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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慕容迥雪答应了,坐下来,运笔如飞,很快写好了批词,递给了孟天楚过目。孟天楚看罢很满意,正在这时,飞燕已经点了酒席回来了。

    餐厅里摆上酒席,本来飞燕是奴婢,不能上桌和主人一起吃饭的,但说好了今日是酬谢他们俩,所以让她坐上了酒席。今日破了案,心情比较舒畅,孟天楚想喝点酒,叫三个女孩子也陪自己喝点酒,三女也不推辞,陪着孟天楚浅酌几杯。

    慕容迥雪和飞燕两人今天是没什么胃口的了。解剖时的恶心场面总是不时的在脑海里翻腾。孟天楚也有过这种经历,当然了解,这种恶心不舒服的感觉少则持续数日,多则要几个月才能调整过来,所以也不勉强,让他们多喝点鱼汤,补充一下ty。

    吃完之后,“草香药铺”掌柜的曾郎中来给孟天楚换药,检查了头上伤口,愈合很好。也没有发现颅脑出血的症状,嘱咐了几句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之类的话后,便告辞走了。

    慕容迥雪也要告辞回去,孟天楚见天还早,留她说说话。飞燕昨夜一夜没睡,本来要今天白天休息,晚上继续守护孟天楚的。可白天一整天都在忙,没时间休息。加之今天一天折腾,眼皮直打架。夏凤仪让她先去睡,晚上由自己来守护孟天楚,飞燕连连摆手说没关系,还是她来守。

    四人正在饭厅闲聊的时候,门房来报,袁主薄袁大人来访,在客厅等候。

    飞燕推着轮椅送孟天楚来到客厅,袁主薄坐在当中客座上,主坐和客座之间的茶桌上,放着一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袁主薄一见孟天楚,满脸赔笑,起身拱手施礼。

    不用袁主薄说,孟天楚一眼看见茶桌上那小盒子,就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肯定是为他儿子的事情来送礼通关系来了。

    这件案件怎么定性,蔡知县已经全权委托给了孟天楚,而这件案子由于没有目击证人直接目击林思死亡经过,虽然根据案情来看,很有可能是过失致人死亡,但那也是判案的人自由裁量的问题,所以,孟天楚如果存心整人,说成是故意谋杀,故意将林思压死,那根据大明律,丈夫谋杀妻子,要处绞刑的,袁铁河也就死定了,如果说成过失杀人,那可以用赎刑,给点营葬银子就可以了,这里面可有天壤之别。

    解剖结果出来之后,袁主薄就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案发时没有旁人在场,而解剖结果别人又看不懂,究竟是谋杀还是过失致人死亡,还不是师爷一句话的事情,思前想后,决定通通孟天楚这刑名师爷的关系。

    飞燕搀扶着孟天楚从轮椅上站起身,慢慢坐在客厅主座上,袁主薄这才在客座上坐了下来,先是寒暄了几句,问候了一下孟天楚的伤情,说了些孟天楚带伤破案是大家学习的典范之类不着边际的话,然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飞燕,轻轻咳嗽了一声,不说话了。

    孟天楚当下明白,转头对飞燕道:“你先下去吧,等会我和袁大人说完话再叫你。”

    飞燕答应了,福了一礼,退出了客厅,将房门掩上。

    袁主薄偷偷拿眼看了看孟天楚的神情,陪着笑,将那茶桌上的盒子打开,里面满满一盒子都是白花花的纹银。

    正文 第108章 做人的原则

    袁主薄低声道:“师爷,犬子的案子,多劳您费心了,眼见您带伤审案,卑职十分敬佩,这次师爷伤得很重,卑职本来想买些j鸭送来给师爷您补补身子的,可又怕买得不中意,还是那些银两,给师爷您自己让下人们去买些j鸭鱼r啥的补补身子。银两不多,一点心意,还请师爷笑纳。”

    孟天楚扫了一眼盒子里的银子,都是十两一锭的,码得整整齐齐,扫一眼就知道了,整整二百两纹银!相当于人民币二十万元。

    哈,二百两银子买j鸭,那得买多少只哦,孟天楚心想,这老小子还真会说话,微笑着拱拱手道:“袁大人,您也太客气了,不过,这银子,鄙人不能收。令郎的案件,鄙人会秉公执法,提出具体处理意见,最后如何判,还得知县大人来定,鄙人也做不了主。”

    袁主薄急了,低声道:“师爷,咱们都是明白人,就不绕弯子了,刑名事务知县老爷也不甚明了,还不全靠您拿主意。再说了,下午的时候,知县老爷已经说了,这案件全由您决定,所以这案子如何处理,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说到这里,袁主薄又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唉!卑职膝下只此一子,刚刚成婚,就出了这件事,还没有给我们留下后人,要是……要是我儿被处死……,唉!可怜袁家就要绝后了……将来卑职死的时候,连个短牌位的人也没有啊……”

    袁主薄哽咽着说不下去,老泪盈盈而下。伸出衣袖,左右抹了抹眼角,抽泣了两声,说道:“袁某知道师爷您也很为难,不敢过分奢望,只要能留下我儿一条性命,已经足矣……”

    明朝刑罚分为五种:笞杖徒流死,除了死刑之外,流刑最重,但是也只是背井离乡,到流地服劳役,有一定期限。三到六年,期满一般可以返回故乡,相对于现在的无期徒刑而言,从剥夺自由方面来看,期限要短一些,还有个盼头。所以,袁主薄最低要求保儿子一条命,想着到时候花点钱打点押解皂隶和流所官员,过上几年,也就可以回来了。

    孟天楚叹了口气:“袁主薄不必悲伤,既然你如此牵挂令郎的案子,反正你也是衙门的佐官,倒可以给你直言。经过鄙人审查,种种证据显示,令郎系误杀,在酒醉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压致使林思死亡。所以,交了赎金就可以放人了。”

    袁主薄大喜过望,站起身,深深一躬:“多谢……多谢师爷活命之恩……”

    孟天楚腰上没劲,站不起来还礼,摆手道:“袁大人言重了,这是案件的真实原貌,就算袁大人不来送礼,鄙人也是打算这么写判词的。所以,这银两袁大人还是拿回去吧。”

    袁主薄已经乐得脸上皱纹堆到了一起,想着孟天楚做出这判决结果当然是这一箱银两的功劳,孟天楚说退银两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以示秉公执法罢了,连连摆手道:“不不,先生,这只是鄙人一点心意,绝没有别的意思,您一定要留下。不影响师爷休息,袁某告辞了。”起身又是一礼,生怕孟天楚拉着他退礼金,转身就走。

    孟天楚叹息了一声:“袁大人,你要不把礼金拿走,鄙人就不管这件事,让知县大人自己定夺。”

    袁主薄吓得赶紧站住,转过身来,神情颇为尴尬:“师爷,您这是……,袁某真的只是略表心意,绝没有……”

    “鄙人现在的确有些缺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这钱与鄙人的职务挂上钩,那就是受贿之嫌,即使是受贿不枉法,却也是不行的。所以,袁大人还是请收回吧。”

    袁主薄见孟天楚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心中感激,正想接着解释一下,将银两收回,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门房韩氏的声音:“少爷!林掌柜来访。”

    袁主薄啊了一声,有些慌乱,四下张望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孟天楚指了指茶桌上装满银子的小盒子,又指了指旁边的屏风。袁主薄会意,急忙抱起那一盒银子,快步躲进了屏风后面。

    等他藏好了,孟天楚这才道:“请他进来!”

    片刻,门房韩氏带着林掌柜迈步走了进来,深深一礼。孟天楚让座,林掌柜在客座上坐下,先是简单寒暄了几句,飞燕进来献了茶,退出去将门掩上之后,林掌柜低声说:“师爷,在下冒昧前来拜访,知道师爷前日受伤,不敢久留,就长话短说吧。在下是特意来表示谢意来了。”说罢,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放在茶桌上。

    这一点孟天楚已经想到了,自己帮主查清了杀死他女儿的真凶,这林掌柜是杭州数得上号的大商人,来表示谢意,这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恐怕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主要目的应该是冲着袁铁河来的,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袁铁河杀死,除非袁铁河替自己女儿抵命,否则,心中这口怨气恐怕是怎么都出不来的,这份礼物,一定是来买袁铁河的命来了。

    孟天楚现在好奇的是,这林掌柜准备开多少价来买袁铁河一条命?袁主薄出价二百两白银,林掌柜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是银票?还是房契?没打开,也不太好猜。

    林掌柜手掌在那张纸上拍了拍,说道:“师爷,这是在下在杭州的一家小酒楼的房契,在西湖边上,生意倒还过的去,送给师爷,算是在下一点心意。还请笑纳。明日在下叫账房来府上,办理手续移交。”

    哈,送礼还有送一栋酒楼的,真是稀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缺的就是活钱,送一百两二百两的,终会花光,有这一栋酒楼,倒是个来钱的源头,以后也不愁没钱了。只不过,这种钱恐怕不是好拿的。

    孟天楚也不点破他的用意,只是淡淡一笑,拱手道:“林掌柜,鄙人侦破案件,那都是分内之事,怎么还能收您的礼物呢,而且这么贵重。”

    林掌柜低声道:“师爷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小女的案子,多劳先生费心了。这只是略表心意,以后需要仰仗师爷的地方可还多着呢。”

    说到正题了,孟天楚心想,这林掌柜富甲一方,他送出来的酒楼,恐怕不是一家小酒馆,而恐怕是一座五星级酒店了,只不过,对于他这种大富商而言,一座五星级酒店又能如何?也不过是一点毛毛雨罢了。

    孟天楚轻轻将那叠纸推了过去,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冷冷一笑:“林掌柜,你送鄙人一座酒楼可是想要袁铁河的命?嘿嘿,买一条命,一座酒楼少了点,就算加上你林家所有家产都不够……”

    林掌柜神情有些狼狈,c话道:“师爷,你……”

    推掉了一座五星级酒楼的贿赂,这让孟天楚感觉到胸中豪气万千,语气更加冰冷,一摆手,说道:“如果用你全部家产,再加上你这颗人头,那恐怕就能买袁铁河一条命——杀人偿命,你杀了袁铁河,鄙人杀你,一命换一命,如何呢?”

    林掌柜涨红着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孟天楚继续冷冷道:“既然说到这件事了,鄙人不妨直言,鄙人已经查清楚,令嫒系被袁铁河误杀,袁铁河之罪,依律可以纳赎免刑的。所以,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林掌柜忙道:“此话当真?”

    “哼!鄙人从不乱开玩笑。”从怀里摸出慕容迥雪草拟的那份判词,一扬手:“鄙人早就已经拟好了判词了,鄙人说过,一定会秉公办理此案。”

    孟天楚盯着林掌柜,想看看他尴尬还有大失所望的表情,没想到林掌柜脸上却露出一丝宽慰的神情,说道:“师爷,您误会了,鄙人绝没有想过要求师爷杀铁河为小女报仇,对于小婿铁河,如果真是师爷所说这种情况,在下也就放心了,唉……在下中年丧女,的确很是悲伤,只不过,既然是意外致死,那也就怪不得旁人了,都是小女命该如此啊……”

    孟天楚很是意外:“你……你送我这酒楼,不是想让我判袁铁河死罪,好替你女儿报仇吗?”

    林掌柜摇了摇头:“这份礼物当真是在下感激师爷侦破此案,想与师爷以后多多亲近的一点小意思,绝没有别的用意。至于铁河,唉,我与他爹也是多年的交情,初闻女儿被杀噩耗,在下真的是痛不欲生。认定就是铁河干的,那时候,真的想着哪怕散尽家财,也要将这贼人千刀万剐,替我女儿报仇,方解我心头之恨,这几天过后,在下也慢慢想通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小女真的是铁河杀的,我也不图谋着通关系判他死罪了。”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屏风后面轻轻啊了一声,想必是袁主薄听了林掌柜的话,心情激荡,禁不住出了声。

    林掌柜倒没有注意,只是垂着头叹息着续道:“下午的时候,听了师爷解说,在下有种感觉,铁河应该是酒醉昏睡之后意外压死了小女,在下与他爹是多年的交情,铁河也是在下看着长大的,别看他大胖子粗鲁样子,可心地善良,待人和善,昨晚他打小女,也是我林家有错在先,不该隐瞒这件事情,所以,唉……,现在查清楚了就行了,既然是场意外,在下也更不会怪罪铁河了,在下今晚冒昧拜访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把这想法告诉师爷……”

    说到这里,林掌柜神情黯然,慢慢起身,拱拱手:“师爷,在下就告辞了。”

    “林掌柜!这酒楼房契手续您还是拿回去吧。”

    林掌柜神情凄凉的深深一礼:“在下女儿也死了,要那么多财产又能如何呢?师爷,您就收下吧,你带伤侦破这件案子,让在下知晓了小女被害真相,在下很是感激,只想表表心意,别无他意。”

    孟天楚见他可怜,心想他对自己并无所求,纯粹处于感激,这酒楼也算不得贿赂,而自己也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当下点点头:“那好,那就多谢林掌柜了,还请节哀顺变。”

    随后,孟天楚大声叫门房韩氏进来,送林掌柜除了内衙。

    林掌柜走了之后,袁主薄抱着那一小箱子银子,慢慢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站在那里,眼望着门外,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慢慢回过头,将那箱银子放在桌子上,声音有些沙哑:“师爷,袁某……袁某十分惭愧……这点心意,还请留下……”

    孟天楚坚定的摇了摇头:“做人要有原则,我的原则就是,不该拿的,坚决不拿(当然,该拿的也不客气)。你送这银子目的是想替你儿子说情,所以这银子是贿赂,我不能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乱判,依旧会秉公执法,给知县老爷做出判决建议的。”

    这一番话把袁主薄说得惭愧不已,深深一礼:“多谢师爷,那袁某告辞了,以后有用得着袁某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送走了袁主薄,孟天楚很是开心,这案件没有白白侦破,赚了一座酒楼,哈哈,真爽。将夏凤仪、飞燕和慕容迥雪叫来,说了这件事情,三人也替孟天楚高兴,尤其是夏凤仪。

    又说了一会话,慕容迥雪告辞回去了。

    正文 第109章 五星级小酒馆

    飞燕两天一夜没睡觉奥,已经困的不行了,一个劲打着哈欠。夏凤仪让她去睡,可她死活不干,说今晚要接着守候孟天楚。

    孟天楚一听就乐了:“你守我?哈哈,瞧你困的这样子,到时候恐怕是我守你喽……不用守了,最危险期已经过了,今晚应该没事了。”

    夏凤仪道:“应该没事?万一有事呢?还是我来守你吧,飞燕你去睡。”

    这话倒也对,慢性颅内出血也可能迟发到第二天甚至第三天才能发觉,头两天是最危险的,所以倒也希望有人守护着自己,免得死了都没人知道。

    飞燕打了个哈欠,她知道自己现在精神状态,根本不能完成守护的任务,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现在还刚到二更天,奴婢去睡一觉,到四更的视乎奴婢起来换乃乃,这样可好?”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三人都点头同意了,飞燕这才打着哈欠到外间去睡了。

    夏凤仪服侍孟天楚脱了衣服躺下,以前都是飞燕服侍脱衣服的,夏凤仪这还是第一次,羞得满脸通红,烛光下更显妩媚。

    夏凤仪娇媚无限的神态让孟天楚看得眼都直了,侧过身望着坐在床边矮凳子上的夏凤仪,有些遗憾的问道:“娘子,一年期满,你还是要离开我吗?”

    夏凤仪勉强笑了笑:“怎么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来了?”

    “因为咱们成亲将近半年了,这个问题越来越近,我总在想这件事,我一年之后休了你,你拿着一纸无子的休书,别人家还会要你吗?”

    夏凤仪掠了掠额头上的头发,淡淡一笑:“没有人,就陪着爹娘一辈子呗。”

    “你爹娘能乐意吗?万一给你另外找一人家,比我还不知呢?”

    “那也是命。”夏凤仪轻叹一声,瞧了一眼孟天楚:“其实,你是个好人,或者说,你已经改好了。”

    “对啊。”孟天楚伸出手握住了夏凤仪放在床边的纤纤细手,“既然你都认为我已经改好了,咱们又已经拜堂成亲了,还不如就这样生活下去呀,说真的,我很喜欢你,你不仅外貌秀美美貌绝伦,而且嫉恶如仇,敢说敢做。既孝顺又有自尊,很对我胃口,咱们俩真能做夫妻,那就好了。”

    夏凤仪慢慢抽回了手:“我对你的看法是有了很大改变,但这种改变,却还不能让我下决心真正嫁给你。”

    “为什么?”

    “很简单,你现在所做的事情,不足以抹平你在我心中……不好的印象。”夏凤仪斟字酌句慢慢说道,生怕说重了伤害到孟天楚。

    “那飞燕的印象都改变了,你怎么还不行呢?”

    “她是她,我是我,而且,她十三岁才到我家作奴婢,接触你的时间并不长,而我从小就和你在一起……”

    孟天楚神情黯然了下来,要用这几个月的行为来改变十多年的坏印象,这时间是短了点。

    “唉!”孟天楚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这话题是我最后一次提起,以后再也不会提了。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协议,一年期满,我写休书给你,咱们各奔东西吧。”

    夏凤仪歉意道:“嗯,对不起……”

    “有啥对不起的,真要说对不起的话,是我以前做的事情太伤你的心了。娘子,咱们不说这些了,好和好散。你把飞燕给了我,已经算是补偿我了。”

    夏凤仪侧脸望外间瞧了一眼,回过头来看了看孟天楚:“飞燕虽然是个刀子嘴,却真的是个豆腐心,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用以后,我现在就已经能感觉到了。”

    “那……我知道,她只是个小丫鬟,不可能做你的原配,但她真的很不错,你要是还看得上眼的话,等我走了之后,你娶了原配,就纳她做小妾吧,她有个好的归属,我也就放心了!”

    孟天楚转过身,仰面朝天,双手枕在缠满绷带的脑袋后面,淡淡说道:“我娶谁做原配,纳谁作妾,不劳夏姑娘费心!我困了,想睡了。”随即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夏凤仪有些难看的低下头,轻声喃喃道:“对……对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飞燕服侍孟天楚洗漱完毕,吃过早点,孟天楚拿着炯雪昨晚上写好的批词,来到蔡知县府上,亲自解说了自己的判决意见。

    蔡知县对孟天楚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又听他说得很有道理,更是连连点头,当下按照孟天楚的批词下了判决。责令袁主薄纳赎免刑后,将袁铁河释放。

    袁主薄夫妻早已经等在衙门大牢外面,见袁铁河出了大牢,高兴得老泪纵横。领着儿子来到孟天楚住处,让袁铁河给孟天楚磕头表示感谢。

    送走袁主薄一家人之后,孟天楚心情也很愉快,正在客厅里喝茶养神,林掌柜的林管家抱了一叠账本来了,是昨晚上林掌柜送孟天楚的西湖边那栋酒楼的帐薄。

    孟天楚让老何头充当管家,与林管家办理完交接,已经差不多中午时分,孟天楚决定到酒楼去瞧瞧。

    夏凤仪做了衙门的轿子,飞燕推着孟天楚的轮椅,老何头在一旁伺候着,由林管家带着前往西湖边那酒楼“西子酒楼”。crazya整理

    来到西湖边上,林管家一指远处湖边绿树成荫处的一栋隐隐可见的飞阁高楼,说道:“孟师爷,您看,那就您的‘西子酒楼’了。”

    孟天楚手搭凉棚抬眼望去,见那酒楼屋檐在柳树之间时隐时现,这位置还不错,不过酒楼全貌看不真切,但看这规模,不太像五星级酒店,也就是街边的一个小酒馆。

    孟天楚微微有些失望,一行人沿着西湖边小径前行,来到了这酒楼前面,更是大失所望,这也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两层楼小酒馆,外表也略显陈旧,门框上挂着的那写着‘西子酒楼’的牌匾,多年风雨侵蚀已经有些斑驳,也没看见里面有什么客人,一个店小二儿模样的人肩膀上耷拉着一条脏兮兮的擦布,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看见他们过来了,也不搭理,仿佛没看见一般。

    林管家脸上有些挂不住,陪着笑对孟天楚说让他们稍等片刻,他自己急匆匆跑过去,踢了那店小二一脚。那店小二这才发现是林管家,急忙起身哈着腰,林管家指手画脚和他说着什么。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孟天楚又好生将这酒楼看了一眼,心里凉透了,这哪里是什么五星级大酒店,整个一破败小酒馆!比《武林外传》里面佟湘玉的“同福客栈”还不如,孟天楚气的鼻子都歪了,自己真是高估了林掌柜的大方,看来,j商j商,无j不商,这句话一点没错,林掌柜这富甲一方的大富豪,就送了这么一间破酒馆给自己,这酒楼从头到脚全部卖掉,充其量两百两银子顶了天了。

    孟天楚叫飞燕将轮椅停下,将老何头叫了过来,低声问道:“上午交接,这什么西子酒楼是否有外债?”

    老何头低声道:“外债倒是没有。”

    这还行,如果酒楼欠了一p股外债,自己接手过来,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又问道:“这盈利情况如何?”

    老何头一声苦笑:“老奴正准备给少爷汇报呢,今天只交接了近一年的账目,从这一年看,一分钱没赚,反倒已经倒贴了六十二两白银了!”

    靠!原来是个烂摊子,难怪林掌柜如此好心,昨晚上还好意思说生意还可以,一文没赚还倒贴,这也就还可以?他。自己还以为他送了一栋五星级酒楼给自己呢,却原来是个赔钱的烂摊子,害得自己兴奋了一晚上,现在这样子,自己当师爷每个月二两银子(扣去给慕容迥雪的五百文,实际上只有一两五钱)倒贴完了都不够赔的。

    飞燕也是气鼓鼓说道:“这么个破酒楼,倒贴不赚,还不如现在卖了呢!”

    老何头道:“是啊,少爷,要不把这酒楼卖了吧,如果继续经营,咱们……咱们可没多少钱赔的。”

    卖掉?这倒是个主意。孟天楚心想,自己不懂得酒店经营,弄不好会赔得更多,反正也是林掌柜白送的,卖个一两百两银子那还不错。

    夏凤仪在轿子里听了他们的对话,撩起轿帘看了看这酒楼的情况,见他们出脸上稀奇古怪的很的难看,知道他很不满意这酒楼,吩咐落轿,撩轿门进来。四周看了看,走到孟天楚轮椅边上,说道:“相公,想必林掌柜生意做大了,眼中只有大买卖,看不上这小酒店,也无心管理,才弄成这个样子。贱妾见这游客倒也不少,这酒楼地处位置口岸不错,又在西湖边上,如果好好经营,应该能赚到钱的。”

    孟天楚饶有兴趣的问道:“哦,听娘子说来,对酒馆经营颇有研究了?”

    “贱妾没有料理过生意,只是推测而已,不过料理酒楼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想经营这酒店吗?”孟天楚见夏凤仪烂若夏花的娇媚脸蛋,笑道:“嘿嘿,我可不想让我娘子在酒店里当老板娘,跑进跑出招呼客人。”

    “谁说我要当老板娘了!”夏凤仪压低了声音,嗔道:“让老何头当掌柜,我说老何头照办,不就行了吗?”

    夏凤仪这番话让孟天楚有些心动了,其实,孟天楚心里也不愿意一上来就将酒店卖掉,到底赔钱还是赚钱,也不能从别人的经营情况哪里得出绝对的判断,经营策略的变化最终扭亏为盈的事例倒也有很多,便对夏凤仪道:“那好,酒店交给你管理。”说到这里,招了招手,让夏凤仪俯下身来,在她耳朵边低声道;“将来真要赚了钱,咱们俩二一添作五,如何?”

    夏凤仪嘻嘻一笑,也凑到他耳边说道:“我不缺钱,我帮你经营,赔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

    “那可不行,这样吧,半年为限,经营半年,到咱们俩约定分手之时,你放手经营,如果赔钱,我就把酒楼卖掉,卖的钱涌来填补亏损就行了。要是赚了钱,咱们对半。”

    “不用的,我不缺这点钱,赚了钱归你的,真要亏了,就按您说的卖掉酒店填补亏损好了。”

    孟天楚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就这么办。”

    夏凤仪微笑着站起身:又四周打量了一下,说道:“相公,咱们这酒楼肯定能赚的,贱妾有信心。”

    这时候,林管家急匆匆跑了回来,陪着小脸道:“师爷,请吧,我已经把酒店掌柜的集合所有伙计砸大堂里等候了。”

    孟天楚等人来到酒楼前,里面已经没办法用轮椅,好在孟天楚此时在搀扶下已经能够慢慢行走了,挡下由飞燕搀扶着,迈步进了酒楼大厅。

    大厅里没什么客人,当中站着十来个人,神情都是懒洋洋的,是酒店的厨子、跑堂伙计和账房掌柜。

    孟天楚让飞燕搀扶着自己,带着夏凤仪,先把酒店前后上下看了一遍,回到大厅那一排店伙计面前,孟天楚低声对夏凤仪道:“娘子,现在酒店正式交给你了。”

    夏凤仪上前一步,扫了一眼懒洋洋吊儿郎当的店伙计们,冷声道:“不愿意在这干的,现在可以走了!”

    正文 第110章 经营之道

    一听这话,几个店小二儿急忙站直了身子,只有厨房大师傅,还有一个高个店小二依旧懒洋洋的样子。

    夏凤仪一指那厨房大师傅和那个高个子店小二:“你们俩被解雇了,现在马上离开酒楼!”

    两人一愣,仿佛没听清夏凤仪的话,相互看了一眼。

    店掌柜急忙上前,低声对孟天楚道:“东家,这厨子是前东家从京城请来的,在京城有名的酒楼里干过的,手艺很不错哦。”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以后这酒楼由我娘子打理,你有什么话和她说。”

    店掌柜神情尴尬,忙又对夏凤仪说了一遍。

    夏凤仪瞧了一眼那得意洋洋的大厨,冷冷一笑:“既然手艺不错,怎么这酒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呢?”

    “这……还没到吃饭的时候。”

    “大中午的没到吃饭的时候?你骗谁呢?厨房里只有一个灶燃着火,洗碗的大木盆里也只有几个脏碗碟,洗碗伙计手都是干的!”一转身,望了一眼门口不时漫步而过的游人,然后回头对那掌柜的说道:“我问你,这一上午,有几个客人来过?”

    那掌柜的支吾道:“这个……”

    夏凤仪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看了一眼刚才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的店小二,冷声说道:“你就这这么招呼客人的吗?你也被解雇了。和他们俩一起马上离开!”

    那掌柜的急忙低声道:“别……,这小伙计是林掌柜的远方亲戚……”

    “现在这酒楼是我们孟家的了,不管是谁,干得好,工钱、分红都有份,干不好,卷铺盖走人!你们三个马上离开!”

    那三人也知道孟天楚是衙门知县大老爷的刑名师爷,惹不起,不敢顶嘴。垂头丧气回后堂卷了铺盖走了。

    其余的店伙计见此情景,都噤若寒蝉,又听说除了工钱还有分红,也有了精神,都站得直直的望着夏凤仪,和国旗护卫队员差不多。

    夏凤仪转身对那掌柜的冷冷一笑:“我们查过账目,这一年来,酒店就没有赚过一文钱,反倒亏本,怎么回事?”

    “这……生意不好做……您也看见了,客人不来,小的也没办法啊……”

    “是吗?既然你没有办法,那就让位吧。你也可以走了!”

    那掌柜的面显惭愧之色,回房拿了行礼也走了。

    夏凤仪一连解雇了三个店伙计还有店掌柜,将伙计们都镇住了,这年头找份工作不容易,尤其是店小二们,没什么手艺,更是珍惜这份工作,这下都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

    夏凤仪对老何头道:“以后你当店掌柜兼账房,每天经营情况要向我报告。账目要清楚,我每天都要核帐,不定期派飞燕或者我自己亲自来产看。如果发现账目有什么问题,你知道我们孟家家法后果的。”

    老何头急忙躬身道:“是!乃乃,老奴一定尽心竭力,不敢出错。”

    夏凤仪又看了看眼前这十来个店伙计,对剩下的一位厨师道:“中午了,你们东家还没吃饭,马上弄一桌你们那手的饭菜来,把我们当客人招呼,看看你们的本事。”

    众伙计顿时忙了起来,将孟天楚等人众星捧月一般迎到了二楼临窗雅座,不一会,上了一桌酒菜,主厨的大师傅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等着夏凤仪品尝。

    夏凤仪对飞燕道:“饭菜你最拿手,你来评判。”

    飞燕伸出筷子每道菜尝了一口,微微点头,对那厨师道:“还行,你是川菜师傅,对吗?”

    “对头,姑娘你郎个晓得的呢?”这厨师一口四川方言,陪着笑点头。

    飞燕没回答,转头对夏凤仪道:“乃乃,他这两道川菜虽然做得倒还地道,但其他杭州菜也带了这麻辣味,也岔了味了。”

    夏凤仪点点头,对那厨师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关娃儿。”

    “咱们酒楼是西湖边上的酒楼,当然要有杭州西湖的特色佳肴,你会做吗?”

    那四川厨师关娃儿惶恐道:“会倒是会,只是可能没有那么地道,起前被撵走的那个厨师是专门做杭州菜的……”

    飞燕道:“没关系,在杭州只要肯出钱,还怕请不到好厨师吗?”

    夏凤仪道:“嗯,咱们回去马上物色一个会做西湖特色菜肴的好厨师,开酒楼没个好厨师那可不行。”

    飞燕道:“咱们家……不,乃乃京城娘家的厨师就是杭州人,他的杭州菜做的很地道的,要不,咱们写封信给老爷,派厨师来给咱们当大厨,怎么样?”

    厨房大师傅是酒楼最关键的人物,如果能由自己的贴心豆辫充当,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夏凤仪欣喜的点头道:“好!这倒是个好主意,回去我就写信。”千马文学crazya整理

    孟天楚笑道:“这么个小酒馆,哪用得着两个大厨师,岳父大人吃惯了那厨师的饭菜,我们要是把他要过来,总不太好,我觉得这四川大厨手艺还不错,还是依旧用他算了。”

    夏凤仪想想也对,不能挖老爹的墙角,便对厨师道:“那好,你再去做几道拿手的杭州菜来,我看看你杭州菜的手艺。”

    关厨师答应了,到厨房做了火踵神仙j、栗子炒子j、西湖莼菜汤等几道杭州菜送了上来,飞燕尝了尝,点头道:“比京城娘家的厨师的手艺差一些,却也马马虎虎凑合了。”

    孟天楚和夏凤仪也尝了尝,孟天楚道:“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咱们是个小酒馆,本小利薄,就不要请那些大厨师了,就他顶着,我看也还行。”

    夏凤仪点头道:“夫君定了,那就这样吧。”转头对关厨师道;“以后你得加紧学习杭州菜的做法,做的地道一些,过段时间我还要检查,如果还不行,只能换人了。”

    有压力才有动力,那厨师急忙点头连声答应。

    吃饭的时候,夏凤仪与孟天楚一商量,都觉得这酒店不大,而店伙计就有十来个,人太多,必须进行精减。

    吃完饭,夏凤仪又召集了所有伙计,经过对答面试考察,并根据刚才上酒菜的表现,将几个笨手笨脚的伙计解雇了。

    随后,夏凤仪宣布将所有店伙计包括厨师的工钱与经营情况挂钩,基本工钱加分红,众伙计听了都兴高采烈,这举动调动起了大家的积极性,都表示一定好好干。

    从酒楼回到衙门,夏凤仪说想把酒店重新装修一下,孟天楚将夏凤仪单独叫到房间里,拿出五两银子给夏凤仪去装修,这差不多是他最后的家当了。

    夏凤仪道:“不用,我先帮你垫着,如果经营亏了,卖了酒店的时候,再还我就是。”

    孟天楚摇摇头:“桥归桥,路归路,这酒店你帮我经营不收报酬,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虽然我现在没什么钱,但钱多多办,钱少少办,就根据这点银子装修和周转吧。”

    夏凤仪还待再说。孟天楚打断了她的话:“我可把话摆在前头,你帮我管理可以,但不能挪动你的一文钱帮我补贴,我会问老何头的,如果我知道了你拿自己的钱帮我周转装修啥的,我立即把这小酒馆卖了还你银子。”

    夏凤仪道:“你又何必分得如此清楚?”

    “嘿嘿,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不分清能行吗?我们俩只是表面夫妻而已。”

    “那算我借给你还不行吗?这点钱真的不够……”

    “不够就算了!大不了我卖了它,反正也是凭空得来的。”

    夏凤仪见他如此坚决,只好点头道:“那好,我答应你,只帮你经营,不贴钱就是。”

    接下来的几天,夏凤仪带着飞燕一直整天在小酒楼忙活重新装修和制定规章制度整顿纪律作风的事情。孟天楚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了,已经不用坐轮椅,慢慢可以走了,头上的伤愈合的也很好。再不用缠着绷带。

    夏凤仪她们忙着店里的事情,孟天楚便在衙门内书房里指挥慕容迥雪处理公务。好在这段时间倒没有命案发生,蔡知县上堂收的案件也都是些j毛蒜皮的小案子。都是些民事纠纷或者偷j摸狗的小刑事案件,不用他费力侦破。交给捕快房限期破案,到期破不了,告诉蔡知县打板子就是了。

    几天之后的傍晚,夏凤仪带着飞燕回到家,兴高采烈说道:“夫君,酒店重新装修今天重新开业了,生意很不错,到我们回来的时候,营业额有二两银子了。”

    孟天楚不清楚酒店的经营成本,所以对这个成绩的感触不是很深,问道:“那咱们是赚了还是赔了?”

    飞燕也高兴地大眼睛一个劲的扑闪,抢着说道:“当然是赚了啊!要不乃乃这么高兴干什么!”

    “哈!那就好。赚了多少?”

    夏凤仪道:“我计算过,店里各种费用、工钱、饭菜总成本。平摊下来每天一共是一两三钱,等于今天咱们纯利润是七钱银子!”

    孟天楚眼睛一下就亮了:“一天赚七钱,一个月就是二十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二万一千元),相当于我差不多一年的薪水呢,哇!真是太棒了!娘子可真厉害!”

    夏凤仪道:“先别高兴,这只是开张第一天,又是刚刚装修,林掌柜和袁主薄他们将酒店新开业的事情告诉了很多人,所以今天客人比较多,以后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客人了,所以,咱们不能按照今天的营业额来算,得等至少半个月之后,才能大概知道盈利情况,不管怎么,赚钱应该是肯定的了。”

    孟天楚胸无大志,每个月能弄个千八百的就很满意了,就算打折去掉一半,每个月赚个十两银子,也够他高兴的。忙道:“娘子辛苦了,赚了这么多钱,我已经很高兴了。只是以后不能让你真没起早摸黑的忙了。”

    “这几天装修,重新整顿酒店,所以我每天都要去,正是开业之后就好了,每天晚上老何头会把营业额和帐薄拿回来给我核查,汇报今天经营过程。隔三差五我带飞燕去突击检查一下就行了。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去了。”

    孟天楚舒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今天第一天开业就赚了七钱银子,大家很高兴,飞燕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孟天楚将慕容迥雪也留下来一起吃,大家举杯畅饮,喝的很是欢畅。

    一天天过去了,一个月之后,孟天楚身体已经彻底康复,月底结算下来,孟天楚的“西子酒楼”纯利润二十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