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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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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佳音伸出葱白一般纤纤细指,拈了一粒小药丸,冷笑着望着地上的李汝翰。

    李汝翰立即跪在地上,跟一条哈巴狗似的两手耷拉着,张大了嘴,舌头吐的老长,两眼放光望着左佳音手中的小药丸。

    左佳音正准备将那药丸扔出,就听到门外有人笑道:“坐姑娘原来偷偷养了一只会说话的狗!”随即,有人撩门帘走了进来,这人当然就是孟天楚。

    左佳音见到孟天楚,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诧异或者惊慌,反倒露出了微笑:“孟爷,你怎么现在才来。佳音预计着你早该来的。你们的宋小捕快已经在我这里做客多时了。”

    李汝翰猛然见到孟天楚,吃了一惊。脸上现出惭愧之色,随即,目光又回到了左佳音手中那小药丸上。这时候,就算是皇上老子来了,恐怕也不能将他噶的吸引力从那药丸上转移开。

    孟天楚道:“多谢左姑娘照顾宋捕快,他还是个孩子,但愿左姑娘没有为难他。”

    “小孩子?嘻嘻,我看是小毛贼吧。要不然怎么翻墙进我家里来干什么?孟师爷,你不会不知道,大明律规定,擅自闯入民宅,可以当场打死勿论的哦。”

    “以左姑娘的宽阔胸襟,怎么会对一个孩子较真呢。实话说吧,宋捕快是鄙人派来的,还请左姑娘看在鄙人的份上,将他释放了。”

    “师爷开了金口了,佳音如何能拒绝呢?”

    左佳音走到门口,高声叫来了一个丫鬟,吩咐去将宋翔宇带来。

    正文 第127章 阿芙蓉

    左佳音道:“孟爷派他这小捕快偷偷潜入我家有何贵干?如师爷要是想知道点什么,可以直接问佳音,佳音一定坦言相告。”

    “嘿嘿,姑娘身上让人好奇的东西太多了,鄙人会一一向姑娘请教的。”

    孟天楚瞧了瞧地上李汝翰那可怜巴巴望着药丸的神情,笑着对左佳音伸出手去:“能把这药丸给我吗?”

    “行啊。”左佳音笑得更欢了,大大方方将包着药丸的小纸包递给了孟天楚。

    孟天楚接了过来,拿起一粒。先仔细看了看,然后在鼻子下闻了闻,摇了摇头:“左姑娘怎么配置这等害人的药丸呢?”

    “害人?”左佳音神情有些惊诧,疑惑的望了孟天楚一眼,“你知道这药丸的功效吗?这可是救人性命的良药!”

    “是吗?”孟天楚指了指地上哈喇子直流的李汝翰:“这也叫救人?”

    “再好的能救人的药,用得不好,都会害人的。”左佳音满脸鄙夷瞥了一眼地上的李汝翰,“哼,他有今天,那都是他罪有应得!”

    “我刚才在外面已经听到你说的话,李汝翰杀死了他的哥哥李汝轩——也就是你的初恋情人,所以你才用这种药让他上瘾,慢慢折磨他,给你的初恋情人报仇。”

    这句话终于将李汝翰的注意力引了过来,他这才想起,这个令人恐怖的刑名师爷,刚才已经在窗户外面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左佳音诧异的望着孟天楚:“你知道这种药?”

    哈,孟天楚笑了,这个朝代不会有人比自己这个现代穿越来的法医更了解这种药了。孟天楚举起一粒,说道:“这种药叫鸦片,俗称大烟,是用一种叫‘罂粟’的未成熟果的浆yy干而成。有陈旧n味,主治头晕目眩以及胃肠疾病。但容易让人成瘾,一旦成瘾,很难戒除,会损毁肌体,最终悲惨而死!”

    中国古代很早就掌握了鸦片的药用属性,唐代从阿拉伯输入的鸦片被称为‘阿芙蓉’;公元973年北宋印行的《开宝本草》中,鸦片定名为罂粟。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对罂粟的功用,形态及其制品作了较全面、系统的描述。当时鸦片以‘阿芙蓉’为正名,收入新增药品之列。直到明朝中期,才开始有人吸食鸦片,但也只是一小点的吞食或和其他药一起服用。

    由于这时候,鸦片都还只是作伪珍贵的药物使用,普通老百姓很少知道这种药。更不了解这种药能让人成瘾,所以,孟天楚如数家珍一般说了出来之后,左佳音简直惊呆了,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仿佛在看一头怪物。

    孟天楚接着说道:“左姑娘的佳音山庄上,就种满了这种罂粟花——古称‘阿芙蓉’。那天我看见姑娘和李公子从花丛中走来的时候,我非常的惊诧。不是看见左姑娘和李公子在一起惊诧,而是左姑娘怎么会种了这么多的罂粟花。很显然,决不仅仅是为了提取鸦片用来折磨李公子,因为要折磨他,不需要种这么多,目前我也只发现左姑娘在李公子身上使用了这种药物,也没发现姑娘将这种药丸出售,所以不知道坐姑娘种这么多的罂粟坐什么用?”

    左佳音偏着脑袋笑道:“因为这花很美啊。”

    “虽然美丽,却会害人!”这句话怎么像是在说那种貌如西施,心如蛇蝎的女子呢?

    左佳音淡淡道:“罂粟花的美丽并不是它的错,它只是花朵。罂粟是无辜的,错的是欣赏他的人!”

    孟天楚心中猛的一跳,这话怎么好像在说给自己听的呢。

    李汝翰一边在忍受毒瘾发作的折磨,一边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孟天楚对李汝翰道:“你哥哥真是被你杀的?”

    刚才已经承认,左佳音看样子也会帮着作证。李汝翰毒瘾发作生不如死,沮丧之下,点了点头。

    “你怎么杀死了他的?把经过说一遍。”

    李汝翰哀求道:“师爷,求求您先给我一粒药,我什么都告诉你。”

    孟天楚摇了摇头:“你先说,我才能给你药。”

    李汝翰不敢再讨价还价,低声说道:“我哥哥李汝轩去京城赶考,我借口求学跟着一起去京城,在路上我偷偷在他饭菜里下了毒将他毒死,将尸体火化之后,将骨灰运回来安葬了,给父母说我哥在路上暴病而亡。”

    孟天楚转头对左佳音道:“你怀疑了这件事,想办法让李汝翰吃鸦片上瘾,借此问出了事情真相,对吧?”

    “师爷您真的很聪明。”左佳音微微一笑,“我和汝轩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说他弟弟一直想打家产的主意,后来订了婚之后,这李汝翰对我贼眉兮兮想打我的主意。所以,他带着汝轩的骨灰回来说汝轩暴病而死的时候,我就怀疑是他搞鬼。为了接近他探清真相,我答应了改与他订婚,以给汝轩服丧为由拖延婚期。想办法让他上瘾后,问出了事情真相!……”

    孟天楚叹息道:“左姑娘,你既然已经查明了真相,怎么不将他送交官府治罪,给他个干脆,而自己用这种方式折磨他呢?”

    “干脆?那不就便宜他了吗?”左佳音话音冰冷。

    “你故意诱骗人吸毒上瘾,却也是犯罪!”猛然想到,这时候还没什么人知道鸦片。更不存在吸毒贩毒治罪的问题,所以大明律里并没有关于鸦片毒品方面的犯罪。按照罪行法定原则,这左佳音的行为也就不构成犯罪了。

    左佳音甜甜一笑:“那你抓我走吧!”

    孟天楚对左佳音勾魂的眼神不敢接招。咳嗽了一声,又对李汝翰道:“柯帱公子也是你杀的?”

    李汝翰忙道:“不不,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偷了我的药,吃过量了死的。”

    左佳音冷冷道:“谁叫你们偷拿我的药,我已经告诉过你,这种药必须有我亲自配置,根据我确定的剂量服用。否则必死无疑,你不听,串通了他来偷窃我的药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孟天楚奇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越说我越糊涂了。”

    “让他自己说!”左佳音道。

    李汝翰知道自己谋杀亲哥哥的事情足以让自己掉脑袋,这件事说不说已经关系不大了,便低声道:“每一次我毒瘾发作,佳音都是万般折磨我之后才给我药丸,我便想着将药丸偷过来。柯帱死的那天上午,我吃了药丸,全身通泰飘飘欲仙的时候,柯帱刚好来找我,看见了,一个劲追问是什么好东西,我便想到让他帮忙去偷药丸,所以我告诉他这种药服了之后的感觉,他很好奇,便同意了帮我去偷药。”

    孟天楚道:“他死的前一天中午,你们在印月花船上鬼鬼祟祟就是在商量这件事吗?”

    “是的,我们商量好去知味观偷药……”

    孟天楚奇道:“你怎么知道知味观有这种药丸?”

    “这种药丸有很大的问道,我以前在知味观闻到过这种味道,虽然被浓郁的花香掩盖了。但我还是闻了出来,所以估计知味观里肯定有这种药,从味道来源判断,就在佳音房间里。”

    孟天楚对左佳音道:“我现在知道了,你身上怎么总有那么浓郁的香味,还有你知味观闺房也是,原来是为了掩饰鸦片的臭味。”

    左佳音笑了笑,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动着,饶有兴趣的望着孟天楚。

    孟天楚不敢和她对视,转头又对李汝翰道:“你倒也不笨啊,这样都能发现鸦片藏的地方。”

    李汝翰神情惨然:“师爷,如果你上了瘾,你也能发现的。”

    这倒是实话。瘾君子对这种鸦片味道的嗅觉肯定比旁人灵敏得多。

    “你们如何偷到这药丸的呢?”

    李汝翰道:“柯帱去知味观吃饭,随后我也到了知味观,说有事要和佳音商量。我们俩在她闺房说话的时候,柯帱在雅间大喊大叫不停挑毛病,佳音便去忙于应付柯帱了,我趁此机会找到了一小包药丸,拿着跑了,然后柯帱也离开了。”

    孟天楚心想,声东击西,这俩小子还挺会算计的。

    李汝翰续道:“我们俩汇合之后,回到印月花船,柯帱先吃了一枚,很苦,就吐在了地上,我笑他,他又吃了一枚,又吐了,叫涟漪拿水来漱口。那时候我已经吃了药丸,慢慢感到晕晕乎乎飘飘欲仙了,迷迷糊糊的看见他后来就着水一口气吃了好些颗,后来他说不舒服就走了……”

    “当时花船上老鸨和涟漪姑娘进来过吗?”

    “来过,送水来的。”

    孟天楚又转头问左佳音:“左姑娘,他说的是这么回事吗?”

    “是,你现在不怀疑我投毒杀了柯帱了吗?”

    孟天楚有些尴尬笑了笑:“那是侦破案件的排查需要,请左姑娘不要见怪。”

    李汝翰交代的经过于左佳音、涟漪、老鸨所说吻合,又与柯帱尸体检验结果吻合,证据确凿,至此,柯帱中毒死亡案真相大白。柯帱是由于对吸毒后的感觉到好奇,过量服用鸦片,急性中毒导致死亡。但李汝翰引诱他人吸毒,也是罪责难逃。这案子侦破的同时,还连带侦破了李汝翰杀兄案,虽然是凑巧碰到的,只能怪自己运气太好。

    李汝翰还在可怜巴巴的望着孟天楚,既然他已经如实供述,孟天楚也不想继续折磨他了,将手中药丸扔了一颗给李汝翰。

    李汝翰跟哈巴狗似的一张嘴,一口叼住了这药丸,咕咚一声吞了下去。如同沙漠里口干舌燥之极的旅客,得到了一大壶冰凉的泉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慢慢躺在地上,等待着云里雾里的感觉。

    虽然破了两个案子,尤其是自己最关心的柯知府公子被杀案,但孟天楚知道,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左佳音身上还有几个秘密没有解开。而这些秘密中,或许就有犯罪的存在。没发现倒也罢了,既然现在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孟天楚对左佳音道:“左姑娘,今天鄙人有一个奇怪的发现,想问问左姑娘,这也是鄙人冒昧前来拜访的原因之一。”

    “哦,有什么事尽管说。”

    “就在刚才,我们衙门捕头在姑娘的佳音山庄的花丛中,发现了五局尸体,是用麻袋装着埋在花丛中的。”

    左佳音微笑着,好像孟天楚是在说别人的事,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孟天楚问道:“左姑娘能否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王捕头亲眼看见你的豪华马车从屋里出来,出了城来到你的佳音山庄。一个蒙面的中年人,指挥仆人们从车上卸下来五具用麻袋装着的尸体。埋进了花丛中,姑娘不认为应该解释一下吗?”

    左佳音甜甜一笑:“要是我不说呢?”

    孟天楚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那没办法,在你的庄园里发现五具死尸,而捕头亲眼看见运尸体的马车是从你府上走的,所以我只能将你抓走,必要时,我会让知县大人对你动刑,那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不招——这一次我说的可是真的!“

    正文 第128章 事出有因

    左佳音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淡淡说道:“师爷,你这次玩的有些大了,别说你们小小仁和县,就是堂堂浙江布政使,也奈何我不得。”

    “我知道。”孟天楚笑了笑,这一点他进左家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也想好了应对之策,“我知道姑娘本事很大,拍拍手的功夫就恩那个调集锦衣卫、东厂甚至军队,将我仁和县衙踏平。”

    左佳音笑了:“那你还敢威胁我?”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动手,而且,你会将很多真相告诉我,包括你的身份甚至身世。”

    “哦,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左佳音双眸亮晶晶的,满含春色。

    孟天楚上前一步,几乎是贴在了左佳音身前,望向左佳音深邃的双眸,忽然出手揽住了她的小蛮腰,将她贴在了自己身上:“就因为这个,还不够吗?”

    左佳音挣扎了一下,羞红着脸嗔道:“放开我,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谁会看见?”转头望了望里间仰天而卧正云里雾里漫游的李汝翰,又扭过头来,“就算看见了,又能怎样?我就是要轻薄于你,有本事你就叫东厂来抓我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左佳音薄怒道,又扭动了一下身子,反倒贴得更紧了,粉拳在孟天楚肩膀上砸了一下:“你除了会欺负我,还会干什么?”

    “会的多了!”孟天楚俯下身要去吻左佳音,左佳音娇喘徐徐神情慌乱躲闪着,就在这时,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左佳音奋力一振,挣脱了孟天楚的怀抱,退出几步远,整了整衣襟,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含着羞涩的笑意。

    这时,两个人挑门帘走了进来。却是刚才的小丫鬟和小捕快宋翔宇。

    宋翔宇看见孟天楚,上前躬身抱拳道:“师爷,小的无能……”

    孟天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李汝翰供认杀死了其兄李汝轩,而且诱惑柯知府的儿子柯帱吸毒。导致其中毒死亡。你将他押出去,左府外面有王捕头他们接应,将他押回衙门候审,同时通知柯知府就说柯公子中毒案已经破了。是这李汝翰诱惑其服毒而死的。”

    宋翔宇一听柯知府儿子中毒案已经侦破,不由大喜过望,答应了一声,将李汝翰一把提了起来,扭着手押出了房门。

    左佳音掠了掠刚才被弄乱的头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瞧了孟天楚一眼:“你既然已经认定埋在我山庄的五具尸体是我杀的,那我就是杀人凶手,你刚才又为何对一个杀人凶手亲……如此那般呢?”

    孟天楚也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整了整衣襟:“查你涉嫌杀人,是我的职责,刚才如此这般,是我的感情,这是两个问题,并不矛盾。如果你真是杀人凶手,我依旧不会容情!”

    左佳音笑道:“你是怕我不会容情吧?所以想用温柔一刀来制服我。套出我的话来,然后全身而退,再想办法缉拿我归案,没错吧?”

    孟天楚有些尴尬:“姑娘,孟某还没这么卑鄙吧。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用这种手段呢。”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你自己知道。”左佳音微微一笑,“其实,这种手段对付女孩子,还是很管用的。”

    “左姑娘多虑了——刚才孟某所提的问题,姑娘还没解答呢。”

    左佳音轻叹一声:“孟爷,既然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我就把实话和你说了吧,这件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呵呵,我知道。只不过,如果你不把你的真实身份亮出来,所谓无知者无畏,恐怕我不能被你轻轻几句话就吓跑了的。”

    左佳音甜甜一笑,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孟爷,你想听故事吗?”

    “哦,这时候左姑娘忽然想说故事,看来这故事于我的问题有关,不听恐怕是不行的了,姑娘请讲吧。”

    “你刚才不是猜想我会把我的身份甚至身世都告诉你吗?那好,我就从头说起吧。我知道尊夫人一定把我和她说的话告诉你了。但她知道得不全。”左佳音掠了掠额头上耷拉下来的一缕秀发。慢慢说道:“我三岁启蒙,五岁读论语,六岁背诗经,七岁就开始跟我师父习武。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读书习武,别人家的闺女学的是女儿经,我读的却是花木兰,别人家的女儿学的是女红手工,我拿的却是刀枪g棒。”

    “为什么这么辛苦?”孟天楚问道。

    “因为我爹想要一个男孩子,没想到我却是女儿之身,我娘觉得对不起我爹,就把我当男孩子养。我十一岁就和娘去学着打理家里的生意,十四岁就做了掌柜,你知道吗?我并不感激她,她自己不幸福,却也要将女儿一生的幸福搭上。”

    “你可能误会你娘了,她或许也是希望你成材,毕竟……”

    “毕竟我们在这个地方是孤儿寡母,没有一个男人撑起这个家,是吗?”

    “我想是的。”

    “那是我的错吗?她一直等我那负心的爹回来。可是我爹给了她什么呢?除了一辈子的伤痛,还有别的吗?”

    “你父亲可能有她的难处。”

    左佳音从放水果的盘子中拿了一颗有红又大的樱桃放在嘴里,慢慢抿着吃了,将嘴里的樱桃仔儿吐到手心上,说道:“其实,我不用在意她的,因为我的亲娘并不是她!”

    这句话倒是这一晚上孟天楚听到的最让他吃惊的话了。

    左佳音看了看孟天楚吃惊的样子,笑了:“孟爷,真是难得!居然让我看见了你吃惊的样子。”

    孟天楚每每在左佳音这样纯纯的笑容中总会有一些心驰神往的感觉。笑道:“你把我当神仙了,我是人!”

    “其实你吃惊也不奇怪,因为这个府上,上上下下除了我和我娘、亲娘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爹不知道的吗?”孟天楚有些诧异。

    “是的,我亲娘是我娘当时的贴身丫鬟,我爹给我娘赎身的时候,因为我娘和她一直相依为命,所以求我爹把她也给赎了出来。”

    “我好像明白一点了,你爹把青楼女子连同他的丫鬟赎了,能连带丫鬟一起赎,你的亲娘应该长得也很漂亮。”

    “是的,她虽然没有我娘那么漂亮,却也长得十分的标致。本来我娘和我爹在一起后是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的,没有想到,又一次我爹喝醉了同房之后,清醒后才发现和她同房的却是我亲娘。后来我亲娘就怀上了我,而娘却不知情。”

    原来是女仆落入了老爷的圈套,怀了孩子,还真是老套!但老套的故事,却往往是最容易发生的。

    左佳音续道:“这也是我为什么对我爹没有感情的缘故,他是我的亲爹,但是他爱的人却不是我的亲娘。只是因为酒后看错了人,把我的亲娘当成了我娘,才有了我。”

    “后来呢?”

    “后来爹中欧了,娘和亲娘都怀孕了。娘当时知道了,也没有怪我亲娘,也原谅了她。两个女人一起等待着左家的骨r出世,没有想到,娘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听说还是个男孩子,我亲娘生下了我,后来娘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后来好了,却和我亲娘要了我。”

    “你亲娘答应了她?”

    “她当时说,如果不答应,就把我们母女俩都赶出去,我母亲那一年才十六岁,带上我怎么活呢?而且我亲娘只是我娘的一个丫鬟而已,所以,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可以活下去,她就答应了。”

    孟天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两年前。”

    “谁告诉你的呢?”

    “我无意中听到的,我问了她们,我亲娘也这才哭着和我相认。”

    “你亲娘可真够命苦的,自己的孩子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还有更苦的呢!”左佳音神情黯然,慢慢说道:“就在我爹三年前回来之后不久,我娘担心我爹真的爱上我的奶娘而不要她了,于是就故意将她推到火铺里,把脸给烧坏了。”

    “你娘怎么这么……”

    “恶毒?是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左佳音站起身,走到门外,背对着孟天楚,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

    原来,左佳音竟然有这样的身世,真让人感叹。孟天楚说道:“令尊一定是知道了真相伤心过度,这才生病的。”

    “你真聪明——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爹违心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牵挂着你的两个娘,偷偷回来给了她们钱,要知道,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但你爹做了,后来又逃婚回到了她们身边,足以说明他心中对你两位娘都很在意。可你娘吃醋,怕你爹爱上你亲娘,将她毁了容,你爹对她们俩都有感情,这结果肯定让他急火攻心,不病才怪呢。”

    “是啊,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我爹在床上躺了好些天。这之后就经常头痛。每次痛起来就把头往墙上撞,后来我师父看他这么痛苦,就配了一剂药给他吃了,吃了药后,头痛真的被压住了,只是每次头痛都要吃,越吃剂量越大,否则就镇不住剧烈的疼痛,可身体也越来越弱。”

    孟天楚叹息了一声:“如果令尊一直这般吃下去,身体恐怕挨不了多久的。”

    “是啊,我何曾不知道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能找的郎中也都找了,能想的办法也都想了,束手无策之下,才用此下策。不仅是我爹,我娘被烧伤之后,伤口剧烈疼痛,昼夜不能安睡,惨呼呻吟通宵达旦,数日间身形憔悴,我眼见母亲饱受剧痛煎熬,十分不忍,便给母亲服用了这药丸止痛,不料日久天长,母亲也上了瘾。唉!”

    孟天楚当然知道烧伤病人在没有止痛药的情况下所遭受的痛苦惨景,也叹息了一声:“这怪不得你的。”这话倒也是实话,这个时代的人对鸦片的危害性了解还太少了,更多看重的是它强烈的麻醉、止痛作用,与现代社会的人们对毒品的了解知识不可同日而语。

    左佳音道:“我师父后来告诉我,他研究这药已经多年,一直在试图从阿芙蓉果实里提取药物,期望能配置出一种能够延年益寿的药物出来,可是一直没有掌握它的习性。由于我师父需要大量的这种药物进行检验配置,而我爹娘服用这种药物的用量越来越大,我和我师父商量之后,将我爹买给我的佳音山庄漫山遍野都种满了阿芙蓉,提取果实提炼配置药物。我负责种花,我师父负责配药。”

    孟天楚摇了摇头:“你们真的不了解这鸦片的习性,也不知道该怎样使用这鸦片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它的功效……”

    左佳音又惊又喜道:“孟爷,您一定对这鸦片非常了解!对吧?你教我,好吗?我保证你荣华富贵……”

    刚说到这里,左佳音停住了,没往下说。

    孟天楚呵呵一笑:“你保我荣华富贵?哈哈,你到底是谁?当今公主吗?”

    “我不是公主,但某种意义上说,我并不比公主权利小。”

    “哦,那你先说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真能让我相信,我或许能帮你。”孟天楚作为法医,对鸦片习性可谓了如指掌,指点一些皮毛,就足够昂他们欣喜若狂的。

    左佳音眼中闪现出无比兴奋的光芒:“孟爷,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孟天楚拿腔拿调说了句,随即正色道:“当然是真的。”

    “那好,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一定要帮我!”左佳音从怀里摸出一块小牌子,上前一步,递给孟天楚。

    正文 第129章天师

    孟天楚接过一看,这是一块象牙玉牌,正面刻着阳文:“钦命雨灵天师左佳音”,下面一行小字:“第壹拾贰号”四个字,翻过来,背面刻着:“奉旨炼丹,一体听命,违者以抗旨论”八个字。

    孟天楚翻来覆去看了看:“雨灵天师?”孟天楚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个法师身穿道袍,手拿桃木剑,在法坛上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哑然失笑道:“你是天师?道号雨灵?”

    “是啊,我道号‘雨灵,,我师父道号‘金灵,,——天师都以‘灵,字为号的,怎么了?”左佳音见孟天楚眼中不但没有敬仰之色,反倒嘻嘻哈哈一脸嘲讽,不觉有些诧异。

    天师,是道士的一种极尊崇称号,道士在嘉靖年间,那可是红得发紫的角色,这一切都是因为嘉靖皇帝非常崇信道教,好神仙老道之术,一心求长生不老,他到处搜罗方士,秘方,许多人因此而一步登天,一些文人也因为给嘉靖皇帝撰写青词,也就是道教仪式中向上天祷告的词文,因而入阁成为宰相,当时民间就有“青词宰相”的说法。严嵩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他最擅长的就是写青词,善于揣测皇帝的心思。

    嘉靖皇帝迷信丹药方术,他派人到处采集灵芝,并经常吞服道士们炼制的丹药。还偏信道士们胡吹的以少女身体为炼丹鼎炉的“采y补阳”,甚至要采集处女初潮的经血,加上中草药和矿物质。炼成一种叫“红铅丸”地药丸,说是可以长生不老(其实是一种c药,吃了精神百倍)。

    道士们说炼丹需要清晨的露水,嘉靖就让宫女们清早为他去采露。采露工作非常辛苦,宫女们实在忍受不了,终于在公元1542年发生宫女发动的“壬寅宫变”,差点将嘉靖活活勒死。可见嘉靖信奉这道术已经到了何等境地。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嘉靖皇帝对道士非常看重,经过亲自筛选,将他认为真正有道术的二十二名道士们任命为“天师”。两百来名任命为“法师”,奉旨冶炼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丹药。并赋予了他们极大的特权。

    孟天楚当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等背景,掂了掂这玉牌:“这就是那天在知味观楼下。你亮出来把肖役长吓得直打哆嗦得那块腰牌?”

    “是啊。”左佳音对孟天楚嬉皮笑脸的神情颇有些不满,“你知道吗?全国道士千千万,获钦命的只有‘天师,和‘法师,两种,全国有资格持有这‘天师,象牙玉牌的,只有二十二人而已,凭这‘天师,玉牌,不仅官府衙门。连东厂锦衣卫都要一体听命!否则,视为抗旨!”

    “哈,这么厉害?抗旨要怎么处罚呢?”

    “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哇!难怪那肖役长吓得p滚n流了!”孟天楚急忙收起嘻笑,将象牙玉牌还给了左佳音:“原来左姑娘是天师,左姑娘年纪轻轻的。也不是道姑,怎么就当上了天师呢?”

    “靠鸦片!”左佳音神情有些得意,“我师父早年云游到南方。知道海外商人有一种叫阿芙蓉的药可以止痛,有奇效,当时我爹娘病痛难忍,我师父便长途跋涉到南方,从海外商人手里重金买了阿芙蓉地种子带回来种植,提炼了鸦片。我师父发现这鸦片有神奇的功效之后,经过长时间研究,配置了若干药物,最终练成了金丹,服用后可以让人精神百倍,延年益寿。”

    这句话让孟天楚想起了鸦片地另一个称呼“福寿膏”,皱眉道:“鸦片虽然能让人产生愉悦感,但对人体危害很大……”

    左佳音叹息道:“是啊,这我也知道了,所以,这金丹炼成之后,除了进贡之外,我们没有赠送出售外传。”

    “那就好,想必你们进贡的金丹得到了皇上地赏识吧?”

    “是,我师父通过一位京城交好的天师引荐,将丹药进贡入宫。过没多久,皇上下旨封我师父和我为天师,定期进贡金丹。”

    “那好啊,”孟天楚心想,既然只用这鸦片去毒害皇上,不至于危害民众,自己也不用管,瞧了一眼左佳音笑容里淡淡的哀愁,奇道:“左姑娘当了天师,连东厂都怕你三分,还有什么值得烦恼的?”

    “对金丹的控制,我现在才发现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用多了,会中毒死亡,用少了,达不到效果。我爹头痛病越来越厉害,我却不敢加大剂量,生怕中毒……”

    孟天楚想到了那几具尸体:“所以你就拿别人来试药,对吧?”

    左佳音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愿意的,是皇上地旨意。”

    “什么意思?”

    “皇上专门从死刑犯和重刑犯中,选出一些人,配给各个天师们,用来试药。确信没有问题之后,才能进贡给皇上。那些人都是皇上抽调来试药的。试药主要是我师父负责,我有心阻止,却也无能为力。”

    听了这话,孟天楚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宽慰,仿佛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慌慌张张说道:“姑娘,不得了了,老爷昏死过去了!现在已经气若游丝,快不行了!”

    左佳音大惊失色,来不及和孟天楚打招呼,快步冲出了房门。孟天楚追出来叫道:“左姑娘,我也去探望一下令尊,行吗?”

    左佳音感激一笑,点了点头。两人来到了不远处一座小院子。院子里满是丫鬟仆人,都是面露惊慌之色。

    两人进了房门,里面是一间宽敞的房屋。靠里一张大床,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女子,正在啼哭,她身后站着一个女子,黑纱蒙面,也在抽泣。一个白眉毛白胡须老道坐在床边,神情凝重,不住地摇头。

    左佳音快步走到床边,问那老道:“师父,我爹怎么样了?”

    “剂量太大。怕是抵受不住,只怕熬不过今晚……”

    两个女子哭声更响了。两边的丫环仆人们也跟着哭了起来。

    孟天楚上前两步,瞅了一眼床上躺着地那枯瘦如柴昏昏沉睡的老人。想到刚才左佳音同意增加剂量,这才导致中毒,眼看情况危急,想也不想,急声道:“赶快进行催吐,将服下地药丸吐出来啊。”

    那老道这才发现后面还站着一个小伙子,白眉毛抖了两抖:“你是何人?”

    左佳音忙道:“师父。这位是仁和县刑名师爷孟天楚,特来看望我爹的。”又对孟天楚介绍道:“孟爷,这位就是我师父金灵道长,那是我娘和我奶娘。”

    孟天楚只是微笑点点头,顾不得客气,抢步上前。轻轻掀开左老爷子的眼帘,发现眼睛瞳孔已经缩小如针尖一般,用手掌在他眼前晃动。瞳孔几乎没有反应,说道:“老爷子药丸吃得太多,已经深度中毒,必须马上催吐!不然会死地!”

    那老道哼了一声:“催吐?吐了之后,剧烈的头痛一样会要了他的命!”

    这一点孟天楚当然知道,估计这左老爷子可能得了脑癌之内的,那种剧烈疼痛不是人所能忍受的,会导致疼痛性休克而死。但现在只能先顾一头,叫道:“先催吐!他地头痛我有办法!”

    那老道上下打量了一下孟天楚,将信将疑:“你懂医术?”

    孟天楚急道:“先不要盘问了,你们现在必须信我,先把毒药吐出来,解了眼前危难再说,止痛的事情我有办法!”

    左佳音道:“师父,孟师爷知道阿芙蓉地习性,我相信他有办法!”

    “哦?”那白眉老道又好生看了看孟天楚,“你知道阿芙蓉?”

    “老天爷,阿芙蓉也叫鸦片,是一种罂粟科植物草木,夏季开花,红、紫或白色。蒴果球形或椭圆形。种子小而多。罂粟的未成熟果实用利刀割破果皮,待流出地浆y稍凝固后,将其刮下,y干,即成为生鸦片,鸦片的镇定、止痛作用主要是靠里面的吗啡——你们别问了好不好?先救人要紧!”

    孟天楚一口气说完,也不顾他们是否能听懂,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们在佳音山庄漫山遍野都种了罂粟,我也知道怎样才能更好地发挥鸦片的止痛作用,所以我有办法给左老爷止痛,咱们赶紧先给他催吐解毒啊!”

    鸦片在明朝没几个人知道,孟天楚既然知道,肯定对这东西有了解,老道听他如数家珍,顿时信了,急忙叫家仆们端来一大盆温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到了一些红色粉末在水里,用手搅匀了,吩咐撬开左老爷子的嘴,用勺子舀了水灌下去。又叫将马桶拿来。

    片刻,左老爷子醒了,侧过身趴在床边哇哇狂吐起来。

    吐完之后又灌,灌完了又吐,如此反复,直到那一盆水全都喝进去又吐了出来,这才作罢。

    老爷子胃里的鸦片大部分被呕吐了出来,人也就苏醒了,可随即抱着脑袋在床上开始翻滚,惨叫声震人耳膜。

    两个中年妇人一边柔声安慰着左老爷,一边眼巴巴望着孟天楚。

    刚才在止吐的时候,孟天楚便抽空画了一张草图,问左佳音道:“府上可有工匠?”

    古代一般大户人家都有自己地工匠,左家当然也不例外,左佳音急忙吩咐管家出去将工匠叫了来,孟天楚将工匠叫到一边,拿出那张草图细细讲解之后,工匠拿着草图出去了。

    左老爷子呕吐完清醒之后,头痛欲裂,惨叫声不绝于耳,金灵道长问道:“孟师爷,现在又该如何呢?”

    孟天楚道:“稍安勿躁,我刚才已经画了草图,让工匠立即去制作一个器械,使用这器械,可以很快止痛。”

    真有这么神奇吗?金灵老道等人将信将疑。孟天楚又向左佳音要了几枚鸦片药丸,叫仆人找来一个小锅,用文火熬成膏状熟鸦片。

    这时候,那工匠手里拿着一根一尺来长的杆子,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躬身递给孟天楚,原来是一根专门用来吸食鸦片的烟枪。

    孟天楚接过细细一看,符合要求,点了点头,将锅里的熟鸦片用烟签挑了放在烟枪,对老道说:“你让左老爷子就着灯这么吸。”教了吸食的方法,老道如法炮制。

    左老爷子似乎非常信任这个老道,忍着剧烈的疼痛开始吸食鸦片,片刻之后,头痛大为缓解,又过了一会,左老爷子头已经不痛了。将烟枪放在一边,躺在床上闭着眼神情颇为舒畅。

    那老道等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左佳音非常高兴,连声称谢,好奇地拿起那烟枪左右瞧着:“这是什么?怎有如此功效呢?”

    明朝中期,烟草还没有在传入中国,所以还没有专门抽烟地烟枪这种东西,他们当然也就不认识。用烟枪吸食鸦片的做法,是明朝后期烟草传入中国之后才开始出现的。所以,孟天楚让工匠做出来地这个烟枪,无人识的。

    这之前,古人主要是将生鸦片做成小丸子,直接吞服,这样起效时间比较长,药劲慢但持续时间却很长,往往药效还没达到最高值的时候,为了获得强烈镇痛效果而加服药丸,药量累计导致急性中毒。而用烟枪的形式却能快速生效,吸食者可以根据身体的感受而掌握吸食量,一般不会出现吸食过量而急性中毒的情况。

    左佳音为了给左老爷子止痛,长期给他服用鸦片丸,所以对鸦片的耐受性与日俱增,生效慢的吞食方法让老道和左佳音掌握不了多大剂量才能达到效果,结果导致左老爷急性中毒,催吐洗胃之后毒性缓解,但脑袋的剧烈疼痛又让他苦不堪言。

    孟天楚叫工匠做了烟枪给左老爷子吸食鸦片,见效速度快,又是首次使用这种方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