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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孟天楚笑道:“你倒狡猾,躲在被子里推,就算袁铁河醒过来,也以为是林思推他,绝对想不到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李虫儿神情尴尬:“小的推了两三下,袁铁河这才翻身下去,仰面而睡,还在打着呼噜,但声音明显轻了一些。小的不敢从被子里钻出来,但眼见林思小姐赤l的身体就在旁边,最终还是大着胆子伸手摸了她一下,见她并没有醒,胆子就大了,伸手在她身上乱摸了一会……”

    孟天楚心中一动:“你摸了她什么部位?”

    “r……茹房和下部……”

    “只是摸吗?”

    “还……还揉捏了……,小的见抚摸她她没动静,便大着胆子揉捏,没想到袁铁河一个翻身,把一条大腿正好压在我的手臂上,而且呼噜声已经停止了,我很害怕,以为他已经发现了,本想叫饶命,又听他没说话,自己一动也不敢动,一直到他呼噜声响起,这才慢慢将手抽了回来,这一下把我吓了个半死,不敢再呆下去,便偷偷从床尾溜下了床。”

    孟天楚问道:“你在床上大概呆了多长时间?”

    “大概,大概一刻钟吧。”

    “你真的没有jy林思?”

    “本来是想那样来着,可林思被袁铁河压着,就没……没弄成,小的说的是真话,小的敢对天发誓!”

    孟天楚冷笑一声:“不用发誓,本师爷有办法查出你是不是在撒谎!”

    孟天楚首先仔细检查了李虫儿指甲缝,没有发现皮肤残片,从李虫儿的指甲缝里的泥垢可知,他也没有对指甲缝进行过清洗,既然没有发现皮肤残片,也就证明李虫儿虽然是揉捏林思茹房和大腿内侧的人,却不是捂压林思口鼻导致其窒息死亡的人。

    他又采集了李虫儿的血样,拿到隔壁房间进行检验,希望这李虫儿的血再不要是a型血,要不然,就没有排除意义了,真要那样,那可真的天下大乱了。

    检测结果出来之后,孟天楚长舒了一口气,李虫儿的血是o型血。由于林思yd内容物的jy血型是a型,与李虫儿血型不符,不可能是李虫儿留下的,所以,李虫儿的确没有jy林思。

    孟天楚回到房间,凑到蔡知县耳边低低的声音说道:“李虫儿

    真话,他没有j杀林思。”

    蔡知县点点头,问李虫儿道:“你下了床之后,又干什么了?”

    “小的出了房间,见张县丞在院子门口等着,我们就一起回去了,又喝了一会,便散了酒宴。”

    慕容迥雪在一旁将口供如实作了记录,让李虫儿画押盖手印之后,捕快们将他押了下去,关进衙门大牢。

    李虫儿既然没有jy林思,也没有在其指甲缝里发现划伤林思口鼻处皮肤而留下的皮肤残片,也就没有捂压林思口鼻导致其窒息死亡的证据。

    眼看着就要破案了,查出来的结果,却证明李虫儿并不是j杀林思的真凶,那真凶肯定另有其人。

    当然,李虫儿的行为属于qg未遂,依旧要承担qg未遂的刑事责任的。按照《大明律》qg“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也是重罪,算是破了林思被杀案的案中案。

    现在,还剩下的嫌疑人是刑房司吏温铭、工房司吏阮家立、县儒学提举司教谕周墨三人,j杀林思的人,应该就是这三人中的一个!

    最有可能的,当然是阮家立,这老小子有犯罪前科,曾经因为调戏人家媳妇差点被打死,还因此断送了自己大好的前途。因此,孟天楚决定先提讯阮家立。

    阮家立被带到新房,由于还没有证据证明他犯了罪,他大小也是衙门六房之一工房的司吏,相当于现在的县城建局局长,所以,孟天楚还是让他坐下回答问题。

    蔡知县道:“阮司吏,昨晚三更时分,袁主簿的新婚儿媳妇被人杀死,嫌疑人范围划定在昨晚上三更时分还在袁府的七位宾客,因为昨晚上你三更时分也在袁府,所以,也需要对你进行调查。”

    阮家立被带来的时候,捕快并没有告诉他原因,来了也不让相互交谈,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由大吃了一惊,急忙躬身道:“袁大人的儿媳妇被杀?真是太让人意外了!鄙人一定尽力协助大老爷查清案情。”

    司吏只是吏,还不能称为官,所以连卑职都没资格称,只能自称鄙人或者直接称我。

    蔡知县又道:“衙门的刑名事务本官已经交给孟师爷全权负责,所以,等一会由孟师爷具体进行询问,你要如实回答。”

    “是,”阮司吏恭恭敬敬对孟天楚道,“师爷请问吧。鄙人一定据实禀告。”

    孟天楚点点头:“那好,昨晚上三更时分,阮司吏在干什么?”

    “三更?”阮家立想了想,“三更的时候,鄙人在和刑房司吏温铭两人在划拳行令喝酒。”

    “中途没有离开过吗?”

    “没有!温司吏划拳输得多,不服气,就一直揪着在下划拳,好像从二更天开始,我们两就一直在划拳行令,在下记得,中途只去过一次厕所。是我们两一起去的,对了,林掌柜一直在一旁帮着倒酒,当时上茅房,我和温司吏都喝醉了,他担心我们两掉进茅房里,也陪着去了,然后一起回来的,他能作证。”

    孟天楚一听有些傻眼了,阮司吏这话还举出了证人,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必须核对一下口供。

    孟天楚吩咐捕快先将阮司吏带下去,将温铭温司吏带上来。询问之后,温司吏所说与阮司吏完全吻合。

    又将林掌柜传来,细细询问,林掌柜所说与两位司礼的也能对的上。根据林掌柜所说,昨晚上二更天之后,温司吏和阮司吏两人一直在划拳斗酒,林掌柜见他们玩得高兴,也很开心,由于袁主簿在忙着招呼张县丞和周教谕,还要忙着指派佣人们收拾散了的酒席,所以林掌柜一直在一旁陪着温司吏和阮司吏斗酒。

    林掌柜证明,这两人从二更天一直划拳斗酒到将近四更天散席,其间只去过一次厕所,两人一起去的,林掌柜见他们已经喝高了,陪同一起去一起回来的,回来之后又接着划拳斗酒,直到将近四更天张县丞说散了,才一起散了各自回去了。

    林掌柜是死者林思的父亲,他不可能作假证,而且,三人所说的经过能够相互印证,可信度很高。因此,温铭和阮家立两位司吏的犯罪嫌疑可以排除。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犯罪嫌疑人——县儒学提举司教谕周墨。

    正文 第97章 漏d在哪里?

    明朝在县一级设教谕一职,掌管县级儒学考课之事,掌教海川属生源,相当于现在的教育局局长。

    周墨被带到新房,蔡知县将林思被杀之事说了之后,也强调了这件案子由孟天楚负责,让周墨如实回答。

    孟天楚让周墨说一下自己昨晚上赴宴的经过,尤其是三更十分的活动情况。

    周墨是个干瘪老头,捋了捋花白胡须,说道:“蔡大人和孟师爷你们走了之后,鄙人本来也想走的,可眼见卓新神情不对,有些担心,便留了下来。”

    孟天楚奇道:“周教谕为何对这卓新如此关心呢?”

    周墨叹息一声:“卓新的亡父与鄙人是同窗好友,故人之子,理当照应。鄙人见他身陷情网,大闹新房之后又继续猛喝酒,担心他喝了酒会乱来,一来扰了袁大人的喜庆,而来断了他的前程,便留下来照看他。”

    “那周先生昨晚酒宴是否离开过酒席呢?”

    “鄙人不善饮酒,这一点袁主薄等人都知道,所以并不劝酒,只让鄙人自斟自饮。其间,卓新两次上厕所,鄙人都是远远跟随照应,第一次他很快就回来了,第二次,他在通往新房的小径旁的一棵树边站了良久,一直到张县丞、李虫儿他们回来,紧接着林天虎也回来了,他才和林天虎一起回到酒席。”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旁证,证明张县丞、李虫儿和林天虎的确却过新房,同时,也证明卓新两次离开酒宴上茅房的经过,证明他后来的确没有到过新房,这一点与卓新所述能够相互吻合。

    虽然前面三人的说法得到了印证,可这种印证却让孟天楚陷入了苦恼,因为七个犯罪嫌疑人(加上袁铁河一共八个)杀死林思的犯罪嫌疑都被排除了,连最有可能作案的李虫儿,在指甲缝里没有找到皮屑,血型也不相同,也就没有证据证明其杀死了林思。

    八个人都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谁呢?

    见到孟天楚一脸苦恼,蔡知县倒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宽慰道:“先生不必烦恼,咱们已经挖出了县丞张弛和李虫儿这两个企图jy林思的罪犯,也算小有收获了,至于真凶,咱们慢慢再寻找线索,总能查处凶手的蛛丝马迹。”

    在一旁作记录的慕容炯雪见孟天楚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也由心劝慰他,可知县大老爷在一旁,她不敢多言。

    孟天楚依旧十分的沮丧,犯罪嫌疑人范围这么小,竟然还是没能发现真凶,虽然顺手牵羊挖出了案中案,到底不算破了案。拱手道:“惭愧,晚生回去再细细思索,看看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蔡知县和孟天楚、慕容迥雪离开袁家,返回了衙门内衙。

    夏凤仪一见孟天楚的神情,就知道案件侦破肯定遇到了困难。现在日以近午,午饭早已准备好了,见孟天楚回来了,又特意让厨房做了几道孟天楚喜欢吃的菜。

    饭菜虽香,可孟天楚却没有什么食欲。一边吃饭,一边思索着案件,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怎么排查完了之后,却没有发现真凶,自己前面的排查出了什么问题了吗?又或者有漏网之鱼?又或者真凶是袁家的家仆?是否需要对袁家所有人都进行详细的排查呢?

    见孟天楚在想问题,夏凤仪和飞燕都不敢随意说话,生怕打乱了他的思路。

    思索良久,还是想不到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索性不想了,埋头吃饭。这一天,孟天楚把公务都交给了慕容迥雪,自己坐在院子里呆呆发愣,可怎么思索都找不到案件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晚上,临睡之前,夏凤仪对孟天楚道:“夫君,这几日天气晴好,明天贱妾带飞燕去城外天竺山天竺寺上香。”

    孟天楚点点头:“那你们去吧,带上老何头,要不要叫衙门捕快陪你们去?”

    “不了,反正也不太远,上完香就回来。”

    飞燕在一旁道:“要不,少爷您也和我们一起去吧,来到杭州都这么久了,咱们还没有一起去踏青逛逛呢。”

    孟天楚此刻哪有什么心情游山玩水,但案件侦破陷入了僵局,刑名事物又有慕容迥雪在处理,一时之间倒没什么事做,出去散散心也好。是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刻意去思索,却往往不能想出来,反倒在不经意间豁然开朗。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旁,出去走走,或许就能发现什么问题来。想到这里,孟天楚点点头道:“那好吧,明天我陪你们去。”

    “太好了!”飞燕拍手喜道。

    孟天楚瞥了飞燕一眼,心想上次听松寺抓鬼把这小丫头吓个半死,接着自己大哭一场之后,整个好像变了一个人,对自己再不像以前那般凶巴巴的了,真正像个小丫鬟那般尽心伺候,但却比一般小丫鬟多了几分亲近,对待自己既像主人,又像兄长。千马手打发布

    当晚通知了老何头准备一些吃喝的东西,蔡知县专门给孟师爷配得有一辆专用马车。第二天一大早,孟天楚和蔡知县请了假,然后一家人坐上马车,出发前往天竺山。

    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到了天竺山脚下。马车再不能前行,只能下车不行沿羊肠小路上山。

    天竺山的天竺峰,是杭州附近的最高峰,山上有三个寺庙群,分别成为上中下天竺寺,也叫“天竺三寺”,都相距不远。

    孟天楚摇着折扇信步走着,一路看着山色美景,天气很好,响晴薄日的,山风徐徐吹来,很是清爽。

    上得山来,孟天楚是不信佛的,所以夏凤仪和飞燕上香的时候,他让老何头陪着儿女,自己则兴致勃勃在寺庙里各处转,又到山边看了看景色,这才慢悠悠摇着折扇回到大殿前。儿女已经上完香,捐了一些香火钱,坐在寺庙前一株古松下乘凉,见孟天楚回来了,也让他坐下歇息乘凉。

    孟天楚遥望虽不太高却很陡峭的天竺主峰,说道:“咱们索性蹬山去,到山顶瞧瞧,如何?”

    夏凤仪看了看天色,时辰还早,倒也不急着赶路,那主峰也不甚高,大概半个时辰就能爬到顶,难得孟天楚由此雅兴,便点头道:“好啊!”

    四人一路走走停停,快到山顶时,眼见路边不远处的崖边一树山花烂漫,不知道是什么花,开得着实娇艳。夏凤仪和飞燕禁不住驻足欣赏,连声赞叹。

    见她们俩兴致很高,孟天楚也来了兴致,说道:“咱们去摘几枝,拿回去放在花瓶里,好不好?”

    “好啊!”儿女喜道。

    老何头在一旁道:“少爷,这里山势陡峭,有些危险,还是让老奴去摘吧。”

    孟天楚笑道:“你自己都称老奴,我们怎么都比你年轻,手脚利落,你还是在后面帮我们掠阵吧。走!”说罢,当下下了小路,夏凤仪和飞燕跟在他后面。

    小路外都是野草、灌木和荆棘,孟天楚开荆棘,慢慢走到山崖边,从近处看,这一树野花更是漂亮,只是长得比较高,伸手够不着。

    孟天楚道:“现在哪里去找勾子啊,我爬上去摘,你们在下面等我。”说罢就要上树。

    飞燕忙道:“少爷,你身子太沉,这树枝那么细,要是踩断了会有危险的。”

    孟天楚探头看了看山崖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天竺峰四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唯独这野花树下陡峭的山崖却是l露的大小碎石,间或长着一些灌木、荆棘,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山体滑坡,这山崖虽不是峭壁,但还是比较陡峭的,这要掉下去,恐怕要一直摔到谷底了,的确比较危险。

    夏凤仪无限留恋看了看那树野花,无奈说道:“算了吧,别冒险了,咱们走吧。”

    飞燕见少乃乃夏凤仪这么喜欢这野花,加上她自己也很喜欢,便说道:“要不,我上树去摘吧,踩在那树枝上就能够得着了,我身体轻,没问题的。”转头对孟天楚道:“少爷,麻烦你像上次那样把我托到树枝上去,好吗?”

    说道这里,飞燕想起那晚上的事情,想起孟天楚宽阔而结实的胸膛,还有他将自己托上树的情景,不由脸颊绯红,急忙掩饰的转过头去看树上的野花。

    听飞燕提起上次的事情,孟天楚想起那晚上自己托着飞燕的p股将他推上树的情景,说实话,那时候他并不是存心要占她的便宜,而是除了托他的p股,没别的办法将他推上树去,不过现在这棵小树树枝没有那么高,倒也不用托她的p股。

    正文 第98章 滚落陡崖

    夏凤仪也望了望陡峭的山坡,迟疑道:“还是算了吧,这树就长在陡坡边上,掉下陡坡去太过危险。再说那树枝太细了,你恐怕也承受不住。”

    飞燕已经抓住了那树枝,说道:“乃乃,别担心,我会抱住大树干,就算断了也不会掉下去的。”转头对孟天楚道:“少爷,快抱我上去啊!”

    “好,你一定要抓紧树干,尽可能站在靠近树干的树枝根部,明白吗?”

    “嗯!”飞燕点头道。

    孟天楚双手拖住飞燕的小蛮腰,运劲往上一举,如果芭蕾舞演员一般,将飞燕提着举了起来。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这一次有了准备,飞燕灵巧而动作轻盈的撑在那树枝上,抬右腿跨上,抱住树干,现在树枝上坐稳,然后慢慢抱着树干网上站起来。

    那树枝随着飞燕身体的动作而轻微颤动着,夏凤仪紧张的在下面叫道:“飞燕,抓紧了,别忙,慢慢来。”

    “诶,好的。”飞燕已经在树枝上站稳了,一只手抱着树干,伸出手去抓头上一枝开满了野花的小树枝,很顺利的摘了下来,飞燕将花枝扔给下面的夏凤仪:“乃乃,接着!”

    夏凤仪接住了树枝,欣喜的嗅了一下:“哇~!好香!”转头敬爱那个花枝递给孟天楚:“夫君,你闻,好香啊!”

    孟天楚接了过来闻了闻,斜眼望着斜阳下夏凤仪那红扑扑粉嫩的脸蛋,将花递回给夏凤仪,调笑道:“嗯,还不错,不过没有你香!”

    夏凤仪脸颊微微一红,瞥了孟天楚一眼,装着没听见,把那花枝接了过来,又好好闻了闻,抬头道:“飞燕,一枝就够了,你快下来吧,当心摔着。”

    飞燕第一枝花顺利摘到手,很是高兴,刚开始的紧张慢慢也放松了下来,身子抖了抖,感觉了一下脚下的树枝的承受力,感觉没问题,便道:“乃乃,好不容易上来了,多摘几枝回去c花瓶里,那才好看呢。”说罢伸出手又摘了一枝,扔给了夏凤仪。

    夏凤仪见飞燕连摘了几枝都很顺利,便也放了心,一眼看见飞燕透顶上方斜着一枝花开得最是灿烂,便道:“飞燕,你头顶上有一枝开得格外美,看能不能摘到。”

    飞燕一抬眼,也发现了那一枝,点点头,伸出手去,可那枝花差不多在树梢处了,还差一尺左右够不着,她便试探着小心的跨出一小步,尽力伸展身子,想去够那枝花。

    夏凤仪和孟天楚忙叫道:“小心!”

    飞燕不敢说话,她感觉到脚下的树枝颤抖的比刚才厉害,心里有些害怕,想放弃,但看那枝长的如此娇艳,夏凤仪又如此喜欢,便舍不得就此作罢,可跨出这一步之后,手指距离那花枝还有小半尺,指尖已经能触到那树枝上的美丽花瓣了。

    在美丽的诱惑下,飞燕忘却了危险,又往前挪动了一小步,放开抱着树干的左手,抓住了透顶一根树枝,身子前倾,去抓那花枝。

    飞燕尽管身轻如燕,可毕竟还是有分量的,她脚下那树枝太过纤细,再也承受不住,孟天楚听到了树枝即将断裂的嘎嘎声,惊叫道:“危险!别……”

    夏凤仪惊叫:“飞燕……!”

    孟天楚不及细想,往前跨出两步伸双臂一下子借助了飞燕的身子,但飞燕下坠之力太大,而孟天楚又是前冲接人,虽然借助了飞燕的身子,在两股力的带动下,他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抱着飞燕一起栽下了陡峭的山坡。

    身在空中,孟天楚不由自主的一把将飞燕搂紧了怀里,左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右手弯抱住了她的后脑,用自己的脑袋护住他的头顶,身子一扭,把飞燕翻在自己上面,这些动作也就是一刹那间完成的,随即,他们俩已经重重的落在碎石山崖壁上,孟天楚感觉到后心一阵剧痛,可他已经来不及去顾及这些了,他们俩在陡峭的斜坡上已经如同车轮一般翻滚着往山坡下滚去。

    这是一片碎石斜坡,间或长者灌木和荆棘。孟天楚只感到天地不停地旋转,他想抓住身边的荆棘或者灌木,制住滚落的身体,以他的身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他不敢放开手,因为自己放开手抓住灌木的话,怀里的飞燕肯定会飞出去,这时刻已经容不得他细细思索该如何权衡利弊进行取舍,只是下意识的保护住飞燕,希望身体能撞在大树上停住。千马手打发布

    不知道翻滚了多少转,孟天楚的身体、脑袋不是撞在石块上,压过荆棘,甚至飞过矮矮的灌木,就是撞不到一棵希望的大树。

    终于,就在翻滚的离心力使他几乎快抱不住飞燕的时候,听到砰的一声响,他感觉自己的腰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不知道腰是不是被撞断了,但身子已经停止了下滚。

    原来,他们被半山腰一块大石头给挡住了,孟天楚的腰背正好装在大石头突起的地方。

    身体虽然不再下滚,可孟天楚却痛得肝胆欲裂,紧闭双眼差点喘不过气,片刻,这才喘着粗气艰难问道:“飞……燕,你……怎么……样?”

    飞燕在孟天楚怀里嘤咛了一声,慢慢抬起头来,她的衣裙已经被荆棘和灌木挂烂,雪白的手臂和大腿上鲜红的伤痕触目惊心,不过还好,她俊俏的脸蛋被孟天楚的臂弯搂在怀里,没有被刺伤,头部由于孟天楚的保护,也没有受伤,只是还没有从惊吓中清醒过来。

    “少爷,我……我没事……我们这是在哪里……?”飞燕惊恐的四周看了看,目光这才落在孟天楚脸上,猛然发现孟天楚脑袋顶上鲜血不停往下流淌,惊呼道:“哎呀!少爷,你头上出了好多血!”

    孟天楚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要散架了,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说话,更没有力气抬手去抹额头上的鲜血,任凭鲜血往下流淌。

    由于飞燕被孟天楚压在身下,孟天楚头上的鲜血一滴滴都滴落在了飞燕的脸上、头发上。飞燕被压得难受,挣扎了一下,低声道:“少爷,您放我起来吧。”

    孟天楚嗯了一声,身子动了动,可这上坡陡峭,他们正好被卡在大石头和陡坡的狭窄凹陷处,往下是那块大石头,往上是接近垂直的陡坡,两边都被挡住了,往前后的话,孟天楚全身都要散架了又根本无力爬动。

    飞燕喘了几口气,感觉到孟天楚沉重的身体紧紧的压在自己身上,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男人气息,禁不住心慌意乱,嗔道:“少爷,您……您快放开我,让我起来啊!”

    “我……我没力气动……”孟天楚有气无力说道:“我的腰可能被撞断了,好痛,动不了……”

    飞燕一听,顿时慌了神:“少爷……我起来帮你看看……”

    飞燕挣扎着要离开孟天楚的身体,可是,她身单力薄,而他们俩又是被卡在这块狭窄凹地里,所以飞燕根本无法将孟天楚从身上推下去。

    同样道理,孟天楚要想离开飞燕的身体,只能从头顶或者脚下退开去,而孟天楚刚才猛烈撞击在那巨石上,腰部疼痛欲裂,根本使不上劲。所以也没办法从飞燕身上爬开。

    孟天楚身强体壮,压在飞燕身上,时间久了,飞燕有些承受不住,喘着粗气说道:“少……少爷,您压……压得我……好难受……都喘不过……气来了……”

    虽然孟天楚身体下压着一个千娇百媚的俏丫鬟,可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情去体会这些温存,只想着怎么才能从飞燕身上爬下去,可腰部的剧痛让他根本使不上劲,只能双手撑在地上,对飞燕说道:“你……你从下面使劲推我!”

    飞燕急忙将双手撑住孟天楚的胸脯用力上推,两人合力,这才挣扎着将孟天楚上身抬起来。

    孟天楚上半身离开了飞燕的身体,飞燕痛快的喘了几口气,孟天楚知道,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一松劲,再要聚集力量恐怕很困难,而夏凤仪和老何头要找到他们两人,估计还得一段时间,而自己要继续这样压下去,飞燕肯定会受不了的。便道:“飞燕,再使把劲,把我后推,离开你的……胸部,免得压住你呼吸不了……”

    飞燕点点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孟天楚后推,而孟天楚也一手撑地,一手推那大石头,终于将身子向后退出了半尺,飞燕再也无力支撑孟天楚沉重的身体,两手劲一松,孟天楚又重新压在了飞燕的身上。

    只不过,由于往后退出了半尺,孟天楚成了趴在飞燕怀里了,脸部正好枕在飞燕的双r之间。

    正文 第99章 豁然开朗

    孟天楚身子不再压着飞燕的胸脯,她的呼吸也就顺畅了,喘了几口气,随即发现孟天楚趴在自己怀里,枕着自己的双r,不由又羞又窘,颤声道:“少……少爷……”

    “别叫了……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我……我没力气……痛死我了……”孟天楚喘着粗气说道。

    “那……那你再躺一会吧,没……没关系……,都是我不好……,不该强行去摘那枝花,累得少爷您受伤……”

    孟天楚现在可没精神和她商讨这件事情,要不的剧烈疼痛让他很紧张,他担心腰椎是否受到了损害,要是瘫痪了,那可就全完了。急忙努力勾了勾脚趾头,咦!还能动,真是太好了,这让孟天楚心里一宽,看来腰椎没断,估计是腰肌挫裂伤,腰部是人的躯体活动的中枢部位,这里受了伤,躯体也就不能自由活动了。

    头部的伤一直在不停流血。鲜血已经将飞燕高高鼓起的胸脯的衣裳都染红了,脑袋疼得很厉害,但没有感觉到恶心和想呕吐,神志也还清楚,这让孟天楚稍稍有些宽心,目前来看,颅内估计没有损伤,如果出现颅内出血,以明朝的医学水平,那可就全完了,只能希望老天爷保佑了。

    其他部位的伤目前来看,都是些皮外伤,问题不大,心在得先把脑袋上的创口鲜血止住。

    就在这时,就听到远处有人喊:“夫君!飞燕!你们在哪里?”这喊声带着哭腔,是夏凤仪的声音,紧接着,老何头的声音也远远传来:“少爷……少爷……”

    他们终于找来了,孟天楚可没力气回答,飞燕大声叫道:“乃乃!我们在这里!被一块大石头挡在半山腰,少爷受伤了,流了很多血!动不了了!”

    夏凤仪惊喜交加的声音传来:“啊!你们别乱动,我们马上过来救你们!看不见你们,你们在哪里?”

    孟天楚忙挣扎着对飞燕道:“这里太危险……叫他们……别来!就在那边……等我们,我再休息一会……就行了,没什么……大问题。”

    飞燕急忙喊道:“乃乃,少爷说你们别过来,就在那里等,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这一片山崖的确太过陡峭,夏凤仪和老何头他们也不敢轻易过来,生怕一不留神也摔下山崖去。听了飞燕的话,夏凤仪忙叫道:“飞燕,照顾好少爷!要小心,我们就在这边。”

    听了这话,孟天楚有些好笑,飞燕这样子可以说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了,让自己躺在她怀里,枕在她双r之上,照顾可谓无微不至。

    飞燕答应了一声,努力抬起头看了看,看不见夏凤仪他们,被突起的山坡挡住了视线,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她身上也被擦伤多处,只是,在孟天楚的保护下,都只是些皮r之伤,惊魂稍定之后,便恢复了镇静,抬起衣袖给怀里的孟天楚擦掉额头上的鲜血,查看孟天楚头上的伤口,只见脑袋顶上和后脑勺有三四道伤口,虽然都不是很大,但数量多,所以出了很多血。急忙用衣袖盖在伤口上,用手压住。

    由于头部的伤口已经被飞燕按压,几乎不流血了,休息了一会之后,孟天楚慢慢恢复了力气,在飞燕的帮主下,终于挣扎着慢慢爬起身,分腿坐在了飞燕双腿上。孟天楚离开了飞燕的身体,肥羊当然也能坐起来了。

    只不过,现在他们俩的姿势太过让人尴尬,由于地方狭窄,两人根本不可能并列坐着,所以孟天楚是坐在飞燕的两腿上的。但现在不是羞涩的时候,飞燕撩起衣襟,从内衣上撕下了两条布带,给孟天楚包裹头上的伤口,身上的小伤口太多,包扎不过来,好在已经不流血了。

    孟天楚喘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没事吧?”

    “摔下来的时候,少爷您……您抱着我的……所以我没事,就是刚才差点被你压死!”想起刚才的事情,飞燕脸颊绯红。

    “夸张!我又不是水桶,怎么会……把你压死!如果这都受不了,那将来……成了亲,你老公怎么办?”

    “哼!是真的!少爷您一直压着,我刚开始还能忍受,可时间长了就不行了,后来都被你压得眼冒金星,两眼翻白,气都喘不过来,差点活活憋死……”

    孟天楚盯着飞燕,眼睛慢慢浮现出顿悟和惊喜之色,大叫了一声:“哈哈,我知道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劲,搂住飞燕,泼的在她粉嫩的脸蛋上吻了一下,“太好了,我的宝贝飞燕真聪明!”

    飞燕被孟天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摸了摸被孟天楚吻过的脸颊,羞红着脸:“少爷……您……你知道什么了?我哪聪明了。”

    刚才的动作太大,牵动了腰部的伤,把孟天楚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头。

    飞燕忙道:“少爷!怎么了?”

    “没……没关系……”孟天楚将身子斜靠在大石头上,“你刚才的话启发了我,给我开辟了一条侦破林思被杀案的新思路,或许这条思路能走得通。”

    飞燕还不明白,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孟天楚。

    孟天楚道:“行了,咱们先不说这些,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想到了破案的新方法,孟天楚很高兴,休息了一会精神也来了,腰也不觉得很痛了,对飞燕说道:“你扶我起来。”

    飞燕双腿被孟天楚坐着动弹不得,只得伸出手抚着他的腰,别让他腰部没劲后翻滚下去。孟天楚扶住大石头,慢慢的站了起来,腰部只是肌r挫裂伤,刚才剧烈的疼痛让他暂时失去了活动能力,休息了这么一会之后,身体已经能动了,腰腿也能慢慢恢复了力量。

    孟天楚站起来斜靠在那大石头上,飞燕揉了r被孟天楚坐麻了的双腿,也站了起来。地方太窄,他只能紧靠在孟天楚身上,几乎是依偎在他怀里。

    孟天楚一手搂住飞燕的小蛮腰,一手扶住大石头,四下看了看,见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片非常陡峭的山崖,看样子不久前这里曾经发生过山体滑坡,下面的山崖以内l露出了这么一大片。距离对面树林大概还有一两百米,没有路,下面距离山脚还很远,如果不是这块大石头挡住了他们,一直滚到山崖下面的话,两人不死也得重伤。

    虽然周身还是很痛,尤其是腰部,但孟天楚活动了一下腿脚之后感觉腿上的力量已经没有问题了,身体的姿态也能控制了,眼看太阳已经慢慢往远处的山边落去,天快黑了,夏凤仪他们又不时焦急的呼喊询问他们的情况,孟天楚决定冒险开路到对面没有发生滑坡的树林里,离开这危险之地。

    孟天楚脱下衣袍,撕成宽布带,编成一起成一条布索,一头递给飞燕,让她捆在腰间,另一头困在自己腰间,这是为了防止飞燕失足滑下去,好用这个绳子扯住他,但如果是孟天楚自己踩滑了脚,以他的体重,恐怕要拖累飞燕一起滚下山去了。但登山的相互保护这是必须的,只希望不要发生后者那种情况。

    孟天楚说道:“我在前面开路,你看准了我的落脚点,学着我的样子,咱们慢慢过去。”

    飞燕点头答应,紧张的看着孟天楚。

    孟天楚背靠山体,双手平伸扶住两边,用两脚脚后跟在碎石上踩出一个个窝,踩结实了,慢慢往前移。

    飞燕学者孟天楚的样子,背靠山体,用脚后跟踩着孟天楚踩出的小坑,小心的往前移。她受伤很轻,行动几乎没有影响,加上身轻如燕,所以这难不倒她,只是看着下面长长的陡峭的山崖,想着一脚踏空,就会一骨碌滚到山脚去,不免心中紧张,这时候腰上捆着的布带子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让她心中踏实了不少。

    终于,两人慢慢绕过了山体突出部分,据听到远处夏凤仪惊喜的呼唤:“夫君……”

    孟天楚不敢乱动,斜了一眼,看见山体滑坡边缘的草地上,夏凤仪和老何头正惊喜的朝着他们招呼叫喊着。

    两人都不敢说话,依旧紧张的慢慢往前移动,终于,他们接近了山体滑坡边缘,孟天楚抓住了夏凤仪伸出来的手,一脚踏上了青草地,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过身,飞燕也跟着踏了上来。

    终于安全了,大喜若狂之下,飞燕如同一只小燕子一般,抓住孟天楚和夏凤仪,又蹦又跳兴奋的大喊大叫。

    孟天楚忙道:“别……别闹了,咱们离开这里。”

    飞燕这才放开手,替两人解开了腰间的布带。

    正文 第100章 破案的希望

    夏凤仪紧张的望着一脑袋鲜血裹着浸血的布条的孟天楚:“天楚,你怎么样?伤在哪里了?”

    飞燕抢着说道:“少爷为了保护我,自己受了好重的伤,脑袋上有好几道伤口,腰部撞在大石头上,刚开始的时候动都动不了呢。”

    夏凤仪紧张的张大了嘴,一只素手轻轻在孟天楚裹着绷带的额头触碰了一下,孟天楚很夸张的吸了一口凉气,把夏凤仪惊得赶紧缩回手,孟天楚这才笑道:“逗你的,我已经差不多没事了。”

    夏凤仪嗔道:“人家都要吓死了,你还逗!”一转脸,看见飞燕身上到处都是血痕,惊叫道:“飞燕,你也受伤了?伤在什么地方?”

    飞燕低头看了看,笑道:“没事,这些都是少爷的血,流到我身上的。”一眼看见胸脯上的血痕,想起孟天楚枕着自己双r的情景,顿时羞红了脸,好在脸上已经被孟天楚的鲜血弄得花簇锦绣,不注意倒也看不出来。

    孟天楚道:“咱们走吧,天快黑了。”迈步往前走,刚才是慢慢挪动,倒还影响不大,可真正要迈步走路的时候,腰上的伤毕竟十分的沉重,他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飞燕急忙伸过手去搀扶住孟天楚,夏凤仪也要搀扶,老何头已经抢先架住了孟天楚的手:“少乃乃,让老奴来吧。”

    夏凤仪便在前开路,分开荆棘灌木和杂草,几个人往前面小路方向走。

    这边没有发生山体滑坡,所以山势相对要平缓一些,并且有草有树,已经不用担心滚下山去。往前走了一段路,终于上到了山路上。

    夏凤仪和飞燕替换着搀扶孟天楚,慢慢往山下走,太阳落山之前,终于下到了山脚,上了马车,驱车回城。

    赶得正好,在关城门前进了城,夏凤仪吩咐车夫直接去找郎中药铺。马车一路飞驰,来到一家杭州很有名的“草香药铺”。

    来到药铺前,这药铺掌柜老郎中曾贾仁认识孟天楚,当初孟天楚就任师爷的时候,他曾经与孟天楚见过面,现在看见孟师爷脑袋上裹着布带神情狼狈的从马车上被丫环仆人搀扶下来,艰难的往里走,慌不迭迎了上来:“孟师爷,您这是怎么了?”

    “摔着了。”孟天楚苦笑道。

    曾郎中急忙叫两个药童搀扶着孟天楚进了药铺,经过纤细检查,腰椎没事,只是腰部受伤,青仲好大一片。急忙给上了跌打损伤的药,接着检查脑袋,也只是皮外伤,颅脑是否有出血,暂时还看不出来。重新清晰了伤口之后上了药。

    飞燕问道:“老先生,我们少爷伤势如何?”

    “伤的比较重,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也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康复。”

    上好了药,又开了几包活血化瘀的草药给回去煎着服用。曾郎中检查中还一个劲说道:“孟师爷,这几天老朽会亲自到衙门给您换药的,今后再有个头痛脑热啥的,打发小厮来叫一声,老朽登门给您看病,再不劳您大驾亲自光临了。”

    孟天楚笑了笑,“如此有劳了。”曾郎中给他上的药里有麻醉止痛的成分,所以,他现在有些昏昏欲睡了。

    重新包扎完毕,飞燕说马车太过颠簸,一上一下会震裂伤口,让曾郎中找了一把软塌躺椅,自己和老何头搀扶着孟天楚躺上去,曾郎中叫了几个药童一起抬着,自己一旁陪同,亲自将孟天楚和夏凤仪他们送回了衙门内衙,他还要陪着呆一会,看看病情有没有反复。

    回来之后,夏凤仪和飞燕搀扶着孟天楚到卧室躺下,孟天楚昏昏沉沉正想打瞌睡,准备好好睡一觉的时候,飞燕跑进来说:“少爷,知县大老爷来了。”

    随即,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蔡钊蔡知县的声音道:“先生,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