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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望着小娘们悬在阴门之外的子宫,我坚定地认为:子宫脱垂的女人是不可能怀孕的,因为它终日悬出体外,怎么能够接纳精子呐?这个小娘们认为我对妇产科一窃不通,以怀孕为由,籍此敲诈我的钱财!于是,我站起身来,搬住梦媛的大腿,手掐着小骚货的子宫,反驳她道:“不可能,子宫脱垂,是不可能怀孕的,”

    “怎么不能?”梦媛扔掉了湿巾,拽过小挎包,抽出一本诊断书来,啪地抛掷在我的面前:“这是医院的诊断,你自己好生看看吧,看看上面是怎么写的!”

    “少来这套,”我一边穿裤子,一边以无赖的口吻道:“小媛,想要几个钱,你就直接说,少跟我扯这个,哥们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遇到过?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什么阵式没见识过?”我拍着胸脯吹嘘道:“想当年,在张家界搞小姐时,被一群鸡头和烂仔敲诈,声言如果不给钱,就把我从窗户扔到悬崖下去。哼,哥们一点也没怕,仗着刚刚喝完酒,手里握着空酒瓶要跟他们拼命,那群家伙一见这阵式,哗地就散了,”讲到此,我话峰又是一转:“小媛,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如果你搞这一套,哼哼,老子还不陪你玩了,拜拜,”我系上裤带,冲小娘们摇了摇手掌,欲扬长而去,小骚货从身后一把揪住我:“想走,没门,你给我钱,”

    “我给你个头!”我飞起一脚,将梦媛踹翻在地,更不理睬小骚货坐在地上痛哭不止,就像作完贼一样,撒腿便溜。

    从那天以后,无论梦媛怎样给我打电话,我就是不接,我发下誓愿,再也不理睬她了。我又开始了新的猎色生活,我再度沉缅于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我认为还是这种地方实惠,不仅可以天天当皇帝,夜夜做新郎,并且,完事之后,把钱一掏,拍屁股走人,没人任何后顾之忧。

    梦媛找不到我,便请地八子上阵,我正搂着小姐狂喝滥饮,但见地八子像只老鼠般地、悄无声息地溜进餐厅,贼头贼脑地来到我的面前:“老张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瞎闹呢?你怎么不知道愁啊?”

    “我何愁之有?”我瞪了地八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地八子将臭哄哄的嘴巴凑到我的耳畔:“小媛的肚子,真的大了,你再不去处理,一旦把孩子生下来,你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啊!”

    “去你妈的,”我咽了口酒:“地八子,我一向把你当成朋友来看待,虽然跟你在一起,做不出一件正经事来,完全是酒肉朋友,可是,这也算是朋友中的一种啊,而你呢,却是如何对待我的,你不仅祸害我的钱财,还要败坏我的名声。

    梦媛这档子事,你便是幕后主谋,……“

    “哎呀呀,哎呀呀,”地八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操,你把人家玩个臭够,弄出孩子来,反倒怨我?那梦媛,我仅仅亲了她一口,还被她臭骂一顿,至于其他方面,我连她一个手指头也没碰过啊,……,”地八子唠叨了一番毫无意义的话语,末了,问我道:“老张,小媛的肚子你管是不管?如果不管,也没什么,小媛让我给你传个话,她准备把孩子生下来,……”

    “嗯?”我怔住了:难道,这小骚x当真怀孕了?我放下酒杯,打发走了小姐,决定跟地八子走一趟,看看梦媛是否怀孕了,如果没怀孕,甩给她一些钱,以示和解,如果真的怀孕了,那么,那么,……!我不敢再想下去,又以赌徒的心理嘀咕道:不,她不会怀孕的!

    听说我欲见梦媛,地八子登时来了精神,很快便与小骚货取得了联系,然后,我和地八子钻进出租车,往约会地点赶去,当来到预定的地点后,我钻进出租车,但见梦媛从马路对面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很快便来到我的面前,只见小骚货张开双臂,一把搂住我,同时,让我尤为惊讶的是,梦媛也不顾岂街路边如潮的行人,小嘴一张,吧嗒吻了我一口:“老公,你可想死我了!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喽?”

    与往常的约会一样,拥抱,寒喧,找餐厅,喝酒,叙谈,醉酒,哭闹,……,然后,找个理想的幽会场所,宽衣解带,你欢我愉,在此之前,梦媛没有提及到任何怀孕的话题。而此时此刻,小骚货脱下内衣后,向我腆着雪白、却是微微隆起的肚皮道:“老公,咱们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呵呵,”

    “什么,”望着小娘们当真有些鼓溜溜的肚皮,我真的傻眼了:“小媛,你,你,真的怀孕了?”

    “骗你啥用啊,”梦媛手抚着肚皮,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有个闺女了,我还想要个儿子!”

    “哼哼,”我把手掌伸向小骚货的胯间摸了摸,不禁吃了一惊,梦媛那个总是悬在阴门处的肉球子,多日不见,不知何故收缩回去了。我心中暗暗叫苦:看来真的怀孕了!而表面上,我依然泛着玩世不恭的无赖之相:“你想得美,就你子宫那样状况,倘若真的怀孕了,不是宫外孕,就是葡萄胎,不信,你就走着瞧吧!”为了让小骚货相信我的论断,我不耐其厌地向她讲述了许多这方面的实例:“怎么,你不信?这是真的,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妈妈的同事便得了宫外孕,遭得那个罪啊,就不用提了,还差点没把唧唧小命给丢了,我不骗你,妈妈还带着我,去医院看望她了!还有,爸爸的一个女同事也患了子宫脱垂,后来不慎又怀上了葡萄胎,医生割下来以后,那个恶心人啊,……”

    “不可能,”小骚x对我的讲述丝毫不以为然,并且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已经做过b超了,医生说:胎儿完全正常,老张,”梦媛改变了口吻,不再称呼我谓“老公”了,而是郑重其事地向我下了最后通谍:“你别唬我,你的罪恶目的老娘了然于心,你企图以这种办法,让我把胎儿做掉,哼,放心吧,你办不到,孩子,我是要定了,”顿了顿,小骚x突然像个商人似的,用肚子里不知是人,还是肉球,或是烂葡萄的破玩意,与我做起了生意:“如果你想后半生讨个清静,我可以考虑把孩子做掉,可是,你能给我多少补偿金啊?”

    “哼哼,”我以商人的口吻,试探性地问道:“那么,你想要多少啊?”

    “不多,一日夫妻百夜恩嘛,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面上,”梦媛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会难为你的,如果你能给我拾万圆,我可以考虑把孩子做掉!”

    “什么,拾万圆?”我苦涩地咧着嘴巴:“小媛啊,你真好意要得出口,拾万圆?你,你干脆要我命算了!”

    “如果你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来,”梦媛提醒我道:“你可以把房子给我一套么,怎么样?”见我迟疑不决,小骚货以威胁的口吻道:“医生说了,三个月左右坠胎,正是最佳时期,如果再拖延下去,就坠不了啦,老张,你快快拿主意吧,”

    “那好吧,”我横下一条心:为了铲除孽种,根除后患,我只能牺牲一套房子,让她暂住一段时间,待把胎儿解决掉,我再想办法将其赶出门去,就像驱赶那些拖欠租金的房客一样。于是,我答应“赠给”小骚货一套房子,作为回报,梦媛保证,十天之内将胎儿做掉。

    十天之后,我来到梦媛的新居,应该是我家的房宅时,看望已经“打胎”的梦媛,但见小骚货面露难色,嘿嘿地笑了起来:“老公,实在不好意思,我拿着你给的钱,去医院打胎了,由于时间尚早,医院还没开门营业,我便到医院旁边的一家首饰店里闲逛,谁知,一条手链吸引了,我,我太喜欢那条手链了,于是,我,我就用打胎的钱,把那条手链买回来了。老公,原谅我吧,……”

    “什——么?”我气得眼冒金星,扬起手臂,狠狠地抽了她一把:“你他妈的耍我呢?房子也给你住了,你还想搞什么名堂,走,”言毕,我架起小骚货,骂骂咧咧地走下楼去:“今天,老子陪你去,我要眼睁睁地瞅着医生把那孽种除掉!”

    “老公,”梦媛哭咧咧地央求道:“今天做不得,我的身子有点不舒服,并且,还发低烧呢,”

    “他妈的,”我松开了小骚货,头脑突然冷静下来:不行,我不能跟她去医院,市里的几家医院,我都有亲戚、同学以及各色朋友,万一撞着他们,我这桩事情,便会像电波一样,一天之内就能传遍各地。于是,我只好又掏出一叠钞票来,甩在桌子上:“十天之后,我还来,如果你还他妈的没做,看我如何收拾你!”

    又熬过了漫长尤如十年的十天,当我再次找上门时,梦媛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老公,你打我吧,你给打胎的钱,我买脚链了,这房子,我不要了,我还是要拾万圆,如果你不满足我,我死也不打胎,等把孩子生下来,让法官来裁断吧,”

    “你——?”看见小娘们当真强硬起来,我便不得不软弱下去了,像哄小孩似地哄她去医院,小娘们就是不肯,见我哄得急了,索性脱光了衣服,哧溜一声转进被窝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我也嘻皮笑脸地脱光了衣服,掀开被子,躺在小娘们的身旁,手抚着梦媛业已膨胀的大肚皮,花言巧语地哄骗着,谁知,小娘们却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声。

    唉,我长叹一声,仰面朝天地瞪着天棚,一筹莫展了,更不知如何分解了。

    第七回大色鬼星夜去逃亡,小骚货挥泪上公堂

    逃亡之路窄又弯,荒野苍茫浊雾圜。

    苦海如墨不见底,悬崖峭壁不可攀。

    绝处逢生见春色,绿树青山河水潺。

    忽见厉鬼棒打来,一头撞进鬼门关。

    窗外的景色渐渐地暗淡下来,而梦媛则是越睡越香,丝毫也没有醒来的迹象,望着梦媛那圆膨膨隆起的白肚皮,我的心中好不鳖闷,仿佛塞进一团乱麻,即理不出个头绪来,又窒息的要死:嗨,去她奶奶的吧,实在没有办法了,当真走投无路了,那便只有一个选择了——走!

    “走”的念头从脑际乍一闪现,我便做出了果断的决定,横下一条心来,乘机着这黑漆漆的寒夜,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回南方去,暂且躲避起来。于是,我爬起身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铺,也不敢开灯,东一把,西一掌地把衣服草草拢在一起,胡乱套在身上,然后,猫着腰,像个入室行窃的盗贼一般,拎着皮鞋,蹑手蹑脚地溜向房门。我拧开门锁,将皮鞋套在脚掌上,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她奶奶的,小骚x,老爷我到南方避寒去也,小娘们,拜拜!

    我手抚着走廊的墙壁,终于摸出了黑洞洞的楼房,望着满天的寒星,我活像一只逃出牢笼的小鸟,幸福地展开双臂:啊,感谢上帝,我自由了!

    “出租车,过来,”我打的直奔火车站,买好了车票,正准备通过检票口,身后突然传来梦媛熟悉的、轻柔的呼唤声:“老公,你要去哪啊?”

    “啊——,”我扭头一看,苦也!梦媛不知何时出现在候车大厅里,正面带怒色地瞪视着,更让我叫苦不迭的是,地八子像条赖皮狗般地伫立在梦媛的身旁,咧着臭嘴冲我嚷嚷道:“老张,有什么话,说什么话,有什么事,办什么事,你跑什么啊,这哪里是男子汉的所作所为啊!”

    “去你妈的吧,”我大骂一声,看来梦媛与地八子断然不能让我上火车了,我索性丢掉车票,蹬蹬蹬地跑下楼去。地八子则穷追不舍:“老张,别跑啊,你以为拍拍屁股跑了就能解决问题么?”

    “出租车,”跑出火车站大厅,我又唤来一辆出租车,令司机快快开车,谁知出租车尚未跑出多远,前方突然亮起了倒霉的红灯,尽管我一再催促司机:“别停下,这都半夜了,没人管了!”

    然而司机就是不肯,还是将出租车停了下来,随后赶来的地八子,拉开车门便坐进了车里,扯着我的衣领子,不容分说的往车下拽去:“老张,走,下来,小媛跟你有话说!”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个字:钱么!她要价太狠了,我给不起,”乘出租车也逃不了,我只好下了出租车,乘着地八子不留神,我撒腿便跑。地八子继续追赶,时不时的,还能传来梦媛的呼喊声:“老张,你是跑不出老娘手心的,别看老娘怀孕了,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了,我一样可以跟上你,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能跟上你,哎哟,哎哟,”梦媛突然气喘起来:“这小子跑得还挺快,有这本事,为何不参加奥运会长跑比赛啊!”

    我一边跑一边想,就这样一直跑下去,是甩不开地八子和梦媛的,我决定施展起童年时代在奶奶家练就的本领,翻墙爬树。但见我离开笔直宽阔的街路,纵身跃上铁路桥的护坡,又沿着护坡爬上高高的围墙,咚的一声跳到铁路桥上。岂知地八子也不含糊,比我还要灵巧地翻上了大墙:“老张,跟哥们玩这套,你还嫩了点!”说着,地八子翻身跳下大墙,径直冲我而来。我恨恨地骂了他一声:“好你个地八子,你可坑苦我喽,……”一边咒骂着,我一边脚踏着水泥枕木,大步流星地向前方跑去。蓦地,远方划过一道耀眼眩目的白光,旋即又传来剌耳的鸣笛声,我登时骇绝:“不好了,火车来了!”我本能地跳下枕木,躲到铁路桥边,求生的经验告诉我,为了减少列车风速的袭击,我应该蹲下身子,双手死死的抓住栏杆,可是,尚未容我蹲下身去,火车已经呼啸而来,那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飓风般的震憾,吓得我手足无措,一时间竟然不知应该做些什么了!但见火车泰山压顶般地冲了过来,绝望之下,我只好爬到栏杆上,连想也没想便纵身跳了下去。

    扑通,我坠落在一个深深的大土坑里,环顾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良久,我的视力渐渐适应了漆黑,我抬头向上望去,坐井观天地遥望着寒星,手掌搭在坑壁上,示图攀爬出去,怎奈坑壁又湿又滑,几番努力都失败了。

    “嘿嘿,”坑上传来梦媛兴灾乐祸的冷笑声,我停止了毫无意义的攀爬,仰面向上望去,梦媛腆着肚子,正一脸嘻笑地望着我呢:“老张,想不想上来啊?”

    “当然想上去了,”我沮丧地言道:“这又不是山间别墅,谁愿意在这里逗留啊!”

    “想上来,就得答应我的条件,”梦媛毫不客气地言道:“给不给我钱?”

    “给,”为了逃出深坑,我只好暂且唐塞小娘们一时,待她把我搭救上去,我还是要逃跑的。梦媛笑了笑,解下腰带,系到坑下:“紧紧地拽住,老娘把你拉上来!”

    让我吃惊不小的是,小娘们不仅酒量超人,气力也是不小,但见梦媛双臂猛一较力,当真就将我拉出了深坑,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东张西望一番,并没有看见地八子的影子:大概让火车兜到轮下,辗成肉酱了吧?

    死了好,如果这个家伙当真死掉了,这个世界也便清静了许多,我没作多想,趁着梦媛系腰带的当口,转身便跑。梦媛喃喃地骂了起来:“好啊,老张,你但敢骗我,我跟你没完,你是跑不出老娘手心的,不信,你就跑吧!”

    对于梦媛的这番唠叨,我听都懒得听,甩开大脚掌,尽管拼命地往前跑啊、跑啊。跑着跑着,脚下的平原突然变成了悬崖峭壁,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在星光下,努力找寻着可以行走的山路,没有,除了绝壁,没有一条可以行走的山路,而此刻,梦媛已经嘟嘟哝哝地追赶上来了:“我看你往哪跑!”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梦媛行将赶上来之际;就在我绝望之间;就在我徘徊返复之中,一条崎岖的山路从远及近而来,仿佛神话般地停在我的脚下。我的眼前豁然一亮,健步跑了过去,抬起脚掌,正欲迈上山路,谁知山路突然又游移远去,登时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这是怎么回事,山路自己还会走路?

    我站在绝壁上,怔怔地望着远去的山路,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俯视一番,不禁又吓了一跳,但见脚下那无底的深渊,不知何时涌起了墨黑的浊水,泛着令人作呕的气泡,弥漫着可怕的雾霭,我倒吸一口冷气,暗暗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踏上那条可以移动的山路,否则,必将被山路甩进地狱般的污水坑里。

    “老张,”身后又响起梦媛慢条斯理的喃喃声:“终于无路可逃了吧,走吧,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家吧,你累了吧,老娘给你捶捶背;你饿了吧,老娘给你下碗热汤面;你困了吧,老娘扶你上床铺,……,嘻嘻,”

    见我无路可逃,梦媛得意洋洋地向我靠近过来,为了证明我永远无法从她的身旁逃走,甚至伸出白嫩嫩的手掌:“呵呵,老娘不止一次的说过了,你这个孙猴子,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走,快点跟老娘回家吧,”

    “哼,我就是跳崖摔死,也不愿做你的奴隶,听你的摆布,”我不甘心就这样做了梦媛的俘虏,在小娘们的拽扯之下,拼命地挣扎着,身子一扭,终于挣脱开梦媛的手掌,就在我扭转身来的那一刻,在两块狭窄的巨石之间,隐约有一条细如羊肠的小路,我似乎又看见了希望,毫不犹豫地钻进石缝,踏上羊肠小路,蹬蹬蹬地向山下跑去。我一边跑着,一边环顾着周围的景致,放眼望去,满目皆是山青水秀,绿树红花,鸟儿自由地飞翔;鱼儿幸福地戏水;牛儿懒洋洋地啃着青草。啊,面对此景,我由衷地感叹起来:“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眼前的美景让我全然忘记了烦恼,更忘记了梦媛,我漫步在童话般的世界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路面上生着莹莹的绿苔。小路两旁,禾苗送香,怡人的薄雾拂面而来,洗涤着我臭汗淋漓的面庞,清澈的河水孱孱而流,一座石拱桥飞架两岸,凝目远眺,河岸对面人头涌动,好不热闹,大概是赶场吧?我信步迈上石拱桥,悠然自得地来到河岸边,人们果然在赶早场,彼此间交换着各色物品,我徜徉在人群之中,突然发现人们的穿戴好不怪异,皆是古时的装束,我似乎又恍然大悟: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里不是闻名的旅游景点——宋城么!

    于是,我便随着人流,漫无目标地走进了宋城,进得城门,便是小巷,走在小巷的碎石路上,两旁是别具特色的古屋、茶馆、酒肆,呵呵,当然还有衙门了。

    并且,衙门那里是古城最热闹的所在,威面八面,自诩明察秋毫的知县老爷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正装腔作势地审理案件呢。但见堂下一字排开地跪着五六个人犯,要么蓬头垢面;要么衣着破烂;要么遍体鳞伤;要么哭哭泣泣,而小吏们则狐假虎威地杖打着人犯,甚至有个小吏挥起木棍,将为人犯说情的乡邻无情地棒打出衙门口外。我挤在人群里,看得正欢,蓦地,梦媛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堂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知县老爷哭诉着什么,但见知县老爷啪的一拍惊堂木:“好个无理刁民,诱奸良家妇女不算,还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并且不肯负责任!”

    啊,我吃了一惊,知县老爷分明是在骂我啊,我再也没有闲心看热闹了,转身便逃。身后响起知县老爷的吼声:“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来人啊,给我拿下,先打二十大板再审!”

    “站住,刁民休走!”衙役得令,挥舞着大木棍,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着实吓慌了,撒开双腿,拼命地跑啊、跑啊。慌不择路之中,我跑进一座寺庙里,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示图挡住我的去路,我苦苦地哀求一声:“师父,救命,”然后,也顾不得方丈的回答,绕过方丈的袈裟,忙不迭地向寺庙深处跑去,企图躲开衙役们的追捕。

    慌张之中,我闯进一栋楼宇里,我惊魂未定地环视着楼内,屋子里空空荡荡,让我奇怪的是,楼内没有窗扇,无论是东侧、西侧,甚至是朝阳的南侧,皆有一扇对开的朱漆大门。我扭过身去,发觉衙役们已经大呼小叫地向楼内追来,我登时慌了手脚,面对着三扇大门,不知哪扇门才可以逃生,我顾不得多想,也没有时间多想,直奔朝阳的南门而去。我的手掌刚刚推开门扇,蓦的,从黑漆漆的门洞里窜出一个牛头怪来,张着大嘴,呲着獠牙,高举着鬼头刀,吓得我顿时瘫倒在地:完了,地狱的小鬼来抓我了,我算死定了!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是,时间渐渐过去了,牛头怪未没有拎起我,走向地狱,我诈着胆子睁开了眼睛,牛头怪已经不见了踪影,南门依然紧紧地关闭着。我轻嘘了一声,不敢再碰南门,而是转向东门,当我胆战心惊地推开东门时,哇,一个披头散发,脖子上挂着裹脚布的缢鬼,吐着尺把长的大舌头,一头向我扑了过来,我吓得转身便逃,逃到西门后,我一脚踹开西门,啊,我又吓了一跳,但见几个地狱小鬼,推着虎头铡刀,凶神恶煞地向我扑来,我慌忙掩上西门,心中绝望地嘟哝道:南门、东门、西门皆无路可逃,这可如何是好?

    我只好再次转过身来,衙役们已经不见了,但见梦媛伫立在北门口,见我扭过身来,笑嘻嘻地问我道:“老张,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是逃不出老娘手心的,来,”小娘们向我摆了摆手:“过来,跟我回家吧!”

    为了活命,我乖乖地向梦媛走去,也不知她是否能放过我,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面对肚皮无计可施,走投无路萌动杀机

    噩梦醒来午夜时,月光映照大肚皮。

    床上渲淫多愉快,播下孽种悔已迟。

    昨日情爱似甜蜜,今朝反目劳苦思。

    喜怒无常聚阴霭,云消雨散歹念滋。

    我终于从噩梦中醒来,此时已是凌晨,屋内又黑又冷,窗外的秋风嗷嗷地怪叫着,无情地摇憾着街边的大柳树,柳树叶随风飘起,纷纷扬扬地散落在玻璃窗上,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碎响。想起梦境中的经历,我即惊魂未定、又感觉滑嵇可笑,想起梦媛那得意的、笑嘻嘻的面容,我不由自主的将身体侧转向小娘们。

    小骚货睡得甚是香甜,睡姿亦颇诱人,我伸出业已压麻的手掌,报复般地掐住小骚货粉莹莹的小乳头:让你讹诈我,让我漫天要价,如果把老子逼急了,我把你的小乳头拽下来,当糖球吃。

    “哦——,”小骚货咧了咧嘴,用手推了推我,我松开她的小乳头,又向下揪住她浓密的绒毛,狠狠地拽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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