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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西正专心地在键盘上敲着字,一抬眼,丁山正站在她的办公桌前等着她。
苏西叹口气,看也不看丁山,便说:“别再问我啊,我都说不知道了。”
丁山不说话,仍直直看着苏西。
苏西双手合十:“拜托,大哥,我真的不知道米兰的下落,求你老人家放过我吧,不要天天来我这里报到,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请了一尊门神放在办公室镇邪呢!”
丁山瞧着苏西,说:“你们是好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去向呢?”
苏西看着丁山憔悴而落魄的样子,不禁有点心软,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感情若纠葛太多,会爱得太累太疲倦的,她不想让米兰再过上以前那样的生活。
她想了想,正色地对丁山说道:“丁山,你是做市场调研的,我承认你眼光比别人都敏锐。不要说我们都不知道米兰的去向,就算我们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是我们的权利,我们想要保持这种权利可以吗?”
丁山看着苏西依然没有说话。
苏西长叹一声,说:“丁山,说句实话,我以前还是比较看好你的,以为你会给米兰带来幸福,但是事实证明,米兰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天天都过得不开心,她为你流的眼泪让我们都心痛。所以除非她自己回心转意,不然我们是不会让她回头再过那种生活的。”
丁山听了苏西的话,沉默半晌,用沙哑的声音说:“那你能告诉我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吗?”
苏西说:“这个,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充实吧,至少不用天天流眼泪。”
丁山有一刹那的失神,他喃喃道:“难道她不希望再见到我吗?”
苏西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但还是硬着心肠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只要一提到丁山这个名字,米兰便出奇地冷漠。她甚至都不愿意再听到这个名字。看得出来米兰已经对丁山彻底死心了。
做为一个局外人,苏西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为他们的情感问题做决策。他们情感上的纠结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去解开。她只是遵循了米兰的意愿而已。
她叹息一声,对丁山说:“你走吧,丁山,算了吧,许多事过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丁山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终于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苏西的办公室。
苏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用手托着腮,心想,究竟情为何物,直教人神魂颠倒?!
丁山和米兰,这又是何苦?!
……
翻过那页疼痛的记忆
★疼痛的记忆仿佛风雨夜里中驶过的车身,在脑中溅起一丝追忆。想阻止心痛的唯一方式就是将悲伤的一页翻过。当明天翻过今天时,你会发现再出发时每一步都是新生,每一步都是美丽。
……
米兰的一天,在鸟语花香中开始了。
米兰熟练地从箱子里拿出一扎康乃馨,拆包、分拣。这些花是从云南“坐”飞机来的,前一天晚上7点多到的货,米兰提货回来已经9点了。
“每一束美丽的花都是上天的礼物”。米兰拿起一枝花,先看花头、花瓣,去除蔫了的花瓣,然后剪枝,放进保养y,每一枝花都要经过仔细分拣。米兰纤细的手在给鲜花剪着枝,光洁的脸上有一丝平和与轻松。每天在沉浸在花香中,虽然工作很忙碌,但她是快乐的。
开店已经两个月了,她从忙乱无头绪到现在的应对自如,付出了不少心血和汗水。除了学习花艺外她还经常到同行的店里去取经交流,现在的她做起生意来已经像模像样了。
米兰的花店名叫“兰心慧质”是姐妹们帮她取的名字,米兰也很喜欢。这家小花店位处城东的一条小街上,紧临着一个高级住宅区。据说这个小区是高干家属区,送礼和送花的人很多,因此米兰的生意还不错,原来的店主并没有说谎。花店的生意蒸蒸日上,米兰还请了个小工来帮忙,平日里帮忙送花送货。
她正在专心忙着手头的活,门口清脆的风铃声响了,此时一个中年妇人走进店来,看着一排排的鲜花。
中年妇人面容娇好,气质素雅举止贤淑。米兰觉察到顾客上门,忙站起来微笑着和顾客打招呼,“您好,有什么喜欢的吗?”
中年妇人笑着摇摇头,说:“打扰你了,我就是随便看看。”
米兰点头笑着说:“好的,请随便看。”
中年妇人在店里逡巡了几趟,然后对米兰说:“你是这里的新老板?”
米兰抬头笑着点点头。
中年妇人说:“难怪,我说原来这里的店主女孩说过要出国读书去了,怎么店还开着。以前我经常来这店看看的。”
米兰说:“以后还希望您也常来。”
中年妇人笑着上下打量着米兰,点点头说:“好的,谢谢你。”
米兰腼腆地说:“不客气。”
中年妇人看见米兰乖巧且清丽,心里不由对她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她停下步子说:“我不买花的,你还欢迎我吗?”
米兰笑了,“没关系的,无论您买不买花,只要是爱花的人我都欢迎。”
中年妇人很是高兴,她上前拉着米兰的手说:“这么可人的孩子,多乖巧。”
米兰被她拉住手,不禁有点脸红。中年妇人上下端详着米兰,越看越喜欢。这么温婉的女孩,要是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想着想着她叹了口气,自己家里的那个小顽固越来越和老顽固一个模样了,越来越冷冰冰的,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他的人影了,连生病了也不和家里说一声,害她日夜为他担心不说,现在就连想找个人说说体己话都难。
她微笑着对米兰说:“那我以后经常来花店看看可以吗?”米兰笑着点点头,她也喜欢这个中年妇人,虽说她们的年龄不一样,但是感觉很是投缘。
她抽出一支红色康乃馨给那个中年妇人,说:“这个,送给你。”
中年妇人连忙摆手推脱,米兰红着脸说:“这花是送给母亲或者长辈的花。”
中年妇人听了,秀丽的脸上有感动,她迟疑了下接过花,她谢了米兰,有点感慨说:“孩子,这些年还是头一次有人送我花。我家那口子和孩子从来就不知道女人是需要花的,他们总觉得买花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米兰笑着说:“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经常给您送好了。”
中年妇人紧握着米兰的手说:“你怎么称呼?”这孩子她第一眼就很喜欢了。
米兰回答她:“您叫我小米就好了。”
中年妇人点头,然后介绍自己:“我就在旁边的小区里住的,我家那口子姓丁,你就叫我丁阿姨好了。”
米兰点点头,有点害羞地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米兰和丁阿姨成了忘年的“花友”。两人经常在花店里谈天说地,切磋花艺。白天米兰的日子倒也过得非常愉快。
但是,米兰还是一个人害怕黑夜来袭,她努力去忘掉曾经的那种心痛,但是就如那首歌唱过的那样,“不肯翻过的还是记忆,悲伤反复温习,其实懂我的人还是你,这却不敢再提起,一句哽咽在心底……”
夜晚的枕巾依旧是湿的,尽管白天忙碌得四肢酸痛,但是米兰还是经常失眠。被欺骗的感觉依然在她心底里挥之不去。她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小麋鹿,独自在暗夜里舔舐着伤口。
苏西总在她耳边说丁山一直在找她,但是米兰只是苦笑一下,冷漠地不想接腔。他找过她又如何?欺骗她还骗得不够吗,还想骗她当他的情人吗?也许他还是认为她理所应当会回到他身边,但是她却不想再回头了。
虽然她爱他,但不想爱得如此卑贱,之前无条件无原则地隐忍退让,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和无情的对待。男人仗着女人喜欢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米兰咬着下唇,转身悄悄擦去眼角的泪。就让一切都过去了吧,往事不要再提,她也不想再提。
“伤口总会愈合,我会好起来的。”米兰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着。现在她只想好好将花店好好经营下去,她还希望将来能把花店发展成品牌连锁加盟店,这也是她自己内心里的梦想。她的梦,在这个小小的花店开始启航。
她侍弄着花店里每一盆有生命力的花,那些美丽的花和树用旺盛的生命力启示她,没有男人的庇荫,女人也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
她对着满室灿烂的花丛,露出了一个带着泪花的美丽微笑……
……
花店新招的小工是个叫小白的年轻小男孩,还在上大学,半工半读。他经常羡慕地看着米兰说:“兰姐,真羡慕你自己能当老板。你真能干。”
“能干?”米兰有点失笑。她也能算能干?!她没有告诉小白,短短几个月前,她还是个被男人伤了心孤单无依的可怜虫呢。
她摇摇头,笑笑对小白说:“小白,我是最没用的,可别这么说。”
小白边把客人预定的花篮搬到他的摩托车后座,边坐上车边说:“兰姐,别怕,有我在呢。”米兰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男孩,笑着点点头。
小白正要发动车子,突然转过头,说:“兰姐,你看丁阿姨!”
米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丁阿姨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沿着马路边散步。那个中年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但身形魁梧,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扣子系得一丝不苟,十分威武和严肃。而丁阿姨跟他走在一起,越发觉得纤弱与依人,但他们给人的感觉却如此协调,并不显得突兀。
小白说:“兰姐,你知道吗,据说丁阿姨是个将军夫人。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原先是个将军,现在退下来了,每天他们都会在这附近散步。”
“是吗?”米兰有点吃惊,她一直以为丁阿姨应该是个附近的高干家属,但没想到她是个将军夫人,而且那么没有架子。
丁夫人眼波一转,看见了站在店门口的米兰,她眼睛一亮,微笑地向她点头打招呼,米兰也向她展开一个微笑。丁夫人身边的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打招呼,淡淡地问丁夫人:“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人了?”
丁夫人轻声说:“没有,只是有次路过恰巧就认识了。”
男人点点头,没有说话,习惯性地大踏步地前行。丁夫人连忙跟了上去。
米兰看着那一对夫妻的背影,心想,一对夫妻,哪怕人到中年,却还能一起散步聊天,也是一种幸福。
她低头看看自己,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
米兰送走一位害羞的男顾客,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那个男顾客可能是头一次谈恋爱,进了她的店里脸就开始发红,支支吾吾、抓耳挠腮,就是说不出来买什么花。米兰问他要不要买花,他说要,米兰说你要买什么花,他说你拿吧,我不太懂。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米兰不禁暗自好笑,她麻利快速地动手拿了一大束花,对他说:“拿好了,你看,这样行吗?”
男顾客一看,11支粉红玫瑰,1支百合花,还有一些满天星和情人草做修饰,他欢喜地连说,好好,就是它了。
包装的时候,男顾客问米兰:“你怎么知道这些花适合我?”
米兰笑着说:“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送给女朋友的,而且你这个人看起来比较诚实,不会随随便便送花给人,那个人一定是你很重视的,所以就给你选了粉色的玫瑰,女孩子都喜欢这种颜色的花。”
男顾客感激地说:“谢谢你了。我正,正打算买花向她,她表白呢。”
米兰抿着嘴把花束递给他,美丽的花包在漂亮的包装纸里,分外的娇艳欲滴,她对男顾客说:“祝愿你一切顺利。”
男顾客点点头,满意地笑着离开。
米兰也微笑着,她的小小花店,能给爱花的人带去幸福,让相爱的人走到一起,她很早以前的愿望,竟然就这样在生活中实现了。
她低头满足地微笑着,门口的风铃声又叮咚响起了。
她习惯性地抬头正要迎上前去,但笑容却在她的脸上凝固住了。
进来的人竟然是牧星!
她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他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她离开时并没有和他打招呼,那时她心里好乱,只想静静离开,所以没有告诉牧星自己的去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牧星看着她,半天才说:“米兰,你果然在这里。”
米兰低头不敢看他,他停顿了一下,走上前来,站在她面前说:“米兰,我找你有好一阵了。要不是,要不是我一个朋友聊天时,无意中说起他认识你,你这个花店是他帮忙找的,我估计我永远也找不到你了。”
他冲动地伸出手去,握住米兰的肩膀,问她:“米兰,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要离开?是我那天把你吓到了吗?那我,我向你道歉!”
米兰抬起眼看他,他激动的脸上有急切、担心与焦虑。米兰突然间很想哭,她连忙低头,使劲摇摇头说:“牧星,不,不是那样的,不关你的事的。”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你难道不知道,你一直对我很重要吗?”他的俊脸有点发红,但还是继续说下去:“米兰,我知道我可能太急,把你吓坏了,但,但我是真心的。你这样突然一走了之,你知道吗,我,我,找得你好苦……我……”他一急,说不下去了。
米兰抬起含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张真挚和热切的脸,心里一酸,不禁柔肠百结。
……
岳母大人驾到!
英俊帅气的马天浩正在饭店的后厨为徒弟们演示“印度飞饼”的做法。
他将揉制好的面团,揪好面剂儿拍成饼,用擀面杖稍微擀一下,抹油,然后拽住面饼的边缘进行甩动,利用重力把面饼甩薄,面饼越来越大,越来越薄,薄到饼几乎呈透明色,但就是不破,看得徒弟们叹为观止。
平底锅内早已抹上油,马天浩动作潇洒自若,远远地将饼一抛,薄如蝉翼的面饼不偏不移,正入锅内!马天浩接着往饼上铺一层苹果馅料,抹一层油,再将饼一层层叠起,开始煎饼。
趁此空档,有个徒弟问他:“马师傅,为什么你做的饼可以飞起来,而我做的还没等飞起来就抛到桌上变成抹布了?”大家哄然一阵笑。
马天浩也笑了,他回答道:“问题还是出在饼皮上。面粉和水比例为约3:1左右揉匀。而且面团发酵的时间要在3个小时左右。”
又有徒弟问:“马师傅,那平常该怎么才能练好抛飞饼的绝活呢?”
马天浩回答道:“想练习飞饼,可以拿一张大布块先练习湿布,这样练起来面饼不会重叠,然后再练习干布。手要保持划圆形、先转右手再转左手,慢慢就能熟能生巧了。”
正说着间,马天浩做的印度飞饼已经热腾腾出锅了。他稍做切割,便开始装盘,让大家品尝。
他做的印度飞饼竟然还分为好几层,外层浅黄松脆,内里粉白绵软,略带甜味,有着苹果独特的清香,嚼起来层次丰富,一软一脆,口感对比强烈,嚼过之后,齿颊留芳。
徒弟们分尝后对马天浩都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原先对圈内盛传他那么年轻厨艺就炉火纯青的说法持怀疑态度的厨师们,不由也对他心悦诚服了。
一个很年轻的厨师说:“马师傅,您怎么这么年轻手头功夫却这么了得呢?”马天浩微笑道:“要想厨艺突飞猛进,还是只有四个字的要诀:勤、学、苦、练。”
正说着间,一个在前厅服务的服务生,站在后厨房门口不敢进来,一双眼只看着马天浩,一脸焦灼状。
马天浩一抬眼,看见了,便问:“怎么了?”
服务生恭敬地回答道:“厨师长,那个,有个客人想见您。”
“哦?”马天浩有点奇怪。
“那位客人点了盘意大利炒面,只看了一眼,尝了一口,就说:‘五星级饭店的东西也不过如此。’然后非要让炒菜的师傅出来见她,还将那个师傅说了一顿。”
马天浩听了,问:“那炒那盘面的是哪位师傅?”
服务生回答:“是6号师傅。”
马天浩说:“你叫他来一下。”
服务生作难道:“他还在那里挨训呢。”他偷眼看马天浩,小声说:“那个客人还叫您厨师长亲自过去呢。”
马天浩沉吟片刻说,“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远远的,马天浩就看见6号厨师站在一个顾客的餐桌前满头是汗,点头哈腰,唯唯诺诺。马天浩走上前去,看见训导6号厨师的却是一位美丽的女人。
她眉目如画,星眸晶亮,头发微微带卷,全身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光彩照人,但是说话却毫不客气,把个6号厨师说得是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马天浩微笑着走上前,美丽女子抬眼看了一下他,倒是一愣。她美目一转,斜睨了一眼6号厨师,问他:“这位是谁?不会就是你们的厨师长吧?”
6号厨师忙点点头,看见马天浩来了,不禁吁了一口气。
美丽女子上下打量着马天浩,然后笑道:“恩,厨师长先生,久仰久仰。”
马天浩俊脸有点发红,他诚恳道:“这位女士,非常抱歉,要是我们有服务不周的情况请多多包涵。”
美丽女子大眼睛骨碌一转,眼里闪着慧诘的光芒,她伸出纤手指着桌上的一盘意大利面说:“我点了一盘意大利面,可为什么给我端上来一盘掺了色素的东西?”
马天浩一看,桌上的意大利面果然灰不溜秋的,颜色不正。他转头看看6号厨师,眼里有询问。
6号厨师满脸通红,今天他有点思想开小差,在在制面的过程中,面调的颜色不太对,但以前也有这样的小纰漏,顾客通常看不出来,也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来了个吃家,指出了菜品的毛病不说,还把厨师长给惊动了。他涨红了一张脸,不敢说话了。
美丽女子看着意大利面说:“厨师长,您看怎么办吧,我吃了有色素的东西,要是坏了肚子可怎么办呢。”说着嘴角挂着一丝戏觑的微笑。
马天浩看着这个美丽女子,隐约心里有种感觉,这个美丽女子不是来吃东西的,似乎专门要来看他如何应对这个困窘场面的。
他诚挚地微笑道:“这位女士,不要担心,我们饭店的意大利面是纯正的天然食物,不会掺杂色素之类的东西的。”
美丽女子挑挑眉毛说:“哦?那你说说看,这意大利面的颜色还有什么讲究?若是说得我不佩服你都不行,我就不追究6号厨师的责任了,你看如何?”
马天浩含笑地指着桌上的意大利面说,“从颜色上来分,红色的意大利面是在制面的过程中,在面里混入红甜椒或甜椒根;而橙色面是混入红葡萄或番茄;黄色面是混入番红花x或南瓜;绿色面是混入菠菜;今天的灰色面是混入了葵花子粉末;而黑色面堪称最具视觉震撼,用的是墨鱼的墨汁,所有颜色皆来自自然食材,而不是色素。”
美丽女子点点头,眼里有赞许,她抬眼看马天浩,问道:“还有呢?比如酱汁之类的又有什么讲究吗?尽管说下去。”
马天浩点点头,继续道:“新鲜面条因易吸收酱汁,较适合浓稠的酱汁;干燥面条不论是味道浓淡的酱汁都可以搭配。以体积来看,粗面适合口味浓醇的酱汁,而细面条则适合清淡稀薄的酱,选择酱汁是应一并考虑面的大小形状,酱汁对意大利面而言,虽然重要但仍是配角,不要将面条本身芳香掩盖。”
美丽女子听后笑着颔首,道:“恩,看样子你还知道得不少。”她停顿了一下,拿起叉子搅了搅桌上的意大利面,正要犹豫着说出不再追究6号厨师的责任时,马天浩沉吟一下,却又说话了:“这位女士,因为我们的疏忽而打扰了您的用餐,实在很对不起,这样吧,由我给您重做一盘意大利面,好吗?”
美丽女子正要说不用了,但转念一想,便笑着说:“好吧,那谢谢了。”
不久,马天浩亲自为她烹制的一盘海鲜意大利面就端上来了,热气腾腾,色香味俱佳。
美丽女子看着面前的一大盘美味的面条,眼里放着孩子般兴奋的光芒。
马天浩见状不由心里微微一动,这个美丽女子的神情和他心里的那个小精灵的神情好像,每当看见有好吃的他的她也会露出这般可爱的神情。一想到她,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宠溺的微笑。最近彼此都忙,他也不经常过她那里去,不知道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那美丽女子只尝了一口,便对马天浩点头赞许道:“恩,味道真不错。”
马天浩笑笑,美丽女子又道:“这面很鲜有股浓香,但是又不腥,你是用了什么方法?”
马天浩回答道:“我淋洒上少许的酒醋提味。这白酒蛤蜊面中用白酒醋或白酒去提升蛤蜊的清鲜,还可以去腥增鲜,而使意大利面的味道更佳。”
美丽女子点点头,道,“我以为都是用红酒醋去腥的。”
马天浩说:“味道较强烈的红酒醋多用于烹煮成浓郁的酱汁,如番茄r酱面。而且以海鲜为主的意大利面,意大利人习惯不加起司。”
美丽女子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马天浩说:“不错,不错,你很不错。”说完她眉眼放光地又重新又打量起马天浩来。
马天浩被她看得有点脸红,忙道:“这位女士,祝您用餐愉快,为了弥补我们的过失,今天您的餐费会由我们饭店免单。”
但是美丽女子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马天浩俊脸有点困窘,他轻咳下,想要引起美丽女子的注意听他说话,但那美丽女人仍笑呵呵地看着他,好象有越看越满意的意思。
马天浩正满身不自在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嗨!”
马天浩回头一看,竟然是苏西。她后面还跟着艾米莉。艾米莉一脸坏笑,朝着马天浩直使着眼色。
“?”马天浩看着艾米莉,不知道她在暗示他什么。
苏西款款走到他的面前,他眼睛一亮,惊喜地正要说:“苏西,你怎么来了?”
苏西却顾不上和他说话,径直走到美丽女子面前,娇嗔道:“老妈,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老妈?”马天浩脑子里轰轰作响,他看看苏西,又看看美丽女子,事情太突发状况了,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女婿就是这样炼成的
★丈母娘是:除了妻子,最令已婚男子伤脑筋的女人。
★丈母娘三部曲:“画中妈”、“隐形妈”、“滚他妈”。
★丈母娘和女婿的关系如同办理出国签证,如果被拒签,钱是不会退的。
★挑女婿时,丈母娘把他当作j蛋里的骨头;当他做了女婿,她又把他当作骨头里的j蛋。
……
陈茵茵笑意盈盈地说:“怎么?还不欢迎你妈妈我来了?”
苏西无奈地看着她的美人老妈,说:“你来就来了,干吗要跑到这里来?”她的俏脸有点羞红,不好意思去看马天浩。
陈茵茵笑着美目一转,看着马天浩说:“我比较心急,来看看我家女儿选的人不成吗?”
她偏过脸问马天浩:“你对我来这里有意见吗?”
马天浩愣愣地连忙摇摇头。艾米莉在一旁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苏西瞪了她一眼,心想艾米莉,要不是你告诉我老妈马天浩在这里,她也不会下了飞机就直杀向这里。
艾米莉见苏西瞪她,表情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这也不能怪她。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忙得四脚朝天的苏西见艾米莉空闲下来找她聊天,连忙叫艾米莉帮她接电话,她急着把一份文件送出去。结果等她回来,就发觉艾米莉正笑眯眯地告诉她:“西呀,你老妈要来了!”
苏西一抬眼,不解地问:“什么?”
“你老妈说要来看你,还有马天浩!”艾米莉兴高采烈地说道,陈茵茵要来,她仿佛看见了美味的苏家私房菜在对她招手。陈茵茵的手艺之妙艾米莉早已领略到,想到她做的苏家招牌菜的那个香,她就口水直流。
苏西忙问艾米莉:“她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艾米莉笑着说:“她说她刚下飞机,现在正往帝景饭店去了。”
苏西咬着牙看着艾米莉:“你告诉我老妈马天浩在那里工作了?”
“是呀,”艾米莉不知死活乐呵呵地说。
苏西拍拍脑袋,发愁地说:“艾米莉,我可被你害惨了。”
“啊?怎么了?”艾米莉诧异地问。
苏西苦着脸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妈的脾气,她要是存心去审核一个人的话,你也知道她挑剔人的程度!”
“对啊,”艾米莉突然想起传说中陈茵茵曾有一次招聘厨师时连着面试50多个都还没挑出来,可想她的要求有多高了。
苏西有点着急了,她还不想这么快就让老妈见到马天浩,不要说是马天浩没有心理准备,就连是她自己也还没做好将男朋友带给家人看的准备。再说依陈茵茵的脾气,万一马天浩不入她的眼,还不定得闹出点什么来呢!想到这里她连忙拖上艾米莉说:“走,快跟我去阻止我老妈!”
艾米莉边笑边说:“干吗那么紧张?不是有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吗?”
“喜欢你个头!”苏西拉着她就走。
等苏西和艾米莉急匆匆赶到帝景饭店的时候,苏西一眼就看见马天浩站在陈茵茵餐桌前,她心里一咯噔,知道她家母亲大人一定在考验马天浩。
她偷眼看马天浩,他接触到她的眼光,俊脸有点发红,他怎么也没想到先前来挑刺的美丽妇人竟然是苏西的母亲。那陈茵茵岂不就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想到这里,他有点局促不安,就怕陈茵茵对自己不满意。
看见马天浩红着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样子和艾米莉偷笑的神情,苏西顿足羞窘地对陈茵茵说:“老妈,咱们回去吧。”这个场合让她很是尴尬。
陈茵茵笑呵呵地站起来,说:“好吧,这菜也吃了,人也看了,咱们就走吧。”
马天浩见她们要走,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和陈茵茵打声招呼,连忙上前嗫嚅地道:“伯母……”
陈茵茵转头看他一眼,微笑地说:“天浩,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哦?”马天浩好一阵紧张。
“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一半,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陈茵茵继续把下一句话讲完,说完偷偷对苏西使个眼色,悄声对苏西说:“女儿,眼光还不错。”
苏西一张俏脸通红,她瞥了一眼马天浩,心里有点羞窘又有点欢喜。
陈茵茵一手挽着苏西,一手挽着艾米莉,转身就要走。
马天浩局促道:“伯母……”
艾米莉转头笑他:“马师傅,你傻么,还叫伯母,该叫丈母娘了!”
马天浩手足无措,俊脸上有困窘的神情。他看了一眼苏西,两个人相视,互有尴尬但情意涌动。
三个女人坐在苏西家的餐桌前等着吃宵夜。
马天浩在厨房里为她们忙碌着。
陈茵茵悄悄地对苏西说:“西儿,天浩什么都好,就是有个缺点。”
“什么缺点?”苏西赶紧问陈茵茵。
“唉,男人长得太帅不好。”陈茵茵诌有介事。
艾米莉笑出声来,说:“伯母,现在美男正当道呢,西儿只是赶了一把时髦而已。”苏西打了她一下,惩罚她胡说。
陈茵茵也笑着说:“看来我是老糊涂了。”苏西翻翻白眼,“拜托,老妈你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走出去要是不说,谁会觉得你是我妈呢?”
艾米莉也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陈茵茵说:“是啊,伯母,你简直是不老神话。你和苏西就像两姐妹呢。”
陈茵茵摇摇头说:“不行了,老了啊。”说着有一丝忧郁掠过她美丽的脸盘。苏西和艾米莉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她们都知道陈茵茵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苏西心里不由一阵酸楚。
正沉默间,马天浩端着三盅“血燕炖鲜奶”从厨房出来了。苏西连忙站起来要去接。
“别,小心烫着,还是我来吧。”马天浩说着将盘子放下来,分送到她们面前,
“血燕炖鲜奶!”艾米莉一阵欢呼,“马天浩,你可真体贴,这道甜品不仅可以养颜和胃、祛除皱纹,还可以使肤色光泽滋润。”她问马天浩,“这个燕窝是怎么炖的,告诉我,我回去后也去试试。”
“血燕炖鲜奶用的原料有血燕碎、鲜奶、j蛋、j蛋白和细砂糖。先将血燕洗干净,用清水浸软,再蒸40分钟,晾干水分,再将鲜奶与砂糖拌匀,用开水浸暖,最后将j蛋和蛋白打匀,注入鲜奶拌匀,过滤,加入血燕拌匀,倒入小碗内,用碟盖着,隔水蒸中慢火8到10分钟即成。”马天浩回答艾米莉道。
艾米莉朝马天浩竖起大拇指,看样子马天浩对搞好“岳母和女婿”的关系,下足了功夫。饭店刚一下班就巴巴跑来讨好女朋友和丈母娘了,正好也让她艾米莉赶上,乘机一饱口福了。
陈茵茵也端着炖盅,喝了一口雪燕炖鲜奶,口感滑爽滋润,她品尝后微微点点头,看着马天浩说:“天浩,你的确有厨艺天分,不过你知不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厨师这个职业吗?”
马天浩是不错,陈茵茵也赞赏有天赋的厨师,但是一想到女儿要嫁个厨师,她不由为之担心。毕竟苏丹青离家出走的事情让她到如今都无法解脱、难以释怀。再说厨师的职业注定是非常繁忙的,当个厨师的妻子不轻松。尤其马天浩也要参加厨艺大赛,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将得失心看得太重,她不想苏西步她后尘。
马天浩听了陈茵茵的话不禁一愣,原先轻松的表情一下暗沉了下来。苏西握着杯盅低着头不吭声,但是绷紧的关节显示了她的紧张。艾米莉也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看样子事情不好解决,平地起风波了。
陈茵茵看看马天浩,又看看苏西,看着一对小情人都怯怯而焦虑地看着她,她沉吟半晌,但最后不由心软下来,她在心里想,何苦为自己的私念而阻碍了一对有情人呢?再说马天浩确实是个好孩子,苏西跟着他也应该会幸福的。她看得出来自己女儿对马天浩的感情。
也许她该对他们有信心才对,他们并不是当年的苏丹青和陈茵茵。
于是她想了想,说:“我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当恶人的好。天浩——”陈茵茵叫马天浩的名字,问他:“你能答应我无论出什么事情,都会好好照顾好苏西,让她一辈子都不受委屈吗?”
马天浩抬起眼,一脸慎重和认真:“我会的,请您放心。”
陈茵茵笑着点点头,“既然你答应了就要做到,那苏西,她就是你的了。”
马天浩激动地一时无话,他对陈茵茵说道:“伯母——”
艾米莉在一旁打趣他:“马天浩,还叫伯母,该叫妈了。”
马天浩用眼神看着陈茵茵,看见她在颔首微笑,便喊了她一声:“妈——”
一声出口,他的眼眶有点湿。他已经很久没叫过妈妈这个称呼了,陈茵茵的亲切,加上她和自己母亲很是相像,让他不由打心眼里喜欢亲近她,很自然地便叫陈茵茵做母亲。他得到了一个爱人,同时也重新得到了一个母亲。
他悄悄地握住苏西的手,她回过头来,笑靥如花,他的心,此刻无比踏实。
他们的爱情,有了长辈的祝福与支持,更增添了幸福的内涵。
陈茵茵看着他们,心里有高兴也有酸楚,高兴的是自己的女儿找到了意中人,酸楚的是若是苏丹青若也在场祝福他们该有多好,她笑着,心里却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回过头看艾米莉,看见她也正为苏西和马天浩高兴呢。陈茵茵对艾米莉说:“米莉,明天把你们另外两个好姐妹也叫来,让我给你们做苏家私房菜给你们尝尝。”
“真的?”艾米莉简直要跳起来,“阿姨万岁!”
她兴奋地叫苏西:“西,你看明天我叫米兰和红颜来好不好?”却没人回应。
艾米莉转头望去,陈茵茵正看着她微笑,而苏西和马天浩正窃窃私语,甜得蜜里调油,根本没有听她在讲什么。
“唉,重色轻友!” 艾米莉嘴里嘀咕一声,不过随后又兴奋起来,这岂不标识着他们二人好事将近了?!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王红颜敲开苏西家的门时,便闻到屋子里一股扑鼻的浓香。
她把手上的礼物递给陈茵茵,是一条保暖的围巾。
陈茵茵推辞着说:“来了还带礼物干吗?”
王红颜笑着说:“阿姨,这是我出差的时候特意给您多带的,这个天气正好用。”
陈茵茵谢了王红颜,苏西的这帮女朋友也就像她的女儿一样,她也不客套了。她对王红颜说:“苏西和艾米莉都在里面呢,不过米兰这孩子还没到。”
艾米莉向王红颜招手道:“红颜,你来了?米兰呢?”
王红颜摇摇头,“有打过电话给她,她现在还在忙,可能要晚点到。”
苏西在厨房探出脑袋说:“可不是,米兰现在自己干,肯定是很忙了。”
王红颜问苏西:“要不要帮忙?”
苏西笑着说:“不用,我也只是给我妈打下手而已。再说,厨房也太小了。”
艾米莉坐在餐桌边,满足地叹口气,“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苏妈妈,你可真伟大呀。”
苏西和王红颜对望一眼,笑着道:“这只馋猫!”
米兰正费力地将店里的防盗门关上,旁边伸过一只有力的手来,轻而易举地便帮她把防盗门拉下,米兰锁好门,回过头来,对这人低声说:“谢谢你了,牧星。”
牧星笑笑说:“下班了要回去吗?正好我顺道。”
米兰迟疑了一下,说:“不了,今天我去苏西家吃饭。你先走吧。”
牧星说:“我送你过去吧?”
米兰本还想推脱,但看他一脸希冀,只好点点头。
两人坐上车,一路无话。
牧星边开车边转头问米兰,“最近很忙吧?多注意身体。”
米兰说:“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牧星又问:“店里生意还好吗?”
米兰点点头,说:“还不错。”半晌,她迟疑地说:“牧星?”
牧星回答她:“恩?”
“那,那个,谢谢你们的酒楼老来我们这里订花,不过,不要太勉强了。”米兰光洁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红。牧星的酒楼距离城东很远,酒楼周围就有很多花店,他们酒楼舍近求远来她这里订花,让她对他的良苦用心很是过意不去。
牧星笑笑说:“反正酒楼经常都需要订花,在哪定都是一样的。”
米兰低头不响,一会儿才说:“谢谢。”
“这么客气干吗?”牧星回头看她,看她疲惫而消瘦的脸,眼里有心疼。他伸过手去,将她的一只纤手握住,说:“别太累了,我会心痛的。”
米兰红着脸想抽出自己的手,牧星却紧紧握着不放。他回头直视前方开着车,半晌低声道:“米兰,就让我照顾你好吗?”同时收紧了他的手。为何她一直不肯放他进她的心扉?难道她不知道对他来说每天见不到她都是一种折磨吗?
米兰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她垂下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牧星问着她:“米兰,谁欺负你了是吗?为什么突然要销声匿迹?”
米兰低头不说话。
牧星又说:“米兰,你若是不肯说我就不问了。”他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