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93节 第93章 看来你来真的
曹震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命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脖颈，鲜血马上喷涌出来，染红了上衣。｛ ishhu｝另一个人马上卧倒在地，连连向曹震开枪，曹震立即趴低了身体。
正面的三个人的火力更加猛烈，总是保持至少一个人射击，其他人换弹匣。子弹好像不要钱一样，不住地射了过来。
他们没有喊话试图让曹震投降，只是一次次的进行包抄，可见根本不打算留活口，直接为杀掉曹震而来。
尽管曹震把他们的包抄打退，但情况却越发紧张起来。对方的人形成了九十度角，从两个方向进攻，把曹震夹在正当中。
曹震是有一支枪，更重要的是，子弹是有限的。一刹那间，曹震有点希望这是在拍电影，自己可以有一支永远打不完子弹的枪，或者像顺溜兄弟那样有穿越时空而来的武器。
事实上，曹震身后还带着一支枪，但不到关键的时候不想拿出来。秦墨妍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事情都要刨根问底，曹震实在不愿解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曹震在表面上仍然没有表现出紧张，很轻松地把弹匣退出来检查了一下。这是一支五四式手枪，八发的弹容量，已经开了六枪，还剩两发子弹。把弹匣重新放回到枪里，曹震笑着道：“一发子弹给你，一发子弹给我！”
“好！”秦墨妍立即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睛闪着坚定的目光。
“想好了，真的打算要和我一起牺牲？”
“我是警察，不能落到匪徒手里！”
“说的对，你这份姿色要是落到匪徒手里，难免要被糟蹋一番！”顿了顿，曹震又道：“没准，他们还会让你穿上警服，玩个制服诱惑什么的！”
“你胡说什么呢？！”秦墨妍把眼睛一瞪，正要发火，心中却又突然想到：“等等，他说这么说，不是在肯定我有姿色吗。他之前可说过，就算我是世上最后一个女人，他也不会找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方除了不断射击之外，再没有其他举动，这让曹震有了一丝疑惑。｛ ishhu｝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对方不知道自己这边的虚实，自然不会贸然发起进攻。但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自己除了在反包抄的时候，基本没再开过枪。对方但凡有点经验都会觉察到，自己弹药不足，然后发起强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引擎声突然传来，第三辆帕杰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直直地从后方撞向厂房。
这间厂房的门正在曹震后面，帕杰罗把门撞得稀烂之后冲进来，一直顶到正中悬挂的钢梁上才停下来。
车门打开，两个杀手从车上跳下来，其中一个直奔秦墨妍而去。
“当心！”曹震连扣扳机，把最后两发子弹射了过去。
曹震与秦墨妍刚好在钢梁的两侧，但是这个杀手非常有经验，下车之后一直猫着腰。结果曹震的子弹全打在钢梁上，没能伤到杀手。
杀手举起手枪，对准秦墨妍扣动了扳机。秦墨妍顺手捡起一块砖头扔了过去，杀手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这一枪落空了。
这块砖头正砸在额头上，杀手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后退了两步：“臭婊子，你找死！”旋即再度举起了枪。
在此之前，秦墨妍把战俘刺扔给了曹震，此时已经冲到杀手近前，冲着持枪的手腕劈了一掌。秦墨妍终归不同于普通女孩，曾在警校受过严格的搏击训练，这一掌又准又狠，把枪劈落在地。
正面对着曹震的那个杀手用的是一把微冲，因为带着枪托，枪身较长，所以行动速度较慢。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瞄准曹震，“哒哒哒”打过来一串子弹。
不远处有一张实木桌子，曹震就地翻滚过去，把桌子掀翻，躲在了后面。杀手跟着移动枪口，把几发子弹射在了桌子上面，随着“啪啪”几声，桌面崩起许多白茬。
桌子被打透了，不过子弹没伤到曹震，也就在这个时候，微冲卡壳了。
杀手急忙摆弄起了弹匣，曹震趁着这个机会，突然探出身，把战俘刺掷了过去。
秦墨妍刚才的话提醒了曹震，自己在当前这种情况下，有无限防卫权。哪怕事后警方追查起来，自己也不用承担责任。
之前曹震开枪的时候，顾忌到秦墨妍在身边，多少留了些余地。这一次，曹震直取要害，战俘刺笔直射在对方喉咙上，齐柄没入。
咽喉被刺穿，人并不会马上死，不过会非常痛苦。杀手感到眼前一阵阵发花，头脑渐渐晕沉起来，撒手扔掉枪，捂住了喉咙。
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顺着战俘刺往外喷。曹震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衣领把对方摔倒在地，随即冲着太阳穴踢了一脚。杀手一翻白眼昏了过去，虽然没死，却再也无法醒来，因为鲜血会在昏迷中流失干净。
正面的杀手配合同伙发起了进攻，其中一个刚好从窗户跳进来。曹震全力拎起昏迷的那个杀手，挡在自己身前。
这个动作非常及时，因为的刚来的杀手马上开枪了，子弹全射在了同伴的身体上。
曹震弓下身去，用背部支撑住杀手的身体，借着的这个掩护从地上捡起微冲，用力拍了一下枪栓。紧接着，曹震把微冲瞄准杀手，全力扣下了扳机。
战场上的胜负，往往在几秒，甚至只有零点几秒之间见分晓。这个时间只够开一枪，可以说，谁先扣动了扳机，谁就赢了。哪怕子弹没有击中，也是形成了火力压制，在对方面前形成优势。
所以，这一枪对曹震至关重要，是命悬一线的一枪。曹震发现另一个杀手已经出现在窗外，如果自己拍那一掌有用，这支枪能打响，自己会赢。反之，他们会从两个方向夹击自己，那么自己就只能准备去世了。
非常幸运的是，枪响了，曹震打出一个短点射，三发子弹把杀手的前胸开了花。紧接着，曹震调转枪口，对着窗外的杀手扣动扳机，第一发子弹就命中了太阳穴。
对方在外面还有两个人，看到同伴倒在面前，以为曹震已经控制局面，不敢冲进来。但是，厂房里还有一个杀手，仍在与秦墨妍交手。
秦墨妍的搏击技术大多局限于理论，少有实践经验。加之她毕竟是女孩子，体力终归不如男人，此时已经落在下风。
杀手用过肩摔把秦墨妍放倒在地，又冲着腹部狠狠踢了一脚。
秦墨妍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再也站不起来了。杀手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枪，对准了秦墨妍。
曹震想冲过去已经来不及，中间又隔着钢梁，开枪很难击中。基于曾经面临这种情况时形成的条件反射，曹震下意识地抓住钢梁，全力向杀手撞去。
悬吊着钢梁的锁链发出一阵“吱吱”的响声，钢梁正中杀手的胸口。就在这个时候，杀手扣动了扳机，子弹紧贴着秦墨妍的耳朵射在地上，随后弹跳开来射到旁边。
杀手的身体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墙上，当即昏死过去。
曹震一边注意着其他杀手有没有冲过来，一边赶了过去，把秦墨妍扶了起来：“没事吧？”
“还好……”秦墨妍坐起身来，重重地喘起粗气：“打退他们了吗？”
“还剩两个人，像在等增援。”曹震重又回到窗下，很小心地向外面看去：“我们得抓紧逃走！”
“他们还有增援？”秦墨妍来到曹震身旁，正要向外面看出去，一阵子弹射了过来。秦墨妍稳了稳心神，掏住化妆镜，照了一下外面。
“我要是没说错，他们锁定我的手机信号之后，距离最近的人赶了过来。这些人只是普通枪手，没敢发起强攻是因主力还没到。”曹震看了一眼秦墨妍，奇怪地道：“你怎么随身带着镜子？”
秦墨妍收起梳妆镜，觉得曹震有些少见多怪：“女孩子身上通常都带梳妆镜。”
曹震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哦，对了，你是女孩子……”
秦墨妍奇怪地问：“那你一直以为我是什么？”
“女警察啊。”
“女警察也是女孩子。”
“说的对……”曹震一边说着，把微冲的子弹退了出来：“手机都摔碎了，梳妆镜还留着，厉害！”
“你干嘛退子弹？”
“这是七九式微冲的早期型号，有一个致命的毛病——没有空仓挂机。”曹震耸耸肩膀，颇有点不屑地道：“我不想用！”
“空仓挂机……”秦墨妍回忆一下在警校学过的东西，缓缓地道：“也就是最后一发子弹打出去之后，枪管后面的套筒后坐不复位？”
“对。”曹震点点头：“空仓挂机的可以提醒子弹已经打光了，端着一支空枪与敌人交火，等同于送死。另外，还能加快换弹匣的速度，在战场上速度是非常重要的。其实，这个功能的原理非常简单，我不明白设计者得傻逼成什么样子，竟然没想到。另外，这枪的射速太高，一不小心就把子弹打光了，我们现在需要省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