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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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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俩还真不愧为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而且都被种歪了的那种。装精的板眼不是盖的。

    第二天一早,习宠还是被小春扶着一瘸一拐架着到的我病房,

    “你还好吧,小享,”

    “还好,”我半躺在床上一垂眼,继续看着报纸,淡漠地好象是外人。

    他也冷淡地坐上了小沙发里,淡淡地看着老头儿,

    拜托!他唇上还有老子昨晚咬的红印子哩,媚死人的小坑————

    老头儿说话了,

    “你们俩这次出事儿可把我吓着了,我给你们大哥、二哥打了电话,习裕去了南极做项目正往回赶,习沫——…”

    “爸爸,您坐下来说,我和小享都不没事儿了嘛,大哥二哥不用回来了,我会给他们打电话,”

    “咳,”老头儿叹了口气被小春扶着也坐下,“你们俩在医院住着也要人照顾着啊,虽说这是你荣伯伯的医院,什么条件都好,可总没个家里人照顾的周到,特别是小享——…”

    老子听着只当没听着的,不劳为他关心,老子还想着今天就给小冬打电话让她接我回家呢,

    “习宠,要不让王妈、杨婶她们天天就在医院照顾你们吧,我跟你荣伯伯说说让他在医院也给我安排间房,这样——…”

    “呵呵,爸爸,没这么夸张吧,我能照顾自己,小享每天这么养着也没事儿,您要当心您自己的身体,可别真住到医院里了,”

    “咳,我这不是——…”

    “说完了没,我要睡觉了!”

    老子就真这么不懂事!因为,我就是不喜欢听那老头儿说话,假惺惺!

    “你这孩子——咳!———”

    “算了,爸爸,您先回去休息吧,别担心,我们只是伤了腿,春儿,你先扶习叔叔回家去,路上当心点儿,陈叔在外面吗,”

    “在车里等着呢,”

    “好,小心点儿,”

    终于走了。

    “你说你跟谁闹气,爸爸这还不是关心你,他都恨不得把家安这儿了,你以为是为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好了,别说了,”我一下掀开蒙在头上的报纸坐起身,一脸不耐烦,“我和谁闹气你别管,你手机呢,”我向他伸出手,

    他没好气地睨了眼我的手,自己扶着手杖一跳一跳地向门边跳去,

    “手机呢!”我弯下身子冲他吼,

    “没有!”他缺德地就那么跳了出去。

    打量他不给我,老子就找不着个手机?

    “小冬,我是习享——…”

    诶?小冬那丫头老实胆儿小,可也没这么哭过啊,一听着我的声音那个激动——…

    “小享姐,小享姐,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快回来啊,出事儿了,麻将馆出事儿了,——”

    什么?

    我确实心一躁,可还是稳了下自己的声音,有几分沉,

    “你别慌,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呢,楼下被封了,”

    “恩,我现在就回去。”手机递给旁边的小春,我就艰难地翻身准备下床,

    “小享姐,你要干嘛,你不能——…”

    “小春,你现在先扶我从左边的楼梯下去到大堂,然后,你上来拿我的外套还是从这边下去,如果碰见习宠或是老头儿,你就说,我想下去透透气,”

    “可你的腿,——…”

    “春儿,我家出事儿了,我坐这儿能安心吗,我非得回去看看,还有,得麻烦你在门口帮我拦辆的士,谢谢了,”

    我很真诚地扶着小春的手望着她,说实话,我确实着急,她不帮我,我自己跳也要跳回去的!

    小春微噘着嘴点了点头,可还在说,“不如先告诉习叔叔一声——…”

    还管她怎么说,我起身搂着她已经往外跳出去。我们从左边楼梯一点点蹭下的楼,一来不路过我右边习宠的病房,也避开电梯上下的熟人。等小春把我送上的士,我折腾地额头上一层薄汗,可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现在一心只想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胭脂路,两旁高档商铺名店林立,这里是著名的高消费一条街。我的麻将馆两层小楼处在其间确实特别扎眼,普通的水泥砖瓦,可整四面墙铺天盖地的爬山虎植物将它裹的个严严实实,象个绿色怪物。老子还是觉得非常有性格的。

    这楼也不是我的,是我向万泉他们家租的。胭脂路当年老房拆迁,还是万泉他们家面子大,路子牛,硬把这老宅子留了下来,胭脂路一整排房子管你好坏全拆了,就他们家这小楼留着。留着,人也不住。这里离香榭酒吧一条街也近,当时,我们一伙胡天胡地疯累了都是在这儿落脚。

    我姥姥去世了后,我心性也定了些,疯玩儿的没那么野,没事儿,大伙儿一起搁这搓搓小麻将,后来,人越来越多,圈子里圈子外的,万泉他们胡喊着“老板娘,老板娘”,我看着也有些收入,就真做起来。

    万泉他说什么也不要我的租金,可我想,既然我把这当了职业,有收入就该付人钱,何况,他还给我把二楼装修了下,我就一直住那儿————可他就是不收,翻了脸都不收。不过,我心里跟他明算着帐,租金我全用单独的折子存着呢,赶明儿瞅着空儿,还是要全给他的。

    麻将室收入一直不错,附近写字楼的白领儿,甚至后面几个高档住宅小区里的住户,都有光临,一来我这里方便,吃喝玩乐旁边都有,再来,也主要看咱的人缘儿,我习享结交三教九流,什么朋友都有,大伙在我这儿玩就图个快活图个有趣儿,我们这麻将的玩法儿千奇百怪,当然也老少皆宜,你别说,连那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都喜欢上我这凑一桌。当然,人杂了,什么事儿也都有了。

    可,到目前为止,还真没见人敢来砸我场子的!

    老子也不过就不在这几天,就真有人————事实是,当小冬把我从的士里扶出来走进咱那屋子————

    老子彻底是被惹爆了!

    大门上贴着封条,是广元分局的,屋子里桌子、凳子横七竖八,麻将甩一地,茶杯、烟缸、纸巾————老子看着火直往上蹭!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坐那儿,双手按在膝盖上,声音是压着火的样儿。

    “隔壁的老陈和茂源公寓的几个打牌,算翻的时候发生了争执,后来还打了起来———”

    “老陈?他又不认识茂源公寓的,平时他不总和耀子他们一块儿玩吗,怎么和不熟的凑一块儿了,我不总跟你说,不熟尽量不要凑一桌,——…”

    “可那天耀子他们没来,而且,是老陈非要和他们一起打的,”小冬很委屈地哭丧着脸说。

    我烦躁地瞟她一眼,又想了想,

    “他非要和他们一起打?”小冬连连点头,生怕我不相信,“那,那翻到底是谁算错了,你知道吗,”

    “是老陈,他那天特别奇怪,他抢杠就该包胡,而且他出了将后又放冲,————”

    “那还是该他包胡,”

    “可他每次都赖,别人就不愿意了——”

    “那别人是该不愿意,这是规矩难道他不知道?那他这就是故意找歪了咧,”小冬直点头,我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老陈实际上是在找我的歪,

    “那天打起来后,是他的人多还是别人的人多,”

    “肯定是他的人多,他就在我们隔壁,——…”

    老子越发肯定陈募华这个老东西不安好心了!他家店铺就在我麻将馆隔壁,他儿子女儿都在香港做生意,他就专门搞些香港二手货在旁边开了间精品店,主要是卖皮货,他原来就跑过来跟我闹过,说老子开这个麻将馆“素质低,吵人,烟灰烟雾搞坏他的皮货”,老子看他个老年人,也没跟他吵。后来,他自己也慢慢上我这儿来玩,我想,既然是邻居,算了,对他也是笑脸相迎,可没想到这老头子y得很咧,趁我不在,这样摆我一道?————

    “小享姐,要不要和万泉哥哥他们说——…”

    “他们这几天没来吧,”

    小冬摇头,

    “别和他们说,”

    这老头子,老子自己整!

    “冬子,你到外面去叫几个扁担进来收拾收拾,”

    “可公安局说还要保护现场,到时候算责任——…”

    “放他妈的p!”老子一听就火了,“算责任,算他妈什么责任!几天了就这么搁着,什么办事效率,老子不做生意了?那公安局的就是想两头吃黑!”

    小冬吓地连忙出去准备叫人,这时,店里的电话铃响了,

    “喂,在,”小冬把电话递给我,“是蓬蓬,”

    “习享!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

    蓬蓬生气或者特别严肃的时候都会直呼我“习享”,平时就喊的很r麻,怎么r麻怎么喊,

    “我手机坏了,”

    我皱起眉头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心烦地很。可对蓬蓬说话时声音还是淡淡的,这小丫头我挺宝贝,

    “咳,难怪!哦,对了,享美女,我拿到‘祁皓工作室’的奖学金了,不过是历史类,学校要搞给简单而隆重的颁奖仪式,邀请家长来参加,就今晚,你过来啊,”

    蓬蓬那边兴奋地说。我也替她高兴,蓬蓬是学法语的,可这孩子知识面广,她跟我说过,这个‘祁皓工作室’的奖学金不是他们学校分量最重的奖学金,因为不能规划到一些譬如评先评优的条目里去,可却是他们学校奖额度最高的奖学金。蓬蓬拿的还不是她本专业的,更为可贵。

    我迟疑了下,因为咱这腿————到不是我不方便,是我怕去了又惹蓬蓬瞎着急————可最后还是应了下来,毕竟,不能让那孩子失望吧,

    腿搁在凳子上横着,我默不做声的看着冬子找了几个扁担在帮忙收拾着,心里实际盘算着该怎么好好整整隔壁那老头儿,这时,听见门口停车的声音,一看,习宠被扶着走了进来。

    “你这怎么回事,”

    “被抄了,”我点了支烟没精打采地说,

    “呵呵,我还以为你天横地横,谁敢来抄你的场子,”他笑着点了下我的额角,“要不我——…”

    “闭嘴!”我夹着烟指着他,“这事儿我搞地定,你别帮倒忙,还是好好养着你的腿吧,”

    咱这习宠还是穿现代装够味儿,虽然只是简单的衬衣长裤,右腿还裹着石膏,可就那么帅气。

    “那你的腿呢,虽然伤的不重,可也不能这样到处跑啊,一个月好得了的也被你折腾的三个月才好,你店这件事儿你也不让我帮你,我看你就歇一阵,店里也停一下,先把腿养好再说,”

    我吸着烟直点头,“知道,知道,”突然抬起头,“习宠,我不让你管这事儿你就别真c手,否则我和你翻脸,”

    “我看你怎么和我翻脸,”他还笑,我皱起眉头就要发作,他捏了捏我的下巴,“好了,谁稀罕管你这鬼事儿,我只是关心你这腿,”

    我不耐烦地扒开他的手,“没事儿,我的腿我知道,”突然瞥见他门口停着的车,“你顺带捎我去趟华工吧,蓬蓬今晚有活动,我要去参加,”

    “才说为了腿不乱跑又——”

    可我已经撑着桌子起了身,他无可奈何只有顺着我了。

    车送我去了华工。

    习宠等蓬蓬下楼来接了我就走了。

    我耳边一直裹着蓬蓬一惊一咋的唠叨,

    “你这怎么搞的,腿怎么摔断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走走,咱们现在就回家,不对,去医院!”

    “是不是你老头儿家那群混蛋——…”

    我任她嚼个痛快,也不吭声,只坐在她们宿舍楼下面的凉亭石凳上看她抱着我的左腿心疼地摸来摸去,小丫头是真担心着,

    她见我一直不说话,抬起眼望着我,很心疼地说,

    “是不是很疼,”

    我微笑着摇摇头,摸上她的头顶,“出了个小车祸,不过没事儿。你这回可以拿多少钱,”还是转移话题为妙,

    她头枕在我腿上,翘起了三根指头,“三千,还有一个特别奖是——…”

    正说着,她同学,一个男孩儿抱着一本厚厚地象是期刊的跑了过来,“蓬蓬,找着了,就是这个,听说你的特别奖就是这个的复制品,”

    蓬蓬也没站起身,转过头捞过书,“我看看,————呵呵,习享,你看,就这东西,我的特别奖,漂亮吧,”

    我看上那精美画刊上的图画,————突然,大惊失色!

    这东西,老子怎么会不认识?

    黄金脚镣!

    第二十三章

    假装抠了抠眉角,掩饰过去自己的惊诧,幸亏蓬蓬和那个男孩儿都是聚精会神看着那张画片。

    “漂亮吧,习享,这东西可老宝贝了,”蓬蓬抬头兴奋地望着我,

    “什么宝贝,就是个脚镣,”

    “咳,这就是你不识货了,这可是国宝中的国宝,真正的无价之宝,是不是,沈果!”蓬蓬骄傲地朝那男孩儿扬了扬头,那男孩儿直点头也蹲了下来,围着图片,看着眼睛直放光,

    “习享你不知道,这东西可珍贵了,它是燮王朝第八个皇帝、路庭二世燮承阳最钟爱的东西,全黄金打造,看这上面的一龙一凤没有,多生动,象活的一样,最希奇的还不是这,看那龙和凤的眼睛,听说真品上是红的不可思议,据说里面灌着的是路庭二世最爱的女人的血,”

    “是男人,路庭二世最爱的是个男人,他和太监私通,被路庭二世亲手杀了,死后,就把那男人的血灌进这黄金脚镣里,”男孩儿c嘴道,

    “是男人是女人现在也说不准好不好,虽然历史上都知道路庭二世是双性恋,可他最爱的这个是男是女现在都是个迷,史书记载全是‘公子隅’,可其他公卿别传啊,将军列传啊,还有野史也有说那就是个女的,这黄金脚镣就是她戴了一辈子,不过,这个‘公子隅’是和太监私通被路庭二世杀了就是的,她的血就被灌进这对眼睛里。习享,跟你说,这灌了死人血的黄金脚镣可就邪乎了,也许美丽的东西总是由邪恶的力量守护着,有人说这是路庭二世因为最爱的人的背叛下的诅咒,也有人说这是‘公子隅’死后不甘下的咒,总之,后世,谁拥有这副黄金脚镣,都没好下场,”

    “就是,就是,厄运一直降临在所有接触过黄金脚镣的人。路庭二世后,黄金脚镣一直陪葬在他身边,要知道路庭二世为人虽荒y残暴,奢侈到极点,可人家有挥霍的资本,他统治时期是燮王朝最鼎盛最繁华的时候,直到他死后,那陪葬,…无法想象!虽然,他的墓也被盗过不知多少遍,可目前为止,专家估计地下还有许多未知的财富被掩埋着,不过,他近身的棺椁算是被毁了,要不这黄金脚镣也找不到。埋了上千年,听说刚拿出来时还錾亮如新,特别是那双龙凤眼,血红无比,邪异的很。也确实邪乎,盗它出来的大军阀王全东拿着它只把玩了一天,就心脏病复发,死了。王全东的儿子王德明后来把黄金脚镣给自己的情妇,没多久她也出车祸死了。大革命后,王家后人把这黄金脚镣献给了当时国民政府的大总统荣仪文,荣仪文和他的老婆方璐到是非常喜欢这黄金脚镣啊,可最后夫妻双双还不是上了断头台,身首异处。

    后来这副脚镣就一直放在国家博物馆。直到1920年,国家博物馆失窃,这副黄金脚镣再现人间,出现在伦敦的奢侈品市场上,当即被银行家诺谱用18000英镑的高价购走。诺谱临终前将黄金脚镣传给了外孙,不久,小诺谱破产。1930年,为了清偿债务他被迫卖掉了黄金脚镣,此后的两年之内,黄金脚镣被转卖了多次。直到1934年,土耳其的苏丹哈密德二世用40万美元买走了黄金脚镣。而经手这笔交易的商人随后在一次全家旅行中遇到车祸翻下悬崖,惨遭灭门。黄金脚镣由苏丹赏给了他的亲信毕德索,但是没多久,苏丹亲自处决了毕德索。从此,关于黄金脚镣的厄运之说再次不胫而走,黄金脚镣的价格也就此暴跌。

    1952年,美国邮政的负责人麦兰克觉得收藏黄金脚镣有利可图,于是用11。4万美元购得,并将它送给自己的妻子作为礼物。第二年,他的儿子死于车祸,伤心欲绝的麦兰克不久也死去。厄运却没有结束,麦兰克夫人心爱的女儿也因为过量服用安眠药而死。

    1965年,美国著名的大珠宝商海顿。托斯兰成了黄金脚镣的主人,也许他身上的贵气真的歇制了黄金脚镣的邪气,随后的日子里,他不仅平安无事,事业还越做越大。到此,很多人都相信,关于黄金脚镣的厄运之说终于告一段落。随后的十年中,托斯兰带着这副黄金脚镣和其它名贵珠宝行程64万公里,在世界各地巡回展出,为慈善事业募捐经费,先后共有500人参观过这副黄金脚镣,共募捐到1000多万美元。后来,他又将黄金脚镣赠给了国家,现收藏于华盛顿的莫纳森研究所,用来炫耀财富的黄金脚镣成为了科学研究的对象,这也许才是黄金脚镣最好的归宿。”

    男孩儿一通流利的讲解下来不费吹灰之力,想来也是研究历史的。可老子听着这是一愣一愣:就这破脚链子?…可还有听的,瞧蓬蓬立马兴奋地还接嘴,我知道她对历史也喜欢,

    “真品虽然被莫纳森研究所保藏着,再没公开展示过,可它的复制品…习享,你知道吗,它最贵的复制品现在被索斯比拍卖行买到什么价?一亿美元!这就是这东西现在的传奇。这个最贵的复制品黄金脚镣二号,听说是用2156克白金铸造而成,上面镶嵌有8601颗重达1106。18克拉的vvs级高纯度钻石,就连结合处、拖链都镶满了数百颗钻石,光是钻石部分就价值1200万英镑。就前不久,索斯比的伦敦发言人说,这件黄金脚镣二号以一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一家投资集团。”

    “咳,其实我觉得这样昂贵的复制品就没多大意思了,黄金脚镣最大的价值我看在它背后的故事上,要说它本身,我看最厉害的是那对龙凤血眼,现在人再怎么复制也复制不出来吧,传说路庭二世真是爱死了他这个‘公子隅’,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公子隅’被他亲手杀了后,他放干了尸身的血,一部分灌进了黄金脚镣,一部分还装进了一个小瓶子永远挂在了脖子上,其余的,全喝了!你说是不是个疯子?当然他后面做的疯狂的事儿也不只这一件,啧啧啧,爱情真能让人心性大变”

    男孩儿感慨地说,蓬蓬立马嗤之以鼻,

    “切,你又知道是爱情让人心性大变?那路庭二世没准本身就是个疯子,要不,他那样对待自己的情人?他后来干出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儿都是因为爱情?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发了疯,变了态,特别是帝王,就都说是红颜祸水之流残害,我特讨厌那些学者说什么燮承阳后来残暴荒y无道都是他少年的性启蒙者‘公子隅’的原因,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

    蓬蓬振振有辞,老子暗地里…真要泪流哗哗了!不枉是我一手养出来的蓬蓬啊,深明大意,深明大意啊!那燮承阳是本身就是个疯子!那小恶魔生下来就是个坏种!

    “诶,对了,你说这到提醒我了,他还有一部分血灌瓶子里随身挂脖子上了,怎么盗墓的只发现了黄金脚镣,没看见那小瓶子血呢,不就在他尸身上吗?”蓬蓬一番严词后又迷惑地问上,那男孩儿也不在意她的变化,也老老实实地跟着迷惑上,

    “是啊,是没找到,不过,这本身也就传说,谁说地准”

    他俩迷惑上了,咱这也听够了,惊异是惊异,离奇是离奇,可老子魂魄连那个年代都去过了,还有什么好长时间大惊小怪的咧?再说,回都回来了,老子可不想再和这些鬼事搅和在一块儿,全当听段儿奇闻异事算了。老子一直坐这儿听他俩磨叽也累了,推了推蓬蓬,开玩笑地,

    “诶,你得的那特别奖是不是也这值钱,赶明儿咱也拿去卖了混顿好吃的,”

    蓬蓬仰着头望着我呵呵直笑,“呵呵,习享,你最没出息,只想吃的,我这才不值钱呢,不知复制到n几了,我本来得了来就想送给你的,好玩儿呗。”

    “我不要,这破脚镣子有什么好玩儿的,听你们这一说,我还怕沾了它那晦气破了老子福相呢,你能拿多远拿多远。得了奖学金,请我吃顿饭得了。”

    我大咧咧地摆摆手。小孩子,你让她用自己得来的钱请吃顿饭她开心的不得了,搂着我笑地不知多高兴,直点头。

    颁奖仪式确实简单而庄重。我在台下坐着,真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蓬蓬出息了————

    “吃什么,你点吧,”蓬蓬爽快地拍了拍手里的信封,

    “吃点有特色的,”我笑着说,

    “有特色的————ok,去‘炸油绘’,包有特色!沈果,一块儿去吧,你这次帮我收集资料也谢谢你了,”

    男孩儿腼腆的一笑。

    原来“炸油绘”就是间特色油条店,什么“炸油条塞r”、“酱爆油条丁”、“鱼茸油条汤”,真是别出心裁把简单的油条折腾了个遍,别说,真还蛮好吃,

    “这人还真会想心思,油条被他们这么一添油加醋就不同凡响了,”我夹着根小油条笑着说,

    “当然,这家的老板挺舍得动脑筋,听说他还准备改良热干面、豆腐脑啊这些普通的早点,想着心思弄,有意思着呢,这家生意在我们学校门口超火,你看多少人,”蓬蓬含着筷子脑袋直扬,

    旁边的沈果也直点头,“不过,听说老板可能要换地方了,他这炸油条的油烟大,旁边那家书店和他吵过好几回了,这里的老板也不想和他们再吵了——…”

    男孩儿还在继续说,我却象脑子里哪根神经绊动了下:油烟大,旁边吵————

    呵呵,瞧老子突然想出个什么损招!你陈老头儿不是嫌我吵吗,老子不仅要吵死你,还要用油烟子熏死你,咱家就去弄个炸油条的,————再一想,这个主意真不错,我们那地段是黄金,可谁又舍得拿砸得死人的高价店铺租金去弄个早点摊子?

    我来弄!咱那里写字楼多,不愁客源,况且,这是特色油条,多弄出点花样————关键是,一定可以熏死陈慕华那糟老头子!

    老子越想越来劲,一下站起来,“蓬蓬,你带我去见老板!”

    说做就做。还想着怎么整那老头子,这不点子就来了?大快人心。

    老板原来很年轻,他们是一对都在攻读博士的夫妻,这家油条店想来也是他们玩票儿性质的。不过,我说我的店在胭脂路,他们夫妻就心动了,再加上实地来看了看,他们很满意。一拍即合。

    我的麻将馆一楼实际很宽敞,以前并没有全部拿出来搭麻将桌子,半边还摆着台球台、乒乓球台啊那些以前我们玩儿的东西,再就是杂物,这次一清理,搁出个c作间,前面还对街面开了个营业小窗口。我和那对夫妻商量了,油条店,咱们入股对半开,我拿店面,他们拿技术,其实,他们还是占了便宜些,日常管理,因为我就住这儿,还有那麻将馆,所以我罩着油条店的时间肯定多些,他们就更满意了。

    我也满意,老子亲自当监工督促造那c作间的烟囱就向着隔壁开,我看着老陈头有几次出来往我这瞄,他那时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后来开张了,那油滴滴的烟子,————他肯定过来和我闹,老子指着那烟囱,有理有节地又拿工商管理证,又拿营业执照,“好好的”、“和和气气”地和他讲,呵呵,看那老头子气的不轻!

    一个月下来,我的油条店生意真不错,东西好吃嘛,附近的写字楼、精品店,后面的高档住宅区,甚至香榭酒吧一条街那边,很多人过来吃,而且,也带动了我麻将馆的生意,我现在啊,来我这凑桌子超过四小时,咱免费送一餐,当然就油条餐,这样留住了许多新鲜客。

    万泉他们说我越来越会做生意了,老子当然也颇为得意,再加上腿也慢慢好起来,心情更不错。这不,好事儿连连,蒋唯说,他朋友的公司要搞年庆,他把我的“炸油绘”推荐了过去,人家同意我们去现场,万泉他们都吵吵着正好跟我去玩玩,我就应承了下来。

    于是,这几天都在筹备这件事。

    声歌曼舞,靡靡之音,酒池r林,一派香艳浮华———妖媚的空气,看不到寂寞,寂寞化成了荒y。

    宫廷的空气中充满了血和精水的腥气。

    穿越这糜乱的一切,渐渐向宫殿的深处行去,————

    晶莹的琉璃瓦,精致的雕花,柔滑的纱缦,罕见的奇珍异宝,透过水晶珠帘,寝宫陈设高贵华丽,穷奢极侈,那种目不暇接的美让人啜不过气,那份溢满出来的富贵让人望而却步————

    静静听,有细细的抽泣,一声一声,来自那紫纱帷幔下镶玉的雕龙床榻————风,轻轻掀开帷幔的一角,————

    如瀑如云的黑色长发微乱地披散在床,遮住了俯趴着的人儿,而放在锦被外的手,有象牙般繁荣质感,它,紧紧抓着一副黄金脚镣———

    他蜷缩地俯趴在床上,象个受了伤的小兽,一耸一耸抽泣着,————突然,一翻身,————

    那绝丽的面容————如画的眉眼,嫣红的唇,雪凝的肤脂,————

    却是满脸泪痕!

    他仰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眼,一手还紧紧抓着那副脚镣,一手却紧紧拽着胸前挂着的一个小瓷瓶,伤心地哭着,伤心的哭着————象个没人要的孩子,伤心的哭着,————

    和前殿的荒y糜乱,甚至和这里的华丽穷奢那么的不同,他一人囚困在他一方的小天地里,————哭着,————哭着————

    ——————

    烟雾迷蒙————接着,又换了一副场景————

    洁白的宫殿纤尘不染,一旁满池的莲花似真似幻,突然一声凌厉的哀号惊扰了这宁静的一切,

    “陛下!奴才再也不敢了!陛下!您饶了我吧,您饶了我吧!!——…”

    声音的尖号显示了他有多么的痛苦!慢慢看清————

    白玉阶台上,一个太监披头散发地俯趴在地上,他身上的衣着已经被鞭打的破烂不堪,可仍能看出品阶不低。他微仰着头极度恐惧兼痛苦,原来,他的双手被前束着,再仔细一看————是人看了都想呕吐!

    他双手的指头正被一只尖利的剪刀肆无忌惮地剪着,断了的,没断的,骨r相连,骨r没连着的————恐怖血腥!而执剪的————正是那张绝丽的容颜!

    此时,那容颜上布满暴虐残戾,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剪下去,血r模糊!————

    “陛下,陛下————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呻吟的求饶已经奄奄一息,可手指上的残忍还在加重,

    “让你碰他,让你碰他,你再敢碰他的手!——…”

    突然剪刀往旁边大力一甩,年轻的帝王猛地转过身抬起还染着血的手,直指着地上另外跪坐在一旁呆愣着看着这一切的男孩,愤怒地大吼,

    “以后谁再敢碰他的手,杀无赦!杀无赦!!”

    然后,看着那个男孩儿,

    象个无依的孩子,满脸凄哀,他慢慢地向他走过去,跪下,轻轻地执起那个男孩儿的双手,无比珍惜,放在自己的脸庞,轻轻摩挲着,

    “宁晦,宁晦,只有你这双手,只有你这双手上还有她的味道了,——…”

    ————

    迷雾再次弥漫,遮住了他娇弱无依的低吟——————

    我猛地睁开眼!额头一层细细的薄汗,转眼看向窗外,天还没完全亮,天边一抹柔软的雾红————

    这几天,我几乎没有睡过几个安稳觉,天天做梦,杂乱无章,场景频换,都是那华丽的宫廷,诡秘的宫闱,————醒的又特早,老子都快神经衰弱了!

    咳,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微微头疼的下了床,走进洗手间,站在镜子前面,刷牙,满口泡沫,披散的杂乱的发,微肿的眼睛,象个鬼!

    我龇牙咧嘴地吐出泡沫,突然又鬼里鬼气地笑出来,

    “承阳,你是不是特想我,”

    是对自己说,也是对梦里的他说。

    拿过毛巾抹了抹嘴,老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有种锋利的无情与自私刻在这皮相里,我随意地拿起黑皮筋随手扎起发,

    “日子是过自己的,你缠在他的梦里,他缠在你的梦里,终究都枉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习享,你,鹏程万里!”

    再走出洗手间时,已经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习享,虽然,还挂着肿肿的眼泡。

    其实我挺好学,也能吃苦,当然,前提是我感兴趣。

    我喜欢炸油条。

    是的,就喜欢最后“炸”的那个过程。料都是专门的厨师调好了的,我只负责最后的“炸”,别说,颇要些功夫咧,火候掌握要刚好,炸出的油条才会松脆可口,而且,要好看,金黄金黄的,让人看了就流口水。

    这样近乎痴迷的练了个把月下来,老子真能挑大粱了。这不,这次接下的重要年庆活动,就是老子亲自去掌勺。

    万泉,蒋唯他们也是会起哄,其实,这些公子哥儿现在各个出去也不是纨绔子弟了,都有自己的事业,他们现在忙,也不得空天天上我的麻将馆来鬼混,可想起来好玩儿的,各个也能疯得不成名堂。这不,年庆,他们硬是不要我带任何小工去,他们要帮我打工。那就去呗,反正,料都在家调好了,只过去现炸,他们无非就是帮我搭搭台子,递递盘子什么的,大伙儿不都是冲着新鲜好玩儿去的,整日里当各个大小宴会的贵宾,现在换个角色,当个服务者,也有趣。

    原来这还是个颇大的集团,胭脂路上好几栋楼都是他们的,我认识那个象飞鸽一样的图标,它的地产广告每天都在新闻后的黄金时段里播。

    大集团的年庆当然要在大饭店里举行,事实上,很顶级,香格里拉,整个中部的宴会厅全包了下来,金碧辉煌,大气雍容。老子没空去研究他们怎么烧钱的,我只关心,这华丽的地方,我怎么炸我的油条?

    主办方还是想的周到,他们在一隅给我搭起了无烟灶,还有通风设备,

    “我们胭脂路的同事经常去您那儿,听说很好吃,”帮我准备的小伙子一脸笑容。我也笑地一脸灿烂,连说谢谢。

    年庆开始后,还有许多活动。我们这边到应付的很好,尽管,这里有许多万泉他们的熟人时不时来问候,可,万泉那几个既然是来放松的,就真放松的很好,甚至是漫不经心地和他们的熟人打招呼,可一点儿也不怠慢我交给他们活儿,

    “袁棵,你去十二点方向穿酒红色礼服的女人那里送一盘,她刚才要过一盘,”

    可这次,说了半天,袁棵同志一直赖在我旁边磨来磨去,就是不动,

    “你怎么回事儿,”我抬腿踢了下他小腿,袁棵只和我做怪相也赖着不走,“你让万泉送去,万泉!去!”他把盘子往万泉手里塞,万泉接着了,一脸坏笑,我再看,他们都一脸坏笑,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是不是那里有你的情儿?”我看向那边,环肥燕瘦,都是美女,俱高雅地拿着酒杯,低声笑谈。我扬了扬头,

    袁棵靠在我身上,“那都是我的情儿!”象个假装赌气的孩子,可眼里是漾也漾不断的戏谑,

    “切,我知道是哪个,水蓝色的那个妞儿是不是,”我也任他靠着,也戏谑的说,

    “哇靠,习享,你眼毒,”万泉直给我竖大拇哥,“那妞儿,袁棵追了半个月了,都没上手,”

    我扭头看了眼旁边的袁棵,他望着我憨笑,还真象个傻孩子,我知道这精怪就想玩儿,

    “没出息,”

    我解下围裙,端起餐盘就要走过去,万泉拉住我,“习享,别吓着小妹妹,”其实,一脸纵容的笑,

    我回头望了眼后面的袁棵,他双手潇洒地按在台子上,也是一脸纵容的微笑,

    “我不会吓着她的,她叫什么名字?”

    “李晓,”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端着餐盘走过去,脑袋里飞快地在转————

    “小姐,袁棵先生托我过来为您做三件事儿,”

    这一圈儿女人都看着我,颇为好奇,女孩儿更是皱起了眉头。我笑得很真挚,

    “第一件儿,这是特意为您炸的黄金油条,里面有他的一点心意,”我递上餐盘,然后从容地拿起旁边侍者端着酒盘上的一杯红酒,没有犹豫,非常豪气的一饮而尽,

    “第二件儿,这一杯酒全当为您挡下今天所有您不想应酬的酒,这是他的一点诚意,”

    最后,我非常真挚地望着那女孩儿,

    “第三件儿,他送给您一首小诗,‘我写思字月上头,爱恋如水不知愁,李花瓢瓢相思尽,晓看菊开映水流’。”

    别说,老子话音还没落,女孩儿望着那边袁棵的眼神都感动地————

    是的,这三件儿事换作任何一个场景分开做,都会觉得幼稚俗气,可,现在,此时,就是恰到好处!

    女人,都有虚荣心。女人身在圈子里,特别是众多瞩目的情况下,虚荣心更甚,更容易被打动,所以,在这么多同类的或羡慕,或嫉妒,或感动,或嗤鼻的复杂眼神中享受一个男人对你独特的示爱————

    我回去时,万泉完全不顾周遭的眼光框着我的脖子直叫唤,“习享!你个渣子,你就会瞎改老子的诗!”

    呵呵,是的,那首藏头诗是我根据万泉以前的一首歪诗现改的,其实,万泉那原创可是首不折不扣的龌龊下流诗。

    第二十四章

    “师师生得艳冶,香香於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个打成一片。

    幸自苍皇未款,新词写处多磨。几回扯了又重挪。姦字中心著我。”

    口里轻浮地哼着柳三变大人的y词滥调,手里晃着用长绳窜着的钥匙,老子摇头晃脑地准备去厕所打个小岔。带来的料全部都炸完了,咱们也成了清闲者,享受这纸醉金迷的浮华宴会。

    “扑哧,”

    我听见身后一声笑,随即,——“这小娘子黄的很,”

    老子挑眉转身,n款型男就在身后,我只看见其中那个最妖媚的,————宠小贱人。

    别说,宠小贱人这模样,真让老子看着立马腺下分泌激狂,恨不得压下去就c个痛快,瞧那随意敞开的衬衫领口————

    老子硬生生压下饥渴y望,瞟了一眼就回头继续往前走,没办法,老子现在确实腺下分泌激狂,一泡n憋地难受哇!

    可那妖精要造反,上来框住我的脖子,“我写思字月上头,爱恋如水不知愁,袭花瓢瓢相思尽,享看菊开映水流,”学着老子刚才的声调咿咿呀呀,

    我胳膊肘往后一撞,“我要上厕所!”

    他把我一拽又框上,蹭着我的脸蛋儿,“这小黄货是我妹妹,”怎么听怎么着透露着骄傲,

    型男们纷纷了然模样,可看着分外暧昧。要平时,老子非彻头彻尾狎戏一番,可这时老子真有内急!

    “老子快憋死了!”

    甩开他的胳膊,老子极不顾形象地往厕所冲,后面,是笑声,某只妖精尤甚。

    终于释放了!老子舒服快摊到马桶上。

    手上甩着水珠出来,其他人都不在了,就俺们家习宠靠外面守着,看见我出来了,直接拉着我进了对面男厕,

    也不避,当着老子面解裤子,动作真他妈————老子由衷佩服,这妖精连他妈撒n都这么漂亮!

    我盯着他那活儿,放荡地靠一旁,眼神ss地飘呀飘,

    “这地方没别人吧,”

    他穿好裤子,走到洗手池优雅地冲冲手,转头戏谑地望着我,“有别人又怎样,”

    “有别人老子就换女厕干!”

    老子突然上去粗野地就把他推到一间小空格,他低低撒野的笑声里是身后门板“哐铛”的巨响,

    他坐在马桶盖上,我跨坐在他身上,两个人贴地连一丝缝儿都没有,唇舌更是没完没了地纠缠,

    他扒我的衣服,我蹭他的裤子,他顾上,我顾下,

    他咬着我下身时,我双手贴着门板,仰着脑袋直啜,“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钻不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r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就这时,他钻进来了,老子,一佛升天了!

    “厮磨”这个词好哇,听着就这么艳情,而且不猥琐,反而温情漠漠。他埋在我的身体里,我无意识的摩挲着他的脸颊,

    “习享,你想去哪儿,”他摸着我的脸蛋儿,

    “去哪儿,”我微眯开眼,脑袋里软绵绵的,他说什么我只有重复,

    “我想和你一起去,”

    “恩,一起去,”

    这样毫无逻辑可言的对话,他轻轻说一句,我软软答一句,也许身体里契合靡艳的氛围把思维什么都冲淡了,我只想长时间这样包围着他,

    他轻轻吻着我的唇,吻一下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