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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一天天过去了,一个月之后,孟天楚身体已经彻底康复,月底结算下来,孟天楚的“西子酒楼”纯利润二十三两!

    这可把孟天楚乐坏了,那可相当于自己一年的薪水哦,孟天楚非要与夏凤仪二一添作五,夏凤仪执意不要,说只是想多给孟天楚弥补些心里的愧疚,孟天楚便不再坚持。

    现在已经入夏,现日炎炎,杭州城里一丝风都没有。

    这一天天特别热,已经习惯了空调电扇的孟天楚被热的团团转,飞燕跟在后面拿着个大蒲扇哗哗给他扇着,还是不解暑。

    正文 第111章 《知府公子被杀案》

    夏凤仪看得好笑,说道:“夫君,要不咱们去天竺寺上香吧,顺便消暑,那里树林茂密,很舒服的。”

    “天竺寺啊?”孟天楚转头望了望后面跟着的小丫鬟飞燕,贼眉兮兮说道:“嗳,咱们去不去天竺寺?”

    “奴婢怎么知道,少爷和乃乃做主呗。”飞燕想起两人滚落山崖的情景,脸颊泛起两朵淡淡的红晕。

    孟天楚抬头看了看天,说道:“都快中午了,要不还是不去那天竺寺了,太远了点,来不及,我看城外附近有几座寺庙倒也凉爽清净,咱们去逛逛就行了,怎么样?”

    夏凤仪道:“相公说的倒也是,这天那么热,跑到天竺山恐怕就已经热翻了,咱们还是就到城外小寺庙来历随喜纳凉好了。”对她来说,这上香只要的目的,其实是想出去走走,一直闷在衙门里,很是憋气的。

    孟天楚交代了慕容迥雪留在书房处理公务,然后带着夏凤仪、飞燕坐衙门马车准备出发。刚出了衙门口正好遇到捕头王译和小捕快宋翔宇,这两人今日轮休,一身便装随便逛逛。

    孟天楚初到杭州的时候侦破了衙门停尸案,为捕头王译和小捕快宋翔宇洗脱了冤屈,两人对孟天楚那简直是感激得五体投地,见到孟天楚一家人要出门,笑呵呵打听一下,得知他们是要出城上香,两人自告奋勇当车把式跟随保护。

    孟天楚对王捕头直爽性格倒是很欣赏,也懒得废话,让他们替换了原来的车把式,一边一个,赶着马车出了城门。

    这一次连上香带游山玩水,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返回杭州城。

    他们的马车来到城门口,孟天楚从车窗远远的看见城门堵了好多嗯,排了很长的队伍,几个官兵正在挨个检查盘问。孟天楚挑起车帘对王捕头说道:“王捕头,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情。”

    王捕头答应了,停下马车,上前打探情况。

    王捕头走到城门前,发现看守城门口的士卒们很是嚣张,检查的动作很是粗鲁。一些老百姓稍不顺从,便被推在地上殴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漫步走到一个中年书生身边。问道:“这位兄台,城门口怎么了?”

    那书生低声道:“知府柯乾柯大人的公司柯帱死了,死因不明,柯大人下令设卡严查呢。还有收取保证非,说是将来查明真相之后,再归还。”

    “哪有这等道理!设卡盘查,还要收保证费?”

    “哼,还不是想借这机会多捞点油水呗。”

    “收多少?”

    “一个人一百文!”

    王捕头谢过那老汉,转头来到马车前:“师爷,咱们过这城门怕是还要费一些周折。”

    孟天楚将头探了出来,奇道:“哦?为何?”

    “知府大人的儿子柯帱死了,死因不明。”

    孟天楚皱眉道:“知府大人的儿子死了?我们怎么没听说呢?”

    “可能是今天我们出城之后才死的,知府大人下令设卡盘查,还要收保证金呢。”

    “查什么查?”孟天楚恨声道,“既然是死因不明,那连人究竟是不是被人谋杀的都还没查清楚,就设卡抓凶手,抓谁啊?还不是找借口趁机盘剥!”

    王捕头急忙低声道:“嘘!师爷,这话可不敢乱说,这是知府大人下的命令。”

    孟天楚点点头,“那行,上车吧。”

    王捕头道:“是!”跑上马车,赶着车喝道:“让路!衙门公务,快让开!”

    马车来到城门口,被一个瘦小的士卒拦了下来。恶狠狠的走上前来:“你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说完,眼睛贼溜溜的往车上看。

    王捕头虽然是捕快,但遇到当兵的却也无奈,只得忍气吞声道:“我们是仁和县衙门的。”

    那士卒转身给身边一个士卒一个眼色,那人点点头,转身往城门口班房走去。留下的这个士卒接着问道:“衙门的?腰牌呢?”

    今天王捕头和宋翔宇轮休,所以穿的是便装,摸了摸怀里,发现腰牌也没带,便微笑道:“我们真是仁和县衙门的捕快,车里面坐的是我们师爷……”

    正说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个头和王捕头差不多,身材也很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额头上还有一个一寸左右的伤疤,很是扎眼。

    那士卒见那人来了,立刻满脸堆笑:“小旗大人,这些人说是仁和县衙门里的,但是拿不出腰牌,怎么办?”

    听这话,这军官的职务是小旗,相当于现在军队里的班长。

    这小旗一听,y着脸道:“p话,没有腰牌,谁知道他是哪路鬼怪!,一律先收费,拿了腰牌来,再退给他们!”说到这里,眼望车篷,“车里什么人?老子瞧瞧。”

    说着走到马车前,一伸手就要去掀车帘,王捕头一把将他的手抓住,王捕头天生神力,这一抓好不凌厉,那小旗只感到身子如遭电噬一般,知道遇到了高人,顿时脸色一变,却不敢发作。

    其他军士也看出了问题,手按刀柄围了过来。

    胡小旗半个身子发麻,急忙喝退了军士们,对王捕头赔笑道:“这位兄台,本官是奉命行事,进出城都要检查的,还请见谅。”

    孟天楚在车篷里说道:“没关系,王捕头,就让他看看吧,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咱们也别为难他们。”

    王译却也不敢太过分,缓缓放开这胡小旗的手腕。

    胡小旗揉了揉发麻的手臂,走上前,小心的挑起马车车帘一个小角往里一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和两个少女,男的当然是身材健硕的孟天楚,紧挨着他的是夏凤仪,旁边是丫鬟飞燕。

    胡小旗眼见夏凤仪秀美绝伦,穿着一身藕色的衣裳,上面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肩,唇红齿白,顿时眼都直了。

    都说苏杭出美女,可自己在这诺大的杭州城里,还从来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这小旗眼睛落在了夏凤仪身上就再也掉不开了,情不自禁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夏凤仪厌恶的将俏脸扭到了一边,飞燕则狠狠瞪了这胡小旗一眼。

    车把式上的王捕头一扬手挡住胡小旗的视线,将车帘放下,微笑道:“车里是我们衙门刑名师爷和夫人、小丫鬟。没别人。”

    “哦,好,那就请几位把银子叫了进城去好了。等你们拿了腰牌来,再把银子还给你们。”那胡小旗皮笑r不笑的看了看王捕头。

    王捕头也懒得废话,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大概有一亮左右,扔给胡小旗。

    胡小旗双手借助了那锭银子,满脸堆笑,情不自禁又望了一眼车篷的门帘,一直惦记着夏凤仪绝色容貌。不过听说是衙门师爷的内眷,却也不敢造次,现在拿了银子,见好就收,赔笑道:“果然是个豪爽的爷!哈哈哈,好,兄弟们,放行!”

    马车进了城,孟天楚道:“咱们直接去‘西子酒楼’吃晚饭,饭后再回家,如何?”

    夏凤仪想了想,说道:“贱妾听说西湖畔一个名叫‘知味观’的酒楼,杭州菜做的很是地道,不如咱们去那里吧,顺便看看人家酒楼的情况,也好改进咱们的酒楼啊。”

    “好啊,去取取经也好!”

    马车来到西湖边‘知味观’,孟天楚先下了车来,看了看这客栈,门口挂这一个木牌,上面用蝇头小楷镌刻着一首诗:

    知味观里有滋味,

    楼外楼前不见楼;

    花港观鱼思伊人,

    曲院风荷是佳音。

    孟天楚扭头对夏凤仪道:“娘子,过来看看这诗,很有意思啊!”孟天楚以前倒听说过“楼外楼”、“知味观”什么的,想来这家酒楼历史悠久,应该是百年老店了。

    夏凤仪走上前细细读了一遍,微微一笑:“是很有意思。”这时,客栈两个店小二已经迎了上来,一个将马车安顿在了酒楼的后院,一个领着孟天楚等四人来到大堂。

    这酒楼生意甚好,店小二他们招呼着到了楼上的雅座,先是沏了一壶上好的“明前”,上了热毛巾和两份点心,然后才招呼着点菜。

    飞燕对店小二道:“你们着有什么拿手的杭州菜?像什么西湖醋鱼之类的,赶紧做了端上来,让我们尝尝。”

    “姑娘听口音不是杭州人,怎么知道我们杭州的西湖醋鱼的?”小二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眼睛俏丫鬟。

    飞燕哼了一声,有些得意的说道:“有什么稀奇的,又不是什么宫廷秘方,谁不知道。西湖醋鱼必须是要用西湖的鲲鱼做才好吃。”

    “姑娘说的对极了!”那小儿听后更是频频点头。

    孟天楚已经饿得肚子呱呱叫,很夸张的抹了抹嘴巴:“看吧,说得我都垂涎三尺了,小儿你决定就行,赶快上,只要杭州名菜,尤其是西湖名菜,我们边吃边说。”

    “好的,那我就为几位爷和夫人做主了,点几味我们店的拿手西湖名菜。您几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几位先用点心垫个底儿。”小二说罢,折身出了门。孟天楚几个人边吃着点心,边聊着天。

    过了一会,小二回来了,手上端着一个很大的托盘。上面放着几盘菜和碗筷等,手脚麻利的将手上的东西熟练的摆上。给每个人倒了酒水,放了碗筷,赔笑道:“几位爷,着都是我们知味观的特色菜,您几位尝尝。”

    孟天楚看了看桌上的菜,还真是很丰富,香气扑鼻、颜色也搭配甚好,有j有鱼有虾。伸筷子招呼大家吃了起来。

    “爷,您觉得味道如何?”小二看了看孟天楚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果然好,果然是百年老店的风范啊。”孟天楚一边嚼着一边赞道,“这样绝好的口味怕是一定会传承百年啊,若是吃不上,那岂不是让我们这些好吃之人没有了口福。”

    小二一听,满脸欢笑连连称谢。

    夏凤仪道:“还是让小二给我们说说这西湖醋鱼的由来吧。”每道菜不仅要知道怎么做的,如果更知道其来源典故,那会更受欢迎,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好好,那就烦劳小二给我们讲一讲吧。”孟天楚吃着西湖醋鱼,滑嫩爽口,果然是名不虚传。

    那小二清了清喉咙正要讲,忽听得外面一阵嘈杂之声,王捕头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一看,突然脸y沉了下来,随即将门关上。

    门外的声音由远而近,其中一人的声音很是熟悉。

    一个店小二的声音说道:“胡老爷,你说的那个雅座真是有人已经坐了,要不小的给您另外安排一个地方您看呢?”

    “去你妈的!你不知道本官一直都坐在那个雅座吗?谁不知道那个雅座是你们知味观里位置最好的一个房间,既可以看西湖,又可以看旁边春楼的丫头们,让那些人给我们腾地方,快点!”接着传来一声惨叫,想必是那迎客的店小二挨了这人一脚。

    孟天楚已经听出来人就是刚才在城门口遇到的那小军官,皱了皱眉头,“这人怎地如此横行霸道!”

    正文 第112章 美丽女掌柜

    小二大概比孟天楚他们更早知道来人是谁,脸色很是惊慌,见孟天楚这么问,低声道:“大爷,您不知道,这胡军爷是……”

    就在这时,门猛的被踢开了,胡小旗带着几个方才在城门口见过的士卒闯了进来。可孟天楚却好像没看见他似的,依旧品尝着美味佳肴。

    胡小旗没有想到雅座里坐的人居然是自称为刑名师爷的年轻人,赶紧往旁边一瞧,果然,那个毛若天仙的美艳小娘子就坐在那师爷身边,后面站着那个俏丫头。

    “呦!真是想什么,什么就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兄弟们,我们拿着这几位爷给的银子来吃饭,谁想竟又遇到了他们,真是有缘啊,你们说呢?”旁边的兵卒们自然随声附和。

    孟天楚这才一扭头,瞧了他一眼:“怎么?军爷也想坐这雅座?”

    “不不,你们先到,当然是你们坐了。”胡小旗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夏凤仪,嬉皮笑脸道:“刚才于大爷您一见如故,这一顿就由我胡某请客,咱们共饮一杯如何?”

    孟天楚冷冷一笑:“对不起,鄙人带有内眷,不便于外人共处。”

    胡小旗脸皮很厚,笑道:“不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一起喝顿酒不就成了朋友了吗?嘿嘿。”一双眼睛在夏凤仪身上到处乱瞄,歪着p股往旁边一把椅子坐去。

    就在胡小旗p股即将坐到椅子上的一瞬间,一旁的捕头王译脚尖一抹,将那椅子踢了出去,胡小旗一p股做空,咕咚一下摔了个仰八叉,众人都大笑起来。

    胡小旗大怒,爬起来伸手就要去拔腰间的单刀。就在这时,忽然一阵花香飘来,胡小旗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急忙一转身,只见一个女子,步伐袅袅走了进来。

    这女子十八妙龄,身着素白交领短衣。素白月华裙,领口、袖口、裙边缀有简单的刺绣花边,腰带上一根湖蓝色的宫洗绦,下垂至地。头上松松挽一慵状髻,用一根象牙发簪绾着。衣着装饰如这房间一样简洁素雅。虽至微施粉黛,却足以衬托出面庞眉眼的清秀精致,尤其是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是动人。

    那女子走上前,花香越发的浓郁了,至是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味道,这么好闻。

    胡小旗一见那女子来了,立刻换了一张笑脸,几步走上前,鞠躬作揖:“见过左姑娘!”那几个军士也跟着哈腰作揖。

    那女子却不理会,径直走到孟天楚面前,道了个万福。

    孟天楚对女孩子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见状急忙起身还了一礼。

    “小女子姓左名佳音,是鄙店东家。不敢请教几位高姓?”

    孟天楚听这姓左的年轻美貌女子,竟然就是这酒楼的东家,不觉有些惊讶,听她说话,像是读了些书的女子,虽不知是不是大家闺秀,但至少也是个小家碧玉。于是起身拱手道:“鄙人孟天楚,这两位是贱内和贴身丫鬟。那位是鄙人的好朋友王译。”

    孟天楚介绍后,相互见了礼,孟天楚让了座,左佳音坐下,欠身道:“孟爷和各位到我知味观,没有招待好,真是失礼的很,希望几位不要见怪才好。”

    孟天楚摆摆手笑着说道:“左姑娘不必这般,再说也不是姑娘的错啊,是不是?”

    左佳音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看胡小旗,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只是让人觉得那笑看起来就不那么亲切,反而有些渗人了。

    “您是继续在这里待着呢?还是要我请你出去?”声音听着虽然很温柔,但是却是冷冷的。

    “看您说的,我这就走,立刻走。”说完,胡小旗揉了揉p股,留恋的看了一眼夏凤仪,带着军士们正要离开。

    “慢着!”左佳音依旧轻言细语的说道,但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左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胡小旗止了脚步,转身胆怯怯的看了看那姑娘。

    “你就这么走?”

    “我……”

    “哼,你扰了我的客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还要我来教你?”

    那胡小旗赶紧走上前来给孟天楚等人作揖鞠躬:“都是笑的不是,扫了几位的兴,以后胡某定然是不敢了,还请看在左姑娘的面子,饶了小的才好。”

    孟天楚哼了一声,没说话。心想,这胡小旗气势嚣张,肯定有些来头,不过他见到这冷艳女子,却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却不知这女子是什么来头,肯定不只是店东家这么简单。

    胡小旗这才带着军士们下楼走了。

    左佳音转身给店小二说道:“这些菜都已经凉了,赶紧叫厨房拿回去热一热。”

    “不用了!左掌柜。”夏凤仪道,“还热着呢,就这样吃吧。”

    店小二却还是按照那姑娘的吩咐,将菜撤下回锅热,那姑娘又点了几道菜算是赔礼。

    孟天楚道:“这件事也怪不得你们店,是别人闹事,怎么能让你来赔呢?”

    左佳音淡淡一笑:“何必分得如此清楚呢?吃得开心就行。我也不多说了,别耽误几位吃饭。”说完,站起身来,给大家福了一礼,准备离开。

    “且慢!”孟天楚微笑着起身让座,“既然左掌柜赠了酒菜,何不一起喝上一杯?”

    左佳音浅浅一笑,落落大方应了一声:“好啊,方才我听你们在议论西湖菜的典故,小儿所知不多,不如由我来给众位大爷讲解吧。”

    孟天楚摆摆手道:“菜名来历先等等,在下对姑娘的芳名倒很好奇,适才进店的时候,见到门口处有一块牌子,上面有一句‘曲院风荷是佳音’,想必就是姑娘芳名的来处,或者说姑娘芳名是这首诗的起由。”

    “是,公子聪慧过人,佩服!”

    “呵呵,这都猜不到,枉我自称破案如……咳咳……,姑娘请说说这道菜的来历吧。”

    左佳音抿嘴一笑,仿佛没听清孟天楚刚才说漏的话,水汪汪的大眼睛闪了一闪,深深望了一眼孟天楚,这才续道:“这西湖醋鱼又称‘叔嫂传珍’,相传古代有宁氏兄弟,满腹文章,隐居在西子湖畔以打渔为生。当地恶g赵大官人见宁嫂姿色动人欲霸占,施计打死其夫。宋弟为报兄仇向官府告状,结果落得一顿棒打。宋嫂劝叔外逃,行前特意用糖、醋烧制了一条西湖里的鲲鱼为他践行,勉励他‘苦甜毋忘百姓辛酸之处’。后来小叔得了功名,在一次宴会上竟然吃到甜中带酸的特制鱼菜,终于找到了改名隐遁的嫂嫂。于是,他就辞去了官职,重新过起捕鱼为生的渔家生活。”

    孟天楚鼓掌道:“好一个‘叔嫂传珍’!妙啊!来,来,来,让我们先喝上一口,让左姑娘润一润喉咙。”孟天楚一提议,大家都把手中的酒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飞燕最关心的不是故事,而是这道菜的做法,装着很随意的样子问道:“左掌柜,这道菜怎么做的能说说吗?我们少爷很喜欢,我想学了给我们少爷做做看。”

    “好啊!”左佳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飞燕,慢慢说道:“烹制‘西湖醋鱼’,必须选用西湖鲲鱼作原料,烹制前饿养两天,使其排净肠内杂物,除去泥土气,这样烹制后的鱼r才嫩美而带有蟹r味。”

    大家吃了一会儿,左佳音由说了“东坡r”等几道有名的杭州菜的来历。飞燕由问起做法,着左佳音倒不隐瞒,一一都说了。

    古时候,烹饪是一门养家糊口的技术,轻易不外传的。也更找不到什么烹饪方面的书籍,这左佳音一五一十都说了,丝毫不藏着掖着。真让飞燕喜出望外。她天资聪慧,擅长做菜,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吃饭饭,孟天楚等人下楼上马车离开,左佳音一直送到门口。

    回衙门的路上,飞燕还沉浸在学到了杭州菜的喜悦中,自言自语道:“这左掌柜还真不错,又热情又通情达理,长得又美。”

    夏凤仪低声道:“你们不觉得这左掌柜忒热情了点?要是每个顾客她都这么招待,这生意还不得赔到姥姥家去!”

    飞燕嘻嘻一笑:“照我看啊,她一定是看上了我们少爷了。”摇了摇孟天楚的手臂,“嗳,少爷,你说是不是?”

    “瞎说什么啊。什么看上我了?人家这叫经营之道。”

    “嘻嘻!我怎么看她的眼神不对呢?”

    夏凤仪c嘴道:“你是吃醋了吧,看谁的眼神都不对!”

    “哪有啊。”飞燕压低了声音,羞涩说道,“奴婢只想着少爷能早点定一门亲事……纳个小妾啥的……”

    正说着话,马车来到了衙门口。门口两个看门的皂隶一看见孟天楚他们的马车,惊喜的叫道:“回来了!师爷可回来了!”一个赶紧跑进去通报,另一个迎了上来,没等孟天楚下车,便着急的嚷道:“师爷,您可回来了,知府柯大人在衙门内衙知县老爷家里等您都好半天了呢,知县老爷一直陪同坐着,您赶紧进去吧。”

    知府柯乾?孟天楚随即明白了,这柯乾堂堂知府,屈驾来找自己,肯定是有所求。这所求的事情,从刚才城门一幕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很显然,是为他儿子离奇死亡之事而来。

    孟天楚心里有了底,依旧不紧不慢搀扶娘子夏凤仪下了马车,夏凤仪道:“相公,知府大人来了,你还是赶紧去吧,我们自己回屋就是。”

    孟天楚凑过脑袋,低声道:“这时候不摆点架子,人家就不会看重你。让他等着吧,送你们回去之后我再去。”

    飞燕在一旁听了,吐了吐舌头,知府老爷(相当于杭州市市长),那可是正四品的高官,少爷居然没放在眼里,还在慢条斯理的磨蹭,可真够大胆的。

    孟天楚一直将两人送毁了衙门内衙自己的小院,本来还想喝一盏茶的,几个皂隶由跑来催促,孟天楚这才一步三摇来到蔡知县家。

    门房高声唱道:“孟师爷到!”

    孟天楚踱着方步来到客厅门口,蔡知县已经迎了上来:“先生,你可回来了……”

    孟天楚拱手道:“东翁,晚生贪恋山色美景,一时忘了时辰,可是有什么紧急公务需要晚生处理吗?”一眼瞧见客厅中客座上坐着一个干瘦老者,三缕长髯倒有几分仙风鹤骨,只是眉宇间充满了哀伤。

    蔡知县点点头,“是啊,知府大人有要事于先生商量。”转过身对那干瘦老者道:“知府大人,这位就是卑职聘请的刑名师爷孟天楚孟师爷。”由低声对孟天楚道:“这位是咱们杭州知府柯大人。”

    孟天楚急忙上前躬身失礼:“晚生见过柯大人。”

    柯乾站起身,拱手还礼:“先生不必多礼,坐下叙话。”说话间竟是十分的客气。

    孟天楚见他神色悲伤,想必是心痛儿子的惨死,挡下撩衣摆坐在侧位,静等柯知府说话。

    柯知府长叹一声:“先生想必已经知道,犬子昨晚上离奇身死,本府伤痛欲绝之余,却又不得其解,不知犬子因何亡故,请了杭州有名的郎中一查究竟,也是各持一词,由的说是风邪入脑,由的说是中毒而亡,更由说是撞了邪的。既然犬子由可能被人下毒杀死,本府这才决定设卡盘查可疑人员。盘查了一天,却依旧一无所获。今日蔡大人前来吊唁,说起先生破奥如神,本府也由耳闻,今日特来拜访,想请先生帮忙侦破我儿离奇死亡案,缉拿真凶归案。”

    正文 第113章 离奇死亡

    孟天楚听他客套话都不说一句,直奔主题,虽然是伤痛儿子惨死,只想着尽早破案,所以这些官场客套话便也略过不说了。不过,他是知府可以不说,但自己却不能少了礼节。孟天楚先是说了一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随后才说道:“多谢知府大人信任,既然大人开了口了,晚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柯知府一听孟天楚答应了,喜道:“好,如此多谢了,如能侦破此案抓主真凶,本府一定重重酬谢。”

    “那倒不敢当,只不过,目前令郎是否死于谋杀尚不得知,所以还谈不上抓获真凶的问题。”

    柯知府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本府也只是猜测……”

    孟天楚沉吟了片刻,说道:“知府大人,有件事鄙人必须说明在先,以供知府大人决策。”

    柯知府听他说得郑重,忙问道:“先生请讲。”

    “鄙人猜想,既然几个郎中都不能确定令郎死因,想必令郎身体应该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发现明显的饱疾或者中毒征象,不知是否如此?”

    柯知府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本府也详细查看过犬子体表,并未发现任何外伤,根据犬子死前症状和郎中们对尸体的检验来看,也没有明显暴疾或者中毒的症状。故此觉得十分的蹊跷,才特来向先生求助。”

    “既然如此,他们都差不出来,鄙人只靠体表检查,同样也差不清楚死因的,如果死因差不清楚,也就难以作出究竟是被杀死亡还是疾病或者意外死亡了。”

    柯知府脸上满是失望,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如果要查清楚令郎死因,只由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解剖尸体。”

    “啊?”柯知府眉头皱了皱。毕竟,没有那一个人愿意让自己亲人的尸体被毁损,即便是为了侦破案件的需要。

    蔡知县在一旁说道:“先生,除了解剖尸体这个法子之外,还由没有别的办法能查清楚死因呢?”

    孟天楚为难的摇了摇头:“体表检查只恩那个获得那么多线索,凭借这些线索郎中们无法作出死因判断,鄙人并不比他们高明到哪里去,所以很可能同样得不出死因的答案,自然,如果能不用解剖就查明死因,鄙人也不会轻易解剖的。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解剖恐怕是查明死因的唯一办法。”

    孟天楚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蔡知县对姓名侦破本来就不懂。听他这么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望向柯知府。

    柯知府一直在沉吟着,良久,才叹息了一声:“好吧,既然这样,确有解剖必要的话,那就解剖吧。”

    孟天楚舒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今天那胡小旗恶心的样子,便道:“鄙人今天遇到了一件怪事,也想趁此机会说来给知府参详一下。”

    柯知府此刻哪里还由心情去研究孟天楚发现什么怪事,只是不好意思不让他说,只希望这件事不那么复杂。早说早完,好开始侦破案件。点点头,勉强一笑,说道:“哦,先生说来听听。”

    “今日我等从城外入城,不仅遇到军士盘查,而且,这些军士们还要求每位进出城的人,缴纳一百纹所谓保证金,晚上在想,如果发现不了真凶,设卡盘查倒也合情合理,着案件尚未侦破,甚至是否被杀尚不确定,谈何盘查凶手呢,这种情况下,就算真凶站在他们面前,只怕也不认识吧。”

    既然现在知府有求于自己,而且这等事情显然不是知府想得出来的,应该是下面的人乱整出来的,所以孟天楚便说了出来。果然,柯知府听了这话,一脸的错愕,更让孟天楚心里雪亮,絮道:“收取所谓保证金一事,简直荒唐,这所谓保证金说是将来破了案要还,可收据没有,登记没有,如何退还?显然是老虎借猪,有借无还的。一百文能保证什么?凶手缴纳了一百文就可以离开吗?着是在借机盘剥广大民众呢?”

    后面这句话说的有些重,蔡知县心理咯噔一下,偷眼看了看柯知府,见他y沉着脸,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本府只是下令让他们四门设卡看看有无可疑人员,并没有要征收什么保证金,这是何人所为?本府一定要严查此事!”

    “我们进来的那个城门,是个姓胡的小旗在负责。”

    “胡小旗?络腮胡,额头上由个疤?”

    “正是,知府大人知道此人?”

    柯知府在茶桌上重重一拍:“这个畜生是我一个远房亲戚,这等事情已经有过先例,这一次本府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孟天楚心中气恼这胡小旗对夏凤仪色迷迷的样子,趁这机会随便告一状,没想到一告告了个准,现在柯知府有求于己,加上胡小旗这种行为损害的是他柯知府的形象,于公于私都要严查,看来这胡小旗可要倒霉了。

    柯知府高声叫道:“来人!”

    门外跑进个跟班长随,躬身施礼。

    柯知府铁青着脸吼道:“快去吧胡小旗这畜生叫到知府衙门来见我!”

    跟班急忙答应了,跑了出去。

    柯知府对孟天楚拱手道:“先生请放心,这件事本府一定严查,决不能让这等人鱼r百姓!”

    这话说得义正词严,只是不知道会不会雷声大雨点小,甚至雨都不下一颗。孟天楚笑了笑:“知府大人秉公执法,令人佩服!那咱们马上去府上,开始破案吧!”

    “有劳先生!”

    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柯知府准备了两顶轿子等在衙门里的,孟天楚回到房里,拿了自己的法医物证勘查箱,他们回来的时候慕容迥雪还在孟天楚的书房里忙着处理公务没有离开,孟天楚已经估计到可能要去破案,所以让慕容迥雪留下来暂时不要走,到时候可能需要她来填写尸格。这时候决定要去检验尸体破案了,便叫上慕容迥雪跟随自己一起随知府大人前往知府衙门查案。

    来到知府衙门,还没进大门,远远便听到隐隐的哭声,进到衙门衙门里,哭声更是响成了一片,男男女女都有,衙门大唐已经改设成了灵堂,门口挂着白番,正中一匹巨大的白布将里外隔开,白布上墨黑隶书写着斗大的“奠”字,两边挂满了挽联,下面是一处香案,供了一些瓜果祭品,香案前一个大铜盆,是用来给吊唁的宾客烧纸钱用的。

    大堂两侧坐满了前来吊唁的人,见到知府大人进来了,急忙起身相迎。柯知府只是微微点头,领着孟天楚撩白布直接进到了里面。

    里面是一口棺材,还没有封盖上漆,棺材旁边的木板床上停着一具尸体,盖着白布,头顶处点了一盏长明灯。两边跪着几个披麻戴孝的女子,正在一边烧纸一边抽抽噎噎哭泣着。

    柯知府叹息一声,道:“你们都出去吧。”

    那几个女子急忙爬起身,抽噎着低头退回了后堂。

    孟天楚轻轻揭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露出柯知府儿子柯帱的尸体,亲自动手褪去尸体身上的衣服,对尸体体表进行了详细检查,果然并没有发现明显外伤,为难的说道:“知府大人,没办法,恐怕只能进行解剖了。”

    柯知府叹息一声:“先生,既然如此,那验尸之事就拜托了。本府于蔡大人在后堂等候你的消息。”说罢,吩咐下人将尸体抬到了隔壁一间空房里让孟天楚解剖,然后和蔡知县到后堂去了。

    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独自留在着房间里,慕容迥雪作记录,孟天楚开始进行解剖。

    (题外话:尸体解剖是查明死因的最主要的途径。一个法医如果不让他进行解剖,真不知道还能让他去干什么,也很难想象不解剖如何得知死亡真正原因。尤其是遇到柯帱这种没有明显外伤、暴疾或者中毒症状的情况时,不解剖,如何才能查明真相。

    不要告诉我说什么宋慈或者包公没解剖同样也破了很多案子,应该这样说,如果他们进行了解剖,就能够侦破更多的案子,而且,他们仅仅凭借体表检查检验进行的死因判定并由此侦破的案件,是否存在冤案,只有历史自己才知道。

    从前面的情况来看,似乎大家并不喜欢尸体解剖,或者说不喜欢根据尸体解剖来查明真相,而是喜欢凭空推理,密室谋杀之类的智力游戏,现实生活中的案件,几乎不存在金田一那种特设的案情,而真正遇到谋杀案,由法医解剖手段不用,而去闷着脑子思索,或者进行所谓明察暗访,那不是明明有枪炮不用,反而用大刀弓箭嘛。

    木头不想辩解太多,既然大家不喜欢看解剖,那以后就不详细写解剖过程。直接写结果,所以,着一段省略解剖过程若干字。)

    解剖发现,死者为窒息死的一般征象,脑及肺部淤血水肿。并发支气管肺炎,胃内容物由一种很特别的气味,从这种味道判断,很可能是某种毒药,但由于许多毒药都会发出古怪的味道,而且味道都很相似,如果不化验,很难凭借味道就认定是哪一种毒药。

    孟天楚仔细检查了柯帱尸体的胃内容物,终于,发现了少量的黑色残渣,这种残渣很明显不是r类或者其他食物留下的,从解剖发现尸体内脏出现的中毒征象看,很可能就是致死柯帱的毒物,而且肯定不是砒霜(否则郎中肯定能查出来),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毒物,这个发现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孟天楚还是决定对这毒物进行一下检测。由于自己没有化验器材,无法进行毒物检测,看来,只能坐生物实验了。

    孟天楚将部分胃内残留物用热水浸泡捣碎,让慕容迥雪去后堂和柯知府要一只小鸭子来,将那残留物合水灌进了鸭子的嘴里,那鸭子活蹦乱跳了片刻,便抽搐而死。这下证明了,柯帱胃内容物里发现的黑色残渣,的确就是有毒物质。

    究竟是什么毒物呢?孟天楚虽然无法得出结论,但综合尸检检见的征象可以肯定,柯帱是因为急性中毒导致肺水肿和呼吸衰竭而死,两只致使死者出现窒息死症状,这属于内呼吸障碍引起的窒息,既内窒息,是与外部原因导致的机械性窒息相对应的一种窒息。

    孟天楚重新缝合整理好柯帱的尸体穿好衣服,通知下人们将尸体抬回了灵堂白布后面,然后带着慕容迥雪来到后堂。

    孟天楚对尸体进行解剖检查,只由他和慕容迥雪以及柯知府、蔡知县四个人知道,连下人们都只是将尸体抬到了房间,具体要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在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柯帱死于谋杀之前,孟天楚不想把事情搞得人人皆知。

    后堂里,柯知府和蔡知县两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见到孟天楚进来,急忙迎了上来,柯知府问道:“怎么样?”

    孟天楚反问:“令郎死前由什么症状吗?”

    柯知府想了想,沉重的说道:“我儿死前一直昏睡不醒,呼吸很慢很弱,身体冰凉,死的时候不停的抽搐,很吓人。”

    这些症状还是太过普遍,根本不足以判断究竟死于什么毒药。孟天楚又问道:“请知府大人详细说一说令郎死亡经过。”

    正文 第114章 登徒子公子

    柯知府道:“前天晚上犬子回来得很晚,喝醉了,昨天一上午都在家里睡觉,直到中午本府散衙回来,他才起床,洗漱完就出去了,出门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概一更左右,犬子神色不太正常,他娘叫他吃饭,他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说困的很,就回房睡觉了。他娘和我很担心,便去房里看他,他说头晕、恶心想吐,面色苍白,嘴唇发乌,四肢乏力,昏昏沉睡着,我们看他这样子不对劲,便请来了几个郎中,郎中们把脉后说他脉搏细速,恐有危险,开了汤药,却无法下服,后来一直沉睡,呼吸缓慢,到后来,呼吸更是时断时续,全身冰凉。撑到后半夜,就……就死了……”

    孟天楚凝神细听柯知府叙述其子柯帱的发病死亡经过,柯知府所描述的症状没有典型性,所以也没办法判断出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不管是什么毒药,中毒死亡都可能存在他杀、自杀还有意外的可能性。孟天楚歉意的说道:“经过尸体解剖,鄙人可以确认令郎是死于中毒,但究竟是他杀还是意外或者自杀,单靠尸体就剖得不出答案,需要进行必要的调查。令郎他生前可有自杀的倾向?”

    “自杀?不不,不可能,犬子活的好好的,昨天出门还兴高采烈的呢,不可能想到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呢!绝不会的。”柯知府连连摇头。

    “他死之前,是否误食过什么有毒药物呢?是否生病服过药?”

    柯知府又仔细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服药应该没有。这段时间爱你他并没有生过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