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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见,我也着实想念他们……希望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们。”

    苏西没有说话,她含着感激的泪花给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

    苏西从烹饪协会商务楼出来,心里又是喜又是愁。喜的是父亲的下落总算有了个寻找方向,愁的是该如何找到马易轩。

    她边走边想,没顾上看路,竟撞上了前面一个刚从一辆奔驰车下来的中年男子。

    苏西揉着被撞痛的额头,抬头赶忙道歉:“对不起……”

    眼前的中年身形高大、神情不怒而威,尽管两鬓有点班白,但无损他俊朗轩昂的外表。

    他没有说话,准备继续前行,但无意间看了一眼苏西,竟然脸色大变,直直盯着苏西半天没有移开视线。

    苏西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有点发红,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她尴尬地朝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匆忙便走开了,走出老远,她还感觉到那个男人犀利的目光还一直跟着她。

    中年男人一直目送苏西苗条纤细的背影走出好远,才回过神来,他沉吟了一下,摇摇头,朝商务楼走去。

    他轻车熟路,径直走进烹饪协会会长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李秉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一抹惊喜的微笑出现在老人的脸上:“正树,你来啦?”

    ……

    苏西坐在出租车上,心绪难平。

    总算有个目标可以查找父亲的下落了,这个欣喜和激动让她不禁有点要泪凝于睫了。

    她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去帝景饭店。”

    她要去见马天浩,让他也分享到自己的好心情。一想到马天浩,一丝甜蜜悄悄溢满她的心间。

    出租车司机点头,一踩油门,车子向前方疾弛而去。

    但是车子在前方的转弯的路口,却和一辆崭新的奥迪车发生了刮碰。

    奥迪车的主人铁青着脸,下了车,走到车后查看车子的损坏的情况。

    一心想开快车多赚点钱的出租车司机战战兢兢地下了车,奥迪车主冷冷看着他,说:“哥们,你看怎么处理?咱们找你们的车队领导去反映情况如何?”

    “别,别这样,实在对不住了,哥们,你看都怪我,我的车速太快了,刹车不太灵,才会刮碰了你的车,实在对不起,我向你陪不是,对不起……您看这样,您留个电话号码,修车美容的钱我来赔,怎么样?”出租车司机冷汗直冒,这个车主要是去反映情况,他的饭碗就保不住了,现在失业的人多,多少人争着抢他的饭碗。

    但是奥迪车主仍不依不饶,他才刚买来的新车,还没开几天,就被刮花了,简直触他霉头,他心有不甘,所以就要故意为难一下出租车司机。

    苏西在车上等得不耐烦,不就蹭了点漆吗,至于这样难办吗?而且现在的车子都是保过险的,修理好后找保险公司索赔不就好了吗?!她在车上听说出租车司机没命赚钱是为了家里快要生产的妻子,他也不容易,因此不由对他有点同情。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打算为出租车司机说几句好话。

    她走到奥迪车主身后,说:“这位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出来找口饭吃都不容易……”

    她还要说下去,奥迪车主转过身来,两个人同时一惊!

    她看清了他的脸,那张熟悉的英俊的脸,曾经让她魂牵梦绕,曾经让她无可自拔,曾经让她痛苦万般,竟然这样没有预兆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曾经为了他痛苦沉沦过许久,她也曾经努力奋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他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她,她也曾经将每个和他相似的背影都误认是他,她也曾经每天注意自己的仪表,就是为了某一天再相见他时,显示自己过得比他好……虽然现在想起来有点可笑,但那种爱恨笑泪,毕竟是真实发生过的。

    而他也看清了她的脸,身子深深一震。

    “苏西?!”

    苏西一时愣在那里,她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再见他了,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许多年后竟然就以这样的方式又再度重逢。

    他的脸上各种表情纷杂,有愧疚、尴尬、还有不可置信。“苏西,真的是你吗?”

    苏西苦笑一下,点点头,“你没有看错,是我苏西,柳成枫。”

    柳成枫尴尬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实在太突然了,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西平复了下自己吃惊的心情,她看着出租车司机可怜兮兮站在一边,于是先把自己错综复杂的心绪扔到一边,她对柳成枫说:“你买的新车?”

    柳成枫点点头。

    苏西看看被刮坏的车漆,问柳成枫:“你车子上过保险了?”柳成枫说:“是。”

    苏西说:“那你拿去汽修厂修理后,再给保险公司理赔如何?”

    柳成枫看着苏西,无奈地说:“可以,你说了算。”

    苏西点点头,“那谢谢你卖个薄面给我,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不要太在意。”

    柳成枫的俊脸有点发红。

    “谢谢你,再见!”苏西说着便招呼出租车司机上车,出租车司机抹了把汗,感激地看着苏西。柳成枫见苏西要走,连忙喊住她,她回头看他,他干涸的喉咙里却出不了声,半天才吭哧出一句:“你好吗,苏西?”

    苏西笑笑,往事如电影片段,翻山倒海地在她脑海里一一放映过去,但是此刻的她,好奇怪,不管是爱是恨,却没了半点感觉。

    她朝他点点头,并不和他多说,准备和出租车司机上车离开,她走到车门前,仿佛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他:“陈心琳呢?还和你在一起吗?”

    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苏西笑了,他们,还在一起那就好。也不枉费她这么多年为他们祝福。

    她坐上车,车缓缓在他面前经过,她平静如水。

    旧爱,多年以后,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小车祸。

    小小的伤口,可以淡淡处理,悄悄愈合。

    只是,一颗莫名其妙的眼泪,轻轻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

    爱情也要讲计策

    ★,求而不得是上策,若即若离是中策,千依百顺则是下策。

    ……

    夜了,苏西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嘟起小嘴长长叹了口气。

    她坐起身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拿起打火机,轻轻一摁,金黄色的火苗在她眼前跳跃着。她眯起美目盯着火苗,把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烟触到了火苗上,淡蓝色的烟雾在她面前袅袅升起,而后弥漫开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把烟停在烟灰缸上方,轻轻弹了一下,动作优雅而慵懒,自从那年失恋后开始抽第一根烟开始,烟和酒曾经是她寂寞时候的抚慰品。不过现在她平日里很少抽烟,只有心烦的时候才抽。

    她为自己倒了杯红酒,修长的手指握在高脚杯上,纤指的指甲圆润而晶莹。她端起酒杯,在自己的鼻下轻轻晃动,双目微闭,似乎在享受着红酒那独有的芬芳。殷红的酒y吸附在透明的杯子上,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如一颗颗红钻石般闪着晶莹的光。

    她浅浅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清澈的眼神中似有涟漪泛起,尘封已久的记忆又席卷而来,有了新感情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去回忆过去的事了。今天见到了这么些年一直纠结的人,多年前设想的再次重逢时那种激动和愤慨竟然烟消云散,有的只是见到陌生人的坦荡与漠然。

    为何自己一点感伤的知觉都没有?她感叹着喝了一口红酒,时间,原来真的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酒杯已经空了,她把杯子放下,转身把枕头拍松,准备抛去杂乱的思绪,好好睡个美容觉,最近她极度缺眠。

    重逢旧爱,花半个小时去祭奠往事就足矣,更何况还是残缺的旧爱。

    她正要向松软的大床倒去,却耳尖地听见钥匙开大门的声音。

    她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趴在床上闭上眼睛等着开门的人进来。

    果然,门开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来。他轻轻关上门,轻手轻脚走到她的床边想看她睡了没有,看到她正蜷着身子闭着眼睛,被子却踢到一边。他笑了一下摇摇头,伸出手想帮她盖好被子。

    他的手刚触到她的身上,一双柔软的手臂便圈上他的脖子,将他拖倒在她身上,接着一张充斥着红酒香味和淡淡烟草味的红唇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灵巧的舌尖撬开了他的牙齿,溜了进去,她不停地□□着他的舌头,与他的舌纠缠嬉戏。

    他低喘了一声,紧紧回抱着她,接着便迷失在天旋地转的热吻中。两个人直到彼此都差点无法呼吸了才松开来。她面色晕红,秀发散乱,一双娇媚的眼睛似要滴出水来。马天浩极力平复住内心对她的渴望,伸手用手指在她的小翘鼻上刮了刮说:“你又瞒着我偷喝酒了?”

    苏西笑着没有说话,马天浩又凑上去闻了闻她嘴角说:“而且还抽了烟?”他捧着她的脸说:“怎么?有心事?”

    苏西挣脱开他的手,往后一躺,娇慵地说:“是有一点心事,不过已经过去了。”马天浩不相信,又倾身上去说:“真的?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苏西摇摇头说:“不要,不想告诉你。”马天浩低声笑道:“是不是你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良心受谴责了?”

    苏西呸他一口,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他一口。马天浩笑着俯上前去,用健美的身体压住她,温柔而热烈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苏西紧紧抱着他,今晚她觉得自己有点脆弱,她积极主动地回吻着他,她从来没有这么渴望他的拥抱与亲吻。

    马天浩被她的热情简直要焚毁了,他喘息着拉开彼此的距离,困难地说:“宝贝,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苏西娇喘吁吁地不依:“不要,不要离开我……” 马天浩忍着下身□的欲望说:“今天忙了一天,急着赶来见你,还没有顾上洗澡。”

    苏西松开了他,想起了说:“今天我去帝景饭店找你,你不在……”马天浩站起身来脱去上衣,回头说:“哦?你找我?我今天去别的酒店讲了一天课,还现场c作了一番。晚上几个厨师又拖着问我问题,直到现在才放人。”

    苏西没有接话,她看着他背对着她脱去裤子,他精壮结实的身躯立刻显现在她面前。苏西红着脸,在他背后期期艾艾说:“你,你不能到浴室里去脱衣服吗?”

    马天浩转身看她,捉狭笑道:“宝贝你又在害羞了,刚才抱着我不放的是哪个?再说,我身上哪里你没有看见过?”

    苏西羞红着脸,忙赶着他进浴室去洗澡,她用小手堵着鼻子说:“快去,我不行了,要流鼻血了……”

    马天浩哈哈笑着到浴室去了。

    ……

    苏西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鬼使神差地竟想起艾米莉曾经对她的失败的初恋进行的总结:“西呀,当初你失败就败在太麻痹大意,以为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所以才被人钻了空子。其实有时爱情也是要讲求计策的,要牢牢抓住男人的心,女人的情趣必不可少。不要仗着他宠爱你,便放松警惕……”

    苏西想想下了床,从衣橱里拿出一条米色的透明蕾丝性感内衣,她看了看内衣,犹豫了一下终于换上了。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内衣的贴身剪裁托出她丰满的□,性感的蕾丝绸缎因为透明的轻纱不感到过分压抑,反而增添了一份若隐若现的美,让她全身都散发着女人味。

    苏西又把一头长长秀发用手抓了抓,让它蓬松凌乱,镜子里的女人魅惑而性感。苏西朝着镜子羞涩而调皮地笑笑,然后光着脚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拧开门把,站在门口看着马天浩。她要来勾引他了。

    浴室莲蓬头下站着马天浩,他湿着头发,正往健康结实的身体上抹着香皂,身上都是泡沫。他转过头,看见了苏西,他的手立即停住了动作,没有说一句话,视线顺着她穿着的性感内衣一直往下,他英俊的脸上有惊艳的表情,但不一会儿就被欲望的疯狂燃烧所代替。

    他定定看着她,忍不住呻吟一声,抛下洗澡用的毛巾,大跨步前去,将苏西一把将抱过来。苏西急忙要推开他,喊道:“哎呀,你会把我的睡衣弄湿……”话音未落,她已被马天浩堵住了嘴……

    他将她托高,让她的双腿分开夹在他的腰间,然后抱着她狂野地吻着她,他的唇从她的嘴移到她丰挺的□,将脸埋在她深深的□里。

    水已将她的睡衣打湿,紧紧贴在她身上,马天浩隔着睡衣用力□着她凸起的蓓蕾,苏西搂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呻吟出声,他下身的坚硬抵得她有点难受,她低声对他说:“浩,放我下来……”马天浩已经没有理智去听她说的话,他抱着她的粉臀,同时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胸,用力揉捏着,苏西向后仰着身子,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热水的冲刷和他发烫的热吻,让她被刺激得想要喊出声来……

    马天浩托着她的粉臀,顾不上冲去自己身上的泡沫,用颤抖的手握着自己还带着泡沫的欲望,找到她神秘的花园,一寸寸地进,直至完全进入,他才满足地长吁了口气。他咬着牙,用嘶哑的声音对她说:“宝贝,你忘了男人都是经不起心爱女人的诱惑吗!”

    说着他向上挺起身子,用力地开始在她体内抽动,他狂野地撞击着她柔软芳香的身体,如果有可能,他想永远这样融化在她的身体里,和她合二为一……苏西迷乱地抓住他结实宽阔的肩膀,她呻吟着感受着他在她体内的充实感与满足感。

    她的嘴找到他的唇,两张唇紧紧贴合在一起,如同磁石一样分不开……

    热水哗哗地往下流着,打在紧紧纠缠的两具躯体上……小小浴室里水汽弥漫,没有人去理会时间的流逝……

    ……

    马天浩闭上眼睛,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喘息,他慢慢将苏西放下来,让她从他腰间滑落下来,靠在他怀里。苏西的身子软得根本站不住,她低声喘息着,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纤指在他胸口打着圈,马天浩抓住她的手,说:“又要玩火了是吗?”

    苏西笑着将手指收回,马天浩将脸贴在她的头顶,温柔地对她说:“西儿,西儿,我爱你……”苏西低声应了,梦呓般地回答他:“浩,答应我,永远也别离开我……”

    马天浩用力收紧了他的胳膊,回答她说:“我不会离开你,也永远不放你走……”

    苏西踮起脚,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长吻。

    温柔的吻过后,苏西红着脸说:“我们出去吧,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了。”马天浩火热的视线在她穿着性感内衣的身上逡巡,他笑着露出他迷人的酒窝说:“谁叫你穿了这么性感的衣服来引诱我。”苏西羞涩地娇嗔地轻掐了他一把。

    她离开他的身体,想要走出去,内衣贴在她身上,湿乎乎的,她想回卧室去换下来,但马天浩并不放她走,他牵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又回到他的怀中,他抱着她,轻推着她走到洗手台前,将她压在洗手台前,苏西想回过身来,却被他从背后倾身向前,牢牢控制在臂弯里。

    他让她看洗手台前的镜子中的她,她穿着湿透的米色内衣,深v的领口露出深深的□,睡裙已经被他撩起在她的腰间,露出了她笔直的长腿,他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说:“别急着走,你简直让我要发疯……我得让这件内衣的效果发挥得更好才行。”苏西求饶:“别,别这样,浩……”话音未落,她就感觉到他的坚硬的欲望已经顺着她的腿间霸道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她低呼出声,承受着他狂野的冲击,他从背后抱着她,和她紧密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这个他心爱的女人,他愿意受她的魅惑,也心甘情愿掉进她无意间编织的情网……

    当苏西双目迷离、全身无力地被马天浩从浴室里抱出时,她已经困得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任何问题了。不过在她沉睡过去的那一刻时,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原来有些事都是需要有计划有预谋才能得到的,包括爱情原来也是需要有计策的。只不过不是那种对物质的算计,而是对心灵的捕获。”

    但是在最深爱的人面前,我们通常无计可施。

    幸福永远缺货

    ★现实中,爱情总是比我们想象中更快售罄。

    ……

    “兰心惠质”花店内。

    “三角型c花是c花最普遍的基本c法。我们可以先c直立顶点的花和横向c入c座的叶子,然后在三角形的框架内,配枝条、填补上花朵,就完成了c花作品……”

    李雨晨边说着边将几朵非洲菊c在侧边,最后再依次c入龙胆,然后看着自己完成的精致飘逸的c花作品满意地点点头说,“这个c花的作品就叫做:烟雨花树。”

    一旁的艾米莉和王红颜都为他鼓掌,艾米莉赞叹道:“雨晨,你简直太棒了!”

    王红颜也笑着说:“是啊,雨晨干脆就别当空少,来米兰这花店当花艺大师好了。”

    艾米莉的大眼睛骨碌一转,笑着说:“那可不行,他要不去当空少,那些空中小姐们岂不是要伤心死了?!咱可不能干那种拆散鸳鸯的缺德事。”

    李雨晨笑着摇摇头,他看了艾米莉一眼,眼里别有深意。

    他低下头,将手中的c花成品缠上粉色丝带,包装好后,双手捧着递给艾米莉,说:“这个送你。”

    “送给我?”艾米莉有点受宠若惊。

    “恩,最近老麻烦山奇替我做事情,就送他的女朋友一盆花聊表心意。”李雨晨看着艾米莉,诚心诚意地说:“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感谢你带我认识这些好姐妹。”

    他说的却是真心话,虽然前阵子对山奇莫名动了心后,做了些现在回想起来都汗颜的事,但他还是希望艾米莉能原谅他,尤其她还不计前嫌地将苏西、王红颜以及米兰三个姐妹介绍给他,她们也真心接纳了他,让他温暖而感动。

    男人随处可得,好朋友却可遇不可求。

    教米兰花艺是他真心要帮忙的,能为姐妹们做点事,他也感到很开心。今天米兰回原来的屋子去收拾东西,他和艾米莉、王红颜来帮她先看店,也尝试下当小店主的滋味。

    他又c了一盆花送给王红颜,笑着说:“米兰的花店试营业,我就当给她做了第一笔生意,庆祝她的店开张了!”

    艾米莉扑上去,拖住李雨晨,热烈拥抱他,两人一笑泯恩仇。

    李雨晨红着脸要推开她,说:“艾米莉,你有点r麻。”

    王红颜也笑着说:“也是,艾米莉你趁机占李雨晨便宜。”

    艾米莉却不管她俩的取笑,耍赖地窝在李雨晨怀里,附耳问李雨辰:“再重新问你个问题,可以不?”

    李雨辰点点头,“问吧。”

    “你还有没有可能喜欢女人?”艾米莉笑得有点花痴。

    “不会,除非我死。”李雨辰一本正经。

    “噗——”艾米莉哀号一声,还是句老话,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

    米兰在屋子里收拾着东西,今天她回来将最后的一些物品带走,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她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床上的被卷以及杂物早已拿到花店那边去了。

    环顾四周,她留恋地看着这间屋子,四处都有过去日子的影子。她低下头,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泪雾。本来前几天就可以把东西都搬走的,可她就是要留下一个行李箱没有拿走。

    她在等什么,期盼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用颤抖的手重新又拨了一遍丁山的手机号码。

    他走了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但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她打过去都是已关机。这些日子她一直担忧着他的安全,满脑子胡思乱想,夜里老做噩梦,醒来后一身冷汗。

    丁山没有音讯她急在心里,却不好意思向别人探听他的下落,且不说她已经离职了,更主要的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和丁山的关系。和丁山在一起总让她感觉到自己像一颗小小的尘埃,在空气里似有似无。

    连日劳累和担忧,让她本就消瘦的脸又小了一圈。刘烨那天和单羽薇的对话,就像一根针深深扎在她的心里,猜测和悲伤的情绪从来就没离开过她。

    她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一边试着又打了一遍手机,没曾想,电话竟然通了!米兰不由一阵狂喜。

    电话响了一阵,终于有人接起。

    米兰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哽咽地对着电话里喊了一声:“丁山……”

    但是电话那头传来却是让她全身温度骤降的声音,单羽薇甜美却冷漠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喂,哪位?”

    米兰握着手机全身冰冷。

    她挣扎着,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她小心地问着单羽薇:“请,请问丁山在吗?叫他听电话好吗?”

    单羽薇在电话里却说:“丁山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恐怕不方便接电话。”她特意加重了“床上”这个词的语气。

    不出单羽薇所料,米兰已经彻底被她的话震得全身摇摇欲坠。眼泪在米兰眼里打转,她心痛如绞,半晌没有发出只字片语。

    米兰哑着嗓子,还是不甘心地说:“我想和丁山讲话,可以吗?”

    单羽薇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旁边的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响起:“你在和谁说话,羽薇?”正是丁山!

    单羽薇轻笑着应着丁山:“我就来了,不要心急哦。”

    然后她对着电话对米兰说:“不好意思,丁山在叫我,才离开他身边没一会儿,他就受不了,真是的,也不怕被人笑话。你还要和他说话吗?喂,喂?”单羽薇连声问了一声,电话里一片死寂。

    单羽薇放下电话,她知道刚才是米兰打的电话,米兰把电话挂断早在她预料之中。她美丽的脸上掠过一丝自得的笑容。

    也许那个女孩值得同情,但是爱情都是自私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

    手机从米兰手中缓缓滑落,心痛让她已经都忘了怎么哭了。她双目无神地盯着电话看,半晌从床沿滑跪在床脚下,她跪在地上,眼泪一滴滴,一行行,疯狂地掉下来,她用手背堵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放声大哭。

    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无声地哭泣,心如死灰。

    他终究还是骗了她!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难道她全身心去爱一个人有错吗?!也许她错了,从头到尾她都错了,错在不该爱上一个不当真的男人!可是真相既然是这样残忍,他又何苦还来招惹她,还给她希望?!

    她又哭又笑,哭的是自己的可怜与可悲,笑的是自己的天真与痴傻。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双眼肿如核桃。

    她慢慢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满是泪痕的脸上有过一丝决然。

    心碎彻底也好,从此干干脆脆做个了断也干净。

    落在地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动也不动,看也不看,呆坐如一尊没有生命力的雕像。

    从窗户可以看见日光已经西移,天慢慢黑下来了,光线暗了下来,一如米兰黯淡的心。

    该走了,米兰拖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她疲惫地拉过墙角的行李箱,才走两步,脚边便碰到了刚才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她弯下腰拣起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丁山的电话号码。

    她苦笑一下,嘴角有一丝嘲讽的微笑,他还打来干吗?还嫌伤她伤得不够吗?她爱他爱得如此卑微都换不来他的真心,那她不爱了,不爱了还不行吗?!

    她万念俱灰,将手机关了,然后拆出手机里的卡,走到卫生间,含着泪将电话卡抛进抽水马桶,一摁按钮,电话卡立刻顺着水流消失不见了。

    她惨淡地笑着,在心里说:“我所有的忧伤和哀愁,再见了!”

    该走了,米兰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挪地走到门边,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里有泪。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虽然简陋但是曾经满载着她回忆的房子,轻轻带上门。

    关上门,关闭了过去。

    ……

    丁山从昏睡中彻底醒来时,依旧头痛欲裂,喉咙里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他环顾四周,看见单羽薇坐在他的身边,他忍着头痛,问她:“羽薇,你怎么来了?”

    单羽薇笑着说:“你还问我,你生病了还巴巴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不要命了你呀!”

    丁山“哦”了一声,努力回忆起这些日子来的点滴。

    他迷迷糊糊地记得他在飞机上就感觉不舒服,全身发烫。当他被当地的烹饪协会工作人员接到到酒店住下后,刘烨的电话就跟了来,他刚和刘烨没说几句话,一阵头痛就彻底把他击倒了,除了一片黑暗外他便没有记忆了。之间他醒过几次,但所有的一切回想起来都是那么模糊。

    单羽薇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要吓死谁才甘心呀?发高烧昏迷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医生说你的病因是疲劳过度以及长时间的作息不规律,加上地方水土不服引起的。”

    丁山点点头说:“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我的?”单羽薇笑着没有说话。

    丁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他对她千里迢迢追来很不赞同,但他病中多蒙她照顾,还是要感谢她一下的。

    单羽薇喂他喝了点水,丁山往后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吃力地喘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问她:“羽薇,有人打过我手机吗?”

    单羽薇心里一惊,手里的玻璃杯一颤,水溅出不少。她掩饰着低声说:“没有人啊,你生病的时候手机一直是关着的。”

    “哦?”丁山蹙着眉头,努力在回忆着,“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有拿过我手机和谁讲电话?”

    “你记错了吧,丁山?估计你是烧糊涂了吧?”

    丁山点点头,“可能吧。”

    他对单羽薇说:“羽薇,帮我把我的手机拿来一下。”单羽薇磨蹭半天,还是把手机给他拿过去了。

    丁山拿着手机,第一个念头就是给米兰打电话。他没想到他一到新加坡就病倒了,他还没有给她抱平安,不知道她会急成什么样子。

    电话打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再打过去,便是关机。

    他握着电话,一丝忧虑袭上心头,米兰怎么不接他电话?!

    单羽薇背对着丁山,暗自庆幸她已经将米兰的通话记录给删了。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有着敏锐d察力的丁山向她投来的狐疑的目光。

    ……

    当丁山打电话回公司得知米兰已经离职时,心头涌上一丝不详的预感。

    接下来的几天,就算他的手机从早到晚一直打着米兰的电话,直至手机没电,但是电话永远都是“你打的电话已停机。”

    每天丁山的心都是惶恐与不安的,他不管单羽薇的劝阻,忍着还未痊愈的病痛,用十天时间赶完一个月的调研工作量,他是在拼命,但内心有一个声音说:“要快点回去,要快点回去见到米兰才安心。”

    十几天后当他提着行李乘上返程的飞机时,已经瘦脱了人形。一路上他坐立难安,一直在心里暗暗祈祷米兰还在家里等他。一出机场他顾不上别的,连忙坐车飞速赶到米兰住的地方,但早已是楼去人空。

    恐慌和空虚齐齐涌上心头,他忽然就乱了方寸。他用力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惊动了对面住的房主,房主老太太出来,得知他要找人,让丁山看着门上贴着吉屋招租的字样,说:“都是一群好姑娘啊,早搬走了,不在这里啦。”

    失望犹如一盆凉水浇得丁山缓不过劲来,他谢了房主老太太,茫然地走出y暗的楼道,走到楼下空旷的平地里,他还在回头望,“米兰,你在哪里?你在和我捉迷藏吗?”

    “我回来了,可是你却没有等我。”瑟瑟的寒风吹起他黑色风衣,吹得他形销骨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拔腿飞奔,他气喘吁吁飞奔到公司,一把将刘烨的办公室推开,刘烨看见他,眼睛一亮,笑着问他:“丁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丁山却顾不上回答他,他抓着刘烨的肩膀迫切地问他:“你知道米兰上哪去了吗?”

    刘烨一愣:“米兰?不知道啊,她不是辞职了吗?”

    丁山又问刘烨:“那你知道她辞职后去了哪里了吗?”

    刘烨摇摇头,说:“她没有说。”说完望着丁山,诧异他为什么问起米兰会这么情绪失控。他不是冰山一座吗?!!

    丁山拖着失望和疲惫的脚步走到调研部的大办公室,他顺着米兰往常办公的方向望去,米兰的办公桌空空如也。

    他呆立了一会儿,他的内心无声地在呐喊,不能就这么失去她,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一种强烈的痛楚袭上心头,也许这种感觉就是“伤心”吧?他急痛攻心,胸口一疼,一股腥甜冲上喉头,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

    一个人的牙刷

    ★,两个人的亲密。

    ……

    一个杯子,两把牙刷。

    盥洗室内,丁山站在洗脸台前,伸手拿起刷牙用的杯子,看着杯子里的牙刷。两把牙刷一蓝一粉。

    蓝色是他用的,粉色则是米兰曾经用过的。

    她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他可以借以怀念她的物件。只除了这把牙刷。

    这把粉色的小牙刷是她很早离开他时遗落下的。之后她就像空气一样,从他的视线里就这样消失了。

    丁山拧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出来,他用手接了捧凉水,泼在脸上,想让自己更清醒些。他抬起头来,镜子里出现一张英俊但颓废而憔悴的脸。从新加坡回来,那天他急怒攻心吐了血之后,被刘烨和公司里的同事强行送到医院治疗了几天,之后又在家休养了几天。好在年轻,体质还不错,身体已经慢慢恢复正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已经残缺了一大d,永远无法填补。

    镜子里的男人虽然消瘦,但是眼神更加冷冽。她走后他又变回之前冷酷的丁山。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扯过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渐渐他的手顿住了,视线转到牙杯里的牙刷上,他的眼神似乎多了些温柔。

    他拿起米兰的粉色牙刷,用手指轻抚着牙刷上的软毛,很软,仿佛是在抚摩她柔软顺滑的秀发。他接了杯水,将一截牙膏挤在牙刷上然后开始刷牙。

    米兰的牙刷很小,对于他来说不太好刷,但他依旧在慢慢刷着,他在用她的牙刷,他在想念她。

    牙刷上有她的气息,他仿佛闻到她嘴里芬香清甜的味道。

    刷着刷着,他闭上眼,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米兰,求求你回来吧。”

    ……

    门铃响了,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丁山。他没有去理会它,但门铃一直顽固地响着。

    丁山放下手中的牙刷,一甩毛巾,走到大门前将门一拉,站在门口的是单羽薇。

    丁山目光一冷,道:“你来做什么?”

    单羽薇露出一个微笑,“丁山,你好些了吗?我来看看你。”说着她举起手中的一个提袋说:“是丁伯母叫我拿回来给你的,是她亲手给你炖的汤。”

    丁山剑眉一挑,“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让他们知道吗?你想让他们为我担心吗?!”

    单羽薇小心翼翼地说:“伯父伯母实在很担心你,本想跟我过来看你,但又怕你生气。所以我已经跟他们说你已经好了,叫他们不要过来了。”

    丁山沉默着没有说话。

    单羽薇从他的身边挤进门去,说:“我替你把汤盛出来吧。”

    丁山怔怔看着她的背影,无言地将门关上,随后也跟了进来。

    单羽薇在厨房里找出碗来给丁山盛汤,突听得丁山在一旁淡然地说:“羽薇,以后别上我家去了。”

    单羽薇身子顿住了,她问:“为什么?”

    丁山没有说话,半晌才说:“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不想我们之间还有太多瓜葛。”

    单羽薇没有回头,她盯着手中的碗道:“丁山,我不想离开你。”

    丁山依靠在门边,疲惫地说:“羽薇,我们别再彼此折磨了,放手吧。”

    “不要,我不要……”单羽薇低声啜泣着,“你不就是喜欢上那个女孩吗?可她不是已经走了吗?!”

    丁山回答她道:“羽薇,就算没有她,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可惜我现在明白得太晚了。”说着他看着单羽薇,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你和她其实是通过电话的,对不对?”

    “我,我没有……”单羽薇全身一颤,回过头来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看到丁山眼里冷冽的寒光。

    丁山盯着她,缓缓地说:“我查过通话记录。”

    单羽薇没有说话,空气里的气压骤然升高。半晌,单羽薇终于情绪崩溃了:“是的,我就是和她通过电话又怎样!我就是要告诉她你和我在一起,就是要让她离你越远越好!凭什么她要和我来抢你?!凭什么你那么在意她,凭什么?!”她的声音尖锐,脸上泪水纵横。

    丁山长叹一口气说,“她并没有要和你抢的意思。羽薇,在你回来之前,我和她就已经在一起了。”

    单羽薇一呆,丁山又说下去,“她的离开,不都是你的错,犯错的是我,是我太自私,是我对不起她,一直以来我都在伤害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该死……”他一急,又开始咳嗽,胸腔一阵疼痛。

    单羽薇见了,连忙上前,想扶住他,他的病还没好,不能再这么激动了。

    丁山摇摇手,示意不要她扶他。他平息了下急促的喘息,对单羽薇说:“羽薇,你等我一下。”说着他拖着颀长却疲惫的身体向楼上走去。单羽薇看着他进了楼上的储藏室,片刻后他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走下了楼。

    他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单羽薇,单羽薇接过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肖像画!

    这画是当年她亲笔画给丁山的,是用炭笔画的自画像,虽然已经有点泛黄了,但因为被镜框镶在里面,依然保持得非常完好。看得出来保管的人很珍惜。

    单羽薇睁大眼睛询问地看着丁山,丁山朝她点点头:“是你当年送给我的画,现在物归原主吧。”

    单羽薇没有去接他手中自己的画,她用双手蒙住脸,眼泪从她的指缝中渗出,她哭出声来,扑到丁山的怀里,她断断续续地说:“丁山,丁山,对不起,对不起……”

    丁山犹豫了一下,拍着她的背说:“没有谁对不起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单羽薇抬起泪眼看他,问他道:“丁山,你也曾经真心爱过我,是吗?”

    丁山没有说话,片刻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是的,他曾经深爱过她,但是事过境迁,再回首,原来的爱却已经变得很模糊。他曾经也想重温旧梦,但却丢失了不该丢失的真正爱情。现在每天的苦苦煎熬就是对他曾经三心二意的惩罚。

    单羽薇满含希望地又问他:“丁山,我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丁山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还是单羽薇,但丁山,却不是原来的他了。

    他叹口气,对单羽薇说:“羽薇,让我们彼此都放开手,各自往前走吧。”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又何必再去苦苦纠缠早已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他轻轻地推开她,语气柔和却很坚定,“羽薇,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合适你的人。”单羽薇还想再说什么,丁山英俊的脸上现出一丝冷竣:“羽薇,放手好吗,别我恨你……”

    ……

    苏西正专心地在键盘上敲着字,一抬眼,丁山正站在她的办公桌前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