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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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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击鼓的李隆基浑身一震,手下也不由一停,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又怎会不知其中的含义?

    他的停止马上被其他乐工发觉,见皇帝发呆,他们也都停了下来,整个兴庆宫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了音乐的伴奏,台上的杨玉环自然也停了下来,其他皇族贵妇们都呆呆的对望着,眼中一片茫然。

    “皇上,皇上……”正在这时,不见了半天的高力士神色慌张的从华清宫那边跑了过来,“紧急军务,紧急军务!”

    李隆基一抬手,阻止了高力士的继续,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摆驾华清宫。”他温和的朝呆在舞台上的杨玉环笑了笑,便丢下一干皇族贵妇匆匆的向华清宫赶去。

    当他感到华清宫时,宰相杨国忠及一干大臣早已在那儿等候他,仅从他们的神色,他就知道他最不愿相信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宰相,由你来说。”李隆基强打起精神,支撑着身体在龙椅上坐下。

    “回皇上,安禄山于本月初九在范阳反了。第一次急报只是说安禄山在范阳反,号称拥兵二十万,根据第二次急报,安禄山是在蓟城南部出发南下,并有同罗、契丹、奚、室韦等胡人支持,声势极为浩大。”

    年迈的老皇帝那双大手终于无力的从扶手上滑落,大唐王朝几十年的安定终于结束了,他晚年最不愿打的仗终于再也不可避免。

    卷九 京华多娇 第十五章 精致梅魂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兴庆宫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杨玉环祝寿的时候,在后宫佳丽都簇拥在皇帝身旁享受大唐太平的时候,已没有人记得宫廷中那个僻远的角落,也没有人想起那个曾经风光而始终泰然精致得令人心疼的可人儿。

    我没有见过那个让她失宠的杨玉环,我也不想见到她,只是我不会相信她比梅姨还要美丽。梅姨的纤丽秀雅、恬静娴雅从古到今绝对找不出第二人来,我不知道这世上为什么居然还有人会狠心伤害她。

    看着兴庆宫中灯火通明的热闹非凡,再看向上阳宫的重重暮帘,我不由轻轻一笑。此时我不由有些明白为什么梅姨能从皇帝身边轻轻走过,她本就是一朵高雅的梅花,受不了这凡尘的喧嚣。

    走进上阳宫,没有灯光的映照,但我却能嗅出那是梅姨的居所。

    梅姨很爱梅,比之同样爱梅的怡君有过而无不及。她不论哪儿的居所,遍植的都是梅树,每当梅花盛开,那高洁的花瓣和淡雅的幽香便布满了她的整个空间。那些细小的精灵似乎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喜欢这清幽的仙境,把上阳宫团团围住,远离俗世的虚华。

    梅姨不仅貌美无双,对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她还在江南待字闺中时便是名满天下的才女,引得无数才子文豪慕名而访。

    她的婉丽清高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是冬天的寒梅。她喜欢清静,更喜欢一个人吟诗作画,只有那诗中画中才没有凡人的尘垢,她便是一个梦一般的精灵,一个寻梦的精灵。

    我还知道她极擅乐器歌舞,当年的她也正是因此而与皇帝成为知音。我听过梅姨弹奏琵琶,但却没有看过她的惊鸿舞,只是我相信她的惊鸿舞一定比杨玉环的霓裳羽衣曲好看百倍。

    这里没有宦宫奔走传讯,也没有宫娥把盏侍宴,有的只是一片片梅树,一朵朵梅花,和那小屋中一点微弱的火焰。

    梅姨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美丽,也和十年前一样怡然,仿佛她从未有过荣辱浮沉,而只是一个旁人静静的俯视着人世变迁。

    她坐在几案前,静静的看着窗外香满四溢的梅林,时而又低头写着什么,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她笔下写出的不是字,而是她生命的音符。

    我不知她是习惯了孤独还是享受着孤独,只是看着那道绝美的身影,我心中便有股冰凉的感觉。

    很多时候,我觉得我看不懂她,或者这世界所有的人都看不懂她,能懂她的唯有她自己。

    对我的到来,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仿佛这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更也许是她早已不关心这世上的任何事物,包括她自己。

    当她转过身时,我蓦地发现她变了,原本许多想要对她说的对再也说不出口。

    她的模样还和以前一般无二,但我却分明感到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从前的她婉约秀丽、娴静典雅,话虽很少,但她的一举一动都能显现出她的温柔和善良,而现在,我感到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漠。

    听着兴庆宫那边热闹的声音,我猛然醒悟究竟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再美丽的女人,再聪慧的女人,毕竟还是女人。

    也许这世上懂她的人,并不止她一个,还有十多年前的李隆基。

    梅花树下,赏花赋诗;花萼楼前,惊鸿起舞。那便是她曾经最快乐的岁月。

    宫中的两株奇葩,她像一朵梅花,清雅高洁;杨玉环就如一株牡丹,丰腴娇艳。两人一雅一媚,一静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恰是宫中最动人的风景。

    然而梅妃便是梅,梅的化身让她不屑儿女小态争得恩宠,她要的爱情是她诗中的爱情,而不是可怜的碎片,当曾经对她一心一意的李隆基三心二意的时候,她失望了。

    与此同时,面对孤芳自赏、清雅高洁的梅妃,李隆基已经意兴大减,而突然出现的杨玉环,丰满的体态下的楚楚动人,媚人神情下的活泼青春,就像一团炽热的烈火撩拨着已近暮年又不甘衰老的他。

    于是此后所有的一切便成了自然。

    当她主动搬到上阳宫的时候,她也偷偷哭过,那不是自卑自怜,而是梦境彻底破灭。

    那些泪,何止一斛二斛?情不可依,色不可恃。

    之后,她不再哭了,人总得活下去,人总得自己撑起自己来。

    梅姨的话不多,因为她看得出我过得很好。当我走出梅树萦绕的上阳宫的刹那,我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

    回到建宁王府,夜已经很深了,除了警戒的侍卫,其他的人都早已酣然入睡。

    我再次钻进柳清影的被窝,在她的身上纵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抑郁。

    从金陵到长安的一程,在我的半强迫下,她从心里已渐渐的接受了成为我女人的事实,我对她的肆意妄为,让她无法逃避。

    在男人掀起她的被子,钻进她被窝的一刹,她就知道接下来定免不了一轮狂风暴雨。

    随着男人侵犯的加剧,敏感的她似乎感受了到男人的异样,他此刻并不像往常那么极尽能事的温柔,反而带着一股隐隐的粗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尽情的扭动着身体,用她的身子来化解他心中的一切。

    感受到身下玉人儿从未表露出过的激情,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邪恶的念头。翠儿自在船上被我破身后,便时常和无瑕一起侍候我,就是天香和解语偶尔也能与我大被同眠,唯独清影和怡君,她们始终都是将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生怕被旁人发现什么,尽管那已是公开的秘密,但她们依旧还是那么小心翼翼。

    “你……你干什么?”见男人将赤l的自己抱离绣榻,径直向门外走去,柳清影心中不由大骇,颤声问道。

    “宝贝儿,今晚咱们就和怡君大被同眠吧。”我虽说着话,却并没有停下来。

    “不,不要,啊……”她话还没说完,一股强烈的刺激让她嘎然而止。

    看着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姐妹花,我不由重重的咽下一口唾沫,终于再也忍不住爬到床上,将她们齐齐压在身下,恣意玩弄。

    卷九 京华多娇 第十六章 梦杳仙踪

    夜半十分,二女的滋养让我异常满足,我轻轻的拥着她们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突然,心中传来一丝灵感的波动,原本沉睡的我不由马上睁开了眼睛,我发现自己的心竟在颤抖,搂着二女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

    那种感觉,我太过熟悉,一直以来,我就是在那种感觉中渐渐长大。

    我才挪了下身,怡君和清影几乎同时张开了眼睛。

    “你怎么了?有心思?”怡君像是看到了我心中的波澜,一只玉手搭上我的胸膛,仰起俏脸柔声问道。

    柳清影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并不是漠不关心。

    “师傅来了。”

    短短的四个字,二女心中也不由猛地一震,对这个传说中风华绝代的女人,她们心中同样充满向往。

    “我去看看,你们先睡吧。”我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裳,在她们每人的脸上都轻轻吻了一口,再迈步向外走去。

    我跃上房顶,果然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正绰立月下。

    紫衣紫袍,雪肤凝霜。她只是随便站在那里,那高贵华美的绝世风华便尽显无遗。

    唐梦杳便是唐梦杳,她的美不需要任何修饰,却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比拟。

    在我到达的瞬间,另一道白影也同时飘了上来,我不用猜就知道,那便是华天香。

    “你很逍遥啊。”说话间,唐梦杳那绝美的身子终于转了过来,那如画的玉靥再次显现在我的眼前。

    看着那迷雾中波光粼粼的美目,我只觉脑袋一轰,甚至连她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到。

    “师妹……”华天香走上前,轻轻的挽着唐梦杳的手腕。那两个字叫得很沉,似乎还隐约带着一分哀求。

    “唉……”唐梦杳微微一叹,原本有些玩味的眼神也变得柔情似水。这个她唯一的徒弟,这个唯一走进她生活甚至要融入她生命的男子,他对自己的心思,她又怎会不知道?

    她向前走了两步,那走动的过程竟显得无比优雅。伸出右手抚上他的脸庞,拇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叹道:“小风,苦了你了。”

    “师傅,小风想你。”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我再也控制不了淤积在心中的感情,双手猛地揽上她的腰肢向前一抱,便将她仅仅的搂在怀中。

    “小风想你,真的好想你…'5&039;1&039;7&039;z。c&039;o&039;' …”我将头埋在她雪白的项间轻轻的喃呢,深深的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如麝如馥的幽香,甚至还偶尔去碰下她那欺霜赛雪的肌肤。

    唐梦杳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如果有人看见她此时的脸庞,一定会发现她那如雾般迷离的眸子已有些湿润。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轻轻的从我怀中脱离,柔声道:“好了,师傅不也惦记着你吗?快收拾好自己,他们来了。”

    她的话虽然很温柔,但听在我耳中却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让我失控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抬头看去,只见李亨由远而近。

    李亨来到我们面前,深深的呼了口气,神情凝重的道:“安禄山已经反了。”

    唐梦杳轻轻一笑,完美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挑,淡淡道:“那又怎样?”

    看着唐梦杳的反应,李亨神色一滞,他不由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没听清他的话,他还没想明白,便又听唐梦杳道,“是我帮他反的。”

    李亨没有接话,他清楚梦杳的真实身份,他更相信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皇室的事来,他知道她接下来一定会向他解释。

    “王叔,你觉得如果等安禄山已有万全准备,那时他反,你们能有几层把握平息叛乱?”

    李亨轻轻的叹了口气,自己曾无数次向皇上进言,安禄山反迹已露,他不仅没有听进去,反而还将自己训斥了一番。如果继续拖下去,安禄山的准备是越来越充实,而他们却没有皇上的允许不能有任何准备,一直下去,真是不堪想象。

    “所以说,既然他铁定得反,那迟反不如让他早反。”

    看着这风华绝代的侄女,李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说是她帮安禄山反的,比起她而言,李亨不由有些惭愧,她为了大唐江山殚思竭虑、四处奔波,而他做了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如果她是男儿身,他真的宁愿放弃太子的位置,而将她扶上皇位,他相信大唐在她手中一定能再现昔日的辉煌。

    “不知梦杳又给我们的安将军添了什么佐料?让他如此意筹满志。”

    唐梦杳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父皇打算怎么平叛?”

    听到她怪异的称呼,李亨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纠正什么,“父皇打算调朔方节度使安思顺回长安,他与安禄山同种同族,相交又好,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改任右兵马使、九原太守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开辟河东战场。荣王李琬为东征军元帅,右金吾大将军高仙芝为副帅,在长安地区募军十万。命封常清为范阳、平卢节度使,赴洛阳募兵抗敌。安禄山留在长安的儿子安庆宗被斩首,荣义郡主也被迫自尽了。”

    李亨几乎没有停顿,一口气将皇帝今晚发布的诏令全说了出来,只是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失落,皇帝到头来还是不信任他。

    “安禄山反,又关荣义郡主什么事?”唐梦杳冷声道。她对其他事倒没什么意见,唯独这样对荣义郡主让她很不舒心。

    最初也不知道是谁一定要把她嫁给那个安庆宗,现在倒好,出了事又将她赔上。她虽是这样说着,然而心里却明白,荣义郡主除了那条路,别无选择。这就是皇室公主郡主们的命运,表面锦衣玉食、风光无限,旁人又怎知她们的辛酸苦楚,若是嫁对了人便还罢了,像荣义郡主这般嫁错了人,那结局就别提有多凄凉。

    李亨没有说话,梦杳的身世他清楚,所以他知道她对这些事格外反感,然而他们都无能为力,那便是公主郡主们注定的宿命,那便是她们享受荣华富贵时必须付出的代价。

    卷九 京华多娇 第十七章 笑谈天下

    “安禄山这边有我,倒是那姓杨的一家你要多费些心。”唐梦杳终还是唐梦杳,事情的轻重缓急,她把握得恰到好处,虽然对皇帝处置荣义郡主有些不满,但她知道那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更何况已经无法挽回。

    “你的意思是?”李亨略微犹豫了一下,虽然他心中已猜到了唐梦杳的意思,但眼睛还是盯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

    唐梦杳优雅的拂了下耳鬓的发丝,缓缓的转过身去,看向宫中的方向,幽幽道:“王叔不是对姓杨的一家恨之入骨吗?难道此时就不想有所作为?”

    听唐梦杳这么说,李亨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不由轻轻的哼了一声,一直平和的眼中陡地闪过一丝骇人的杀机。

    杨家一门,一位相当于皇后的贵妃,一位权倾天下的宰相,三位赫赫有名的国夫人,其余亲友无不是朝中重臣,自大唐立国以来,还从未有任何一个家族如此显赫。

    面对浩荡皇恩,他们若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倒也罢了,对贵妃,他不想多说什么,但杨国忠欺上瞒下、巧取豪夺,三位国夫人嚣张跋扈,杨氏中人横行京中,这些都是有目共睹。

    他们一门显赫,若只是跋扈点也没什么,京中达官显贵谁出门不是昂着头?然而杨家竟仗着有贵妃,居然不将皇室放在眼中,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事实。

    他虽贵为太子,但皇帝一直对他存有猜忌之心,因而他在朝中的权力远远比不上当朝皇帝最亲近的宰相,杨国忠若因此而看轻他,他能忍,若因此而不敬他,他也能忍,但杨家人竟在闹市中殴打当今皇帝的小女儿、他的亲妹妹,这让他怎么也无法忍受。要知广平公主是什么身份,那是皇室中地位崇敬的嫡亲公主,打她无疑就是狠狠的给了皇室一记巴掌,然而最后皇帝的处理却让他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哼!”李亨轻轻的哼了一声,那一声虽然很是平淡,但却透出丝丝凉意,“杨家的人,我自是忘不了他们。”

    唐梦杳轻轻一笑,那张绝美无畴的脸蛋令人心旌摇荡,“那王叔可得把握好机会,也许上天给你的就此一次,以后再想找这么好的时机恐怕就……”她话没说完,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梦杳放心,若这点事我都办不好,那我这太子也不用当了,也不看看安禄山反叛打的是什么旗号。”此时提到安禄山反叛,他语气中竟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安禄山反叛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也是他第一次提到安禄山反叛,心里还非常轻松。

    “诛国忠,清君侧。”这个口号对他们来说早已不是秘密,相信不用多久,天下人都会知晓。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帮他想的借口?”唐梦杳轻轻的白了李亨一眼,那一瞥的风情端是仙子入凡,高贵华美的她终于第一次露出了小女儿神态。

    李亨不由一呆,“难道也是你……”。

    唐梦杳摇了摇头道:“若是我对他说,他当然不会相信,但若从他的谋士口中说出,那自然就不一样了。”

    安禄山和杨国忠,都是大唐的心腹大患,一个是恶狼,一个是蛀虫,虽然他们表现的方式不同,但都足以动摇大唐的根基。

    安禄山就不说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对杨国忠,唐梦杳远比其他人了解得多,毕竟杨国忠遥领的剑南就在她的眼皮底下。他从剑南搜刮民脂民膏倒也罢了,让她恼火的是他竟对剑南军的败绩隐瞒不报,甚至还谎称捷报,剑南败后,他更克扣军饷,败军无饷,后果可想而知。若不是考虑对皇室、对天下的影响,她真有种一剑杀了杨国忠的冲动。

    这些年她一直在为这两个人烦心,虽然皇室对不住她,但她却不能对不住皇室,更不能对不住天下,毕竟这天下还是他们李家的。

    在她的穿针引线下,这两条疯狗终于开始互咬起来。每次看到杨国忠在朝中弹劾安禄山,安禄山在范阳辱骂杨国忠,她就不由有些想笑。

    “如果洛阳败绩,梦杳看还有谁可当三军重任?”

    唐梦杳比李亨更清楚,高仙芝、封常清此去凶多吉少,仓促之中从民间募得的十万兵丁如何是安禄山训练有素的二十万众之敌?

    “以梦杳看,论实力和威望,非哥舒翰将军莫属。”

    “哥舒翰?他不是已中风瘫痪十月了吗?如何能带兵打仗?”李亨对唐梦杳的回答明显有些意外。

    唐梦杳看着他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王叔以为哥舒翰真有那么容易生病?”

    看着唐梦杳的表情,李亨不由恍然大悟,哥舒翰怕是刻意借故留在京中,也许他是早已看出了什么。

    “王叔还是早做准备,不要对高、封两位将军抱有太多希望,倒不是梦杳觉得他们能力不够,而是实力确实不能相提并论,十万新兵对二十多万久经沙场的战士……”说到这里,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她个人倒是非常欣赏高仙芝和封常清两位将军,他们确是军旅中的悍将,只是此种情形,谁都无回天之力。

    “不错,除了平原、常山的颜真卿兄弟和河南的张介然,其他人多半是靠不住,诺大的河东竟无可用之兵、御敌之将。”李亨突然觉得有些悲哀,大唐帝国的悲哀。

    “青萤也该有很长时间没有仔细的看过长安了,要不就暂住锬儿的王府,也好叙叙你们的师徒之谊、姐妹之情?”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李亨第一次喊她还是小郡主时的闺名,那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字让她心中不由一颤,再看到旁边那两双热切的眼睛,她终于轻轻的点了点,没有再次拒绝李亨的提议。

    看唐梦杳答应留下来,李亨心中也不由松了口气,通过刚才的谈话,他知道唐梦杳私下一定和哥舒翰有着联系,如今有她在,他今后的行事将方便许多。

    卷九 京华多娇 第十八章 急转直下

    形势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坏,不过几天,陈留失守,河南节度使张介然被俘,安禄山为报杀子之仇,坑杀唐军近万人,张介然也被斩于军门之前,继而荣阳被破,太守崔无坡被杀。最让人震撼的却是封常清激战五天之后败退潼关,河南尹达奚旬出降,御史中丞卢奕、采访判官蒋清遇害。

    至此,东都洛阳陷落敌手。

    当这些消息传入京师,尤其是东都洛阳失陷,长安终于再也平静不下来。各路勤王兵尚未赶到,河北河南完全沦陷,长安几无可用之兵。

    尽管唐梦杳早就知道形势会是这样,但这比她预计的竟还要快,她不由有些忧心,虽然郭子仪和李光弼那边进展顺利,但绝不可能在短的时间内给予安禄山致命的打击。如今洛阳一失,唯一能阻止安禄山前进步伐的就只有天险潼关,那也是长安最后的屏障,她暗自祈祷着高仙芝和封常清能带领残部守住潼关。

    然而她这一奢望随着李锬的到来而彻底破灭。

    “高仙芝和封常清完了。”

    李锬的第一句话让唐梦杳吃惊不小,虽然她知道他们抵挡不住安禄山,但却从没想过他们会战死沙场。

    她正端着茶杯的手不由一颤,几滴清明的水珠从里面溅了出来,“前两天军报不是说他们退守潼关了吗?怎么现在……”一向镇定自若的她,此时说话的声音竟微微有些沙哑。

    李锬苦笑道:“但是皇上已经派人去宣旨了。”

    “他要处决他们?”唐梦杳猛地一惊,阵前斩将,那无疑是自毁长城、自掘坟墓,更何况是在这生死存亡、无将可用的时候。

    看着李锬点头,唐梦杳马上站起身来,正欲向外间走去,却又听李锬道:“来不及了,虽是今天宣告,但圣旨昨天已经发出,如今二位将军恐怕……”李锬说到这里,神色不由一黯。

    唐梦杳向外走的脚步顿时停在空中,颓然退了回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监军宦官边令诚回宫之后向皇上夸大了二位将军的败状,说封将军以贼摇众,高将军弃陕地数百里,又盗减军粮,皇上信以为真,一气之下便让边令诚传旨,将二位将军斩于军门。”

    唐梦杳一声冷哼,美目中闪过一丝寒光,“高封两位将军是久征善战之人,那窝囊边令诚若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他们自是不会给他面子,但他们却低估了这小人在皇上面前的影响。”

    “这是刚收到的封将军传来的陈情书,你要不要看看?”

    唐梦杳拿过来,展开书文,不禁泪如雨下。

    “臣之此来,非求苟活,实欲陈社稷之计,破虎狼之谋。冀拜首厥庭,吐心陛下,论逆胡之兵势,陈讨捍之别谋。将酬万死之恩,以报一生之宠。岂料长安日远,竭见无由;函谷关遥,陈情不暇。

    昨日与羯胡接战,自七日交兵,至十三日不已。臣所将之兵,皆乌合之徒,素未训习。率周南市人之众,当渔阳突骑之师,尚犹杀敌塞路,血流满野。臣欲挺身刃下,死节军前,恐长逆胡之威,以挫王师之势。是以驰御就日,将命归天。一期陛下斩臣于都市之下,以诫诸将;二期陛下问臣以逆贼之势,以诫诸军;三期陛下知臣非惜死之徒,许臣竭露。臣今将死抗列,陛下或以臣失律之后,狂妄为辞;陛下或以臣欲尽所忠,肝胆见察。臣死之后,望陛下不轻此贼,无忘忠言,则冀社稷复安,逆胡败覆,臣之所愿毕矣。仰天饮鸩,向日封章,即为尸谏之臣,死作圣朝之鬼。”

    看毕之后,唐梦杳拭干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吸了口气,半响才恢复平静,将其还给李锬,“拿去给你们的皇上看看吧,让他知道他杀的都是什么人,宠的又是什么人。”

    “皇上又派谁统帅三军?”对这个皇帝,她真是彻底失望,她有时候真不明白他想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是老糊涂了吗?

    是的,七十多岁的人了,他老了,也该让了。

    “父王举荐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领兵镇守潼关,皇上已经同意了,不日就会公告天下。”

    唐梦杳漠然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已决定,她一定要陪同哥舒翰前往潼关,否则不知那儿又会出什么乱子。

    当我走进后院的时候,李锬已经离开,只有师傅一个人独自呆在院中。

    看着花圃间那风姿绰约的绝美身影,我心中不由一震,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庞,但我却分明看到了那一分难以诉说的柔弱,在我印象中,从来不曾见过师傅柔弱的模样。

    我走到她身边,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睛无神的看向天边,“小风,我突然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我默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付出得太多,却几乎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就是她一直为皇室殚精竭虑,她最后还是不会和皇室有半分关系。

    她之所以如此费心尽力,那是因为她曾经姓过李,那是因为她不能忘记她身体里流着的还是李家的血脉。

    我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站在一起,望着夕阳的余晖,幽幽道:“我前些日子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只是你何必一定要全抗在自己肩上呢。”

    她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嫣然一笑,“我也不想,可是你看看其他皇室贵胄……也许大唐是安逸太久了。”她轻轻的摇着头,“我真不想看到我们李家江山就这么衰落下去。”

    她顿了好一会儿,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苍凉,“虽然我所做的并不是毫无疑义,但其实我明白,一直都明白,就算平定了安禄山,拔掉了杨国忠,大唐再也回不到从前,它就像是那正在落山的夕阳,谁也阻挡不了它的西坠。”她说着说着,看着晚霞的眼中竟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有生就有死,有兴就有灭,万物之道,在于阴阳调和。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偏偏就在这事上这么执着呢?”

    她没有说话,只是自嘲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看着寞落的她,我心中不由一痛,忍不住伸手将她轻轻的揽在怀中。

    突然遇袭,她条件反s的动了一下便没有再挣扎,她感觉很累、很累,突然间竟真的很想有个肩膀让靠一靠。

    卷九 京华多娇 第十九章 心灰意冷

    哥舒翰以为,安禄山虽然占领了河朔一带,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很不得人心,只要坚守潼关,不让安禄山的势力再得到发展,困上他一段时间,其内部就会因争权夺利而分裂,以至自相残杀。等那时再出兵征讨,就很容易打败。眼下他们锋芒毕露,一致对外,要想强攻取胜极为困难,所以他一到潼关便采取了坚守的策略。

    事实上,他的谋划极为成功,数月以来,安禄山数十万大军看着潼关却不能前进一步,而与此同时,郭子仪和李光弼的军力越来越盛,已在安禄山背后形成极大的威胁,只要等到适当时机,击败安禄山将指日可待。

    正在这个时候,郭子仪、李光弼又传捷报,郭、李与史思明大战于嘉山,大获全胜,斩敌四万人,俘虏数千。现李光弼围困博陵,郭子仪北图范阳。

    这个消息一传到长安,举国振奋,朝中的主战声也越来越高,许多人认为哥舒翰坚守潼关是错误的决策,应当趁机出师,与北方郭、李夹击安禄山。

    哥舒翰、郭子仪、李光弼一听到这种呼声,几乎同时上表:引兵北取范阳,覆其巢x,质贼党妻子以招之,贼必内溃……潼关大军不可轻出!

    哥舒翰屯留潼关,杨国忠却是如坐针毡,哥舒翰大权在握,他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

    哥舒翰到潼关时,其手下大将王思礼曾请带三十骑回兵长安,诛杀杨国忠以谢天下。哥舒翰虽然没有同意,但对杨国忠的不满却在与王思礼的谈话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后不久,杨国忠进言,请募一支新军护卫京师,实际则是用来防范哥舒翰,然而让杨国忠更恐惧的是哥舒翰居然又将这支新军的指挥权要了过去,还借故斩了以前的统领——他的心腹手下。

    因此,此时杨国忠极力主张哥舒翰出潼关,与北方郭、李夹击安禄山,收复洛阳。一旦胜利,那是他的进言,他应当功居首位;倘若败北,不仅可消减哥舒翰的实力,更可打击他的威望。

    杨国忠的奏请,正合了李隆基的心思。他以为安禄山忧于河北局势,潼关又久攻不下,一定毫无防备,哥舒翰不出,势必贻误战机。

    于是命哥舒翰出兵的决定就在前方将领的坚决反对中通过,一天之内,先后传了十道圣旨,令哥舒翰出兵反攻。

    潼关防线。

    年迈的哥舒翰看着长安方向微微一叹,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帅帐点兵出关。

    正当李隆基期待着捷报的时候,不过两天,潼关的消息便传入京中,不过不是捷报,而是潼关兵败失守的消息。

    那天傍晚,潼关安危的烽火再也没有燃起,那意味着潼关不止是兵败,而是已经失守。自此,长安已无半点防线,叛军铁骑将一马平川。

    我和唐梦杳马不停蹄的赶回长安,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潼关兵败,天险失守。

    那一瞬间,唐梦杳的脸色顿时变成一片死灰,我清楚的捕捉到她那有些疲惫的美目中闪过一丝心灰意冷的失望。

    唐梦杳正是害怕潼关又出现高仙芝和封常清那样的乱子,还特地去潼关前线呆了月余,她感觉一切正常之后,才又到河北协助郭子仪收复失地。当局势正一天天变好的时候,传来了朝中打算让哥舒翰出关反攻的消息。

    潼关大军不可轻出!这是前方诸将共同的看法,为了稳妥起见,郭子仪还专门联络了李光弼,他们各自飞鸽传书向朝中进言,务必要牢守潼关,不可急于求成。

    虽是那样,唐梦杳却并没能放心得下,皇帝一意孤行的处决高仙芝和封常清的例子就在眼前,她真怕又出现不可挽回的损失,于是便马不停蹄的从河北赶回长安,然而谁也没想到,她到长安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潼关失守。

    突然之间,她觉得很好笑,姓李的人都不将他的江山当成江山,她还在忙碌着什么?她的心冷了,她再也不想去管那些所谓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她突然感觉她之前的执着真的很可笑。

    “长安肯定是守不住了。”李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二十万大军,说了没了就没了,没有了他们,拿什么来守长安?

    “那你们现在如何打算?”痛到极致之后,她已找不到痛的感觉,或者她是真的看开了,对这飘渺的江山,对她一贯忠实的李家。

    “父皇打算西去蜀中,以图东山再起。”李亨说这话的时候几乎不敢直视站在他面前的小侄女,虽然潼关失守并不是他的过错,但他却感到他像是欠了她什么,一辈子都还不完。

    唐梦杳没有看李亨,而是淡然的看着窗外,过了半响才舒了口气,“去蜀中也好,至少那是我们蜀山剑派的地方,多少也还有个照应,再不济也安全无忧、衣食无愁,这也是我为李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听到她如此说,李亨不由浑身一震,他已经从她的语气听出了些什么,嘴角微微张了张,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事到如今,他还能再要求她为他们做些什么?

    “王叔,梦杳以为皇上老了,若再由他左右大局,以后真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我的意思我想王叔应该明白。”唐梦杳突然转过身来,一双美目盯着李亨,似要把他看得真切。

    李亨闻言,身子猛地一震,震惊的看着对面的她,“你,你的意思的是……”

    唐梦杳淡淡一笑,幽幽道:“难道王叔以为皇上此时将皇位传给你有什么不妥吗?”

    听她说得如此直白,李亨心中不由掀起了万丈波澜。诚然,他不是不期待皇位,但却没想到居然可以来得这么快。

    “我已经和郭子仪、李光弼两位将军谈过了,他们都表示会支持你收复失地,至于究竟该怎么做,我想王叔比梦杳更清楚。梦杳有些累了,王叔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吧。”

    李亨木然的走出唐梦杳的房间,脑袋已停止了思索。

    卷九 京华多娇 第二十章 温香暖玉

    我将一旁的黛翠也拉了过来,将她们双双拥在怀中,“你们可都是公主,我疼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们呢?”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反正你对我和翠儿妹妹就没好过。”

    看着芷玉赌气的神色,我不由轻轻一笑,低声道:“那你又说说我到底对你们怎么不好了?”

    芷玉和黛翠双双轻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再与我说话。

    “梅姨,这里就是小姐的闺房,小姐和叶小姐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听到依凝的声音,苏芷玉和叶黛翠脸色大变,飞快的离开我的怀抱,各自慌忙整理着自己的衣裳,特别是抚平臀后罗裙的褶皱。

    那千姿百态的美景让我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不一会妩媚娇艳的怡君出现在我们眼前,与刚才相比,此刻的她更是容光焕发,被我滋润后愈发显得美艳成熟,浑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她完全没想到我居然也和翠儿她们在一起,见到我之后,她明艳的俏脸上不由浮现起一丝娇羞。不知怎么的,刚才她竟那么快就在我怀中睡去,醒来之后发现我已不在身边,而自己罗裙下摆却是一大片湿痕,便急急来寻女儿,早些回去换掉这羞人的罗裙。

    见几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慌忙一提罗裙下摆,让它们褶在一起,掩住那湿痕,生怕被女儿和那精明的苏芷玉发现一丝不妥,虽然面色平静,芳心却是怦怦直跳。

    芷玉、黛翠却和怡君一样,没太大的分别,玉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臀部,不时抚一下罗裙,总感觉怡君望向她们的目光中有着一丝异样,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紧张的程度比怡君有过而无不及。

    于是三个各自心怀鬼胎的女人都显得心绪恍惚,却又不得不集中精神度过眼前的难关。

    “娘,你刚才干嘛去了?可让我和苏姐姐好等。”

    怡君脸颊一红,含春美目不由偷偷看了我一眼。若在平时,善察人色的芷玉和冰雪聪明的黛翠定会发现她的异样,但此时她们也是心如鹿撞,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平时的机敏。

    “娘不过就四处转了转,怎么?你们姐妹的悄悄话说完了就来责怪娘了?也不见最初我出去的时候,你们有什么阻挠!当时怕还是在暗自高兴,碍着你们说话的人终于走了吧?”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自己出去私会情人,在女儿面前却搬出这么一套道理来,眼睛也曾不眨一下,我脸上不由浮现起一丝古怪的笑意,暗暗对她伸出一个拇指。

    怡君见我笑话她,美目不由一嗔,暗送秋波,那依恋撒娇的神色是那么的明显。我心中一惊,慌忙看了一眼芷玉和翠儿,见她们各自顾着自己的心思,没有注意怡君,方才放下心来。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却是再也不敢撩拔她,生怕撩起她的春情。

    “娘,你说什么呢?好像是我们赶走你的一样,女儿就那么没良心吗?”叶黛翠嘟起小嘴,拥抱着怡君,轻轻的摇着她娘亲的身子。

    怡君刚进门,黛翠就迎了上去,因而她们母女靠近门口,黛翠背对着我和芷玉。刚才她在花园跳舞,把那件常披在肩上的白色披风解了下来,此刻随着她身子的扭动,那丰满的臀r竟也跟着左右摇晃。

    虽然我已经探索过她臀部的每一寸肌肤,知晓她的臀部硕大无比,但此刻看到那绝美的风姿,更是另有一番感受在心头。眼神一亮,异彩连连,不禁想象着翠儿l露的美臀究竟会是怎样的形状,心中不由一热。

    黛翠虽然看不到,但怡君却是与我面对着面,见我看着她女儿的身体,双眼放光,不由狠狠瞪了我一眼,那嗔怪的神色似是在警告我不要打她女儿的主意。女儿在情人的身边,她始终放心不下,生怕他们之间再生出什么瓜葛,让自己无脸见人,打定主意早点带女儿回去,尽量不让他们单独相处。她伸手一拧女儿的俏脸,笑骂道:“你这丫头有什么鬼心眼还能瞒过娘吗?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哪天你苏姐姐有空,你们再好好聊。”

    苏芷玉和叶黛翠一听梅怡君这话都不由松了口气,她快些离开,她们可是求之不得。现在她自己提出,苏芷玉也不挽留,叶黛翠则是一个劲的把娘亲拖着往外走。梅怡君不觉有些奇怪,以往喊她回去,她总是推三阻四,今天怎么就这么干脆了?但是她也没有多想,向我和苏芷玉告别后就姗姗而去。

    见梅怡君终于走了,芷玉一下软倒在秀榻上,玉手轻轻的拍着胸脯,檀口轻启,微微喘着气,那可爱的模样诱人至极。

    “玉儿!”我心中一荡,躺在她身旁,伸出双手紧紧搂住她的纤细蛮腰,两人肌肤再无一丝间隔,紧紧的贴在一起。那罗帐被褥和她身上的幽幽清香混在一起,格外让人陶醉,吻上她雪白的玉颈,大手在她粉背香臀间四处摸索。

    “嗯……”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