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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爷爷便罢了,竟然连我也不放过!”

    刘鲲鹏却哼了一声道:“这事可怨不得别人,谁让你自己起了贪念,竟联合j鸣狗盗之徒打你爷爷藏宝图的主意。也算你小子命大,才被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李良才点头哈腰地说:“大哥英明神武,以后小弟就跟着大哥混了!咱们要不要跟下d去……”

    刘鲲鹏心里已烦透了这个小弟,皮笑r不笑地答道:“跟下去做什么,难怪人家要叫你猪脑子!”李良才赶紧应承道:“对对,大哥说得非常对,以后小弟什么都听大哥的!”那一对鼠眼还在贼溜溜地往那黝黑的d口里张望。

    刘鲲鹏皱眉问道:“猪头小弟,又在盘算什么呢?”李良才捋起袖子答道:“小的要搬块石头把这老鼠d堵死,让他们也尝尝憋气的滋味!”刘鲲鹏心中觉着好笑,暗想就你那比麻杆粗不了几分的手脚,搬一整夜石头也未必堵得死这d口。

    李良才还没来得及搬石头,地底忽然摇晃了几下,接着一股呛人的烟气从d中冲天而起,那d口的铃铛更“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是d里的人遭遇危险要立刻出来的讯号。

    刘鲲鹏忙招呼李良才原地站定,先抱起躺倒的两人纵到大石上藏好,再返身拽着李良才沿另一方向故意在雪地上踏出些深浅不一的足印来,造成那两人惊惶而逃的假象,才兜着圈子奔回石后。

    又过了片刻,从d中已咳嗽着爬上来四个人,刚到离d口稍远的地方就赶紧扯去面罩,贪婪地呼吸着野外冰冷的空气。

    顾老大功力深厚些,止住咳嗽直起身来四处观望,压低声音唤道:“蚩二石三,你们都死哪里去啦!”却无人答应。他用夜明珠依稀照见地上有两行远去的足迹,便奇怪地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废物该不会……”

    刘鲲鹏只道他发现了自己方才忙乱中留下的蛛丝马迹,一颗心猛地悬起,右手紧握剑柄,随时准备先发制人。

    还好毕老幺忿忿地往雪地上啐了口唾沫,c话道:“老子早就瞧出他们不是什么靠得住的好货,亏他们自称老二老三,遇上点麻烦倒跑得比兔子还快,完全不管我们的死活!”

    顾老大不耐烦地将夜明珠一摇:“逃就逃罢,以后再收拾那两个兔崽子。”又满面堆笑地对太行双盗说道:“刚才多亏贤伉俪料事如神,咱们才能连闯那几道机关全身而退,顺利地拿到辟尘珠。听说这玩意儿可是无价之宝,却不知是什么模样,烦劳你们快取出来让我开开眼罢。”

    太行双盗应声反把手中的锦盒递过去道:“我们夫妻俩有言在先,对这珠子可不感兴趣,顾老大还请留着自己赏玩吧,待会要再挖到别的宝贝,多分给我们些就是。”

    顾老大心下窃喜:“这墓里明明什么东西都不剩了,你们居然还能沉得住气!”立刻把盒子接了过来,又转交到毕老幺手上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们看过后可别反悔!老幺手巧,就辛苦你来开这盒子罢。”

    毕老幺略一迟疑,在心里已把这老j巨猾的顾老大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估计这种盛放宝物的匣子十之会藏有毒药暗器,但又不敢违抗顾老大的命令,只得小心翼翼去拨弄那盒上的机簧,心想要是锦盒稍有异动,就立刻将它扔进d里保命要紧。

    不想大概是年代过于久远的缘故,那机簧居然锈住了般纹丝不动。毕老幺即使曾经开锁无数,还是被这小小的盒子捉弄得满头冒汗,连顾老大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举着夜明珠凑近了探究原因。

    正在这关头,锦盒突然“砰”地自行弹开,半空中几乎同时响起一声炸雷,仿佛有千万道凌厉的白光从天而降,正击中毕老幺手上的锦盒!

    顾老大和毕老幺齐声惨叫,丢下东西捂住眼睛直在地上翻滚,渐渐就没了动静。

    风雪忽然在瞬间彻底陷入了停顿,天地一片沉寂,那是真正死一般地寂静。顾老大和毕老幺痛苦的呻吟声早就停止,只怕已经被那无数白光送去见了阎王。

    如果说这千万道白光仅仅是普通的闪电,为何却只有一次雷声响起?冬天里还打雷闪电本来就已经够为稀罕的了,更何况这些“闪电”威力十分怪异,劈落雪地后连一丁点儿小坑都不曾留下,仿佛全部钻进了那颗辟尘珠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古代):魔珠现(中)

    不远处忽然有数道白光闪过,迅即还有一声炸雷传来。

    四匹马儿便受惊了,直立起来“咴咴”嘶鸣,几乎把我们全部掀下马来。我和三位师父使出浑身解数,才把坐骑的不安情绪稳定下来。

    二师父惊讶地望着闪电来袭的方向,问大师父道:“好怪异的雷电,一定是发生了非同寻常的事情。那边是北邙山吧,不如绕点远路,咱们瞧瞧去!”

    大师父摇头道:“俗话说天威难测,最近我眼皮总是跳得厉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妙。”

    二师父还有点不甘心,转头问三师父道:“我说老三,你刚才看出那些闪电像什么东西了吗?”

    三师父有气无力地答道:“恕我眼拙,瞧不出来。”

    二师父见三师父也不爱答理他,又问起我来。我沉思了片刻,说道:“就像一面飘扬的战旗!”

    二师父和三师父先是一怔,随即感叹道:“这个比喻用得好,刚才那些闪电组合出的图案,还真有点像云谦说的那玩意儿。”

    前面却传来大师父的声音道:“今晚务必要进洛阳城,大家不要再闲聊啦!”

    我们便加速沿着北邙山旁的小道向洛阳飞驰而去。

    ……

    风雪忽然在瞬间彻底陷入了停顿,天地一片沉寂,那是真正死一般地寂静。顾老大和毕老幺痛苦的呻吟声早就停止,只怕已经被那无数白光送去见了阎王。

    如果说这千万道白光仅仅是普通的闪电,为何却只有一次雷声响起?冬天里还打雷闪电本来就已经够为稀罕的了,更何况这些“闪电”威力十分怪异,劈落雪地后连一丁点儿小坑都不曾留下,仿佛全部钻进了那颗辟尘珠里。

    刘鲲鹏和李良才虽然离“电闪雷殛”的现场稍微远些,开盒那刻视线也刚好被顾、毕二人挡住,免去了性命之虞,还是被那些耀眼的白光晃得头昏脑胀,五脏六腑更像是错位一般。

    刘鲲鹏毕竟修炼过异术多年,在那片刻曾感应到那些白光中蕴含着极强的能量,而且这种能量是人力根本就无法抗衡的!恐怕只有传说中宇宙无极之门里的天池,才可能含有这种非y非阳、又异常集中的力量。莫非就在那盒子打开的瞬间,这魔珠也打开了连通无极天池的暗门?

    太行双盗似乎早有防备,在锦盒打开的时候向外扑倒在地,竟然没被白光s中眼睛。他们把头埋在雪里等待了一阵,直到确信接下来并没有别的怪事发生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从盒里掉落出来的物件还泛着骇人的暗红色光芒,两人也顾不得许多了,由黑盗飞快地从身后革囊中取出块鹿皮裹上它揣入怀里,准备择路逃走。

    但听一声断喝:“刑部副总捕头刘鲲鹏在此,毛贼还不把东西留下!”已有人如风般拦住他们的去路,长剑出鞘,削向他们面门。

    那太行双盗想不到刑部的人竟然会从天而降抓捕他们,心头先怕了三分,也来不及拔出兵刃反抗,只是连连闪躲。他们越希望尽快逃走,越是事与愿违,身上的冬衣已被长剑划破多处,局面颇为被动。

    刘鲲鹏哈哈大笑道:“老子刚才看得精彩,现在玩得也算尽兴,这出戏见好就收罢。”忽然使出一记怪异绝伦的剑招攻向白盗。那白盗感觉对方的剑尖莫名其妙暴长了四五寸,自己竟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慌得只能就地打滚,得妻子黑盗舍身来救。

    不过这却是刘捕头的声东击西之法,只见他长剑翻转,反朝黑盗当胸划去,已将她怀中的鹿皮包裹挑上了半空,虽然没伤到她半点皮r,却有意使佳人酥胸半露,羞得她自顾掩住上身,全无抢回包裹的兴致。

    但那鹿皮包裹刚离开黑盗身体,灵车上的棺材盖已“咯”地弹起,从棺中飞出一个灰色的身影,扬起衣袖掷出团暗器,“砰”地撞在刘鲲鹏手中的长剑上,散成许多碎屑,倒震得他虎口发麻。他担心这暗器有毒,身子只得向旁一撤。

    那人喝道:“出!”另一只衣袖里同时伸出个银索钢爪抓住行将下落的包裹,眼看那“煮熟”的鸭子就要飞到灰衣人手里。刘鲲鹏反应极为敏捷,立刻剑交左手飞身追去,拼了全力去截那包裹,还是慢了半步。

    刘鲲鹏手上沾了少许冰凉的碎屑,才发觉所谓的暗器不过是个雪团,却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心中自然惊骇莫名:以前从来都是他算计人家,没想到这回竟然被别人结结实实算计了一把!

    他瞧着那灰衣人将包裹收入了怀中,嘴上毫不示弱地嘲讽道:“我早料到多半还有人在打这辟尘珠的主意,却没想原来是个躲在棺中装死的货色!我说那位老兄,咱们就明刀明枪来一场决斗,有本事别搞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灰衣人闻言冷笑几声道:“口气倒是不小!”,“唰”地从背后拔出一柄青芒长剑,迅雷般往刘鲲鹏当胸刺来。刘鲲鹏有青龙剑在手,自认为在兵器上肯定能胜过这个灰衣人,便故意使出些与对方宝剑硬磕硬碰的招数,双方兔起鹘落,利剑“铮铮”相交了十七八次,倒打了个旗鼓相当。刘鲲鹏这才发现,对方手上那柄宝剑也是非同一般,只怕是与自己青龙剑同样级别的兵器!

    那太行黑白双盗知道自己武功低微,暗忖夺回宝贝已经无望,还是保命要紧,就乘此良机溜之大吉。

    刘鲲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怒喝道:“有种的都不要逃!”再次运足真气力与灰衣人硬对了数剑,结果自己不但还是无法从招式上占到半点便宜,对方剑上的反震之力倒令他有站立不稳之感。这让他困惑到了极点:“这人究竟是谁?整个武林中能在内功和剑术上同时胜过我的人应该不会超过十位,为什么我还猜不透他的来历?”

    然而更加令人意外的是,他正准备故技重施,用对付白盗的那招收拾这灰衣高手,忽地感觉身后杀气袭来,忙挥剑转身,正看见一个蒙面人如鬼似魅般迎面杀到,长剑径取他眉心处。他注意力全在灰衣人身上,仓促间险些被那人偷袭得手,连忙不求伤人,但求自保,猛地凌空使了个铁板桥,堪堪避过来剑。

    那蒙面人也不多加纠缠,闪电般飞过丈余外后,尖啸一声,随手朝他撒来一蓬暗器。刘鲲鹏听得暗器风声细密难以躲避,瞬间急中生智,脱去上衣运功向前兜去,阻住大多数暗器的来势,自己则舞动长剑往旁滚开,只听“叮当”声不绝于耳,勉强将s向身上的另十几支暗器弹开。

    刘鲲鹏听出这是银针与顽铁相撞之声,惊叫道:“朱雀杀手?”便想暗中使出自己最拿手的咒术,一举将那两人全部擒住。

    哪知道他还是慢了一步,原来那灰衣人也是此道高手,早就左手二指并立、右手以虎爪之形持住左手手腕,望着面前雪地喝道:“天尊敕令,化雪为灵!”从雪地里忽然冒起两个冰盔冰甲的武士来,手持寒冰长剑从左右两边向他袭来。灰衣人哈哈笑道:“小子,你就慢慢陪这两位老兄玩玩罢。”他们两人便一前一后飞身而去。

    刘鲲鹏暂时来不及作法,只得用青龙剑与冰甲武士周旋,只是他每次明明都用青龙剑将它们的长剑削断,可那冰剑居然还会自动长回原来的大小。这让他心烦不已:看来就算自己能用青龙剑将那两个武士的头颅砍下来,它们也能再长出两颗来!

    他原以为只需再多忍耐一阵,附在这两个冰人身上的法力就会很快消失。没想到它们倒是越战越勇,丝毫没有立刻变回雪块的迹象,白白耗费了刘鲲鹏不少宝贵的时间。

    刘鲲鹏只好改变策略,一边与这两个武士兜着圈子,一边寻思着制胜方法。还好他蓦地瞧见不远处雪地上有两块火石,心中一动,就边打边往那边退去。待终于顺势将那对火石取到手里,他嘿嘿一笑,把青龙剑往地上c去,默念咒语将火石“嚓”地一碰,一条暗绿色的小火龙便从青龙剑的剑柄处飞出,将那两个冰甲武士团团围住,竟然绕了三匝有余。

    冰甲武士显然十分怕火,只得背靠背紧紧贴在一起不敢动弹。

    刘鲲鹏知道自己找对了法门,轻松地扔掉火石,将青龙剑拔起,喝道:“收网!”那火龙便像巨盘树一样,将两个冰甲武士死死缠住,眨眼的工夫便把它们融化成了一滩雪水。刘鲲鹏念咒收回了火龙,却忽然喘着粗气瘫倒在地。

    原来经过连番的剧斗,他胸口偏偏在这当头剧痛起来,竟令他一时有些天旋地转,难以支撑。等自己痛楚稍有缓解,他才勉强站起来,四处雪地里当然早没了那些歹人的踪影。也不知埋伏在暗处的敌人还有多少,他不敢冒进,只好决定暂且停步不追。

    他犹在懊恼几日前不该过于大意中了“那个人”一掌,以致错过了今天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又听到身后李良才出声怪叫,忙从怀中取出火摺子晃亮了,恰巧照见他双眼发直,呆若木j地立在原地,下身已经湿透,发出股难闻的n臊味。

    他以为李良才被那冰甲武士和火龙吓破了胆,轻蔑地骂了句:“没用的软蛋!”但奇怪这蠢货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忙顺着李良才的目光望去,竟也吓得差点把火摺子丢掉:

    只见在地上那颗夜明珠的映照下,躺在那里的顾老大二人早已毙命,眼眶中凸起两颗爆裂的眼球,整张脸的皮r反而向内收缩,现出骷髅的形状来。那毕老幺下颌微张,露出满口森森白牙,五指箕张抓向半空,像是要向谁索命一般。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流传已久的魔珠传说,浑身不由一哆嗦,仿佛天地间真有只冷酷无情的魔眼正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仁中充满了讥诮之意。

    第五章(古代):魔珠现(下)

    焦真人见那蒙面人仍像影子一样紧跟着他,心中极为惊奇此人轻功了得,立刻连催了数道真气,使出自己堪称踏雪无痕的看家本领来,终于将那人远远地落下。但说来也怪,其后不论他怎么改变方向快慢,只要自己稍有懈怠,那蒙面人又会迎头赶上。

    两人猫捉老鼠般枯耗了半个时辰,让焦真人叫苦不迭。他之前为了不让众位盗墓贼察觉,曾接连使过两回移形换影进出棺材,加上逃走时还一下来了兴致,耗费了大量真力召唤出那两个冰甲武士阻挡刘鲲鹏,现在已有后力不继之感。这都怪随后他又因为太过自信能够轻松甩掉紧紧跟随的朱雀,无端耗费了更多的内力,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大的被动。

    焦真人忖道这样下去自己非被累死不可,心生一计,干脆装作真力耗尽的样子,等那人离得近了,忽然拔出背后那把青虹宝剑,闪电般倒飞而回,迎头刺向他!

    那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有这一手,并没有拔剑还击,而是身形一折,窜到他旁边去了,让焦真人刺了个空。

    焦真人暗想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好歹也要搏上一把,将剩余的真力积聚在剑上,使了一个孔雀开屏的起手式,就要结合符咒术把已经有四五年不曾用过的华山“六云剑法”施展开来。那人依然没有拔剑的意思,但显然已经认出这套剑法的来历,口中尖啸一声,脚下连退了数步,抱拳冲焦真人行起礼来。

    焦真人感觉这人倒还客气,似乎真的没有追杀自己的意思,疑惑之下,只得将宝剑c回背后,伸掌驻足问那蒙面人道:“你就是北斗盟的朱雀杀手吗?莫非和那些刑部的鹰犬一样,也是奉命来抢夺这辟尘珠的?”

    蒙面人轻飘飘地在他丈许外停下,先无声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答第一个问题,再摇手回答第二个问题,之后则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这些手势令焦真人一怔:“难道你是个哑巴?”他见朱雀点头承认,便冷笑道:“听人说朱雀诡计多端,你怕单凭较量武功不是我的对手,就先帮助我摆脱那刘捕头的纠缠,再用这装聋作哑的法子骗得我的信任,当我是几岁小儿么?”朱雀却似是嗤之以鼻,遥指他的腰胁处。

    焦真人一摸腰间,额头上立刻渗出许多细密的汗珠,原来腰带上竟然嵌入了三枚银针,想来是自己从朱雀身边掠过时被此人顺手c上的,他竟然都毫无知觉!这三根银针上涂了层掺和有萤石粉的药剂,在黑夜里就会发出淡蓝色的荧光,用r眼隔远了虽然瞧不出来,但那朱雀透过手中一片特制的紫水晶却能把他的行踪看得清清楚楚。

    朱雀已瞧出焦真人尴尬之态,轻轻叹息了一声,走近几步后极缓慢地打起手势来。

    这回焦真人凝神看清了朱雀手上的动作,倒把其中意思猜出了七八成:“我刚才要想偷袭你,只怕是易如反掌。虽然你不肯信任我,我又何尝能够相信你不是那种想要将宝珠据为己有之徒?”朱雀还从嘴里掏出一个磨尖的杏核来,示意自己所有的声音只能通过此物发出来,以打消他心头的疑虑。

    焦真人内心颇受震撼,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故而会起疑心。要不是事情太过仓促,等我邀请那几个威震武林的人物一同前来,恐怕根本就没有你们c手的机会。阁下说得也有道理,不如我除去脸上的易容,你也摘下蒙面的头巾,大家互示诚意如何?”

    朱雀却坚决地摆手,又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焦真人揣测她的意思道:“你是说,现在还不是我们互相暴露身份时候,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把辟尘珠立刻送往安全的地方?”

    焦真人见朱雀像小鸟般轻快地点着头,便笑道:“依我看最适宜存放宝珠之地自然是铁剑山庄,当今中原武林正道中惟一可以跟北斗盟抗衡的地方!不知阁下认为如何?”那朱雀伸出了个大拇指,又指了指自己心口,意思是说焦真人和自己想的一样。

    焦真人拍掌喜道:“原来少侠的想法倒和老朽不谋而合!”话中虽然没有提及信任二字,但现下已改口称呼朱雀为少侠。显然经过方才这番别具风格的交谈,他已对这人的印象颇有改观,认定对方是友非敌。

    他略一思忖,又客气地问朱雀道:“请少侠勿要见怪,老朽只是好奇,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北斗盟势力如此强大,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轻易背叛,你便不怕这样做的后果么?”又见朱雀激动地连打手势,明白道:“你若继续留在北斗盟,将来的下场只会比你那个同在盟中的朋友死时还要悲惨,是这意思么?”他渐渐适应了朱雀的手势后,已经能够猜出更为复杂的意思来。

    焦真人见朱雀果真点头,好奇地问道:“阁下指的那个人是--”当他看见朱雀隔空在雪地上写下大大的“玄武”两个字时,竟觉着有如晴空霹雳一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雀察觉他神情有异,打手势问道:“莫非你们竟然相识?”焦真人有些哽咽地答道:“岂止是相识而已!关于他的过去,想必玄武对你也只字未提过罢?此事说来话长,待……待以后再说罢!”

    有一行热泪悄然从眼角溢出,他装作擦汗的样子用袖角轻轻拭去,忖道:“当年他入我门下,我就测算到他一生中会背叛师门两次,而且命中还有个极大的劫难。那时我爱惜他是个练武的奇才,还自信可以帮他化解厄运,想不到y差阳错间这些噩兆竟然全都应验了。莫非真的是人力衰微,天命难违吗?”

    那朱雀便从腰间解下个酒葫芦,先喝了一口表明无毒,又举起酒葫芦,示意让他也喝上几口酒,化解一下胸中郁积的闷气。焦真人此刻哪有心情喝酒,摇手道:“少侠的好意我心领了。”朱雀便将葫芦中的酒洒到“玄武”那两个字身上,表示祭奠他在天之灵的意思。

    焦真人现在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闭上眼睛。因为每夜入睡之前,他的眼前总会浮现出那个小“玄武”刚入门时带着稚气的笑容。他虽然会尽量做到对各位弟子一视同仁,但自己对这个徒弟的偏心和喜爱,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因为无论这小孩的资质还是性格,都跟自己实在太相似了,平心而论,他早有了把这孩子培养成华山云台观未来接班人的想法。不过最令人费解的是,就在这小子十八岁那年,他却偷了自己密藏的“天书禁术”残卷,从此不辞而别!

    忽然间他不由自主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只觉着腰胁间有种似痒非麻的感觉迅速传遍了全身,他也算是老江湖了,惊叫道:“银针有毒!”

    其实若不是他碍于面子,不肯立即将银针拔下,那附在针尖上的毒物早就能通过他的手指麻痹全身了。如今却是他心情紊乱之下,无意中令周身内息随处游走,那朱雀也有意把能够迅速发散银针毒性的药酒洒在焦真人面前,遽然加快了银针上毒素随汗y渗入身体的过程,反倒将他的丹田气门首先封住。

    焦真人暗暗叫苦,由于真力不济,身体肩部以下的部分完全不听使唤,连施法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朱雀闪身来到他近旁,飞快地将怀中的包裹取走,顺便把他腰带上的那些银针也收了回去。

    焦真人口中像要喷出火来:“我还是错信了你,朱雀终归跟北斗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禽兽是一丘之貉。你便快些把我结果了罢,贫道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朱雀却深深作了个揖,在他手心里写道:“辟尘珠两个月后定会托人送往铁剑山庄,望前辈先上山庄敬候佳音,我还要请你讲述关于玄武大哥的往事,绝不会背信失约的。”

    焦真人只觉对方手指细软,鼻中也闻到一股少女身上才有的甜香味,惊问道:“你,你莫非是个女的?”朱雀任由他连声询问,在手心里继续写道:“以前辈的功力,不出半个时辰药性就会散去,晚辈先告辞了。”随即飞身离去。

    这时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纵然他介时能提前将异毒排出体外,朱雀留在地上的足迹也早就湮没在雪层下,自己岂能再追上她?

    焦真人知道喊破了嗓子也没用,怔怔地望着在身边盘旋起舞的飞雪,自言自语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朱雀杀手不但是个哑巴,还是个聪慧过人的女子。瞧她年纪不大,倒把我这焦老道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了不起啊!以后这移形换影,还是尽量不用为妙,几乎害我去赴阎王宴。”也不知他语气中是赞赏多一点,还是自嘲更多一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古代):上元会(上)

    农历正月十五,热闹的上元节百伎盛会终于如期开始,各地的百姓和商贩纷纷涌入洛阳,争相观看这些百年难遇的演出。数天前在北邙山上发生的怪事,似乎根本就没人在意。

    杨广原来曾经异想天开,准备在皇城中单独辟出一片地方举办这场大会,让城里所有的百姓轮流来瞧瞧,却因为担心弥勒教趁机s扰而计划泡汤了。所以他把地点改在端门街的同时,也对弥勒教实施了疯狂的报复。

    其中因为有焦真人利用“天眼”之力为朝廷通风报信,让刑部和京尹府成功地查抄了弥勒教使徒秘密运进城里的上百件兵器,还截获了他们准备投入城内井水中的致命毒药,并捣毁了该教设在城郊的地下神坛。这下弥勒教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绝对惊人。

    但焦真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仅因为这几天他运用天眼之术根本查不到朱雀和辟尘珠的下落,还因为齐王竟然借此机会大开杀戒,将很多无辜的百姓投入了天牢,也顺便将不少民脂民膏搜刮进了自己府内。看来智者大师对他讲了这么多天佛法,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大街上人头攒动,街道两边都是全国各地和诸蕃国兼程赶来献艺的艺人,表演着闻所未闻的奇技怪艺,什么吞火、过刀山、巨缠人之类已算稀松平常的杂技了。许多百姓看得眼睛都直了,而化装成卖糖葫芦小贩的焦真人却对此毫无兴趣,他不知道弥勒教是否还会在上元节采取行动,正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喂,耳朵聋了吗?”身后忽然有个y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焦真人回头一看,才发现有两个装扮成百姓模样的年轻太监撇着嘴站在那里,忙放下挑子躬身赔不是。

    两个太监随手扔了个铜钱在挑子里,便架着七八个风车、握着四五个泥娃娃、取下十多串糖葫芦扬长而去。

    其中一个太监边贪婪地嚼着糖葫芦,边感叹道:“这东西酸甜可口,我只是进宫前才吃过,真是怀念呐!”另一个忙用肘碰了他一下:“说话小心些,要是被人听见……”

    那先前说话的太监“扑哧”笑道:“怕什么哩,反正我们这次是跟着皇……”吓得另一个太监赶紧用糖葫芦堵住了他的嘴。

    他们却没有认真想想,自己这样一路“扫荡”过来,拿什么东西都是一文钱,这东都的物价也太便宜了,难道那些小贩都成傻子了吗?其实这些商贩常年在东都里混,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见过,自然都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东都中本来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得罪天,得罪地,太监地痞惹不起;放过你,放过他,太监无赖随便拿。”得罪了宫里面的人,可比得罪普通的地痞无赖要危险得多,太监本来便因为y阳失调脾气多少有点怪异,万一某位太监瞧你不顺眼,请出位厉害人物教训你一顿,就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焦真人眼睛一亮,暗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两个太监很可能是皇帝的小跟班。看来连杨广也出来凑热闹了,不如再找机会戏弄他一番,忙将剩下的糖葫芦全分给那些站在一旁观望的小孩,随手把空挑子往墙角一扔,大步流星地跟了过去。

    大概走了不到百步,他见那两个太监忽然在前面不远处停住不动,忙施展“天听”之术悄悄聆听。

    其中一个太监结结巴巴地说道:“皇……黄兄,天色不早了,那个门快关了,我们跟牛将……牛老大说好了两个时辰就回的,万一那个……”

    便有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他的话道:“急什么!你们且去老地方等着,别老来烦我,过阵子我自会去找你们。”

    那两个太监显然拗不过主子的要求,只得听命离去了。

    此人的确就是微服出宫的杨广,他不能在宫中观看这场盛会,却又心痒难耐,便想出了这个混在太监中偷跑出宫的荒唐方法。

    杨广甩掉了这两个“尾巴”,登时感觉一身轻松,便挤在人群中惬意地伸长脖子观看那些艺人的表演,不时跟着叫好。恰巧有股特别的香气飘入他的鼻孔中,杨广回头一看,正见有位明眸皓齿的美娇娘向他眨眼。

    他被这美女“电”得骨头都酥了,竟不由自主跟着她去了。也不知转过几道街角,喧闹声渐渐已远,周围也没有了行人,最终连光线也黯淡了下来。杨广忽然有所警觉,便停下来道:“那位小娘子,请问你要带我去哪里?莫非是去你的闺房不成?”

    那美女笑吟吟地转身,将脸一抹道:“皇上你认错人了罢?”

    杨广定睛一看,却是个和尚立在面前,不由紧张道:“你,你是谁?”

    和尚眼露凶光道:“我乃弥勒尊使也,上天特地派我来超度你的亡灵,莫非你不知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么!”

    杨广大叫一声,转身想逃,弥勒尊使左手拇指与中指捏成环状,叱道:“急急如律令,定!”那杨广便像被人点了x道,登时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弥勒尊使邪笑着拔出匕首,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我建国的时机并未成熟,本来不想马上结果你这昏君的性命,谁想你再三跟我作对,今天岂能饶你!”正要过去干掉杨广,背后却突然有人嚷道:“果然不是冤家不碰头啊,我们又见面了。”

    弥勒尊使识得是焦真人的声音,迅即转身,从怀中取出三张红底黑字的y符,念动咒语道:“六丁六甲,速来帮身!”那三张y符“霍”地自燃,生出三股不同颜色的烟气相互缠绕,片刻便聚成一个身高过丈、手持斧钺的金甲神将。

    那金甲神将转头望着弥勒尊使,似是随时听候尊使调遣。弥勒尊使伸手向前一指:“焦老道还真是y魂不散,神将听令,快去给我把他剁成r泥!”金甲神将立刻“轰隆隆”地大步向焦真人冲杀而来。

    焦真人倒早有准备,便从腰间解下一个画满符咒的小葫芦,拔下塞子祝道:“乾坤为炉,老君真火,魑魅魍魉,归于尘土。”便有一道烈焰从葫芦中喷出,那神将身上的金色便被烧成了木炭一样的黑色。

    焦真人哈哈笑道:“你这家伙还想蒙我,明明是个冥将么?”连续默念了三遍催火咒,那神火热度越来越高,顷刻将这冥将烧成了一堆灰烬。

    弥勒尊使便也念动咒语,喝道:“云遁之术!”从口里吐出一股黑烟,与焦真人葫芦中喷出的火焰扭斗在一起。焦真人大笑着说:“上次我吃的小亏,要在今天从你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却突然念起了回火咒,竟然把神火连同弥勒尊使口中的黑烟收了个干干净净。

    弥勒尊使无端损失了大量真气,气急败坏之下,正待也祭出更厉害的法宝来,却看见焦真人兴奋地望着他身后嚷道:“智者大师,你也来了么。”骇得他怪叫一声,暗忖一个焦真人便够自己受的了,怎能再敌得过那秃驴,连忙使了个土遁之法,一头钻进地下不见了。

    焦真人见弥勒尊使上当逃走了,便长长松了口气,来到杨广背后伸指画出一符,拍拍他的肩道:“解了罢。”杨广便又能活动如初了。他心中暗想:“自己此番算是发善心把这昏君的命给救了下来,这样做到底应不应该呢?”

    杨广惊魂未定之下,忙拜称他为“仙人”,询问道:“大仙可否随朕入宫长留左右,那妖僧……“却被焦真人扶起道:“我只是个拆字先生,不是什么仙人,怎能受得起皇上跪拜?”杨广一愣,随即讪笑道:“仙师还真会开玩笑,既然你会拆字,为朕算一算将来运气好坏如何?”

    焦真人就让他在地上随意写上一字。

    杨广拾起半截枯枝划一“人”字,焦真人叹道:“木与人合,休矣!”杨广皱着眉又在人上添了两横作“天”字请他再测,焦真人见最上一横略斜,说道:“或为夭乎?地上一人,加你我二人,是为众人二心也!”

    杨广大怒,一时狂性大发,揪住真人衣袖问:“我大隋江山千秋不易,又有谁敢谋害朕?朕定要将他们通通除去,以绝后患!”焦真人见他句句只关心自己的死活,心中甚是厌恶,漫声吟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旧木已枯,新木待发,镜花水月随风去,雨后池塘见真容。”挣脱杨广双手飘然而去。

    杨广满脸茫然,呆立在原地念叨道:“朕不过是想效仿秦皇汉武,建立一个疆域辽阔、四夷宾服的鼎盛帝国,难道就连这种微不足道的请求,苍天也不答应朕吗!‘旧木已枯,新木待发’,这话究竟有何寓意,莫非那位仙师是在暗示我,将会有一个人很快取代朕的位置?”

    他想起尹贵妃可是解字谜的高手,就要立刻回宫询问她,才走出不到两步,方记起他最喜爱的两位妃子都被自己贬往晋阳宫了。

    第六章(古代):上元会(中)

    上元节盛会果然精彩,看完第一天的摔跤节目,我们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准备占据个好些的位置,专门瞧瞧那稀奇古怪的西域傀儡戏是怎么回事。

    “门票拿来!”两个府兵将手中长枪一放,拦住了我和三位师父的去路。咱们四人才发觉端门街两头都被栅栏给围了起来,在里面驻足停留的人也少了很多。

    大师父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昨天还可以随便看人家表演呢,怎么今天就凭空钻出个门票来了!”其中一位府兵神气地用大拇指往旁一翘,说道:“这可是齐王的命令,我们只算照章办事!”

    我们就跟着其他同来洛阳游玩的百姓,凑着头看起贴在栅栏上的告示来。那告示写得啰里啰嗦,什么“上元佳节百伎云集亘古未有,实乃我神武东都感天应地之福。奈何近日却有邪妄不端之徒垂涎我神都风采屡番滋事……”三师父读的书多,嗤之以鼻道:“这是谁写的狗p文章,念得我牙齿都快酸掉了!”就直接替众人简洁明了地翻译道:“因为最近有邪教徒潜入端门街闹事,为了保障各位游人的安全,请大家遵守秩序排队买票,不论年龄大小,一人十文钱。太监和皇亲国戚可以入内免费观看。”

    我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请问三师父,什么是太监?”

    三师父压低声音答道:“就是和男人不一样,没有那话儿啰。”又在小腹处比划了一番,小声补充说:“那里入宫前被人家‘咔嚓’掉了。”

    我总算明白了一点,接着又问道:“那太监和女人又有什么分别?”

    二师父听得头痛,赶紧c嘴道:“等你和个女人入d房后就知道了,这里人多,我们不方便多说。”并指着在端门街上走动的人说道:“那些人中间就有好多太监,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我认真观察了那些人半晌,并没有发现所谓被人“咔嚓”过的太监跟普通人在外形上有什么差异,再次问道:“皇宫里是不是有好多太监,难道除了太监和女人,就没有男人了么?”

    这回连大师父也听不下去,接过话头道:“皇宫里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当今圣上。我知道你还想问‘为什么皇宫里只能有一个男人’,这个问题实在太复杂了,以后你自己去问皇上本人罢!”众百姓中间便传出一阵会心的哄笑。

    那看守栅门的府兵闻言直皱眉头,高声喝道:“各位要进去看表演就去那边买票,不愿意掏钱的请快快离开,更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妄起言论,违令者立刻将其逮捕!”大师父面色一沉,狠狠睖了那卫兵几眼,便吓得那人不敢再出声了。

    聚集起来读榜的百姓越来越多,三师父就又提高嗓门替大家解释了几遍,人丛中传来不少议论声:“十文钱够我吃好几天饭了,看你这玩意儿能当个饱啦?”、“最近连生孩子都怕要缴税了,齐王收点附加费也是应该的。”、“你懂个p!这钱入的可不是国库,而是齐王的腰包!”、“小伙子,没事不要乱说话!”、“我哪里乱说了?上次齐王……”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s动,便有几个人将那说话的小子给揪了出来。

    那小子挺不服气,高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那几个人从怀中掏出令牌在他面前一晃:“我们是京尹府特地派来清理市容的捕快,现在怀疑你有勾结邪教滋事作乱的嫌疑,请你跟我们往京尹府去一趟!”那人倒也倔强,嚷道:“大家都来评评理,这是什么世道!我说实话也犯法吗?”立刻遭到他们轮番的拳打脚踢。众百姓看在眼里,却没有人胆敢吱声。

    大师父冲各位使了个眼色,招呼咱们退到一边,轻声说道:“反正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