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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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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楚挣扎着要起身,飞燕急忙搀扶着他,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背后,让他斜躺在床头。刚才这一挣扎,又牵动了伤口,痛的孟天楚连连皱眉,苦笑道:“东翁,请恕晚生有伤在身,不能施以全礼。”虽然浑身疼痛,可心里却有些好笑,自己来到明朝这些日子,也学的说话文绉绉的了,不过不这样说话,的确不太像一个师爷。

    “先生不必多礼!”

    飞燕连忙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蔡知县坐下,先向曾郎中询问了孟天楚的伤情。曾郎中说没有伤到筋骨,但是,由于头部受到多次撞击,担心会颅内出血,所以这几日需要倍加注意。

    孟天楚信箱,如果颅内慢性少量出血的时候及时发现,中医倒也还有办法,但如果是急性大量出血,除非动手术,中医恐怕已经无能为力,而自己是没办法给自己脑袋做开颅手术的,那就死定了,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及时发现颅内出血,如果已经发生颅内出血,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是慢性的。

    知道孟天楚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调养一些时日之后,蔡知县才放心,拱手道:“先生今日不是去天竺山上香去了吗;怎地弄了一身伤回来了?”

    孟天楚只是说自己不小心跌下了山崖摔伤的,也懒得说是为了救飞燕,两人一起骨碌下了山。

    正在说话间,衙门主薄袁近、县儒学提举司教谕周墨、温铭、阮家立等六房司吏,还有一些平素与孟天楚比较要好的书吏、捕快们也都得到消息陆续来了。原来孟天楚被抬进衙门之后,门子就将这消息传了出去,很快整个衙门的人都知道了,都提了礼物看望来了。

    一时间,房间里满都是人。夏凤仪是内眷,当然避到了隔壁屋里,只有飞燕、老何头和几个老妈子仆人招呼来看望的各位客人。

    孟天楚斜眼之间,一眼看见人群中有双亮亮的眼睛,正担忧而牵挂的望着自己,却是慕容迥雪。

    孟天楚心中一酸,向着她的方向拱手道:“各位兄弟,多谢前来看望,鄙人没事,郎中已经看过伤了,歇息数日就能康复,这期间,衙门的事务还得有劳各位兄弟了!”这话虽然听上去是说给大家的,可他眼睛却含笑望着慕容迥雪。

    慕容迥雪何等聪明,当然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方面让自己放心,另一方面将事务拜托于她。慕容迥雪扑闪着大眼睛回望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众司吏、书吏和捕快们当然不知道他二人眉目传情,只当是说给他们听得,便纷纷躬身施礼,各自说着一些慰问的话。

    蔡知县道:“各位,大家看望完了就都回去吧,好让师爷好好休息。”

    众人急忙躬身答应,各自告辞离开了。

    等大家都走了,蔡知县起身正要告辞回去,孟天楚说道:“东翁且慢,晚生还有事与东翁说。”

    蔡知县弯腰道:“先生您先休息,等伤好了,咱们再仔细谈。”千马手打

    “事关袁主薄儿媳妇林思被杀案,不能拖延啊。”

    哦?蔡知县连忙坐回椅子:“林思被杀案?”命案早一天侦破,他这知县的政绩也就多上一分。

    老郎中也是老于世道的人物,听知县和师爷有案件要商量,忙道:“那老朽先行告退了。孟师爷的伤目前已经稳定,只是这几日要特别注意,如果出现剧烈头痛,呕吐,神志昏聩不认人等情况,马上通知老朽。”

    夏凤仪急忙点头答应,吩咐飞燕拿了银两付了诊金,然后送老郎中出了内衙。

    孟天楚等老郎中走了之后,说道:“晚生已经找到了侦破此案的方法,但这件案子要想侦破,必须进行尸体解剖,解剖完了之后,就真相大白了。”

    蔡知县微微皱眉:“上次这林掌柜就不同意解剖,袁主薄也不敢与他顶撞,所以也只能附和他的意思,这可如何是好?”

    “不用征求他们的意见,就说这件案子很是蹊跷,必须进行尸体解剖,否则无法查清案情,软硬兼施,让他们赞同解剖。”

    这做人的思想工作,苦读孔孟之道的蔡知县还是很有一套的,当下点了点头,有些疑虑的问道:“解剖之后……就能查清楚吗?”

    “尽力而为吧。”心想这可不敢打保票,这只是侦破案件的一种方法,今天从帅下山的经历中猛然悟到的,管不管用却还不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解剖,一辈子也不知道这样做能否行得通。

    蔡知县对侦破案件一窍不通,这件案子半天头绪都没有,现在孟天楚想出了办法,虽然这个办法还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毕竟有了办法,也就有了希望,当下点头道:“好,先生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晚生就找他二人来商量,想尽办法说服他们同意解剖。”

    正文 第101章 无心有意

    蔡知县走了之后,夜也深了。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孟天楚没胃口,只喝了点稀饭就不吃了。

    飞燕看着心急,到厨房亲自炖了一道“乌骨j生地炖饴糖”和一道“山楂杞煮牛r”。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做好,端了上来。

    夏凤仪正坐在床边守着孟天楚,这两道菜香气扑鼻,孟天楚正昏昏沉沉睡着,闻到这香味,顿时神志一清,赞了句:“好香!是什么啊?”

    飞燕用托盘端着那两道菜,来到床边低声说道:“是给少爷您补身子的,这道‘骨j生地炖饴糖’是专门补血的,这道‘山楂杞煮牛r’,是专门活血化瘀的。”说罢,先将托盘放在旁边的圆桌上,拿了一个小碗盛了,端到床边,坐在床沿上,用小勺喂给孟天楚吃。

    孟天楚一连吃了几勺,赞道:“好,真好吃!想不到飞燕还有这一手,早知道,就让你当大厨了!”

    飞燕和夏凤仪相互看了一眼,都抿嘴一笑。夏凤仪道:“飞燕本来就会做菜,她有个亲戚在皇宫里当御厨,人家专门跟御厨大师傅学过呢。”

    “哈,那怎么以前不给我们做呢?”

    飞燕白了他一眼:“哼,你以前那么坏,谁做给你吃哟!现在你改好了,又是为了保护奴婢才受的伤,破例给你做一回!让你早点康复好破案啊。”

    夏凤仪对飞燕抿嘴笑道:“呀!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关心体贴人了?”

    “本来嘛,少爷救了飞燕,飞燕当然要知恩图报啊,没别的本事,只能做做菜给少爷补一补喽。”

    夏凤仪眼神闪了闪,瞅了飞燕一眼:“嘻嘻,知恩图报,不错嘛,那等一年满了之后,我把你许给少爷做媳妇,好不好?”

    飞燕娇羞道:“乃乃,瞧你说啥呢……!”

    “咦,还不好意思了,从古庙回来,你对你们少爷可就没少关心过,当我不知道呀?”

    飞燕头垂得更低了,含羞道:“我……哪有啊!”

    “别不好意思了,没关系的,反正我和你们少爷有一年的约定,期满之后各奔东西,如果到时候你能嫁他,能有个你这么细心人照顾他关心他,我会很高兴的。”

    飞燕脸蛋一直红到了耳后根,羞答答道:“我……我才不……”

    孟天楚抢先笑道:“哈哈,你们两当我不存在啊?当着我的面,就这么把我给处分了,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夏凤仪笑道:“你为了救飞燕差点没了命,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她啊。”

    “喜欢归喜欢,娶归娶,她这麽野蛮泼辣,对我横鼻子瞪眼睛的,我可不敢娶,万一娶回来,是个河东狮吼的泼妇,那可怎么办哦!”

    飞燕杏眼一瞪:“谁是泼……,哼,谁说要嫁给你了,你想娶,我还不答应呢!”

    孟天楚笑道:“我没说不娶啊,不过,你这么凶巴巴的,不能当我正室原配——要不,等我娶了媳妇,你当我小妾吧。那时候你要敢凶我,我就家法伺候,哈哈,爽啊!”

    飞燕轻啐了一口:“美死你!快吃吧,都要凉了。”一口接一口不停喂他,堵住他的嘴不让说话。

    也不知道是飞燕的手艺好,还是刚才的半真半假的玩笑让孟天楚很开心,这两道菜孟天楚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擦了擦嘴,意犹未尽说道:“飞燕手艺真好,以后你下厨好了。”

    飞燕道:“我是丫鬟,可不是厨子,隔三岔五作道菜给少爷您尝尝鲜倒还可以,真要我当厨子,那我可不干!”

    夏凤仪道:“是啊,家里的厨子手艺还是挺不错的,老吃一个人做的饭菜,肯定会吃腻味的,让飞燕时不时做两道菜尝尝也就行了,如果真让她当厨子,一天到晚在厨房里忙,厨子又干什么?总不能让厨子来伺候我们吧?”

    孟天楚轻轻叹了口气:“你们说的倒也有理,只希望飞燕这时不时下厨的频率能短一些。唉~!美味佳肴,何时才能再见面哦~!”

    飞燕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扑哧一笑:“少爷要喜欢吃,我就常做给你吃好了,就怕到时候你吃腻了,又把我赶出厨房了!”

    “太好了……不会的,你要是天天做给我吃,那才叫好呢!”

    夏凤仪叹了口气:“要想天天吃飞燕做的饭菜,那只有娶她做媳妇了。”

    飞燕嗔道:“乃乃!您是不是担心飞燕嫁不出去,赶紧的定门亲事啊!”

    孟天楚听又回到这话题,赶紧说道:“吃饱了就犯困,我想睡觉了。”

    夏凤仪笑了笑:“那你早点睡吧,我也睡了。”说罢,站起身,莲步袅袅出了房门,飞燕急忙收拾好碗勺,帮孟天楚脱了衣袍,只穿一条平角内k。给他盖好一床薄被子。

    孟天楚见她忙里忙外,天气又热,额头上都有细细的汗珠了,到底有些疼惜,说道:“行了,今天你也伤得不轻,也早点休息吧。”

    飞燕没说话,拿了一根小凳子放在孟天楚床边,在小凳子上坐下:“奴婢没事,只是手腿有几道小小的擦伤,没事的,下午在药铺,郎中说连药都不用上。”

    孟天楚见她坐在床边,奇道:“咦,你怎么不回去睡?哈,我知道了,你想和我一起睡,对吧?”

    飞燕脸蛋微微一红:“哼,就会嘴巴上占便宜,临到头的时候,又不敢应承……”

    一听她话里有话,孟天楚心中有些慌乱,勉强一笑:“我……我怎么不敢……!我是……,我是……”

    “行了!瞧你急得那样!”飞燕低下头微微一笑,“刚才郎中已经说了,这两天备加注意,如果少爷您有剧烈头痛、呕吐、神志昏聩甚至不认人了,那就说明有危险,要马上叫郎中,所以,刚才送老郎中走的时候,少乃乃就和奴婢商量好了,奴婢晚上守着你,白天乃乃看着。过了这两天就好了。”

    孟天楚心头微微一热,低低的声音说道:“这肯定是你的主意,你们乃乃铁石心肠,才不会这么关心我呢!”

    飞燕轻轻摇了摇头,也低声道:“不是的,其实,自从少爷您侦破古庙那两件案子之后,少乃乃常常在我面前说您的好话呢,她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心里一直很关心您的。”

    孟天楚撇了撇嘴:“关心?嘿嘿,她只不过是心里内疚,想着法弥补罢了,她让你嫁给我,也是这目的吧?”

    飞燕飞快地瞟了一眼孟天楚,声音细若蚊蝇道:“奴婢……奴婢怎么配得上……配得上少爷您呢……”

    声音虽轻,孟天楚还是听清了,有些心慌地望了望飞燕,心想难道这小丫头当真看上自己了,有心在夏凤仪离开之后做自己的新娘?孟天楚虽然经常和她开开玩笑,却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甚至还没想过要成亲,更不用说想要和谁成亲了。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己嘴上占点便宜的话,人家飞燕当真了。

    孟天楚有些慌乱地咳嗽了一声,笑呵呵道:“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少爷我是个登徒子,当初你不就看不起我,还我差点当众脱裤子呢……!”

    飞燕涨红着脸道:“少爷……那是飞燕的错……飞燕给您陪罪……”说罢,跪倒在地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外间传来夏凤仪的声音:“哟,还没托媒,怎么就拜起堂来了~!”

    孟天楚笑了笑,对飞燕道:“你快起来啊!”

    “不,您要还不原谅飞燕,飞燕就跪着一晚上不起来!”飞燕眼圈红红地跪着磕头说道。

    “好好,我原谅你就是!我刚才是开玩笑来着,这件事你已经道歉过好几次了,如果再这样没边没完的,本少爷那也太不象个男人了。”

    飞燕这才爬起身,在凳子上坐下。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说话了,过了半晌,孟天楚才说道:“飞燕……其实……这个……”

    飞燕忙道:“少爷,您别说了,奴婢知道的,以前是奴婢误解您了,其实你是个好人……”

    “好什么好,新婚之夜还找别的女人鬼混,有什么好的!你这话就违心了。”

    “那……那是少爷您一时糊涂,乃乃我们也说过好几次这件事情,估摸着您本来是打算成亲了之后就再不乱来了的,可新婚那晚,你进d房,奴婢把您赶了出去,所以您才去找海棠那贱人的,要是当时我们不做得那么绝,您多半不会去的,而且从那以后,您再没做过以前那些龌龊的事情,肯定是你已经打算成亲之后真心改过,可我们却不依不饶的……”

    外间夏凤仪哼了一声:“飞燕,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飞燕吐了吐舌头,赶紧闭嘴。

    孟天楚心想,原来那晚上那孟少爷先被她们两人赶出来过一次,难怪气不过跑去找丫鬟海棠。飞燕他们以为那孟少爷真心改过了,却不知道是被偷梁换柱的结果,便打蛇顺竿上,低声说道:“既然你们知道冤枉了我,怎么你们少乃乃还是要离开呢?”

    正文 第102章 为婢为奴

    飞燕神情黯然道:“奴婢也问过少乃乃,少乃乃说这是两码事,也正因为除日,她总想着对不起你,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

    “所以她才能把你许给我??”

    飞燕低着头,轻声道:“奴婢知道配不上少爷,奴婢以前欺辱过您,可您不仅不记仇,今日还不计前嫌,舍命相救……奴婢……奴婢真的很感激少爷……,反正奴婢这条命是少爷您的,以后……奴婢愿意一辈子跟着您,伺候您……”

    孟天楚奇道:“一年满了之后,你不跟你们小姐走吗?”

    “不了,奴婢以后永远跟着少爷您,真心真意伺候您一辈子——这也是乃乃的意思……”

    “那你不嫁人了?”

    飞燕身子一颤,轻轻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你们小姐舍得吗?”

    飞燕转头看了看外间,低声道:“乃乃也是这样想的……”

    “她想让你嫁给我,算是报答我,对吧?”

    飞燕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这都是乃乃的想法,奴婢……奴婢知道配不上少爷您……可不敢由此想法……”

    孟天楚挠了挠头:“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你虽然只是个丫鬟,可我也是寄人篱下的穷光蛋一个,现在算是当了个临时工,却也是暂时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迫卷铺盖走人了,所以这成亲……只是……不过,我……我还没想好呢……”

    飞燕急忙抬头道:“奴婢知道的……奴婢可没想过能嫁给少爷您,只要能跟随在您身边,作婢作……作妾……,都愿意,只要一辈子伺候您,女婢就心满意足了……”

    孟天楚脸上满是笑意:“真的吗?”

    “嗯!”飞燕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你亲我一下!”孟天楚目不转睛盯着飞燕的大眼睛。

    没想到,飞燕当真站起来,跪在床上,在孟天楚脸颊上轻轻一吻。

    “不是那,是这里!”孟天楚夸张的撅起嘴,盯着她满是羞涩的一双美目……

    飞燕脸蛋已经红得跟石榴一般,微一迟疑,弯下腰,往孟天楚嘴唇吻去。

    两唇即将碰面的时候,孟天楚赶紧一偏头,飞燕的嘴唇吻在了孟天楚的嘴角。一股电流般的感觉扫过孟天楚的身子,这下子,孟天楚肯定了,飞燕刚才说的是真的,这俏丫头当真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作婢作妾都愿意。

    飞燕这么做,以来是主人夏凤仪有这意思,二来她也有这企盼。

    自从孟天楚宽恕她们没让她脱光衣裙丢丑开始,飞燕对孟天楚就有了感激之情。待到后来古庙孟天楚侦破连环案,破案的才能和稀奇古怪却很管用的破案手段让她倾倒,而在寺庙抓鬼两人有了第一次肌肤相亲,那时起,飞燕一颗芳心就已经牵在了孟天楚的身上。

    这小半年来,三人朝夕相处,孟天楚真正君子作风更让飞燕心生敬意。而今天下午,飞燕跌下山崖,孟天楚舍命相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扔下她不管。

    而且,当时孟天楚全身是伤尤其是腰部重伤,动弹不得,一直压在飞燕身上,后来孟天楚又将头枕在她双r上,两人都是衣衫单薄,这样的经历对一个明朝的女孩子来说,除了以身相许,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加上主人夏凤仪也有这想法,这才最终让飞燕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声跟随孟天楚,无论为婢为妾。

    发现了这个真相后,这让孟天楚很是为难,咳嗽一声,说道:“飞燕,我不能答应你,不能让你跟着我。”

    飞燕颤声道:“少爷……您……您还生奴婢的气?还是您……您根本就看不起奴婢……”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孟天楚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是个穷光蛋,养不起奴婢,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再说了……我暂时还不想……不想成亲……”

    飞燕破涕为笑:“少爷,奴婢不敢奢望那些,就做你的奴婢好了,奴婢的命都是您救的,也不要工钱,我只要跟着您就行,奴婢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飞燕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孟天楚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心下里感动,情不自禁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飞燕俏丽的脸蛋:“那好吧!这要帮你不怕吃苦就行。”

    飞燕欣喜的点点头,侧着脸让孟天楚的手掌抚摸的更方便一些,娇羞的颤声道:“少……少爷……”

    屋外传来夏凤仪淡淡的声音:“终身大事也说好了,这下子该睡觉了吧?”

    飞燕和孟天楚相视一笑,她把身子靠在床头孟天楚身边,眼睛亮亮的望着他,低声道:“少爷,您睡吧,奴婢守着您。”

    孟天楚点了点头,本来有心开个玩笑让她上来一起睡,可现在知道了飞燕当真了,只要自己需要,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的,反倒让孟天楚不敢乱说了,毕竟,她从没想过要纳飞燕做小妾,甚至没有想过要真正成亲。

    既然没想好,她不愿意让飞燕误会,便闭上眼睛,累了一天,虽然身上的伤到处都还在痛,上的药有麻醉成分,疼痛已经大为减轻,终于抵挡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孟天楚听到飞燕轻声呼唤:“少爷~!少爷~!”

    “嗯?”孟天楚努力睁开朦胧睡眼,见飞燕正坐在床边小凳子上,关切的望着自己,扫了一眼窗户,还黑咕隆咚的,嘟囔道:“几更了,叫我干什么?”

    “刚到三更,您觉得身子怎么样?”

    “没事。”

    “头痛不?想吐吗?”

    “不痛,也不想吐。”

    “那您认识我是谁吗?”飞燕睁着大大的眼睛紧张的按部就班的问道。

    孟天楚当即知道这小姑娘正按照老郎中的交代,检查自己是否头部剧痛、呕吐以及是否神志昏聩、不认人。苦笑道:“你是飞燕,我的俏丫头,说好了要傻乎乎跟着我吃苦受累一辈子的傻闺女飞燕!”

    飞燕这才舒了口气,吃吃低声笑道:“没错,少爷您接着睡吧。”

    孟天楚瞌睡正浓,咂巴了一下嘴:“我没事的,你也去睡吧。”

    “不行,奴婢要守着您,您别管了,安心睡吧。”飞燕小心的将被角盖在孟天楚小腹上,现在天热,被子盖不住了。

    孟天楚知道说服不了飞燕,而且颅内出血还真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发生,病人自己由于神志昏聩,往往无法呼吸,有个人在一旁照看着自己,倒也安全,便不再劝,侧过身来,抓住飞燕的纤纤素手,靠在自己脸颊边上,又接着沉沉睡去了。

    这之后每过一更,飞燕就会把孟天楚叫醒,然后睁着大眼睛开始一项项盘问,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让他接着睡。

    第二天一大早,夏凤仪起床来看孟天楚,只见他还在沉沉睡着,飞燕在一旁神情很是疲倦,却依旧睁着大眼睛谨慎的望着孟天楚。

    夏凤仪低低的声音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飞燕点点头:“从昨晚上情况来看,没什么大问题,没有出现老郎中所说的那些情况。”

    “那就好,我来照顾他,你去睡吧。”

    飞燕这才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低声道:“还不能睡,要先给少爷煎药,还要准备早点,等一会他醒了好吃。乃乃您收着,飞燕去准备。”说罢撩门帘出去了。

    夏凤仪坐在床边,眼望着孟天楚,观察他的情况。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孟天楚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嘟哝了一声:“飞燕~!”伸过手乱扎,却抓了个空。“你这臭丫头,跑哪里去了?”

    孟天楚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这才发觉坐在床边的不是小丫头飞燕,而是自己的假老婆夏凤仪。

    “咦?怎么是你,飞燕呢?”

    “哼,她守了你整整一夜,还不叫人家休息一会啊?”

    “嗯,昨晚上没事,应该就没事了,不用守了的。”

    “真没事就好,”夏凤仪充满怜惜的眼神望着脑袋包满绷带的孟天楚:“飞燕去给你煎药和准备早点去了。让她睡她不肯,非要弄完了才睡。”

    孟天楚点了点头,睡意朦胧的低声嘟哝道:“真是辛苦她了。”

    他睡梦没醒,又闭上眼睛。咂了咂嘴,接着眯了一炷香时间,然后才睁开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

    “晨正了。”

    “哦,知县老爷来过吗?”

    “没,今天是放告之日,至少要升堂一早上呢,怎么会这么早就散衙呢。”

    孟天楚为蔡知县是否来过,并不是想知道别的,而是想看看有没有可以解剖林思的消息。这个案子没破,他心里就一直悬吊着,不过,就算今日能解剖,他也动不了。

    昨天的伤的确十分的沉重,腰部、腿部等被撞击的地方都肿了,估计要好好歇息一段时间才能康复了。

    这时候,飞燕端着一个白瓷碗,挑门帘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少爷,您醒了?药还得稍等一会,有点烫。”将药丸放在旁边的圆桌上。

    说了一会闲话,药也温了,飞燕这次端了喂给孟天楚喝。

    喝完了药,飞燕又到了厨房端了一小碗刚刚熬好的香喷喷的山药枸杞粥回来,细心的喂孟天楚吃了。

    看院子门的老妈子韩式进来禀报道:“少爷,少乃乃,老郎中来了。”

    夏凤仪忙道:“快请!”

    不一会,老郎中曾贾仁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小药童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在凳子上坐下,先看了看孟天楚的神情,将孟天楚一只手拿了过来闭着眼睛号脉,片刻,面露喜色说道:“昨晚上老朽哈是很担心师爷的伤势不稳的,但师爷吉人天相,这脉相已经十分平稳,伤情已经基本稳定,应无大碍了,剩下来的事情,也就是好好调养的问题了。”

    听了郎中的话,夏凤仪和飞燕都舒了一口气,孟天楚笑了笑:“看来我这脑袋还是挺硬的,这么撞都没撞死,嘿嘿。”

    “是啊,少爷。”飞燕在一旁柔声说道:“少爷是菩萨心肠,菩萨当然要保佑您了。”

    孟天楚乐了:“瞎说!你什么时候见过脑袋上缠着绷带的菩萨?”

    “怎么没有?床上不就躺着一个吗?”飞燕吃吃笑道。

    昨晚上孟天楚答应了让她一辈子对跟着自己,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加上刚刚听老郎中说孟天楚伤情已经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了,心中更是高兴,忍不住和孟天楚说笑了一句。

    老郎中亲自帮孟天楚的脑袋换药,查看了伤口之后,愈合情况很不错,更是放心了。

    换好药之后,老郎中又开了几副新药,说晚上再来看他,然后带着药童走了。

    孟天楚斜靠在床头,本来想下床走走,可刚才坐起来吃东西喝药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身体不得劲,尤其是腰部,虽然擦了跌打损伤药,已经基本上不疼了,但那是好好躺着的时候,真要用上腰劲,还是扯着心肝的疼,只得斜靠着休息。

    休息了片刻,孟天楚问道:“慕容迥雪呢?她来了吗?”

    夏凤仪含笑答道:“人家天刚亮就来了,问了你伤情,知道你在好好睡着,便到书房开始料理公务了,这会儿还在书房里忙着处理案子呢,中午蔡知县散了衙回来,有得拿一大叠状子来,她一个人忙,可真为难她了。”

    正文 第103章 二女陪解剖

    正说话间,蔡知县终于散衙回来了,笑呵呵拿了一叠状子进来。飞燕急忙搬了一把椅子让蔡知县在床边坐下,沏了一杯香茶,然后结果他手里的状子,送到外面书房里给慕容迥雪。

    孟天楚一看蔡知县的神情就知道,解剖的事情应该有眉目了。果然,蔡知县笑呵呵道:“先生,今日上午,晚生将袁主薄和林掌柜叫来,将解剖的事情说了,刚开始他们俩还不太情愿,经过晚上开导,两人最终同意进行解剖。”

    虽然蔡知县说得轻描淡写,但孟天楚知道,要说服死者家属同意解剖,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所以现代法律规定为刑案侦破的需要,公安机关可以自主决定对尸体进行解剖,不需要征求死者家属同意),蔡知县一定是软硬兼施,才最终达到了目的,毕竟这件案件的侦破,事关他的政绩,他当然是最为关心不过的了,想尽办法也要达到目的的。

    孟天楚很是高兴:“那马上进行解剖!”说着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可身子一动,全身的伤就开始闹意见了,痛的他一咧嘴。

    蔡知县忙道:“先生莫慌,等伤养好了再做不迟。”

    袁主薄家的冰库冰冻毕竟比不上现代法医停尸间高科技设备制造出来的保存环境,很容易造成一些后发性损伤,比如小动物的啃咬,温度不符合保存要求而导致的器官自溶等,从而影响检测结果的准确性。因此孟天楚摇了摇头:“不能等,每多一天,查清真相的可能性就会减少一分。”

    蔡知县其实也是心急如焚,只是师爷现在这样子,连下地都困难,又如何进行解剖呢,便道:“先生还是不要着急……”

    孟天楚打断了他的话,“东翁,麻烦你叫衙门工房给我做一张轮椅,还有一张和轮椅差不多高的木床。停放尸体用的,把衙门殓房准备好,把林思小姐的尸体运送到衙门殓房来,我在那进行解剖。”

    轮椅古代很早就有,三国诸葛亮就是摇着羽扇坐着轮椅指挥军队作战的。

    蔡知县关心的问道:“先生……这……能行吗?”

    孟天楚晃了晃手臂:“没问题,晚生主要是头部、腰部和腿脚受创比较眼中,手臂的伤都是些皮外伤,不影响活动,解剖应该没问题,这案件早一日侦破,东翁可就多一分荣耀啊。”

    最后这句话一矢中的,深得蔡知县的心,连连点头:“既然如此,晚生这就去布置。好了之后就来告诉先生。”说罢起身告辞走了。

    虽然刚才故作轻松,可实际上手臂的伤也很重,孟天楚活动了一下手臂,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得劲,心里没有底,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个重任。

    想了想,对飞燕道:“你陪我去解剖,好吗?”

    飞燕将状子交给了慕容迥雪之后已经回到了卧室,刚才孟天楚和蔡知县的话她已经听到了,心里就在打鼓,少爷要坐轮椅,很可能叫自己推。就和上次叫自己一起去抓轨一样,可这一次是去殓房,而且是解剖尸体。上次在故庙后面陪孟天楚抓鬼,就已经将她吓了个半死。这次还不得吓个魂飞魄散。

    孟天楚看她脸色很难看,知道她害怕,笑道:“要不算了吧,我叫捕快推我去就是,你昨晚上一夜没睡,一直陪着我,今天又忙了一上午,一直没空歇息片刻,还是趁这功夫睡一会吧。”

    飞燕轻轻咬了咬下嘴唇,心想,昨晚上自己还信誓旦旦要服侍少爷一辈子,如果这么点事情就要躲,那还成什么话,胸脯一挺,说道:“奴婢陪少爷您去解剖,别的人不会照顾您,奴婢不放心。”

    孟天楚微笑着点点头。他也不愿意叫别的捕快,还是叫飞燕来的顺手些,其实不管是飞燕还是别的捕快,真正论到解剖,他们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他们对此根本就一窍不通,也就是个照顾和照应而已,单轮这一点,那些五大三粗的捕快们可就比不上飞燕来的细心了,所以他更希望飞燕能在一旁,照顾自己同时帮忙递个东西拿个物件啥的打个下手。

    他想了想,还有一件事情得预先解决,那就是填写解剖尸体的尸录,这是要留存档案的,可不能乱写,自己也没办法一边解剖一边做记录,又没有录音机(有也不敢用),看来,只有叫自己的小蜜慕容迥雪了。只是这小姑娘比飞燕还要胆小,不知道她敢不敢去。实在不行,只能叫别的刑房书吏了,当然使唤起来还是不如慕容迥雪来得顺手。

    孟天楚之所以想着让飞燕和慕容迥雪两个小丫头陪着自己解剖,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现在要解剖衙门主薄袁大人的儿媳妇的尸体,让两个女人打下手更合适一些,如果叫几个男人记录、当帮手,附带在一旁观赏袁大人儿媳妇的赤l尸体被开膛破肚,只怕袁主薄和林掌柜不会答应。

    孟天楚叫飞燕去把慕容迥雪叫了进来,把这件事一说,慕容迥雪果然脸色大变,低着头不敢看孟天楚。

    孟天楚叹息道:“你要是害怕,就坐在殓房门口,把我说的记录下来就行了,怎么样?”看了看她惨白的面容,迟疑了一下,说道:“要不……我还是叫别人记录吧。”

    这招以退为进真是屡试不爽,慕容迥雪急忙道:“不,不,师爷,还是我记录吧。”

    慕容迥雪心底里十分感激孟天楚,那晚上在西湖边两人差一点就擦出了火花的情景,一直缠绕在慕容迥雪的心头,每每回忆起来,即是羞涩又是甜蜜,现在孟天楚要解剖尸体,指派自己陪同记录,那是对自己的信任。慕容迥雪刚开始的惊慌,只是女孩子对尸体解剖的一种自然而然的恐惧反应。现在被孟天楚以退为进这么一激,立即清醒了过来,急忙表态要去记录。千马独家手打

    孟天楚点点头,想起古人对身体内部结构大多不清楚,尤其是慕容迥雪这种小书吏,就更是模糊了,自己说的一些人体结构专用名词如果不事先给她讲解,她到时候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便叫她拿一叠纸和笔过来,又叫飞燕找了一块木板垫着,斜靠在床头,在纸上画了一个人形图案,叫慕容迥雪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开始讲解人体结构。

    慕容迥雪当然知道孟天楚为什么要给自己讲解这些,聚精会神听着,用心默默急记着。

    飞燕站在慕容迥雪身后,凑这脑袋也瞧着,听不懂的地方还不时问两句。慕容迥雪生性腼腆,不像飞燕那么活泼跳脱,不好意思多问,所以飞燕问的,往往也是她也没听懂的。

    就这样,孟天楚边写边讲解,大半个时辰下来,将人体大致结构和主要脏器、组织名称和功能都粗略讲解了一遍,图画也画了一叠。

    慕容迥雪和飞燕在听孟天楚讲解人体构造的时候,夏凤仪在一边做着女红,听她们说话,开始还微笑着像听故事一般,可到了后来,听孟天楚对人体结构的解说如数家珍,脸上慢慢显出惊诧和敬佩的神情。

    知识的力量是无穷的,这种力量不仅在于知识运用产生的效益,也在于知识本身给人的一种震撼和敬畏。夏凤仪对滔滔不绝谈论四书五经的书呆子看得多了,但人体解剖、刑案侦破方面的才学,她只有从孟天楚这里才第一次看到和听到,不由自主被孟天楚的博学所折服,眼神充满了敬仰,还夹杂着一丝不经意的柔情,可惜孟天楚只顾说的高兴,没有注意到。

    孟天楚讲解完了之后,已经到了中午了。以往中午歇息的一个来时辰。慕容迥雪都是要回去做饭照顾家人的,她家里上面一个老乃乃一个瘫痪老母一个已经几乎失明的老爹,下面两个几岁的小弟弟,全家都靠慕容迥雪一个人支撑着,她不回去做饭,家里人可能都没吃的。

    但今天情况特殊,马上就要进行尸体解剖,慕容迥雪还要利用这点时间尽可能记住刚才孟天楚教授的内容,夏凤仪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一惊吩咐厨房多做几个人的饭菜。叫了看门的老妈子韩式给慕容迥雪家里送去了。

    慕容迥雪很感激,匆匆吃完饭,便躲进了书房看孟天楚画的那一大叠人体结构图。

    刚吃完饭,工房司吏阮家立便带着两个工匠推着一架木轮椅来到了内衙孟天楚的小院。

    昨晚上阮家立曾经来探望过孟天楚。眼见他,虽然闹到上还缠着几条绷带,样子有些滑稽。但精神明显比昨晚上好多了,忙上前赔笑道:“师爷,轮椅已经做好了,您看合不合心?”

    孟天楚瞧了一眼,眉头皱了皱,这轮椅木料倒是好木料,这是用木头做的,当然比较笨重,比现代社会钢架构电镀的轮椅那不知道差了多少倍了。而且这县衙的工房里的工匠,水平也就马马虎虎,不过在短短一上午的时间把轮椅做好,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阮家立当工房司吏多年,干这一行最善于察言观色。眼见孟天楚皱眉,慌忙赔笑道:“师爷,嘿嘿,这时间短了点,赶工,难免做工欠精细,加上知县大老爷说您下午就要用,所以也不敢上漆,如果时间多一点又上漆的话,再看上去就不一样了。”

    孟天楚点点头:“没关系,你们辛苦了。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瘫痪了,这也就是一个临时代步工具,用不着弄的那么好。等过两天我身体康复,也就用不着这轮椅了。”转头对飞燕道:“你搀扶我坐一下,感觉感觉。”

    飞燕急忙上前搀扶,那两个工匠一个帮忙搀扶,一个将轮椅推到床边固定住,孟天楚在飞燕和另外一名工匠搀扶下,艰难下了床,坐在了轮椅上。

    飞燕在后面推着轮椅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嗯,还不错,挺结实,就是这吱吱扭扭的声音响着让人有些不舒服,另外那时候还没有橡胶,这车轮是用厚棉垫子套上的,滚动时还是有些颠簸。

    这都是孟天楚这个现代来的人的认识,在飞燕看来,这轮椅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就连夏凤仪这儿见多识广的大户人家小姐,也是点头赞赏,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作出这么精细的轮椅,一惊让她感到惊诧了。

    正在热闹的时候,蔡知县也笑呵呵进来了,告诉孟天楚,都已经准备好了,林思的尸体已经运到了衙门殓房。

    孟天楚叫飞燕带了法医物证勘察箱,把慕容迥雪叫上,出发去殓房。客厅有台阶轮椅下不去,飞燕在两个工房工匠的帮助下,将孟天楚连人带轮椅抬出了房间,推到内衙门口,然后又抬出门槛去放下,由飞燕一直推着到了衙门殓房。

    袁主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