狼要回家,——…”手机这时响起来,老子此时还敛着对“汪小白脸”不怀好意的笑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呢,”是“习宠哥哥”,老子顿时笑地更色情,

    “在看小白脸儿呢,”

    “没个正经,”他隐着笑啐了我一下,声音低了下,估计他那边场合很正经,“习享,要没事儿我现在过去接你吧,今天爸爸、二哥都在家,还来了姥爷以前几个老同学——…”

    我一听脸色就变沉了,没了好兴致,“不去!”很干脆。他那边连忙说,“别挂电话,你听我说,”他停顿了下,我现在确认他现在肯定在家里,旁边而且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些人,

    “习享,别任性,今天让你回来不为别人好不好,就为姥爷,他那几个老同学也是想着再过几天就是姥爷的忌日了,先来家看望看望,想想,姥爷生前最疼爱的小外孙女儿他们都没见着,人家心里怎么想,那方爷爷一直还‘小享小享’的念叨,再说,”他又停了下,声音又沉了些,“您老就算为我好不好,他们可都看着我呢,小祖宗,”

    老子一直注视着照片上汪精卫那张俊秀的脸蛋儿,突然嘴一撇,一坏笑,“你让我‘压’,老子就去!”

    他当然知道被人“压”是什么意思,所以————

    “习享!”声音提了好几分,可也不过分,他那旁边有人,他也有分寸,不过,这一声名字叫的,真还他妈好听极了,即有怒,又有腻,暧昧玩味儿至极,

    “你开辆大点儿的车来红楼!”说完电话一合,挂了!老子继续盯着汪精卫的小样儿意y。

    结果,习宠同志真的开了辆本田过来。为什么要车大点儿?好多送几个老头老太太回家啊,瞧这些老同志嘴都合不拢了,一来,俺们家习宠太养眼,二来,俺们家习宠那个风度翩翩,太对这些老知识分子们骨子里另含的“资产阶级”情调,三来,俺们家习宠太贴心,“您老慢点儿”,“您老觉得这温度可不可以”,————简直大小通吃,老少皆怡!

    老头老太都高高兴兴回家了,再没人记得我是怎么夸汪精卫那孙子是个漂亮祸水了。而我,就坐在我们家这漂亮祸水旁边被不情不愿领回家去了。

    检讨一下

    对不起,最近看碟去了,更新所以滞后。那个,《法政先锋》很有意思,还有美剧《4400》,呵呵,检讨检讨。

    第二十五章

    水果湖,省委大院,独立三层小楼,环境清幽简朴。我家那老头儿不是当官儿的,可作为“为国家作出突出贡献”的海外归国科学家依然享受国家津贴及部级待遇。他这儿我没来过几次,一、咱和这家人不亲,二、同为衙门居住区,这里的门卫比咱从小到大住的军区大院苛严的多,咱来不得这样的“庄严肃穆”。

    我进屋时,家里确实热闹,宾客相言甚欢,待老子一进去,那气氛——

    “哎呀,小享,这多少年不见了——…”

    “看小享都长这么大了,要是章老见着还不知道多高兴,他以前就过不得这个小丫头哇,”

    “小享以前几调皮呀,我记得她玩那煤球儿——…”

    拜托,老子好久没这样象个闷头衰娃娃让人揉搓过来揉搓过去的,可这些偏偏又都是以前姥爷的老同学,我只能“王爷爷好,”“刘乃乃好,”“冯爷爷好”的象个老实乖乖一顿点头问安。我老头儿甚至站起来看着我不知激动个啥,我也不敢看他,就怕没两句我又和他呛上了。去看习宠吧,他放下车钥匙,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远远就靠在饮水机旁睨着我轻笑,这是落井下石!老子暗地里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后,老子眼神一滑,就看到了那边窗台下藤椅上坐着的人,习沫。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端着盏茶,眼神不愠不火地看着这一屋子热闹,清清淡淡,好象跟他没多大关系。妈的!老习家的种是好!不错,习宠是三兄弟里最漂亮的,可这老二,怎么看怎么神仙般的人物,特别是他现在一副置之度外,清单旁观的模样。

    他不看我,老子当然也不会紧盯着他瞧,依然乖巧样儿坐在这伙老头老太太中间装孙子,

    “小享,现在在干什么啊,”

    “做点小买卖,”

    “有男朋友吗,”

    “有,”老子直接就点头,也不娇羞,这群老头老太眼见着就是“保媒做媒”的年纪,你说没有,下句准是“乃乃给你找个,”

    “呵呵,什么时候结婚呐,办大事儿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打招呼啊,”

    “那是,那是,”老子直点头。看那边,我家老头儿不知还真兴奋起来,亲自起来招呼大家吃水果。老子有些恶寒,别我糊弄这群老头老太太,他老同志到真信了准咯?

    幸亏这个话题马上扯过去了,

    “小裕、小沫、小宠从小都在国外长大,只有小享跟着章老在这边长大,章老的心思可能小享更了解些,小享,知不知道你姥爷以前最想做什么,”以前和姥爷关系最铁的王爷爷感慨道,

    我看着那摆在茶几果盘里的西瓜,小声说了句,“姥爷最想和姥姥一块儿找块地种西瓜去,”

    王爷爷笑着直点头,“你姥爷那老顽童就喜欢吃西瓜,吃了不说,还想着自己种,你们不知道,他以前还真跑到西山去看地了呢——…”

    我微笑着一直看着西瓜没在做声。怎么会不知道,姥爷去过西山,姥爷逝世后的日子里,姥姥也去过西山,回来总哭着说,“硬没和老头子过上种西瓜的日子,”————

    “姥姥,以后我赚钱了一定去西山买块地给你种西瓜!”我那时多小,就环着姥姥的脖子誓言旦旦地说。可后来,————

    老子不争气没赚多少钱,赚了点小钱吧,西山又开发了,地价又贵地吓死个人!我的誓言只是作为儿时逗姥姥开心的一段戏言。

    现在回想起来,老子,心还真难受。

    “小享姐,我来吧,”

    厨房里,我正在切西瓜,小春要接过手。我握着刀侧过身摇了摇头,“不用,你去招呼外面的。”小春出去了。

    姥爷以前切西瓜就是这样,切的块儿很小很小,因为我那时小,又不喜欢舀着吃,喜欢象个小土匪大口大口的啃,可大块子姥爷又怕我吃的满身都是,所以每次切的好小,可原来,我依然要几口啃完,不过,现在————我拿起一块,照样大口下去,一口就见底,我有些伤感的想,姥爷真要是现在能看见我这样,该多高兴啊。

    切在案台上乱七八糟的西瓜,被人拿起一块儿放进嘴里,我侧头,看见他象我一样大口啃下去,红色的汁顺着那优美的下额线滑下去,————我想都没想就踮着脚舔上去,他环着我的腰,却伸手抹着我的眼睑,

    “哭个什么,不就吃你一块西瓜嘛,”说着,手上的劲儿却温柔极了,

    他不这样还好,他越这样我越来了劲,那股子伤感就象一股脑全蒸发成眼泪要全流出来,我咬着他的肩头模糊不清,

    “习宠,我好想姥爷,觉得对不起他,————你他妈今天非要把我弄到这里来,不存心要我难受吗————姥姥到死都还想着西山,我那时给她买了好多西瓜堆在病房里————”

    他一直环着我的腰轻轻拍着听着我断断续续的喃喃,我一直咬着他的肩头,有时很重,他动都没动,

    后来,我推开他,拿起西瓜往嘴里塞,自己咬一口,再拿起一块往他嘴里递,我递多少他全咬了进去,我们就这样默默不做声地把案台上的西瓜全吃了,

    我在收拾案台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头就要先走出去,我回过头扯住他的皮带,我听见他低低的笑,

    我绕到他前面去,框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还在说,“怎么办,要是被撞见了怎么办,”

    他抱着我往上一提,我双腿就缠上了他的腰,他咬着我的上唇,“什么怎么办,豆瓣!”我吃吃笑着,手已经去解他的皮带了,

    “怎么办,每次我们都在打野战,”他深深地进入我时,我啜息地看着我们的结合处,又迷蒙地看上他的眼,

    他拉上我的手,十指纠缠,额顶着我的额,眼看着我的眼,“怎么办,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他这样,我心颤地都要死去,“习享,我们怎么办,”他的话音全被我吃进肚子里,

    真的,我想把他也吃进肚子里。

    我们当然不可能疯狂到非要人发现了才完。当依然是各自整理好各自的衣服后,我突然盯着他愣住了,…他又脸红了!

    也许,我盯着他看的太象个傻子,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儿,狠狠捏了下我的脸蛋儿,“你脸红个什么!”

    他,恶人先告状!虽然老子脸红的是有些不成样子。

    老子不知怎的,也没回嘴,就是唇象不服气地蠕动了下,他又过来狠狠捏了下我的唇,转身先走了出去。

    我咬着嘴皮子想了想,叹口气:我们这到底什么毛病啊,y荡完了就彻底圣洁起来?真是有毛病。

    想着烦,我也走了出去。却在走廊上差点撞上一个人,我一惊,向后退了一步,他象也一惊,也向后退了一步,

    又是他?

    老子心有些发毛,怎么每次j情发生后都会见着他,我真想上前去问一句,“神仙,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可不是,我这二哥身上真有种神仙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珍宝感,是的,珍宝感!就象现在,他站在那里,窗边的一束光温柔地笼在他周身,竟然让人看着有种心惊的疼痛感,仿佛这样的人儿不该出现在我这样的凡人面前,他应该被珍藏起来,不是什么人都能看见的…

    当他冷淡地从我身旁走过时,老子才惊觉自己实在傻不啦唧的,都想些什么呢,他看见了又怎样,象他这样一看就性情薄凉的人会管你什么!头一扬,手往后一背,老子照样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结果那群老头老太太在家玩到晚上九点多才走,又是习宠带着我用他那辆本田一家一家的送,习宠同志一路上又是博得好评如潮,

    “这是章老的一对外孙儿,瞧,多讨喜的一对孩子,”

    “小宠,小享,进来坐一会儿再走吧,”

    “小宠,小享,记着门儿了吧,以后带你们爸爸常来玩啊,”

    送完最后一个回到咱自家时,都十一点了。楼下麻将馆的灯还大亮着,今天没开张,连油条生意都停了一天,因为蓬蓬说他们接了个活儿,给香格里拉一楼大厅做个航天模型展示,说什么有个国际航天事业俱乐部年会在香格里拉举行,蓬蓬她好几个哥们儿都是航模迷,接这个活儿轻车熟路,就是借我的场子筹备一下,我当然支持。进去看见时,蓬蓬和她的同学们还在一丝不苟的制作、拼接、组装,蓬蓬看见我就跑了过来,

    “习享,吃了没,我们这里还有精武的鸭脖子,”

    我摇摇头,“吃了,”然后微笑地朝他们那模型一扬头,“挺漂亮,”蓬蓬回头看着也一脸开心,“花了我们多大功夫,香格里拉那些老资本家要不喜欢,我们就海扁他!”

    我笑着摆摆手转身准备上楼,蓬蓬拉住了我,“习享,我们可能还有件事要麻烦你,”我望着她一扬眉,

    “是这样的,我们联系好的那辆货车现在还在湖南,我怕它赶不回来,明天早晨六点钟我们就要把这些拉到香格里拉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儿,龙龙的三陵就停在那边华茂的地下车库,钥匙在我这放着呢,我明天送你们去,”

    “习享,你是上帝!”蓬蓬小疯子似地抱着我就亲了一口。我故意嫌恶地摸了把脸,“上帝不接受亲吻。”摆摆手上楼去了。

    老子这养个孩子容易吗,总不起早床的,现在五点钟就爬起来,又是去车库取车,又是帮他们把模型往车上运,还要招呼这帮孩子过早,————老子这也就为了蓬蓬呐。

    “老子现在是腐朽了,每天起早贪黑就为那点小银子——…”香格里拉门口,模型都搬进去了,我正准备上车把车开回去,原来一起在户部巷混着玩的癞子打来个电话,说约我晚上去前里门打台球,老子答应了还搁那儿跟他瞎侃。手撑在车门上捏着手机,人吊儿郎当地倚着,香格里拉门口的门卫看着我也没法。

    “习享,你现在是赚大钱了咧,听说你又开了个油条馆——…”癞子这人就是罗嗦,还扯着我在那里侃,老子也就敷衍地哼哼哈哈,这时,看见一辆银白、贵气的晃眼的大奔滑过来停在门口,车好的不禁人都往那边瞧去,老子瞄着那车扬了下眉:狗日的,老百姓说的对啊,要看好车,来香格里拉晃一圈,什么都看到了。后面又接二连三停下来几部高级小轿。

    门卫连忙象哈巴狗一样衔过去,老子无声一哼准备等癞子那边这阶段侃下来后就收线走人的,可这时,余光看见———

    从银白大奔上走下来三个男人,其中竟然有我们家老二那神仙!关键是这还不奇怪,他旁边那两男人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爷儿,讨好地一边一个轻扶着他,咱家那老二怎么看怎么象局促地被架着,这时,他竟然看见了我,别说这老二搁我碰两次面,哪次不冷冷淡淡,现在冷不丁在这里看见我,你吓我,他那是怎么了,竟然别扭地好象是————是慌乱?!老子怎么看怎么就觉得他看着我就象,就象在求救?

    老子立马就断了和癞子的神侃,车门一甩就准备跟进去,这一幕可让老子不好想了,那后面小轿上下来的一看都是保镖样的人物,他们那是要把老二怎么了?可又怪怪的,那一边一个夹着他的公子爷从背影行头上看都是不俗的尤物,他们那明显讨好老二的————妈了个疤子!他们不是想把老二拖上去先j后杀吧?!

    这一想还得了,老子急急忙忙就要追上去,可自己又刹住了,对!带个家伙!又快速拉开车门,我记得龙龙在车里放了支棒球g。手背着拿着棒球g就快步走了进去,门口那哥们儿还拦了我一下,“我进去给那做模型的说几句话,蓬蓬,蓬蓬——…”糊弄着就又进去了。

    老子还算比较镇定的,也幸亏他们那些保镖模样的人不是全上去了,老子跟着旁边一部全透明的电梯往他们那部电梯瞧,也不知道他们几层停,一直警觉着按楼层,还不时看那些人的动向,老二搁那里面一直一句话没说,到是他旁面的两人好象一直说说笑笑,—————

    “铛!”他们26层停了,我慌忙按也只能29层停下来,冲出去立马从楼梯往下冲,还好,出去时,看见那些人的影子,老子还是手背身后抓着棒球g镇定地远远跟着,

    看见其中一个和后面紧跟着的两个保镖耳边交代了几句,保镖竟然全撤了直接进了再前面一间房,他们也关了门。这时,走廊里安安静静,我才现出身走近那间房。知道这五星级饭店到处都是监控设备,我也不能探头探脑在门口一直晃,干脆大大方方,我按了门铃,

    “叮铃!”

    听见里面有人声,“谁?”

    “客房服务!”

    “我们没要客房服务——…”很标准的京腔,看来这还两个京油子———

    门打开,那男人看见我愣了下,老子则干脆直接往里闯,c!闯的时候心里还在打鼓,这是不是太冲动了?可闯进去了看见床上————我们家那神仙痛苦俯爬着,一个男人在揭他背后的衣服————

    老子挥着棒球g就冲上去了!

    那男人当即就挨我一狠g,他闷哼了下站起来,还算镇定,可是也十分恼火,“你谁呀?!”后面那个这时也冲了进来,两个男人莫名其妙可也火大地盯着我,

    老子则早已一脚跳上床站着挡在习沫面前,一手举着棒球g,一手从背带裤口袋里掏出手机,“别过来啊,过来老子就报警,夯不死你们,”其实手已经在按“110”,还一脚轻轻踢了下还趴那儿的习沫,“你没事儿吧,”

    可,老子这样大张旗鼓的闹腾,那两个站着的只火大冷冷地看着,而当老子刚才那一小脚踢了下习沫,他们俩眼见着就要冲上来,“喂,你轻点儿,你踢他——…”

    老子当时那哪管他们这是什么心态,我只意识他们要冲过来,丢了手机双手抓着棒球g就要挥过去————可,他们停住了,也躲过了我这一挥,也没再上前,————他们盯着我,我狠狠盯着他们,

    在我神经高度紧张时,这两人却只是非常非常不耐烦地又瞟我一眼,竟然,都出去了?

    这下,留老子高举着棒球g站床上那儿,愣了!

    我放下棒球g支床上站那儿啜着气,确实够紧张的,老子还以为很有一场恶斗的,可,又觉得别别扭扭的,象那里不对劲?

    不过,刚斗了狠,现在一下松下来哪还想得了那么多,走下床坐床边我看了眼习沫,他还趴在床上,整个脸都埋在被单里,我看不见他什么表情,

    “喂,恩你还好吧,”我也有些别扭,他要真是遇上那挡子事儿还真他妈…不知怎么,老子心里也有气,这么个神仙般的人儿,老子昨天还想着他应该被私藏不可亵玩什么的,今天,他就这么被糟蹋了

    他只是稍稍挪动了下头看了我一眼,c!就他妈这一眼,老子心猛地抽了下,那水润眼睛里的委屈如此似曾相识,好象…可没容我想明白,我听见他说,

    “我背受伤了,很疼,”

    “我看看,”我下意识去掀他的衣服,只一个小角,老子就瞪大了眼,全淤青犯红!

    “他们打的?”

    他也不做声,只稍稍支起身让我顺着帮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轻轻脱下来,“那里有药,你帮我擦一下,”

    因为脱衣服,他下额靠在我肩头,说这话时热气就呼在我耳旁,老子一颤,感觉真他妈奇怪,可看他是真疼地难受,脱衣服时眉头都蹙地紧极了,

    他上半身已经全l了,我发现他的皮肤真不是普通的白嫩,没淤青的地方真可算是莹洁剔透,看得人喉咙都发干,我还看见他脖子上框着一个非常奇怪但别致异常的小瓶,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亮红亮红的…当然,我也看见他背上的淤伤,整整一大片,这是怎么搞的,也不象被人打的啊,…

    他还是那样趴在床上,我给他轻轻擦着药,他也不看我,头埋在被单里,身体绷地紧紧的,是很疼吧…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好象他轻呼吸声都抽搐着疼,老子心里奇怪的难受极了,手下更是轻极了,生怕让他更疼……

    “叮儿个铛,老狼要回家,…”我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来,接起,是蓬蓬,

    “习享,你还没走?我看见你的车停在门口呢,我们也弄完了,能不能一起回去啊,”

    “可以,我马上过来,”挂了机后,我发现他也扭过头看着我,

    “你先送我回去吧。”我点点头,又帮他一件件把衣服穿上。

    扶着他走出这间房时,还好,没有任何人堵门口,我问他,“他们不会就这么放过你吧,”他没回答我,我也就没再问下去。

    蓬蓬看见我扶着他走过来,都愣了下,我说,“这是我二哥,生病了,”

    蓬蓬他们帮我把他安顿在后面一排,我开车时,蓬蓬凑过来小声说,“你们家老二真他妈正点,象神仙样儿,”

    老子笑地很不正经,蓬蓬真是跟我混大的,感觉都他妈一样,可不,老二这一病怏怏样可不更象世外仙人!

    第二十六章

    前里门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有一夜消费万元的高级会所,也有这样百十块就能玩个够本的小混地儿。人呢,无非就是两种,买的和卖的。买的,自然都是买个快活,心理上的,生理上的;卖的,卖物质,卖精神,卖r体————反正,前里门,夜色一下,就一销魂地儿。

    老子经常混的这地儿叫“炮楼”,里面几百桌台球一摆,谓为壮观。

    “嘿,享头儿,好久没来了,”

    “老习!”

    “习享,等会儿来一盘!”

    一进去,沿路都是打招呼的。没办法,这里开张老子就在这儿混了。

    走到癞子那一桌更是亲热的不得了,

    “啧啧啧,发现没,享头儿又水灵不少,这院住的舒坦,”

    “习享,住了院也不跟哥们儿哼一声,咱也拎个水果篮去看看啊,”

    “就是,瞧不起哥们儿怎么着,”

    老子已经抽了根球杆,嘴里叼着烟直摆手,“晦气!老子都不想住院儿那一茬儿了,哥儿几个还往上面挑?”

    大家一哄笑。开局!别说,老子手痒着呢。

    几盘下来,不是顶级发挥,关键是老有熟人过来打招呼,咱得应酬不是吗。

    “原来‘炮楼’换东家了,咳,几天没来,天下都变了,”老子一手夹着烟赖在沙发上,脚吊儿郎当地撑在茶几上,大发感慨,难怪没看见老孙头那满口大黄牙的家伙,

    “政变了呗,老孙头儿跟他主子去上海混了,这里现在是苗苗盯着呢。咳,你说,这变化咋这快咧,一晃眼,老子们都成中年浪尖了,”

    “是啊,癞子,该想想办事儿了,小米都跟了你多少年了,小心人真出了国不要你,你当你还跟那些孩子似的,”我朝那些年轻孩子扬了扬眉,就癞子他们带来的就有好些个生模子,更别说这全场多少后起之秀。小米是癞子的女朋友,人家正宗舞蹈学院的高才生,可就看中了癞子还跟着磨了这么多年,

    “咳,”癞子淡淡笑了,嘬了口烟,“你也别说,现在的孩子可比我们那个时候不地道的多,我们那时候什么不讲,还讲个‘义’字吧,现在,这各个儿跟黄鼠狼似的,他妈放p跟唱歌一样,更他妈不要脸,你看那个漂亮的,知道他哪儿的,”

    癞子指了指那边正在擦杆的漂亮男孩儿,真的很漂亮,而且是那种朝气蓬勃的漂亮,老子努了努嘴,“学院派?现在出来卖的不讲出身了,”我淡淡地戏谑的说,看癞子这神情,也知道那小子不是好鸟儿,老子出来混这么长时间,什么林子的鸟没见过,现在,什么都不能看表面了。

    “他叫余乐,老头儿还是市常委的,还不是照样出来卖?听说他一晚上被八个男人压,片子都流出来了,闹腾了阵儿,不过现在不照样玩儿的欢,”

    我习惯地扬了扬眉头,“这不是他妈的贱,我以为他这样的喜欢去压别人,”可不是,象这样的小公子哥儿有的是条件让他疯,可这疯劲头也着实是贱的厉害,一晚上被八个男人c,可别那p眼都拳头大了,

    癞子笑地邪气,“那是压他的更有来头。他混的那个圈子他老头儿那算个p!现在,皇城根儿下的‘八旗子弟’们有些也喜欢上咱们这儿来混了,那京城来的,摸错儿了家也是个省部级,听说最近还来了几个正宗‘镶黄旗’的,那在四九城都没人敢摸的主儿。所以,这小婊子被人压敢吭声?”

    “如今的人呐——…”

    我叹了口气。突然邀上癞子的肩头拍拍,“老们儿还是找个热炕头老实过日子得了,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癞子嘬着烟笑着直点头。

    从“炮楼”出来,哥儿几个直接打的去四方街消夜。

    红灯停处,街面霓虹拂在脸面上让我微薰,这浮华妖艳的人世啊——

    对面是“北夜”私会所,是前里门最华贵的俱乐部,里面出入的非福即贵。这时,正好从里面走出几个男的,我一眼就看见习宠。

    权贵。看也分档次的吧。我说的这档次,当然不是指你家有几个臭钱,有多大个权杖,是人的份儿,俗点儿,就是气质!

    刚才癞子说的那些“八旗孙子”也许面子上贵气人,可里子,全他妈禽兽。你看我眼前那几个,————可能也是禽兽。可,禽兽的有品位。几个男人站在门口彼此聊天,淡淡地笑,开怀地笑,一举手,一抬足,就是风度,气质是股子里的,他们会让你觉得,即使他们是禽兽,也不龌龊。起码,我觉得,你让习宠去和其他八个人去压一个男孩儿,他不会,一,他嫌脏;二,他不和人分享。

    想着,已经换绿灯了,车滑过去,习宠他们的身影就在身后远离————

    这时,手机响了,我唇边还带着若无其事的笑:巧吧,就是习宠。

    “喂,我看见你了,”头倚在车窗边笑盈盈,窗外霓虹依然五彩斑斓,我抢在他前面先说了,很明显他愣了下,真想看看他此时握着手机四处张望的模样,

    “你在哪儿?”

    “和你擦身而过,我打的去四方街消夜了,”

    “你怎么————妖精,招呼都不打一声,”

    “妖精,就不跟你打招呼怎么着了吧,”我也喊他妖精。别说,这样的夜,身旁闹哄哄,却贴在耳边听着他的声音,真的很————说不出的性感!

    “呵—”他沉沉地笑,“能怎样。”就这三个字,可就能撩拨的我心痒痒的,我都能想象的出那湿润的唇————我咬着唇也吃吃地笑了,

    “习享,你明天来西山一趟,”他突然说,我就这么一愣,“西山?去哪儿干什么,”

    “啧,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你自己来看吧,”说着,就这样不咸不淡把电话挂了?

    他这才是吊人胃口咧。我捏着手机真有些咬牙切齿。

    第二天,我自己开车就进了西山。

    “你叫习享吧。”西山管理处的看门儿从小窗口看见我就问,我点点头,“那东片儿都是你的,”他指了指,还特意看了我好几眼。老子“哦”了一声,他又说了一遍,“都是你的了,”我还是“哦”了一声,开车进去了。我想,有什么细问的,进去直接找习宠!

    都是我的了?

    一边开车一边往车外瞧,其实,有点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心里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习宠…

    一直往东开,又碰着一道卡,下了车,那里几个制服保安站着,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提着公文包,

    “习享小姐吧,”西装革履迎上来,一脸微笑,我再次点点头,“您好,习先生在上面的大棚里等着您呢,您直接开车上去,”

    我上车,又扭头问他,“那沿途过来堆路边的都是什么,”

    “瓜种。瓜农明天都会过来。”

    我点点头。这次笑出来是真的很开心。习宠…心里一路念着他的名,开车过去,想快点见到他!

    上面真有一块非常开阔的地儿,搭着个大棚,看来是才临时做起来的,外面停着辆车,是习宠的。我推开车门就跑了过去,

    “习宠!”

    兴奋地掀帘就喊,可,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我疑惑地瞄了一圈儿,走出来,外面就两辆车,也没见人呐,我又向前跑那开阔地四处看了看,还特意绕到大棚后面,都没人,

    这习宠跑哪儿去了?

    “习宠!习宠!”我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喊了几声,也没人答。拿出手机按过去,响了好半天也没人接,这人上哪儿去了?!

    “习宠!习宠!”我又喊了几声,很大声,山里面都有回声了,

    还没见习宠,到是把刚才那几个保安和那个西装革履给招上来了,他们都是跑上来的,还在啜气,我过去就急忙问,“习宠呢?他不在上面!”

    “怎么会,习先生一早就过来了,他说要上来一个人先等你,也没见他下来啊,诶,他那车不还在那儿吗!”西装革履也一脸疑惑,

    “不在啊,不在啊,”我隐隐有些不安了,急地四处转,那几个人也四散跑过去,

    “习先生!习先生!”

    “习宠!习宠!”

    后来连当地的农民,西山管理处的,全上来找人了,这东片儿————山这么大,怎么找得到?还是没音信,

    “习小姐,还是报警吧!”西装革履神情凝重地说,我只有点头,心,拧地跟什么似的————

    习宠,你上哪儿去了啊?!

    警察来了一拨又一拨,当天,消防搜救,直升机、搜救犬————算把整个西山都翻了个遍吧,哪有人影?

    这几天家里更是警察往返出入。习宠一直生活在纽约,这趟回国也一直就住在家里,警察走访了他工作、生活、交际尽可能的一切联系,依然无所获,但把事情越闹越大。

    因为,惊动了习宠的交际圈,他的朋友们,纽约的,这里的,————这几天家里门口来了走走了来的小轿车天天都能蜿蜒停到外街口。

    老头儿都病倒在床上,不时还有一拨儿人是来看望他的,他又忧心地有时候一口饭也不吃,我急了,有时候就吼他,说他添乱,他有一次哭了,我把端着的饭碗都砸了,这憋着的难受真不知————这时候,老二就一声不响地把我往外拽,一直紧握着我的手就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他什么忙也帮不上,我看他就真是个神仙吧!我使劲甩开他,直冲楼上喊,“春儿,喂他吃饭!他不吃是不是也想让我去死!”

    总之,家里乱成一团。

    我到不是担心没人找,这么多人,————光我见过习宠那圈子里的人,各个都能力滔天。我是担心根本就找不到,他彻底消失在这个空间了————

    我越这样想,心,越冷。抱着自己,眼通红,再想下去,都有死的心了,————“习享,要死死一块儿!”“习享,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都不知道脑子里还能想些什么了。

    “习裕在哪儿,让他回来管管吧,这家,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那天,我蹲地上收拾我刚才摔碎了的碗,人呆呆的说。床上躺着的老头儿直叹气,半天,说了声,“小享,别和爸爸怄了,爸爸也要不了几天了,现在小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是再——…”我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头,血涌了出来。又是老二,他慌忙拉着我的手为我包扎,————他只会做这,除了做这,他什么都不会做————我无力地看着他为我小心又小心地包扎着手指,“二哥,你是神仙吧,你真是神仙吧,”我问地有多讽刺,有多讽刺,————他也不做声,只专注着他手里的活儿,而且,非常不熟练,————我能怎样,任他吧,任他吧————这家里人,都没有生气了,没有了————

    我昏沉沉地就睡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这几天,我都是窝在这里,醒了就亲自做饭,洗衣服,打扫家务,没事儿做了,就睡,否则,一停下来,我怕我胡思乱想。

    “叮铃铃!”有电话进来的时候,市局刑侦处的王处长还有省厅的一个人正在楼上和老头儿说话。是春儿接的电话,一接了电话就大叫,“小享姐!小享姐!是小宠哥哥,小宠哥哥!”我冲上去就拿了电话,

    “习宠!!”我吼地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没事儿,我在日本,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让爸爸别担心,我处理完就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都想死?!”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

    “好了,小享,我回来再说,让爸爸别担心,你也别担心,回来再说。”他挂了我的电话。

    我茫然地握着话筒一直愣在那里,———他挂了电话————就这样挂了电话?在我为他担心了五天五夜,为他魂不守舍要死要活了五天五夜后?他就这样挂了电话?

    我咬着唇,狠狠放下了电话!

    “不找了!让他去死好了!”

    紧接着,听见电话被扫下地摔的粉乱的声音。小春一脸惊惶地看着盛怒中的我。

    第二十七章

    “八筒!”

    “三万!”

    “个养的,看老子摸了个什么,条子一色单吊七条!”龙龙把摸的张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放,不知多痛快样儿,我们能怎样,他今天火是好,只有甩钱了咧,

    “啧,今天火不贼,——小冬,小冬,搞点西瓜过来吃!——把老子火都搓哪儿去了——…”我一边搓混牌,一边嚷着,龙龙、地皮他们可笑的欢,“习享这几天火是不贼,诶,你是不是要去烧香拜拜貔貅了哇,”

    “老子是准备搞个貔貅放门口的,那天在休泗街都看好了,这么大,”我叼着烟一边比豁一边说,“可那个老姐非要老子六万,老子是个二百五紧他宰?——…”我说着时,小冬把西瓜已经端了过来,我拿了块儿正往嘴里塞,听小冬喊了声,“小享姐,他又来了!”

    我挑眼望过去,我店门口停着辆奥迪,车前站着个西装笔挺的手拿公文包的男人,就是那天在西山的那个西装革履,他叫汪岩,是个律师。这几天,他天天过来找我,说是西山那块地最后那道从属文件一定要我签,还有,就是什么本来习宠中意的地盘比现在拿下的范围要大,但由于土地局那边的原因,只拿到现有这块儿,不过,听汪岩的意思,这几天土地局那边又有些松口了,可习宠还在日本,就说让我跟着汪岩去跑跑,实际上也不让我多费劲,就是去和土地局那帮人吃个饭————

    老子当然不答应,吃饭?现在那块地的事儿老子都不稀罕,还跟你去跑更大的?我是真跟习宠气上了,他那通电话来了后就再没跟我联系,我还心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