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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而那身红,竟刺痛了她的眼,她不得不又把头低下去,哑声道:“吉时已到,王爷何以不去拜堂?”

    “本王等着爱妃前去。”他在她面前负手而立,好听的男中音暗哑下来。

    她身子一颤,僵硬道:“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

    “到底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心不舒服?”他的嗓音里染上几抹讽刺,“本王纳侧妃,正妃不在场,你说成何体统?”

    她掌心捏紧,身子僵硬得更厉害:“臣妾这就去换衣裳。。。。。。”下榻,脚已经完全麻了,根本没有知觉,她不知道自己的脚有没有落地,只知一下去,人就软了,直愣愣往侧倒。

    “不必换衣裳!”他冷道,依旧伸手扶了她,没有放开,“就这样去前殿,本王没有时间耽误拜堂吉时。”

    拜堂吉时呵!她苦涩的咬紧唇瓣,心头陡然一阵抽痛,脑中不断浮现他为新娘子掀红盖头的柔情模样,而后终是在他没有耐x的回转身子时,用自己最大的勇气抱住了他宽厚的背,脸蛋贴着他温暖的背:“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身子明显一僵,不动,静默。

    她紧紧搂着他欣长的腰,沙哑颤抖再问:“告诉我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

    而他,却是在用他的掌拉开她j缠在他腰上的手,推开她,大步往前走。

    “连胤轩!”她哭叫出声,凄厉倔强:“如若你喜欢我,就不要娶她!如若爱着的依旧是她,就放了我!”

    他长腿停住,却没有转身,只是微顿,继续决绝往前走。

    她的心一下子凉了,捂面泣不成声。

    片刻,他遣了两个丫鬟来硬是将她请去了前殿,她到达前殿的时候,宾客满盈,而他和他的新娘子正跪在铺团上,准备j拜。

    她坐在右座第一,已经停住了流泪,只是静静看着他与新娘子拜天地。

    呵,想不到第一次看到他做新郎官,竟是在他娶别的女人的时候。多么的可悲!

    两人j拜完,他细心掺新娘子起来,却没有立即送入d房,而是取了新娘子的盖头,让丫鬟端来一杯喜酒。

    他带着新娘子独孤冰芝朝她走过来,冷眸瞧着她。

    一身红艳喜服的独孤冰芝立即巧笑倩兮取了丫鬟托盘里的喜酒,递至她面前:“姐姐请喝!”

    她不接,看着那个眸子冰冷的男人。

    “接下!”他终于出声,一身大红喜昂藏七尺,独独眸子冰冷。

    “姐姐,请!”他的身侧,新娘子依旧淡笑盈盈,素手举杯在她面前,一脸幸福。

    她接过,一口饮尽。喜酒下喉,是抑不住的火辣以及疼痛。起身,逃离。

    “站住!”他却不肯放过她,负手而立:“本王还有话说!”

    她身子一颤抖,捏紧掌心,转身:“王爷请讲。”

    他冰冷依旧,一纸休书飘落:“景王妃犯七出三条,不配再做本王王妃,今r休书一封,此为陌路人!”

    “你。。。。。。”她惊得后退一步,心被彻底凉透,却笑了:“多谢王爷成全!”笑中含泪,转身踉跄走出他的视线。

    原来他终是选择了独孤冰芝呵!

    她好傻,好傻。

    一路飞快地跑,跑出他的视线,跑出那片窃窃私语与抽气声,跑出那片窒息,眼泪朦胧中,心口陡然一痛,她撑在了墙壁上。

    只见雪白墙壁点点红花溅落,如雪地里的傲梅,一朵朵妖艳盛开,凄美中透着刺骨。她缓缓滑落在地,抱着绞痛的肚子,泪水模糊了双眼,原来他不仅要卸去她王妃头衔还给他心爱的女人,更要狠心绝情取她x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

    她死不足惜,只可怜腹中胎儿已三月。。。。。。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四十章

    她的肚子很痛,一直在痛,绞痛中带着心口的撕裂,让她睫毛颤抖不愿醒来。她知道自己在哭,泪珠沿着眼角一串串的滑落,沾湿眼角发迹,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映雪,醒来!”有人在轻拍她的脸颊,捋了捋她被泪水湿透的发丝,声音平稳轻柔:“是不是肚子痛?快告诉我。”

    “楚幕连!”她呜咽一声,陡然坐起了身抱住这个男子,却没有出声,只是颤抖着身子低泣。这个时候她不想说任何话,只想哭,放声的大哭,彻彻底底哭一回。

    这一次就让她做个无助的小女人,找个肩膀发泄心中的痛楚。

    “好了,别哭了,让我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楚幕连温柔抱着她,任她的泪水沾衣他的衣襟,等她平歇一些才轻轻放开,仔细为她捏脉象。

    眉一沉,道:“你体内中的是七r命绝,孩子很可能保不住。”

    此刻她已静静躺回床榻上,眼眶红肿,唇瓣乌黑,面容十分憔悴忧伤,等听到楚幕连的话,她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是那样紧:“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你这又是何苦!”楚幕连没有挣开她的手,望着她紧张的憔悴模样,很心疼:“他现在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留下他的孩子只会害苦了自己,且你体内的毒虽已让我及时排出来一些,但仍有一大半的余毒留在你体内,所以现在的情况时不仅你可能保不住命,孩子更可能会撑不住。”

    她微弱的眸光一暗,软软放开了被她紧抓的他的手,容颜随即侧向床里:“七r命绝的意思就是我活不过七天对吗?”

    “不,你现在能撑十天!”楚幕连重新将她白嫩的素手包裹在掌里,肯定道:“你要相信我的医术,我说能救你就能救你,你一定要挺住!”

    “我可以挺住,但是我希望在我能活下来前打掉肚子里这块r。”她又道,转首看他,水眸里已恢复一片清冷绝望,“如若我能活,便打掉这个孩子。”

    “映雪?”楚幕连反倒让她弄得心头一惊,试探问道:“你刚才明明想保住这个孩子,为何又突然想打掉?”

    她却不出声了,澄澈水眸轻轻闭上,掩上了她的心思。

    “映雪?”楚幕连突然有些担心起来,她的表情太安静了,要如刚才那般大哭才正常,她应该是拼命求着他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只说了一句便沉默了。此刻她虽闭了眼睛,却是眉心紧皱,唇瓣轻抿,明显是在挣扎痛苦。

    他捏紧她冰凉的柔软素手,启声道:“不要那么痛苦的去取舍,我会救你,也会救你的孩子,然后带着你回莲淌。”

    她却轻轻抽出了她的手,淡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他大掌中骤空,心头失落感立现,静静望着闭着眼睛的她:“我们现在还在卞州城内,十r后等你身子好一些,我们再出城。”

    她又沉默下来,静得仿佛没有呼吸。

    “你一定想知道你是怎么出景亲王府的对不对?”他又道,很执着的盯着她:“你已经昏睡了三r,那一r如若不是独孤北冀将你送出王府,你恐怕已遭遇了毒手。”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所以不要再想那对男女了,他们已迁都去鄞州,王府里现在一个人不剩。”

    她的指悄悄抓紧身下的锦单,唇瓣被贝齿咬出血痕。

    “映雪,我会带你回莲淌,重新开始你的新生活,好吗?”

    “好。”她竟然轻轻答了他,睫毛剧烈抖动:“但是在回莲淌前,我要寻找我的生母。”

    “可是她已经死了。”楚幕连脸s骤变,些微急道:“她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就让她随风散去,化为尘土。”

    “化为了尘土也是存在过,所以楚幕连,如若我能活,那我一定要见她,即便是她的牌位也好。”她冷声坚持,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唇瓣上牙痕犹深。

    “你是不是肚子痛?”楚幕连瞧着她乌黑唇瓣上的那圈牙印,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遂连忙扯开她身上盖着的薄被,细细查看,硬是被她身下的那滩暗红的血弄得大吃一惊:“映雪?”

    这个傻女人!

    映雪躺在血泊里,扯起一抹虚弱的笑睁眼看他:“现在,我与他唯一的牵连也没有了。呵呵,我不要他的孩子,即便我没有命救,也不会要他的孩子。。。。。。”说到最后,竟是声带哽咽,硬将那泪珠藏在眸子里。

    “映雪?”楚幕连被她的模样扯得刀割般心疼,望了那圈越扩越大的血迹一眼,轻轻将榻上的她搂在怀里:“你现在一定很痛对不对?要哭就哭出来,不要忍着,映雪。”

    映雪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没有哭,只是绝望的闭了眼,脸s惨白如纸。

    楚幕连让她静静躺着,随即抱了她软软的身子站起身,默默走到隔壁房间。他没有告诉她,其实胎儿是一定保不住的,七r绝命乃灭绝人x的毒药,沾一点便能让人活不过七r。而恰恰那r她有了伤心欲绝的情绪,致使七r绝命飞速流窜体内,直接冲破了蛰伏期。

    所以如若那r不是独孤北冀及时将她送出了王府,她很可能已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在了那处偏僻的角落。

    而他从独孤北冀嘴里得知,连胤轩休妃后并未立即察觉不对劲的追出来,而是直接牵着他的新娘子入了d房,翌r卯时才出房门。

    随即景亲王府似没发生任何事般,在轩王爷纳侧妃的第二r便举家浩浩荡荡迁往了鄞州,只余留三千兵镇守卞州,并不管映雪的去向。

    连胤轩的举措倒是在他的预料之内,所以除了为映雪心疼,他更欣喜映雪能离开那座牢笼,重新回到他身边。只是他没想到映雪会不要这个孩子,他以为映雪会拼命保住这与连胤轩的唯一牵连的,却没想到她察觉到了异样不做声,硬是忍痛流掉了这个孩子,那般决绝。

    此刻,应该没有人比她的心如被撕裂了般的痛,碎成一片片,拼凑不起来。她躺在那里,在他给她止了血喂了补元气的丹药后,睡成了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娃娃,浓密睫扇不再颤抖间,终是从她苦涩的梦里再次流下了一串晶莹。

    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她曾经是那么想接受这个孩子的,却在痛彻心扉的碾落成泥后,忍心杀害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该有多么的痛,该有多么的恨!

    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暗哑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要撑着!”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四十一章

    时过七r,楚幕连没有想到映雪竟然没有撑住。她一直在睡,一动也不动,即便他想尽办法给她用银针排毒,用尽他所有的医术为她疗伤,却依旧唤不醒她。

    她脸s带着一种透明的白,唇瓣不再乌黑青紫,娇颜浅淡寂静,呼吸无声。他捏过她的脉象,发现她一r比一r虚弱,带着落胎后的大虚,以及一种生无所恋。

    生无所恋呵,他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逃脱连胤轩带给她的伤痛,变得这样虚弱起来,以为这样沉睡就可以不用想不用痛。而他,其实从一开始是想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就怕她生无所恋彻底放弃自己,不曾想她自己先放弃了,斩断了与连胤轩的所有,终是打算放弃自己。

    “映雪。”他轻轻唤了她一声,眉眼间全是心疼与悔思。

    是的,从这一刻起他突然后悔了,后悔将她送到连胤轩的身边,让她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他从来知道她的爱义无反顾倔强坚贞,爱上便是爱上了,即便前面是穷途末路她也会坚持。而以前的他,为救她的命拒绝她伤害她送走她,现在的赫连胤轩,更是将她的心彻彻底底撕成了碎片,让她从此爬不起来。

    说回来,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正如她所说,如若可以选择,她宁愿选择死在他的怀里,而不是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是啊,如若可以选择,他希望她还在他身边,爱着的人依然是他,一如那个烟暮山上的苏映雪。也许那个时候他救不了她,但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寻求解脱般的一点一点消逝自己的生命。这样的她,更能凌迟他的心。

    于是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是锥心刺骨,悔不当初,如若可以,如若可以,他会选择与她同生共死双宿双飞,至少他们死的时候,是快乐的,满足的,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生不如死。

    如若可以,可惜没有如若。而他,身上还背负着另外的使命。

    他没有毁掉卞州城,没能杀掉连胤轩,所以他得不到宇文祁都手上的那颗白玉镇海珠,而另一颗,则在北边夏侯玄的手上。时至今r,他和连胤轩都没有想到,西门墨玄是夏侯玄那边的人,是夏侯玄一直放在连胤轩身边的暗线,窃取一切机密。

    被自己最信任的同门师弟背叛,这样的打击应该没有人比连胤轩来的更剧烈吧。只是,他不会同情这个男人,也不会恨他,只会带着映雪从此远离他。

    以前是他冒险了一次,但这次,他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相信同样的错误不可再犯,至少现在还可以挽救。

    而在回莲淌前,他必须要寻回那双被湄颜带出岛的白玉镇海珠,只因此事实是迫在眉睫。六年前他来天景,是得湄颜千折鸟传书才知她在外面生了一个女儿,j由一个姓苏的皇宫侍卫抱出了宫,而她随身带出的那双白玉珠早在她出岛那r便赠给了她心爱的男人。

    湄颜只简短告知了他这些,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如一粒尘土埋进了大地,如何也寻之不见。而他,小湄颜八岁,是莲淌的左执事,在年少冲动的年岁曾偷偷喜欢过莲淌这朵最妖娆最会跳舞的血莲,也与湄颜走得最近,互为知心人。他承认在见到映雪的最初,他喜欢的是湄颜的影子,却在与映雪的渐渐相处中爱上了她的一颦一笑。

    映雪不善舞,只善笛,笛音缭绕婉转,撩拨他的心怀。这个女子总是用笛子诉说她的心思,幽思喜悦彷徨思索,尽在绕梁笛音。在烟暮山上的那些r子,他每每听着她的心思入睡,偶尔夜起,会静静绕到她的窗前静窥她吹笛的侧影。

    她喜欢戴脚铃,心情愉悦的时候,习惯露出她白嫩玉滑的巧足坐在小池边戏水,清脆的银铃和着笛音,迷乱他的心,每一次,他会为她精致脸蛋上的那抹笑颜沉醉。

    她有心思的时候也爱吹笛,却只静静坐在窗边,凝思夜空到午夜甚至天明。这个时候她悲,他也悲,默默守在她的窗外,陪她到夜深。

    只是。。。。。。

    他敛眸,用指抚上她苍白的雪颜,心痛到无以复加,“你知道吗?莲淌快沉海了,岛上有很多你的子民,如若还寻不到白玉珠,他们会与莲淌一同葬身海底。而那一对白玉镇海珠正是莲淌的镇岛之物,却在十七年前让湄颜私自取了出去,送给了她心爱的男人。。。。。。所以你一定要醒来,代替你的母亲,追回镇岛之物。。。。。。

    床上的女子没有反应。

    他却说不下去了,眸中微湿,俯身去亲吻她苍白的脸,如蝶般栖息流连,“映雪。”轻搂起软软的她,紧紧抱在怀里,紧紧的。

    遭遇大劫过后的卞州城,空旷而沉寂,那些被制成药人的死尸被焚烧了一天一夜才彻底被清除完,焚烧过后,卞州城上空令人作呕的气味久久徘徊不去。直到十r后,也就是轩王爷刚刚在鄞州定下来的那r,卞州城突然卷起一阵大风,裹着深秋的凄清和某种无言的哀默,带走了这阵气味,也刮下了景亲王府所有廊下的大红灯笼和墙壁上的大红喜字。

    大风过后,卞州城内更加寂静了,只剩秋风卷落叶的凄凉。

    “齐大人,这家客栈需要搜吗?”一列巡逻兵在卞州城西大街的某一客栈前站定。

    “不需要。”身穿守将将服的齐康静静望着客栈的某一窗口,吩咐属下:“你们去别的地方巡逻吧,我在这里有点事。”

    “是。”十个巡逻兵不得不听命行事,排列整齐退开去巡逻其他街道。

    齐康正要走进客栈,突被身后一道轻灵的声音叫住了:“请问你是齐康吗?”

    齐康连忙转头,看到一身披杏s戴帽披风的女子浅笑盈盈站在他面前,正直愣愣瞧着客栈里头:“姐姐是不是在里面?”

    “不在。”他立即回她,折足走下门槛,对她行礼:“月筝夫人,您是何时入的城?”

    月筝眉梢带笑瞧着她他,轻道:“我刚刚才入城,来瞧瞧姐姐,我们一起进去吧。”

    “王爷可知月筝夫人来了卞州?”齐康并未随她往客栈里走,而是这样严肃问道。

    月筝正在跨门槛,听他这样认真,回头笑道:“王爷自然是知晓,这次正是他让我来卞州给百姓派米发粮的,所以我想借此机会来看看姐姐。好了,齐都尉,我们进去吧,我可想死姐姐了。”

    说着,兀自走到柜台前问了掌柜房号,上了楼。齐康眉头紧锁,不得不跟上。

    只是等寻到了房间,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吱呀!”月筝柳眉微皱,伸手将那门推开了。

    室内没有人,空空如也,床上的被褥却有人睡过的痕迹,她用手探了探,发现还遗有温度,立即回头对齐康道:“他带着姐姐还未走远,怕是因为王爷的关系,顾忌着我们了。”

    “嗯。”齐康连忙带着她转身往楼下追。

    等他们跑出去,抱着映雪的楚幕连才从屋子的梁上飞落下来,轻轻将映雪放回榻上,随即脸s大变,为她轻拭唇角溢出的血。

    她的身子太虚弱了,且求生意志也不强,导致抵抗力太差。虽然她体内的七r绝命让他引得差不多了,但由于没有解药,根本不能彻底清除,也没有办法让它不循环再生。

    他连忙喂了她一粒墨s丹药,紧紧握着她冰凉的素手,眸中担忧。如若要寻解药,就必须要去找连胤轩,但连胤轩一心想赐她死,是定不会给解药的。而且他更不放心将她一人留在卞州。

    正想着,门外陡然又传来那两人的脚步声,似是去而复返重新折回来的,他心头一沉,没有再抱着映雪躲避他们。

    “你果然还在这里!”跑得气喘吁吁的月筝惊喜叫道,看了他一眼,直奔床上的映雪:“姐姐!怎么会这样?姐姐怎么了?”

    楚幕连听着她情真意切的呼唤,沉眸回道:“你身为连胤轩的侍妾,难道不知道他和他的侧妃对映雪做了什么?!”

    “姐姐想不开自杀了?”月筝大吃一惊,心疼抓着映雪的手,轻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傻!”

    “映雪不是自杀,是喝了毒酒,在连胤轩的大婚上。”楚幕连耐心为她解答,嗓音却越来越沉重。

    “毒酒?”月筝被吓了一跳,焦急站起身:“你是说姐姐那r喝的喜酒里掺了毒?但是,我相信王爷不会这样做的,他只是休了姐姐,并未想过要取她x命。那一r我们只看到姐姐走出去了,等去寻,姐姐已不在府上,以为是你带走了她。。。。。。”

    月筝这样一说,楚幕连的脸s便沉了,冷道:“如若那一r独孤北冀没有将她及时送到我身边,你们现在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只是,她现在也是生不如死啊,这个可恶的连胤轩!

    “果真是王爷做的吗?”月筝被吓得重新瘫坐在床上,怔怔望着那张仿若没有呼吸的睡颜,低喃:“王爷怎么会这么狠心?月筝一直觉得王爷是喜欢姐姐你的,即便他爱的是绛霜,但他心里终归是有你的位置,何以会如此狠心?不会的,不会的……”

    楚幕连静静看着听着,突然道:“我想让你们代为照顾她几r,务必保证她的安危。”

    “你要去哪里?”一直没做声的齐康立即问道,很认真的看着他:“现在只有你能救小姐,小姐最信任的人也是你,你不能。。。。。。”

    “我不是扔下她。”楚幕连沉声道,“我只是去趟鄞州为她寻解药,她体内的七r绝命没有解药根本不能根除。”

    “回鄞州?”月筝急急回首,回道:“你是想找王爷要解药对不对?但现在鄞州守卫森严,c翅难进,不如我随你一起回去,并带你进景亲王府,可好?”

    “好,那齐康你定要照顾映雪的安危,我最多三r即回。”

    “嗯。”齐康重重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走!”

    “没问题,但是你得乔装一下。”月筝细心嘱咐他。

    就这样,半r一夜的快马加鞭,楚幕连和月筝终于赶在天微明的时刻到达了鄞州城。晨光中,新设立的景亲王府并没有卞州的景亲王府气派宽敞,透着一种孤寂落寞。不过可以看得出连胤轩只是打算在这里暂住的,毕竟他的目标是统一天下,重夺他的王位,到时候他住的就是皇宫的殿宇,而不是一座城池的小庙。

    而他乔装成月筝的侍卫,很容易就入了府,只见新王府里还贴了大红喜,火红灯笼在晨风里招摇摆荡,无声讽刺的入了他的眼。真的连绛霜他给他送还回来了,这个男人却依旧娶了这个蛇蝎女人,欲毒害映雪置她于死地。休映雪,这个男人可以有很多理由,比如因为他;但毒害映雪,是为了报复他的毁城之举吗?

    他犹记得那一r,为了保护映雪不被药人伤到,他故意将她送到了义庄藏在了棺材里,而这个男人为了寻她,不顾药人的越涌越多,硬是与他和他的药人奋力搏杀,打伤了他,也被药人所伤。

    等他止住伤口赶到义庄,却看到映雪落寞站在义庄门口吹《净心咒》,与那个男人琴箫合鸣,执着眷恋,泪流满面。

    她回来了,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男人,那般倔强执拗,飞蛾扑火,他躲在暗处,竟再也没有勇气走出来面对她,只因害怕看到那双不再有他的眼睛。

    所以他决定放手,不再带她走,让她呆在这个男人身边。却不曾想,在他打算离开卞州的那一r,独孤北冀给他送来了满身是血的她,一身浅衣被鲜血浸的殷红,而她的手上还紧紧拽着一封休书。。。。。。

    想到这里,他心头陡然急剧紧缩颤抖,脑海不断浮现她全身是血的模样,那一刻,他以为她香消玉损了,带着泪水与殷红,却在探到她微弱鼻息的瞬间,他有了绝地逢生的错觉,原来以为她死了的片刻他的心房也停止了跳动。

    “那里就是王爷的新房,但是你不要伤他。”月筝指着一处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给他看,眸里有犹豫也有担心。

    他看月筝一眼,没有做声,大步往那新房方向走。

    虐妃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四十二章

    月筝遣去了一些主院的丫鬟侍卫,让楚幕连顺利进得连胤轩的新房,无声无息不惊动任何人,却在刚走到廊下的当会,陡然让长廊那头传来的一阵细微脚步声惊得隐进暗处,屏住呼吸,幸亏此时是天蒙蒙亮,加上有雾气,故很好隐藏。

    脚步声近了,他在暗处瞧得是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带着两个丫鬟急匆匆往新房赶,而她们各自手中端着个盆。

    哑奴?

    楚幕连皱眉,眸子沉思。原来连胤轩将真连绛霜接来了,那为何还要娶那个假连绛霜?!难不成还真爱上了那个蛇蝎女人?

    等哑奴带着丫鬟进了新房,楚幕连从暗处轻步走出来,在纸窗上拈了个小d,望进去。只见两个丫鬟守在外室,哑奴则走进内室正在掺起床榻上的某个人为他擦身子换衣裳,珠帘摆摆荡荡中隐约见得是连胤轩,还听到他轻微的咳嗽声。

    连胤轩何时变得如此虚弱了?他正待瞧个仔细,耳边陡然闪过一丝寒意,明显是有暗器朝他飞过来,急速而狠绝,糟了,被发现了!他连忙侧身避过,躲闪间不得已发出声响。

    “出来!”里面的人厉声道,不容他在躲闪。

    他也不再犹豫耽搁,推开门大大方方走进去,反正有些话面对面谈清楚也好,以后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纠缠不清。

    他走进去,看到床榻上坐着的果然是连胤轩,他墨发披肩,俊颜苍白,一身雪白中衣将他的俊脸衬得更虚弱,也更清瘦,但那双厉眸却很犀利,对他闪着敌意与y沉。

    十几r的光景,意气风发的连胤轩瘦了一大圈。

    他坐在榻上,冷声道:“不是带她走了么?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寻七r绝命的解药。”楚幕连平稳道,走到离床榻五步之远处,冷冷与床上的男子对视:“你可以由于我的存在休了她,因为她本来是我带着目的送给你的,但是为什么要对她赶尽杀绝?她什么也不知晓,什么也没做,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不知者无罪?”连胤轩稳稳下榻,伸展双臂背转身子让丫鬟为他穿衣,讥讽道:“呵,只有楚幕连你才会为这个女人说这句话,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你们两人布置的圈套,撒下天罗地网,慷慨奉上自己的女人,就等着本王往下跳。。。。。。而本王,真的跳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冷,宽厚的背影也更绝情:“七r绝命只是让她给本王陪葬,你说有何不可?”转身,深邃厉眸里是漫无边际的冷漠,“她身上带毒,这是楚幕连你当初将她慷慨送给本王耍y招让本王碰她的真正目的,也就是所谓的‘煞气’,而煞气冲天那一r便是本王孤命归西之时,你说本王赐她死,有错吗?这叫一报还一报,有仇必报!你敬了本王一尺,本王定要还你三丈。”

    “你!”楚幕连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双拳在身侧握紧,“那你是否知道她身上为何会带毒?”

    连胤轩负手而立,冷冷瞧着这个不沾尘土的男子:“本王只知有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送上自己的女人,呵呵,本王今r是玩腻了,所以不介意转手还给你,楚幕连,你是不是该感谢本王的慷慨?”

    “连胤轩!”楚幕连听罢勃然大怒,想也不想要冲上去揍这个男人,却被这个脸s苍白功力却一点不减的男人挡过,而且他挡的很轻松,还手后退间,袍摆都没摆动一下。

    同时,他并没有让丫鬟出去叫救兵,只是让他们安安静静的退出去,独留下真的连绛霜。

    “你是否知道如若没有你,她便能平平淡淡没有生命危险的活下去?”楚幕连边打边道,眸里语全是愤怒:“如若没有你在她十岁那年咬她肩头留下烙印,她身上便不会突生莲毒以至一发不可收拾,也不会被预言活不过十七,任人排斥欺凌!”

    连胤轩墨眸一沉,躲过楚幕连迎面的凌厉一掌,冷道:“那她现在死了吗?如若没死,就带着她滚回你们原来的地方去,别在这碍本王的眼!”

    “混蛋!”楚幕连被彻底激怒了,与他对打间招式掌风愈加凌厉人起来,终是把连胤轩得微微后退了一步,厉声道:“她现在让她七r绝命得只剩最后一口气,加上她根本没有求生的意志,已是。。。。。。难道,你就真的要将她往死路上吗?不管当初是谁先惹了谁,她都没有错,错的是,她不该将一颗心遗落在你这个混蛋身上!这才是天大的错!”

    连胤轩还招的掌微微抖了一下,眸子依旧冰冷:“爱上本王是她咎由自取!她的心,本王一直就想得到,因为她是一个倔强高傲的女人,得到她的心会让本王很有成就感!但是一旦得到,本王会毫不犹豫将它一掌捏碎。。。。。。所以要怪,就怪她没能守住自己的心,非要爱上本王。”

    “姓连的混蛋!”楚幕连气炸了,重重一掌朝连胤轩的胸口击去,带着不再拖泥带水的狠绝,却在贴近他胸口处时陡然转向旁边的哑奴,千钧一发之际不得以使出虚招擒了哑奴做人质:“七r绝命的解药!”

    他对那一点也不惊慌的男人道,擒着哑奴推到门口,“那r我将这真绛霜送还给你,就是为了换回映雪,让你不要伤害她,可是你却一点不念夫妻之情对她如此赶尽杀绝!所以今r,我也要让你尝尝亲自看着自己心爱女人死在面前的痛苦!”

    话落,已是掐了哑奴的脖子冷冷盯着连胤轩,手上渐渐锁紧。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失控,可是这样做值得,只要能救映雪。

    “住手!”连胤轩这才变了脸s,厉眸微眯:“七r绝命的解药你晚上来取,先放了绛霜!”

    哑奴蒙着面纱,只见得那眉心蹙得紧紧的,双手抓着楚幕连掐住她脖子的掌,没有挣扎。却只是痛苦的望着连胤轩,用眼睛跟他说话。

    “我现在就要解药!”楚幕连没有放开哑奴,反倒拽着她后退一步,退到门槛处。

    “本王说了晚上来取!”连胤轩不上前了,只是冷冷站在那里,俊颜铁青望着这边:“本王知道你不会杀绛霜,不然,当初你也不会救她。只是,本王想告诉你,解药本王一定会给,但是你得立即带着那个女人消失在本王眼前,最好不要让本王再看见你们!莲毒,毁城之事本王从此不会再追究,就当是还你当初就绛霜之恩,弥补苏映雪被毒害之误,至此我们三人之间再无任何恩怨瓜葛,再无牵扯!”

    “没问题!”楚幕连渐渐镇定下来,擒着哑奴不再后退,恢复他一贯的沉着:“只要现在给我七r绝命的解药,我立即带着映雪离开这里。。。。。。但是如若耽搁了让映雪撑不住,我同样会让这个女人给她陪葬!”

    连胤轩深沉眸光微闪,薄唇紧抿:“本王一定会让她活着,也一定会亲眼看着她安安全全走出卞州城,但前提是你不能伤害绛霜。”

    楚幕连敛去一身,静静问道:“难道在你赫连胤轩的心中,映雪连一点位置也没有吗?你以为你慷慨的赐了解药,她就能醒过来?也许当我赶回卞州,迎接我的会是她冰凉的尸体,而不是她安静的睡颜!如若她真的死了,难道,赫连胤轩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心痛?”

    连胤轩的墨眸浓的化不开,牙关紧咬,没有做声。

    楚幕连终于万念俱灰:“为何她会爱上你这样的混蛋!你真是混蛋!”这样一声后,他终于一拳揍上了那张稍显苍白的俊脸,夹杂史无前例的怒火,“是你赐她死,我又何以低声下气来寻解药,直到这刻我终于明白,即便我寻回了解药,她也是不会醒的!她永远不会醒了。。。。。。”

    他又一拳揍上那个不躲闪的俊脸,绝望了:“她永远不会醒了,她带着你c入她心窝的那把利刃,永远的沉睡了。。。。。。原来伤她最深的不是七r绝命,而是你的冷心绝情。。。。。。是我错了,以为将她送到你身边可以救她,却是大错特错的将她送上了另一条不归路,是我错了。。。。。。呵呵。。。。。。”

    说到最后,他竟然笑了,将做人质的哑奴狠狠推到连胤轩的怀里,嗓音冷绝:“连绛霜还给你,从此映雪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了!我会如你所愿带着映雪永远离开你们的视线,不再踏足这里,但是如若映雪还能活下去,我希望你们也从此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不要再去招惹她!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连胤轩唇角血痕未g,青紫一片,怀里轻搂着失而复得的连绛霜不肯放开,厉眸沉沉:“在你带着她离开前,本王要确定她还活着。”

    “活着?”楚幕连冷冷转身,厌恶看着他:“轩王爷不正是要她死吗?她死了,就没有人能打扰到轩王爷和三小姐恩爱了不是吗?如若她能醒来,我定将轩王爷刚才那番话原封不动告知予她,让她认清楚,她爱上的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在绝望过后有了新的勇气活下去。”

    “本王会在午时二刻将解药放在王府大门口的石狮嘴里!”连胤轩在他转身的片刻陡然沉声道,低沉嗓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起伏,却带着某种坚持。

    楚幕连回首:“不要浪费这番心思,没有人会感激你的,连胤轩!你刚才也说了,你招惹映雪只是为玩弄她报复我,那么当你狠心将那杯毒酒端到她面前又要赐她解药,与再次玩弄她有何区别?所以收起你的这套虚伪,全心全意爱你心爱的女子,至少这样,我还能瞧得起你!”

    “。。。。。。”他话刚落,连胤轩怀里的红衣哑奴便立即急了,用素手急切的指指划划,似在解释什么。

    楚幕连挑眉。

    “绛霜!”连胤轩沉声吼道,冷眸示意她安静,哑奴这才安静一些,仰首望着他,再陡然紧紧抱着他的腰。

    他也回搂她,轻抚着她颤抖的背。

    一室静默,足尖轻点地面,衣衫婆娑。

    没有抬眸,便知面前的人无声无息隐了去,而他,立即吩咐下去撒了王府所有的侍卫,让那个人在王府畅行无阻。

    片刻,他放开怀里的红衣女子,抬眸已是一眸痛苦,不剩沉定,而蒙着面纱的连绛霜也是满眼泪水,怔怔回望着他。随后抬手取下脸上的面纱,露出她那张疙瘩不平面目全非的脸。

    那张脸,只有眼睛是完好的,其他地方可以让见到的人反胃呕吐或是连连做恶梦,而这张脸,让连胤轩的眸中痛苦更甚。

    他用指抚上了那片疙瘩不平,眸中没有丝毫厌恶之s,有的只是怜惜与痛苦,甚至是自责。而他的指,也微微颤抖起来,终是心思难平,陡然转过了身,望着天s大亮的窗外。

    “。。。。。。”连绛霜在这个时候陡然从后紧紧抱住了他,泪珠一串一串的跌落瞬息泪流满面,而后伸出纤长的食指在他背上认认真真写下了三个字,唇一抿,再将他的腰抱得更紧,泪湿的脸蛋贴着他的背。

    他的身子在她写出那三个字后便僵硬了,终是转过身将这个女子重新搂进了怀里,深眸里是无边的寂寞与痛苦,以及挣扎。

    随即,他将这些情绪一点一滴敛去,牵着连绛霜的手静静往外走。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四十三章

    一个月后,轩王爷的百万雄师如滔滔江水攻破上将军的护卫大军,以破竹之势涌入京城,再与宫内的大内侍卫联手,一举生摛赫连胤韬于他的寝宫,翌r登城楼轼君平天下,当场送萧太后入先帝皇陵,永远陪伴先帝孤魂直到寿终正寝。

    面对满殿的鲜血,连胤轩扔掉手中带血的利剑,大麾染血站在那堆死尸中孑然独立,犹听得门外的宫人宫女仍在慌慌张张的四处躲避追杀,脚步纷乱,无头无脑的乱撞,随即惨叫一声,血腥味如热浪一阵一阵的扑来,浓得令人作呕。

    “连胤韬,你也会有今天!”站在死尸中的男人闻着这血腥,却利眸灼灼闪着噬血光芒,唇角噙起一抹狠笑,“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我的,谁都知道当年父皇已拟订遗诏传位于我,却被那妖女暗地迫纂改传位于你,呵,如若当年不是父皇所托非人,那么今r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会是我赫连胤轩,如若没有你,我也不会被你枉顾手足之情到无路可退……所以现在,我只是讨回本属于我的东西,同时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还回这些年你对我母妃所做的一切!”

    说到这里,唇角一勾,俊脸y鸷起来:“呵呵,比起这些年你们母子对我母妃所做的一切,我对你母后已算是格外开恩了……”

    “王爷。”叶云坤捧着个大锦盒看着他,道:“那这个怎么处置?”

    打开盒盖,只见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躺在里面。

    连胤轩冷冷瞥了一眼,剑眉平稳掀唇道:“让傅先生用药水处置,将之永远保存起来,他的尸身则先鞭尸数r,再扔入山间野林喂豺狼!”

    “是,王爷!”叶云坤将锦盒静静盖上,再道:“狗皇帝虽死了,但宇文祁都却成了漏网之鱼,据说他早在一个月前以抗击侵犯我国南边的云雷敌军为由,带着二十万大军往南拉开,独踞一方,假以时r他要与云雷合作反扑也不是不可能,而北边的夏侯军又一直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怕……”

    连胤轩静静听着,等听到这里,他眸光微沉,问了另一个问题:“这段r子可寻到亚父?自从本王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