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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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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脸不要脸,你当你什麽好东西,当初你不是说卖呢吗,现在又装个什麽p正经……”骂完看到马青脸白成了一片,嘴角都开始打哆嗦,肖锐心里直後悔,可话就那麽不经大脑蹦出来了,想收也没地方收回去。

    马青愣了足足十秒,眼睛一点一点充了血,终於像个小豹子一样疯跳起来,“你他妈的去死,我打不死你丫的!”马青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嚎叫一声冲上去对著肖锐就没头没脑地砸了下去。

    肖锐手捂著眼睛还不利落,现在又得躲避抱枕,被马青不知轻重地砸了好几下,头也晕乎了,抱著头四处躲。“对不起,马青,消消气,口误,口误,别打了,刚才我真的是口误,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青慢慢停了下来,手里拿著抱枕,浑身抖个不停,好半天才透过气来,咬著牙挤出一句话来。“老子就是卖也不卖你,50块,你当买猪r呢?我他妈的自己犯贱,活该找骂。”

    说完,马青把抱枕往地上狠狠一摔,扭了头冲回卧室里,把柜子里原本就不多的东西弄了一堆,想找个包把这堆东西装起来没找到,随手扯条裤子把东西一捆,夹在胳膊下面,冲回客厅,抱著门边上扔著的那两块破板,人还没直起身来,就被肖锐从後面抱住了。

    “你打算去哪儿?”

    “孙子你给我放开。”

    “这麽晚了,你还能去哪儿。”

    “你丫的吃饱撑住了,也别乱放p。妈的,你管我上哪,你不是不让我缠著你吗,肖锐,现在我倒要告诉你,我不缠你了,你丫的以後也别缠著我。”

    马青说著抬脚就朝肖锐的脚丫子上跺去,亏的肖锐反应快,脚下一跳,胳膊一用力,就把马青连身上的那点家当全抱了个实在。

    “对不起。”

    “p!”

    “对不起。”

    “滚!”

    “对不起,马青,真的对不起,我刚刚犯混,不是有心的,真的对不起。”

    马青浑身的力气被这几句话抽了个干净,怔怔傻傻地站著,感觉著背後帖著的男人,那片肌肤传过来的温度不多却暖得那麽的想让人哭。

    对不起。

    肖锐对他说对不起。几句对不起是不是就够了,是不是就能把心口上的刀痕填平了?

    马青知道肖锐不必说对不起,因为肖锐说的那几句话是正确的,这件事当初是他自己这麽定位的,从说出来50元一次那句话开始,他就失去了让肖锐对自己说对不起的权利。

    马青留下了没有走,至少那几句对不起给了他留下来的理由,也许拿著东西要走的那一刻,他就等著这句对不起。心坚定的要离开,脚却不由自主的留下来。

    还是其实,原本就离不开!怎麽觉得自己低贱还是离不开。

    最後他们还是躺在了床上,抱在一起像一对溺水的人,不从对方身上吸干所有的热量,就没法活下去。

    我喜欢你。每天默念三十遍不能喜欢你,可我还是喜欢你。

    马青喃喃地抱著肖锐的腰杆子,把那句憋在心里好久的话依然憋在心里。他知道他不能说,说了什麽也就没有了。

    我们做吧。今天就算是买一送一了,前面後面各来一次,用嘴再用後面。吐出嘴的是这句伤肝痛肺的话,知道这不是一句调情的话,不应该说,也不能说,可不这样说,该怎麽给接下来的这些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肖锐撑著身体看著马青闭的紧紧的眼睛没有泪流下来倒有一种绝决的味道。

    别在说这个字,买和卖都别再说。

    别说,以後永远也不说。肖锐的声音低而沙哑。

    马青抬起头,眼睛雾一般的光芒亮了起来。

    c的。粗话,妈的,说粗话,那样更来劲。

    好。c死你,小畜生。

    不够。

    干死你。肖锐身子一挺冲了进去,马青闷哼了一声,嘴边那个很久没见的笑容咧开了,难看异常。

    来劲了没有。

    干死我吧。

    马青抬起胳膊把肖锐的头狠狠地按在怀里,干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马青新找的工作不怎麽忙,一阵一阵的,如果有单子,每天填表格,写申请,一撂一撂,大同小异的内容换个名字换个年龄就成了,如果心情好,接电话的时候马青会在老板面前卖弄一下英语口语,十个字的内容,回答成了一百句,语气语调恰到好处,劈里啪啦听得老板耳昏。如果没单子,就趴桌子上睡觉,到了点拍拍p股就走人了。

    锥子还来这看过马青两次,见过一次卖弄一次睡觉。当时看到只有一间的办公室,卫生间还得去楼下餐厅上,锥子不由的感叹这些卖人头的一张桌子也就成了公司了。

    马青说得亏还有张桌子,要不得站著睡了。

    知道马青的生日快到了,锥子摸在中午就进了门,这次进门正好看到马青刚卖弄完,把老板唬得一愣愣的,还骗了老板一套肯德基套餐吃。

    老板是个胖子,在国外混了五年,也不知道怎麽混的,张嘴哈罗完就开始打绊,夹生英语听得让人发疯。听著马青口沫横飞地吧哒完,老板喝了一口浓茶,就冒出了一眼的星花子; “马青你小子什麽出生。”

    “什麽出生?”马青笑了笑,“赤贫你看著行吗?”

    “问你英语那!哪学的,我招过好几个英语专业的,还有的是研究生,牛轰轰的,怎麽听起来就没有你说的这麽利落。”

    “天生的,在娘肚子里就会ebaby了。”知道这胖子没什麽心眼,而且怎麽逗都不生气,马青成天逗也逗出习惯了。

    看到胖老板笑得一脸的摺子都快竖起来了,锥子一巴掌呼马青头上。

    “p,你要听他的,年都会过错,你不知道马青当年可是英语故事竟赛冠军,上过电视的,上大学还免了一半学费的,就这种人才,你才给1200,老板你也真敢拿得出手。”

    老板人精一个,乐归乐,碰到钱可就立马清醒了。

    “把这批单子做完就涨。。”五个指头一张,收回去了四个。“100。”

    c。马青没敢c在当面,下了楼进了餐厅n了一泡才c出来。

    锥子等在厕所外面向里喊话说马青你生日到了,给你一个什麽礼物。

    “钞票行吗?”出来後,马青拍拍口袋,“三仟伍仟的不赚少,三万十万的不嫌多。”

    “滚p蛋吧,我还等著人救济呢。”锥子一大脚差点没把鞋跟踢飞了,两个尖指甲一掐,就把马青掐街上了。“上街去,姐姐给你买礼物,想要啥都行。”

    两人挽在一处,一幅靓男靓女的情侣样,穿街走巷地,搜刮了一路,试了几十件,手里还是空空的,锥子张牙舞爪地对付售货员,马青就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後面摇旗呐喊。

    直到马青的腿再也受不了,一p股坐在一家男装店里的椅子里不能动弹。

    “疯婆子,给我拿个担架来,咱们抬著继续逛。”

    锥子四处看了看,环境品味还行,下了旨,“就这吧。”

    锥子挑了半天拿了一件小翻毛的夹袄递给马青。“试试。”

    马青二话不说脱了身上的那件还是从肖锐那里顺过来的黑呢大衣,用不了十秒就把衣服换上了,今天早把这个动作练成熟练工种了。

    “嘿,不错啊,有点帅哥的模样。”锥子左拉拉右拽拽,满意的不得了,其实这是锥子的口头禅,今儿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有点,是多大点。”马青照著镜子,对著锥子飞吻一个“我再不是帅哥,都对不起咱这张脸。”

    “滚吧。”锥子笑著打马青,突然喊了一声,“马儿,我怎麽发现你长了。”

    “p话,五年前我就这麽高了,还长,不给我缩就算对得起我了。”

    “真的,我就说今儿怎麽这麽怪呢,挽著你的胳膊特顺溜儿,我还以为我的跟穿得低了呢,平时直视就够用,怎麽今天必须得仰视了。”

    马青一脸狐疑走过来,还没对上锥子的後背,一下子狂跳了起来,“长了,真他妈长了唉,我就说我的裤子这一阵穿得怎麽这麽别扭,我还当肖锐买的洗衣粉质量太差,让我把我的裤子都洗缩了!”

    马青扭了头一脸兴奋,对著售货员就嚷开了,“能不能把你们的皮尺给我用用。”

    两个人一点不在乎售货员的白眼,站在店中间还比划著镜子反反复复量了足有五分锺,才抬起了两张不可思议的脸。

    “c,真长了。”马青摸摸头。

    “妈呀,差不多5公分,你吃了什麽猪饲料了,催成这样。”

    马青啪的给了锥子一下。吃什麽了,饭呗。只不过现在有r有汤的,偶而肖锐还给他弄点海鲜。

    23

    提著衣服出了商场,锥子不停地偷眼看马青,一脸不知该笑该哭的表情,看得马青直哆嗦。

    “c,你甭那麽恶心成不成,像头色狼似的。”马青伸手在锥子滑腻腻的脸上拧了一把。

    “没,马儿,我就觉得………”

    “打住,今儿你要敢飙出眼泪珠子,明儿我就改口叫你乃乃我。”

    锥子想笑没笑出来,转过来一把抱住马青。

    “马儿,要是肖锐对你不好,以後就咱俩过,我也不要你直回来,妈的,我就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拼命挣钱给你花,谁欺负你我就朝死里夯他,只要能每天看你乐呵呵的就成。”

    马青低著头踢著路边的小石子儿,好半天才慢慢把头扎进了锥子的肩膀里,揪了揪锥子的头发,“行,傻丫头,如果这条路走不下去了,我就和你钻一个被窝,到老了,坐大门口天天给你梳头抓虱子。”

    马青和锥子分开後回到家里,马青早饿的不行,肯德基不顶饱,又走那麽多路,肚子早空了。进了厨房看了看锅是冷的,灶是凉的,没什麽吃的,肖锐不在,只在桌子上留了个条子,说有事,晚点回来,让他自己随便先吃点。

    马青拿著条子看得笑迷迷的,重新下了楼,去菜场买了菜买了r,回来手脚麻利地不到四十分锺,三菜一汤加米饭就上桌了,看著饭菜听著肚子里的咆哮,马青忍了忍,趴在窗户边看了半天也没肖锐的影子,马青想打肖锐的手机,得出小区才有公共电话。马青想了想,还是待家里保险点。

    拿出书来看了十几页,听到门锁叭嗒的声音,马青嘴一下咧开了,半跑著冲出去,看到肖锐拿了一撂子书进来,马青赶紧接过来放桌子上。

    “吃了吗?”

    肖锐点点头,看到马青喜滋滋乐呵呵的脸,还真是挺难得。

    “你呢?”

    一听肖锐吃过了,马青心里的那点兴奋全跑没了。“我这就吃。”扭了头回到厨房的桌上,端著已经半凉的米饭就吞了一大口。

    肖锐跟进来,看到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你做的?”

    马青翻了个白眼,一块排骨塞嘴里,油厚得直往外冒。

    “你丫的会做饭,那每天还非等我做给你吃。”肖锐看著马青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由地谗了起来,刚才饿得厉害了,在学校门口一碗面就打发了,现在看到桌子上有r有菜哪还能挪得开脚。

    拿起筷子准备抄排骨,还没碰上,马青的筷子已经挡著了。

    “吃过了,就一边消食去,甭在这糟蹋粮食。”

    “小样儿,横什麽?”肖锐白了马青一眼,也不示弱,筷子上下翻飞,乎左乎右,到底是练过的,交锋不到五下,一块排骨已经进了嘴。

    肖锐嚼了两下,瞪圆了眼睛。“c!”

    “c个pc,知道我为什麽不做饭了吧。”马青得意洋洋的抬起头,“是不是自卑死了,内疚死了,就你做的那也敢叫饭,一直怕刺激你,不露真功夫,现在看来,果真是刺激到了。”

    “你丫哪学的,跟那个望月楼的大厨有的一拼。”

    “一拼?你小瞧我了,三拼他都拼不过我。”

    “臭小子你还真深藏不露。”

    “藏,那叫内涵,露,那叫作秀懂不懂。”

    “行了,别歪歪,说说今儿刮什麽风了,怎麽让大师终於舍得露了?”

    马青三口两口扒完米饭,把剩下的半盘排骨搁肖锐面前,看了肖锐半天,脸都上红云了,终於扭捏著,“肖锐……”

    “怎麽了”肖锐抬起头嘴里还撕扯著排骨。

    “我………我长个了。”

    噗!………肖锐塞了满嘴的r渣子一下子喷了一桌子。

    咳!咳!咳!肖锐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

    “丫的,c,你还能有更重要的事说吗?看你那小媳妇样,我还当你怀孕了呢。”

    “p,怀孕能有长个这个事大,我都五年没长了,169。5,那个0。5我蹦了五年就愣没蹦上去,每次量个子都得悄悄的踮脚跟,这次好嘛,一下蹦了5公分,妈妈的,太厉害了,我竟然174。5了,下次谁要再敢骂我小矮子,看我不照死里抽他。”

    肖锐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这马青也太逗了,尤其是生气还掩不住兴奋的样子就像只碰到鱼的小母猫。“我说马青你发育的是不是也太晚了。”

    马青满脸得意一p股坐到饭桌上,“管他晚不晚的,不耽误我的青春年华就行,明天我就去赵明那孙子跟前晃晃去,就他那173的个头,还想跟我斗,能不死他的。”

    肖锐听了哈哈大笑,马青眼一瞪,“笑p笑,骂我矮的不还有你这孙子。”

    肖锐乐得更狠,好不容易捂著肚子停下了,扯出纸巾把手和嘴擦了擦,走过去把马青一把提起来站在自己面前。

    “马儿,来哥哥给你量量,是光长个了,还是别的什麽地方也长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马青踢了肖锐一脚,还想上拳头,手一下被肖锐握住了。

    “小刺蝟一样,你就不知道忍一下。”

    “哪天我不是在忍。”忍字头上一把刀,知不知道我忍的多辛苦。马青嘟囔著。

    “今晚还跑不跑步了。”肖锐推推马青,马青摇摇头,光走他今天就走了差不多五公里,一星期的量全被他用完了。

    看到马青埋头在自己怀里,肖锐闻著马青身上有著刚刚做过饭的油烟的味道,还有一些汗味,隐约著还有股幸福的味道,让肖锐一下子迷糊了。

    “有个东西想给你,明天你生日,本来想再藏一天的,可我藏不住事, 就现在吧,明天可别再嚷嚷著要东西了。”

    马青抬起头一脸不能质信的瞪著肖锐,看到肖锐的脸突然从脖子上红了起来,突然就觉得鼻子酸酸的。

    “肖锐。”

    “等等啊。”

    肖锐进了卧室,马青跟了进去,像中了邪一样盯著肖锐的後背。

    “肖锐。”

    “肖锐。”

    看到肖锐从柜子後面提出一个大袋子,再从里面拿出一个展新的上面印有帆船图案的滑板,马青抖著手半天不敢接。

    “拿著,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以後滑的时候小心点,别再玩那些危险的,再摔了可没人再给你买。”

    “肖锐。”

    “怎麽了?”

    “肖锐。”

    “你念经呢。”

    “肖锐,我……”马青把滑板抱了过来,紧紧地贴在胸口,“肖锐,你…你丫的名字真他妈的好听。”

    “c。”

    虽然心里还会有一点点失落,肖锐还是觉得松了口气。

    听到肖锐似解脱又似遗憾的叹气,马青终於明白,不是他的终将不是他的。再努力,再争取也不行。因为他们从没在一个跑道上,不是他快了,就是他慢了。

    “做吧。”马青拍著滑板笑了起来。“咱们来个高难度的。”

    说完马青跳到了滑板上,在小小的客厅里滑著圈,一把脱掉了身上的毛衣,再是里面的t恤,脱裤子难度大点,差点没摔倒,可马青愣著连蹦带跳的在滑板上完成了。

    “上来。”马青对肖锐勾了勾手,一个轻滑滑到肖锐面前,就要拉肖锐上来。

    “行不行?”肖锐没弄过这个,可看到马青的样早兴奋起来了,抱著马青光溜溜的腰,扶著桌子站了上去。那块小板站上两个人还真的挤得慌,两人只能拼了命搂住了,死死地抱在一起。

    “我是高手,别怕。”马青笑得色迷迷的,伸著舌头就去舔肖锐的嘴唇,逮著一条缝就钻了进去,像条小蛇一样在肖锐口腔里舔了一圈,感觉著下面已经有个硬硬的东西顶著自己,马青一下笑开了,用力在桌子推了一把,腿上一使劲,滑板慢慢的滑开了,肖锐吓得不敢再动,紧紧地抱著马青的腰,而马青显然自如的多,控制著滑板,手还不老实地去解肖锐的裤子。

    直到肖锐被马青扒光了,肖锐抱著马青一把扔在了沙发上,那个滑板他控制不了,但在这里,他是马青的主宰。

    脸刚凑到马青的下面,马青一把把肖锐拉起来,“我先洗洗,一身的臭汗,你也去洗洗,我要给你我的还礼。”

    “什麽还礼?”肖锐吻著马青拥著他进了浴室,开了水。

    “好好侍候你啊!”马青半迷著眼睛抓著肖锐的食指放进了嘴里,腿一下勾著肖锐的大腿,身体贴著肖锐就一上一下磨擦起来。

    “c,你哪学的。”马青这幅样子看著肖锐的头皮都炸了,太他妈的妖精了。简单把自己和马青身上冲了冲,抱著马青没顾得上把身上的水擦干就把马青拎出去扔在了床上。他知道怎麽样把马青的火点燃,自从那次舔了他哪儿之後,马青就像是把身上所有兴奋源都激发了,身体敏感的不得了。

    看著马青身上慢慢泛起的红,像个小动物一样用舌头一点一点划著轨迹,肖锐一把把马青掀翻了,把头深深地埋进马青的身体里,一挑一拔一吸一弹,身下的马青也随著肖锐的节奏震颤抖动,马青不再是几个月前累累排骨的模样,介於少年的圆润和青年肌r的紧致,让肖锐拌著马青嘴里毫不顾忌的呻吟声和主动向上挺的劲把全部的力量夯进了马青的身体里。十指纠缠,唇舌牵连。肖锐在那一片温暖的空间里体会著马青带给他的崩溃的快感,肖锐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吸进去了,进去了就没法再逃得出来。

    24

    时间过得很快,肖锐给妈妈说寒假马青家里有事,就不回南京了,肖母挺高兴。说那就来我们家过年吧。一锤子定音,马青就拎著大包小包进了肖家。

    来的次数多了,肖瑾和马青早互不当外人。两人的关系看上去甚至比肖锐和马青还要好。吃了饭没事做的时候,两人就窝一块光探讨什麽样的男人最吸引,什麽样的衣服搭配起来最好看,那个明星的绯闻最没劲,俩人嗑著瓜子就能坐在小马扎上谈一下午。

    这种活动肖锐是不参加的,说起来,马青大部分的生活他都不屑於参加,吊儿郎当的马青经常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诸如在家里l著滑滑板,不怎麽学习,不怎麽看书,他实在不清楚马青每一年都是怎麽通过考试的,不要说马青嘴里的期末考第一,还是王海嘴里马青是个英语强人,所有的这些,肖锐跟本就没放在心上。

    马青对肖锐这种清高颇不以为然,私下里对肖锐说,gay都有种无形的电波吸引女人,你妹妹就是其一。因为肖瑾除了喜欢和马青胡侃,更乐於让马青陪著上街,马青的衣服不多,但仅有的几件一件是一件,似乎好几年了都过不了时一样,肖瑾说他眼光特毒。

    看著他俩同进同出,肖锐警告说,你甭勾引小瑾,要是让我知道但凡她对你起了心思,仔细你的皮,我绝对能给你扯下来钉墙上。

    马青就会笑得一脸白痴说。我们俩是姐妹呢。再说你妹能找个比自己还小的,她喜欢的是中年大叔。

    p。肖锐横了马青一胳膊。

    咱们走著瞧。马青翻著白眼。

    肖妈妈一如既往的对马青好,马青现在倒也不闲著,来了就围上围裙进厨房,害得肖妈妈说人都说女儿是妈的小棉袄,怎麽你这小夥子倒成了我的小棉袄了。

    马青就乐得p颠p颠的,说小棉袄好,贴心,手底下也更卖劲。他实在是太喜欢肖锐妈妈了,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喜欢肖锐。

    大年初四的时候,肖锐和马青还有王海一起去了趟秦皇岛。王海他爸是个不小的官。有他爸打点著,没掏一分钱,把该玩的项目玩了一个遍,看了冬天的海,滑了紫云山的雪,整整两天马青就像丢了魂似的,老说一些三四不挨的傻话,什麽别回去了,这里多美啊,有口吃的就行了,就在这里拾荒什麽的就行了,听得王海直後仰,楞说是肖锐把马青虐待的脑子不正常了。

    其实看著笑容都快凝固在脸上的马青,肖锐也是挺高兴的,马青不会滑雪,抱著马青往下冲的感觉真的很美妙,有那麽一瞬,看著被白雪映衬的显得格外清俊的马青,肖锐觉得心里也像这皑皑白雪一样挺湿润的。

    可再留恋也是要结束的,初六上午,三个人坐著火车又回来了,一路上马青也不说话,就看著车窗外飞逝的风景发呆。刚下了火车,肖锐和王海的手机一前一後响了起来。原来他们同学郑杰难得从上海回来了,组织他们高中的同学聚会,要他们中午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有国家大事也得放一边按点参加。

    “马青,要不一起去吧,离他们定的时间也就不到一个半小时了,这帮孙子要聚会早干嘛去了,现在才通知?”王海不乐意地发短信给家里下通知。

    马青还没顾得上推辞,就听肖锐嘴里来了一句,“马青去干什麽,那些人他都不认识,去了干坐著也难受。”

    “难受什麽呀,他认识你我不就行了,跟那帮兔崽子见面不就吃吃喝喝吗?两三个小时就完了,到时候咱们一起打辆车就回去了,走马青,顺便看看肖锐的暗恋对像去。”

    “你他妈的胡说什麽呀”肖锐踹了王海一下。

    马青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肖锐,“你们俩去吧,我先回去了。”

    说著扭头背著自己的包先走了。

    “你丫的真不是东西。”王海横了肖锐一眼,“那个郑杰哪一点比马青好,?は喟桑槐嚷砬嗖钤读耍阏馔非柯垦壑樽尤媒裴岣胨榱耍退阒=茉俸糜帜茉貅嵫侵钡模獯未笥迅把纾媚愦砬啵チ艘欢员染湍芸闯雎砬嗟暮茫阏馑镒踊共焕忠狻!?br /》   “你懂什麽?”肖锐看著不远处公交车站牌下的马青瘦瘦的身影,也的确发现自己挺不是个东西。

    聚会果真如王海所料,吃吃喝喝,郑杰也果真带著他那个女朋友赴宴。两个人腻著笑著,那些久远的朦胧的情绪似乎也不似当初那样的强烈,除了刚见面打了声招呼,几十个多年没见的老同学一人一句寒暄下来也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肖锐端著啤酒偷偷地看著郑杰,几年的上海生活让郑杰吃出了点r,原来白净单纯的脸上多了点成熟和初入社会的世故。肖锐努力地在心里强迫著让自己承认郑杰胖一点也不错,至少皮肤白了,成熟点也还好,也算是一种魅力。但郑杰满嘴的黄段子还是让肖锐吓了一跳,在他心里,那个至高无上的郑杰应该是文文气气又波澜不经的,应该是说话得体做事到位气质高雅的,不应该是这个搂著女人喝了点烧酒就臊包的随处乱摸的街痞子。

    两个小时的时间像炼狱一样难熬,煎熬著肖锐的感情,也煎熬著肖锐的视线,等著有一个同学打头说有事先走了,肖锐就迫不及待地成了第二个人。

    王海先下了车,等车快到自己家门口时肖锐先打了个电话上楼,听肖瑾说马青没有回来,肖锐失魂落魄掉了车头就往自己和马青的住所赶。

    肖锐没急著上楼,知道马青不可能吃中午饭,因为他们俩都回去过年了,这里什麽吃的东西也没有准备。肖锐先在楼下的饭馆里打包了一份鱼一份蔬菜和米饭,提著东西上楼的时候,肖锐不停地考问自己怎麽了,是吃醋了?因为郑杰当著他的面和他女朋友亲热了,甚至公然的在大夥起哄後接吻了,还是什麽别的原因。

    他是不是还喜欢著郑杰,答案在他推开门看著马青正蹲在卫生间里洗著他们俩这几天积下来的衣服时得到了肯定。

    他喜欢郑杰,必须也当然得喜欢郑杰,不去喜欢郑杰,他和马青又该怎麽办。

    “回来了?”看到肖锐呆立在门口,手里还提著几个袋子,马青僵笑了一下,擦了擦手上的泡沫过来接肖锐手上的袋子。

    “马青。”肖锐一把抱著马青,把头抵在马青的肩膀上。

    马青身上是他这几个月闻惯了的淡淡的力士香皂的味道。除了那一次有点让肖锐无法忍受的马青穿著一星期不换的内k横在603床上的样子,马青真的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头发从来清清爽爽,衣服从来干干净净,还有这套房子,肖锐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上次打扫是什麽时间,自己随手脱下来的衣物再见到时不是叠好了就是洗好了晾著的,甚至於自己的袜子内k,上次洗是什麽时候,肖锐真的想不起来了,事情就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马青做的是他该做的事,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

    肖锐看著这间不像两个男人住的房子,看著就是长个子了仍然低自己半头的男孩,瘦瘦的却有著很大力气的男孩,突然觉得身上什麽劲也没了,就想这麽靠著。

    “马青。”肖锐又低声含糊了一声。

    马青没有回应,只是觉得撑著肖锐沈重的身体突然觉得很无力,如果自己看著喜欢的人注意力放不到自己身上,是不是也会找一个这样的身体靠著、撑著。

    直到今天马青才知道肖锐心里是有喜欢的人的,那个人叫郑杰,一定喜欢了好几年,他记得他问肖锐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肖锐说那是你没见过我真正对人好的样子。现在他知道了,肖锐心里有人,他一定用他的真正对人好的样子对待过那个人,可是那个人不会是他马青。

    我和你一样,所以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因为我和你一样。

    马青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肖锐的腰,手不停地在肖锐背上抚摸著。

    “我去睡一会,给你带的吃的,你趁热吃吧。”肖锐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马青,看都不敢看马青就一头冲进了卧室扎在了床上。

    马青看著那个横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的男人静静地站了好久,等心里的失落和感伤压下去了一点点,马青进了厨房把手里提著的袋子打开了,白色的饭盒里不是零碎吃剩才打包的模样让马青很吃惊,再看看了袋子上的印字,是楼下那家生意还不错的饭店的。

    马青咧著嘴笑了,高高兴兴拿了筷子尝了口鱼,“傻蛋。”低声骂了一句,冲进卧室在著那个已经闭著眼的肖锐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才跑出来拿著筷子大吃特吃起来。

    “蠢样。”好半天,肖锐嘴里才挤出来两个字,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湿的。

    25

    过完年後,肖锐是无意间发现那本日历不见的。

    原本放在床头边上的日历不见了,空出了好大一块,显得怪怪的。

    做了多少次,够不够抵帐的,反正时间过了好几月,大家都心知肚明。

    肖锐没问马青。马青也没说。

    该做的时候依然做著,马青越来越够味,就像女人青涩虽然诱惑,可熟女却让人血脉喷张,小男人马青也像一坛泡出味道的酒,越发的激情四溢。

    肖锐接到offer差不多五月底,这些步骤一直是瞒著马青的,为什麽要瞒,就好像你知道火车快到站了,可你留恋的风景还牵扯著你,不想不碰就好像看不到遗憾。

    肖锐爸爸的同学一直要求他早一点签证,想让他提前过去适应一段时间,因为存在著转专业还有其它的一些问题。肖锐决定如果顺利七月底就可以动身。

    马青怎麽办,这是肖锐从来不愿意也不敢触碰的问题。

    马青可没肖锐这麽幸运。他上学只免了一半学费,剩下的申请的助学贷款。眼看著毕业在即没什麽课了,班里的同学都开始大张旗鼓的找工作,马青却蔫了下来。

    那份做了好几个月的劳务公司的工作做到头了,因为有一批输出的劳工出了点问题,涉嫌劳务欺诈。那个面善心黑的老板携款潜逃,马青生怕事情缠他身上,就是知道老板的家在哪里,马青也不敢跑去要工资,眼看著白白一个月就快做到底了这个月的工资就白瞎了,还搭了不少复印费。马青连骂了三天,才把气消了。

    知道像他这样毕业後毕业证肯定得被学校压著,虽说马青辩论赛给学校拿过好几个大奖,可马青风传的乱七八糟的生活还有和男人胡搞的名声和他的功劳一样大,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能不沾就不沾,能避开就避开。马青早对学校失望了,考研什麽的锥子提了几次马青根本没当回事,让他受著白眼在这个学校里再待几年,疯了他会,考去别的学校,一想到也许会离开肖锐他就舍不得了。马青在学校又没有什麽朋友,除了一些女生像看景一样时刻盯著他,那也是盯他在学校有没有出格的举动,男生大多是绕著他走的,所以除了通过锥子,马青不知道哪里还能找到不要毕业证只看本事的工作。

    锥子见他这样也帮不上什麽忙,她要比马青低一级。只能在坛子里发发贴子,遍求好友。大家闹闹哄哄,却真的没有什麽实际作用。

    马青揣著口袋里几个月打工和做家教积累的差不多五仟块钱,找学校沟通了一下,先还了一部分,出了校门就只剩不到一仟了,马青有点丧地蹲在路边等锥子,还有几天就是肖锐生日了,这钱,是马青早早预留给肖锐的。

    锥子赶过来的时候,马青正在地上乱画,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肖锐肖瑾肖母肖家一家三口大大小小的名字,锥子的心一下痛了起来。

    “马儿,你真要这麽做?”

    “不这麽做怎麽办?”马青抬起头,静静地看著锥子。

    “傻瓜。”

    “p,我傻瓜,世上就没聪明人了,想我当年三年功夫就横扫了那麽多所谓精英……”

    “是,是,你最强了,走吧。”

    锥子拉起了马青,“真的要买?”

    “真的。”马青点点头。“除了这个,别的什麽我都不想送给他。”

    “真够强的。”

    “妈的,我就再强这最後一回,以後绝对不强了。”

    马青站在柜台边,拿著那两只戒指对著灯光绕,尽管是银质的,可做工款式都好的惊人,这东西马青早在一个月前陪肖瑾逛街的时候就看上了,当时肖瑾还问给谁看了,马青只说给一朋友,肖瑾就聪明地闭了嘴。现在这两个明晃晃的东西终於拿在手上,让马青有种破斧沈舟的凄凉。

    握著那个红绒布小袋子,出了商场,马青和锥子坐在商场前的台阶上,沈默不语。

    “锥子,你相信吗,我该使的劲都使了,该用的招都用了,我没有家教,我不高雅,我脸皮厚,就是一个胡混长大的野孩子,该怎麽去抓住一个人,我能想到的也就那麽多,好不好,贱不贱,我都用了,我不知道肖锐毕业後打算怎麽办,也不敢问,怕一问了就没以後了,但我知道他以後肯定要比我强,他一直很有主见,也非常努力,每天看著他那一大撂子书,我就觉得我和他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他想干什麽、该做什麽估计他早打定主意了,这眼看著就快一年了,我都不知道这时间是怎麽过的,肖锐对我好一点,我就乐得找不到北,肖锐要是对我差一点,我就觉得我自己贱得没边,我他妈的,哎,锥子你说我真的配不配得上他。”

    锥子一巴掌拍到马青头上,“自信点,看你这幅小模样,人见人爱,我觉得就没人能配得上你。”说完,锥子笑得咯咯的。

    “其实我是先喜欢上了他妈妈,才喜欢上他的,他妈妈人真好,每次笑呵呵地看著我,给我做吃的端喝的,过年还给我买了新衣服,看著她,我就觉得心里特踏实,特温暖,就觉得为她做什麽都行。”

    “嗯。”

    “我活了二十年从没什麽运气,如果是老天爷真觉的它亏待了我,要补,趁现在我有想法赶紧补,晚了,p用就没有了。”

    “嗯。”

    “妈的,这东西还真贵,银的两个还要888,去他妈的,将来老子要有钱了,锥子,我买个八万八的给你做聘礼……”

    “美的你。”

    “做聘礼,专门收你过来给我做饭洗衣服当小丫头。”

    “扯吧你就。”

    “真的,锥子,这些年要没了你,我都不敢想我能怎麽办,我他妈的早废了,早死了,早疯了。”

    “马儿,老天总不会就一直瞎下去的,总会开眼的…”

    “p,等他,老子头发都会等白了都。哎,你说,我要给肖锐他妈说,认我当个干儿子她会不会同意,我可是真的想认她当个干妈。要她真愿意收我当个干儿子,我就使出全身力气对她好,每天逗她乐,给她做好吃的,就让她好好坐在那里什麽也不干的享清福,肯定比肖锐和肖瑾做的强。”

    “她肯定同意,我就想收你做儿子了。”

    “p。找打。那我走了,今晚肖锐妈妈打电话要我回那儿吃饭,她昨晚买了螃蟹。最近肖锐忙得不见人影,我都好几个星期没见到他妈妈了。”

    “老太太还真惦记著你好,你走吧。我也回了。”

    马青站起来,看到锥子的红裙子飘来飘去,又张嘴叫住了她。

    “锥子,你过来。”

    “怎麽了?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没什麽,就是早上一出门就让门槛给绊了,觉得特丧,来抱抱你,妈的,不知道为什麽,从拿到戒指那一刻起,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电影看多了吧,背台词呢吧。”

    电影,马青记起来了。电影 。那两张电影票,还在笔记本里好好的夹著呢。

    26

    马青到肖锐妈妈家的时候,肖锐还没过来,看到肖妈妈正栽著菜,马青找了条围裙围上就蹲下了。“阿姨,螃蟹呢,我来弄螃蟹。”

    “这里呢,”肖母递过来一个塑料带,马青打开袋子,里面七只螃蟹扎得好好的。

    马青把绳子弄开,抓著张著钳子乱挥舞的螃蟹放盆里洗。

    “看七个,一个好几两呢,一人二个,正好你还能多吃一个,本来还想等小锐回来弄呢,这东西我可不敢抓。”

    “阿姨,以後不敢弄的东西就叫我,这些东西我都弄过。”

    “马儿,你以前是不是在饭店里做过。”

    “嗯,干了三年。”马青点点头。“人不是常说吗,只有一种人再困难也不会挨饿,那就是厨师了,所以那时候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厨师。”

    “马儿,你以前”肖母的手停下了,看著熟练清洗螃蟹的马青又把嘴里想问的咽了下来。

    马青意识到说了什麽,抬起头看到肖母担心的目光,哈哈一笑。“放假没事当玩儿呢,就在我们家亲戚的馆子里帮忙,其实也干不了啥,也就像这样洗洗涮涮的挣几个零花钱玩。”

    噢。肖母点了点头。指了指螃蟹,“想怎麽吃?”

    “您看呢?”

    “要不蒸吧。”

    “行。”

    马青把锅弄好,螃蟹放进去,开了火,看了时间,又蹲下来把肖母没弄完的菜弄好洗净了,刚擦了手,肖锐也进了门。

    “你早来了。”肖锐接过马青递过来的一杯凉开水一口喝干,不知怎麽的就觉得马青今天怪怪的。“干什麽去了,我在学校找了一圈没找著你。”

    “和锥子上街了。小瑾呢?”

    “买点东西,马上就上来。呵,味都出来子。”肖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