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小说网 > 都市言情小说 > 梨花满地不开门 > 第 20 部分

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的唇开始流连在莫言的胸前,反复的啃咬着,吮吸着,像饥饿的婴儿般,始终不肯松开。

    莫言闭起眼睛,在黑暗里,陷入了感官的强大感受中,那种反复长时间的轻柔抚触和胸前的湿热吮吸,让莫言忍不住呻吟,强烈的情潮反复冲击着她,她觉得自己好似在承受着某种类似酷刑折磨般的快感,她发现自己的下面竟然很湿很湿了,从前似乎没有过,这样完全不同的感受。

    下身抵着自己的坚硬灼热,她很清楚那是什么。她确实还是有些恐惧,那些深刻在她记忆中的疼痛。可是,在她身上,心疼的支起双臂,甚至怕她承受不了他重量的男子,应该是不会令她疼痛的吧。

    她用手臂圈上男子的颈项,那根儿臂般粗大的热铁终于忍不住蓄势待发的焦急,冲进了她的下身。疼痛还是有的,毕竟她已经久未缝云雨,可是却比她预期的要轻微许多。

    逸风起先还因为顾虑莫言的身体而控制着冲刺的速度,可在强烈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的时候,他已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下身,拼命的撞击了起来。更况且,这场云雨是他心中渴望太久太久的幸福,久到他已经学不会控制。

    逸风身下的莫言面颊绯红,紧咬着嘴唇,轻蹙着眉,细细的呻吟着,表情好似有些痛苦又有些类似被折磨的表情,逸风已经无暇分析她此刻是什么样的感受,是疼痛还是也有些快乐,他很内疚,他对自己发誓,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会温柔些,不再让她有一点点难过。可是,这一次,就一次,让他任性的放肆些吧,用力的,久久的,要她。

    当一阵过电般的战栗传遍全身后,逸风在莫言的体内释放了灼热,他终于俯下身,收紧双臂,紧紧的箍住莫言,然后一个翻身,让自己躺在下面,让莫言趴在了自己的胸前,而他的粗大灼热,还留在莫言的身体里。

    “疼吗?”他的声音是欢爱过后的嘎哑。

    伏在他胸前,听着他如雷的心跳的莫言,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会那么小,那么弱?”逸风用手轻轻的抚着莫言的头发,声音柔的让人心头甜腻,“让我好担心,总是怕伤了你,怕伤了你的腰,怕伤了你的胳膊,怕……不敢用力,不敢使劲碰你,怕自己一用力会弄断你的腰,或者手指……”

    “哪里会有那么脆弱?再说,我也没见你有少用力啊。”莫言只是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可是练武耳尖的逸风还是听得一字不差。

    “真的不是那么脆弱?”逸风的话问的听不出哪里有一丝怪异。

    “嗯?”莫言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却已又一次被人压在了身下。

    “既然那样,那就再来一次好了。”留在莫言体内的火龙又再一次活了过来,并开始在莫言体内出出入入的抽c。

    那张大床,整晚的,在不停的轻微摇动中,晃到了天光放亮。

    某医生,破天荒的,大白天没有去医馆,而是留在了内院的卧室里补眠。其实,她的确是太过疲惫,不仅是夜晚纵欲过度,更是因为前一阵子日复一日的辛苦。

    逸风看着老老实实躺在那儿休息的莫言,心中竟然有了好主意。其实,要想莫言真正躺下来睡觉休息,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办法,逸风的嘴角因为自己想到的好点子而上扬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111 生活琐事

    在下人们的眼里,逸风从那天以后就变得非常非常的好相处,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要是出现在大家面前就一定是面带笑容的,而且还是有点傻兮兮的那种笑容。即使是面对李义,他也开始有了耐心,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开始教起李义功夫了。

    而莫言则自那天后便再也没有早起过,害得小禄和徐千每日上午在医馆里忙得团团转,远道而来的慕名患者也颇有怨言。时常是将近中午的时候,莫言才睡眼惺忪的踏着虚浮的脚步,两手扶着后腰,缓缓来到医馆,而每天不等太阳落山小鸟还巢,就一定会准时看到某个帅到人神共愤的英俊男子霸道的把她抱回内院,夜诊更是完全不可能了,因为督府家院子的门,如今已经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敲得的了,门口两位瘟神一样的黑衣门神绝对可以起到让人望而却步的作用。

    逸风又如每夜每夜一样正将头埋在莫言的胸口,自顾的吮吸着,大手也在莫言的赤l的身上上下翻飞忙得不亦乐乎。而莫言也和每日一样白天的时候下定决心,晚上一定要拒绝他求欢,可是却又和每日一样,又一次在逸风的爱抚和亲吻下意乱情迷的忘记白天下定的决心。

    “唔~逸风~”

    “……”

    “不行……”莫言用手推拒逸风的力量就好像小爬虫在挠痒痒一样。

    出口的小小抗拒被逸风牢牢的吻了回去,那个双眼放光,体能超级棒的武林高手已经毫不费力的压上了她,并且将他粗大的火热武器直接c入了莫言的下t。

    “嗯~有点疼~”莫言的声音好似呻吟。

    “这是惩罚,谁让你刚才想要拒绝我。”他已经开始用尽全力的挺进。

    “轻点……”嘴唇又再次被某只无良的毛毛虫吻住。

    莫言只能是无助的承受着他所谓的“惩罚”,而事实上,他的惩罚却越来越多的让莫言知道了男女之爱的欢愉。

    事后逸风正轻柔的为莫言擦拭下身的粘腻,而莫言已经疲累的睁不开眼睛。

    逸风将莫言抱进怀里,吻吻她的额头,“很累?”他知道莫言还没有睡着。

    “嗯。”瘫成一汪水似的女子,懒懒的声音哼出,连眼皮都没有抬。

    “每日这样,莫言的身体可还能受得住吗?”他的语气听起来有八分认真,莫言似乎也感觉到,他是真的在询问她的身体状况,便睁开了眼睛。映入她眼帘的便是逸风有些忧虑又有些涩然的眼神。

    莫言摇摇头,说到,“受不住。”

    逸风一愣,那是他没料到的答案,可随即却又听莫言说到,“受不住难道你就不碰我了?”

    逸风也摇摇头,说到,“不会。我受不了不去碰你。”说完看着莫言高高撅起的嘴巴,竟朗朗的大声笑了起来,遭来了莫言挠痒痒般的小粉拳。

    “为什么你的精力总那么旺盛?”莫言又怎会不明白逸风他满是武功,又岂是一般男子,可是她真是为此颇为烦恼,如此下去,他没什么,她却一定会因为房劳过度而造成严重肾虚了。看来明日起,要在自己吃的药里加上补肾药才行了。

    逸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有那么一点点颇似自豪的表情,好像在说,“看,我就是强!”

    “你教李义功夫了?”莫言忽然想起今日徐千对她说的话。

    “是啊。”逸风没有否认。

    “那,你一定是查清这孩子的底细了?”

    “嗯。他是司马家唯一幸存的后人叫司马炎,五年前司马家因被大王子拉拢不成而惨遭陷害。”逸风不觉已经皱起眉头。

    “哦。”逸风以为莫言会说什么,没想到只是哦了一声。

    “他不是孩子。”逸风绷着脸说到。他已经感觉到莫言对李义的关心似乎更胜他人,或者莫言只是当他是个孩子,可是李义却未必把莫言当成长辈,至少偶尔他捕捉到他的眼神不是那样告诉他的。

    “什么?不是孩子?不是孩子是什么?”莫言还搞不清逸风何出此言。

    “他已经十四岁了,或者这几年他躲躲藏藏颠沛流离又体弱多病,可是十四岁,放在常人家,已经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年龄了。”逸风语气郑重的对莫言说到。

    “可他既然是来了咱们家,我便不想让他那么早成亲。”莫言听拧了逸风的意思,她还以为逸风是让她给李义娶妻呢,哎,还是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早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逸风竟不知道如何说好了,说出来好像他很小心眼一样。

    莫言满脸狐疑的看着逸风,还在等他的下文。

    “反正,你别拿他当孩子,还有,以后教导他的事就交给我和徐千好了,你什么也别管。”

    “好,那教他习武的事就交给你们好了。”这话意思是说,除了习武,其他的事还是要由她来管,可惜糊涂的逸风只听到莫言说的那个“好”字便以为目的已经达成了。

    如果说二人的生活十分幸福,那是可以肯定的,但幸福之中却也未见其美满。莫言的身体不好,每次月信来的时候都会十分辛苦,本也没什么,毕竟莫言已经习惯,而且更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已经是好很多了,可是因为给了逸风,情况便又有些不同了。

    如今,月信来的时候,莫言除了身体的难过外,心里也格外难受,因为小腹的冷痛总会时时提醒她,她是没法受孕的。夜里逸风总会从身后紧紧的环抱着她,暖暖的大手紧紧的贴在她的小腹上,给她轻轻的揉按,还会将下巴搭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说话。可他做的那些,却每每总是会令她更加难过,让她心里莫名愧疚,觉得对不住逸风,想来当初她本是有机会不让自己受此伤害的。

    逸风知道莫言有时甚至会偷偷流泪,尽管她那时总是背对着他的,可每次睡着后,逸风总会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泪水,和已经打湿一片的枕头。莫言的伤心为何他并非不懂,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他想告诉她,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是,他却怕因为他提起的话题会令莫言更加难过。

    为了不让莫言太过劳累,逸风让莫言又收了几个资质品性都不错的少年做小徒,顺便在医馆里帮忙。如今徐千和小禄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尤其是对于一些常见多发的小病,几乎不再需要莫言的指导,如此一来莫言便多了一些可以休息的时间。

    偶尔有空的时候,莫言最喜欢去找李义谈话,并且通过谈话去了解李义的内心想法,也好因材施教。

    逸风是个心里明白嘴上却不说的人,嘴硬,像只臭鸭子。就好像当年她为他接好下巴,他却连个谢字都没对他说过,即便是为他做了手术救了他的命也还是一样。莫言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某一日她忽然早起,看到他正在院子里做“引体向上”,他见她站在门口正看他,一下子便松开单杠站在了地上,面露窘态,脸色微红。莫言并没有借机逗他,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逗他的话,他一定会喷火走掉。其实,莫言也知道,在逸风来之前,单杠上还吊着另外的一个人,她的管家,徐千。徐千也是一样,在天没亮的时候偷偷做引体向上被逸风逮了个正着,然后不好意思的灰溜溜走掉。

    逸风他不但默许了李义仍然做那些锻练“胸大肌”的运动,而且自己也会偷偷去练,偷着去做诸如“引体向上”和“伏地挺身”,却不愿承认莫言的这个方法确实有效。

    再有就是那个徐千,明明也会去做,可是却和逸风一样,偏要偷偷的,莫言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个男人如此别扭,那些明明就是二十一世纪最最普通、最最常见、也最最有效的运动方式,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不管怎样,几个月过去了,李义已经完全找不到刚刚来时瘦小羸弱的影子,俨然一个英气人的身体健壮的美少年。

    而这个英俊的少年此刻正在与莫言对弈,他们下的是那个世界里所没有的象棋。李义很聪明,尤其喜欢下象棋,莫言初一教他的时候他便格外喜欢,还有就是,也只有在下象棋的时候他才有较多的机会和莫言相处。

    在李义的眼中,莫言是恩人,不仅令他丰衣足食,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更主要的是她在用心的培养他,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莫言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出人头地的。

    莫言是恩人,也像姐姐,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个炎(言)字,他喜欢叫她言姐姐,莫言也从未反对过,因为在莫言的心里,或者他就真的是个弟弟。

    莫言是姐姐,也是他心中的神。他知道她是当年令皇帝起死回生的莫太医,他也知道这天下间几乎再也找不到比她高明的大夫,而且她知道好多好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会很多稀奇古怪却格外有用处的知识,他最喜欢她总是教他学习那些知识,并且给他讲很多故事。

    “将军。”莫言兴高采烈的看着回天乏力的李义,宣布自己又一次战胜了他。莫言的家里其实除了有点没脑子的逸风,徐千也是个象棋高手,从教会他那天起,莫言便再没有赢过他,不愧是太子派给他的金牌管家,李义常会和徐千打个平手,可是莫言从来都不愿去想,为何自己总能在耍了点小聪明之后就能恰到好处的赢他。在旁观棋不语的徐千看莫言格外高兴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主人,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如此明显的相让竟也会乐得忘乎所以。叹了口气,徐千又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去练会儿功夫吧,不然你师父回来你可能又要挨批了。”莫言口中的师父自然说的是逸风。

    “可是言姐姐还没有给我讲刚才你说的‘围魏救赵’是什么意思?”原来刚才莫言下棋的时候随口说了这个词,让李义认为那一定是一个很高的棋招,故此一直追问着。

    “那不是什么下棋的招术,只是个成语,嗯,算是个军事术语吧。”

    “军事?”李义和徐千二人一同发问,且同样的一头雾水的样子。

    “就是行军打仗。”莫言绞尽脑汁,用这个时代的国家做了个比喻。

    “比如胡国出兵攻打他们边境上的小国羌朗国,而羌朗国便向我们s日国求救,我们无须出兵到很远的胡羌边境去救火,只须在胡国与s日国边境出兵攻打胡国,那么胡国便会因为后方被袭而撤兵停止攻打羌朗国一样。这种袭击敌人后方的据点以迫使进攻之敌撤退的战术也可以形象的叫作声东击西。”

    莫言讲完,发现李义的眼里绽放着某种异样的光彩,好像发现了哥伦布一样,而莫言并没有看到徐千眼中那抹带有重新审视的目光。

    “小义喜欢听打仗的故事?”莫言觉得李义那样的眼神应该是对这样的故事感兴趣。

    李义拼命的点点头,莫言讲的又何止是故事,在他们的那个年代,那无疑是相当于极为高深的兵法了。

    “小义将来想做什么?”

    “我想做林维检那样的护国大将军。”李义两眼放光。所以他才会拼命的强身练武,可是,他更想学的却是行军打仗的策略,就像方才莫言所讲的那些。他本以为那些东西是无处可学的,却发现原来他的言姐姐还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本事。

    “做个文人墨客又或是考个功名不好吗?”莫言也看得出李义志不在此,可是她却是想了解他为何那么想要当将军。

    “手握兵权才不会任人鱼r。”那个尚显稚嫩的脸庞上浮过一抹哀痛,他定是回忆起了全家被人陷害的事情。想他父亲堂堂大学士,正直谦逊,可学富五车又如何,还不是早早含恨酒泉。

    “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吗?那好好练武不就行了,何必去做将军呢?”

    “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又何谈守护江山社稷,保护黎民百姓?”那个小家伙满口的豪言壮语,“可是……,现在天下生平,百姓安居乐业,根本无仗可打。”说完竟有些丧气的垂下了头,语气里不乏可惜之意。气得徐千甚至想抡起拳头揍他,这个家伙为了成就自己的理想,竟然希望天下战火重燃,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蛋。

    莫言看着垂头丧气的李义,不禁瞠目结舌,难道自己即将培养出一个古代版的希特勒不成,好在以现在的这种科技水平要想打遍全世界也是根本没有那个可能。

    莫言清清嗓子,说到,“所谓花无百日好,月无百日圆,什么事情也非绝对,虽然现在s日国较之胡国强大,可是任何国家,任何朝代都有兴有衰,不会永远昌盛的,所以小义没准许多年后可以有仗可打也不一定。”这种话要让皇帝听了肯定会命人将她拖出去,立刻斩首,免得她再妖言惑众,可是在场的两个男人却都挺进了心里去。

    “柯什日为何大老远的来讨个s日国的公主回去?”她看向李义,做询问表情。

    “是为了争取两国更久的和平相处而采取的联姻政策。”李义想了想后说到,可是他回答的语气有点底气不足。

    “我想他更看重的不是公主,也不是公主带去的和平,而是那些陪嫁而去的能工巧匠,换言之,他想要的不过是农耕冶炼等相关的先进技术。”

    “你说柯什日他要那些技术为何啊?”莫言启发着李义。

    “他要富国强兵,农耕为富国,冶炼为强兵。胡国不甘长期弱于我国,它强大起来便可与s日国平起平坐,甚至有可能兴起战火,侵略我国。”李义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莫言很高兴,李义毕竟还是个没有太多经验阅历的孩子。

    “可是,我听说前些时候大部分的工匠们都被暗杀了。”李义小声的嘟囔。

    “小义觉得会是何人所为呢?”莫言抬眼看他。

    “应该是不想胡国强大起来的人。”李义并未将话说得更清楚,可是他知道莫言明白。

    莫言点点头,“那小义觉得他杀掉所有的工匠可有用处?”

    “自然是有些用处的。”

    莫言摇摇头,“富国强兵既然是柯什日坚定不移的想法,那么他又怎么可能仅仅依靠那s日国的几个小小工匠。他可想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是啊,睿智如太子又岂会不知这一点,如此,他单单指派逸风去执行任务便十分不单纯了,莫言急忙摇摇头,晃掉了自己方才可怕的想法,不可能的,太子他应该不会那么做的。可谁知道呢?柯什日还不是一样,明明无须迫纳布勒娶公主以换取利益,可是他还是为了什么原因而那么做了。莫言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看到徐千若有所思的表情。

    莫言不懂男人们的想法,可她记得有句话说得好,叫作: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想到太子可能命逸风去暗杀的事情,莫言的心不由的沉重了起来。对莫言而言,逸风在外面做什么她却完全不知情,而且逸风平日里只是关心莫言的生活起居,却从不会对她谈起他的事情。有时莫言会很担心他在做些危险的事,可是,无论怎样,她不能再说些让他放弃拘月楼的事,毕竟他与拘月楼已经是骨r相连,根本无法分割,况且,他本是杀手,离开让他安身立命的组织,他也不再是他了。更何况,他或者她,哪一个又能与太子划清界限呢,如今,也只能是贪恋这一时的平静,期待不要有事发生了。

    112 风波又起

    莫言的生活异常忙碌起来,不仅是忙在医馆里,还有额外的便是忙着在书房里伏案写东西。具体上写的东西有两种:一种是对这个时代药物的认识和医案总结;另一种是对自己所熟知的军事故事的回忆录。

    前一种不必说,自是她行医用药的心得,而后一种则需要她绞尽脑汁去回忆,然后马上记下来,接着再换个方式讲给李义听,全当作是李义的理论课。说起来李义的军事理论课实在是没有半分枯燥的影子,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精彩绝伦。无论是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列国的争霸故事,还是三国里群雄逐鹿的精彩、更或者是刘邦项羽的楚汉之争,甚至是近现代艰苦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莫言或者无法想起全部细节,可是无论是史书上的,电影电视剧中的,耳熟能详的关于战争谋略的故事还是印象极为深刻的,这还要得益于莫言穿越前的经历,内向孤僻的她,少了交友,少了玩耍,最不缺少的便是时间,用来读书、用来学习的时间。

    晚饭后的时间是院子里都聚在一起听莫言讲故事的时间。李义定是从不缺席,而仆人们不知何时竟也变得极为勤快,原来他们是想早早把手边的活计做完,好来听莫言讲故事。逸风本来还总是不好意思和大伙一起凑热闹,可是后来也不再装模作样的找借口来听了,早早的等着,占个近点的好位置才是王道。

    大家固然都是在听,可是听在各人的心中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对李义和徐千而言,他们听到的是战争的计策、谋略,吸引他们的是三十六计,是诸葛亮的过人机谋,是与战争相关的所有知识;而对小禄和其他下人而言,他们听到的是精彩纷呈引人入胜的故事和剧情;对逸风而言,他听到的是莫言机智幽默的话语,看到的是莫言照亮所有的光彩,感受到的是莫言与他日益贴近的心。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李义除了习武,也练习骑s,也读书,也在吸收消化莫言的战争故事。他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莫言每次看到无论是思想或是武艺都进步神速的李义就会格外开心,因为那个像个发光体一般,较之逸风丝毫不逊色的优秀青年是她亲手教育出来的,她几乎可以肯定,未来,李义将会是文科兴邦、武可定国的栋梁之才。

    可是,如果,他总是困在这不大不小的一方天地里,迟早会变成井底之蛙,再或者,也许会成为第二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逸风,我想是该把李义送走的时候了。”晚上,莫言在房间里对逸风说到。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要把他送走了?”逸风觉得事出突然,有些不解。

    “在这里,他已经学不到更多,我想让他多些实际历练的机会。”莫言其实没发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了太多的心思在李义的身上。

    “让他去楼里吗?”逸风听到历练,马上想到的便是拘月楼。

    莫言摇了摇头,她并不想让李义成为一个只是武功高超的杀手。

    “我想介绍他到林维检将军那里,从一个普通士兵开始,我想,那也是他的理想。”莫言觉得,假以时日,李义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

    “怕是李义并不想离开这里吧。再者,四海升平,并无战乱,他再有能力也会无用武之地。”逸风把李义对莫言的依赖和亲近看到十分清楚,他必是不想离开的,况且即使是林维检将军,如今也还不是养在都城,苦无用武之地。

    “逸风以为和平时期的将军是无所事事的吗?那若战争突起,军队岂不是毫无应战能力?”莫言知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养兵千日的学问可不比战争来得简单多少。

    “逸风虽然什么都不对我说,可我并不是不会思考。”莫言明白,朝中的局势并非太子独大,而贵妃和大王子更是无利不起早,又怎会把心肝宝般的公主远嫁胡国,其间隐情莫言或许无法得知,可是,早些时候的暗杀种种,和平,无论是s日国国内的,还是s日国与胡国之间的,都是宛如薄纸一般的脆弱。

    “莫莫……”

    “我知道,你只是怕我担心。”莫言浅浅的笑了一下,“李义他会明白我们的用心的。”

    莫言以为李义会很爽快的答应去林将军那,毕竟林维检是他的偶像,而且成为大将军也是他无比渴望实现的梦想。可是,正如逸风所估计的一般,李义听了竟然真的很不开心。

    “小义不是很想做将军的吗?”莫言关心的问着他。

    “可是,……或许……还不是时候。”李义一直皱眉低头,他的确想成为将军,可是他却不想从此离开莫言,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小义只会武功,只听我讲故事是没什么用的,要成为真正优秀的将军一定要在军营里成长才行。”莫言正把他当个傻瓜小孩般说教。

    “我知道。”李义的声音很无奈,他知道莫言一直都把他当个小孩子。

    “那……”莫言还没开始她的唐僧神功,李义便开口打断她,“我去。可是言姐姐要答应我,一定要去看我。”李义目光如炬的等待着莫言许诺。

    “好,我一定回去的。”莫言觉得自己是在哄小孩,只要他不哭,给个糖先。只要他答应了就好,去不去,以后再说,反正那傻小子也没规定时间,莫言不觉在心里诡笑。

    “我每升一次军级,你就要来看我一次,当作是对我进步的奖励。”就知道莫言只是假装哄他而已,怎么可以不规定好时间,让她蒙混过关。

    莫言真想用手指关节狠狠的敲敲这小子就会没事瞎算计的脑袋,可惜无奈的是,人家早已经比她高出太多太多。

    话说李义离开,有人欢喜有人愁。逸风自然是最欢喜的那个,而莫言送走了小鬼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曾经把那么多那么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他身上,如今,再不用熬夜写“回忆录”,再也不用为讲故事而口干舌燥,她反而觉得有些空虚无聊起来,只好放弃不务正业的教师生涯改回专心做医生。

    李义带了莫言的信,在林将军的军营里做了一名普通的士兵,可是他其实并不普通,因为他有莫言的信,林维检给了他更多的关注。事实上,太子也是格外关注他的,因为徐千事无巨细无所遗漏的报告,包括莫言对他讲的所有的故事,莫言对他说过的所有的话,莫言与他一起对弈的棋,莫言教他做的古怪却格外有用的运动。

    李义本身无疑也是出色的,他外表英俊,身材健朗,头脑灵活,身手不凡,智谋过人,更是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冷静。所以,在军营只短短的一个月便被林维检提拔成护军,又过了半年他已经成为了一支特别队伍的头。

    这只队伍没有编制也没有番号,它的组建授意于太子,全部由无父无母无亲属的青年组成,平日接受的是魔鬼地狱式的训练,在经过残酷训练后成功活下来的共有两千人,而李义则是这两千人中最最出色的一个,他是队伍中人人从内心敬服的头。当太子和林将军问起他这个队伍想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只说了一个字,“炎(言)”,而太子则立即传令,从此这个一可敌百的队伍,便叫做“炎”。

    那是个行动如风,势如烈火,行动诡异的队伍,队伍里的每个人额头都系有朱红色的紧发缎带,而这些远看正如燎原的烈火般军人,只听从李义一个人的命令,无须遵从军营里任何的官阶之别,正如李义,官无大小,他只听林将军和太子的命令。

    这一年的盛夏,在s日国的南川境内,接连十数天的暴雨让南川水系爆满,多处决堤泛滥,冲毁农田房屋无数。灾民流离,不断涌向临近的周围郡县。京城中的监国太子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禀报给了皇帝并派朝中大臣去南川实地监督赈灾。

    可一月之后,南川境内竟发生了大规模的瘟疫,导致南川郡内延河道方圆百里十余个县城尸殍遍野,先后派去了十数名官员及太医,情况仍没有得到控制,甚至官员和太医中也已损失半数以上,更有尚未发病的灾民向临近县城迁徙,导致瘟疫扩散,受累区域进一步扩大。无奈之下,朝廷派兵将疫区完全封锁,只进不出。可惜,那并不是解决事情的根本办法。

    皇帝寝宫内。

    “父皇,儿臣记得当年有一位医考女状元医术了得,甚至还给您医好了连朝中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大王子站在地上低着头,出了个主意。

    皇帝斜眼瞄了大王子一眼,又转头看向太子。他以为出此建议的人应该是太子才对,毕竟莫言可以算得上是太子一手提拔的,而为他医病也是太子举荐担保,莫言有几把刷子,没有人比太子更有发言权。

    大王子见皇帝没反应,又继续说到,“听说林将军的妻子当日难产,也是莫太医妙手回春,才母子平安的。”

    太子还是低头不语,皇帝自然也是继续沉默,他倒想看看太子还能龟缩到几时。

    “儿臣还听说,这莫太医现在可是闻名全国的医圣,多少人慕名前去找她医病,听说她甚至能起死回生,还没有她治不了的病呢。”大王子添油加醋,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太子的拳头在袖中已是攥到死紧,甚至指甲也都深深嵌入掌心,可是他还是鼻观口,口观心,一言不发。

    “父皇,儿臣以为,若派此女前去,或许可以消灭瘟疫也未可知。”大王子看到太子鬓角的某个汗滴,嘴角斜斜翘起。

    “不可。”太子终于忍不住开口。

    “哦?为何不可啊?”皇帝高深莫测的看着太子。

    “所谓医术高明不过以讹传讹,况且她区区一介女子,恐难担此重任。”太子并非不相信莫言的医术,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莫言可以去南川一试,可是,他不能,也不舍。瘟疫并非一般杂症,莫言身体孱弱,体质极差,只怕此去凶险异常。

    “医术不高皇儿为何引荐她为朕医病?况她医好了朕也是事实啊。”皇帝的眼中尽是无情的算计。

    “父皇难倒忘记了,她早已辞去太医一职,如今已非朝廷命官了。”那时还正是您老人家看她不顺眼非要撵走她的,还扬言堂堂s日国还差她一个小小的女太医吗。

    太子所言无疑是打皇帝的脸,可是在女人和父亲之间,如今他站在了女人这一边,更何况,他一退缩女人或许会没了命,可是父亲却不会少一根汗毛。

    “这么说,那女子朕是用不得了?”皇帝的脸已经拉了老长,且冷到可以结冰,他一直知道太子对莫言的心思,却没想到时至今日,他还是如此护她,甚至不惜忤逆他的父皇,甚至于要置南川数万百姓于不顾。

    “父皇并非用她不得,而是用她不得当。”太子终于抬头,迎视皇帝,眼神中尽显诚挚。“莫言乃区区一介小女子,她自己本身已是沉疴难起仍需终日服药,不瞒父王,她所服之药乃是朝中太医为之调配,而非她本人,此事可传太医求证。试问,一个自己身患旧疾无法痊愈的医者又怎可称得上是医圣云云。所以儿臣说,百姓愚钝,鱼珠不辨,只会以讹传讹,若用此女,怕会误了大事。”太子也是在骂大王子,这个家伙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既然她盛名之下其实难负,太子又知悉真情,为何又要引荐她为父皇医病?”大王子明知太子在故意贬低莫言,以施保护之实。

    “是啊,为何?”皇帝其实已经下定决心,定要让莫言去南川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让太子哑口无言的同意才好。莫言去了,若是力挽狂澜自然皆大欢喜,若死在南川,也颇合皇帝的心意。

    “我朝历届医考状元均为皇室医病这是规矩,况她所提之医治方法都会交由太医院审核无异议之后才会为父皇使用,所以并无不妥。可是单凭那一次的成功案例就推论她医术无人能及未免太过牵强。”太子恨大王子到牙根痒痒,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之后才想起原来他们是一奶同胞。

    “好了,朕没说非她不可,就让她去试试,行了最好,不行也没什么损失。朕乏了,你们俩都下去吧。”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父皇英明,儿臣告退。”大王子斜睨了太子一眼,眼中尽是得意的挑衅。

    太子则在心底一阵狂啸,怎么会没有损失,莫言若有事,谁的命也换不回来。他狠狠的瞪了大王子一眼,心里暗暗发誓,若此番莫言有个三长两短,他日一定让他加倍偿还。

    113 南川之行(一)

    莫言收到的,除了圣旨还有太子的信。信中并未解释为何朝廷会派她去协助治疗瘟疫,也没澄清派她去南川并非太子本人意愿,倒是极为详尽的描述了瘟疫的症状、发病情况及当地的一些自然情况。

    莫言看着扬扬洒洒的那一大篇虬劲有力的熟悉字体,不觉莞尔。他总是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就连这次也是一样,多余的话语没有,完全是她最希望得到的相关信息。

    信的结尾处嘱了四个相对全文比起来运笔不够流畅的小字,“切切保重”,看得出写字的人心绪兜转,踟躇不决,虽然字体更小一些,却显得格外显眼,那四个字表达的牵挂、担忧,甚至是恐惧,都融在那殷切的叮嘱之中,也灌注在那力求完善的信息之内。

    莫言通过太子提供的瘟疫信息大概得知那是肠道系的烈性传染病,因为情况紧急,她命徐千、小禄连夜准备了大量她觉得可能会用到的药材,并且也备下了大量的无菌物资,再加上莫言随时都会随身携带的一些医疗器械,足足装满了两马车。

    看着莫言里里外外忙忙碌碌的逸风内心五味尘杂,他怨太子让莫言只身涉险,他怕莫言此去南川凶多吉少。

    夜晚,莫言依在逸风的怀中,而逸风则一直蹙眉不语。

    “逸风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快便会回来的。”话一出口,已经紧到无法呼吸的拥抱便得更加用力,勒得莫言的骨头几乎要断掉。

    逸风的下巴抵在莫言的头顶摩挲,而莫言则毫不挣扎的窝在逸风的怀里,任他用尽全身力气的死命的拥抱着。

    “莫莫为何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如果她不会医病,如果她不是那么博学,如果她没有吸引那么多目光,是否今日会有不同。

    “逸风若是再这样抱下去,我明日不用去南川,直接便去见阎王报到了。”那双铁臂箍围的久了,连莫言的胳膊都麻了。。

    “不许瞎说。”逸风不着痕迹的松了松手臂。

    “我不会有事的。真的,你没见我就像蟑螂一样,怎样都死不了吗?”(拜托,你是女主好不好,死掉哪里还有戏看,——无良作者嗤之以鼻。)

    逸风仍是不说话,表情却是终于拨云见日的感觉。

    “难道逸风不相信我的医术?”莫言举起小拳头,作势要打的样子。

    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