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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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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你是不是在马青那里?”

    肖锐点点头,拿出手机来看果真有两个未接电话。

    “可能马晨正闹著没听见。”肖锐心里面内疚起来。赶紧倒了杯水找了一颗安定又找了几颗丹参片扶著肖母吃下去。

    没想到肖母刚重新躺好,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肖锐赶紧扶著肖母进了卫生间,干呕了半天什麽东西也吐不出来,肖锐知道眩晕症就是这种症状也没办法只能把肖母扶回床上躺好。

    肖母是怎麽躺著都不舒服“你扶我坐起来,我躺不下去,躺下去就难受。”

    肖锐赶紧把肖母扶起来,让她头低著靠著床坐著。肖母坐了没几分锺突然抬起头,“小锐,妈想跟你说件事。”

    “您看您成什麽样子了,难受,就先别说了,明天说也行。”

    “也就一句话的事,头转得难受,等会药劲上来了,我就糊涂了,刚才一直等你,你半天不回来,现在说完我也能踏实了。”

    “什麽事?”肖锐重新坐下来。

    “今天院里内科的王主任说他女儿也是刚从国外回来,学经济的,二十七岁,你也不小快三十了,要不找个时间见见面,看看合适不?”

    看著母亲一脸难受的样子还期待地看著自己,肖锐嘴都开始哆嗦了也没能蹦出来一个字。刚才回来不顾一切也要说出来的冲动被他母亲委靡的样子打得七零八落,小瑾的死再加上自己的坦白,估计母亲再坚强也扛不过去,可母亲怎麽突然想起来相亲这一出呢?还巧不巧的就赶在了他前面。

    肖锐接到那个王姓姑娘的电话已是两天後,母亲状态好了点挣扎著又回去上班了,中间又提了一次相亲的事,肖锐惦量来惦量去还是决定再缓缓,至少也得等他母亲身体好透了之後再说,怎麽去说用什麽方式也是伤脑筋的问题,他现在一点险也不敢冒,他必须把伤害控制到最小,他母亲和马青这两个人都是再也经不起折腾的人了。至於相亲,也许是天助人也,试验室正好要派人去上海做上次没做完的一个研究,肖锐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毛遂自荐了,当天收拾了东西就去了上海。

    幼儿园每年的一月十五号放寒假,早早的马晨就给马青说,能不能不上了,能不能不上了。

    马晨刚过了两岁就进了幼儿园,每次寒假暑假看到别的小朋友都可以不上学了,马晨都是羡慕无比,可马青得上班,临时找保姆又不太好找,放了假把马晨一个人放家里肯定不行,所以马晨还得去幼儿园和那些大班中班小班里剩下的孩子拼成一个混合班在里面混日子。

    这一次马晨在混合班里坚持了三天就坚持不下去了,班里的孩子大大小小的,马晨认识的玩的好的几个小夥伴都不上就剩了他一个,心里不高兴是必然的,所以每天早上马晨醒过来的头等大事就是转动著他的小脑袋给马青出难题说他不愿意再上幼儿园了

    听到马晨又一次的念叨昨天班上的大孩子欺负他了还抢了他的饼干然後就躺在地上哭闹,马青根本不给马晨一点点希望。“你是想以後天天吃馒头,没有玩具玩,只能看别的小朋友玩,还是可以逛游乐场,可以吃肯得基,可以买玩具。”

    马晨咧了咧嘴委屈了好半天忍住了眼泪还是选择了後者。

    马青被马晨的样子逗乐了,“有人欺负你,爸爸会找老师问的,但幼儿园不能不去,小帅哥天天上幼儿园爸爸也很心痛呀,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好消息,锥子阿姨学校放寒假了,爸爸也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从今天开始每天去锥子阿姨家好不好。”

    马晨一听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眼泪都顾不得擦就笑开了。他最喜欢锥子阿姨还有王海干爹了,他想要什麽,他们都会买,关键是他们买的爸爸不生气。

    “锥子阿姨每年有好多假,那爸爸你为什麽没有假?”

    马青点了点马晨的小鼻子,“爸爸的年假都用完了,上次你住院,还有爸爸不是也住院了吗?”

    “都是舅舅不好,他打你了,你才住的院。”小人很会分析。“舅舅还说要给我买一个会唱歌的小弟弟,舅舅怎麽还不来。”

    马青把马晨的小书包整好,里面放了一条换洗的裤子,又在里面放了一小瓶酸奶,再把柜子上的钙片拿了一个塞马晨嘴里,“行了,甭惦记他了,真想要,下个月爸爸把这一项列入你的玩具计划行不行,走,找你锥子阿姨去。”

    自从那天晚上把肖锐推出去後,马青好几天没见到肖锐了,耳根子真的清净不少,想想肖锐那天说的喜欢,马青撇撇嘴,‘切’了一声,拉著马晨下了楼。

    锥子住的不算远,但也有七、八站的地,好在马晨坐公交车已经非常有经验了,上车只要没位置就往三十岁出头的女性身边站,故意把腿扭两下,轻轻叹两口气做个累的姿势,准能获取同情换来位置,再甜甜地说一声‘谢谢。’让座的人也心满意足。

    这都是马青教的,现在二十岁冒头的,十个里面有三个是会让座的,剩下是带耳机装看不见看窗外的,那些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大多有孩子,感同身受必让无疑。

    果真,正值上班高峰期,车上挤挤满满的,马晨还是早早坐到了位置,把自已的小包取下来放在腿上,看到马青身上还背了一个电脑包,扯扯马青的袖子,“爸爸,把包放里面,我帮你看著。”小p股挪了挪让了个空出来,让马青把包放过去。

    旁边让了座的女士有点怀疑地看著一张娃娃脸的马青,直到听到小男孩又叫了声爸爸才拍了拍马晨头上的小帽子对马青说。“你儿子真懂事。”

    “呵呵,是个小人精。”马青心里美滋滋的。

    “几岁了?”

    “还有一个月就四岁了。”马晨声音嫩嫩的,

    说说笑笑很快到了站,临下车马晨还不忘说了一声,“阿姨谢谢,现在你坐吧。”听到那女士夸马晨懂礼貌,马青就好像听到人家夸自己似的,脚步都飘了几分。

    拉著马晨冲到四楼的锥子家, ‘咚咚咚’把门砸开,王海睡的满头j窝的来开门,一见马晨,笑得连下巴都没了,“来,干爹亲一下。”

    马青一巴掌把那张眼屎还糊著的脸打开,“脸不洗牙不刷亲什麽亲,给锥子说马晨这两天消化不太好,可能有点积食了,吃饭得吃清淡点,好了,我上班去了,下班了来接他,注意现在天冷了,让他少在外面呆。豆豆来给爸爸飞一个,byebye。”看到马晨的小手做了个夸张的姿势,马青乐颠颠地跑了。

    “哎,马青,马青等等………”王海突然想到一件什麽事,等喊出口马青早没影了。

    50

    王海拉著马晨进屋,看看卧室里还睡的没形象的锥子,大脚丫子蹬在被窝里捅了好几下,“快起来,懒猪,你干儿子都来了,你还好意思睡。”

    锥子睡得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看到床旁边站著的马晨,手一搂就要亲,马晨吓得往後一退,“脸不洗牙不刷亲什麽亲?”

    王海听了直乐,“听到没有,跟他爹一个模样,说话都一个腔调。”

    锥子扔过来一个枕头“行了,你还不滚去上班去,天天迟到,怎麽就没有人把你这个驻虫开除了。”

    王海毕业後通过家里的关系进了药检局,那可是真正的肥差,王海又活泛,上下关系打理的都叫一个顺畅,进去没几年,就混了一个小处长,天天吃公吃私,要不能短短几年吃出个大肚子来。

    把枕头从地上捡起来扔床上,王海看看自己乱得不成样子的家,袜子在地上扔著,昨晚吃的苹果核还干在桌子上和一堆瓜子皮混在了一处,沙发上一堆的脏衣服,门口滩了七、八双鞋,再看看马晨穿得清清爽爽,脱了外套,里面是漂亮的毛衣,牛仔马夹,脸上还擦得香喷喷的,这没女人的家和有女人的家差别咋就这麽大呢?

    王海悄悄叹了口气,谁叫他滩了这麽一个懒婆娘。先把沙发收拾出来让马晨能有个坐的地方,再找出来以前马晨落在这里的玩具洗了洗让马晨玩著,自己才开始换衣服洗脸刮胡子,整个过程还不忘对著马晨挤眉弄眼。

    “哎,对了,下午马青来接豆豆的时候,把他留一下,说我找他有事。”

    锥子斜了王海一眼,“如果是想帮肖锐当说客,你趁早还是死了这条心。”

    王海歪鼻子斜眼嘴里小声骂一句,还不敢让锥子听见。

    肖锐前天去上海前喝多了,一反过去喝醉了又哭又叫的常态,默不作声两眼发直的样子吓了他一大跳。虽然肖锐当年做事是做的有点绝情,这次回来做事不经脑子又有点欠揍,可眼见著这两人对立谁都过不好日子,凑一块只要把心结解了铁定是一对夫夫好模范,为什麽不把事往好里做呢?看肖锐那样子,要是和马青成不了,指不定这辈子就颓废下去了。

    把脸一擦,对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又有了点帅模样,把马晨打发进另一个卧室玩去了,王海拿出了在单位和那些人周旋的本事,喝了一口水,开讲了。

    “你这就是妇人之见,马青一个人带孩子,你也看了,忙得四脚朝天,这几年他玩过吗,好吃的好穿的都给马晨了,现在他是有马晨看著不寂寞,生活的全部重心被马晨抓著也看不到别的,等马晨长大了怎麽办,要出去上学了怎麽办,马晨现在不到4岁,真长大也就十多年的功夫,到那个时候马青奔四十了,你让他以後怎麽办,就像你妈一样盼星星盼月亮一年等著你回南京去看她一次…”

    “你放p…”锥子气得脸都青了。

    “我放什麽p,这就叫道理,生活把我们qg了,我们qg不了生活的话,就得去自我适应,哪来那麽多事想不通的,别著劲拗一辈子好,还是把心结解了大度一点好,再说马青第一肯定是不可能结婚的,第二他重新找个男人,当初肖锐一拍p股去了美国,你不就动过这心思,鼓动了马青多少回,介绍了不知道多少个,马青同意了吗,马青早让肖锐把他的感情榨干了,他也把男人看透了,再优秀的男人也有不优秀的模样,肖锐不优秀吗?肖锐三十不到,已经是他那个领域里的楚翘,有几个能达到他那个高度,可碰到感情,肖锐一转脸竟然成了懦夫,伤人伤己,这世界神奇吧,不过现在他明白过来也还不晚。再者说,就算肖锐有些地方做不好,又不是罪大恶极,现在就是罪大恶极的人只要不被毙了不还允许人家改过自新吗,你要真为马青好,就多为马青想,本来还以为那个崔霄鹏和马青能成呢,没想到也不行,这男人爱男人的事还真够复杂的,反正我这个男人是不懂了,唉,锥子,撇开那些不谈,咱们就说最关键的,你觉得就冲马晨的关系,哪个男人有肖锐合适。”

    锥子不乐意了,指头都差点指到王海的鼻子上,“那肖锐就不是人,我一想到肖锐对马青做的那些缺德事,就恨不得活劈了他。”

    “行了,我也不跟你争了,免的你又把我赶到客厅睡沙发,既然你不想让我跟马青谈,那等马青过来你把这个给他。”王海从自己包里翻出一个袋子。这是那天晚上肖锐临走时托他给马青的。“你就说是你给他的啊,千万别说漏嘴,另外肖锐还写了一张怎麽吃怎麽用的方子,马青做了二次手术,又住了那麽长时间的院,铁定元气大伤,这些东西可不敢让马青胡吃,补的太过就是害了,你把它重新抄一遍再给马青,让他照著上面的补,你还别说肖锐这字写的还真花s,从小看他爸处方看过来的,那叫一个难认!”

    锥子把包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两盒冬虫夏草,两盒白参片,两包外贴膏药,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食补方子,还有一张发票,竟然是个空调。

    “你疯了,你当马青是白痴啊,我送他药他信,连空调都送他信个p。”

    “我不管,这事算交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发挥聪明才智了。”

    “滚一边去,帮肖锐,我晕头了我,拿走拿走,我正等著看肖锐怎麽生不如死呢。”

    “行了啊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谁都有犯混的时候,其实现在想想最痛苦的不是马青,而是肖锐,现在每往回看一眼都不够他哭一回的。”

    “哭死他活该!”

    谁不是话该呢?

    锥子坐在婆婆家里看著那个装在没人住的小屋里崭新的空调真的快哭出来了,再看看老太太高兴地拿著那两盒冬虫夏草和两盒参片左看右看还不忘跟坐在一边的马青说这东西怎麽怎麽好怎麽怎麽神奇,锥子在肚子里先把王海骂了一千遍,每骂一遍还不忘把肖锐加上多骂上一遍。

    瞧瞧这两个狗东西做的好事。

    本来想趁著马青上班的空偷偷把空调给马青装上就得了,反正自己有马青家里的钥匙,没想到叮嘱了半天,那个发晕的送货员竟然还打的是肖锐留的马青的手机,弄的马青过来追问这空调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只能说这是她买电器的时候商场促销买一送一的产物,马青应了之後锥子还挺高兴,没想到事情这麽容易就办成了,可没想到这马青竟然一开口换了地址把货送老太太这来了,弄得她抱著马晨撒开两条腿从去马青家的半道上跑回来的功夫,空调已经在这间书房里装好了。

    空调搭进去了不要紧,更让她崩溃的是老太太一见她提著冬虫夏草和参片眼睛就亮了,二话不说接过来左看右看当成是自己孝敬的了,好一顿夸奖弄的她连说这是给马青的都开不了口,好在那两包膏药老太太算识数,见对自己没什麽用一转手给了马青,弄的马青还得落老太太的人情。

    锥子看的无语,也不得不感叹肖锐的点背,要是肖锐知道他给马青偷偷献的殷勤全献到她们家老太太这来了,晕了也差不离了。

    51

    锥子一边听著老太太和马青说话一边悄悄给王海发了短信,把情况汇报了一遍,王海回信说错了就错了吧,回头我把钱给肖锐,药我重新给马青搞几盒,我这还有事,你就在家陪妈说说话。直接把锥子气傻了。

    看到老太太给马晨剥桔子喂桔子脸上乐的皱纹又深刻了好几分,锥子装淑女坐了不到十分锺,果真老太太每回必问的话题又扯开了。“小敏啊,你和海子到底什麽时候打算要孩子啊,你真等到30再生,就不好生了啊?”

    听到旁边马青低声偷笑,锥子两只尖指甲狠狠地捅了过去。

    “妈,等过了年就考虑,您看成吗?”

    “为什麽还要等过年,你看看马青的孩子都这麽大了,你这当姐的都落到後面去了,我呀,看著孩子就乐呵,多来几个也没问题,我帮你们带。”

    “妈,多来几个,您是乐呵了,政府能答应吗?”

    “谁说不答应了,我们楼後面的大姐家就一孙子一孙女,齐齐整整的多好,有问题让你爸解决去,保证没问题。”

    僵著身子听了半天的唠叨,好不容易等老太太的热情减了些,锥子把马青一拉进厨房忙晚饭去了。

    “你是故意折腾我呢吧?”要不是顾忌老太太,锥子绝对能给马青来个文革时期的体罚坐飞机。

    马青一把打开锥子揪著他头发的手,“谁故意了,我那里现在真的不用空调,暖气早好了,等明年天热的时候我自己买不就行了,好不容易让你做次孝顺媳妇,你还不念我的好。小敏,老太太说的不错,赶紧生个一儿半女的,马晨也有个玩伴了,再说了你不急王海急,你没见王海天天盯你肚子就差自己钻进去孵一窝了。”

    “小兔崽子,敢笑话姐姐我,我非要急死他不可。”锥子的手又上了,按著马青的头就把他往下压。

    “小敏,小敏,撒手撒手,快别让老太太看见了,她要是知道她儿媳妇这麽彪悍不得吓晕过去。”

    “还叫小敏不,还笑话我不?”

    “没笑话没笑话,就是猛然听了你的真名觉的你真够气质的。”

    两人打闹完,锥子松了手给马青打下手,一个洗菜一个淘米。她还犹豫著要不要说这东西是肖锐给他的,可万一要说了,马青一准儿要给肖锐还钱,那岂不得不偿失了。

    哪样对马青才算好呢,锥子也有点糊涂了?

    看来这事还真不经说,说的多了,立场也就不坚定了。

    锥子偷眼瞧著马青,马青手脚利索的洗菜切菜,短短的头发一跳一跳,心情尚好,锥子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再八卦一回。

    “马青,你真的打算这样过下去吗?”

    “怎麽了?”马青边切著菜还不忘翻了锥子一眼。

    “我就是说,马儿,其实吧,我觉的肖锐也不是太差劲啊,孬是孬了点,自私也自私了点,可谁不自私啊,亲姊妹、亲兄弟还有你多我少之争呢不是吗?就冲他当初帮你看腿就说明肖锐的本质还算好的,要不,你也把他狠狠痛捶一顿打得他起不了床,你要打不动,姐姐我帮你打,然後就把气消了成麽。肖锐当初一走了之,你不是一直说不怪肖锐吗,就算你和肖瑾结婚他没有站出来拉你一把,不知者不怪罪,要不………”

    “要不什麽,甭要不了,你别不是媒婆瘾又上来了,上来了就到大街上转转去,剩男剩女们早等著恭迎你去主持大局呢,像你这种人才,甭浪费在我身上,出去给社会做贡献去吧,没准儿政府一感激,你也能捞一块红匾挂挂。”

    听到马青调侃她,锥子没客气直接给马青腰眼上捅了一下,“给你说,小马崽子,我这瘾今天还真上来了,肖锐你要真不待见了,就让他死开,我再给你找个好的,我这里是没资源了,崔霄鹏不是开gay吧吗,他那里多的是,一抓一大把,我让他给你找个好的。”

    “什麽叫好,什麽叫不好,犯第一次错误,可以说年轻我不怕犯,犯第二次错误,可以说脑袋发晕一时胡涂,第三次还犯,”马青笑了起来。“我一定藏你身後躲起来,说那是你犯的………”

    “找抽吧你!”锥子‘啪’的一把掌拍马青背上。

    “锥子,真的,你别为我犯愁,看你现在这样公婆痛老公爱的我就特知足,其实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工作轻松,生活简单,每天和马晨逗逗乐还不容易老,你不觉得我现在比以前快乐多了吗?”

    锥子无语了,马青说的对,肖瑾出事後,马青是比以前笑容多多了。

    放了手里的米,锥子把手擦了,捏了捏马青的脸蛋,“这要不是在我婆婆家,我真想抱抱你。”

    “行了,你赶紧把你这爱抱不是你老公的男人的毛病戒了去。”

    “p,不是我老公的男人我不就抱了你一个。”

    “行了没,嘴上把点门行不行?”

    “可我就觉的吧,不是,怎麽说的呢,人家都一家好几口的,你让我看著你自己单蹦有个病有个冷热的也没人知道,我这心里多他妈的发酸。”

    “马晨知道。”

    “可马晨能干什麽啊?”

    “豆豆你过来。”马青喊了一嗓子。

    马晨跑进来了,“干什麽,爸爸。”

    “锥子阿姨说要给你生个弟弟跟你玩,你说好不好。”

    马晨眼睛一下亮了,跳起来扒著锥子的腿,“什麽时候生,阿姨,我不要弟弟,弟弟不好玩,我要妹妹,像眯眯那样的妹妹,明天行不行,明天行不行,你明天就给我生。”

    锥子被马晨缠得哭笑不得,狠狠地掐了马青一把,“你行,真等我生了孩子,你得到我们家当保姆带孩子去。”

    “没问题,现在知道马晨能帮我干什麽了吧?”

    “你可恶!”

    “你活该!”

    谁不是活该呢?

    第二天早上马青一进办公室,p股还没坐热,电脑还没打开,旁边那个老是暗送秋波的小助理就抗哧抗哧抱了一个大箱子过来。“礼物,专递来的,妈呀重死我了,是不是马晨的妈妈从国外寄来的,要不就是什麽神秘人物。”

    看著那个可以装台小电视的大箱子,马青吓了一跳。当初马青结婚时就没想著告诉单位里的人,等马晨横空出世,马青管了马晨之後,只能说他早在进单位前就结婚了,所以单位的人没有人知道肖瑾,自然也没有人知道肖瑾後来的事,以前每每有人问马晨的妈妈呢,‘出国了。’三个字解决了一切问题。

    马青斜了一眼两眼闪闪的小助理嘴上也不客气 ,“吃错药了,谁还会给我送礼物。”接过箱子,马青先把那个纸箱子从上到下看了半天。东西是从上海寄来的,寄件人只写了一个公司名,名字马青没听说过。

    马青琢磨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不大的社交圈子里哪里能蹦出个上海的。用手撕了最上面的胶带半天没弄开。现在专递公司真负责,宽胶带不要钱,竟然糊了三层结结实实的。找了把刀子一割成了,里面还是箱子套箱子,拿出最上面的盒子不用看就是马晨嘴里的会说话的小娃娃,盒子上画著呢。

    知道这东西竟然是肖锐寄来的,马青一下子始料不及,呆了呆,再看看下面的那些小盒子,再看看旁边等著看热闹的小助理手早就伸进了箱子翻著东西嘴里还一惊一乍的,马青慌了,快速把箱子合上抱一边去了。

    “小气,我又不问你要,看看都不行。”小助理撅著嘴不情愿地走了。

    马青把箱子扔在桌子下面,开了电脑,开始工作,这几天正是公司出口的旺季,要做的单子特别多。做著做著马青就觉得桌子下面的东西特别碍眼,不是碰了腿了就是碰了机箱了。叮叮!!的。

    里面装的啥?马青不想猜,也不能猜。再打了几个字,旁边那箱子就像一个小妖怪在不停地给他做著法。

    硬是撑到了中午,那个破箱子一上午把马青弄的神质不清,状况不断,连平时闭著眼做的单子也能填错了,马青真撑不下去了,好不容易等到助理出去吃饭了,马青跑过去把箱子一抱就冲出门了。

    “小马,什麽东西啊,这麽沈?”

    “垃圾。”

    “这麽多垃圾,来我帮你搭把手。”

    “不用,不用。”

    “这垃圾可真够新的,包装都没拆呢。”

    “嗯,都不用了。”

    “小马,你别不是学你隔壁的小孙把垃圾全倒回家了吧,真要是垃圾不想要了,我帮你处理一点。”

    “滚吧。”

    两分锺後,马青火冒三丈又抱著箱子上来了,进了门把箱子狠狠的往地上一镦,就这麽一会功夫,汗都累出来了。

    他们公司这群吃饱了饭不做正事的家夥,两只眼睛就只会雪亮的盯著别人,扔个垃圾还扔出了这麽多事,要是他真把这个大箱子抱到楼下,明天他就会和隔壁的小孙一样成了连公司的打印纸都要往家里顺的贪小便宜的主儿。

    52

    灌了一杯子水,马青重新瞪著这个碍眼的东西,刚才幸亏没有把这东西扔掉,扔掉和收下有什麽不同,肖锐能相信他是扔了而不是收了?马青越想越气,狠狠的一脚踹上去,箱子侧了个身,!的一声砸在地上。

    什麽东西碎了?这一声脆响吓了马青一跳,赶紧把办公室门一关,马青飞快地跑回来打开箱子,先把最上面的那个大玩具盒子拿出来,再拿了几个晃晃,不清楚刚才那一脚把什麽给踢碎了。其中一个晃了晃好像是个瓷器或玻璃,马青的脸青了,要是什麽贵重的东西,他可没钱赔,咬著牙撕开了包装,看著那个在一堆粉红彩带里面的奔腾的小马,马青呼吸一滞随手就想扔垃圾筒里,可盒子里面还有一张纸。

    ‘上个月去上海开会,会议结束後有两天的时间,我去了景德镇,景德镇的瓷器还真多,不过这种小马还真难找,幸好在一个小店里找到了,这次出差不知为什麽又带上了,结果坐飞机拖运时摔了一下,好在没有摔烂。’

    这就完了?什麽意思?tnnd。这肖锐玩什麽猫腻,名词解释还是一篇简短游记。

    马青拿著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再看了看那个小马,粗糙的做工,夸张的色彩,看不出来和当初的那一个有什麽不同。这肖锐还真幼稚的有一套。碎了的东西再买一个就行了,扔了的东西再拿回来就行了。可东西不是当初的东西,人也早不是曾经的人。

    放下小马,手不听使唤地再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五条内k,三条toy的两条ck的,还有一条竟然是低腰的。马青的脸红了红。他早就没那麽多讲究了,动辙一两百有的还更夸张的小内k还不如给马晨买一筒好奶粉。

    翻了翻这里面没什麽条子,马青伸了伸头看看没有人从门口走过把这些东西飞快地团成一团扔进箱子里。

    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你当我马青还是青涩小少年呀。马青烦燥地在办公室转了两圈,拿起桌上的电话打通了小助理的手机,“小王,吃完了没,吃完了上来给我带份盒饭,没什麽要求啦,老样子,普通的就行。”

    挂了电话马青坐下来又对著这个破箱子发怔,怎麽处理?要不给他寄回去?那个玩具留不留?舅舅给他外甥寄玩具还不让收是不是太不通情理了?想了一会儿,马青趴在箱子上找了半天,在那张快递单上,马青看到运费那一栏里面白纸黑字标著180元。马青‘咚’的一脚又踹箱子上了。

    180!吃人呢!有这180他可以和马晨吃三顿肯德基了。

    这兔崽子。坑人也不是这麽坑的。去上海就消消停停的老实待在上海,还整这种妖蛾子事!马青真的来气了,!、!、!连著几脚把箱子踹的东倒西歪,东西都倒出了一半,箱子侧面还咧了一个好大的口子。

    听到外面走道上又热闹起来,马青知道是下楼吃午饭的人回来了,看著地上的一堆,生怕有人看见又要多嘴多舌,赶紧的把东西一划啦往箱子里扔,扔到最後是一个手机盒子,盒子上面还贴了一张纸。

    ‘这手机开了机就能用,能开机吗?

    那一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最想送你的其实是一款手机,每次看你打电话要跑出小区去那个公用电话亭打,就觉得手机应该是你最需要的,当时型号价格都看好了,可你的滑板烂了。我没有送你最实用的手机,却给了你一个致你重伤的滑板

    马青,咱们当初在一起整整342天,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342天後你也能甩掉我的机会。’

    机会?马青两眼冒火地盯著纸条恨不得把纸条烧出个d来。

    肖锐也会问他要机会?马青似乎看到了七年前肖锐站在宿舍门口高高在上成竹在胸的样子,而自己刚刚扔掉了那个让他一时绝望玻璃片。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一次机会,去还是不去,赶紧拿主意。因为肖锐知道他肯定会去,因为那时候除了肖锐,再也不会有人来帮他。那是肖锐给他的唯一的一次机会,就是这个机会把他死死的栓住了,挣都挣不脱。

    机会,肖锐现在向他要机会。他也曾伸出手去要机会,拼了所有的一切伸手去要,可肖锐连让他想一想的机会都不给。他哪还有什麽机会给他。

    马青冷笑著拿著那个手机手直抖。肖锐想干什麽,他到底想干什麽,以为玩玩这种小把戏我就会心软,就会回头,回头干什麽,陪著他发疯吗!

    把那个条子揉掉把手机扔进箱子里,马青把箱子拖进办公桌最里面,再找了一大撂资料压在上面,觉得不够又放了两撂旧报纸,似乎这样就能把那里面的魔鬼压死在里面。等明天不今天下午他就把这箱破东西给他寄回去,别说180了,1800他也要掏这个钱。干完了一切马青拍了拍手还没直起腰来,就看到小助理哼著小曲进来了,後面竟然还跟著崔霄鹏。

    “马工,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知道你那小自行车把这箱子捎不回去,我就给你找来辆大车,还有好吃的,哎,我说马工,你怎麽把箱子藏那里去了,里面真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马青脸红了一下,一把抢过小助理手上的袋子,“胡说什麽,这箱子放这占位置了。”

    “那正好,下班我可以帮你拉回去。”崔霄鹏接了话还不忘对马青笑笑,伸手接过马青手里的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再一个个打开。

    看著那一盒盒的饭菜,足有七八样,排场大得真吓了马青一跳,这就是传说中的普通盒饭?那不应该是发黄的米饭搭著粗硬的土豆丝再加几片恼人的大肥r片。

    “刚好在楼下碰到小王了,她说你要她帮你带饭,索性就多带点,我也没吃。”崔霄鹏从袋子里掏出筷子,递给马青一双,自己拖了张凳子过来坐下就开吃了。一扭头,见小助理还站一边呢,崔霄鹏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小秘书,“小王,我那小哈还锁车里呢,你能不能把它放出来,带它出去溜两圈,你们这破楼事真多,还不让狗进,真不够恶心人的,等我有了功夫,我就在你们楼下开一家宠物医院,非把你们这弄的j飞狗跳不可。”

    小王听完眼睛亮了,“还是原来那只?”

    “还能是哪只,刚带它打了针。”

    小王拿著钥匙乐颠颠的走了。

    马青三口两口扒完了米饭,崔霄鹏拿了罐饮料递过去,“什麽箱子,小王非说是你情人送你的礼物?谁送的?”

    马青没接崔霄鹏的话,喝完饮料把嘴一擦,看了看崔霄鹏,“有事儿?”

    “没事还不能看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等我多个鼻子少只眼我一准儿通知你来看热闹,阿北呢?这个点酒吧应该没开门吧?”

    崔霄鹏突然把手里的饭盒一拍“甭在我面前提阿北两个字。”

    “又怎麽了,你丫的可别又犯毛病啊,阿北虽说有点小聪明,人真的不错,对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赖。”

    崔霄鹏低了头好半天才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我也不瞒你,我把阿北打发了,那小子太不地道,说了酒吧是给他开的就是给他开的,可他也太会耍小聪明了,竟然敢给我做假帐,上上个月说赔了七万,成,我没当回事,给他贴了,上个月又说赔了七万,我全当没看见,再给他贴,可昨天他竟然说这个月又赔了八万,他到是有没有个度啊,不能吃了赢利再吃负利,他小子也太把我当傻子耍了,他乃乃的,我十四岁就帮我老娘弄假账骗我老子的钱了,就他那点小伎俩,在我面前根本过不了三招,妈的,昨天我直接叫他滚蛋了。”

    “你这死东西…”马青骂不下去了。本来他想说你付出六十,就甭指望别人回赠你八十,可看崔霄鹏嘴上死硬无所谓实际上消沈郁闷的样子,连菜里面一长截干辣椒都没看见就往嘴里塞,马青省了这句话不说了。

    果真,崔霄鹏被那截东西辣得够呛,喝了满满一大瓶可乐才把咳嗽压下去。

    “肖锐知道了?”崔霄鹏偷偷看了看马青的脸色,觉得今天马青怎麽看都有点怪,再扫一眼马青腿边刻意挡著的纸箱子,不会是……

    “知道什麽了?”马青白了崔霄鹏一眼,“你今天不去酒店了?”

    “去了也没什麽事,陪你上班吧,等你下班我帮你把箱子拉回去。”

    马青一听急了,那箱子里的破东西他还等著寄回去呢,“你别介,该干嘛干嘛去,你陪我上什麽班呀,等会儿我还得去一趟海关呢。”

    崔霄鹏站起来拍拍马青肩膀,“我又不祸害你,去海关你去你的,我祸害你们老板去,前两天他还给我说从南美搞了个什麽宝贝,让我参观去呢,哎对了,要不要让我给他提点提点给你涨点工资什麽的。”

    马青横了崔霄鹏一眼,“你丫的皮又痒了找抽呢是吧,敢胡咧咧以後甭进我这个门。”

    看著崔霄鹏晃著肩膀出去了,马青好一会还没想明白那阿北为什麽要那麽干,要说阿北跟了崔霄鹏也有一年多了,他何苦撑到这个时候非要自己把弦拉断了。

    把去海关准备的资料弄完,马青先打了快递公司电话,让他们赶下班之前来取寄件,又嘱付小王有时间帮他找个箱子,小王一脸问号地答应了。

    海关办事异常不顺利。递个资料整整递了一个下午,马青晃著公交打了好个几盹才回到公司,见小王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马青一把拦住了。

    “箱子呢?”

    “这个行不行。”小王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折平的纸箱。马青撑开一看小了点,挤一挤应该差不多,拿著箱子到了自己的桌子跟前看著那一撂旧报纸一下叫了起来。

    “箱子呢?”

    “不是在你手上麽?”

    “不是这个,那个你早上收到的?”

    “崔总帮你抱下去了,他说他在车上等你呢,让你到了点自己下去。马工,你那里面的东西挺丰富啊?”

    马青脸一下青了,“你看了?”

    “只看了一点,一点。”小王讪笑了两声悄悄往门口撤,“崔总好奇的时候我就瞟了一眼,就看到满眼的全是名牌。”

    这帮死东西,真会给我添乱。马青真的气馁了,拿起电话打快递公司,陪了半天不是才怏怏地下了楼。

    到了楼下还没找到崔霄鹏,竟然发现他们的老板难得的站在楼门口。

    53

    马青的老板四十岁出头,叫陈严,人高马大的,在南美洲胡混了十多年,回来後弄了这个进出口公司,由小做大,做的倒很是风生水起,据说个人资产已经多少多少了,马青对超过五万的数字就没有概念,守著自己三个零的小工资过日子他就很知足了。

    马青是进了这家公司後才知道崔霄鹏和这个老板不知道沾著什麽亲故,马青从没想过要在公司里出人头地,有没有能力且不提,他首先没有时间,看著他们主任每天迎来送往下不了酒桌的样子,马青就对那种每天晚上十二点还回不了家的社交生活产生了恐惧。崔霄鹏在马青跟前提了几次要把马青引见给老板,马青都拒绝了,不正式的和老板打过几次照面觉得老板人挺严肃又那麽大派头,特衬他陈严这个名字,马青就有点怯火了。

    马青的目的很简单,在能保证马晨得到不错的生活质量的前提下,踏踏实实地做他的小员工就行了,当然,现在,他的生活和他的目标还有不小的差距,虽然锥子王海还能给他找些翻译的私活,不多,只够马晨的托费和每个月玩具的开销,马青已经很知足了。

    这会儿看到老板站在门口微笑地对他点点头,马青本想装看不见也不行了,硬著头皮走上前去,“陈总,您好。”

    “小马?等大崔呢吧?”

    “是。”马青规规矩矩的。

    “大崔取车去了,刚听大崔说起你,要不晚上叫上大崔咱们一起吃个饭。”

    马青吓了一跳,这个死大崔,s情个p啊,跟老板吃饭,他吃得著吗,非得吃出心肌梗塞不可。

    马青快速地陪了个笑脸,“陈总您日理万机的,我怎麽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改天我请您吃饭,一定要赏脸,今天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儿子身体不舒服,我得早点回去。”

    陈严看著马青一身别扭的手脚都不自然了的样子点头笑笑,“没事,今天不行就算了,改天就改天,行了,不耽误你了,我先走了。”

    看著那个魁梧的身影扭头进了公司,马青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自己怎麽就能说出那麽恶心人加谄媚的话,还日理万机呢,以为他是总理呢吧,还请吃饭呢,巴结人都没有这麽低俗的,干脆点先咬碎了自己舌头是正经。

    五分锺後崔霄鹏的车开过来停下了,马青一上车就没给崔霄鹏好脸,“你丫的自己的事一大堆都整不清楚,成天到晚八卦个p。”

    “又怎麽了?”

    “刚碰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