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94节 第94章 杀了他们
七九微冲在国内属于比较常见的枪械，秦墨妍过去倒是听说过，由于设计上的缺陷牺牲了一些优秀干警。｛ ishhu｝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系统的予以评价：“你真的是雇佣兵吗？”
“七九使用五一式七点六二毫米手枪弹，与五四的子弹可以通用……”曹震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把子弹一颗颗塞进了五四里面：“等下会有一场恶战，你注意保护好自己！”
秦墨妍正要答应，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痛苦地嘶喊，是那个被钢梁击中的杀手醒了过来。秦墨妍急忙冲过去，虽然手里空无一物，却还是高喊了一声：“不许动！”
这个杀手年纪不大，身形有些瘦削，刚一看到秦墨妍，立即惊恐地道：“别……别杀我……”
“那你要老实点。”
“是……是……”杀手想要坐起来，却却没有一点力气，只得躺在那里缓缓地举起了手。
曹震走上前看了一眼，去捡起秦墨妍找的那根钢管，又把战俘刺从尸体上拔出来，然后又回来了。
“你要干什么……”这个杀手看起来还有些怯懦，没有传说中视死如归的勇气。他又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还没出口，却马上喘起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曹震冷冷地问：“你不想死是吗？”
杀手已经说不出来话，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嗯……”
“你是不是胸闷，喘不上来气，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嗯……”
“我现在要救你的命。”曹震说着，用杀手的衣服擦净了战俘刺和钢管：“你的胸部遭受打击，导致肺部被压迫，无法呼吸，形成气胸。”
“怎么又是气胸？你总玩这个腻不腻？”秦墨妍愣住了，怀疑曹震想要用同样的理由，占这个杀手的便宜：“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曹震没理会秦墨妍，晃了晃手里的钢管：“我要把这个东西插到肺里，帮助你呼吸，不过有点痛，你能忍住吗？”
杀手愣愣地应了一声：“嗯……”
“你开什么玩笑？”秦墨妍被惊呆了，傻傻地看着曹震：“你这样做会杀了他的！”
曹震张望了一下，确定对方没有发起进攻，这才解开了杀手的衣服。[ ]
杀手的胸膛上有一个彩色纹身，秦墨妍没当回事，曹震却留意到了。这是一个滴血的十字架，正是血十字杀手集团的标志。曹震之前的推测无疑得到了印证，这些人正是血十字派来报复的。
为了不引起秦墨妍的注意，曹震没有多看那个纹身，用手在杀手的胸膛上按了几下，最后确定了两根肋骨中间的一个位置。
“曹震，你不要胡闹，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你没有必要杀了他！”秦墨妍说着，伸手要去抢曹震手里的东西。“”
“让开！”曹震推开秦墨妍，从尸体上弄到一件衣服，团起来塞进了杀手的嘴里：“忍着点！”
杀手的脸色渐渐胀红起来，看着曹震努力点了点头。
曹震把战俘刺对准找好的位置，缓缓地刺了进去。杀手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四肢不住地痉挛起来。
“曹震你疯了吗！”秦墨妍又冲回来，要去抢战俘刺。
曹震一把握住秦墨妍的手，非常郑重地道：“我没开玩笑，如果不马上救他，他会死！”
“你最好没有骗我……”秦墨妍最终选择了相信曹震，缓缓地松开了手。
曹震把战俘刺抽出来，秦墨妍本来以为会血如泉涌，实际上却没有。只有一股鲜血从伤口缓缓流淌出来，曹震马上把那根钢管顺着伤口缓缓地插了进去。
钢管很细，刚好与战俘刺一样粗，由于是空心的，里面马上传来气体流通的声音。很快地，杀手胸膛的起伏变得平稳下来，脸色也有些恢复正常了。
秦墨妍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救了他？”
“当然。”曹震地坐下身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我做过很多次，还算有经验。”
“那么……”秦墨妍很小心地问道：“你刚才也不是在骗我？”
“当然。”曹震非常郑重地道：“你应该相信我仁心仁术，根本不是为了占你的便宜！”
尽管秦墨妍还是耿耿于怀曹震当时伸出舌头，但这个杀手的变化却是摆在眼前的，由不得不信：“好吧……我原谅你这一次。”
这个杀手简直是天上地下来的礼物，因为他确实得了气胸，可以证明曹震的清白。曹震此时看着他，觉得长得怎么那么可爱：“虽然你不至于窒息而死，不过我用的东西都没消毒，可能导致你的伤口感染。所以，你最好祈祷你的同伙全部死光，然后有人送你去医院。”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救他！”秦墨妍看了一眼杀手，确定没有能力突然跳起来袭击自己，这才接着道：“我觉得，你是一个残忍无情的人，肯定要把他们全杀光才会罢手！”
“有那么一刹那间，我确实想这么做。不过……”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放到过去，我一定会这么做，不过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时候宽恕敌人就是宽恕自己！”
秦墨妍望了一眼曹震：“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那些腹黑凶残，对自己敌人绝不手下留情的人，其实根本无法生存。”顿了顿，曹震接着道：“该杀的时候，一个不能留！但不能杀的时候，妄杀等于埋葬自己！”
“我要是没说错，从一开始到现在，你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秦墨妍又望了一眼曹震，深深地道：“你刚冲到车上来的时候，我能从你的目光中读到疯狂！我几乎毫不怀疑，你今天要大开杀戒！”
“你应该庆幸我控制住了情绪。”深吸了几口气，曹震又道：“不说这个了，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
对方虽然只剩两个人，但是仍然占据着上风。因为他们弹药充足，而且还有掩护。曹震和秦墨妍只要离开厂房，马上会进入他们的视野，进而成为靶子。
“我们手里有人质。”
“没用。”曹震摇摇头：“他们不会顾及同伴的死活。”
“那……那怎么办？”
曹震把枪扔给秦墨妍：“盯住他们！”
“你呢？”
“我把车发动起来，咱们开车冲出去。”曹震弓腰来到车前，放低身体爬了上去，然后尝试打火。
但曹震反复了好几次，车子却始终死气沉沉，发动机没有一点反应。
“见鬼！”如果能打开车的前盖，曹震差不多能修好。但曹震只要站起身，肯定会遭到枪击。曹震只得放弃，恨恨地踹了一脚车子，无奈地向秦墨妍靠拢过去：“看来得想其他办法了！！”
还没等曹震来到近前，秦墨妍突然轻声喊了起来：“来了！来了！”
曹震快走两步过去，趴在窗沿向外面看去，发现又开来了两辆帕杰罗。车子停住，从上面下来了八九个人，手里拿着清一色的微冲。他们迅速四散开来，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对厂房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这些人明显比之前那些人更有实战经验，他们弓腰迅速奔跑，路线都是“之”字形。而且每跑几步便会半蹲下来，对准窗户进行一个短点射，只打三五发子弹。他们目的是要压制住曹震，让曹震没办法还击。
“见鬼！”曹震全力俯下，根本不敢抬头：“等下他们冲进来，你马上躲到车子下面！”
秦墨妍急忙问：“那你呢？”
“不用管我！”曹震浑身上下每一处神经都绷紧了，表情甚至还有一些兴奋，这正是临战前的状态：“我会对付他们，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不行！”秦墨妍摇摇头：“我要和你一起战斗！”
“你听着，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问题、不是你那份工作能解决的！”
秦墨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
杀手们已经非常靠近，可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一辆通用gc出现在厂门前，撞开停在一起的两辆帕杰罗，飞快开到厂房这里。
gc围着场地兜了一个圈子，撞向那些正要冲进厂房的杀手，紧接着做出一个漂亮的漂移，横到了厂房门前。说起来，gc属于房车，不适合飘移做这种动作。在一瞬间，一侧轮胎离地，高大的车身向一旁倾斜，看起来马上就要翻过去。
不过，司机的驾驶技术非常高，马上稳住了车子，稳稳停在了门前。后排车门同时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招了一下手，用怪异的腔调冲着曹震喊了一声：“上车！”
曹震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不管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来救自己，就是好的。于是曹震想也不想，拉起秦墨妍的手，飞快向gc跑过去。
附近地区已经没有居民，更没有行人，那些杀手的人数很多，早已完全布控起来。所以，他们根本没料到背后会杀出一个程咬金，结果部署马上被打乱了，四散躲到障碍物后。这个时候他们回过神来，马上开始向gc射击，子弹叮叮当当地敲击在车身上，不过没有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