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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能分开了,就算不是对方的百分百,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也已经渐渐地磨合,拆开来,是会刻骨铭心的。
这就是俗世爱情吧,好吃实惠又不贵,真正提供能量。
王红颜看面前的傻小子,虽然他穿着万年不变的黑毛衣,牛仔裤,笑起来傻乎乎的,只能买白馒头就红烧r,送戒指都不清楚现在流行的是白金镶钻。
但是他是她的,不会甜言蜜语的宝贝。
王红颜终于哭了,抱着伍峰,她说,“我答应。”
米兰的妊娠反应太厉害了,折磨得她本来就消瘦的身体更显单薄。
店里的帮工小白看着米兰,有点同情和怜惜地说:“兰姐,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米兰喘了口气,抚着一直泛着酸水的肠胃,摇了摇头。
店里生意还不错,小白又要帮忙送货,又要招呼店里的客人,已经忙得四脚朝天了。米兰看着这个勤快的小伙子,不禁有点歉疚,原来说好他来只是帮工,现在却要肩负打理店面的责任。她心想,等月底发工资时给他多加点钱。
自己虽然干不了重活,但是在店里好歹也有个照应。她可以给客户c花、包装礼品都行,这样会让她感觉自己不会那么没用。她抚着有点发晕的额头,找了张凳子坐下。
小白忙碌中不忘给米兰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米兰抬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知道米兰当了未婚妈妈,但却没有一点鄙夷她的眼神,相反更帮她了。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还有家里的亲人。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未婚先孕,会是怎样的惊惶与失望啊,她虽然柔弱,却是家里的一片天。她叹了一口气,不敢再深想下去。
有时一个简单的决定,面对的考验确是如此严峻。
花店门口的风铃声响起,米兰顺着望去,原来是丁阿姨来了。
米兰连忙站起来,微笑地说:“丁阿姨,你来了?”
丁如素点点头,示意她不必站起来。然后将随身带来的一个暖包打开,里面是一个炖盅。
丁如素小心的端出来,放在米兰面前说:“来,趁热喝。”
米兰有点措手不及,她不安地说:“丁阿姨,不用了,吃了您那么多的东西,我,我都过意不去了。”
丁如素秀丽的脸上有着慈爱,她低柔地对米兰说:“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你该多补补身子,不为你自己,也要为孩子着想啊。”
米兰没有说话,白净的脸上有一抹红。
前些日子丁如素从米兰的反常举止看出她身怀有孕,虽然丁如素对女孩子未婚先孕持保留意见,但她和米兰接触过,知道米兰不是个随便的女孩。
未婚怀孕并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不是哪个女人会下决心这么做的。丁如素更相信米兰是有苦衷的。所以她并没有和米兰讨论过多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她也是女人,知道米兰应该有个伤心的过往,她也不愿触及米兰的伤痛。
丁如素经常炖些补品给米兰,米兰的清新和温婉让丁如素一直很喜欢。从米兰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刚二十岁的丁如素遇见丁鹏的时候也是这般柔弱。为了他,身为大家闺秀的她不惜与家里闹翻,跟了他姓丁。她陪着丁鹏行军打仗、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即使柔弱但同时也是坚强着的。虽然老头子不善言辞甚至对人很是严厉,但她知道他对她其实还是温柔和爱惜着的,只是从来都吝于表达而已。
她看着米兰,不由叹了口气,这个小女孩,竟然给自己选了一条如此难走的路。
米兰端着炖盅,喝着喝着,眼泪就掉到了汤里。丁如素急忙掏出手帕来给她擦泪,说:“你这孩子,怎么哭了呢?”
米兰含着泪摇了摇头,对丁如素说:“阿姨,我想家了,想我母亲了。”
丁如素伸过手去,握着米兰的手说:“孩子,别难过了,要是实在想你母亲了,就把我当你妈妈吧,正好我也缺个干女儿。”
米兰看着丁如素那张和蔼可亲的脸,哽咽地喊了她一句:“妈妈……”
将军楼丁家的客厅里。
丁如素笑着对米兰说:“随便坐。”
突然有了个可心的干女儿,丁如素很是开心。她招呼着米兰坐,又要给她倒茶。米兰忙腼腆地阻止了她,“干妈,不要麻烦了,我坐坐就好。”
丁如素的关怀与贴心让处于彷徨而无助中的米兰感到了冬日里的温暖。她真心感激这个和蔼可亲的妈妈,在丁如素的提议下,米兰来到丁家大院,来认认干妈的门,这是丁如素的原话。
丁如素拉着米兰的手开始唠家常,她一直想要个女孩可以说说体己话,但只生了个儿子,还是块冰疙瘩。现在心愿得以实现,她拉着米兰的手更不愿松开了。
两个女人正聊得开心投缘,客厅的旋转楼梯处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正在讲话的人停了 ,米兰顺着丁如素的视线望去,楼梯口站着是丁鹏。
米兰连忙站起来,嗫嚅着有点不敢称呼丁鹏。丁如素轻推米兰,笑着说:“这是你干爹,怎么不喊呢?”
丁鹏则浓眉一挑,“如素,你什么时候认了个干女儿,也不告诉我一声。”
丁如素道:“你每天都忙自己的,哪还知道我的事情。”
丁鹏说:“是吗?看样子你最近心情好象不错。”
丁如素温婉地笑着:“恩,有了这个干女儿之后,我心情确实不错。”
丁鹏闻言打量了一下米兰,习惯性地,目光很是锐利。
米兰连忙低声喊了一句:“干爹。”
丁鹏点点头,威严的脸上有一丝柔和。
丁如素很是欢喜,老头子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就是对这个干女儿持认可态度了。
丁鹏对丁如素说:“老太婆,晚上多做两个菜,你儿子刚才打电话说要回来吃饭。”
“是吗?”丁如素眼睛有点发亮。
丁鹏看着米兰,说:“孩子,你晚上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米兰看着老两口,迟疑了一下,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灯火阑珊处,那是你吗
厨房里。米兰帮丁如素在洗菜、切菜。
丁如素不想让米兰太累,让她到客厅去看电视,但米兰还是坚持给丁如素打下手。丁如素没辙,只好抓过一把韭菜让米兰择菜。
丁如素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客厅,对米兰说:“你看你干爹,又到书房去待着了。”说着,叹了一口气。“家里总是静悄悄的,我那儿子也不时常回来。”
米兰看着丁如素说:“干妈,那你平常总是一个人?”
丁如素点点头说:“他们总有自己的事要忙。”说着一丝寂寥掠过她秀丽的脸庞。
米兰没有说话,半晌轻声说:“干妈,以后我陪您多聊会儿吧。”
丁如素闻声笑了,她看着米兰说:“闺女,还是你贴心呢。”说着拍了拍米兰的手。米兰紧靠着丁如素,两人就像亲母女俩一样偎依在一起。
丁如素问米兰:“闺女,干妈可要问你个事。”
米兰见丁如素的视线一直在她肚子上打转,便垂下眼帘,低声说:“干妈,你……”
丁如素点点头,说:“我把你当亲闺女才要问你,唉,不管怎么样,没有结婚就生孩子女人总是吃亏的。”
米兰没有说话,眼睛里有泪。
丁如素搂过米兰说:“孩子,别怕,有什么委屈和干妈说,啊?”米兰忍不住靠在丁如素的肩膀,悄悄用纤指擦去眼角的眼泪:“干妈,我……”
丁如素说:“你告诉我是哪个坏小子干的?”
米兰摇摇头说:“干妈,不怪他,他,他不知道……”
丁如素不解地看着米兰,米兰咬着下唇低声说:“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丁如素叹了口气,“都已经分手了那你还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米兰没有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丁如素看着米兰,无奈地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呢!”她心疼地拉着米兰说:“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凡事也有个照应。待会儿等你哥哥回来,以后有事也可以叫他帮忙。”
米兰眼里有泪光,她看着丁如素点了点头。
说起儿子,丁如素不禁话多了起来,“你那个干哥哥,天天也不着家,你干爹和我都盼着他回来啊,可就是看不见他的人影。”
米兰说:“可能他工作忙吧。”
丁如素说:“是啊,好不容易盼着他回家一趟,可他们父子俩一见面就呛,结果你哥哥经常待不了一阵就走了。唉,这两个冤家哪。”
米兰听着,安慰着丁如素说:“干妈,可能他们以后就会好起来吧。”
丁如素苦笑着说:“但愿如此吧,他们父子俩老的暴躁,小的冷酷,真让人有c不完的心哪!”
米兰听着丁如素的话,心里不由想起了丁山,他不就是冷酷的人吗?但丁山的影子刚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她赶紧在心里打断了想他的念头。她对自己说过不要再想起他的,况且世界不会这么小吧,丁山和丁如素只是恰巧都姓丁而已,怎么也不可能扯上关系,更不可能是一家人了。
对突然泛起的荒谬念头米兰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丁山开着车,离家越来越近了,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想到母亲,他有点愧疚。平日里很少回家陪她。但他知道母亲是孤独的。父亲是个严厉的不容易亲近的男人,自己的性格也有点遗传了父亲的。
他承认自己和父亲有点不合拍,但母亲的温柔和善良,是他疲累的时候回家的动力。
他放慢了车速,想给母亲买件礼物。估计父亲是不会记得母亲的生日的,就算记得也不会费心为母亲准备礼物。
车子沿着一家家商店慢慢开过,丁山最后在“兰心惠质”花店门口停了下来。
他记得母亲那天看着那束月季花脸上喜悦的光芒,他想为她买束花,长这么大他还没送过花给女人。至于为什么要挑这家花店,他也说不清楚,可能是这个店名吸引了他吧。
他找好地方停好车,然后来到花店门口推开门进去了。
门口悬挂的风铃声清脆地响着,店里的一个年轻男店员迎上来,笑脸相迎:“先生,你好,需要什么吗?”
店里花香四溢,布置得很雅致。丁山很少来花店,有点茫然。他正要对男店员说:“随便给我挑束花吧。”柜台边一个男人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个身影他有点熟悉,但却不是熟人。
牧星用手指轻敲着柜台,有点焦灼地再问一遍小白:“你家店主呢?”
小白让丁山稍等,转头回答牧星道:“牧先生,兰姐出去了。”
牧星又说:“她上哪去了?”
小白回答道:“她没有说。”
牧星说:“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小白摇摇头。
牧星失望地“哦”了一声,半晌道:“她若是回来了,麻烦转告她一下我来找过她。”
小白答应了。
牧星转过身准备离开,和丁山正好打了个照面。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点错愕,没有人说话,但随后眼神都是不善的,他们都认出了彼此。
牧星定定看着丁山,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丁山直视着牧星的背影,沉吟片刻,他强抑着内心的激动,问小白:“请问,你们店主贵姓?”
他刚才清楚听见小白称店主为“兰姐”。
这家花店名字叫“兰心惠质”,店主是“兰姐”,而他在这里又遇到了曾和米兰在一起的牧星,所有的一切,让他这些日子苦苦寻找的答案呼之欲出,他的心砰砰直跳,差点要蹦出胸口。
小白有点警觉地看着丁山,但面前英俊挺拔的男人实在不象个坏人的样子,于是他迟疑着说:“我们店主姓米,我们都叫她兰姐。”
声音不大,但对丁山来说有如一声响雷,震得他半晌都回不过神来。难以置信以及狂喜让他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她就在这里,就在他的眼皮下自在逍遥着,而他却像个疯子一样找遍了全城,却独独忘了自家门口。一时间他想笑,但又想哭。
他呆立在那里。直到小白担忧地连声问他:“先生,你没事吧?”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小白问他:“先生,你不是要买花吗?”
丁山勉强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点了点头,既然她在这里,他也听店员说她出去不会这么快回来,那就等他把花给母亲送回去了再回来在这里守着她。
但难以抑制的喜悦仍让他有点语无伦次,神志恍惚。小白好几次都在心里嘀咕,“这个看上去很英俊冷酷的男人好象受过什么刺激了,不太正常哦。”
“是失恋了吗?真可怜。“小白怜悯地看着丁山。
车子嘎地一声停下,丁山从车上一跃而下,他三脚并做两步,手里拿着一束花快速地进了自家门。
他匆匆地进了客厅,急切地呼唤着母亲:“妈,你在哪里?”
没有听见母亲的回答,却听到父亲的声音:“你回来了?”
丁山定睛一看,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正摆着一盘还没下完的围棋。
丁鹏看着丁山,视线移到他手上的花,问道:“你买花了?”
丁山点点头,说:“爸,你忘了,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丁鹏哼了一声说,“我可没忘,所以才打电话让你回来吃饭的。”
丁山没有说话,他看着父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丁鹏瞪他一眼,“臭小子,这么看你老子干吗?找你妈妈?她在厨房里。”
丁如素已经从厨房里出来,她一脸喜盈盈的微笑,“山儿,你回来啦?”随后一眼看到丁山手中的花,脸上有惊喜,“山儿,你买花了?”
丁山应了,把手上的一束蝴蝶兰递过去,说:“妈,生日快乐!”
丁如素捧着花,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她笑着,但眼角分明有点点水光。她拉着丁山的手说:“山儿,你回来了,妈比收到什么礼物都高兴。”说着,她转头朝着厨房喊道:“闺女,快出来,你干哥哥回来了!”
“干哥哥?!”
丁如素看着丁山如在云里雾里,笑着说:“妈刚给你找了个妹妹,刚才她还和你爸爸下围棋呢,很久没人陪他痛快下过棋了,看把你爸给高兴得……”
丁鹏轻咳一声,也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看不出来这个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女孩竟然会下围棋,她说她在家都陪自己父亲下棋的,看样子如素认的干女儿还确实很乖巧和温婉,连他都有点喜欢了。
“闺女?”丁如素又喊了一声。
“就来了,干妈……”随着一个低柔的女声,米兰端着一盘色彩缤纷、香味四溢的炒菜走了出来。
丁如素连忙走上前去接米兰手中的盘子,说:“闺女,别累着了,都说让我来的。”
米兰微笑着说:“没事,干妈,我不累。”
丁如素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你干哥哥……”米兰顺着丁如素指的方向看向丁山。
双目相接,刹那间,时间停止了流动,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似电光火石般短暂。
灯火阑珊处,是你吗?
他,惊喜交加,百感交集。
她,泪光盈盈,摇摇欲坠。
是缘深么?偏天隔一方,路过不相见。
是缘浅吗?却百转千回,千里一线牵。
……
爱我别走(1)
丁如素等了半天,也不见这对干兄妹互打招呼,便奇怪地问:“怎么不打招呼呀?”说着嗔怪地看了丁山一眼,说:“山儿,你怎么也没有个哥哥的样子!”
丁山清清干涩的喉咙,半晌困难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妹妹……”
米兰垂下眼帘,低声叫了声丁山:“哥哥……”声音低得就像蚊子叫。
丁如素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一手一个拉着他们坐下,说:“今天我们就来吃个团圆饭。”她边说边叫丁鹏,“老头子,咱们吃饭吧。”
丁鹏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丁山说:“山儿,今天来陪你爸喝几杯吧?”
丁山口里答应着,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米兰,他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米兰却避开丁山火热的眼神,她努力让自己神色淡漠,不去看他。
在场的人兴致都很高,只有米兰满怀心事。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面色显得有点苍白,她沉默着,悄悄地用手挡在自己的腹部前。
丁如素拉着米兰的一只手来,发觉她的手冰凉,不由关心地问她:“闺女,你冷吗?手很凉呢。”
米兰勉强打起笑容,说:“不冷,干妈。”说着,视线冷不防便对上了坐在她对面丁山的眼,她将头转向一旁,假装没看见他眼里深深的关切。
各人都落座好,丁鹏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妻子和孩子,有点感慨地对着丁如素说:“来,老伴,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杯敬你。”说着他举着酒杯,随着一句“我敬你”便仰脖喝干。
丁如素连忙拉着丁鹏的胳膊说:“老头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你也不用这样喝呀。”
丁鹏用眼神阻止丁如素,斟满第二杯酒说:“老伴,今天真有点吃团圆饭的样子,不过吃饭之前首先要感谢你这些年为这家所做的一切……”
丁如素也举着杯,看着丁鹏,眼里有水光。丁鹏对丁如素说:“老太婆,这些年,你,你跟着我受苦了,来,趁今天你生日我敬你!”
丁山站起来说:“妈,我敬您,祝你生辰快乐……”
米兰也端起酒杯,说:“干妈,我,我也敬您。”
丁如素含着泪说:“好,好,谢谢,这杯酒,我喝!”她端着酒杯对丁鹏说:“谢谢你,老头子。”她是知道丁鹏的性格的,今日能当着儿女的面对她说出这些话,已经是他对她表达心意的最大程度了,尽管他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她也知足了。
一家人把酒干了,米兰轻轻抿了一口酒,便把酒杯放下,她有身孕是不能喝酒的。
丁如素接着笑着说:“大家吃菜吧,吃菜。”她为米兰夹了一大筷子“桃仁j块”,又为她盛了一碗“竹笋红枣排骨汤”,低声说:“闺女,多吃点,这是补身子的。”
米兰接过丁如素递过来的汤,感激地朝着丁如素笑笑。她羞怯的笑容看得丁山心旌荡漾,他也朝米兰露出一个微笑,但米兰垂下眼睛喝汤,对他讨好的笑容视而不见,丁山的笑容在脸上一纵即逝,他一向冷漠的俊脸上有着尴尬和失落。
这一顿饭米兰吃得辛苦而别扭。丁山炽热的眼神一直粘在她身上,让她避也不是逃也不是。他呆呆看着她的样子都引起了丁如素和丁鹏的注意。
丁鹏咳嗽了好几声,想让丁山将注意力转移到饭桌上来,他也在心里奇怪,今天儿子怎么变了个人似,对这个新认的干妹妹表现如此大的兴趣?不过就算喜欢人家,也不能这么不礼貌总盯着人家看吧?
而丁如素则是暗暗叹气,难得看见儿子会对一个女人目不转睛,本来儿子和干女儿要是互相有意,绝对是一件美事,只可惜了,米兰却是个未婚妈妈。一时间,她也不禁有点感触。
丁如素伸过手去,悄悄用手拽拽丁鹏,朝他使了个眼色说:“老头子,你不是说要和儿子喝酒吗?”
丁鹏会意,冲着丁山说:“小子哎,今天陪你爸喝两杯。”
丁山这才回过神来,他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拿起酒杯说:“爸,我陪您喝酒吧。”
丁鹏点点头,心情大好地说:“臭小子,总算还记得你爸爸。你要是想好好孝敬你爸你妈,就赶紧给我找个媳妇回来,早点让我抱孙子!”
丁山看着米兰,眼里有深意,低声说:“我也想啊,就怕别人不同意。”
丁鹏哈哈大笑,对儿子说:“是哪家的姑娘不同意嫁给我儿子啊?不怕的,咱给抢过来!”
丁如素看了老伴一眼,说:“老头子,你喝多了,又开始教你儿子馊主意了!”
丁鹏笑着对丁山说:“我说得也没错嘛,想当初你妈妈就是我当机立断娶回来的,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果断决定,现在哪来的你啊!”
丁山也笑了,他点点头说:“爸,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丁如素摇摇头说:“你们这对父子……”她朝米兰无奈地笑笑说:“别理他们,他们就是这副德行!”
米兰低着头没有接腔,丁山的强势与果断她比谁都深有体会。
丁如素见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将两父子赶到客厅里继续喝酒,自己则开始收拾桌子。米兰也在一旁帮忙。
丁如素边阻止她边说:“闺女,你也去休息一会吧,让我来。”
米兰摇摇头说:“干妈,今天是你生日,应该你休息一下,还是我来吧。”她想想又不好意思地说:“干妈,你看,我,我也没有给你带礼物来……”
丁如素笑着说:“干妈不是说过了吗,你能来,比带什么礼物都让我高兴。”
米兰说:“那你就让我帮您干点家务吧,这些活我还是可以干的,再说,医生也说过了,多运动有好处呢。”
丁如素看看米兰,不易察觉地叹息了一声,这么温婉勤快的女孩,要是能成为自己的媳妇多好!只可惜……她有些遗憾地想着,柔声说:“闺女,你还是歇着吧,妈妈自己能行。”
两个人正抢着干活,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还是我来吧。”
米兰背对着说话的人,闻声全身一震,说话的人是丁山。
丁山卷起袖子说:“妈,今天你生日,家务活我来干吧。”说着他看看米兰,又道:“我来洗碗,让……妹,妹妹帮我就好了。”他站在她身后,米兰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正往她脖子里钻,她全身发紧,想要走开,却被他挡在桌子和他之间。
丁如素看两个孩子这么坚持,就笑着说:“那好吧。我今天就休息一下。”她对米兰说:“闺女你小心些,别碰到了啊!”米兰点点头,低低应了一声。
厨房里,丁山卷着袖子弯着高大的身躯在洗着碗,米兰接过他洗好的碗,一个个擦干。
丁山一边洗着碗,一边想和米兰说话,但米兰的脸上如同霜冻般,毫无表情。
一个碗擦好了,又是一个。米兰正要接过下一个碗时,却发觉手中接着的却是丁山伸过来的手。她下意识地想甩开丁山的手,但丁山却牢牢握住她的纤手,低声问她:“米兰,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米兰低着头,丁山只看到她发红的眼角,半晌,她将她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回,再抬起眼,她已是淡然无表情,“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干哥哥。”
丁山有点发急,他扳过米兰的身子,问她:“米兰,不是说好会等我回来的吗?你怎么食言了?你知道吗,我为了找你都恨不得把整个城市的地皮都翻过来找一遍。”
米兰挥开他的手,冷冷说:“别再开玩笑了,丁总监,你会找我?”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又开始在噬咬着她的心,她看着他,含泪的眼里有着痛心和嘲讽,“你希望我等你,等你什么,等着看你和别人在一起吗?”
“你说什么?米兰?”丁山问着米兰,忽然明白过来她在指单羽薇的事,他上前想搂住她,他急切地说:“米兰,那些都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好吗?”
米兰躲开他的手,说:“我不管是什么误会,我现在对你的事情不关心。”她拿过洗好的碗,开始擦起来,她的心刺痛得让她的手也有点颤抖,背对着他,她的泪水已经开始聚集在眼眶里了。
她低着头,擦着碗,却冷不防被丁山从背后抱住,他紧紧搂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米兰,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米兰听着他低沉而痛悔的声音,心里一痛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呜咽着说:“走开,不要碰我!”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再也不会放开你!”丁山抱着她,像个孩子般死也不松手,他那么辛苦才找到她,无论如何,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她走了!
“放手,放开我!”米兰着急地要挣开丁山,他这么闹,把外面客厅的两位长辈惊动了可怎么办呢。米兰发急地捶打着丁山如铁箍般的臂膀。
“不放,休想!”丁山的声音也渐渐高了,他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好久没有抱着她了,但她却从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变成了一只反抗的小野猫。
“你,你放开……”米兰挣扎着话音未落,却听得“叭当”一声脆响,一只盘子从台面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当被惊动了的丁鹏和丁如素急忙走到厨房门口想看个究竟时,正好看到丁山紧紧抱着依旧在挣扎着的米兰,而米兰泪流满面。
“丁山,你给我出来!”丁鹏面色铁青。
丁如素看着厨房里的两个人,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了。
丁山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开了米兰,从厨房走了出来。
刚一走到厨房门口,只看见丁鹏的手一挥,丁山的脸上就重重挨了父亲的一个耳光!
“混帐东西!你,你要气死我!”丁鹏气得全身打哆嗦,“你这个混蛋,忘了平常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就这么欺负你妹妹?!”
爱我别走(2)
丁鹏打在丁山脸上的一记重重耳光,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丁山抚着被打得有点肿胀的脸,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但终究还是没有吭声。父亲盛怒之下手劲很大。丁山的半边脸都已经麻木了。
丁如素看看挨了打的丁山,又看看哭成泪人般的米兰,叹口气,对丁山说:“这回我也不帮你说话了,山儿,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
她走到米兰的身边,有点心疼米兰又有点为儿子的行为愧疚,她抚着米兰瘦弱的肩膀说:“闺女,你受委屈了,看在干爹干妈的薄面上,别和那个孽障一般见识好吗?”
米兰看着丁如素,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抱住丁如素哭着说:“干妈,对不起,对不起……”
丁如素拍着她的肩膀说:“孩子,应该是我们说对不起,是你哥哥对你不住。”
米兰满脸泪痕,她松开丁如素,缓缓走到丁鹏的面前,哽咽着说:“干爹,你别打丁,丁山了,我也有错。”说着,她含泪看了丁山一眼,这一眼饱含着复杂的情感,也许他和她之间曾经有过爱也有过恨,但当着两位老人的面,她实在不愿再和丁山纠缠不清,他刚才的举动已经让她二老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她转过头,对丁如素说:“干妈,我,我先走了。”
“闺女——”丁如素想挽留住米兰,但一想现在场面的尴尬,便不好意思再张口留她了。她怨懑地看了儿子一眼,心里恨道:“臭小子,看你干的好事!”
丁山看见米兰就要走,忙上前一步,他的内心有一抹恐慌,怕她这么一走,从此以后又消失了。一想到这里,他就要上前拉住她。
丁鹏眼一瞪:“混帐东西,你又想干吗?”
丁山被父亲一喝,条件反s地缩回手,自小他就被当将军的父亲打到大,尽管现在自己也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但父亲的命令对他还是有一定威慑力。
可眼见米兰开了门就要出去,丁山一急,不顾父亲的怒容,上前便拉住米兰的胳膊说:“米兰,别走!
米兰甩开他的手,低声说:“丁山,放开我!”她的脸色很是憔悴苍白,今晚一惊一吓,久违的悲伤重又涌上心头,让她本已十分虚弱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了。
她感觉自己的腹部有一阵下坠感,她用手护住肚子,脆弱地对丁山说:“丁山,求你,让我走吧。”
但丁山依然固执地拉着她不放,他将她从门边拉回来,关上门把外面的寒气挡在门外,他有点怜惜地看着这个曾经是自己的女人,她怎么这么憔悴和哀伤,脸上甚至还有一丝绝望的神色。
他还想对她说什么,父亲丁鹏已经上前来,扯开他拉着米兰的手,怒喝道:“丁山,你怎么还这么对她纠缠不清?!你的廉耻呢?!”
儿子的不听劝和厚颜让丁鹏脸上无光,这么多年他白教育这个孩子了!他看着丁山,简直怒不可遏。
米兰见状,生怕丁鹏给气出病来,她掰着丁山紧紧握着她的手指,想让他松手,但丁山怎么也不肯放。
丁鹏气得伸手对着丁山劈头盖脸便打了一通,骂着这个不孝子:“放手,你这么纠缠一个小姑娘,传出去我丁鹏的颜面何在?!”
他边打着丁山,边要扯开丁山抓着米兰的手,但丁山宁可被父亲一通好打也不肯松手,米兰被两父子夹在中间,扯来扯去,场面一片混乱。
丁如素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喊道,“你们都住手,有话好好说!”但丁鹏和丁山谁也没有听她的。
这也太不成样子了,丁如素被气得脸色发红。这两父子怎么又开始扛上了!
她看着米兰苍白的脸色,不由一阵心疼,她大喊一声:“你们都给我住手,不知道米兰是孕妇吗?这么把她碰到了出问题谁负责啊?!”
两个男人同时齐齐住手。
丁鹏看了看米兰,放开紧抓着丁山的手,喘着气没有说话。岁月不饶人,教训了一通丁山让他有点累了,要换在以前,他不打断这个小兔崽子的腿才怪呢!
而丁山则如遭电击,他松开米兰的手,回头看着丁如素,缓缓地问:“妈,你刚刚说什么?!”
丁如素看着丁山脸色大变,以为他是因为米兰是孕妇而深受打击,不由放柔声音说:“山儿啊,你今晚是喝多了吧,你干妹妹,那个,已经怀孕了。你要多照顾人家一点,啊?别任性了。”
丁山没有说话,他转过脸,看着米兰,米兰睁着惊慌失措的眼睛,眼里全是眼泪。隔着一层泪雾,她也感觉到丁山震惊和严肃的神情。她低下眼帘,想垂下头,但丁山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他,他问着她:“告诉我,你,你怀孕了?!”
米兰看着他,不说话。丁山又问了她一遍,他的手捏得她好疼,但她还是不吭声。
丁如素看着丁山怪异的举止,终于也看出了点端倪来。
她走上前去,拉着丁山说:“山儿,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妹妹呢?”
丁山头也不回,对丁如素说:“妈,你别管!”
他继续问着米兰:“你告诉我,你是怀孕了吗?”他摇晃着她的身子,米兰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跌落下来,她哭泣着说:“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丁如素上前要扯开丁山的手,说:“你要把她拉伤了!”
丁山松开手,但却将米兰拉近自己,说:“怎么不用我管?!你是我的人。”他定定看着她,问道:“孩子,是我的吧?”
一言既出,将旁观着的两个老人惊得是目瞪口呆。
米兰张着嘴终于哭出声来说:“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的人!我没有怀你的孩子!”她摇着头,发髻散乱,衬得她那张苍白的小脸又是憔悴又是狼狈。
她不要,她不要让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哭泣着,隐藏已久的委屈和哀伤,加上面对长辈的羞愧和难过,让她哭得有点歇斯底里。
她哭着哭着,不支的体力让她疲累地靠在丁山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丁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提到孩子,她反常的激动和慌张,让他明白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一时间,激动和惊喜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搂紧了她,不管家教甚严而保守的父母还在身边。
米兰,这辈子我丁山再不要放开你!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米兰从昏睡中醒来,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屋里亮着灯光,照着房间里简朴而整洁的摆设。
床头柜上有一张英俊少年的照片,神情是她熟悉的冷漠与强悍。
她挣扎着动了动身子,身边有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
米兰转过脸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和前面看过的照片一样,但却增添了焦急和担忧的俊脸,他是丁山。
她将头转过一边,不想看他。
丁山轻轻握住她的纤手,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米兰,米兰……”
米兰将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努力支撑着自己发软的身体,要从床上起来。
丁山用手阻止她,说:“米兰,你身子还虚着呢,再休息一会儿吧。”
米兰没有理会他,她挣扎着坐起身,对着面前的丁山说:“让开,我要回去了。”
丁山看看窗外的夜色,对米兰说:“现在是半夜了,等天亮再走好吗?”
米兰说:“不用了。”她拨开他挡在她身前的手,在地上找着自己的鞋子。
丁山叹口气,对米兰说:“米兰,你就这么不愿见到我吗?”他蹲下身,正好和坐着的米兰平齐,他望着她的眼睛,低声说:“米兰,你都忘了吗?我出国出差时你对我说过的话?”
热泪一下子冲进了米兰的眼眶,她咬着颤抖的唇没有说话。怎么会忘了?那晚的缠绵与温暖,深入她的骨髓间。她曾说过要等他回来的。回想起那一瞬间,她冷漠的脸色开始化霜,但下一秒种霜冻又重新凝结在了她的脸上,那种背叛与被欺骗的感觉又回到了她的记忆里。
她冷冷地说:“我全忘了。”
丁山看着和以前温顺柔弱判若两人的米兰,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他柔声对米兰说着:“米兰,对不起,就算我以前有千般万般不是,也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好吗?”
米兰看着面前的丁山,以前英俊的脸上现在是一派沧桑和落魄,半张俊脸上还有清晰的手指印。看着他有点可怜的样子,她强抑着想哭的冲动,撇开脸不去看他,她怕自己会心软。
丁山用手抬起米兰的脸,他向她凑过脸去,他想吻她。
米兰避开他向她近的脸,却被他顺势压在床上,米兰心里一慌,她担心他压到孩子,她用手捶打着他强硬的身体拼命要推开他,即使知道自己的反抗对他来讲根本无任何阻止作用。
让她稍微松口气的是,即使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他还是注意避免压到她的腹部。
但就在她这么一分神的时候,丁山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她的嘴一如既往的柔滑和香甜,丁山的吻从轻柔转向狂野,他握着她反抗他的两只手,将它们固定在床上,然后慢慢加深了他的唇和舌对她的探寻和渴望。
他的吻狂野却温柔,他紧紧抱着米兰,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来回抚摩,他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低声说:“米兰,小米,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不,放开……”米兰挣扎着拼命想推开他。
“米兰,求你,别离开我,让我好好爱你……”
说着,他用力地堵住了她想要说话的小嘴……
我该怎样去爱你?
★有人说,人的一生要爱过三个人才算是真正的记住了爱情。既然如此,就不必用超出的那份痛苦去缅怀,留着你剩下的精力和时间,耐心的等待那即将出现的两个。只是我们深爱过一个人之后,通常会发现,原来我已经不会一个人生活了。
……
丁山重重亲吻着米兰柔软的唇,狂乱而温柔。
他的唇舌在她的嘴里辗转挑动□,炽热的呼吸似乎就要将她燃烧。米兰的鼻息间漫溢着他混乱狂热的气息,彼此的身体紧密地相贴住,即使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