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95节 第95章 漂移
gc不断跑着“之”字型，尽可能的躲避子弹，然后来到了那扇铁丝网前。｛ ishhu｝司机猛踩了一脚油门，gc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穿过铁丝网的缺口冲了出去。
事情还没有结束，那些杀手已经上了车，准备追上来。gc上的一个人打开车窗，向铁丝网的缺口处扔了两个金属罐。
只听“噗噗”两声轻响，金属罐冒起浓厚的红色烟雾，迅速吞没了铁丝网。这样一来，那些杀手根本找不到缺口，没有办法追上来。
不过司机仍不放松，把车子越开越快，专挑小路走。曹震注意到，他对地形非常熟悉，经过一番七拐八绕，很快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
回头望去，那些杀手连同那座废弃的工厂，早已不见踪影。
曹震和秦墨妍冲上车后，直接倒在座椅上，重重地喘着粗气。直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才放松下来，坐直了身体。
秦墨妍刚想对这些人表示感谢，却马上愣住了。车子上总共有三个人，一个司机在驾驶位上，从后面看起来像是地道的z国人。车子后面还坐着两个，竟是金发碧眼的西方人。
“你们……”秦墨妍微微蹙起眉头，奇怪地问：“是谁？”
一个相貌非常英俊，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冲着秦墨妍礼貌地笑了笑。突然间，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小瓶，冲着秦墨妍的面部喷了一下。
车子里立即弥漫起了一股古怪的味道，秦墨妍的表情渐渐茫然起来，双眼随之无神。片刻后，她一头栽倒在座椅上，昏了过去。
“你最好别乱喷东西。”曹震非常镇静，打开车窗，挥了挥手驱散那种古怪的气味：“她的脑子本来就不好用，要是把她弄傻了，你养着她啊？”
那个人马上用英语道：“放心，只是乙醚，让她睡一会，听不到我们谈话。”
“曹先生很幽默。”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说话了，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普通话，只是口音略有点怪异。刚才就是他招手，让曹震和秦墨妍上车：“让我非常欣赏的是，即便面临这样危险的境地，曹先生竟还能保持这种幽默。[ ]”
曹震耸耸肩膀道：“谢谢夸奖。”
“曹先生曾经给国的国家安全造成严重威胁，差一点酿成了超过911事件的恐怖袭击。一直以来，曹先生对我来说，都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那个年轻人咳嗽了一声，又说话了：“但是今天的场面却让我很失望，因为曹先生竟然被一群三流杀手逼得死死地的。”
“不，沃尔森，不能这么说。”岁数稍长的那个摇摇头，笑道：“如果你是一个军人，并且上过战场，就会知道人海战术多么可怕。一群只受过最起码军事训练的新兵，如果从不同方向同时发起攻击，也有可能杀死一个最优秀的老兵。”
“可能你是正确的，不过……”沃尔森略有点轻蔑地笑了笑，随即问道：“我还是很想知道，曹先生你在阿卡特兹岛对抗海豹突击队的力量，现在去了哪里？”
他们在谈论这些话题时，曹震一直没出声，始终静静的听着。
沃尔森等了一会，不见曹震回答，提高声音道：“曹先生？”
曹震还是没回答，只是淡淡地提醒道：“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
年轻的那个马上自我介绍道：“我是沃尔森。”
“我是安德鲁。”年长的那个要客气一些，冲着曹震微微点了点头：“你好，曹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还不知道你们是何方神圣？”
“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安德鲁拿出一个证件，给曹震看了看：“我们来自caa。”
“像007那样拉风的特工在现实当中根本无法生存，我记得caa招聘特工的标准是，女的越漂亮越好，男的相貌却是越普通越好。而且，男特工穿着也要普通，这样才容易伪装成普通人。”曹震只是瞟了一眼，便把证件还了回去。对方敢在一群全副武装的杀手当中把自己救出来，这种行为比任何证件都更有说服力。“看来caa的标准变了。”
安德鲁看了一眼沃尔森，随后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恐怕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看你们两个，高大、英俊、潇洒，穿着杰尼亚的西装和伦敦裁缝街定制的衬衫。领带也是杰尼亚的，打的还是闷骚的温莎结。”嘿嘿一笑，曹震一字一顿地道：“你们两个是我所见过的最高调和最风骚的特工！”
沃尔森整理了一下领带，很得意地点了点头：“谢谢夸奖。”
曹震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后道：“你可以当我是在夸你。”
沃尔森和安德鲁的汉语水平都很不错，但汉语是一门非常复杂的语言，话语包含的很多信息有时不直接体现在字面上。他们两个都没听出这番话包含的挖苦，不过倒能觉察到曹震抱有敌意，安德鲁马上道：“曹先生说的那个标准没有错，不过我们两个不是外勤特工，而是内勤。我们的工作是负责与相关单位协调工作，有时还会判研情报，所以不需要符合这个标准。”
caa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复杂的机构之一，神秘程度仅次于某国的有关部门。它的组成人员非常之多，身份各不相同，工作性质更分很多种。即便是内部人员，也无从窥见这个机构的全貌，曹震也只是有些耳闻：“谢谢你给我补充了一点知识，既然闲话已经说过，现在谈正事吧，你们找我干什么？”
沃尔森近乎挑衅的笑了笑，用汉语道：“曹先生可以猜一猜。”
“为了恶魔岛的事情？”
安德鲁愣住了：“恶魔岛？”
“就是你们说的阿卡特兹岛，z国习惯翻译成恶魔岛。”
“原来是这样。”安德鲁笑着点了点头：“翻译实在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请原谅我无法掌握所有词汇的准确翻译。”
“我能掌握就行！”曹震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快点说吧，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有一定关系。”
“是吗。”曹震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暗暗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自从上车以后，曹震一直把枪拎在手里，抬手就可以射击。如果发生冲突，曹震完全可以秒杀沃尔森和安德鲁，然后控制司机。但很奇怪的是，沃尔森和安德鲁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曹震一个劲地起疑：“难道他们另有埋伏？”
“我们想告诉曹先生……”安德鲁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一字一顿地道：“汉默将军的葬礼将会在今天正式举行，根据高层内部达成的协议，他将享受国葬。”
曹震的身体猛然震了一下：“是吗……”
“我们对外界宣称，他是不久前死于心脏病。之前的事情将会永远保密，再不会被提及。”叹了一口气，安德鲁又道：“一切都很戏剧化不是吗，人已经死了两年了，现在才落葬。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很多善后工作需要处理，高层内部达成共识也需要时间……”
“不。”曹震缓缓摇了摇头，黯然道：“老兵永远不会死，他只会悄然离去。”
“你们曾经一起战斗多年，我理解你对他的感情，不过他毕竟是叛国者……”沃尔森看着曹震，冷冷地道：“他所做过的事情，足够判上十次死刑。现在政府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情，并且给予了他这样高的荣誉，你和所有同党应该感到庆幸。”
“你给我听着……”曹震突然举起了枪，对准了沃尔森的额头：“叛国之类的罪名，我根本不在乎！至于叛的是哪个国，我更不在乎！我只是从作为一个‘人’的角度出发，认同他所做过的那些事情！”
沃尔森毫不畏惧地看着枪口：“包括他试图伤害数百万无辜平民？”
“那枚导弹最后没有发射！”曹震说着，把枪口贴近了沃尔森：“我们所作的一切，目的只是让你这样的人明白一些事情！”
曹震的身上散发出了强烈的杀意，沃尔森猛然意识到枪可能真的会响，终于有些慌了：“好吧，算你说得对……”
“曹先生，希望你能冷静一下。”安德鲁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用非常和缓的语气道：“那件事情的是是非非，都已经随着汉默将军的下葬，变成了过眼云烟。”
曹震直视着沃尔森的眼睛，片刻后放下了枪：“或许吧。”
“政治是肮脏的，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安德鲁松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我个人也很无奈，并对将军寄予无限的同情。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我只能说事情得到这样的处理结果已经符合了各方面的利益。”
“这话有些道理。”
“好了，不要再谈这个了，应该换个话题。”
“不谈了？”曹震挑起眉头，奇怪地问：“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
“和这件事有一定关系，就是告诉你将军的葬礼！”顿了顿，安德鲁接着道：“不过我们更主要的目的是其他！”
曹震将信将疑地问道：“事情真的就这样过去了？”
“不然怎么样，难道继续追究你们的责任？”安德鲁笑着摇了摇头：“不要忘了，你有联邦最高法院的特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