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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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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着我的手欢快的和我说来说去,根本不知道远处那束投向他深切的目光。

    “母妃,今晚讲什么故事呢?”

    “母妃,今天再给儿臣讲一遍汉武帝的故事好吗?”

    “好呀。”

    中午我来到了知悔宫——姒充仪被关押着的地方。

    那真是个简陋荒凉的地方,宫人们主动的走在前面为我清理道路,生怕碰到什么脏东西污秽了我。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pyrightof晋江原创网

    负责看管姒充仪的女官是个体态臃肿面貌丑陋的中年女人,她神色紧张地跪在我面前,恭敬的回道:“娘娘,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今天中午特意为充仪改善了伙食。”

    “哦?”我微微挑眉,问:“那她都吃了吗?”

    那女官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回道:“她刚开始还疑惑着,不住地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奴婢就敷衍她说今天宫中办喜事都赏了好菜,她已经好几年不见r荤了,想必现在正吃得香甜呢…”

    我满意点了点头说:“做得好。”然后又命令说:“带我去看看她。”

    女官引路带我来到一个偏僻的陋室,走到门口向我一拜,禀道:“娘娘,就是这儿了。”

    楚姿走上前为我打开了门,随着吱呀一声门缓缓展开,一股尘土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楚姿闭上眼睛咳了咳,挥手驱散灰尘。

    我则透过灰尘看见了里面坐在圆桌旁真贪婪啃着j腿的姒充仪。

    姒充仪,不,我几乎认不出来她了。

    她身着褪色的粗糙布衣,蓬头垢面,面相不雅的在咀嚼着。

    那一刻我真的震惊了,原来七八年清贫困苦的生活真的可以将以前的貌美如花高贵优雅的娘娘变为如今俗气粗鄙的妇人。

    姒充仪也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头向这方看来。

    她先是迷茫诧异,渐渐她的眼神变得清明,而手里的j腿也随之掉落。

    她认出我了。的ed

    我容不得她反应什么,冷笑着说:“充仪真是好口味啊,吃得这样享受,就不想知道如此美餐因何而来吗?”

    她知道我话中有话,警惕而仇恨的看着我。

    我接着笑着说:“充仪吃得正是自己女儿的喜酒呢。”

    姒充仪激动起来,“什么?昭娇已经嫁人了?”

    我一字一顿的说:“是。她嫁的是右宰相的独子。”

    姒充仪瞪大了眼睛,然后突然就凄厉地叫了一声,冲我就扑了过来,却被拦在中间的女官死死钳住了。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pyrightof晋江原创网

    她使劲挣扎着,声音尖锐无比,“奴兮,你害我不够还要害我女儿!你好生狠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被女官连连扇了几个巴掌,却还是咒骂不已。

    我就这样冷漠的看着她,淡漠的听着她毒咒我的语言,面无表情。

    我平静的说:“我今天只是来通知你罢了。”

    当我转身离开时,听到了后面如同野兽一般疯狂尖利嘶喊声。

    身旁的楚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晚上时,菟丝来禀告说:“娘娘,姒充仪疯了。”

    我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姒充仪也算是意志坚定之人,八年的冷宫,其实她早就该疯了…”

    她疯了才能让我安心。

    已经躺下睡觉的颛福听了又精神起来,好奇的问:“母妃,是谁疯了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让他躺下,柔声说:“睡吧。”

    颛福揣测我的神色,然后天真的说:“母妃,你好像不喜欢那个人。”

    我沉默,只是再次为他盖好了被子。

    颛福没有纠缠,而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却很认真地说:“母妃不喜欢的人福儿也不喜欢。”

    苗太医跪在我面前,我面无表情把玩着手里卵石大小圆润的玉石,发现它已经沾染上我微微的体温了,于是才放在一边,看向他。

    “苗太医是想告老还乡?”我语调平淡,却看见下面的苗太医浑身轻颤了一下。

    “是。”他低声回答道。

    “怎么,是觉得不好做事了?”

    苗太医连忙否认道:“实在是因为老臣年迈已高,力不从心…”

    我轻轻哼了一声,说:“苗大人刚刚给昭娇帝姬查完病,就要离开,是什么意思呢?”

    “娘娘…老臣真的是…”

    我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品了口茶,微微挑眉说道:“大人执意要走,本宫也不强人所难。只是大人的孙女正负责本宫的药膳和药浴,大人不在宫中指导,她以后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后果可是不堪想象的…”

    苗太医一愣,竭力掩饰住自己的无奈和痛楚,声音则是苍老无比,“老臣恳请娘娘…允许老臣继续留在宫中服侍您和圣上。”

    我露出得意的笑容,抬手说:“本宫准了。你下去吧。”

    室内升燃着袅袅的薰香,隔着半垂的帷幕,我懒懒的斜卧在小玉塌上。

    “老臣真的是毫无办法,昭娇帝姬一直又摔又打,又哭又闹,谁也不敢靠近…”右宰相一脸苦恼的奏道。

    “真是笑话了,堂堂朝中一品大臣却拿一个小女子没有办法…”

    “娘娘,若是寻常家的女儿老臣又怎么会如此窘迫…只是那是帝姬,轻不得重不得啊。”

    我挑眉,说:“什么帝姬,嫁入你家就是你家的媳妇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这事就到了皇上那儿,也说不出什么来。”

    右宰相却依然一副愁苦的样子,我见了掩嘴低低笑了一声,“李大人怎么也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了?您以前的那种风范呢?”

    我径自的笑了会儿,然后也不再调侃他,只是从袖袍中摸出一小包用黄纸包着的药粉,扔到他面前说:“本宫就好人做到底罢。你只要将这药下到昭娇的茶水中,本宫保她欢欢喜喜的和令郎入d房,想必大人抱孙子的愿望就指日可待了。”

    右宰相拾了起来,如获至宝,连连感恩叩拜。

    既然已动之以情,又要晓之以利,使我们之间的利益紧密的联结在一起,方能保证他对我忠贞不贰。

    于是我在上面淡淡地问道:“李大人以为我是何人?”

    右宰相一愣,然后回答说:“娘娘乃皇上心爱,宠冠后宫。”

    “除却这个名号,我又是何人呢?”

    右宰相沉吟了一声,严肃地回道:“娘娘是个聪明十足的女子。”

    我微微一笑,说道:“李大人既然能赞本宫一声聪明人,那么本宫就跟大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普天之下除了帝位乃天命所归外,大概就属左宰相之位最是尊贵吧?大人也不过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步之遥而已,何不让本宫助大人一臂之力?”

    右宰相一怔,沉思着,然后终于深深俯下身去叩拜说:“老臣以后定当忠心耿耿辅佐娘娘。”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李大人的选择是对的。”

    半年后,昭娇帝姬终于有了身孕,对外也只当说调理得当,又遇喜事,方才使病情减轻,倒叫不少不知情的人咄咄称奇。

    皇上听闻感叹道:“难道真是天意?昭娇真与那傻儿有缘?”

    我掩嘴轻笑道:“听说驸马也并不是傻的,只是人有些木讷愚笨罢了,不过对昭娇却珍爱无比,很听昭娇的话呢,夫妻间和乐融融已传为佳话…”

    我只这样说敷衍皇上,实际上前几天右宰相喜忧参半地找到我求我想办法,他说昭娇帝姬自从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后,脾气暴躁无比,甚至还扬言要与腹中胎儿同归于尽。右宰相现在只得派人日日夜夜看管她,方才没出什么意外。

    这样的状况我当初又怎会想不到?于是我胸有成竹的说道:“你把昭娇送进宫来,本宫自有办法叫她心甘情愿的为你李家传承香火。”

    于是我现在将昭娇帝姬喜有身孕的事告诉他,然后奏道:“君上,昭娇现在病体初愈,又怀有身孕,臣妾对她甚是担心挂念,再加上当初她出宫之时也没有送送她,心中也是愧疚,所以恳请君上准许昭娇进宫待上时日,让臣妾好好照料她。”

    皇上点了点头说:“她既然病已好了,也不妨回宫省亲。朕对她也甚是挂念,就下旨叫她回宫吧。”

    我百般叮嘱将接昭娇进宫的公公说:“记住,昭娇回宫后先带她到雎鸠宫来,不可让她先遇见皇上知道吗?”

    那公公连连点头答应。

    昭娇帝姬刚刚跨入门槛就扑通的曲下膝去,硬是跪着走到我面前,急切地拉住我的裙角,激动地说:“奴兮,救救我,不要让我再回到那个地方,那个傻子夜夜折磨我,我受不了了…你帮我在父皇面前求求情,啊?让我留在宫中吧,奴兮,求求你…”

    我看着声泪俱下的她,心中涌起报复的快感。昭娇,既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想当初你羞辱我时,可曾想过今天?你还记得我说过会让你后悔吗?我要让你求我而不得。

    我扯回我的衣角,语气冷淡的说:“你凭什么叫我的名讳?”

    昭娇帝姬愣了一下,立即讨好的换了称谓,连连摇头说:“娘娘,让我留在宫中吧…我不要给那个傻子生孩子,我要把它打下来…”

    我冷笑了一声,淡漠的说:“帝姬都要身为人母了,怎么还说如此任性的话呢?你是皇上下圣旨嫁右宰相家的,自然是要再回到夫家的。李家就指望着你传宗接代呢,帝姬还是安心养胎,祈求自己能生出个健康的婴孩才好,可别是个傻子,那可真叫人失望呢…”

    昭娇帝姬听着我刻薄的话脸上呈现出羞辱的神色,但还是隐忍的继续哀求道:“娘娘,昭娇知道错了,昭娇以前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吧,我不愿意再看见那个傻子,我怕了,真的怕了…”

    我哼了一声,“帝姬你做错了什么呢?什么叫得罪了我?你说这话好没道理。帝姬求我也是没用的,连皇上都说你与右宰相的独子有缘呢,帝姬还是好好思量以后怎么和自己的夫君过好日子吧…”

    昭娇帝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但是开始她还尚耐心的恳求我,而我一直不为所动,置之不理,最后她猛然的起身站在我面前,伸手指着我,脸上尽是仇恨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说:“奴兮!你这个贱人,你不帮我,我也不会让你如愿!孩子长在我的肚子里,大不了我与它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的y谋得逞!”

    终于还是露出你的本性了吗?我在心中冷笑。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平静的说:“随便你怎么样,反正你一向都是如此自私任性。你不在乎自己的亲身骨r,想必也不会在乎自己的母亲吧?”

    昭娇一怔,警惕的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的母妃尚关在冷宫,你就不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你对她怎么了?”  我笑了一声,“我对她怎么了,我弄死她比捻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不过她现在还苟活在世上,我对她怎么了,那就要看帝姬你对我怎么了…”

    昭娇帝姬紧紧地咬住嘴唇,恨恨的说:“你好卑鄙!”

    我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所以你也收养我弟弟做为威胁我的筹码?”昭娇帝姬冷冷的问。

    我一愣,颛福?不,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我从没有当他是可以利用的物品。

    “和他无关”,然后我岔开话题说,“一会儿本宫会带着帝姬去见皇上,帝姬到底该怎么说怎么做,现在该好好掂量下吧?”  昭娇帝姬脸色苍白,双眼失神,最后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皇上在席上对昭娇帝姬嘘寒问暖,关切的问道:“昭娇你虽喜怀身孕,朕却觉得你消瘦了,好像也很憔悴,难道在右宰相府中生活的不如意吗?”  昭娇帝姬神色一动,眼圈发起红来,却马上忍住恢复常色说:“儿臣…并无大碍,只是初怀身孕身子不适…谢父皇关心。”  皇上慰藉的点了点头,后又庄重的问:“驸马待你好吗?你过得好吗?”

    我看见昭娇在席下握紧了手,立刻清咳了一声,柔声说道:“帝姬如果有什么苦衷也可以说出来,有皇上为你做主呢。”

    昭娇却因为我的话而惊醒过来,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低声地回答:“昭娇…过得很幸福…”

    十月怀胎,昭娇帝姬终于生产下一名健康的男婴。  右宰相喜上眉梢,特意进宫求我赐名。  我盯着那洋红色的喜纸半晌,终于提笔写下,单名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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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浪漫恋情类(古)】 大宫…雏菊曲   作 者:秋姬 后宫文

    皇后(1)

    自此我在宫中的地位逐步稳固,然而却相应的引起了皇后对我的警觉。

    凭心而论,我虽不知皇后心中真正所想,但是表面上确实对我礼遇有加,宫中大小事务也放心的交由我去打理,就是昭娇帝姬一事,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c手,否则也定然不会如此顺利。

    然而就在那天宫中新贡了一批上好的苏州刺绣,早在地方官呈现样品时,我就中意上了它牡丹飞凤的新颖花式,所以一直惦念在心。于是在它刚刚进奉到宫里的第一天,我就遣楚姿去领要,不想楚姿却空着手愁眉苦脸的回来了,只听见她禀道:“娘娘,那管事的太监说,那匹刺绣已经先被皇后娘娘领走了…”

    我微微吃了一惊,心中思忖那刺绣色彩艳丽,已不适合皇后这般年岁穿着,显然是那地方官为了讨好我而特意制作,而如今却被皇后先讨了过去,这是皇后在对我施下马威啊。

    我怅然若失,心中感慨,喃喃的说:“她是皇后,自然什么好东西都先是她的…”

    晚上例行拜见,刚刚跨进门槛却见皇后正在手中摆弄着那匹布。

    我一怔,继而维持平静的向皇后请安,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的叫我入座,而是淡淡的应和了一声,于是我只得尴尬的站在那里,进退不得。

    她又径自的摩挲欣赏了会儿,才放下手中的刺绣,抬头盯着我,话中有话的说:“这布匹的花纹不错,牡丹乃百花之王,凤乃百禽之首,正是为本宫量身制作。只是这位工匠未免粗心大意,一味追求色彩鲜艳,却不贴和本宫的年龄身份,实乃美中不足。本宫也只能将它搁置一边偶尔观赏了,倒不能不叫人惋惜…”

    我脸上只能挂着笑,应道:“皇后娘娘凤仪天下,雍容华贵,时而穿些颜色明亮的也不是不可…”

    皇后不知何意的笑了笑,遣宫娥把那匹刺绣拿了下去,之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只目不斜视,面色平静,于是她抬手吩咐说:“你坐吧。”

    待我入座后,皇后在上面又叹了口气说:“你的话虽受用,不过本宫却也有自知之明。皇上今年已经四十九了吧,而本宫大皇上三岁,早已年过半百。本宫老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不希望宫中出现什么乱子,更不能容忍任何人侍宠而骄,打乱了宫中的清平”,然后皇后严肃的看向我,说:“贵妃你是皇上现今宠爱的妃子,皇上对你也很信任,你就应该首当为宫中的榜样,安分于室,好好服侍皇上,知道吗?”

    我连忙低下头惶恐的回道:“臣妾知道了,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点了点头,语气柔和了些,说:“本宫自问待你不差,遇事也经常多方回护着你,但你要知万事都要有个度,贵妃是聪敏之人,应该懂本宫的意思,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啊。”

    我听了一身教回到雎鸠宫,脸上已有烦躁恼怒之色。

    即便除掉了太后,我依然始终无法称心如意;皇后即便宽厚,却依然凌驾于我之上;即便我宠冠后宫,无人敢争锋,但面对皇后我依然要卑躬屈膝,俯首称臣;皇后的宫宇要比我的雄伟壮阔;皇后的凤辇依仗要比我的尊贵排场;皇后乃天下之母,万人敬仰,流芳百世,而我充其量也不过被说是一时权贵的后妃,死后就流散于过去而已;更重要的是皇上百年之后,皇后即便无子依然是正宫皇太后,而我一个贵妃又算是什么呢,昔日富贵荣华不过过眼云烟,一旦烟消云散,我也不过是一名无权无势任人欺凌的可怜太妃罢。

    我攥紧了拳头,不知不觉起了杀心,但是很快又惊醒过来,心中暗暗责备自己,我虽不是善良之辈,却也从没想到要当忘恩负义之人。然后又自己宽解说最近连续发生了这么多事,皇后我是万万再动不得了。

    对皇后我采取隐忍的态度,可是对孝德妃就大不相同了。对南赢王的讨好拉拢不过是表面暂缓之策,而我是决不会让他登上皇位的。南赢王与他的母妃孝德妃互为依仗,如果孝德妃出了什么纰漏,南赢王自然也会被祸及失去皇上的宠信。

    可是孝德妃实乃端庄稳重之人,竟挑不出疏忽之处。有一次我故意试探她叫她多跪了会儿,却没想到她脸上毫无不欢颜色,依然端庄的跪着,倒让我暗中一惊,此人不简单,难怪她虽出身卑微却在宫中颇有声望了。

    皇后与孝德妃就如两座大山般压抑着我,使我感到忧虑沉重,竟致使我夜不能寐。我起身,小心翼翼的绕过熟睡的皇上,汲鞋下了床。今晚值夜的菟丝惊醒过来,我马上吩咐说:“不要点灯。”

    在黑暗中我默默地披上了外袍,推门走到外面。

    月很皎洁很明亮,一阵晚风吹过,有些寒人,我蜷坐在石阶上。

    菟丝抱着蚕丝被出来,轻声劝道:“娘娘,夜很凉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茫茫的看着前方。

    “斗…”我只感慨的喃喃吐出这一个字。

    菟丝一怔,然后说道:“人之本性好斗,就是乡下邻里尚且为些蝇头小利时常争执冲突,又何况这多是非的宫中…”

    “那么到底在斗什么呢?斗赢了又怎样?斗输了又怎样?又或者到底什么是输什么是赢?”

    菟丝冷静的回答道:“这后宫中最终只会有一个人斗赢了,那就是被未来皇帝称之为‘母后’的人。现在的娘娘再前进一步就是赢了,反之后退一步自然是输了。”

    我回头瞥了她一眼,笑了,“菟丝你是冷静睿智之人,我在想如若你有机遇,会变成什么样子。”

    “娘娘说笑了,因为您也应该知道女子只是聪明睿智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我突然想起她以前所说的话:她若能让你侍候左右,定然有把握你不会受到皇上的宠爱,又或者她有把握让你不受皇上的注意。 于是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菟丝你也不是善善之辈,听说你后来把那个教导你的张姑姑教训得很惨?”我偏着头玩味的说。

    菟丝毫无愧疚的回道:“奴婢只是要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这并没有什么错…”

    我听了神色一动,陷入了沉思

    是,那么我只是要我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错呢?

    退一步是万丈深渊,进一步是极致富贵,我还在犹豫什么呢?

    良心,之于我来说是只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罢。

    于是我缓缓地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吩咐菟丝说:“最近仔细的监视乌姬。”

    乌姬欢快的走在路上,面色桃红,甚至还轻声哼着曲调。

    当她看到我时,神色一变,有些紧张,急忙上前请安,“娘娘吉祥。”

    自从姒充仪失势后,乌姬早已没了以前的气势,总是尽量躲避着我,此时和我说话也是结结巴巴了。

    我冷笑了一声,“乌姬真是好心情啊,是…”我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与男人私通回来吗?”

    乌姬脸上一阵的惊恐,连忙否认道:“不是…”

    “不是?”我轻哼了一声,然后凑近了她,“你身上沾染了别人的香气,而且,是西域薰香…你还敢说没什么吗?”

    然后我不待她解释,就继续问道:“乌姬还真是伤风败俗啊,抑或是里通外国…”

    她连忙摇头解释说:“我没有…”

    “没有?”我在心中低低的笑了,你若是没有我又在这等待什么呢?

    于是转身吩咐宫娥说:“带乌姬去小思阁反省。”

    两名宫娥过去请乌姬,没想到乌姬反抗着,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你凭什么关押我?我要告诉父皇!”

    我面不改色的说:“你可以去说,说说你是如何和异国王子私自交往的…还是,”我挑了挑眉,“让本宫代你去说…”

    乌姬脸上一阵苍白,全然没了先前的气势,哀求说:“不要伤害巫朗哈穆…”

    我心中一动,没想到她说出的是这句话。

    我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吩咐说:“带她下去。”

    第二天晌午迷迷糊糊睡着午觉,忽然听见有人小声的说话声。

    “我刚刚去给乌姬送吃的了,她还跪着面壁思过呢,这几顿吃得也不过粗茶淡饭,身为堂堂帝姬沦落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可怜呐…”

    另一个宫娥压低声音说:“谁让她得罪咱家娘娘了呢?听说她小时候和昭娇帝姬一起没少和咱们娘娘作对,现今娘娘得了势还能饶了她?你看看现在昭娇帝姬都是什么样子,那乌姬还能有命?”

    她们说话间,我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她们面前。

    她们见了我一惊,连忙惊恐万分的跪下。

    我寒着脸,只是冷漠的吐出几个字:“掌嘴。”

    她们怔了一下,然后伸手互相打起对方的巴掌,口中还一声声的说着“奴婢知错了”。

    我回到屋里,听着屋外清脆的巴掌声,冷哼了一声。

    镜明凑上前去小心地说:“小姐最近火气有些盛呢…”

    我半眯着眼睛看他,说:“你也以为我只是为了以前的恩怨才找乌姬的麻烦?”

    镜明低吟了一声,没有敢说话。

    我笑了笑,“其实你们想的也不错,但那只是一小方面罢了。我在引你一个人出来…”

    “小姐所说的人是?”镜明吃惊的问道。

    “乌姬的母妃,乌采女。你忘了她曾经是皇后侍女的身份?那可是应该好好利用的角色…”

    我一针一线的刺绣着,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耐烦地将刺绣抛在一边,感叹说:“这人呐,刚开始不会做什么,以后怎么学不好…”

    楚姿拾起,笑着奉承说:“娘娘手握千金,本就无需做这些下气活…”

    我看了她一眼,轻声笑出来,“你说的这话很让我很爱听,赏。”

    楚姿微微红了脸跪下谢恩。

    这时菟丝走过来禀告说:“娘娘,乌采女在外求见。”

    我挑了一下眉,哦?终于来了吗?

    于是笑着坐到正殿的首位,说:“让她进来吧,本宫已经等她好久了。”

    乌采女今年已是近四十岁的妇人,身体却一直清瘦。她长得并不很出众,最多也不过算是清秀干净罢了,这样的人很难让人想象竟可以从一名普通宫娥受到皇上御幸而一跃成为了宫中的主子。

    她进来先是跪拜请安,我在上面抬手叫她起了。

    楚姿给她端上茶了,她没有动,而是直接的开门见山说:“我来是想跟娘娘谈笔交易的。一保我女儿性命,二给我女儿幸福。”

    我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故意不解的说道:“不知乌采女此话何讲?乌姬作了错事,本宫作为她的母亲也不过是代你教导她一下罢了,你又何以说得如此严重…”

    乌采女在下面笑了一下,“娘娘,你我明人不说暗话。得罪了娘娘是什么后果,昭娇帝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她尚且如此,我的乌姬还能保命吗?”

    我露出一抹笑容,起身,将她引入偏室,说:“那么就请乌采女说说看,让本宫听听值不值。”

    “这么说是孝德妃让人下毒害死了皇后的嫡子?”我沉思说道。

    原来我只是打算利用乌采女的身份让她作伪证诬蔑孝德妃,没想到事实就是这样。

    “是…当初我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孝德妃找来我说让我在嫡子的食物中下毒,并许愿事成之后让我受到皇上的宠幸…由仆人变成主子,对于那时年轻的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于是我就迷了心窍,做了那永无可赦的罪事…而现在即便悔不当初也…”

    我没有理会她忏悔的话,只是问道:“下毒也并非易事,可是我记得对外只是声称暴病身亡,难道那么多太医就查不出来吗?”

    “孝德妃不知从哪找来一名女子,善药理,后来我才查出她是张端大人的侄女,不过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一惊,竟是药婆婆?也难怪太医院的人查不出所以然来。

    原来这就是药婆婆一直愧疚于心的事…

    我瞥了一眼乌采女,意有所指地说:“孝德妃做了这样的事却没有杀人灭口,真是走错了一着啊。”

    乌采女苦笑了一声,说:“娘娘焉知没有?只不过我存了个心眼儿,处处谨慎,处处小心,才能苟活到现在…”

    我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冷笑道:“采女也是聪敏之人,只不过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

    乌采女的神色黯然下去,“不…我没有给她好的身世,让她一直活在自卑之中…是我为娘的对不起她。现在想想当初又是何必,即便受过几次宠幸又怎样,现在连那些下人都瞧不起我…”

    “你是位好母亲。”我庄重的说,“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手软。你告诉我这个消息,那么你也要把我的事办成。你装作无意将此事透露给莞婕妤,她是毫无心计之人,定然将此事说给皇后听。”

    “事隔这么久,怎么能保证皇后听信呢?”

    我抬头盯着他,良久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畏罪自杀,皇后就能信。”

    乌采女神色一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将这个消息告诉我,当初就应该想到过后果吧?”

    乌采女的神色凄楚,“我知道。我在宫中窝囊了一辈子,这条命即便没了也没人会怜惜。而我的女儿,我希望她能幸福,那么我死也是值得了…”

    我心中有所动,乌姬,也是有人疼爱的,而我呢…

    我用笑来掩饰,转移话题道:“你的第一个交易我接收了。那么第二个交易是什么呢?”

    “乌姬心仪回纥质子,请娘娘成全…”

    我怔了一下,“嫁给质子要去那遥远荒芜之地,可以称之为幸福吗?”

    乌采女一字一字的回答:“也许娘娘不懂,但无论天涯海角,只要能与心爱之人一起便是幸福的了。”

    我又是一怔,“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够资格和我交换的东西了。”

    乌采女有把握的笑了笑,“另一件事是关于娘娘的母亲的…”  我神色收敛,严肃地说:“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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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小告示》

    这将是这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更新了。

    我昨日已经将稿子交上去了;大致会在三月份上市。将由悦读纪…北京开维文化公司出版。

    从三月底开始发文到现在已经有八个月了;谢谢大大们陪我走过。其间有批评有鼓励有褒有贬;都让我受益匪浅。其实开始写文不过是抱着自娱的态度;直到我收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负分;我才震惊的知道既然发出来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随便的事;要抱着谨慎认真的态度去查阅资料历史;否则很容易贻笑大方。所以现在写文不敢丝毫马虎;很虔诚的在写并很认真而渴望的去询问大大们的意见。

    说起我感触颇多。为什么写这样的文?可能是因为我想反其道而行之吧。

    为什么大多书的主角都是圣女呢?没有一丝贪念;总是以德抱怨;任劳任怨;这让现实生活中的我相当的自惭形秽。所以从这种龌龊的心理出发我写了这篇不甚成熟的文。

    如果说是一篇宫廷文;这篇宫廷文似乎有些是不同的。我想我主要在写一〃狠〃字吧。

    这里的奴兮很张扬;很霸道;甚至被许多大大们担心这样的奴兮会不会锋芒过露反而不利。在这里

    我想说一方面这是因为奴兮就是这样的性格;另一方面奴兮的背景与众不同。在这些精彩的后宫文中女主一言一行皆小心翼翼;如屡薄冰;甚至在言语间都透露着心机。但是她们与奴兮是不同的。她们只是皇帝众多妃子之一;她们刚开始的地位都不是很高;上面有许多其他的妃子与其争宠;但是奴兮;刚入宫就得到皇上不一样的照顾;成为妃子后就得到仅次于皇后的帝贵妃的尊贵封号;更重要的是她是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妃子。这样的她除了小心太后;恭敬皇后;服侍好皇上外;难道没有张扬的资本吗?如果要比;那么她可类似与中如妃开始时的权势;她反而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妃嫔们要看其脸色;小心翼翼奉承的人。再者;人人为何都要争求权势地位?不就是享尽荣华富贵体验高人一等的快感么?否则你一方面争取权利;一方面却当清心寡欲的清教徒;岂不是自相矛盾?所以在后面我还会提到奴兮是如何利用自己的权势的。虽然这可能会严重影响她的人气。

    说起人气;恐怕我差不多要把她的好形象给破坏殆尽了。因为我所看过的即便心狠的女主;她们在害人时作者也不忘描写她的敌人是如何使坏;女主完全是在〃被〃的情况下扭扭捏捏下的毒手进行反击;这样读者们的心理就会十分平衡了;也不会觉得女主面目可憎。

    但是我想到的是难道阻碍你利益的人都一定是坏人么?难道只要与女主有间隔的人都一定是坏人么?就如慈禧;对与比她高一级的性格温善的慈安她是怎么做的呢?

    大多数书趋势都会把皇后描写成一个表面很识大体雍容大度;实际上背地里才最是心狠手辣与女主做对的人;我则把此中的皇后描写成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为人和善对女主也很好的人。因为我想史上的皇后皆身出名门;她们从小就被调训得很温柔;或者可以说一个人的出身太好;她就失去了竞争的本能;她们的环境决定了她们找不出那么多的计谋和心计。综观历史;确实是这样的。那些善于使伎俩的善于耍心眼的都是出身与中产阶级的女性;譬如武则天;譬如慈禧等等不胜枚举;而那些名门的皇后一般都会成为其牺牲品。

    是的;奴兮害死了皇后;只因为她阻挡了她前进的道路。我很明白的这样说。害死皇后这一件事可以说是一个大大的转折点;奴兮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纯粹的小女孩了;她成为了势利的女人了。

    但是人做了错事;不可能没有报应;大大们不妨接着看后面的好戏。我从未偏袒过奴兮。

    我甚至从未写过一个大j大恶之人;就如姒修容;她对她的孩子是那样的疼惜。就如昭娇;她也懂得为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这几章还是偏重权谋;后面则是权谋与感情的纠缠。后面将写到奴兮的孩子;奴兮与十二皇子;权禹王为奴兮付出了什么;而且将会有一个新的男配出现(我挺欣赏他的);他也曾让奴兮微微心动过。

    总之罗嗦了一大堆;就先写到这儿了。十分欢迎大大们与我交流你们的想法。

    在最后;一定要感谢那些支持与不支持的大大们;你们都促使了我的进步。因为要感谢的人太多;就不一一列举你们的名字了;但我会记在心里的。

    至于所谓的第二部第三部;我暂时不会动笔了。因为一方面我没有时间;另一方面我也想好好的反思自己;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屏弃浮躁的心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多查阅史书;多看一些古代礼仪制度;多背一些唐诗宋词;多看一些如的古代片;争取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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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

    我会赢,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但是这一切不是靠我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我利用了她的真诚、她的信任、她的不聪明。如果真的要说,那么这次的成功,将归功于我那颗已经变得卑劣j诈的心吧。

    在耐心等待皇后嫡子忌日的日子里,地处长江中下游的江、淮、两浙、荆湖诸路发生旱、饥之荒。

    据地方官上奏描述:“……其赤地数百里,禾苗焚槁,颗粒乏登,米价腾涌,日甚一日,而贫民遂有乏食之惨矣:蔬糠既竭,继以草木,面麻根、蕨根、棕梧、枇杷诸树皮掘剥殆尽……饥黎鬻妻卖子流离死亡者多,其状惨不忍睹……”

    皇上忧心忡忡,与大臣连夜议事。而我也一夜无眠,待大臣们都散去后,我着人端了安神茶去拜见皇上。只见皇上靠在龙椅上,神色疲惫。我接过宫娥手中的茶,将它放在皇上面前,轻柔地唤了一声:“君上……”

    皇上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没有喝茶,只是问道:“夜这么深了,爱妃怎么还不去睡?”

    我摇了摇头,回道:“君上不睡,臣妾惦念着也睡不着……”

    皇上动容,拉了我的手,叹了口气说:“天降灾害,是上天对朕的警示吗……”

    我一愣,然后劝慰道:“君上不要多想,自古贤君也有遇到过天灾的时候……”

    贩想到黎民百姓食不果腹,颠沛流离,朕就感到无比的歉疚……心力交瘁。”

    “君上要保重龙体啊。天灾虽非人力所能决定,但是可以采取相应的措施。”

    皇上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问我:“哦?爱妃想到什么了吗?”

    我顿了顿,说:‘‘臣妾不懂政事,不过刚刚翻阅了历朝的纪事,我们不妨仿照先人,对灾疫严重区减免徭赋,休养生息,开仓赈粮,极贫民赈米,次贫民赈钱,稍贫民赈贷……另外宫中也应缩减开销,禁奢华减菜式,率为先表……”

    皇上赞许地点了点头,说:“爱妃你想得周全,宫中的事就劳烦你c心了。”

    我笑了笑,应道:“皇上说哪儿的话,国家大事,匹夫有责,这也是臣妾应尽的义务罢了。”

    就在第二天,我用膳时竟发现桌上只有三十菜式,比往常少了六道。

    我脸一沉,喝问道:“这是谁做的?”

    如意惴惴不安地走上前说:“娘娘昨天不是对皇上说要减菜式吗,奴婢就……”

    我冷笑了一声:“皇后尚且没有动静,我怎能先出这个风头?去,给我添回来!”直到皇后先减了菜,我才跟着少了菜,并褪去华丽的衣饰,穿着朴素的衣裳。

    就在嫡子忌日的前几天,传来了乌采女病亡的消息。

    我听了心中有淡淡的感伤,但也舒了一口气,这么说乌采女是把这件事做成了,皇后已经知道了真相。

    在接下来每日的例行拜安中,我仔细地观察皇后,发现她在上面看孝德妃的神色已有异样,隐忍着怒气与恨意。

    就在嫡子忌日的前一天,请安时,孝德妃竟然还一脸真诚地感慨欷欺道:“明天就是嫡子的忌日了吧?真是让人感慨感伤啊……妹妹每每想起早夭的嫡皇子,自己都忍不住流泪呢……”说完甚至还真的红了眼圈。

    若是平时,皇后定然会被感动,然而此刻却不过是火上浇油,皇后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之色,她竟快步走了下来,来到孝德妃身前,伸出巴掌就要甩了出去。

    孝德妃一愣,我急忙唤了一声:“皇后娘娘!”然后连忙走到她们面前,就势拉下皇后的手,带着笑赞赏说:“皇后娘娘这翡翠镯子成色真好,是新献的贡品吗……”

    皇后惊醒过来,脸上渐渐恢复了常色,松开手,说:“啊,正是,刚刚本宫下来,就是想让孝德妃帮本宫鉴赏一下呢……”

    孝德妃眼中有些疑惑,依然笑着应承道:“皇后娘娘的东西自然都是绝世珍宝了,臣妾们只有羡慕的分,哪敢谈什么鉴赏呢…

    皇后挤出一丝笑容,话中有话地说:“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