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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死之前,是否误食过什么有毒药物呢?是否生病服过药?”

    柯知府又仔细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服药应该没有。这段时间爱你他并没有生过病,也没有看过郎中,只是,犬子交游广阔,经常呼朋唤友在外面吃喝。是不是在外面误食了有毒食物之类的,本府就不得而知了。”

    “那他有没有什么仇人呢?我是说有可能下毒杀死令郎的那种仇人?”

    柯知府迟疑了一下:“应该没有吧……本府公务繁忙,不太留心犬子这些事情,所以也说不准的。”

    看来,柯知府对他这儿子并不很了解。死因虽然查清了,但是否是他杀却还不能肯定。当下,只能进行拉网式排查,看看能不能发现柯帱是在什么地方中的毒,当时有哪些人在场。以期发现可疑之处。

    根据了解到的情况,柯帱很可能是个吃喝嫖赌样样来的登徒子。一大半时间恐怕都在外面鬼混,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怎么查呢?

    孟天楚略一思索,柯知府乃是杭州堂堂知府,家里虽然家仆甚多,但估计都是经过认真考察过的,甚至都有担保的,凶手来自内部的可能性相对外部要小一些,还是先把侦破重点放在外部,先确定柯帱的人际关系,从中划定侦破重点。

    孟天楚道:“知府大人,您知道令郎在外面经常去哪些地方吗?”

    柯知府脸上微显一丝尴尬:“本府教子无方,犬子经常结交一些狐朋狗友,出入烟花柳巷,最常去的,是西湖上的花船。”

    花船其实就是湖上的漂移的流动妓院,但与一般的妓院不同的是,花船上更多的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所以也是文人雅客们喜欢去的地方,看来知府公子柯帱平素喜欢附庸风雅,只是西湖上花船那么多,他中毒之前去了哪里呢?随口问道:“知府大人,令郎经常去西湖哪些花船,您可知道?”

    “以前倒是常听他说起一艘叫什么‘印月’的花船。”

    “那他与哪些人来往呢?”

    柯知府摇了摇头:“犬子已经成年,他交往的人……本府还真不太清楚,他平时也很少在我们面前说起他的朋友。”

    “哦?他总有一两个经常来往的人吧?知府大人听他说过吗?”

    “经常来往的,要说起来,恐怕就数他的表格李汝翰了。他们经常在一起,如果问李汝翰应该知道他们经常和谁在一起。”

    “嗯,这李汝翰现在在什么地方?”

    “今天来帮忙处理丧事了,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他在前面大厅里。”

    孟天楚心想,既然这李汝翰是柯帱的表格,那也就是柯知府的外甥,也就是柯知府的姐妹的儿子,有柯知府这么个娘舅,这李汝翰肯定由是个登徒子,这种公子哥从小娇生惯养,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如果采用直接询问的办法,多半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而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下毒杀了柯帱,甚至还不能确定柯帱死于谋杀,最好融入他的生活,慢慢查访,看看有无端倪。

    想到这里,孟天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柯知府和蔡知县,说自己想结实李汝翰,从旁调查。

    柯知府当然赞同孟天楚的想法,他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外甥李汝翰会谋杀他的亲表弟,也不希望把这件事搞大,所以孟天楚提出从旁调查,深的柯知府的心。当下点头道:“如此甚好,正好他今天也来帮忙料理丧事,本府敬爱那个他叫来介绍你们认识。”

    柯知府叫跟班长随去灵堂将李汝翰叫来。

    不一会,李汝翰进来了,看了孟天楚一眼,随即给柯知府、蔡知县两人见礼:“小侄见过舅舅,见过蔡大人!”

    孟天楚微觉差异,从他眼神看不出来有什么骄横之气,听他谈吐,倒也文雅,看来自己这经验注意还是要不得的。

    柯知府道:“蔡大人带孟师爷来吊唁,说话间谈到你,所以把你叫来说说话。孟师爷精通刑名,少年才俊,你们要多多亲近。”

    李汝翰忙转身对孟天楚深深一礼:“原来兄台就是孟师爷,早就听说仁和县来了一位破案如神的刑名师爷,连破奇案,今日才得见兄台,真是幸会。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孟天楚急忙还礼:“兄台过谦了,在下从知府大人处得之兄台文采滔滔,尤其是酒量甚好,甚是仰慕,在下也是个滥酒鬼,希望能有幸与兄台共谋一醉啊。”

    孟天楚这话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李汝翰也就不再那么拘谨了,拱手微笑道:“孟兄果然豪爽,可惜今日是我表弟忌日,不宜饮酒,等丧事一完,小弟一定邀请孟兄到寒舍小酌一杯!”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

    说完话,李汝翰退了出去到前厅灵堂继续忙碌去了。

    柯知府等他走后,拍了拍手掌,跟班长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黄铜托盘,上面用红绸子盖着,走到孟天楚跟前跪下。

    柯知府轻轻揭开红绸,低声道;“先生,你是蔡知县的师爷,现在本府请你帮忙侦破犬子离奇死亡案,要额外辛苦,先生不能白辛苦了,本府备了一点酬资,请先生笑纳,等侦破了案件,本府还另有重谢。”

    孟天楚往那托盘上一望,整齐的排着五小锭银子,每锭十两,一共五十两。

    我靠!五十两,人民币五万元,孟天楚心想,那可是自己两年的薪水!而且破了案件还有酬谢,恐怕比现在还要多哦。

    刚才柯知府已经说得很明白,自己是蔡知县的师爷,不是他柯知府请的师爷,帮他破案当然要另外给钱,更何况是他儿子中毒离奇死亡案。柯知府当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不惜重金。

    这是劳务费,那当然是要收的。孟天楚的原则是,不该拿的钱一文不要,但该拿的钱也绝不客气,他深深体会到金钱对自己在这几百年前的古代混下去的重要性。

    “多谢知府大人厚赐。”孟天楚拱手道。想了想,还是不谋进先谋退为好。不能把话说满了,又道:“知府大人,话要说在前头,鄙人虽然破获过一些案件,但也不敢保证每一件案件都能侦破,所以……”

    柯知府忙道:“先生不比多虑,只要先生尽了心,本府一样的感激。”

    “那就好。知府大人请放心,鄙人一定会尽心竭力将这案件侦破的。如果令郎死于谋杀,鄙人一定将真凶缉拿归案!”

    孟天楚这句话发自真心,这件案子不仅关系到五十两纹银或者更多的银子的问题,弄好了,可以扩大自己的影响。反正自己四书五经一窍不通,考科举当官是不用想的了,还是利用侦破案件这本事多赚点银子,过上富足的生活才是正途。当然,机缘巧合要当官,却也不会推辞。

    “如此多谢了!”柯知府拱手道。

    考虑到今天大家都很忙,不动声色的调查走访也不可能,还是等丧事忙完再说,选定下葬的日子就在第二天。所以孟天楚决定第二天进行调查。这之前先要调查的,是柯帱经常去的西湖上的那艘‘印月’花船。

    孟天楚让慕容迥雪直接回家,自己抱着五十两银子和蔡知县坐轿子离开知府衙门回到仁和县县衙。

    当孟天楚把银子放在自己客厅桌子上的时候,飞燕高兴的脸上放光,夏凤仪也很替孟天楚高兴,说道:“夫君,看来,就算没有‘西子酒楼’,你赚钱也是很容易的啊。”

    孟天楚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我以前就说过,你们把我当根草,别人可把我当个宝,这把我当宝的人可不一定是女人哦。现在不就这样了吗。嘿嘿,怎么养,有些后悔了吧?”

    夏凤仪淡淡一笑,“你能赚钱是好事,将来我离开的时候也就放心了。”

    孟天楚仿佛挨了当头一棒,满心喜悦顿时飞到九霄云外,铁青着脸看了看飞燕,又看了看夏凤仪,忽然说道:“现在还早,我想去西湖游花船喝酒,你们陪我去吧!”话语间不容商量。

    夏凤仪脸色一变,低声道:“夫君,游花船……带贱妾……恐怕不太好把。”

    孟天楚没有发觉夏凤仪脸色有异,依旧仰着脖子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们俩是假夫妻,不存在吃醋的问题,而且,以前就说好了,今后咱们在一起,所有一切都由我做主,怎么,想反悔吗?”

    飞燕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少爷,奴婢陪你去吧,乃乃忙了一天累了,就在家早点休息好了。”

    孟天楚没理会飞燕的茬,依旧望着夏凤仪,嘴角隐隐有一丝笑意。

    夏凤仪微抬眼帘瞧了瞧孟天楚,神情颇为淡漠,低声道:“好,贱妾陪夫君去游花船就是。”

    孟天楚刚才听夏凤仪又提到离开的话,他倒不是一定要留下夏凤仪,只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执意要与自己分手,这对孟天楚的自尊很是打击,气恼之下,想也不想便脱口让她陪自己去游花船,本来是故意刁难于她,没想到夏凤仪竟然同意了。

    这时候孟天楚也发现了夏凤仪脸色不对,才想起来,自己穿越过来之前的那个孟天楚,就是个吃喝嫖赌什么都来却没什么本事的货色,也正因为这样,才被夏凤仪看不起。

    想到这里,孟天楚正想解释一下自己其实是要去花船查案,可见到夏凤仪淡淡的神情,讥讽的微笑,反倒把他一股傲气激发了起来,心想,老子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想法,反正不管老子怎么样,你半年后也会走,老子找不找女人都没什么影响,又何必要解释呢。

    再说了,古代不是讲究三从四德吗,老婆对丈夫在外面寻花问柳,基本上是不敢说出二话来的(极少数顽固的河东狮吼除外)。老子前怕狼后怕虎,太也没男子气了,哼了一声,说道:“你和飞燕换上男装,这就跟我走,陪我游花船照花姑娘去!”

    正文 第115章 西湖游花船

    夏凤仪没有说话,低着头带着飞燕回到卧室换男装去了。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夏凤仪闷了想出去玩,但大家闺秀当然不能到处乱跑,所以特意量身定制了几套男装,和飞燕两人女扮男装偷偷穿着出去上街玩。这一次到杭州也将服装带来了,这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装,可谓驾轻就熟,很快就换好了衣衫。

    孟天楚刚才只是随口说去游花船喝酒,说起了喝酒,到真把酒虫给勾起来了,他此刻倒的确想喝上两杯,只是夏凤仪和飞燕都不善饮酒,跟两个女孩子游花船,总有些不能尽兴,还是再找个人一起去,最适合的当然是今天刚刚认识的李汝翰,又能借机探听情况,只不过,李汝翰正在柯知府家帮忙料理丧事,肯定是不能来的了。

    想到今天的事,孟天楚立即想到了合适的人选——捕头王译,对了,叫上他,小捕快宋翔宇就算了,他还太小,不能教坏孩子。

    孟天楚让门房韩妈去将王捕头叫来,和他两人一说,王捕头是粗人,也是个滥酒鬼,现在师爷邀请去游花船,当然忙不迭的答应,笑得脸都烂了。急忙跑回班房换了一身便装。

    孟天楚和夏凤仪分坐两顶轿子,飞燕、王捕头跟在轿子边上(老何头在‘西子酒楼’坐镇照顾生意,没有回来),一行人踩着杭州大街上青石板路,望西湖边行去。

    四个人来到西湖边上,晚风轻轻的拂过脸颊,如轻纱拂面。杭州素来都是文人墨客才子佳人聚集的地方,不仅是因为这里的美,大概还有这里有着当时全国最最有名的青楼吧。

    夜幕早已降临,此刻西湖上的花船来往穿梭。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年轻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一眼望去,真是青络衣裳各色舞,无人不晓杭州美啊。

    孟天楚随便找了个人一问,便知道湖边上最大的一艘花船,就是‘印月’花船。

    根据指引,他们来到那停靠在岸边的‘印月’花船边上,这船果然气势非凡,有三层楼这么高。足球场那么宽和长,装饰豪华,不亚于现在的豪华油轮。

    穿上已经有不少男男女女在打情骂俏,一个个打扮得跟个老妖精似的老太婆站在甲板上招呼着客人,想必就是这花船的老鸨。

    那老鸨见孟天楚四个人走过来,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几位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孟天楚,虽然和另外那个男人穿的相差无几,但一看就是主子的样子。

    老鸨迎了上去:“呦,几位官人,看起来面生的很,想是才到我们印月来的吧?”说着走到孟天楚面前,手中的丝巾轻轻的一扇,孟天楚闻到了一股浓香扑鼻袭来。

    西湖很大。杭州更大,当时已经有上百万人口,孟天楚虽然小有名气,那也是在衙门里,外人很少有人知道,他接手的西子酒楼,更只是西湖边一家小酒馆,而且他很少到酒馆里来,自然没什么人认识他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扔了一小块碎银子给老鸨:“是啊,听说西湖花船十分有名,特来逛逛。”

    老鸨结果银子,脸上笑开了花:“那您是找对地方了。在这西湖上,老身这‘印月’花船要是称第二,可就没船敢称第一!嘿嘿,几位爷贵姓?”

    孟天楚折扇一摇,介绍了几位的姓氏。老鸨急忙满脸堆笑招呼道:“原来是孟爷、王爷。夏爷和飞……飞爷,嘿嘿,飞爷这姓氏倒也少见哦。”

    飞燕瞪了她一眼,厌恶的啐了一口,扭头望向一边。

    那老鸨脸皮甚厚,脸上笑容反倒笑得更欢了,将孟天楚等四人迎到船上,游船顶楼是畅座,有点像戏园子,中间一层是喝酒吃饭的,下面一层是睡觉的。

    老鸨笑眯眯将他们带到一间雅座坐下,上了茶和点心,那老鸨笑呵呵对孟天楚道:“几位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呢?”

    夏凤仪女扮男装就坐在一旁,孟天楚虽然心里堵了一口气,不打算考虑夏凤仪的想法,只不过,让他当着夏凤仪的面开口要姑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王捕头。

    王捕头会意一笑,说道:“看着年轻水灵的找来就是。”

    “好酒好菜尽管上!”孟天楚想了想,还是决定补充说明一下:“女孩只要两个就行了,要会唱曲的,高雅一点的,别动手动脚的那种。”这句话倒不是装样子,而是给夏凤仪面子,他孟天楚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管怎样,但要他在老婆面前玩女人,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即使这女人是个家老婆。

    老鸨有些诧异,男人游花船,都巴不得女子们越风s越好,哪有只喝酒听曲还不准姑娘动手动脚的,偷眼细细瞧了瞧夏凤仪和飞燕,这老鸨阅人无数,当然一看就知道两人是女扮男装,顿时明白,可能是带了相好的女子来玩,答应了一声,也不多问,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两个年方十五六岁的姑娘,手里各自抱着一把琵琶,穿的都是很艳丽的衣裙,长得也很清秀,却和别的青楼女子不太一样,那就是少了一些粗俗和狐媚,多了几分少女的清纯。

    “爷,您看,我按照您的意思给找了两个只陪酒不侍寝的姑娘,脸盘漂亮,又水灵又懂事,曲子也唱得好,您看还满意吗?”

    孟天楚走到老鸨身边,仔细的瞧了瞧她带来的姑娘:“好啊,反正都只是陪着说说话什么的,我看挺好,留下吧。”

    那老鸨顿时喜上眉梢;“呵呵……大爷真爽快,那就给留下了。”

    这时,酒菜送上,摆了一桌,都是些做工很精致的下酒小菜。千马文学手打

    那两个姑娘倒也听话,一个在王捕头身边坐下,另一个正要坐在孟天楚身边,孟天楚本来想让她坐到一边去,一斜眼,看见夏凤仪冷冷的讥笑,顿时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哈哈笑着一把将那姑娘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姑娘给孟天楚等人斟了酒,孟天楚也不看夏凤仪,端起酒杯道:“来,咱们来花船上图个乐子,就别假惺惺的了,喝!”一仰脖,将酒干了。

    孟天楚的话深得王捕头的心,急忙也一口干了。飞燕端起酒杯,见夏凤仪没动,低声道:“……咱们也喝吧。”

    夏凤仪面无表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飞燕却跟着把酒干了。

    孟天楚看见夏凤仪那表情,更有一种受辱的感觉,冷哼了一声,侧过脸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身边那小女子的脸蛋,贼眉嬉戏道:“小娘子,会唱曲子吗?”

    那女孩子最多十五六岁,被孟天楚这一摸,顿时脸颊绯红,侧过脸去低声道:“会,大爷想听什么曲子呢?”

    “嗯,唱一曲‘十八摸’吧!”

    这也是中学的时候看金大侠《鹿鼎记》知道的y秽小曲,正儿八经却没听过。

    那女子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身子一颤,手中的琵琶差点掉在地上。哆嗦道:“大爷要听这曲,妾身不会弹奏,请容妾身去告诉妈妈,另换一位会这曲子的姐姐来陪大爷可好?”

    “就你唱!不会我可以教你!”孟天楚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作出一副十分y贱的样子,不断上下在这小女孩身上扫描。

    夏凤仪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拱手道:“夫……孟兄,小弟家中有事,告辞了!”转身迈步出了雅间。飞燕也急忙站起身来,疑惑的忘了一眼孟天楚,急忙忙追了出去。

    王捕头忙道:“师……孟兄弟,我去送送她们吧。”

    孟天楚一摆手:“不必了,如今四海升平,杭州更是门不闭户,路不拾遗,怕什么,他们自己回去好了。咱们喝酒!”端酒杯斟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王捕头也急忙干了一杯酒,那小姑娘给两人斟了酒。王捕头陪着笑对孟天楚道:“孟兄弟,这雏不会唱这曲子,要不,叫老鸨来另外换一个吧?”

    孟天楚将夏凤仪气跑之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怅然若失,摆了摆手:“我逗她玩的。”转身对身边那女子道:“你坐到对面那凳子上去,你们会弹什么,拣拿手的弹两曲听听。”

    那女孩子听孟天楚没让她再唱十八摸,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抱着琵琶。叮叮咚咚弹了起来,一边弹一边轻启歌喉唱着,歌声轻转浓腻,如r燕归林。

    孟天楚对印月没有什么研究,但听她弹唱,只觉得周身通泰。很是清爽,一曲唱罢,连声鼓掌叫好,王捕头一直对身边那小姑娘动手动脚讨便宜,对这弹唱压根就没听进去,但听得孟天楚鼓掌,便也叉着个大手噼里啪啦拍着巴掌叫好。却不知道好在哪里。

    孟天楚听得心旷神怡,端起酒杯一连喝了两大杯,接着,那女子由弹奏了两曲,或哀或喜,孟天楚更是高兴。王捕头却听得只打瞌睡,身边那女子又是卖艺不卖身的,碰的过份了,脸拉的老长,换成平日,王捕头早就叫老鸨换一个听话的姑娘了,可今晚上是孟天楚请客,又是第一次陪孟师爷出来玩,不好意思换姑娘,只好忍着强打精神听那女孩弹琵琶唱歌。

    听完这几曲,孟天楚已经一连喝了十来杯,有些醉意了,醉眼朦胧一斜眼,这才发现王捕头兴趣索然,便低声笑道:“怎么了?王兄,姑娘不满意吗?要不要换一个?”

    王捕头已经被酒烧得七晕八素的,盯着身边女孩高高耸起的酥r又不让碰,此刻听到孟天楚这句话,简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再不敢谦虚,陪笑道:“那……那再好不过了……”

    孟天楚指了指王捕头旁边那女子:“你回去,把你们妈妈叫来。”

    那女子如释重负,站起身福了一礼,抱着琵琶出了雅间,片刻,刚才那老鸨推门进来,一个劲作揖赔不是,问道:“大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孟天楚抿了一口酒,随口问道:“听说杭州知府的公子经常到你花船上来玩,是吗?”

    老鸨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疑惑,一时不明白孟天楚问这话的用意,支支吾吾不肯说。

    孟天楚装着很不在意的样子,对王捕头道:“看来咱们误会了,这个消息真的是谣传,我就说嘛,知府大人的公子何等人物,怎么会来这种小花船上玩呢,想必还有别的花船叫‘印月’的,咱们搞错了地方。”

    王捕头一时弄不懂孟天楚说这话的用意,只是跟着点头。

    老鸨在一旁嘴动了动,还是忍着没说话。

    孟天楚叹了口气:“算了,咱们喝了这杯酒就走吧,去找真正的‘印月’去——连知府公子都经常去玩的地方,玩起来那才有意思。算帐吧!”

    老鸨一见生意要飞,忙道:“两位大爷,整个西湖可就只有我这花船才叫‘印月’,再没有别的了。”

    “不对,我听说前两天知府大人的公子才到那‘印月’花船去玩过……”

    “是啊!昨天下午,柯公子还在我们这喝了一下午酒呢!”

    “哈,听说我们要走,编出这些谎话来骗谁啊?”

    老鸨有些尴尬:“听说柯少爷昨晚上离奇死了,今天全城大搜查,所以老身不敢乱说……”

    正文 第116章 二泉映月

    孟天楚一摆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柯公子命该如此,那也是无法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来过,那么多花船我们也不知道哪一家好,听人家说知府大人的公子经常到一家‘印月’花船喝酒作乐,所以慕名而来。他知府大人公子曾经玩过的地方,那肯定是不错的。至于他时运不济大限来了,那是他的事。”

    老鸨一听顿时把心放了下来:“我也是这么想来着,昨天柯少爷在我们这喝完酒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怎么就突然死了,我们也很惊恐,生怕连累我们这,所以,刚才才没说,大爷说的那印月花船,就是我们这,柯公子隔三岔五都要来一趟的,有时候还住在这里呢。”

    孟天楚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真有这么回事?那你说说,他经常和些什么人来?说得对我就相信你。”

    “柯公子带来游花船的朋友多得很,像什么李君正李大员外的公子李汝翰,杭州府衙门同治陈大人的公子陈毅坤,杭州千户所冷千户的公子冷云枫,好多呢。”

    真是物以类聚,经常与这柯帱来往的,还都是些官宦之家或者大户人家的人物。孟天楚点了点头:“他们都吃了些什么?”

    这句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老鸨疑惑的瞅了孟天楚一眼:“还不都是些下酒的小菜,就跟今天给大爷你们上的一样,到花船来玩,有几个是来吃饭品味的,还不都是冲着姑娘们来的,所以,我们花船上的酒菜品种也不多,就这三五样菜,给大爷您都上了。”

    孟天楚心想:到这印月花船上来玩的人数不少,唯独至于柯帱中毒而死,显然应该不是坐的酒菜食品有毒,而是被人下了毒。问道:“昨天有没有人带食物来?”

    “嘻嘻,大爷瞧你说的,怎么会有人带食物来花船上吃呢,嘻嘻嘻。”

    “他们在船上多长时间?”

    “孟爷怎么老问这些啊?”老鸨似乎有些怀疑了。

    王捕头眼睛一瞪:“问你你就老老实实说!”

    老鸨吓了一跳:“只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

    “那是什么时候?他找了哪个姑娘?”孟天楚问到了关键,盯着老鸨双眼。

    “午时过后吃了饭来的,当时只有他和李大员外家的公子李汝翰两人来的。对了,这李汝翰是柯公子的表哥。点的就是现在陪你的这姑娘。没要别人,喝了一会酒,然后就走了。”

    孟天楚斜眼看了看身边这女孩子,呵呵,还真巧了。笑道:“那好吧,看来你对柯公子还真的很熟悉。好吧,既然这是他来过的地方,应该还不错。我这位兄弟对你找的姑娘不满意,想自己挑选,你带他去吧。”

    老鸨笑嘻嘻答应了。

    王捕头一听这话,急忙乐呵呵站起身。谢过孟天楚之后,p颠p颠跟着老鸨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孟天楚和那唱曲的小姑娘,孟天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妾名涟漪。”

    “涟漪?碧波荡漾的涟漪?好名字。很有意思。昨天中午你陪过柯公子他们,对吗?”

    涟漪轻轻点点头:“听说他昨晚上死了……”

    “是啊,你能把昨天的事情说一下吗?”

    “嗯……”涟漪低下头,想了想,这才说道:“昨天午时之后,柯公子和李公子两人来到我们花船,他们经常来,与妈妈很熟,直接到隔壁的雅间里,说了一会话之后,这才叫上酒菜,只点了我弹琵琶唱曲子。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

    “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没有?”

    “他们先进雅间说话,说了好半天才叫我去的,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这李公子就是柯公子的表哥李汝翰?”

    涟漪点了点头。

    查了半天,线索又集中到这李汝翰身上了。明天丧失办完下了葬,马上开始调查这姓李的。

    该查问的查问完了,孟天楚连喝了好几杯。可一个人喝酒没味道,问涟漪道:“嗳,你会喝酒吗?”

    那女孩急忙摇了摇头,可看见孟天楚一脸的失望,便又微微点了点头。

    孟天楚喜道:“那好,你陪我喝两杯。刚才唱累了,也歇一歇。”

    女孩感激的点点头,放下琵琶,坐到了孟天楚的身边。自己斟了一杯酒,低声道:“大爷,妾身敬您一杯酒。”

    “好好!”孟天楚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一样脖子干了。

    女孩也饮干了那杯酒,又给两人斟满。

    孟天楚醉眼阑珊的盯着那女孩:“咦,你坐到我身边,就不怕我欺辱你吗?你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纯女孩。连十八摸都不会的。”

    女孩羞涩一笑:“大爷不是那种人。”

    “哦,你怎么知道?我可是杭州出了名的大色狼!”

    女孩肯定的摇了摇头:“虽然妾身在花船时日不多,但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妾身倒还能看出来,刚才大爷要妾身唱十八摸……那曲子,其实是故意在气刚才那两位姑娘,并不是存心要听的……”

    孟天楚心头一酸,强笑道:“胡说。我气她们干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她们俩是女孩子?”话刚说出口,答案就想到了,夏凤仪和飞燕都是美女。尤其是夏凤仪,羞花闭月,国色天香,美艳无比,装成男人,怎么打扮都掩饰不住女子的柔美,老鸨能看出来,这唱曲的小女孩当然也能看出来。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抿嘴一笑。又敬了孟天楚一杯酒。低声问道:“大爷和那两位姑娘生气了吗?”

    “不说她们了,你的琵琶弹的还真不错。”

    “那涟漪再给大爷弹一曲,可好?”

    “好啊,”孟天楚最眼朦胧朝窗外望了一眼。只见一轮明月斜挂天边,月光在湖面上散碎着银光,想起了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不由一种悲凉油然而生,随口问道:“你会拉二胡吗?”

    “二胡?”千马文学

    “就是胡琴啊。”

    “哦,会啊。”

    “那好,我教你一首曲子,你拉来听听。”

    涟漪喜道:“好啊,妾身去拿纸笔。”

    花船上文人墨客经常光顾。很多文人也喜欢给这些艺妓们写词谱曲,所以涟漪也不觉奇怪,很快拿来了纸笔,还另外拿了一把胡琴。

    《二泉映月》这首曲子是孟天楚大学的时候最喜欢听的一首二胡曲,毕业工作后忙碌之余,也偶尔听听,不过,这曲子太长,他也只记得一部分,哼不全,仗着酒兴,哼了出来。

    由于到花船玩的客人,相当一部分都是些附庸文雅的半瓶醋,谱的曲子写的词都很烂,虽然涟漪对孟天楚很有好感,却也没想过他能哼出什么好的词曲来,所以涟漪开始记录的时候,更多的是出于礼貌客套,也没真当一回事。可听了一会之后,脸上不经意的神情慢慢消失了,换上的全是惊喜甚至崇敬。

    涟漪将孟天楚哼的曲子记了下来。自己低声先哼了一遍,然后拿起二胡一边看谱一边慢慢拉了起来。刚开始,琴声有些生涩,后来慢慢熟练了。孟天楚根据印象,知道她调整节奏缓急,过了一会,便熟练了。

    孟天楚闭着眼睛欣赏这忧伤感人的二胡曲,一杯杯喝着,忽听窗外隐隐有哭泣声传来。

    孟天楚一惊,叫了句;“是谁在外面?”

    “是……是我们!”门被推开了,夏凤仪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飞燕。两人已经哭得眼泪汪汪的。

    “你们……你们不是回去了吗?”孟天楚奇道。

    飞燕道:“我们根本就没走,乃乃担心你喝醉了没人照顾。我们就在外面等你,刚才你的话,乃乃我们都听到了,少爷,你干嘛要故意气乃乃呢?”

    “气什么气?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夏凤仪走到他们面前,低声道:“我……我误会你了,原来你是来查……”

    她正想说原来你是来查案的,可说到一半,看见孟天楚微微摇头,赶紧把话掐住。顿了顿,歉意的续道:“对不起,是我看错了,你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哈!少来!”孟天楚摆手道:“备用这种话来套我,遇到合适的女孩子,我一样会动心的。”

    飞燕嗔道:“还在装什么!要你真是那种人,刚才我们不在,王捕头也不在,你早就动手了的。”

    “男人找姑娘不一定是坏人,大词人柳永还经常在烟花柳巷鬼混呢,人家还不是流芳百世,再说了,坏人却未必找姑娘的。”

    “歪理!”飞燕嘟囔了一句,神情却颇为高兴。

    孟天楚见她们回来,也很高兴,也不想再呛她们。便道:“行了,既然回来,就坐下喝酒吧。”

    夏凤仪拿着一小方手绢,轻轻擦掉眼角泪花。亲自给孟天楚倒了一杯酒,端起来说道:“贱妾敬……夫君一杯……”

    夏凤仪和飞燕一直在窗外偷听。已经知道刚才涟漪认出她们俩是女的,房里也没外人,便不再掩饰身份。

    孟天楚笑呵呵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夏凤仪和飞燕陪着喝了一杯。

    孟天楚伸衣袖替夏凤仪擦掉了眼角泪花:“傻姑娘,哭啥呢?”

    “贱妾刚才听相公教这位姑娘拉胡琴的那支曲子,十分的凄凉悲惨,伤感之下,这才……”

    飞燕也道:“少爷,想不到您随口哼唱的曲子竟然这么凄美,我还以为您知会破……嘻嘻。”

    孟天楚不愿意掠人之美,摇了摇头:“这曲子不是我作的,是我早年间听一个盲人琴师拉过,记了下来。”

    涟漪一直静静听她们说话,此刻禁不住问道:“那盲人琴师呢?”

    孟天楚心想,再过几百年,就能在这西湖边看见他了。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忽然,孟天楚鼻子吸了吸,他闻到了一股幽香。上午在左佳音那里闻到的那种香味,他站起身来四处观望。

    夏凤仪见孟天楚的样子,想是他在找什么,也就站起来四处看,透过窗户,猛然看见了一个模样很是俊俏的青年男子正在船下向自己这边张望,相貌十分的熟悉。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

    孟天楚却没有发现,问道:“娘子,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夏凤仪神情未定:“没……没有啊,什么……什么味道啊?”

    “很香的味道。你真的没有闻到啊?”微风吹来,香味顺风而来,一种很独特的香味。

    正说着,那个俊俏的男子上船了,路过孟天楚等人坐的地方,看了一眼夏凤仪,浅笑着,扇子一挥将自己的脸给遮住。又凝视了一眼孟天楚,这才向前走去。

    孟天楚也发现了,他疑惑的看了看夏凤仪,突然笑了起来,夏凤仪不明白的看了看孟天楚:“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孟天楚一直注视着那个男子走过自己雅间,上了二楼。

    二楼是唱戏的,此刻已经听到有乐器声响。孟天楚笑道:“走,咱们上去瞧瞧去。”迈步出了雅间,上楼梯来到顶层。

    上面已经三三两两坐了些游客,大多是摇着折扇的书生。

    孟天楚一眼看见刚才那少年,坐在半人高戏台前面第一排,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

    正文 第117章 莫名的邀请

    游客人数够了,这船终于离开了岸边。戏班子也陆续将乐器等物件搬到了台子上,看来演出要开始了。龟公招呼着孟天楚等人在那翩翩公子身后不远处坐下。

    又过了片刻,戏班子开始唱戏了。

    荡漾在西湖上,夜风徐徐吹来,酷暑顿消。孟天楚感到神清气爽,折扇指了指舞台上正咿咿呀呀歌舞的戏子们。笑道:“这可真是‘独笑熏风更多事,强叫西子舞霓裳。”

    那翩翩公子仿佛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击节叫好。

    这时候,王捕头办完事回来,找到了孟天楚,一起喝酒听戏,这戏班子唱戏更不对他胃口,王捕头一个劲邀孟天楚喝酒。

    这番听戏一直听到了降到三更,那公子才站起身,漫步走过孟天楚身边,瞧了他一眼,吃吃一笑,低头走下了楼梯。

    孟天楚再无怀疑,站起身叫道:“左……左公子请留步!”

    追到楼梯口,见那少年站在楼梯处,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望着自己,正是知味观的东家左佳音。

    孟天楚下了楼梯,左右看了看,拱手道:“左掌柜,你怎么也来了?”

    左佳音望孟天楚身后瞧了一眼,嘻嘻笑道:“怎么?你娘子能女扮男装,我就不能来么?”

    夏凤仪等人已经跟着下来了,听他们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原来是左掌柜。

    左佳音低声对孟天楚道:“我要回去了,你们呢?”

    孟天楚笑道:“我们也要走了,天很晚了。”

    “那好,一起走吧。”

    叫来老鸨算了账,老鸨派船夫用小船将他们送上了岸。

    左佳音见孟天楚他们没马车,便邀请他们坐她的马车一起回去,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的马车十分华丽宽敞,心想,这个左佳音还真不是一般人物。

    夜色里,西湖上还是热闹非凡,花船来往如梭,远远望去,夜色迷人,孟天楚已经喝的有些晕了,禁不住赞道:“苏堤春晓,真不愧是西湖十景之首!可惜一直忙于俗事,不能得空游玩。”

    左佳音黛眉一挑:“忙里偷闲,玩起来才更尽兴啊,不如明日咱们接着去苏堤游玩如何?”

    夏凤仪首先鼓掌道:“好啊!”她整天闷在家里,正想多出去走走呢。

    孟天楚想了想,明日早上柯知府的儿子柯帱才下葬。不方便马上找他们调查。还是等到下午再去。正好借此机会去苏堤游玩一番。便点头道:“好啊,看日子不如撞日子,玩个尽兴!”

    “那好,一言为定。明天妾身架马车来接几位。”

    马车在静静的城里大街上踏着碎步一路前行,来到距离仁和县县衙不远处时,孟天楚等人下了车,让左佳音明日到这里来接就行了。他暂时不想让左佳音知道自己是衙门里的人。

    左佳音倒也不多问,微笑着挥了挥手,坐着马车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天楚起了床,在飞燕服侍下洗漱完毕。交代了慕容迥雪处理公务,然后带着夏凤仪和飞燕出门,准备和左佳音前往苏堤游玩。

    刚出衙门大门,孟天楚吓了一跳。只见内衙门口跪着一堆士兵,当先一位,正是昨天城门口盘查收取保证金的那位胡小旗。头上,胳膊上到处都是紫乌的鞭子印,身上衣服也被抽烂了。看样子狠狠挨了一顿皮鞭。其他的士卒们也被打得偏题鳞伤的。

    胡小旗见到孟天楚出来,往前跪爬了两步。咚咚磕了两个响头:“孟师爷,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老,您老人家不记小人怪,还请多原谅。”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把里面的碎银子都倒在手心里,大大小小十来块:“师爷,这是昨天收取的保证金,都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