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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秦霄仔细观察了一阵,分别找几个狱卒单独谈了谈话,然后和裴颂行、李重俊走出牢房,说道:“裴大人,现在看来,牢房完整无缺,没有人暗地里潜进来的可能。那么,凶手,无非是三种可能:其一,牢里的狱卒。但是,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要分别在三个牢房里,每间杀一人,手法要做到那么准,并不是很容易,除非其他的所有人,全都昏迷了;其二,进来探监的人。据狱卒所说,昨天从他们被抓进来起,直到现在,也只有我们进去探狱,连昨天来送帖子的北衙都督府参事,也没有屈尊到这里来。这个可能性,也不大;那么,现在就只剩第三种可能性了。那就是,他们其中的自己人下的手。”

    裴颂行和李重俊齐齐点头:“有道理。”

    秦霄掠起嘴角,淡淡的冷笑:“那么,开堂吧。将中间牢房里的三人,分别带出来。一审,便知!”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160章 圈套,很阴险的圈套!

    长安县衙,开堂公审。秦霄高坐衙堂,一拍惊堂木:“带人犯,李嗣业、虎紫笛、刘云海。”

    这是秦霄第一次称呼紫笛的全名,还真的感觉有些拗口。刘云海,就是拘押在中间牢房里的千骑卫士之一。秦霄特意将他们分开审理。

    三人被带到,齐跪堂前。

    秦霄开口下判,身后冯年喜连忙笔书:“昨日未时,李嗣业等人,与十余名千骑卫士,在长安西市千宾楼,打架闹事。经查证,乃是千骑卫士等人,酒醉闹事,李嗣业等人上前阻止,双方发生冲突,于是开始斗殴。本官按《永徽律》判:千骑卫士,赔偿千宾楼损失,每人受杖刑四十,或赎铜四贯;李嗣业,笞刑五十,或铜赎五贯;虎紫笛,仗刑五十,或铜赎五贯。”

    这一出,只不过是过场。包括千骑卫士,除非真正穷得掉渣的,否则没有人会愿意受这种刑。李嗣业是朝廷命官,改杖刑为笞刑。五贯钱,小意思罢了。这两人本就没犯什么事儿,要不是发生暴毙案,昨天这样走个过场,人就回家了。

    没办法,这就是唐朝的律法。有钱人,就好办事。不过,也有些犯事犯得重了的,或是没什么后台,得罪了现管官员的,不允铜赎,死活要打你,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刘云海马上大叫起来:“小人不服!我们有三个兄弟,都是被他们打死的。怎么能这么判罚?大人摆明了是偏袒自己人!”

    秦霄冷笑,重重地一拍惊堂木:“住口!昨天的人命案。死因本官早已查明,你也别在这里咆哮公堂,否则现在就拖出去,打你几十大板。”

    刘云海惊了一惊:“死因如何?”

    秦霄笑道:“听你那口气,好像你才是堂审地官员了?刘云海。我问你,昨天死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刘云海咽了一口唾沫:“昨日小人喝了许多酒。到了县衙牢里,没多久就睡着了。突然听得旁边有兄弟大叫,说死了人……爬起来一看,才发现和我们关在同一牢中的沈大头鼻中流血——死了!同时,旁边两间牢房里,也各自死了一人!”

    “睡着了?”

    秦霄说道。“刚刚打完了架,那么激动亢奋,怎么会睡着的?我看你,分明就是狡辩!本官查得清楚。杀人凶手,就是你们这中间的自己人!”

    “啊!”

    刘云海这下有些慌了,“小人没有撒谎。此事千真万确!小人真地睡了!”

    秦霄厉喝:“有何证据?”

    刘云海争辩道:“当时,牢里的兄弟。都可以为小人作证!”

    “那好吧,本官,姑且就相信你!本官问你,你入伍之前,是做何营生的?”

    “小人……是,杀猪地。因骑s功夫好,去年被擢为千骑卫士。”

    秦霄从堂桌上走下来,拿出一方手帕,缓缓展开,里面包着一枚细长的银针:“此物,你可曾认识?”

    刘云海仔细看了看:“不认识,没见过。”

    秦霄仔细看他神色,没什么心虚慌乱,于是说道:“先带下去。单独关起来,严加看管。”

    转头又说道,“李嗣业、虎紫笛,你们二人,是愿意受刑,还是交赎铜?”

    李嗣业和虎紫笛二人相视笑了起来:“当然是交赎铜!”

    秦霄忍住笑意:“那下去,按章程办手续去吧。邢捕头,替二人松枷解镣。”

    两人欢喜的跑了出去,李重俊也声不作气不出的跟了出去。秦霄正在审案,也懒得去管这些琐事了。回到堂桌前,喝令带另外一个进来,名叫周八斤的千骑卫士。

    周八斤长得高高壮壮,一身强悍肌r,倒斜三角眼,时常目露凶光。

    例行的问话之后,秦霄问道:“周八斤本官问你,入伍之前,靠何营生?”

    周八斤对秦霄放了李嗣业和紫笛,早就很是有些不满了,哆哆嗦嗦地犟嘴闹了好一阵,此时没好气的说道:“小人入伍前的职业,与大人何干?与此案何干?”

    秦霄喝道:“本官问你话,回答就是。何来这许多不满!”

    周八斤满是不服气的说道:“卖膏药地。会得几手g棒,入伍充军了。打架胜得过几人,战场上砍过几颗人头,于是进了千骑当卫士。”

    秦霄冷笑:“原来,是走方的郎中,江湖艺人……”

    秦霄走到他面前,拿出那枚钢针,“本官问你,可曾认得此物?”

    周八斤看了一眼,顿时神色大变,瞪大了眼睛,但是马上又勉强镇定了下来,无所谓的说道:“不认识。”

    秦霄闷哼一声:“既是卖膏药地,怎么会不认识扎针灸的银针!你分明是撒谎!”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卖膏药地,就非得要会扎针灸么?”

    秦霄随便叫过一名衙役:“这位差大哥,可曾认得此物?”

    衙役点头:“大人刚刚说了,这是扎针灸的银针。想了一想,好像是见过,的确是这个样子的。算是认识吧。”

    秦霄说道:“周八斤你一见到银针,就神色大变,现在去慌说,不认得扎针灸的银针,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周八斤不屑的冷笑:“就算是这样,你毫无证据,仅凭脸色、推测,也想凭空的将我定为杀人犯么?”

    秦霄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现在手上,的确是没有证据。但是,马上就会有的……本官问你,昨日回到牢房之后。到发现死人之前,这段时间。你干了什么?”

    “睡了。”

    周八斤答得干脆。

    “睡了多久?”

    “一直睡到,有人惊叫死了人才醒来。”

    “那你身边地那些兄弟,期间都在做些什么?”

    “他们自然也是都睡了。”

    “好你个大胆的周八斤!”

    秦霄一拍惊堂木,“你既然睡着了,又如何知道其他人干了些什么?明明走过江湖卖跌打药。却慌称不认得针灸银针?分明是故意隐瞒,诓骗公堂!”

    周八斤吓了一跳:“你……你居然诈我!”

    “哼!”

    秦霄怒喝道,“好你个j滑地周八斤。事到如今,还不敢招拱么?你是如何用迷香迷倒千骑卫士,然后用银针扎了三人的百会x,谋人性命,又是受了何人指使,干出这种事来——快快从实招来!”

    周八斤拒不招拱。强辩道:“小人没有杀人,招无可招!”

    秦霄盯着周八个默不做声的看了他许久,悠悠说道:“周八斤。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实话告诉你,这枚银针,就是我在你被关的牢房里找到的。你藏得再仔细。也不能将他生吞了吧?终究还是被我找到了!”

    “不可能!”

    周八斤叫道,“我那间牢房里。根本不会有银针!”

    “因为你已经将它,扔到别地牢房里去了,对么?”

    秦霄飞快的厉声说道,“大胆周八斤!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前去搜查牢房,每一处草堆、缝隙也不可放过!”

    周八斤大怒:“你……又诈!”

    秦霄一拍惊堂木:“将周八斤带下去,重枷重锁,严加单独看管!”

    稍后,邢长风来报,果然在隔壁牢房的草堆里,发现了一枚银针!

    接下来,秦霄叫依次单独将其他几个千骑卫士带进来,都问同一个问题:周八个懂不懂医术。

    几个千骑卫士众口一辞:“此人在江湖上卖过膏药,当过郎中。会接骨、把脉,也弄得一手针灸。昨天几个被打伤断了手脚地兄弟,就是他帮着接的骨。”

    秦霄叫这些人,在供辞上画押,再将周八斤叫了进来,筹略满志的说道:“周八斤你极力的掩饰自己,不懂医术,不认得针灸银针。可你的同伴兄弟的供辞,都证明了你是在撒谎。事到如今,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免得皮r受苦!”

    周八斤殊死抵抗:“我没杀人,招无可招!”

    秦霄一拍惊堂木:“来人,给我鞭笞三十!”

    “是!”

    几个衙役将周八斤拖翻在地,掀去裤子,拿起竹板在他地大p股上,劈劈叭叭的打了起来。

    那种被削制油浸过的竹板,坚韧无比,打得狠了,足以将p股上的皮r都抽下一层来。周八斤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打得一直直抽搐,也抵死不招。

    一阵鞭子打过了,周八斤额头上冷汗直流,喘着粗气。

    秦霄说道:“周八斤你招,还是不招?你要知道,本官现在对你用刑,是完全符合律法地。你别想着事后找谁来跟我算账。就是将状子递到了皇帝那里,本官也是正理。所以我劝你,为了少受点皮r之苦,还是说了吧。争取将功折罪,本官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周八斤疼得厉害,怒气也上来了,大声骂道:“狗官!老子就是没有杀人!你滥用私刑想让我屈打成招,门儿也没有!”

    秦霄大怒:“大胆,既敢辱骂本官,藐视王法!来人,给我拖起来,脊仗二十,打!”

    几名衙役将周八斤从地上拖起,‘嘶啦’一声扒开背上的衣物,狠狠的打了起来。

    周八斤被打得一阵摇头晃脑,叫苦连天。

    秦霄道:“招,还是不招?”

    周八斤吐了一口长气:“招,我招……是我干地!”

    秦霄摆了摆手,示意衙役不要再打了。不料,“啪”的一声,他身后地衙役一棒正中周八斤的后脑勺!

    周八斤顿时双眼一瞪,轰然倒在地上。

    秦霄惊怒地对那衙役喝道:“你干什么?”

    那名衙役吓得扔到大棒趴到地上:“小人……小人打得起劲。没看到大人的手势,一时……忘了停下来!”

    秦霄、冯年喜和裴颂行都跑到周八斤身边。将他托起来一看,鼻息全无,翻了白眼——死了!

    冯年喜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大人,死了!……”

    秦霄心里抖然升起几个惊叹号——这下麻烦了!看来,这名衙役,根本就是有心故意的!

    裴颂行吞了一口唾沫,低声道:“大人,施刑过度。使人犯致死,按大周律,当职官员一律罢官,行流放三年,远达二千五百里,不予铜赎……”

    秦霄冷冷的看了裴颂行一眼:“本官知道。《永徽律》中,正是如此记载的。没想到,裴大人读得还真是挺熟,一下就背出来了。”

    裴颂行置若罔闻。自顾站了起来,坐到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自得。

    冯年喜擦着额头冷汗:“大人,现在怎么办?”

    秦霄缓缓站起身来。心里想道:明白了,看来,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设好了地圈套,而且,是冲着我来的圈套!

    裴颂行、周八斤施刑的衙役,全都受人指使,目地,就是为了眼前的这刻一一陷害我!怪不得,武懿宗那个死龟奴,不阻止我前来审理此案,原来他的目的,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狱中闹出人命,引我去查,然后好趁机将我陷害!

    秦霄心里忍不住大骂,死龟奴,好阴险,好歹毒的手段!老子又没挖你家祖坟,犯得着这么害我么?

    可是事到如今,光骂也解决不了问题了。秦霄感觉,自己从一开始,就太掉以轻心了,因为着急为李嗣业和紫笛二人洗冤,忘了审时度势一番,才落入了这样地j计陷阱,还真是低级错误!

    正巧此时,李重俊哎声叹气摇头晃脑的回了公堂,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惊了一惊,跑到秦霄身边,问他是怎么回事。

    秦霄说道:“殿下,一时解释不清楚了。请你就近带些人来,将今日公堂上的所有人,全部帮我押到御史台去。”

    “行,没问题。”

    李重俊马上拍板,“别地没有,杀人放火的大头兵,随时一叫一大片。”

    说罢就朝外跑去。

    秦霄又对冯年新说道:“冯大人,刚才的堂审经过,全都记下了么?”

    “都记下了。一直记到,这名衙役,一杖打翻了周八斤。”

    秦霄道:“将此条记上,让在场地所有人,签字阵押作证。”

    这时,刚才出去没多久的李重俊带了一队人马跑了进来,大声道:“南衙受御史大人委托,将今日在堂所有人,全都带去御史台!”

    其中地几个御医看似有些害怕了,慌张张的道:“大人,我们愿意签字画押作证……这御史台,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

    武则天手上创办的御史台,且是好进的地方?那里折磨人的手段,可比县衙这种地方,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了!任你是铁骨镔铮铮的汉子,进去了大多宁愿去死也不愿再被折磨,或是马上招供了事。虽然近年来,武则天迫于朝臣和百姓的舆论压力,杀了一些酷吏平民愤,御史从嚣张的顶点,有了衰败的颓势,但那些个刑具、刑罚,还是都有的!照样能将人整得宁死不要活。

    秦霄一脸寒霜,凛凛道:“既然不想去御史台,那好,都在这份堂审笔录上,签字画押,为本官作证。但是,你!……”

    秦霄将那个施刑的衙役从地上拖起来,使劲一把扔到南衙卫士面前:“非去不可!”

    其实秦霄心里清楚得很,他一个小小的衙役,挺多是个打手工具小角色,真正的背后黑手,肯定是武懿宗。然后,这个素来以,禀公办事,著称的长安县令裴颂行,也是同谋!

    只是,这种事情就算自己心里再清楚,旁人也再怎么清楚,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人怎么样。秦霄只好先抓住了眼前的要点,将这个至关重要的衙役抓起来再说。

    这时,冯年新已经拿着堂审笔录,让衙役们签上了字,裴颂行倒也不敢推让,也在上面签了字。

    秦霄心情抑郁,沉声道:“走吧裴大人,到了御史台,我们再来说话!在场所有人,全部带走!”

    “啊?”

    众衙役叫道,“大人,我们已经画押做证了啊,不用去了吧?”

    秦霄瞟了裴颂行一眼,冷冷的低声道:“这是为你们的性命着想。不想没命的,都跟我去御史台。本官保证,只要你们不胡作非为,一定不为难你们。”

    李重俊手下的南衙士兵,将这些衙役们,齐齐的扣了起来,虽然没有捆绑,但也缴掉了兵器。现在,他们不是跟着李重俊来闹事的,而是替御史、替朝廷办公差,这些十二卫里抽调前来京城戌卫的府兵,平日里战场上杀人的魔王,此时个个骄悍不已,将那些衙役个个治得服服帖帖,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那个施刑的衙役,更是被捆得像一只棕子了,两个士兵左右架着,根本再也动弹不得。

    裴颂行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秦霄转头看向裴颂行:“裴大人,既是同堂审理此案的官员,也与我到御史台走一趟吧!”

    “好啊。”

    裴颂行还是那副老样子,老表情,“本官乐意奉陪。”

    秦霄冷笑道:那么,请吧,裴大人!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161章 跟死龟奴耗上了

    ——秦霄和李重俊,拉着一票人刚刚离开县衙没几步,也不知道从哪进而哗啦一下就冒出一大票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架,披坚带甲全副武装,将秦霄等人,团团围在了核心。

    李重俊大怒:“大胆!哪里来的虾兵蟹将,竟敢拦本王的路!想造反不成!”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卫王殿下。”

    一群骑兵身后,传来一个阴侧侧的声音,武赘宗骑着一匹马,晃荡着马鞭,走了进来,“怪不的气头这么旺,原来是南衙大将军,真是失敬,失敬呀!”

    李重俊撇了撇嘴,不屑的道:“是你?不好好的在北衙护卫皇宫,跑到长安县来做甚?本王正在协助秦大人办差,你无礼阻挡,莫非想造反不成?”

    “吓,造反?好大的帽子!”

    开武魏宗提高了声音,尖叫一般,“我看,造反的是你们口中秦霄,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皇室卫率的人也敢肆意毒打,将人活活打死!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藐视王法,藐视朝廷,藐视皇帝!”

    秦霄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李重俊和武魏守两人斗法,此时武魏宗一屎盆子扣到了自己头上,不由的冷笑起来:“武将军,本官奉圣谕,正在彻查人命官司。御史办差,除皇帝外,外人不的过问阻挠。这个规矩,武将军不会不懂吧?现在你公然带兵将我围困,莫不是想意图不轨杀人灭口?”

    “哼,好一张刁毒的鸟嘴!”

    武魏宗叫道,“被打死的是本将属下。本将莫非连过问的权力都没有了么?秦霄,告诉你吧,你完蛋了!你马上就可以滚出皇城,到岭南研荒挖石去了,一辈子也休想再回朝堂!”

    武魏守嚣张的一挥马鞭:“我们走!犯不着跟这种落水狗纠缠不休,年我们千骑的身价。”

    李重俊将牙的匝匝作响,低抵的恨道:“狗贼,总有一天,老子要取你项上人头,扔去喂老鼠!”

    “算了殿下,没必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只会惹的自己生气。不划算。”

    秦霄淡淡的说道,“我们,还是办正事去吧。”

    李生俊点了点头:“说的也是。狗咬我一口。我莫非还要回咬它一口不成?不过,闹的本王怒了,到时候砍了它的狗头就是。”

    秦霄笑了笑,策马朝前走去,心里其实比李重俊更加激愤:武魏宗,你个卑鄙无耻的死龟奴!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管你是什么皇帝的亲侄子,御前大红人。总有一天,老子饶你不的!“秦霄领着这一批人,进了皇宫,到了御史台,免不的引起一阵小小的s动。但凡遇见的大小官员,纷纷侧目观望,指着被抬尸首,议论纷纷。

    相王李旦更是被吓了一跳。凉怒交加的对秦霄说道:“秦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将人给打死了?这……这可是千骑卫率,可不是闹着玩的!你麻烦大了!“秦霄闷哼了一声:“相王放心。秦霄犯下的事儿,会自己一力承担。此人被打死,纯属有人故意陷害秦霄。现在堂审笔录。和一众证人作证。

    “哎!”

    李旦长叹一口气,“秦霄啊秦霄。你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一点。事情若都是黑白分明的那么简单,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纷争和麻烦了。我言尽如此,也不好多说。总之,你自己一切小心为上,当忍则忍,当让则让,迫不的已婚的时候,人家给你个裤裆,也要钻过去。小不忍则乱大谋,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人家韩信不是还受过跨下之辱么?……算了算了,扯的太远了。这件事情,本王帮不了你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李旦摇了摇头,叹口气,自顾回到他的书房里,关上了大门。

    秦霄也没心情去怪这条习惯装的老狐狸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虽然种种证据表明,自己是清白被人陷害的,但是,正好李旦所说,事实往往并不是黑白分明那么简单。秦朝的时候,不是还有赵高指鹿为马么?越是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越能发生在玩弄权术的人群之间……

    那些衙役们,已经被押进了御史天牢里。冯年新、李重俊、裴颂行。还有一票御史台的官员,都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的瞧秦霄一眼,看样子,都在等他想办法,看他能做出什么决定。

    秦霄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进宫。

    秦霄刚刚走出御史台,太明宫里,已经派人来传旨了。一个小太监跑到秦霄面前:“秦大人,陛下命你即刻进宫见驾。陛下在长安殿,请随小人前去。”

    秦霄心里暗暗道:死龟奴,好快的手脚。这么快就到皇帝那里,告了刁状了!

    长安殿御书房里,武则天面带慑色,将一份折子往秦霄面前的的上一扔:“秦霄,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数百名千骑卫士,联名上奏的折子。说你滥用私刑,无故将人殴打致死,要朕替他们主持公道。”

    秦霄瞧了一眼站在一旁冷笑的武魏宗,捡起折子,略看了几眼,拱手回道:“回熏陛下,关千此人受刑突然暴死一事,其中另有缘由。微臣的堂审笔录中,已经有了详细记载,也有证人签字画押做为旁证。整件事情当中,微臣都是被人陷害,还请陛下明鉴!”

    “笔录何在,取来我看。”

    秦霄拿出笔录,双手呈上。上官婉儿上前几步接过,递到了武则天面前。

    武则天看了几眼,静了半晌,开口说道:“如此说来,倒是那个衙役错手施刑,将人打死。虽然如此,你身为当堂审官员。也连逃罪责。

    秦霄正想争辩几句,看到上官婉儿朝他使劲递眼神,又回想李旦的话,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忍气吞气的道:“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武则天顿了一顿,道:“此事,就不用闹到明天早朝之上了,免的传了出去,影响我皇室卫率的威信。这件事情。武魏宗,秦霄,你们二人各有失职之罪。回去要好好反省。秦霄,念你查获了凶杀案件,也算有功,抵去一部份过错,现免去你御史之职,官降一品,任五品左卫率副率将军。司主率事。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另外,罚铜百贯,抚慰死者家属。那个打死千骑卫士的衙差,即刻处斩,同堂上审的衙役,和长安县县令裴颂行,每人罚半年俸禄。”

    秦霄也不想多说了。事情明摆着。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幸好自己还算支了几招,现在只是免去御史之职,也算是留的青山在了。与其现在傻不拉几的在武则开火头上抗争,不如先退一步。求个海阔天空,以后再隐漫找武魏宗算账,于是拱手道:“谢陛下开恩……”

    武魏宗马上叫道:“陛下。秦霄用刑过度,将人致死。按律当罢官流放,最少三年,二千五百里外。如此判罚,恐难令千骑卫士们心服,到时怕是要激起众怒了!”

    “够了!”

    武则天声调陡升,“朕已经查的清楚了,秦霄有失职之罪,但并不是滥用私刑将人致死。此事,朕不想再多说。旨意已下,尔等无须多言。都给我退下!”

    武魏宗哪里还敢废话,战战兢兢的退出了御书房。秦霄自然也是一同退出去。武魏宗看似很是有些不爽,气鼓鼓的冲秦霄嚷道:“好呀你,命挺大,连皇帝也这般护着你。不过,你现在不是御史了,一个小小的左卫率五品副率,就是老子的手下,看我以后,怎么折腾你!”

    秦霄仿佛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一般,拂了拂袖子,摸了摸双翅官帽:“哎呀,今天其实天气还不错呀,怎么有星星点点的雨水下来呢?哦,原来是有人含血喷人,却是喷出的满嘴大粪哦!”

    说罢,无视武魏宗的存在,双手剪背,大摇大摆的走了。

    武魏宗在后面气的直跳脚:“秦霄,你个混小子,给老子记住,老子足嘎你没完!”

    秦霄的拳头,已经捏的骨骨作响,青筋暴起。若依的他的脾气,早早冲上去,给武魏宗一套组合拳,将他打的爹娘也认不出来。可是相王李旦那个装之神,说的话也还有几分道理。现在毕竟是武家的人当权,没必要因为一些小节,坏了大事,弄的自己寸步难行。山不转水转,用不了多久,等武则天下台的时候……死龟奴,你也给我记着,咱们,算是耗上了。到时候,我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老子就不是男人。

    秦霄闷头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御史台。李重俊连忙上来问道:“情况如何?”

    秦霄笑了笑:“没什么。皇帝陛下一锤定音,此事了结了。那个衙役,估计现在已经人头落的了。秦霄被罢了御史中丛一职,贬为五品左卫率副率,司主率事。”

    说罢,秦霄取下头上的官帽和腰间的银鱼袋,拿出印绥官凭,交到了冯年新的手里:“冯大人,请代秦霄向相王致谢辞行。”

    冯年新接过秦霄的官帽和银鱼袋等物,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沉默不语。

    李重俊似乎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被罢官流放,就已经是万幸了。”

    秦霄淡然的笑了笑:“陛下,的确是对秦霄开了恩了。我现在先回府里,换下这身官袍交给御史台。然后,专心的去左卫率,好好带兵,当我的将军去。”

    李重俊笑了笑:如此也好。反倒是轻闲了许多。

    “呵呵,可不是!”

    秦霄和李重俊,走出了御史台各自骑上一匹马,“殿下,那秦霄就先告辞了。”

    “呃……等等。”

    李重俊叫住秦霄,“索性今日也没什么事了,我……还是到你府上,陪你喝几杯,解解愁吧。”

    秦霄见他神色奇怪,知道又是因为紫笛的缘故。刚才在长安县衙的时候,他出去追紫笛,然后垂头丧气的跑了回来,肯定是碰了鼻子的灰,现在居然还敢去我家里,还真是越挫越勇贼心不死。

    秦霄兴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故意反问道:“殿下,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呢?彼此都还有公务,还是改天吧。”

    “改什么改,就现在吧。现在都已过了未时了,还有什么公务可办。”

    李重俊看来是王八吃称蛇,铁了心了,“本王陪你耗了一天,中午都没吃上东西。怎么,现在讨杯酒水,你居然这么小气八拉的?”

    秦霄呵可听坏笑了一阵,轻挥马鞭在马臀上抽了抽,缓缓朝前走去:“那好吧。我听说,阿瞒也回长安了,不如叫他一起吧。”

    “好啊!”

    李重俊乐了,策马跟上来,“想我们兄弟三人,当初在千客万来认识的时候,到现在都过了大半年了,也一直没有机会聚在一起。今天就到兄弟瘵上小聚一番吧。就当是庆祝你……”

    “庆祝什么?”

    秦霄笑道,“庆祝我无官一身轻么?不过说起来,这御史就是个专门的罪人的活儿,不干也罢。我刚入朝堂没多久,犯不着到处去的罪人。殿下你说呢?”

    “聪明。开窍了。”

    李重俊摇头晃脑的说道,“不过,本王到现在,的罪的人也不少,似乎像是还没有开窍的样子。”

    二人且走且聊,渐渐的都出了皇宫,上了朱雀大道。秦霄心想,反正左卫率里也没什么大事,已经交给田珍去处理了,今天就陪这两个花花大少玩乐一场去罢了。今天一整天,都快要被武魏宗那个死龟奴气的肝疼了,现在去放松一下也挺好。

    上了朱雀大道,很快就到了十王宅。二人到临淄王府找人一问,原来李隆基早早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于是也懒的等他了,直接去了金光门秦霄家里。

    刚进门,一个仆役就迎了上来,对秦霄道:“大人临淄王已经在大堂内,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秦霄和李重俊相视一笑:“这家伙,不用去通知,就这么积极的先跑来了!”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162章 开始装

    正如李重俊所说,至少今年正月起,三人在千客万来认识后,还没有在一起聚过。此时重逢到一起,每人心里都一阵欢喜,乐成一团。秦霄马上叫府里的下人准备酒菜,在后堂那间小木楼里,摆开了宴席。

    在这两人面前,李仙惠也不需要什么回避,难得的上了一回台面,坐到一起。这栋独立的小木楼已经重新修缮装修过了,僻静幽雅,舒适怡人。

    四人首先举杯,庆祝这一次的相聚。

    李重俊喝干杯中的酒,啧啧的道:“阿瞒哪,当初你介绍秦兄弟给我认识的时候,我还满不在乎,以为你又像平常一样,无聊的收了一个食客。没想到哟,这次还真是遇上了一个有实货的高人。高人,真的高人哪!”

    李隆基哈哈大笑:“三哥,阿瞒也不总是只会吃喝玩乐吧,偶尔也能灵光一现,于砂砾中淘得真金,得遇真材实料。”

    李仙惠今天看来特别开心,吃吃的笑道:“这下好,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三哥,现在聚到一起,倒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了。阿瞒哥哥,不如,我就这么称呼你吧。”

    秦霄笑道:“满屋子的王公贵戚,就我一个平头小百姓,还真是有点寒碜呢!哦,对了,仙儿,李嗣业和紫笛呢?应该叫他们一起过来的。”

    李重俊一听“紫笛”二字,闷闷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李仙惠看在眼里,暗自好笑。说道:“说来有趣。李嗣业从长安县衙回来后,说是怕被你骂,然后跑到左卫帅府去了。他说了,还是在那里安个窝的好。至于紫笛么……也躲起来了,理由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兴许,也是怕被你骂吧。”

    说罢掩着嘴,偷偷的笑。

    秦霄郁闷地叫道:“怎么我看起来,是那么凶的人么?连李嗣业那样的混世魔王,也害怕躲了起来?”

    “是啊,别人没见识过,我还不知道么!”

    李重俊一脸坏笑,跑出来揭发道:“那天在楚仙山庄,你杀人如麻浑身是血的样子,就是地府夜叉见了,也要心寒几分。阿瞒,仙儿,幸亏你们没看到当时那情景,不然,肯定被他吓到。还有他揍那个吴兴国的时候,我的天,我真佩服吴兴国,还真是经打!秦霄三拳两脚就折断了人家两个手腕,连环十八腿,‘呼——哗——’踢得他好一阵天旋地转!……”

    李重俊了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了起来,逗得秦霄他们好一阵大笑。秦霄道:“仙儿,真没想到,你这三哥,还挺有拍戏的潜质。”

    “拍戏?”

    三个异口同声,“什么意思?”

    秦霄‘啊’了一声,愣了一愣,说道:“呃,就是,模仿能力很强,很会……表演,对,表演!”

    李仙惠咯咯地笑道:“其实,秦大哥的歌唱得很棒哦!而且,是那种很奇怪的,我人来没有听过的。”

    “不是吧!他还会唱歌?”

    李重俊和李隆基异口同声,大不以为然。

    秦霄几杯下肚情绪高涨,加上心中感慨良多,忍不住一进心血来潮,站起身来抽出李重俊腰间的宝剑,边耍剑边唱起了那首《精忠报国》“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巍巍大唐要让四方,来贺!”

    一曲张了,飞剑归鞘!

    李重俊和李隆基拍案而起——“好!好一曲‘巍巍大唐要让四方,来贺’,真是豪气干去,荡气回肠!”

    秦霄哈哈大笑:“妙哉妙哉!壮哉壮哉!”

    “咦,夸他两句,乐得像张旭那个疯人一样了!”

    李重俊撇撇嘴,“不过,这首歌,不论是歌词,还是曲调,当真是慷慨激昂,气魄雄浑。让我不由得想到了《秦王破阵乐》似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李仙惠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却暗暗的有了一些忧郁。因为她知道,秦霄平时沉稳干练,人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疏狂不羁过。看来,最近这些日子,他心头真的是压抑得太紧,现在才借酒发泄了出来。

    秦霄哈哈的笑道:“人不轻狂枉少年。我还真的有点想念张旭了。”

    说罢走到桌边,拿起一壶酒,咕噜噜的嘴里灌去。

    李重俊和李隆基面面相觑了一阵,沉默不语。

    秦霄又坐了下来,长叹一口气,说道:“今日心中憋闷的慌,现在总算是发泄出来了。幸好你们这些知己好友陪我喝酒解闷,不然,还真要憋死了。”

    “大哥……”

    李隆基微微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你现在英雄少年,风头正劲,有人看不过眼,要打压你出头,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不要往心里去。”

    李重俊也道:“是啊!历来,朝廷里就是这样。锦上添花的多的是,雪中送炭的,少之又少。那些人,都巴不得别人遭殃自己升官发财,一见有人倒霉,兴灾乐祸倒算好的,不跟着踩几脚算你走运。尤其是像武懿宗那样的j险小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更何况,你现在是太子卫帅大将军,他是武家的人,打从一开始,就把你当成政敌了。他若不下手整你,倒显得奇怪了。”

    李隆基叹了一口气,道:“自从武皇登基以后,杀了不少李姓王公。现在我们这些剩下来的,整天都只好夹着尾巴做人。武三思那帮人,嚣张跋扈到了极点,时时都想着太子倒台,他们来当王储继承江山。李家的王公里,只有太平公主被武皇宠爱,同时又是武家的儿媳,在朝中还算有点份量和实力。其他的……”

    李隆基摇了摇头,“三哥能统率南衙,也已经算是极致了,但皇帝这也是为了稍稍替太子增加一些实力罢了。三哥手中的这一点兵权,相对于武家的人在军中居的要职,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这我知道。”

    李重俊喝下一杯酒,有些沉闷的说道:“当初统率左羽林卫,虽说在武懿宗那厮手下办差,但怎么说,自己手里还有点实权,还有李思冲、独孤讳之、沙咤忠义一批亲信。现在被调到南衙,表面上看,南衙那些轮流上番到长安的府兵,都听我节制。可是,十二卫派来‘上番的兵马,只是临时负责护卫京城,过不了多久,都要撤走,再换一批,或是换别的卫府兵马来。根本不能培养成心腹,也无法竖立威信。那些兵马的节制权,还是在十二卫大将军的手上。我的那些亲信,也被侵害了开来,调任到不同的地方任职去了。所以,现在我只不过是个表面光鲜的空壳子罢了!”

    “所以……”

    李隆基顿了一顿,缓缓道,“算起来,现在我们这些人里,也就只有大哥,手中握着一支三、四千人马的左卫帅,还算是真正的实权。”

    秦霄浑身一激灵,酒醒了大半,点了点头:“阿瞒,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李隆基微笑道:“以大哥的聪明睿智,应该早早想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李重俊愣了一愣:“你们……打的什么哑谜?有话说清楚不好么?我现在喝了点酒,很多事都想不明白,你们就别玩虚的了!”

    “阿瞒哥哥……”

    李仙惠轻声道,“秦大哥的压力已经很大了,你不要说这些,让他心头的担子更重。”

    秦霄对李仙惠微笑:“没关系。阿瞒说的,是正理。若不是他点醒,我几乎都要一时糊涂想不明白了。”

    李重俊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我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了。仙儿,你这丫头怎么也学得跟秦霄这小子一样,话说一半,飘忽其辞,跟着糊弄三哥么?”

    李仙惠咯咯的笑:“才没有呢!你们大男人的事情,我哪里弄得那么清楚,只是,胡乱的猜测一下罢了。”

    秦霄任凭他们三人继续聊天说笑,自己沉默了起来,心里想到:李隆基,是一个平凡角色。他看问题,想事情,都是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