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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花魁先去队部会议室,见横幅已经挂好了,确实是要批斗方家华,而陪斗的是两个女人,李莉媛和周洁茹。

    “嘿嘿,还真会配哦,两个资本家的小姐,陪一个资本家的少爷,蛮有意思的嘛!”

    “方家华有福气哩,批斗都有漂亮女人作陪!”

    花魁扫了一眼嘟嘟嚷嚷的人群,只见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过还好,那些被人骂做妖精的女人一个都没说话,全都坐在汽灯下做针线活。

    “花哥哥。”赵建设的一对宝贝儿子赵红卫、赵红兵怯怯的看着花魁。

    “嗯。”花魁爱理不理的答应着。说起来赵建设和吴玉珍都是那种精明人,没想到却生了对傻乎乎的宝贝儿。

    “花哥哥,我们来玩捉迷藏嘛!”赵红兵人小,看不出花魁脸色不好看。

    “小兵!”赵红卫悄悄拉了下赵红兵的衣领,“花哥哥不高兴哩,你不要去惹他!”

    赵红卫只比赵红兵大一岁,今年整11岁了,这大一岁是一岁的事,人也就要懂事一些,不说能分得清楚五y六阳,看人的脸色总会吧。不过还是傻,自己也不想想,你们爹揪人家爹去批斗,要说起来两家就算是仇家了。可惜的是这俩傻头傻脑的家伙,似乎不太明白这些。

    花魁原本并不想理他们的,自己都13岁了,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怎么能和小孩子玩哩。何况赵建设还那么坏,老是拖自己后老爹去批斗。不过花魁眼下却不能不理这对活宝。原本花魁和这小哥俩玩是有交易的,赵红卫、赵红兵喜欢花魁做的铁丝枪;而花魁却是想偷看他们的妈吴玉珍撒n。

    “小卫!”花魁叫住正要带弟弟走开去的赵红卫。

    “花哥哥,你喊我们哇!”赵红兵抢先回答道。

    “意思是不想来喽?”花魁不屑的看着小哥俩,“不想过来就离我远点哈。”

    “花哥哥!我们哪会不想来哩,我们想!”赵红卫有些急,甩开赵红兵便奔向花魁。

    “哥哥,等等我嘛!”赵红兵像个小鸭子似的,笨头笨脑的跟着赵红卫的p股追。

    几个小孩子正闹着,会议开始了。赵建设站在主席台前,大喝一声:“把资本家的少爷和小姐们押上来!”副队长朱卫星、民兵连长黄跃进一干人等便押着头戴高帽的方家华和两个陪斗的女人进来了。

    花魁拿眼睛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见方蕾就在门边坐着,忙奔了过去。而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就像是花魁的影子,在后面紧跟着。

    “姐!”花魁手里捏着一张纸和一支笔,“姐!你把骂我们爸的人记下!”

    “不要说我们两个字哈,是你爸!”方蕾气乎乎的抓过弟弟手里的纸和笔,“一天就晓得玩!读书不晓得用心!哼,写个名字都不会!笨死了你!”

    “哎呀姐!”花魁返过脸去看了眼赵红卫哥俩,“我和他们去玩捉迷藏哩。”

    “你再说一遍!”方蕾拿眼睛瞪着赵红卫哥俩,“人家批斗你爸,你居然还和他儿子玩!弟呀!我真被你气死呐!”

    窗玻璃全碎了

    花魁没去理会方蕾,因为花魁总是觉得他这个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姐姐真是不可理喻,“不就是比我大两岁么,大就了不起么,一天就是会教训人!你又不是我妈!”花魁小声的嘀咕着,带着赵红卫、赵红兵来到了门外。

    一般开这种严肃的会议,的确没几个人敢跑出会场的。不过花魁和赵建设的两个宝贝儿却是个列外,花魁是烈士的儿子,赵红卫、赵红兵是队长的儿子。这样的招牌,在当时来说,算是响当当的了。

    “花哥哥,你说嘛,是你先去躲哩,还是我们。”赵红卫试探性的问道。

    “先啥先,来划剪刀石头布吧。”花魁说着,把哥俩拉到门前的灯光里。

    “也行。不过,花哥哥,你可不能耍赖哦。”赵红卫申明道,“还有,我和小兵一边,花哥哥你一个人一边。”

    “为哪样呢?”赵红兵狐疑的看着赵红卫。

    “说你傻吧,你又不同意。”赵红卫白了赵红兵一眼,“你不怕鬼呀!你不怕我怕哈!”

    见这小哥俩傻乎乎的样子,花魁就想笑,但却忍住了。

    “好吧好吧,都依你们。”花魁说着,伸出了手,“来划呀,一拳过哈,同意不?”

    “好呀!就一拳过!”赵红卫哥俩兴奋得一蹦一跳。以往和花魁划剪刀石头布,花魁输了,总是说要三回定输赢。这下好呀,是你自己说的,看你还怎么赖。

    正式划拳开始,赵红卫哥俩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同时出了个剪刀,正好花魁出的是石头。石头砸剪刀,肯定是花魁赢。不过没想到的是,花魁把握紧的手摊开了,变成了布。

    “剪刀剪布!好哇!好哇!我们赢喽!”赵红卫哥俩兴奋得乱嚷乱叫,“花哥哥输喽!花哥哥输喽!”

    按照规矩,赢了的一方去躲着,输了的就去找。不过花魁总是喜欢加一些附带条件。

    “我们再加点东西进去嘛,你们说好不好?”花魁征求性的看着赵红卫哥俩。

    “咋加嘛花哥哥?”赵红卫哥俩异口同声。

    “这样吧,如果我找不到你们,那我就一人给你们做一把铁丝枪,三连发的。但是哦,如果我找到你们呢?”花魁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两眼紧盯住赵红卫哥俩。

    “呵呵,太好啦!我们有铁丝枪喽!”赵红卫似乎很有把握,觉得花魁肯定是输定了。

    “你们还没回答我哦,如果我找到你们呢?”花魁一脸严肃的看着赵红卫哥俩。

    “还是老规矩嘛,花哥哥。”赵红卫哥俩所说的老规矩,当然是带花魁去他们的妈吴玉珍撒n了。

    “嗯,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哈。不过,还有哦,打瞌睡也算输哦!同意不?”花魁说着,便背过身去。

    “同意!咋不同意哩!”赵红卫哥俩同时说道,“那,花哥哥,我们躲去了哈。你可不许偷看哦!不许偷看哦!”小哥俩边说边跑,瞬间便没了人影。

    其实不用看,花魁都知道这傻哥俩会躲哪些地方。远了他们不敢去,怕找不到路回来。猪房和羊圈那边他们也不会去,怕不小心掉进粪池里。而他们家附近就更不敢去了,那地方据说是闹过鬼,哥俩怕鬼怕得要命。唯一会去的地方就是火草坡了。

    花魁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去找赵红卫、赵红兵。火草坡正好就在赵建设家对面,中间不过就隔着个猪房而已。花魁知道赵红卫、赵红兵肯定是走的大路。

    从大路进入火草坡,费的时间肯定比从猪房这边过去要远得多。因此花魁一回过身,便朝猪房奔去,翻过猪房那道墙,便是火草坡了。花魁奔到坡顶,一眼便看到两个黑影往火草坡摸来,于是忙先躲好了。

    赵红卫、赵红兵哥俩显然还是怕,哥俩边走就边往后看,而且还互相牵着手。看着来到半坡,哥俩便在一株矮树下躲着了。

    火草坡这地方对于花魁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花魁一看就知道,赵红卫、赵红兵躲着的那珠矮树是一株毛栗树,而此时正是秋季,满地都是绵软的树叶子和杂草,人坐上去,要不了多久,便会昏昏入睡。

    花魁悄悄来到赵红卫、赵红兵躲着的毛栗树对面,那里是一些半大的漆树,一般人是不会去漆树旁边的,怕生漆疮哩。

    “哎呀!这小卫、小兵还蛮会躲嘛!”花魁故意一个人在那里乱嚷嚷,“哼!我就在这里坐着,看你们能憋多久!”

    赵红卫、赵红兵当然看到花魁了,哥俩得意的搂在一起,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们不能输哩,一旦输了,铁丝枪没得玩不说,还要带人家去偷看自己老妈撒n。吃亏的事情总是没人愿意去做的,赵红卫、赵红兵就算再傻,但也不至于傻到亏都吃呀。

    花魁看看时机已到,于是忙把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在身边拣了根漆树枝,把衣服支着。花魁返过脸看了看身后,几个翻滚,人便滚出了赵红卫哥俩的视线。

    顺着原来的路,花魁很快便奔到了赵建设家门前了。确定附近肯定不会有人之后,花魁这才掏出弹弓来。花魁先检查了一回,弹弓没什么问题,然后又摸出手绢,轻轻抖开,还好,风不算太大,而且也不乱,手绢是顺着一个方向飘的,而且只飘到一半的位置。

    “嗯!哪样怪味嘛!”花魁使劲嗅了嗅,原来怪味是从手绢里发出来的。不过这时候的花魁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办正事要紧哩。

    “啪!”的一声,不偏不倚,花魁s出的第一颗石子正中赵建设卧室窗户的一块玻璃。花魁咧嘴笑了笑,紧接着,又是一阵“啪!啪!”的声响,只一会儿工夫,32颗石子s完,而赵建设家窗户上的32块玻璃没一块是好的,全都成了碎片。

    既然大功已经告成,还等什么呢,赶快离开吧。花魁奔向猪房,从窗户翻了进去,然后摸黑来到值班室,找到袁雪的手推车,那是专门用来运送猪饲料的,花魁清楚,袁雪的袖套、工作服一般就挂在手推车的车把上。

    花魁掏出手绢,包好弹弓,然后放到袁雪工作服的口袋里,这才越窗而出,再翻过那道墙,便到了火草坡。花魁猫着腰,悄悄来到漆树边。而此时的赵红卫、赵红兵已经睡着了,地上那么软,夜又那么静,不要说是小孩子,就算是大人也会睡着的。花魁穿好衣服之后,算了算时间,估计批斗会那边也差不多要散了,于是忙站起身来。

    “哎呀!小卫、小兵,你们躲得太好了!”花魁故意大声的喊着,“小卫、小兵,我认输了!快出来吧!”

    听到花魁喊,赵红卫先醒了过来,见弟弟赵红兵睡得正香,于是忙摇醒起来。可不能让花魁知道他们哥俩睡着了哩,因为事先说好了的,无论哪一方,一旦有人睡着了,那也算是输。

    “小兵,千万不要说我们睡着了哈!记好哦,说了就输喽!”赵红卫小声的警告着弟弟。

    “嗯,哥我不会说!”赵红兵揉了揉眼睛,却听见花魁在乱嚷嚷,说他认输了。

    “花哥哥!呵呵,花哥哥输喽!”赵红卫、赵红兵猛的从毛栗树下蹿出来。

    “啊呀!我咋这么笨呢?!”花魁装着很懊恼的样子,“原来你们就躲毛栗树脚呀?!”

    “花哥哥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赵红卫、赵红兵齐声说道,“你是哥哥,不许耍赖哦!”

    “哪个说我耍赖喽?”花魁反驳道,“我都说认输了呀!走吧,回去吧。等下散会我回家取给你们就是了!”

    “呦!呦!太好喽!”赵红卫、赵红兵一阵欢呼雀跃,这才跟着花魁回会议室去了。

    正好批斗会开到了顶点,戴着高帽子的方家华和两个陪斗的女人,在一片“打倒!”和“砸烂!”声中,东倒西歪的,显得有点滑稽。

    “嘿嘿,有点好玩哦!”花魁忍不住冒出一句,跟在身边的赵红卫、赵红兵忙扯花魁的衣服。

    赵建设丢脸了

    “花哥哥,那是你爸哦!”赵红卫小声说道。

    “这傻小子!”站在旁边的袁雪伸手在花魁头上拍了下,“看你,还没小红卫懂事耶!”

    袁雪话音刚落,赵建设便宣布散会了。花魁正要往门外冲,赵红卫却一把拉住不放。

    “花哥哥,我们和你爸一道走嘛。”

    “好嘛。”花魁和赵红卫哥俩躲到门外的墙角,不多一会儿,赵建设出来之后,方家华和两个陪斗的女人也跟着出来了。

    花魁没说话,带着赵红卫、赵红兵跟在方家华身后。方家华头也不回的走着,刚回到家没多久,赵建设和他老婆吴玉珍便气呼呼的跑了来。

    “花小子!你家花小子呢?快给我把你家花小子喊出来哈!”赵建设在门外穷凶极恶的叫喊着。

    “怎么了赵队长?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嘛?”方家华全身乱颤的看着气咻咻的赵建设。

    “谁?”赵建设学着方家华的普通话,“问你家花小子哇!花小子!谁砸我家窗玻璃!”

    花魁刚从床底下掏出铁丝枪,便听到赵建设在门外乱嚷乱叫。赵红卫、赵红兵一见到铁丝枪,就像小狗狗见到一块没多少r的骨头一样,一把便夺在手里捏着。

    “哎呀!不好了!”花魁一声惊呼。

    “咋啦花哥哥?你想反悔哇?”赵红卫、赵红兵忙把铁丝枪藏到身后。

    “嗨!我说你们也是。”花魁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傻哥俩,“我哪是反悔嘛,我是说你们爸找你们来了!”

    “哦。”赵红卫、赵红兵忙从屋里奔出来,“爸爸爸爸!我们在花哥哥家呢!”

    花魁紧跟着也出来了,一脸无辜的看着气势汹汹的赵建设。

    “花小子!你给老子说说看,为哪样砸我家窗玻璃?说不清楚,看老子不劈了你!”赵建设气得脸都绿了,“还有你们两个!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听到赵建设咋咋呼呼,邻居们全都跑了过来。

    “啊呀完喽!这下老方家彻底完喽!”

    “可不是么,你看赵队长那么凶!”

    “哎呀!去劝劝吧,可不要出事哦!”

    一时间,只听邻居们七嘴八舌,嘟嘟嚷嚷,大呼小叫。不过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劝赵建设一句的。大伙心想,这下老方家肯定是玩完了。

    “砸窗玻璃?!”花魁壮胆往前走了两步,“我为哪样要砸你家窗玻璃呢?再说了,我和你家小卫小兵捉迷藏玩哩,哪有闲工夫砸你家窗玻璃!”花魁说着,眼睛便瞪着赵红卫、赵红兵。

    “就是嘛!花哥哥和我们玩捉迷藏哩!哪个没事干去砸你家窗玻璃嘛!”赵红卫、赵红兵撅着小嘴,“无聊嘛!花哥哥,不要理他!疯子!”

    小哥俩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顿时笑晕了。不过一个个都只敢用手捂住嘴笑。

    “老子疯子?!”赵建设一把抓住两个儿子,“有胆子给老子再说一遍!”

    “放开!”吴玉珍哪见得赵建设这样对她的宝贝儿子,“你不是疯子哪个是疯子?!儿子都说得明明白白呢,人家花魁一晚上都在和你家儿子玩捉迷藏!走,儿子!真像条疯狗!一天就会乱咬!花小子,没你事呢,快回去睡觉去!”

    吴玉珍说完,正要拉着两个儿子走,却一眼看到方家华、方蕾父女。方家华是低垂着头的,方蕾却拿眼睛瞪着赵建设。

    “老方,蕾蕾,对不起哈。赵建设!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哇!你不走是吧?那你就不用回家啦!今晚你去和猪睡去!”吴玉珍真的说走就走。

    其实吴玉珍之所以这样做,那可是给赵建设台阶下呢。自己儿子都出来作证了,你赵建设再一口咬着是花魁砸了你家窗玻璃,那不是明摆着自讨没趣么。

    “等等!”赵建设的语气显然不像先前那么凶了,“赵红卫,赵红兵,你们要说老实话哈!”一般说正经话的时候,赵建设都喜欢叫人的大名,对于这一点,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毫不含糊。

    “儿子,你们再给这个疯子说一遍!”吴玉珍白了赵建设一眼,“刚才莫非你耳朵日聋呐!这回你给老娘听好哈!说嘛,儿子。”

    赵红卫、赵红兵一字一句的把自己是怎样和花魁玩捉迷藏的,说了个清清楚楚。

    “真的?”赵建设尴尬的看着他的宝贝儿子们,“你们真的一直都看着他的哇?赵红兵,你说嘛,爸爸相信你哈!”

    “是呀!爸爸,你是想我们输哇?”赵红兵满脸惊奇的看着赵建设,“我们输了,我们输了,就要带……就要带花哥哥偷看我们家妈妈撒n哦!爸爸你愿意,我们不愿意哦!妈妈,你也不愿意哈!”

    赵红兵这里话没说完,只听得人群里“哗”的一声笑开了。对于这样好笑的话,谁还能忍得住。吴玉珍一时间脸就搁不住了,两眼直瞪着赵建设。

    “丢死人呀!你这个砍脑壳的疯狗!”吴玉珍又气又羞,一把扯过两个儿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赵建设却是傻子一般的站在方家华家门口,仿佛是被谁施了定身法似的,动弹不得。直到方蕾“嘭”的一声把门关了,赵建设这才回过神来。

    “哎呀完喽!丢人不说,这回那死婆娘还会让我上床哇?”赵建设突然慌张起来,嘟嘟嚷嚷一阵,然后像条被人一顿乱g的野狗,夹着尾巴,一歪一歪的朝黑夜走去。

    赵建设边走就边分析,“会是哪个缺德鬼呢?”花魁就不说了。难道会是李莉媛家?不可能呀,李莉媛的女儿才7岁,要到9月1号才上小学,那么小的孩子,哪会有什么本事砸人窗玻璃。周洁茹呢?那就更不可能了,周洁茹家也是个女儿,才两岁哩,路都还不太走得稳。那是她们两家的老公吗?更不是,因为两家老公都被他赵建设派去“出差”了。说是出差,其实是去后山小煤窑挖煤炭去了。赵建设一个人自言自语,直把头都快想破了,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原本就累了一天的方家华,晚上又被批斗了一阵,此时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见赵建设灰溜溜的走了,也没去理会儿子花魁,自己回屋里便往床上倒去。

    说来并不是方家华不想教训花魁两句,而且方家华还知道,赵建设家窗玻璃多半是儿子花魁砸的。不过方家华却是这么想的,人家赵建设队长都没把你家儿子花魁镇住,你算老几呀。你一个被人批斗的人,配吗你?于是眼睛一闭,没多久居然打起了呼噜来。

    花魁见老后爹都睡去了,自己还等什么呢?莫非是想讨方蕾一顿臭骂么。花魁缩手缩脚的往里屋挪去,刚到门边,只听得一声断喝。

    “你给我站住!”方蕾柳眉倒竖,“你个小流氓!好人不学,学人家偷看女人撒n!你咋不去把吴玉珍撒的n端来喝了呢?”

    “姐,我……我……错了!”花魁畏惧的看着方蕾,整个轿子山农牧场,除了方蕾,他花魁可是从没怕过谁。

    “错?你哪里错?”方蕾不依不饶,“你根本就没错!兄弟,错的是我!你说说看,丢不丢人嘛你?”

    “姐,我……我……”花魁我了半天,却我不出什么来。

    “算了,我也不说你了!”方蕾突然间缓和了口气,“弟,不是姐想说你,老方这里我就不说呐。你亲爸哩,记住哦,花魁,你亲爸可是花地哦!明白么?你亲爸是花地!你自己说说,你这样做,是给你亲爸脸上增光吗?”

    再想个好计谋

    “姐,我……我下次不敢了。”花魁头都快要埋进裤裆里去了。

    “抬起头!我又不是批斗你,没让你低头!真是个没出息的货!”方蕾又变得气势汹汹,看来这女人就是善变啊。

    “哦。”花魁抬眼偷看着方蕾,忍不住“咕咕”的笑了,“姐,你好像母老虎哦!”话刚说完,花魁心里便叫苦了,居然敢说方蕾像母老虎,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你说哪样?我像母老虎?”方蕾惊愕得两眼紧盯着花魁,不过脸上却没有生气的意思,“弟,去拿镜子来姐看看。”

    “哦。”花魁忙去方蕾屋里找镜子。

    接过弟弟花魁递过来的镜子,方蕾左照右照,“蛮秀气的呀!”方蕾先对着镜子里笑了笑,然后又对着弟弟花魁笑。不过方蕾笑的样子怪怪的,还有那么一点儿的妖媚哩。

    “弟,其实姐晓得。”芳蕾压低声音,“赵建设家窗玻璃是你砸的吧!嘿嘿,我的兄弟,别人你瞒得了,你姐我你可瞒不过哦。”

    “姐,那你咋晓得是我呢?莫非姐你跟在我后面么?”花魁惊讶地看着方蕾。

    “哈哈,不懂了吧。”方蕾头一歪,“从你说要去数人家窗户有好多块玻璃,再到你磨那些石子,嘿嘿,姐就晓得你不干好事呐!”方蕾突然把脸凑到花魁脸边,“不过我给你说哈,你干这些事哩,姐不说你,姐明白你是为了他。但是哩,你给我听好呐,不准再去偷看女人撒n了哦!没出息的货!快去睡吧,姐也困呐。”

    花魁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但方蕾却头也不回的进到自己卧房去了。这时候,花魁才突然想起弹弓的事情,于是忙去睡了。因为要起早去把弹弓拿回来哩,最好是赶在袁雪上班之前。

    待花魁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了。想起弹弓还在猪房袁雪的工作服里搁着,花魁忙翻身爬起来。

    “姐,爸呢?”花魁冲正在洗漱的方蕾问道。

    “爸放羊去呐。”方蕾自顾自的洗漱着。

    花魁哦”的应了一声,便开门出去了。刚跑到猪房大门前,正好袁雪推着手推车从里面出来。

    “雪姨!”花魁有点激动,“雪姨我……”

    “呵,你这小东西!”袁雪忙退了回去,“我就晓得嘛,那事除了你,哪个会有那么大胆子哩?拿去吧,小心点哈,花小子!”

    袁雪从兜里扯出弹弓递给花魁,花魁想说什么的,袁雪却给止住了。不过花魁并不傻,明白袁雪是怕惹火上身。毕竟那赵建设可不是好惹的呢。

    跑回家之后,花魁把脸洗了,正等着姐姐方蕾弄早餐,却突然间想昨晚的事来。

    “姐,我昨天给你的纸和笔呢?”

    “纸?笔?”方蕾茫然的看着花魁。

    “是呀!我不是让你记……”

    “嗨,就这个呀!”方蕾说着,转身进到里屋。

    还没等方蕾出来,花魁便有些等不及了,正要跟进去,却听见有人在敲门,于是只好转回身去开门。来人是牧业队副队长朱卫星的老婆梁晓玉,和牧业队民兵连长黄跃进的老婆杨玉蓉。

    “花魁,你在家哇!”两个女人异口同声,没话找话,“我们。嘻嘻,你先说嘛。”

    方蕾从里屋拿了纸和笔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外的两个女人。方蕾顿时就拉长了脸。不过常言说得好:“伸手莫打笑脸人。”梁晓玉和杨玉蓉可是满脸堆着笑哩。

    “蕾蕾,哦,不,小方,我们……我们是来……来说对不起哩。小方,花魁,不是我们家要那样做哩,是赵建设那条疯狗叫我们家去的。真的,我们要有半句假话,将来一定不得好死!”很显然,梁晓玉和杨玉蓉没敢把方蕾当小孩子。

    花魁却有点懵,不太明白这两个女人说的意思。方蕾却听懂了,这两个妖精肯定是看到赵建设家窗玻璃被人砸了,心里害怕,因此才跑来方家华家讨好卖乖的。

    “我不太明白你们两个说的哪样哦。”方蕾装懵。这样一来,梁晓玉和杨玉蓉就更加尴尬了。

    “那,小方,花魁,我们走啦。”两个女人嘴里说着,但脚却没有移动半步,也就是说,她们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贼眉鼠眼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很小声的说道:“我们听说,今天晚上还要批斗老方哩!是赵建设亲口说的哈。”

    其实不用她们说,花魁姐弟也明白,他们的父亲这一个星期肯定不会轻松。因此方蕾并不买账,转过身便煮早餐去了。留下梁晓玉和杨玉蓉两只呆头鹅独自在门口傻站着。好到花魁对于妖精女人一向并不抵触,因此悄悄走到门外去,把门拉关了,然后说了些感谢之类的话,总算把两个女人打发走了。

    方蕾是女孩子,自己父亲被人整了,自然是没辙的。不过花魁并不甘心,“我砸了你家窗玻璃,还没把你吓怕。那我干脆再做得绝一点!”

    这么一想,花魁仿佛着了魔一般,整个上午,花魁一直就在想这个问题,怎样才能让赵建设怕呢?打他的两个宝贝儿子一顿么?这可下不了手哩,那两个小家伙一天哥哥长哥哥短的跟着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有一点感情的。再说了,赵红卫、赵红兵还不光是他赵建设一个人的儿子哩,他们也是吴玉珍的儿子哩。

    很快便到了中午,花魁仍然没有想到更好更绝的办法来。而姐姐方蕾已经把饭做好了,方蕾先给饭盒子装满了饭菜,这才开始和弟弟花魁吃。

    “弟,我去给老方送饭。你留在家,我在门前晒了些豆子,你要看好哦,怕人家j来吃哩。”方蕾对她父亲方家华总是称呼“老方”,似乎喊一声爸就吃亏了似的。

    “姐,你就不能不喊爸老方吗?”花魁冲着正埋头吃饭的方蕾撇了撇嘴。

    “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么?”方蕾将碗在桌子上用劲磕了下,“没听明白我再说一次,看好我晒的豆子,要是被人家j吃了半粒,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说到j吃豆子,花魁忽然灵机一动,立即便有了一个好主意。

    “姐,还是我去送吧。嘿嘿,我才不想被哪个扒了皮哩!”花魁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抓起饭盒,一溜烟便跑了。

    花魁在山上找到他后老爹方家华,把饭盒递过去,便撵羊去了。方家华放的是绵羊,时值秋季,绵羊身上都蓄满了厚厚的毛,因此天一热,绵羊们便到处找y凉地方躲,于是一群羊便弄得四分五裂,这里几个,那里一堆,像这种放羊法,可以说是最危险的,绵羊很可能会跑去吃地里的庄稼,也可能会走丢。

    方家华是那种文人,根本没多少力气去追赶乱跑乱蹿的羊。既然追赶不了,那么一旦出事情,不用说,后果会是怎样,就连三岁小孩都明白呢。

    方家华坐到一棵小树下,边吃饭,边看儿子花魁撵羊。不过一顿饭工夫,花魁便把羊撵成了一团。不过不妙的是,有一只羊的腿是瘸的。

    “爸,这羊是用石头打的吧。”花魁指着那只瘸腿的羊,“往后你撵羊哩,要先注意看好它们的脚。如果说羊脚是提起来的哩,那就千万不能用石头打了,你得等它把脚放下了再打。”花魁说着,转过脸看着一脸茫然的方家华。

    “呵呵,小家伙!”方家华咧嘴笑了笑,“名堂还真多嘛!”

    “没听明白吧!”花魁见方家华笑了,也跟着嘿嘿的傻笑,“爸,你记住喽,羊的脚提起来时,千万不能用石头打就是了,因为一打,那羊脚就断掉啦!”

    j脚爪全断了

    花魁在地上拣了个小石块,给方家华作了个示范,“爸,看到了么,这羊脚是在地上的,你打出去的石头就是再大些,也不会把羊脚打断哩。”

    “哦。”对于这个继子,方家华还是很佩服的,“那,儿子,脚断了的那只羊能好么?”

    “应该没事吧。”花魁看了眼可怜巴巴的方家华,“不要说是你打的就是了。爸,明白了么。就说是我打的哩。至于这瘸腿羊么,晚上收回去,我找金叔叔看看就行了。”

    花魁说的“金叔叔”是兽医金孝林,和方家华一样,也是个经常被人批斗的主。不过花魁却和他相处得不错,每次金孝林给那些不能做种的公猪或是公羊们割去g丸时,都是花魁在旁边帮忙。当然了,花魁去帮忙可是有目的呢,为的就是吃一顿烧烤猪g丸或者羊g丸。

    方家华见继子帮他把问题解决了,因此也就放心了许多。自己本身就正是在被批斗之中,把羊的腿打瘸了,那可就是破坏生产哩。如果再加上这条罪状,那还不被赵文革整死去。

    花魁原本心中有事,和方家华在山上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看看快到两点钟,花魁给方家华说要回家看书,便走了。

    正好从赵建设家门前经过,花魁见一大群j在赵建设家门外找东西吃,于是便停住脚步。

    “一只、两只、三只……”花魁吃力的数着,j们却不太老实,老是不停的蹦过来,跳过去,一只小公j居然还扇着翅膀乱飞。

    “花小子!你数我家j干啥哇?”赵建设从屋里开门出来边揉眼睛便嚷嚷。

    “我……我学数数哩。我爸那羊老是乱跑,我总是数不准!”花魁嘟着嘴,依然一门心思的数着乱飞乱蹿的j们。

    “花魁哇花魁!说你傻吧,可能你还不服气!”赵建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嗨,不用数啦!整16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

    赵建设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便走了。不过脚步并不是那么稳,像是喝醉酒似的,有点飘飘然然的意思。

    而对于赵建设的话,花魁还是很相信的,上次人家就没说假话嘛,说是32块窗玻璃,结果的确就是32块窗玻璃。花魁看着赵建设的背影,“还敢说我傻哩,嘿嘿,看是我傻哩,还是哪个傻!”

    既然j的数目有了,那接下来当然是去磨石子了。不过这打j和砸窗玻璃就不一样了,窗玻璃是脆的,只需用一般点的石子就可以了。这j得用点有重量的石子哩,最好是到马路上去拣那种青石子。因为那青石子和铁的重量差不了多少,只有是有重量的东西,打出去之后,才会更有力,也才会更有准头。

    几乎花了两个小时,花魁才总算把要用的石子打磨好了。石子打磨好了,那还犹豫什么呢,赶紧行动啊。花魁跑去队部看了看时间,下午4点钟。这个时候j们应该最活跃了,因为离天黑不远了,再不抓紧找点东西吃,天一黑,j们可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呢。

    花魁正要行动,猛然间想到,现在是白天呀,万一被人看到呢?赵建设肯定是不会在家的,百亩大土那边那么多小媳妇、大姑娘都在,他赵建设要不去凑这个热闹,那这人活着也太没意思了。至于吴玉珍,这个时候场部供销店正忙呢,更不可能在家了。而赵红卫和赵红兵哥呢,哥俩自从昨晚上得了花魁的铁丝枪之后,哪还有他们的人影,怕是早就跑去学校那边找人比试去了。

    花魁气喘吁吁的跑回家,一进门,正好方蕾在埋头看书。

    “姐,你帮我个忙好吗?”花魁冲方蕾傻笑着。

    “你又想干坏事嘛!”方蕾正看得入神,不耐烦的白了弟弟花魁一眼。

    “小声点姐。”花魁在方蕾耳朵边嘀嘀咕咕说着,直说得方蕾“咯咯”乱笑。

    “弟呀!姐真是服你啦!走吧,小心点耶,我的兄弟!”方蕾说着,跟着弟弟花魁往赵建设家走去。

    的确花魁没有猜错,赵建设家的16只j正在门前草地上欢蹦乱跳的找东西吃,一个个还蛮高兴的呢,嘴里边吃就边哼哼,很惬意的样子。

    “姐,你躲到猪房那边去。有人来你就拣块石头砸我。”花魁说着,掏出手绢抖了抖。

    “啊呀好难闻!”方蕾一只手捂住鼻子,“弟,你那手绢咋那么臭呢?不会是掉到n水去了吧!”

    “哎呀,姐你快去看好哇!没时间了!”花魁没去理会方蕾,将手绢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然后扯出弹弓,对着一只刚提起右脚爪子的j,“啪”就是一弹弓。只见那j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乱扑腾。

    方蕾见弟弟一弹弓就将j撂倒,而且那j还不会叫,乖乖的躺在地上翻跟斗,于是忍不住笑歪倒在墙上。

    花魁动作很麻利,只要瞅准了那只j提起脚爪子,“啪”就是一弹弓。不大一会儿工夫,草地上到处是东倒西歪的j。

    最后还剩下一只,花魁看清楚了,是只小母j。小母j似乎知道花魁的意图,因此死活不肯把脚爪子提起来。不肯提也就算了,这小母j还把脚爪子藏到了一只躺在地上乱扑腾的小公j后面。花魁有些沉不住气了,提起弹弓便要打小母j的头,可谁知那小母j却不停的摇头晃脑,而且还乱叫唤。

    “弟,赵建设来啦!”方蕾对着花魁喊了一声,但花魁太专心,没听到。方蕾忙拣起一小块砖块,对着花魁砸去,“啪”的一下,正中花魁后脑勺。

    “妈呀!痛死我啦!”花魁忙伸手去捂头,一转脸,见方蕾在向他招手。

    花魁反应还是很快,知道是有人来了,于是猫着腰朝猪房跑去。方蕾扯着花魁,急冲冲的便往家跑。

    “姐,不能回家哦!”花魁有些急,抬起头到处乱看。正好袁雪吃力的推着一车满满的猪饲料朝猪房而来。一般下午4点到5点钟这个阶段,猪房的工人们都会从加工房那边推猪饲料来猪房。

    “弟,那咋办呢?”方蕾有些六神无主。

    “我们去帮雪姨推车!”花魁一把拉过方蕾,便朝袁雪奔去。而对于帮袁雪推车,方蕾自然是老大的不情愿。

    “你恶心死呢!一天就和妖精些做一堆。”方蕾往后犟着,不过力气却没弟弟花魁大。跑了几步,方蕾这才明白弟弟的用意,于是只好和弟弟配合着。

    “雪姨我们来帮你推!姐,你推一边,我推一边。”姐弟两个刚帮袁雪把车推上坡,便听见了赵建设的吼叫声。

    “是哪个!是哪个嘛!啊!把我家j爪子都掰断嘛!”赵建设边骂边跳脚,样子像个泼妇骂街。

    “雪姨!”花魁从裤兜里扯出弹弓,一把塞进袁雪工作服的兜里。很显然,袁雪也怕。袁雪紧张的到处看了看,然后从工作服兜里扯出弹弓,一把塞到裤兜里去。

    车刚推到猪房门口,袁雪正要往里面推,赵建设却喘着粗气拦在了袁雪面前。

    “等等!”赵建设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花小子!过来!”赵建设一把拉过花魁,便在他身上乱摸乱捏。

    “哈哈,呵呵,赵——叔,你为哪样挠我痒痒嘛!”花魁笑得往地上蹲去。

    “咦!怪哈!”赵建设满脸狐疑的看看花魁,又看看方蕾,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袁雪身上,“袁雪,我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哈。”

    “嘻嘻,赵大队长,又有哪样好事情了嘛!”袁雪故意嬉皮笑脸,以掩饰一颗狂跳不已的心。

    “嗨!我给你说正经话哩。”赵建设板着脸,“我问你,看到哪个去过我家门口么?”

    赖给了黄鼠狼

    “赵大队长!我一下午都在忙耶!不信你问这两个孩子,要不是他们姐弟帮我,我现在还在加工房忙死忙活耶!”袁雪白了赵建设一眼,“你说说看,我哪来的时间东张西望?”

    “你……你是说花小子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赵建设的手不停的挠着头皮,“你没骗我?真的没骗我?呵呵,怪!太怪啦!”

    “骗的不是人!”袁雪显然有点生气了,“这样该行了吧!花小子,蕾蕾,来,再帮雪姨一把,啊呀,雪姨这几天呀,不晓得咋啦,全身酸疼,力都使不出来呐!赵大队长,你也来搭把手嘛,帮我推上这个坎耶!”

    “好啦好啦!真是怕你啦!”赵建设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瘫,“偷j不成反折把米!气死我喽!哎呀你们用点力嘛!累死人呐!袁雪,嘿嘿,老汉推车哦!”

    “啊呸!去你的!三花脸!”袁雪白了嬉皮笑脸的赵建设一眼,“赵大队长,你说说你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是三花脸是哪样脸?莫非是……”袁雪突然间打住了,那话能当着孩子面说么?花魁倒是无所谓,可人家方蕾已经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当着她面说脏话哩。

    “算啦,不跟你说啦!”赵建设说着,转过身走了。

    袁雪带着花魁姐弟把车推到猪房里面的值班室门口,这才一p股坐到地上休息。就在这时,只听得赵建设家那边吵吵嚷嚷,其中还有个女人在哭,不用猜,肯定是吴玉珍。

    “花小子,蕾蕾,走,看热闹去。”袁雪对着花魁做了个鬼脸,“呵呵,不看白不看耶。”

    赵建设家门前的草地上已经围满了人,只见赵建设双手交叉着抱着手膀子,像是很悠闲的样子。吴玉珍却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哭着,嘴里咿咿呀呀的乱骂。而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却好奇的把躺在地上的j们翻过来,又翻过去的看着,边看还边笑,很有趣的样子。

    “是哪个挨刀的砍脑壳的背湿鬼嘛!把我家j爪子都掰断!”吴玉珍边骂就边哭,一抬眼看见赵建设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那里看热闹,于是便气不打一处来,“赵建设呀赵建设!不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