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92节 第92章 快跑
“为什么要跑？”秦墨妍不明白，不过还是加快了脚上的速度，任凭曹震紧紧拽着自己的手。｛ ishhu｝
“来者不善……”
曹震的话还没有说完，帕杰罗上的人看到两个人逃走，从车窗里面伸出枪管，接连扣动扳机。
随着“砰砰”几声响，路虎的车门被打出几个孔。有一发子弹打在两人身旁不远处，溅起几块石子，迸溅在秦墨妍的腿上。
尽管在高速奔跑当中，秦墨妍却也感到腿上隐隐有些作痛，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一辆帕杰罗停在路虎旁，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人最先从副驾驶跳下来，举枪要射。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和秦墨妍已经逃到厂房前。
曹震反手开了一枪，然后顺势用枪柄敲碎了窗户。紧接着，曹震把枪咬在嘴里，一只手抓住秦墨妍的后衣领，另一只手抓住腰带，全力把秦墨妍拎了起来，顺着窗户扔了进去。
曹震的这一枪射在小腿上，对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另一辆帕杰罗也停了下来，三个人从上面下来，全都举起了枪。
曹震始终面向对方，沉着地不断射击。曹震的枪法非常准，每发子弹都几乎尽擦着对方的身体飞过，只用了三发子弹，便把对方压制住。
开着枪的同时，曹震退到窗前，随后双腿用力跳跃，向后翻起跳进厂房。
一边与对方交火，一边找到地方掩护，曹震表现出了非常娴熟的战术动作。只是，这个动作会重重摔在地上，曹震肩膀上的伤口被牵动了，剧烈疼痛起来。
等到曹震从地上站起来，发现秦墨妍正傻傻地看着自己。
“呀？”曹震很奇怪地问道：“你这么快就化了一个妆？”
秦墨妍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蹭了一层黑灰：“化什么妆啊？”
曹震笑道：“你这是烟熏妆吧？”
秦墨妍马上明白过来，抬手擦了一下脸。由于惊恐，她流了两滴眼泪，结果这一把下去，整张脸立刻变得花里胡哨：“你还说呢，就这样把人家给扔进来，好人也能给摔残废了！”
“我要是不这么做，你就得屁股开花！”曹震说着，发现对方的两个人绕了一个圈子，想要从侧面包抄这座厂房。[ ]曹震抬手一枪，打在其中一个人的右胸。这个人摔倒在地，另一个人马上趴伏在地上，不敢再动。
“这些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曹震耸耸肩膀，又摇摇头：“可能是陶安伦的同伙。”
“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对付我们？”
“大姐，你怎么当警察的，最起码的推理还不会吗？”叹了一口气，曹震分析道：“两辆车从相反方向开过来，明显来自不同的地方，在这里会合。如果他们只是要进来，发现里面有两辆车撞在一起，在正常情况下应该先下车过来看看。但是他们没有减速，反而直直的闯进来，足以说明来者不善。”
“有道理。”
“就算他们不是杀手，咱们做些防范，也总没错。”曹震还有一个原因没说出来，那就是过去十年来的生活，给自己养成了一种直觉，可以敏锐的觉察到危险。直觉这个东西，没有科学依据，也无法用物理或化学的方法加以说明，有的时候并不准确，却往往可以救命。
“我要报警……”秦墨妍颤抖着手拿出手机，要拨打电话：“我要增援，要让特警队过来……”
连播了好几次号码，电话也没打出去，秦墨妍这才发现，刚才一番搏斗把手机摔坏了。秦墨妍急忙伸过手，告诉曹震：“把你手机借我！”
“没电了！”
“真的？”
“骗你干什么？”曹震苦笑两声，又道：“你以为我愿意独自对付好几个杀手？”
“这可怎么办……”秦墨妍毕竟是警察，很快冷静了下来，想要找样东西防身。她站起身，弓着腰在厂房里四下扫寻着。
曹震趁着她不注意，拿出手机关掉了。
其实曹震是在说谎，手机可以用，但曹震不想让警方介入。而且曹震还猜到，这些人可能不是陶安伦的同伙，而是血十字。自己杀了他们的人，他们肯定要来复仇。
通过上次陶安伦在丝足会所找到自己，曹震确定这些人是通过手机信号，才锁定自己的位置。
这间厂房面积不大，只有一些杂物，正中间用铁链吊着一根钢梁，也不知道之前做什么用的。秦墨妍找了一圈，最后捡了一根空心钢管，大约只有小拇指那么粗。她的双手紧紧握着这根钢管，回到曹震的身边，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了？”
曹震看了看钢管，笑着问道：“这东西能干什么用？”
秦墨妍也觉得没什么用，无奈地扔到了一旁：“以后出门一定随身带枪……”
局面僵持了一会，对方见曹震没有动作，突然射来一阵子弹。伴随着密集的“啪啪”声，对方一个人站起身，迅速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来。
曹震第一时间注意到，探出半个脑袋，稳稳地开了一枪。子弹命中这个人的太阳穴，迸起了一朵血花，这个人扑倒在地，再没有了动静。
对方的其他人暴躁起来，又倾泻过来一阵子弹。虽然他们用的都是手枪，子弹依然很密集。曹震刚刚开过枪，还没来得及把头低下，一发子弹射在了窗框上，距离曹震的额头不到一公分。
几块玻璃碴迸溅到了额头上，曹震只是抬手擦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坐下身来，紧紧靠在墙上：“枪法真差！”
“你枪法倒是好！”秦墨妍壮着胆子，探头张望了一眼，发现对方还有五个人，形成一个半圆形正对着这间厂房。“也不知道你过去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不是雇佣兵，一定是杀手！”
“如果都不是呢？”
“那就是罪犯！”
“没错，我是罪犯，而且是震惊了某个超级大国总统的超级罪犯。”
秦墨妍愣住了：“真的？”
“假的！”曹震轻松地笑了笑，同时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某种程度上是真的！”
“其实，你真是那样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没关系，只要不在国内犯事就行。”秦墨妍很郑重地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超级大国——国，z国与国没有签订引渡嫌疑犯条约。”
“别说，我之前真把你看扁了，你的业务理论知识还是丰富的！”曹震摇摇头，接着道：“只不过呢，这个世界上有一些行为，与你侦查的那些什么连环色魔案不一样！这些行为到底算不算是犯罪，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会有不同的观点！”
“如果政府认为你犯罪，那么你就是犯罪了！”
“那我可惨了！”尽管正处在生死攸关之时，曹震却没有一点紧张的表现，像是在平日里谈笑风生一般：“神马caa呀，神马三角洲呀，都会来找我的麻烦的！”
秦墨妍强忍着笑意，问道：“话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值得人家这样大动干戈？”
“我和我的同伙劫持了一枚核弹，向国政府要几亿美金的零花钱，他们如果不给钱，我们就把核弹射到旧金山。”顿了顿，曹震表情古怪地道：“后来，国政府没掏钱，核弹也没打响。我在国混不下去了，于是回了国。”
秦墨妍看着曹震，嘴角渐渐向上挑起，一张樱桃小口的幅度越来越大。片刻之后，她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说实话总是没人信……”曹震耸耸肩膀，很无奈地道：“你要是不信，以后别来问我了！”
“你自己刚才也说了，根本不是什么超级罪犯。你可以不说到底做过什么，这是你的权力。但你只要说了，不要乱吹牛……”秦墨妍又笑了几声，接着道：“要说抢个银行什么的，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和胆子！要说劫持核弹这回事，好像只有电影里才会有！”
“艺术源于生活。”曹震说着，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动静：“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发生过的很多事情，比电影里描写的还要更加残酷和恐怖，只不过绝大多数人不知道。”
“这话我倒是认同。”秦墨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且这也说明了一个道理——无知才是幸福的！”
“不过，我现在真的成了罪犯了，至少已经有三个人被我杀掉！”
“不！”秦墨妍缓缓地摇了摇头：“根据法律规定，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你有无限防卫权！就算你把他们全打死，也不需要负责任！”
“很高兴你能这么说！”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现在不是你复习法律知识的时候，还是想想应该怎么脱身吧！”
很快地，对方又射来一阵子弹，有两个人借着火力掩护，再次试图从左侧包抄。曹震虽然发现了，却被对方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根本没办法还击。
于是曹震趴倒在地，匍匐着向左面的那堵墙爬过去。那堵墙上有两扇窗户，曹震借助正面那堵墙的遮挡，探头向外面看去，发现那两个人已经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