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小说网 > 都市言情小说 > 刑名师爷 > 第 26 部分

第 2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飞燕高兴地蹦起来,抓起涟漪掉在地上的琵琶,倒过来抓住琵琶琴头,站在孟天楚旁边,指手划脚高声对那些龟公叫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听着,我们少爷是你们林掌柜地大恩人,你们敢对林掌柜地恩人动手,真是瞎了你们狗眼了!”

    那些龟公们一听,虽然是将信将疑,但这种事情那是宁可信其有地,都倒退了好几步,更有胆小的已经偷偷将铁g扔了。

    孟天楚笑着对飞燕道:“好了别叫了,你去把房门关上,我要马上审讯她们,等林掌柜来,一切就清楚了。”

    飞燕急忙跑过去将雅间门关上,夏凤仪此刻才从惊慌中平静下来,颤声道:“相公……”

    孟天楚拍了拍胸脯,很夸张地亮了个像:“别怕,本相公在此,一切都没问题!”

    夏凤仪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点点头。

    孟天楚转头看了看一脸苍白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地涟漪,问道:“涟漪姑娘,你没事吧?”

    涟漪轻轻摇了摇头:“多谢孟爷牵挂,妾身没事……”

    孟天楚瞧了一眼门边昏迷不醒的那名大汉,放开踩着老鸨脑袋的脚,坐在椅子上,对躺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老鸨道:“喂!死了没有,没死就起来回答问题,要是死了,就把你扔到湖里去喂王巴!”

    老鸨赶紧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孟爷饶命,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孟爷,还请饶命啊。”

    “要我饶了你也行,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是是!”

    “柯公子死之前那天下午,是否又返回了你们花船?”

    老鸨微一迟疑,磕头道:“是,回来过。”

    “你把经过说一下,告诉你,胆敢隐瞒的话,别怪我下手无情!”孟天楚掂了掂手中那枚银簪。

    老鸨打了个哆嗦,说道:“那天下午,天快黑地时候,柯公子回到我们花船,喝了几杯酒,然后说累了,就离开了。”

    “他和谁一起喝酒?”

    “他……他在顶楼看歌舞喝酒,就一个人。”

    涟漪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孟天楚心中一动,用眼角瞟了一眼涟漪,转身对涟漪道:“涟漪姑娘,事情真是这样的吗?”

    涟漪看了一眼老鸨,低着头没吭气。

    孟天楚知道她有后顾之忧,宽慰道:“你别担心,你如果提供消息,为侦破知府大人公子被杀案立了功,我可以保你平安无事,并且让知府大人重重赏你!”

    涟漪将信将疑望着孟天楚,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她知道现在或许就是人生一个转折点,就看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终于银牙一咬,点头道:“好!那天晚上柯公子不是一个人,他是和……他是和李公子一起回来的……”

    “李汝翰?”孟天楚一听这名字,仿佛从层层迷雾中看见了一道曙光。

    涟漪点头道:“是,天快黑的时候,他们两又来到这里,样子好像很高兴,妈妈让我负责伺候他们,但他们什么都没要,进了一间雅间,关上门,让我在门外等着,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过了一会,忽然听到柯公子大叫要茶水,我急忙端了茶水推门进去,闻到一股臭味,然后就看见……”

    说到这里,就听老鸨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斜着眼狠狠瞪了涟漪一眼,吓得涟漪急忙闭嘴。

    孟天楚一脚狠狠踢在老鸨脸上,老鸨被踢得翻倒在地〃一张老脸顿时开了油彩铺,鼻血口水糊了一脸。孟天楚弯下腰说道:“你再敢干扰老子破案,老子就把你这猪头打成个烂茄子!不信你就试试看!”

    老鸨连连磕头求饶。

    正文 第124章 黑色药丸

    孟天楚知道这已经说到了关键,必须要解除涟漪的心理负担,对涟漪道:“你别害怕,你检举揭发,我会负责你的安全的,我孟某人说到做到。至于这老鸨,肯定是凶手一伙的,我会把她交给知府大人处理。她害不了你。”

    涟漪感激地望了一眼孟天楚,这才续道:“我进了房间,看见李公子斜躺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柯公子在对面椅子上坐着,正弯着腰不停往屋角呸呸地吐口水,见我端了茶水进来,急忙一把抢了过去,用茶水漱口,然后吐在地上。接着弯着腰干呕,却没吐出什么来。这时候妈妈就来了,问了我事情经过,柯公子说头晕,要回去,妈妈就让我搀扶着柯公子下船坐马车走了。”

    孟天楚问道:“李公子呢?”

    “李公子一直在雅间里斜躺在椅子上似睡非睡的,一直到晚上二更天了,才起来,要了些吃的,又叫我弹了几曲,喝了些酒,大概三更天的时候回去了。”

    孟天楚想了想,又问道:“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进去之后看见的情况。”

    “我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他呸呸地吐口水,对了,他面前的地上有一些粘着口水的黑色碎渣。”

    孟天楚心中猛地跳了一下,想起了柯畴尸体胃内容物那黑色的残渣,那就是致命的毒药!急忙问道:“那些碎渣在哪里?”

    “我把柯公子送下船之后,回来清扫房间,把那些碎渣清扫之后倒进湖里去了。”

    孟天楚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么重要的证据灭失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也怪不得涟漪,当时他又怎么知道那就是致死柯畴地毒药呢。

    涟漪见孟天楚一脸沮丧,也察觉是不是自己把重要的东西扫掉惹了祸了,歉疚地望了望孟天楚,说道:“那东西很重要吗?”

    孟天楚无奈地点了点头。

    涟漪道:“我看见柯公子手里还攥得有一些,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

    “啊?怎么回事?说详细一点。”

    “当时柯公子吐完之后,作势想把左手里的一些黑色药丸扔掉,后来又舍不得,最后柯公子皱着眉头把手里那几枚药丸放进嘴里。合着茶水吞掉了。既然他手里有那黑色药丸,我想他身上可能还有……”

    涟漪以为孟天楚在寻找那药丸。所以告诉孟天楚这柯畴身上可能还有那黑色药丸。

    对于孟天楚来说,柯公子身上有没有药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柯畴服的药丸是不是就是他胃内容物里那导致他中毒的那黑色残渣?如果是,那这药丸究竟是什么?

    综合这几天的侦破,孟天楚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但他需要进一步的证据,又问道:“涟漪姑娘,你说你进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臭味。这味道是从哪里来地?是什么样的臭味?”

    “是柯公子手里药丸和地上黑色残渣地味道,这味道……有点象……放了很久没倒的马桶里地n……ns味……很臭……”

    孟天楚眼睛又是一亮:“那房间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孟天楚一把将老鸨头发揪住扯了起来,打开房门,屋外龟公们都躲得远远的,不过大部分手里都还拿着铁g子,恶狠狠盯着孟天楚。

    孟天楚仿佛没有看见似的。让涟漪在前面带路,夏凤仪和飞燕在中间,自己揪着老鸨的头发押在最后。沿船舷往前走,涟漪带着他们来到一间雅间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孟天楚让夏凤仪她们靠边站着,不要乱动,叫老鸨跪在靠里的地上。

    向涟漪问明了当时柯畴呕吐的地方之后,孟天楚趴在地上,开始仔细检查地板上的缝隙。

    忽然,他惊喜地轻呼了一声,在地板地缝隙间,发现了几粒米粒大小的黑色碎渣,用手里银簪轻轻挑了出来,集中放在手心里,在鼻子上闻了闻,果然一股ns味。

    孟天楚如获至宝,眉开眼笑叫涟漪找来一张纸,将那黑色碎渣放在纸里包好,揣进怀里。

    检查了房间里再没有异样之后,孟天楚坐在椅子上,用脚尖踢了一下老鸨:“喂,我现在有话要问你,你如果不老实说,你知道结果的。”

    老鸨鼻口鲜血虽然止住了,可已经糊了一脸,神情狼狈地点点头:“孟爷,老身一定好好回答。”

    “那好,刚才涟漪姑娘所说是否属实?”

    “属实!是这么回事,当时老身在顶楼招呼客人,听到柯公子喊要水,急忙跑下来,进了房里,看见柯公子正在皱着眉服那黑药丸,很臭,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丸。地上吐了一些黑色碎末,我问了柯公子吃的是什么药,他没说。说了一会话,柯公子说头昏要回去,我就叫涟漪送他下了船坐马车走了。”

    孟天楚怒道:“那你方才为何隐瞒不说?还阻止涟漪姑娘说呢?”

    “老身一时糊涂,听说柯公子死了,老身就怀疑可能与他在船上吃的那很臭的药有关,担心连累到我们,这才嘱咐不让涟漪说地。”

    “你他知不知道这是妨害公务……咳咳……,是干扰衙门办案,要依律治罪的!”

    “老身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孟天楚叫涟漪拿来纸笔,自己亲自给涟漪和老鸨分别做了口供笔录,让他们签字画押盖了手印。

    这些弄好之后,又等了一会,听到外面一阵噪杂之声,远远听到林掌柜地声音叫道:“孟师爷!孟师爷~!”

    随即。房门被推开了,林掌柜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躬身施礼:“孟师爷,真是对不起,小的们不知道是师爷您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还请师爷恕罪!”

    “嘿嘿,还好,鄙人骨头比较硬,没被你地人打死。还是命大,还能继续替知府大人侦破他儿子在你这花船上被杀的命案。到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呵呵呵。”

    林掌柜一听。额头上冷汗直流,他与柯知府虽然颇有交情,柯知府儿子柯畴突然暴毙,他也参加了这葬礼,也知道柯知府一直对自己儿子离奇死亡的事情心有疑惑,孟天楚破案如神他是深有体会的,现在孟天楚说了他是受柯知府委托侦破这件案件。最后那一句“柯知府儿子是在这花船上被杀”,这罪过自己可担当不起。

    这时候,那两个大汉已经被救醒了,正想着让林掌柜帮他们报仇,可以看林掌柜对他年轻人毕恭毕敬,心中一个劲叫苦。

    林掌柜一转身。手指那两个大汉喝道:“孟师爷是我林某的恩人,又是好友,你们两个狗奴才瞎了眼。竟然敢对我林某的恩人动手,来人!给我将他们两的双手废了!”

    跟着林掌柜来的五六个大汉冲过去,将那两个已经吓得魂飞天外得大汉按倒,其中一人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牛耳尖刀,就要将这两个大汉手臂齐肘卸下来,吓得两人哀号着求饶。

    其实这两个大汉连孟天楚地边都没碰到,反倒被孟天楚收拾了一顿,现在还要被废双手,孟天楚也不想做得太过,一摆手:“罢了,饶了他们吧。”

    林掌柜这才吩咐停手,拿起房间里供客人使用的一只木制凉拖板,亲自走到他们身边,木拖鞋抡圆了,噼噼啪啪一口气打了他们十来个耳光,恨声道:“两个狗奴才,还不谢谢孟师爷救命之恩!”

    这两个大汉被打得鼻口流血,却也不敢擦,他们两本来就胖,这下子更像猪头一般,闻言跪爬着来到孟天楚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一个劲感谢。孟天楚挥手让他们走之后,两人才爬起来,弯着腰捂着脸倒退着走了。

    林掌柜又抡着木拖鞋将老鸨打得满地找牙,最后连孟天楚都看不下去了让他停手,这才住手。

    教训完了之后,林掌柜这才对孟天楚陪着笑脸道:“师爷,都怪鄙人管教无方,真是实在抱歉得很。你看柯知府那里……”

    孟天楚当然明白,林掌柜之所以当着自己地面将老鸨和两个保镖狠狠揍了一顿,就是给自己出气,好让自己不在柯知府面前告他黑状,便说道:沸腾文学收藏“林掌柜,你放心,我不会在柯知府面前胡乱说的,只不过,根据现在查清地情况来看,柯公子很可能是在你这印月花船上中的毒,这一点我必须拒实向柯知府禀报。”

    林掌柜忙赔笑道:“那是自然,这等大事,鄙人也不敢求师爷隐瞒的,只希望师爷能在柯知府面前美言几句就行了。”

    “这好说,没问题。”孟天楚看了一眼涟漪,“不过,有件事可能得麻烦林掌柜。”

    林掌柜听孟天楚答应了,满脸堆笑说道:“师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孟天楚指了指涟漪:“涟漪姑娘为侦破这件案件立了大功,我想替她赎身。”

    涟漪听了此言,又惊又喜,颤声道:“师爷……”

    林掌柜很干脆,说道:“区区小事,鄙人回去之后,立即将涟漪姑娘的卖身契送到师爷府上来。”

    孟天楚笑呵呵拱手道:“如此多谢了,这赎身要多少银子?”

    林掌柜哈着腰道:“师爷说的哪里话,既然师爷看上了涟漪姑娘,鄙人就送给师爷好了。分文不要。”

    “这……这怎么行呢。”

    “就这么定了,以后需要仰仗师爷的地方还多着呢。”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了。”孟天楚拱拱手,心想反正你有的是钱,也就懒得客气。

    林掌柜和颜悦色对涟漪道:“涟漪姑娘,以后你就是孟师爷地人了,要尽心服侍孟师爷哦。”

    涟漪眼含热泪,给孟天楚盈盈拜倒。飞燕上前将她搀扶了起来。

    孟天楚带着夏凤仪、飞燕还有涟漪,告辞坐马车返回仁和县衙门。

    路上,夏凤仪瞧了一眼涟漪,问孟天楚道:“夫君,你要了涟漪姑娘,准备怎么安排她呢?”

    飞燕在一旁吃吃一笑:“少爷想是看上了涟漪姑娘,要收入房纳作小妾呗。”

    一听这话,涟漪满脸红晕,低着头羞答答不敢看孟天楚。

    孟天楚瞪了飞燕一眼:“瞧你说的啥呢,我还不打算纳妾。我替她赎身是有原因的,我要不替涟漪赎身,她当着老鸨的面说了那么多涉及花船的事情,我们一走,她还不得被老鸨他们弄死。”

    涟漪感激地说道:“涟漪多谢孟爷牵挂了……”

    夏凤仪点头道:“夫君说的有理,那以后怎么安置涟漪姑娘呢?”

    孟天楚问涟漪道:“你有老家可以回吗?如果有,我送你一些盘缠,回老家去吧。”

    涟漪面色惨然道:“妾身自幼被人牙子卖到印月花船做了艺妓,记不得老家在哪里,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人了。”

    惨,原来是被拐卖儿童,孟天楚想了想,问道:“你还有别地去处吗?”

    涟漪已经知道孟天楚并不打算纳她为妾,替她赎身只是为了避免她遭到林家的迫害,她本来也没敢有这奢望,能够脱离风尘苦海,便已经是万幸的事情了,闻言勉强一笑,说道:“涟漪无亲无故,不过,孟爷不必为涟漪担心,涟漪以后可以卖唱为身……”

    孟天楚摇摇头:“那可不行,既然我管了这件事,帮人帮到底。可不能这时候撒手不管……”

    飞燕道:“要不,把她留下来当丫鬟吧?”

    孟天楚伸手刮了一下飞燕地鼻子:“你这个鬼机灵丫头就已经够我受的了,还要那么多丫鬟做什么?”

    夏凤仪道:“要是这样,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涟漪姑娘愿意不愿意。”

    正文 第125章 丑陋的女人

    孟天楚问道:“什么主意?”

    夏凤仪说:“让涟漪姑娘以后就在咱们西子酒楼里弹琴演唱,赚的钱都归她。我们管她吃住。这样可能对生意也有好处。”

    音乐酒楼?哈哈,好主意!孟天楚笑道:“涟漪,你意下如何?”

    涟漪举目无亲,能够有这么个去处,总比四处漂流卖唱要好,以前当艺妓卖唱,赚的钱都是别人的,现在赚的钱都是自己的,而且还有稳定场所,这个结果对于涟漪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惊喜交加道:“涟漪愿意,多谢孟爷,多谢乃乃!”

    飞燕笑道:“对了,咱们酒楼那个关厨子,人很本分,又有手艺,至今还是单身一人,要不,把涟漪许给关厨子吧?”

    涟漪一听,脸又红了。

    孟天楚道:“这婚姻大事,还是涟漪姑娘自己做主的好,咱们就不要太热心了。”

    飞燕道:“我看关厨子就很不错,涟漪姑娘一定会喜欢的。”

    孟天楚笑道:“如果他们俩将来有情有意,有这段缘分,那当然好啊。还是他们自己发展的好。”

    回到衙门,孟天楚立即进了自己的小屋,取出微型显微镜对提取到的黑色残渣和柯畴尸体胃内容物中的黑色残渣进行对比检测,发现两者组织结构非常类似,断定为同一物品。从而确定柯畴当时在印月花船上吃的那黑色药丸,就是在尸体胃里发现的黑色残渣,也就是说。柯畴是在印月花船上中毒地确定无疑。

    这黑色残渣怎么来的?谁给他的?是不是有人骗他服了这药丸?这些都还不清楚,要查清楚这个问题,必须对李汝翰进行询问,因为他当时在场。

    孟天楚决定到李汝翰家拜访。这时候,门房来报,说林掌柜来访,在客厅等候。

    孟天楚收拾好东西,来到客厅,一眼看见林掌柜旁边的茶桌上摆着一个小箱子,心中暗想。这老小子肯定又要送礼物给自己了。

    果然,林掌柜说了一大通赔罪和感激的话。将涟漪的卖身契递给了孟天楚之后,将茶桌上小箱子打开。里面满满是一百两银子。

    孟天楚当然明白,林掌柜知道柯知府的儿子是在他林掌柜的印月花船上中毒的,而孟天楚又在查案的时候受到林家奴才地阻挠和暴力威胁,如果孟天楚一气之下向柯知府告上一状,他林掌柜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林掌柜送这银子是赔罪兼堵孟天楚的嘴,免得他一生气在柯知府面前添油加醋乱说一通。

    刚才在花船上孟天楚已经说明了,柯知府地儿子在花船上中毒这件事没办法隐瞒。必须向柯知府禀报,林掌柜只要求孟天楚不乱说就行。所以,这银子孟天楚决定收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只要不是昧着良心地钱,统统来者不拒。

    送走林掌柜之后,夏凤仪和飞燕见孟天楚又得了一百两银子。都很替他高兴。

    王捕头他们大部分捕快都派出去跟踪调查左佳音去了,孟天楚决定独自前往李汝翰家询问调查。

    他坐着蔡知县专门配给他的轿子来到李员外府邸,递拜帖的时候才知道。李汝翰已经带着仆从出去到西湖游花船去了。

    这些有钱人家子弟,不用为柴米发愁,只用想着怎么花钱就行了。当然整天就是花天酒地。

    人不在也就没必要进去了,孟天楚决定立即赶赴西湖边去找李汝翰。

    孟天楚坐着轿子来到西湖边印月花船,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花船上宾客如云,那老鸨鼻清脸肿的正在招呼客人,一眼看见孟天楚踩着踏板上来,又是害怕又是恐慌,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孟爷……您……您来了。”

    “嗯,怎么?不欢迎吗?”

    这句话把老鸨吓得一哆嗦:“不不,小的哪敢啊,孟爷请。姑娘们,孟爷来了,快来接客啊!”

    几个如花似玉般的姑娘立即如花蝴蝶一般飘了过来,围在孟天楚身边,莺歌燕舞。

    下午那件事之后,整个印月花船上的姑娘、龟公们都已经知道这位很厉害地年轻人,是东家林掌柜都不敢得罪而刻意巴结的人,龟公们都小心翼翼伺候着,姑娘们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要让孟天楚享受神仙一般的生活。

    孟天楚被一群姑娘围着,这些女子都是年轻漂亮又水灵的。不过孟天楚现在可不是来玩的,转头对老鸨道:“李汝翰李公子在船上吗?”

    老鸨的脑袋好像被林掌柜地拖鞋打得有些迟钝了,先是摇了摇头,又赶紧点点头。

    孟天楚笑骂道:“!到底来了没有?”

    “他人还没有来,但是派了仆从来定位子了。”

    “定位子?你这花船还需要定位子?”

    “孟爷您还不知道吧,今天我们印月新来了一位花魁天奇姑娘,从南京请来的。今天是头场,所以众位爷们都来捧场,这才需要定位子。”

    “哦?花魁?嘿嘿,我也想看看,”孟天楚一听来了兴趣,反正这李汝翰还没有来,等他同时看看这花船花魁,倒也是一举两得,长长见识,问道:“还有没有位置?”

    老鸨看了看旁边一位龟公,那龟公想必是负责安排座位地,陪着笑道:“孟爷,这……前面所有的位置都已经预定了,只能……后来只有一些站位了……”

    这一次老鸨反应迅速,一耳光打了过去:“蠢货!咱们孟爷是何等人,站着?亏你想的出来!马上去安排调换一个前面的位置给孟爷!办不好把你脑袋摘下来当凳子给孟爷坐!”

    孟天楚笑笑道:“那倒不必了。血淋淋地坐着不舒服,这事不能怪你们,怪只怪我来晚了。大家都是为一睹你们新来的这位姑娘的容颜,那谁又愿意换呢?”

    “不不,孟爷您说到哪里去了,我这就亲自去给您安排!您先到雅间坐坐。”

    一帮小姑娘莺莺燕燕地簇拥着孟天楚进了雅间,过了一会,老鸨笑呵呵进来的时候,孟天楚脸上已经布满了女孩们的口红印。老鸨笑道:“孟爷,位置安排好了。您跟我来吧。”

    孟天楚先找了毛巾把脸上口红擦了,跟着老鸨上了顶层。

    老鸨安排的座位虽然不是最高的。却已经很不错了,在第二排稍侧的位置。这前三排都是贵宾席。布置很豪华,茶几上放满了瓜果点心,还有极品香茶。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孟天楚在椅子上坐下,四周看了看,看来今天晚上的人还真是不少呢,顶层两边的空地已经站了好些手摇折扇穿着长袍地书生。看样子都是没位置只好买站票的。后面地座位也大部分都坐满了,只有贵宾席上还是空空如也,只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打理布置着各自主人地座位。

    沸当花船上锣鼓点敲响的时候,贵宾席上的宾客们这才陆续上了花船,却始终没有看见李汝翰的身影,李家的仆从们也站在船边眼巴巴望着。可一直到天奇姑娘出现了,这李汝翰也没出现。

    腾那天奇姑娘果然长得绝美,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孟天楚觉得这女孩与夏凤仪也相差无几了,二八年华,声音娇嫩悦耳,一曲琵琶如行云流水,与涟漪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余音散却,一众人等听得如醉如痴,良久方才响起震天价的叫好声,交口称誉不绝于耳。

    文孟天楚始终惦记着李汝翰的事情,听罢一曲,也欣赏过南京第一艺妓地风采,决定还是先办正事,在那天奇姑娘弹奏第二曲之初,便起身漫步退场,在他下楼的一瞥眼之间,察觉到那天奇姑娘翦水瞳眸在自己身上烙了两个印痕。

    学孟天楚坐轿子来到李家一问,得知李汝翰并没有回来,这就奇怪了,这小子花姑娘不看,也不回家伺候老爹老娘,跑到哪里犯神经去了?这年代手机也没有,要不打个电话一问就知道了,现在却不知道去哪里查。还是先回衙门吧,今天派王捕头、宋翔宇他们去探查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回到衙门家里,李大员外家管家老李叔来访,正在客厅与夏凤仪说话,是给夏凤仪送花种子来了。

    孟天楚坐下后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大包花种,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微笑,问道:“老李叔,听说左姑娘老爷子病犯了,怎么样?严重吗?”

    “唉!老毛病,真是辛苦左姑娘了。”老李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辛苦她今天一天都在家精心照顾着呢。”

    “哦,你怎么知道左姑娘一直在家照顾呢?”言下之意,你是李大员外的管家,左佳音虽然是你们李家没过门的媳妇,却还没住在一起。如何得知?

    老李叔欠身回答道:“今天我一直陪着我们少爷在左老爷子那里呢,所以知道。”

    孟天楚奇道:“哦?你们少爷一个下午都在左家?”

    “是啊,小地一直陪着少爷在左家伺候着呢,刚才左姑娘抽空叫我跑一趟,给乃乃送花种来,她还惦记着这件事呢。”

    正在这时,王捕头回来了,老李叔知趣地告辞走了。

    既然王捕头回来了,也就不急着去找李汝翰,先听听王捕头他们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王捕头道:“我们换了便装先到左姑娘家外面守候,想等天黑之后,由宋捕快潜入进去打探消息。过不多久,看见有辆马车从左府出来,就是左姑娘上次送我们回来的那辆马车出来了,幸亏我们准备有马匹,我骑着马远远跟着,那马车慢慢前行,天气热,那车棚敞开着窗帘,所以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里面不是左姑娘吧?”孟天楚心想,刚才老李叔说一下午左佳音都在家里伺候她病重地老爹。

    “不是,车子里是一个女子,身形上看不像是左姑娘,好像年级有些大,面貌看不清楚,戴了面纱,象是怕别人认出来似的。那赶车的伙计也不是知味观的,想是府上的家丁,而且身有功夫的,功夫看样子还不浅。”

    “那有什么奇怪的,左佳音一身武功,又与东厂有联系,随从武功肯定也不差。你接着说!”

    “是,马车出了城,一路上山,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山上一座大庄园,然后才将车子停了下来,我刚开始因为顾及到他们都是会武功的人,所以跟的比较远,怕被发现,等他们进去之后我才悄悄翻墙进去。没想到,我眼前竟象是一幅图画那么的美丽。”

    “图画的美丽?嘿嘿,你都能用这种词汇形容,说明里面真的很美。那山庄是叫做‘佳音山庄,吧?”

    “是啊……,师爷您怎么知道?”

    “我去过,那里面的花的确很美。”

    “没错,里面种了很多很漂亮的花,那些花都是我没有见过的,各种颜色的,很是艳丽。我躲在花丛里偷看,见那戴面纱的女子指挥几个家仆将车子上的几个袋子抬了出来,这女子这时候脱下了面纱,虽然相隔比较远,却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

    “那女子长得奇丑无比!脸象是被烧过一般,在月光下显得甚是狰狞。”

    孟天楚哦了一声,皱眉思索,这奇丑无比的女子究竟是左佳音的什么人。

    王捕头继续往下说:“后来,我见那赶车的男人从院子的一角拿来了锄头开始挖地,没有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大坑,几个仆人将那几个袋子扔了进去,袋子看样子很沉,然后又将坑迅速的埋了起来。埋好之后,那丑女子坐马车出庄园走了。”

    正文 第126章 会说话的狗

    这几句话,让孟天楚眉头锁的更紧了——很沉的袋子,会是什么呢?赃物?宝贝?还是尸体?想到尸体,孟天楚心里打了个突,这是他最不希望出现的结果,但却又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因为赃物或者宝贝都没有必要埋在地里,他左家家大业大,有的是地方隐藏。

    王捕头继续说道:“我觉得这山庄很奇怪,等他们走了,我悄悄潜入那山庄四周简单的看了看,发现那园子分成三个部分,一个是种花的,在庄园的最前面,中间好像是主人住的地方,大概有二十几间房子,园子里却都只是牡丹和梅花还有竹子等一些庭院植物。后面像是仆人的院子,很简单,但是很整洁,有厨房、柴房、仓库等,设施还都很齐全。可是,没几个仆人在里面……”

    这些孟天楚已经知道了,他最关心的是那麻袋里装的是什么,没等他问,王捕头已经将话绕了回来:“等天黑下来之后,我才悄悄摸到他们埋东西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挖开那土坑,解开麻袋一看,我的天!师爷,您猜里面是什么?”

    “尸体!”孟天楚一脸沮丧的说道。

    “咦?师爷您怎么知道的?没错,就是尸体,一共有五具尸体,有男有女,没发现有什么外伤出血,估计是被下毒或者被掐死的。”

    孟天楚一直对左佳音有好感。现在发现她身上怪事连连,说不定还是杀人凶手,不觉十分的沮丧。问道:“你还发现了别的什么吗?”

    王捕头点点头,把头凑上来,神秘兮兮低声道:“师爷,您知道为什么东厂的人那天要找左姑娘的碴吗?”

    “为什么?”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孟天楚最为关心也是最为紧张的一件事,那就是左姑娘究竟与东厂有什么联系。

    “咱们衙门有个兄弟与东厂那些番子比较熟悉,我拿了银子叫他去请客刺探情况,这才得知。原来左姑娘的父亲左老爷子并不是告老还乡的,而是三年前逃婚跑出来的。躲到了杭州。左老爷子岳父礼部尚书大人四处查找不到,没辙了。女儿又寻死觅活非要将左老爷找回去,这才花钱通了东厂一个司房的关系,托东厂查找。东厂眼线遍布全国,很快发现了左老爷子隐居在杭州,派了一个叫肖振鹏的役长带队要将左老爷子和左家人母女带到京城去。没想到,这左姑娘竟然很有来头,那司房、役长都镇不住,所以没敢动他们。”

    “左姑娘到底有什么来头,你们探听到了吗?”

    王捕头摇了摇头:“那肖役长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别的番子也没有见过左姑娘手里的那块牌子,所以都不知道这左姑娘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东厂的人吓得跟孙子似的。”

    这更奇怪了,肖役长对左姑娘的身份如此保密,使得左佳音头顶上的神秘光环又多了一轮。孟天楚想破脑袋也想不透这左佳音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捕头见孟天楚低着脑袋思考,也不敢打扰。

    想了好一会,也没个头绪,孟天楚问道;“宋翔宇呢?他潜入左家没有?”希望宋翔宇能带回一些帮助解开左佳音的有用消息来。

    王捕头脸上出现一些担忧的神情:“我从佳音山庄骑马赶回左家大院,守候在外面的兄弟们说,天黑之后,宋兄弟就潜入左家大院了,一直没出来,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我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孟天楚呼的站了起来,想了想说道:“我马上去左家找左佳音看看情况。”

    王捕头也站了起来道:“师爷,不能犯险!”

    “没事的,如果左佳音已经知道我在查她,要对我下手,凭她能在东厂面前抖威风的本事,要取我的小命也是轻而易举。李汝翰现在也在左家,知府大人公子被杀案,就着落在他二人身上!如果我今晚三更还不回来,你们就报告蔡知县,让他处断吧。”

    这话怎么说的跟留遗言似的,孟天楚撇了撇嘴,他并不认为自己这一趟是深入虎x,根据左佳音对自己的表现,潜意识里他相信,左佳音不会对自己下毒手。

    王捕头忙道;“那小的带几个兄弟陪您去。”

    “不用,她真要对我们下手,咱们这些捕快兄弟恐怕不够看的,你们在外面守候着就行了。”

    孟天楚没有交代更多,和夏凤仪打了招呼之后,坐着轿子带着王捕头直奔左老爷家。

    孟天楚让王捕头他们依旧守候在外面,自己在左家大院门前下了轿,整了整衣冠,抬眼一看,直见这左府果然气派,比李大员外家并不逊色。门口站着几个门房和家奴,一脸疑惑望着孟天楚。

    孟天楚一手拿着拜帖,一手撩衣襟走上高高的台阶,将拜帖递给其中一个门房。

    那门房一看,忙陪着笑说道:“原来是孟师爷,我们左老爷病重,恐怕见不了客人……”

    “我要见你们左姑娘,对了,李公子听说也在府上,我正要找他,就一并见了吧。”

    “是,是,师爷请进,小的领您去。”

    门房领着孟天楚,穿过亭台楼阁,九曲回廊,来到客厅落了座,吩咐上茶。然后陪着笑道:“师爷请宽坐片刻,小的向姑娘通报去……”

    孟天楚一把抓住了那门房的胳膊:“走,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带我去找你们姑娘就行了,我有急事。”

    “这……,姑娘知道了,会……”

    “有我呢,就说我你的!”孟天楚手一紧,如铁箍一般,那门房半个身子都发麻了,只得领着孟天楚往后堂走去。

    穿过几道回廊,来到后堂卧室小院子门外,那门房说:“孟爷,到了,姑娘就在卧室里。”门房刚想招呼说孟爷到,孟天楚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半点声都发不出来,孟天楚手紧了紧,盯着门房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要和你们姑娘开个玩笑,你别出声!”然后慢慢放开了门房,示意让他离开。那门房赶紧哈着腰退了开去。孟天楚轻手轻脚走进了院子。

    此刻,夜色阑珊,左佳音的闺房里亮着一盏灯,一个俏丽的剪影在窗户上来回移动着。

    孟天楚用手指沾湿了口水,轻轻捅破窗户往里瞧,只见是一间套房。里外两间,外间房里,左佳音来回踱步,样子好像十分的着急,里屋隐隐有男人呻吟,声音好像十分的痛苦。

    这时,猛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往这边走来。孟天楚急忙闪身躲在了黑影里,进来的是个丫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小心的将门关上了。

    “怎么样?”左佳音见那小丫鬟进来,急忙问道的声音。

    “老道长的意思是把药量加大试一下,让我来问问您的意思。”

    左佳音迟迟不说话,那个女人又道:“夫人,您还是别犹豫了。老爷在那边痛苦的很,老妇人也没有了主意,您还是尽快想个办法。”

    “好吧!就按照我师父说的去做吧……”

    “好的,奴婢马上就去。”说完,那女子开门出来,急匆匆的向后院走去。

    左佳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瘫软在梳妆台的椅子上,这时,就听到里屋有男人痛苦的呻吟:“佳音……求求你了……给我一粒吧……我受不了了……”这声音十分的熟悉。

    “你受不了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熬吧!”左佳音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让人不禁寒毛都竖了起来。“我就是要你受尽折磨,慢慢死去。”

    “佳音……你……!”那声音颤抖着,仿佛看见魔鬼一般惊恐。随即咬牙低声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把我急了,我把你的事情都说出去……”

    左佳音走到里间门口,撩起门帘,斜靠在门上,俏丽的脸蛋此刻布满了清冷甚至有几分狰狞:“那你就去说好了,先从你为夺家产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说起,对了,还有诱惑柯帱吃药中毒而亡的事,这些你都可以说。千万别把那些惊心动魄的细节给落下了,否则,别人就不知道你李大公子不光是一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禽兽不如的东西!”

    “不……我错了,佳音。我李汝翰不是人,是畜生,我不该杀死汝轩。可那也是为了你啊,你知道我喜欢你……”

    “呸!为了我?你是为了你们李家的家产!我只不过是顺带的!”

    “不,不!佳音,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的!为了你,我可以不要家产。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个人!”李汝翰咕咚咽了一声口水,“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已经是你的牛是你的马了,我求你给我点药吧,我现在浑身都像有虫子在咬一样啊!……我快要死了……”

    这人是李汝翰?柯帱是李汝翰诱惑服毒而亡?孟天楚很是意外,不过,知道了这个答案,这案件的种种谜团也就迎刃而解了。

    孟天楚定睛细看,这才房间里间屋里的地上,卷缩着一个人,只看见一小半身子,此刻,那人仰起头,鼻涕口水流的老长,苦苦哀求着左佳音。

    左佳音鄙夷的看了看地上的李汝翰,这才慢慢从怀里拿了一个小纸包,在手中掂了掂:“想要吗?”

    李汝翰眼中顿时闪出兴奋无比的光芒:“要!要!求求你了……佳音……给我吧,我学狗爬,我……我学狗叫……!你让我干什么都愿意!”李汝翰仿佛被打了一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