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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却见那个头稍矮者便前跨一步,木然说道:“也该让老夫玩玩了!”伸手轻轻弹了三下,竟将袭到面前的三柄长刀硬绷了回来。

    温庄主赶紧默念风神咒,暴喝道:“东南西北中,疾风流千里!”他面前随即生出一团急速旋转的涡流,硬生生再把三柄长刀倒弹过去。那三柄刀便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重新向二人胸前c到。

    高个儿似乎并未瞧见飞来的长刀,鼻子一动,猛地朝前方打了个喷嚏,但见唾沫横飞,尘烟四起,只听“咣”地一声,那三柄长刀竟如撞到一面钢墙上,再次被弹回到温庄主面前!

    春梅夫人担心温庄主支持不住,却苦于不能施法援助,忽然听见有个女子的声音道:“何方妖人,胆敢在我铁剑山庄逞强!”只见一名美妇凌空赶来,两手一抬,便有无数银丝从她袖中伸出,将那些长刀的刀柄缠住,拽动长刀在温庄主身前转了个圈子,重又向那两人站立之处砍去。

    矮个儿脸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支铜箫,“呜呜”地吹奏起来。那铜箫中便s出一道道白气护在二人身前,教这三柄长刀怎么也砍不进去。

    那美妇咬牙道:“谁敢欺负我夫君,便是与我青青作对!”双手舞动得更快了,从袖中出来的银丝不但越来越密,还如狂潮般迅速涌出,那三柄长刀下劈的力道也更加惊人。其中一刀险些劈中那两人,竟然将他们身旁的青石墙砖击得粉碎!

    高个儿发觉同伴有些支持不住,忙从袖中取出半截青竹往地上一c,居然当众脱下裤子撒起n来。那美妇自是视而不见,倒羞得春梅夫人连忙转头避开。

    温庄主怒道:“无耻下流的小人,这算什么意思?”提起金乌剑便要冲上去,却发现那半截青竹顷刻长大起来,连它周围也长出上百棵嫩笋来!恰逢天上飘下零星的雨点来,这些竹笋见风拔起,长势更为迅猛。

    青青脸色大变,吩咐夫君道:“怀山,那些竹笋蕴含有极强的法力,快将中间那截青竹削平,不可再让它们长高了!”

    温庄主还未来得及祭起金乌剑,那弥勒尊使却在墙下大笑道:“让本座也来凑凑热闹罢!”念动咒语抬手往墙上一指,寨墙的砖缝之间便涌出数不清的血红色蜘蛛来,吓得墙上的庄丁们原地连蹦带跳,仿佛整个寨墙都变成了一大块烧红的烙铁。

    温庄主潜运真力,将金乌剑一挥,不去削那青竹,反倒凌空向弥勒尊使击去。只见一道刺目的金光瞬间破空而下,立时将弥勒尊使劈为碎片!

    春梅夫人却摇头暗叹道:“这弥勒尊使只怕早就用替身术逃走了。”温庄主心知肚明,立刻回剑准备再劈向那截青竹,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但见面前竟长出好大一片茂密的竹林,林间正有各种大小的红色蜘蛛在吐丝结网,已同青青身上发出的银丝纠结在了一起。

    青青见那三柄长刀已经不听使唤,只能长叹一声,迅速收了银丝,将那些长刀陷落到了竹林中。那两个人便在竹林里嘿嘿笑道:“多谢庄主夫人赠送宝刀,夫人的天蚕神丝果然厉害。”只听“咔嚓”几声,就有三根刀柄扔了出来,显然那刀刃部分已经成了高个儿的美餐。

    青青根本就不屑理睬他们,却冲着竹林靠近山庄的内侧高声喝问道:“弥勒妖使,有种的就别做缩头乌龟,你到底把志儿藏到哪里去了?”

    那弥勒尊使果然真的从竹林那边走了出来,怪笑道:“夫人眼力还真是厉害,竟能察觉到我的真身所在。”

    原来他的替身法术固然变化多端,却需要提前施法锁定一物作为他的替代品。那青青虽然正在力战两个怪人,眼角却瞟着弥勒尊使的动静,正瞧见他食指一直斜指着墙上那片竹林,自然猜到了他的去向。

    便在这时,山下已飞速赶来几个人影,正是焦真人等人去镇上搬救兵回来了。弥勒尊使便冷笑道:“今日算你温某人和铁剑山庄命不该绝,咱们先撤了!”就要施展土遁之术离开此地。

    青青怒喝道:“且慢!我铁剑山庄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伸手往地上一指,那地上的石砖竟变得比金石还要硬上千倍。弥勒尊使连跺了几下脚,都没有办法钻地而去。

    竹林中的两个怪人便笑道:“尊使还是随我们去罢!”那些竹叶忽然“喀剌剌”暴长起来,已让弥勒尊使隐身其中。

    温庄主舞动金乌剑积聚真力往那些竹子身上砍去,犹如击中了破革败絮,不着丝毫力道。却见整个竹林已化作一片烟尘随风飘走,仅剩了几块残破的蛛网留在原处。

    春梅夫人、温庄主、青青和刚刚赶到的焦真人等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弄明白这三人是怎么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走的。

    十五章(古代):剑神怒(下)

    我给那个美丽的少女起了一个极有创意的名字:阿紫。

    因为据她自己回想,好像她的芳名中就有个“紫”字。

    午时将至,天空已被几片厚重的y云遮蔽,只怕很快就会有雨。根据地图指示,铁剑山庄西行两里多地有个无名小镇,我和女扮男装的阿紫便“按图索骥”到了这里。小镇惟一的星级客栈“凤来仪”真是生意兴隆,不但客房早在两个月前就被人抢订一空,连里面吃饭的都是些上档次的人物,光瞧拴在客栈外的马匹就能发现不少门道。如果以我的独特视角看,这些人在现代不是开宝马就是坐奔驰的成功人士。我们只得先去临近的殷实人家买了两套光鲜的衣服,才敢进入这种客栈“消费”。

    我和阿紫点的饭菜还没上来,却看见有对满面尘色的乡下人正畏畏缩缩地走进凤来仪客栈。那男的本来生得浓眉大眼,只是脸上胡子拉碴不大整洁;那女的倒有几分清丽之姿,又可惜肤色黝黑身怀六甲。他们探头往店里望了半天,见店小二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便怯生生地问道:“店家有馒头茶水卖么?”

    店小二见他们居然不肯识趣离开,脸立刻拉得老长,张臂轰道:“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怎会有你们泥腿子吃饭的地方,还不快滚!”

    乡下汉子显然不吃店小二这套,挺胸直腰把他撞得一个趔趄,险些仰面倒在地上。店小二将袖子捋起正要发作,不想眼前一花,却看见块白灿灿的银饼,那银子不在别人手上,偏偏躺在大肚农妇的掌心里。

    那乡下汉子趁着小二看得发愣的当口,自言自语道:“偌大一家店,空着的上房应该不少。”农妇也c话道:“有地方坐下歇息也成啊,怎么没人上茶水来,渴坏了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小二有些尴尬,只得赔笑脸道:“两位客官恕罪,不是小店不想赚二位的银子,的确是小的无处安置二位,但请爷嫂们另想办法……”倒怎么也不好意思像刚才那般把他们硬轰出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大堂角落里忽然有人瓮声瓮气地说道:“两位朋友何必跟店家小二斗气,要是不嫌挤,过来和洒家小坐如何!”

    说话的人是个身材魁梧面相凶恶的和尚,竟独自占了整张桌子喝酒吃r,显然是别人怕极了他,宁肯跟其他人挤在一块吃饭。

    那对乡下夫妇却眼露喜色,立即向那和尚报拳道:“如此叨扰了。”在和尚面前坐定,要了馒头粗茶后并不立刻进食,只是冲那大和尚眉开眼笑。

    我见这几个人甚为有趣,干脆支着耳朵偷听起他们谈话来。

    又过了片刻,那乡下汉子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想不到能在此处与大师相遇。按理说大师不是应该有铁剑山庄的请柬么,怎么不进山庄享福,却在此处受罪?”

    大和尚嘿嘿笑道:“山庄里的臭规矩比俺身上的虱子还多,俺可不稀罕那个金窝银窝,还是外面来得自在!”忽然压低声音问道:“你们胆子倒不小,好端端的太行山不待着,怎么跑到温家的地盘踩点来了?”

    这话要在别人听来根本就搞不清那两人的身份,我虽然也与这两个人素未谋面,却已经隐约猜出,他们八成就是蛟二叔曾经提到过的那两个徒弟:太行黑白双盗,其中男为白盗,女为黑盗,除了偷盗的老本行外,最擅长的便是易容化装术。

    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也证明了我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

    那乡下汉子正是白盗,连忙低声应道:“连疯大师都毫不费力地看穿了我们夫妻的易容术,咱夫妇俩那点微末道行怎敢去温家献丑?”农妇自然是黑盗所扮,也应声说道:“我们这次冒险前来,是办正经事来着。我怀上这孩儿时不小心中了种奇毒,连寻了几位名医都说难办,只因若要将毒解尽,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后来我们听人指点说铁剑山庄此次邀请之人中有位神医,就不顾一切赶到了这里。”

    疯大师定睛瞧了他们二人半天,沉下脸道:“你们莫不是想诳俺吧?”白盗没有好气道:“大师最知道我夫妻俩的脾气,你看我们哪里有开玩笑的心情!如果大师没有别的事要问,我们这就动身,想法找那神医去。”

    眼看二人正要起身,却被疯大师用蒲扇般的大手将肩膀按住,凑到耳边说:“两位慢来,亏得洒家与他还有点交情,便由我来替你们想法子如何?”

    黑白双盗不禁惊喜交加,险些就要跪下磕头,被他伸出双手紧紧搀住道:“此处人多嘴杂,咱们换个地方从长计议。”三人结了账,快步而出。

    我将铜钱一放,拉起还在吃饭的阿紫,也大步跟了出去。不想还没跟出几步,那疯大师感觉何等敏锐,猛地转身,眼光立即往我们身上投来盯住不放,惊得我们将斗笠往下拉低,埋头朝相反方向走去。

    我和阿紫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无人注意的僻静处,齐齐将所戴斗笠摘下,长吁了口气。

    我便叹息道:“只怪我急着找名医为你治病,好不容易在客栈撞见如此良机,却被这和尚察觉我们跟踪他,只怕那个神医也不好找了。”阿紫也直吐舌头道:“这人好厉害的眼力,你一见这胖和尚在客栈里就拉着我坐在他临近,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笑道:“莫非你从未听说过,中原四奇,林冯关李;中原四怪,金银铜铁么?说的是行走中原飘忽不定的八大怪人,‘林’指木道人,他出家前俗姓林;‘冯’就是这疯和尚,冯字也是他出家前的俗姓;‘关’指关大刀,乃是前朝关羽青龙刀法的传人;‘李’则是最近名噪江湖的九箭连珠李镇岳,据说是汉朝‘飞将军’李广的嫡传后人。那‘金银铜铁’就更有趣些,江湖人都不清楚他们的真名实姓,只知道一个腰间别着把金药锄,乃是济世神医;一个喜欢用银烟斗抽烟,最会下毒害人;一个爱摆弄铜笛铜箫,混迹于风月场中;一个擅使铁环蛇鞭,专攻五行生化之术。这八人做事亦正亦邪,从不依江湖规矩,便似闲云野鹤一般来去自如,所以令武林正邪两道皆是头疼。”

    “我虽没有亲眼见过这些江湖人物,却听三师父叙述过他们各自的形貌和擅长的兵器。所以我见那和尚的相貌打扮,还有他放在墙角的那把恐怕有七八十斤重的月牙铲,就猜到他极有可能是名列中原八大怪人中的疯大师了。听说这疯大师跟那使金药锄的神医是世交,如果我们顺藤摸瓜,你的病岂不是有得治了?但可惜他脾气古怪,如果我们不小心惹恼了他,只怕神医就难见了。”

    阿紫撇嘴道:“不过是个大头和尚,名头倒凭地响,我才不怕呢!”

    忽然间头顶上有人瓮声瓮气地说道:“俺第一讨厌鬼鬼祟祟之人,第二讨厌说三道四之人,第三更讨厌你们这等狂妄自大之人!”

    我暗叫不妙,拉起阿紫之手发足便奔,却还是晚了些,但见眼前灰影一闪,已有个身穿伽衣的大头和尚铁塔般屹立在面前,脸上如覆了层冰霜般毫无表情。我只得报拳施礼道:“晚辈见过疯大师,疯大师轻功卓绝,实在令在下钦佩。”这话倒不是客套之言,只因以我的耳力,也是等疯大师快走到房顶边沿才遽然惊觉,但已来不及阻止她胡言乱语。

    疯大师冷冷地一哼道:“俺还以为适才在客栈偷听之人是两个臭小子,原来倒有一个是女的,洒家向来不屑同女人打架,说话的这小子,便是你了!”

    我想不到这疯大师说上两句话就要动手,不禁一愣:“晚辈并没有同前辈交手的意思……”

    疯大师显得极不耐烦,喝道:“你这白脸小子长得像娘们也就罢了,怎么说话也像个女人般婆婆妈妈!”蒲扇般的大手已伸了过来。

    我只得身子微侧,已经拔刀在手,将钢刀闪电般挥出!

    便在片刻之间,疯大师那双巨掌迅捷无比地晃了七八下,竟然没有一掌能够拍得出去,因为我虽然只劈了一刀出来,那刀却像有灵性般抹过一道飘忽奇异的轨迹,已将疯大师随后的招式变化封死。如果他非要去夺我手中的钢刀,只怕一对r掌便要不见了。

    疯大师一招不得手,忽然退后半步道:“慢来,你怎知俺要的不是你小子的命,而是你手上那把刀?”我伸指一弹钢刀的刀背,微笑道:“因为在下感觉大师身上并没有杀气传来,一桌菜若是没有香味便无人愿意享用,一个人要是没有杀气自然也不会随便杀人。”

    疯大师先是一愣,然后震天价地笑道:“哈哈,洒家生平最喜欢机智风趣的性情中人,如今似乎遇上了一位。只可惜俺那把月牙铲刚才放在了他们夫妇处,否则定要向你多讨教几招,不知这位小兄弟师承何人?”见我面露难色,忙摆手道:“俺从不强人所难,小子不说也罢。”

    不等我应对,疯大师却忽然转身往客栈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二位如果也是找那神医治病的,便跟俺的两个朋友同去罢。说不定你小子也合了金神医的脾胃,能说动他出手医病,便是你们的造化了。”

    我和阿紫惊喜之间,不免相对一笑:“此人行事颠三倒四不着边际,难怪要叫做疯和尚,名列江湖八大怪人之中。”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六章(古代):谜中谜(上)

    我们和疯大师刚回到客栈门前,便瞧见那里站着好几个人,领头的是个面容枯瘦的老道。那老道一见疯大师,立刻眼睛放出精光,冲他行礼道:“请问阁下是疯大师吗?贫道华山焦真人。”

    听大师父说,焦真人的名头在武林中可是响得很。他不但武功高强,为人也十分正派,每个人说起他来总是直翘大拇指的。当然,大师父那时候名气也挺大,就是中原四奇“林冯关李”中的林,道号木松子。而二师父逸尘子和三师父丹青子不过是顺带沾了点大师父的光,否则在江湖中根本就排不上号。

    疯大师脸现惊讶之态,连忙双手合什还礼道:“在下正是疯大师,不知什么风竟然把焦真人吹到这小镇上来了?”

    焦真人露出焦灼之色道:“事情有些棘手,咱们现在人手紧缺,可能需要大师你回铁剑山庄助阵。哼!这些人平时嘴上倒是挺拥护铁剑山庄,一到紧要关头只知道打退堂鼓……”其后的话竟然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诉疯大师的。

    疯大师听过后皱眉道:“那又怎样!洒家历来不喜欢过问那些江湖恩怨,本来我是准备上铁剑山庄,既然听你如此说来,我便暂时不去了。”说得焦真人哭笑不得。

    焦真人正准备再劝说疯大师几句,却又冲着远处骑着马儿匆匆赶来的一个老和尚嚷道:“药坛子,不是要你去武三立家的么,怎么立刻就回来了?”那老和尚便口宣佛号道:“贫僧在路上遇见了洛阳常家的人,自称跟武铁臂是亲家。老衲自知路生,干脆让他代劳传达消息了。”

    我心头一凛:“关中武家,洛阳常家,这些可都是大名鼎鼎的武林世家,看来铁剑山庄一定是遭遇了极大的麻烦,才会在武道大会还未召开之际紧急召集他们上庄。”

    焦真人忽然指着天上叫道:“不好,看样儿他们已经提前行动了,各位请立刻随我去山庄!”我们连忙抬头,便看见空中有片奇怪的云正往铁剑山庄方向飞去。

    我与阿紫对了下眼神,铁剑山庄即将有惊天动地的大戏上演,这个热闹真是不凑白不凑,可惜看疯大师的样子,却是铁了心不去管这闲事了。

    ……

    张三闭目躺在马车里,心绪也随着车厢颠簸之势窜动不息。那紫衣女子的安危实在时刻牵动着他的心,他虽然明白如此必定会加重伤势,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更何况她竟然来自江湖上素来行事神秘的五梅宫,这当然令他十分好奇,只可惜随行的这位丫鬟似乎对五梅宫的秘密守口如瓶,所以到现在他仍然不了解五梅宫与普通江湖门派相比究竟有何特异之处。

    但闻马蹄声乱响,听松那小鬼在车外嚷嚷道:“我已去前面打探过了,洛水帮并未在去那小镇的路上设伏。这洛水帮虽然歹毒,咱们十二个时辰内没有即刻上山庄去,也一定大出他们的意料。”

    望月就在马上老气横秋地答道:“小孩儿便是小孩儿,胡子短见识也短。铁剑山庄来了位神医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洛水帮既然知道我们张爷中毒不轻,必然会在去山庄的路上设下埋伏,咱们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去,岂非正好投进他人罗网!”

    听松知道望月是在故意模仿师父茅真人说话,便以回去禀告师父说他对上不敬为借口,纠集倚石和乘风同望月嬉闹成一片。

    张三会心一笑,忖道:“还是这几个小儿过得快活,不过在野地里睡了一觉,便把昨日的噩梦丢在脑后了。”本待起身掀开车帘逗那四个小鬼几句,却猛地把一双拳头攥紧,脸上亦是y晴不定:“这洛水帮对我苦苦纠缠,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霸占我那几家商号如此简单么?他们因为没能抓住那位紫衣姑娘,竟然连带杨家村也想夷为平地,还有那队官兵又怎会刚巧出现在那里,这其中只怕还有极为重要的原因!”。

    众人行到镇口,张三喊了声“停”,弓身出了车厢,柔声对四僮说道:“我有一老友正在附近居住,便是名闻关中的‘铁臂神拳’武三立,他原配夫人早丧,最近续弦了一房,新夫人是洛阳常家五小姐如花。我欲亲自拜会他,请他想办法为我引见温庄主,你们跟去多有不便,办完事后,我自会来找你们。”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车厢中那个丫鬟和车外的众位手下说的。那四僮虽然极为不舍与主人分离,但拗不过张三,只得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远去。

    他告别众人,沿着镇边又走了半里地,终于到了一处深宅大院前,那门虚掩着,里面十分安静。

    张三隔着院门喊道:“铁臂老哥,小弟张三前来拜见。”院中依然静谧无声。他略一迟疑,闪身进了大院,但见院中倒还清爽,连墙角的杂草也拔得干干净净,显然有人在此长住,却不见一个人影。

    遥看得厅堂大门紧闭,张三又喊了声“铁臂兄”,仍是无人答应。他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觉,拔剑在手,快步赶去便要推门而入。就在他手将将沾上厅门之际,意外地闻到一股血腥之气,浑身肌r一紧,手中长剑刺出之间,身子不进反退,倒纵而回。

    但听一声闷哼,那门已在瞬间裂成数片碎屑,却只是直直落下,竟不四处飞溅,显然是一种奇异的内功所致。若是他反应稍慢一些,被这强横无比的内家真力震伤之人定然是他自己!

    张三见剑尖上微有血痕,心知已将对方刺伤,喝道:“什么人躲在里面偷袭,还不立刻滚出来!”里面又没有了声息,仿佛那门只是自己碎裂一般。他手心已渗出不少冷汗来,厅堂里依旧不见半丝声响,但他却不能妄动,只因厅中的刺客极为狡诈,如果他立刻冲进去,难保不会遭遇什么险境。

    便在这时,院外一串马蹄声响,还有人叫道:“老铁,常老弟来看你了,我有要事相商,是关于铁剑山庄的!”这声音张三甚为熟悉,立刻分辨出说话之人乃是洛阳常家当家“千手判官”常立志的亲弟“风火判官”常立风。

    他知道常立风认得自己,暗忖现在敌我未明事态复杂,自己绝不能在这危急关头被常立风看到引起误会,望见院中有口水井,便不假思索地飞身跳入,重剑顺势斜斜c入井壁罅隙中,将整个人悬在井里。

    只听脚步声响,从院门外已兴冲冲地走进来一个人。张三胸口隐隐作痛,显然是内伤复发的前兆,兀自强行忍住疼痛,双手握紧剑柄,免得发出任何响动。

    那常立风突然看到厅门碎了一扇,但瞧不清里面的状况,忙把c在背后的那对判官笔拔了出来,厉声喝道:“出了什么事?老铁,五妹,你们在里面么?”一步步慢慢向正堂近。

    厅堂里忽然传来女子微弱的呻吟声,似乎是常如花的声音,引得常立风一声惊呼。张三心中发痒,忍不住探头向外望去,正见一个浑身血迹的女人爬出门边,伏在常立风身上号啕哭道:“二哥……”。常立风心神大乱之下,抱起五妹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铁在哪里?”

    突然间,从她身后鬼魅似地窜起一人,长剑毒蛇般刺出,如闪电划中常立风眉心!常立风毫无防备,已然仰头倒地,额上现出一道直直的剑痕,死时还双眼圆睁,脸上充满了惊愕的神情。

    张三懊悔不已,心道自己刚才太过谨慎,反倒害了常立风的性命,狂吼一声提剑从井中跃出,直扑那人而来。不料常如花忽然挺身而起,伸臂抱住张三的双腿,尖声叫道:“救命啊,抓刺客!”

    他见常如花行为反常,一时有些发懵,鼻孔中却忽然闻到一股浓腻的异香,浑身立刻使不出半分力气来。接着他才觉出身上中府、膻中、神阙、天枢等x被人以金刚指手法急风暴雨般点中,喉头一甜,张嘴向外喷出一股血箭。

    张三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浑身不寒而栗--这常家小姐竟然跟那杀人凶手是一路的,他如今已莫名其妙落入j人圈套,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刹那之间,他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幻象来,依稀自己又回到小时候,那些中原人凌辱母亲时猥琐的笑容,那蘸了盐的荆条抽在他们身上蚀骨的疼痛,还有母亲紧紧抱住他痛哭着说出的话:“谁叫我们是高丽人呢?”,伴随着母亲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呻吟,都像雪片般从他面前飞过。

    又在恍惚中,他仿佛已掉入一潭幽深的死水中,岸边正有一男一女的声音传来。只听那男的说道:“想不到正点子一个没到,倒从半路杀出个多管闲事的人来,险些坏了我们大计。”女的则问道:“为免夜长梦多,不如干脆将他一剑杀了?”男的却笑道:“此人的身份并不简单,那时没能把他捉住,现下他倒主动送上门来,正好可为我们所用……”

    迷糊间他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迅速下沉,水上传来的声音便显得愈加遥远,他整个人更如同跌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黑暗深渊里,终于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外来的声音和痛楚。

    他在绝望中只听到另一个张三不断地责问自己道:“张三啊张三,大仇还未得报,你就这样完了么?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

    十六章(古代):谜中谜(中)

    五个人,三匹马儿,和一头毛驴,正沐浴着春雨行进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有意思的是,那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毛驴走起路来似乎比风还快,背上却赫然倒坐着个身体严重超标的胖大和尚--疯大师。

    阿紫抱着我的腰,却不肯好好地坐在马后,总是探出脑袋来瞧着前面疯大师跨下左扭右晃的毛驴p股。

    黑盗早就认出阿紫是个女孩,便呵呵笑着轻声问她道:“这位小妹,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觉得这毛驴儿怪可怜的?”

    阿紫也冲她一笑,认真地点了下头。

    白盗便接过话头道:“小姑娘,你就别瞎担心啦!你仔细瞧瞧那小毛驴,身上哪像驮着重物的样子?可知疯大师轻功为何会独步武林么,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强迫自己练出来的!”

    我们两个年轻后辈这才明白其中的玄机,不禁开心地大笑了一阵。我甚至还在想,将来疯大师的练功方法倒是十分值得在现代推广,既为国家节省了大量汽油费,又可以顺带达到全民健身的目的。

    疯大师跨下的毛驴忽然停步,咱们才发觉已到了一座山神庙前,不由怔住了,齐刷刷望向他。疯大师被众人看得不大自在,忙解释道:“此处人烟稀少正可避人耳目,今夜你们暂且在这里住下如何?俺思前想后,感觉还是应该去铁剑山庄瞧瞧,恐怕明日才能把神医请到这里为你们治病了。当然,永远回不来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疯大师叹了口气,竟驾着毛驴又顺着来路腾云驾雾般走掉了。

    我们听完这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语不禁面面相觑,只得牵着马儿进山神庙休息。我与太行双盗就随意闲聊起来,大家各怀鬼胎,都不肯细说自己的姓名来历,越聊越显无聊。特别是我,自从恢复了不少关于现代的记忆后,因为生怕在古汉语中混入过多现代名词,说话久了连舌头都累得有点打结。眼看天色暗淡下来,我便提议早些安排睡处。黑白双盗夫妇留在前殿,我和阿紫自去后殿歇息。

    我用殿后仅有的一堆稻草为阿紫铺了个床,自己却闷头走到墙角盘膝打坐,独自习练内功。她初时还以为我要跟她睡在一起,不免有些害怕,及至明白我甘为护花使者的意思,禁不住会心一笑,用纤细的手指将秀发梳理整齐,安心地甜甜睡去。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过,我正在行功运气间,前殿忽然发出几声异响。我收功而起,问道:“大哥大嫂,出了什么事?”却无人答应。我心中一凛,抄起钢刀几步之下已窜到前殿,马匹虽在,他们夫妇的人却没了。

    我奔出庙门,漆黑的夜空下一切正常,再回头细察前殿地面,并未发现任何血迹,乃至挣扎搏斗的痕迹也无分毫,心想:“这可有些邪门,他们到哪里去了呢?”蓦然想起沿途听过的山魈食人的故事,我虽不信这种鬼怪之说,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估计是最近心事太多的缘故,我的五感在达到最初的灵敏巅峰后,又呈现出退化的趋势,现在就比正常人强上那么一点,否则肯定能发现太行双盗刚才的去向。

    我猛然想起阿紫还独自待在后殿,慌忙奔回去察看,却险些与从后殿走来的阿紫撞了个满怀。原来她惊醒后在黑暗中觉得害怕,见我久不回来,就到前殿找我。

    我跟她四只手紧紧握在一块儿,异口同声地说:“你还好罢?”我从对方话语中感受到真切的关怀之情,但又觉得这样贴近说话有些不妥,慌忙主动把手分开,连耳根也发起烧来。

    我将前殿灯烛点亮,发现阿紫的脸蛋儿也红红的,正要询问阿紫刚才可否听到过庙内有别的响动,却感觉到有一束目光正牢牢盯住我的后背,她也“啊”地一声尖叫,眼睛望向门口。我连忙迅速回头,果然瞧见门外隐约站着一个手持长剑、头戴斗笠的黑衣人,那斗笠沿儿压得极低,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未等我发问,那人两步跨进庙门,凶神恶煞地抢先问道:“孤男寡女的倒有闲工夫在这里打情骂俏,你们把那对夫妇藏到哪里去了?”吓得阿紫缩头躲到了供桌后面。我极不喜欢这人的凶蛮霸道之气,冷哼道:“这庙中就我们二人借宿,老兄要找什么夫妇,在下可不知情。”

    黑衣人见我神态甚是倨傲,问道:“莫非你们两个狗男女跟他们是一伙的?”,快步上前,长剑连着剑鞘伸出,就点向我肩井x。我也是刀不出鞘,反点向黑衣人手臂曲池x,迫他变招。不想那黑衣人长剑一抖,剑鞘仍是直直飞向我肩头,剑身却闪电般抽出翻转,只听“嚓”地一声响,竟把我的钢刀连刀带鞘削为两截,原来这剑乃是极为锋利的上品。

    我毕竟临敌经验不足,见对方那口剑黑黝黝地并不扎眼,心中已有了先入之见,以为此剑不过尔尔,岂料刚一交手便吃了大亏。好在我身手颇为矫健,身子后撤一步,随手抓住飞来的剑鞘,握鞘为刀,以攻代守!

    看来黑衣人也没有想到我竟会利用他的剑鞘反戈一击。他显然极为喜欢这紫金吞口的古旧剑鞘,不忍心一剑将它斫断,剑招上立刻有些缚手缚脚,施展不开。

    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只在毫厘,岂容他如此退让,良机自然稍纵即逝。我剑鞘立刻乘虚直入,欲要套上黑衣人剑身,那黑衣人接连变招,这剑鞘却始终不离剑尖左右,弄得他颇为窘迫。其实黑衣人亦是犯了先入之见的毛病,以为自己一剑便斩断我的兵刃,那么我定然也是武功平庸之徒,大意之下,并不知我这看似随意的怪招正是从绝学“刀意十三诀”中的“十步寻芳”化出。此招手上功夫固然精妙绝伦,真正特异之处还在步法,正契合了“十步寻芳”的意境。

    却听那黑衣人忽然叫道:“且住!”收剑向后跳开,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呵呵大笑起来:“刚才在下多有得罪,望兄弟不要见怪。你可是昨日助杨家村大战洛水帮的那位少侠?少侠刀法独树一帜,连‘黑煞君’白显也奈何不了你,在下十分钦慕,今日终于能再与少侠会面,实在是有缘得很哪!不知你可否赐告在下尊姓大名?”

    我不喜此人圆滑机变的本性,但也佩服他过目不忘的眼力,因为这招的确曾在与黑煞君白显交手时使用过。这回重新使将出来,虽然只是神似,竟然也被他认出来了。我听出对方话语中还算客气,便不冷不热地反问道:“在下陆云谦,那么阁下又是谁?”

    黑衣人将斗笠一摘,笑道:“我是杨家村族长杨老太爷的侄孙,姓刘名鲲鹏,现在刑部当差,江湖人称‘追风剑’的就是我。那日洛水帮围攻杨家村,我为防洛水帮的人把我认出来,便戴了个人皮面具混在杨家村人中,故而少侠不识得在下。”

    我微感诧异,动容道:“原来是名震江湖的刘捕头,在下失敬了。”这话倒非客套之言,我出山前,三师父已提醒过我要当心江湖上新近冒出的几个用剑高手,洛阳独孤阀的五公子独孤修德是一位,第二位便是这刑部副总捕头刘鲲鹏,还有两位分别是慕容家和公孙家的人。

    没想到那刘鲲鹏更加谦虚地回礼道:“都是自己人,少侠不用见外。在下早就想跟陆少侠结拜为异姓兄弟,不知少侠意下如何?”我细看他的模样,发现跟我那死党刘鹏长得颇有点相似,总算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再说刑部副总捕头,换到现代应该就是公安部的高官了,这样的人物巴结一下倒也不错。

    问完年龄,他年长我两岁为兄。我们在阿紫好奇的注视下说了些“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之类不痛不痒的套话,就算草草拜完了把子。刘鲲鹏便拍拍我的肩膀道:“咱们长话短说,你可知道刚才逃走的那对夫妻就是刑部通缉的要犯之一,太行黑白双盗么?”

    我假装不知道,忙问:“哦,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刘鲲鹏答道:“这两人精通易容术,又擅长各地方言,我们刑部虽然广布眼线,也难以立刻寻到他们的踪迹。今日有手下称发现两个形迹可疑的乡下夫妇正跟疯大师在一起,当时我便疑心那可能是黑白双盗的伪装,就亲自追来了。”

    我感觉挺有意思,追问道:“刘捕头何以如此肯定呢?”

    刘鲲鹏答道:“江湖人多半不知,黑白双盗十余年来作案上百起,只失过一次手,就是栽在这疯大师手上。当时疯大师本可为武林除害,不知怎地却放过了他们,并让他们遵守三条约定:贫不偷,病不偷,水火不偷。也就是命他们不得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这黑白双盗虽然品行不端,也感激疯大师的为人,对疯大师一定是尊崇有加。而疯大师做事颠三倒四,又极不喜欢管人闲事,对太行双盗应该算是例外。”

    庙外忽然传来两声猫头鹰的怪叫,刘鲲鹏立刻以手遮嘴跟着回了两声。门外便闪进来个捕快道:“刘捕头,好像这回铁剑山庄中计了,贼人的真正目标是武三立!武家已经被铁剑山庄的人把住大门不让外人出入,但小的却无意中发现他们从镇上的棺材铺紧急购买了一批棺材,偷偷运进了武家大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六章(古代):谜中谜(下)

    一步,两步,三步,温怀山在武家的正厅上缓缓踱着步子,凝神细思。他每走一步,仿佛都要耗去自己大半的精力,是以越来越见迟缓,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由于事起仓促,他也料想不到,弥勒尊使等三人刚刚逃掉,铁剑山庄便接到常如花飞鸽投来的血书,血书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八个字:“武家有难,速来救我。”

    虽然他立刻让青青等人留守铁剑山庄,而自己则与焦真人和金神医等高手快马加鞭赶到武家,还是迟了老大一步。

    地面的血迹已经干透,大约每隔两步,便有一滩血渍。殷红的血渍映入眼帘,衬出他本来颇有神采的长脸上隐隐流动着一层戾气。那浓浓的血腥味,也刺激得他不停眨动眼睛,却让他不敢长时间闭上双目,只要他一合眼,就仿佛能看见那刺客击毙武家数口人的惨象。

    这地上曾经躺着十多个死人:武三立是贼人刺杀的主要目标,被人一剑毙命自不必说;武老太爷、太夫人年事已高,武家的两个贴身老仆和常如花的随身丫鬟武功平平,他们的死亦不必说;至于长年跟随武家的几个护院更不值一提。但另外两个人竟然也被一剑穿喉,却是大大的非同寻常。

    他们一个是武三立与前妻所生的公子武定雄,一个是武家的管家武显。武定雄今年虚岁廿二,江湖上虽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头,其实已尽得其父铁臂神拳的精华,亦蒙温怀山教过他温家的剑术,足以名列当世一流高手之中。武显早过而立之年,五短身材,乍看并无特异之处,却曾为山中响马,一手飞镖绝技万人难敌,便是武三立也曾伤在他飞镖之下,后经武三立劝说洗手不干,方改名武显。

    厅中有三名一流高手,居然都死在同样的一剑上,而且创口如出一辙,刺客剑法精妙,怎不令他忧心忡忡!更令他感到棘手的是,凶手不知去向,常立风和常如花生死不明,至今未归。

    但他毕竟是一庄之主,略微权衡事情的轻重缓急,一方面命令可靠之人乘快马去洛阳常家通知妹夫常立志,请他们提前赶赴铁剑山庄;另一方面则封锁消息,命令所有知情人在常家赶到前不可走漏武家血案的消息。他此刻惟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焦真人他们用天眼术和猎犬追踪凶手的结果,故而颇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蓦地院外几声狗吠,便有手下嚷道:“焦真人和金神医回来了。”温怀山预感到这次他们一定有所斩获,马上走出厅门,正看到焦真人在数支火把的簇拥下当先赶进院门。焦真人面容忧戚,几步奔到他身边,凑着他耳朵低声说了一句话,温怀山额头青筋立刻连跳了数下,半晌才轻轻叹道:“是祸躲不过,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句话十分简单:“常立风和常如花的尸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