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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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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车缓缓停下,铁笑天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中校换了一件笔挺的警察制服,站在警车边向这边挥手示意,看到铁笑天,他露出了一丝笑意。铁笑天心中一真温暖,几千公里孤独的旅行,少校的适时出现,让他感到非常亲近。

    侧门被人掀起,一个警察钻了进来,熟练的把铁笑天的手铐从铁钎上解开,又重新把他拷牢,铁笑天配合的微微起身,准备下车。忽然那警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友善的朝铁笑天笑笑,“一路上你很配合,让我们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谢谢你!”对于铁笑天这样的重犯要犯,上面居然要求单独押解,可见重视程度。能这样安全无事的完成任务,回去了一定会受到嘉奖,所以这几个人倒还真的对铁笑天有几分莫名的感激。

    中校只有一名助手,戴着一副墨镜坐在车里的驾驶座上,铁笑天看了他一眼,忽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略为思索,恍然大悟,轻轻一笑,仰起头微微示意,被警察押上了中校的警车,被重新拷在了这边的铁钎上。

    中校此刻正与这几名完成任务的警察逐一握手,拿起身边的矿泉水分发给他们,“咱们西北这边就是差这个,一路上渴坏了吧?!”

    几个警察纷纷道谢,他们带的水早就喝光了,早已干渴无比,忽然见中校拿出水来,早已眼中放光,接到手上迫不及待的打开,仰头狂饮。

    铁笑天看着他们痛快的喝着水,喉咙一阵痒痒,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y,忽然前面坐在驾驶位上的警察回手递过水来,取下了自己的警帽和墨镜,如云的秀发披洒在肩头,朝他嫣然一笑。铁笑天伸手接过水瓶,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谢谢您,田小姐,好久不见!”

    铁笑天举起水瓶,张口欲饮,忽然看见车外的警察纷纷扶着自己的脑袋,摇摇欲坠,用不能置信的眼神看着中校,瘫软在地上,微微挣扎了几下,同时失去了知觉,他惊愕的看着手里的水瓶,视着前面的田玲玲,不敢再喝下去。

    田玲玲摆摆手,“别担心,你的水没事,”伸手推开车门,走下去帮助中校把地上昏迷的警察一个一个的抬上他们开来的囚车上。

    铁笑天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待中校把他们抬上车,走到这边来帮铁笑天打开手铐时,他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

    中校无奈的看着铁笑天,“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必须做点安排,”他眯着眼睛,侧过脸去,看上去说不出的y森冷酷,他拿出一套警察制服,吩咐铁笑天换上,自己却走到车子的后面,打开工具柜,却从里面拖出一具尸体来,把它也放到了对面的车子上。

    铁笑天幕测到这具尸体和自己的身型非常仿佛,见中校把它放上车,用手铐拷牢——他终于明白中校要做什么了,他忽然张开嘴,仿佛想呼喊些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喊不出来——正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中校今天才会这样把他们牺牲掉。

    自己能对中校说些什么呢?!

    中校跳上了那辆囚车,熟练的把它发动,掉头朝不远处的山坳开去,他缓缓加速,车速不断增加,忽然一个急刹车,车轮在公路粗糙的地面上登时擦出几道深深的痕迹。险险的停在了路边——再过去一点就要翻下山间的深渊了。

    铁笑天眯着眼睛,远远看着中校跳下车来,走到囚车一侧,微微用力一推,囚车不情愿的晃动了几下,终于摔了下去,翻滚着重重的砸在深深的山谷里,良久,车内的铁笑天感到地面微微震动,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山谷传上来,他推开车窗,窗外的空气中隐隐搀杂着汽油的味道,山谷中“劈劈啪啪”燃烧声轻微的震动着他的耳膜。

    中校大踏步走了回来,凝重的脸上看上去说不出的沉重,他缓缓的走上警车,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田玲玲也没有说话,默默的启动了警车,一阵颤动,车子向前开去。

    这辆车的性能似乎比铁笑天开始乘坐的那辆要好得多,或者田玲玲的驾驶技术非常优秀,车子开得快速而平稳,不过铁笑天马上就发现了平稳的原因,现在行驶的这条路明显要比开始要好多了,路面比较平整,公路边上的沥青显然还是不久前重新涂洒了一遍,凝固着还没有完全隐没在尘土里。晃过一座山头,铁笑天眼前一亮,前面的群山中隐隐有着许多建筑物,山间还竖立着几座巨大的趾甲,对面的山道上来往行驶着许多满载矿石的大型载重货车,铁笑天舒了一口气,经过近千公里荒凉的旅程,终于回到了现代文明中来了。

    警车在矿场门口当然的没有受到任何留难,甚至没有减速,毫不尊重的旋风般略过值勤的门岗,朝场内深处开去。

    车子驶近了生产区,一阵轰轰的机器声越来越大,看来空气的灰尘浓度很大,铁笑天随手把车窗关上,拍打自己身上着突然变得灰蒙蒙的警察制服,他偷眼看了前面一眼,田玲玲和中校毫无向他说明目的地的意思,木然的看着前方。他咽下一口气,忍住好奇闭目养神。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铁笑天感觉外面轰鸣的机器声渐渐远去,似乎进入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他忍不住睁开眼朝车窗外看去,以外的发现警车行驶在一条绿树成荫的道路上,路旁的树后居然还有片片绿茵茵的草地。他惊讶的左顾右盼,忽然有一种错误的感觉,这里好象不是山区,自己好象来到了某个平原城市边上的森林公园。

    幸好这条路并不很长,铁笑天在道路尽头的一坐r白色的高大建筑物背后看到了隐隐群山,消弭的自己的错觉,不容他遐想,警车已经在这座r白色的建筑物前缓缓停下,他叹了一口气,奔波了几千公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了,跟着中校和田玲玲走下车去。

    这里似乎保卫松懈生意冷清,铁笑天跟着中校和田玲玲进入建筑物踏上电梯,居然没碰到一个工作人员,中校和田玲玲也好象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或者是他们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电梯一直升到了顶层,当门缓缓向两边滑开的时候,铁笑天惊讶的发现电梯口居然早有几个医生和护士推着急救床恭候他们的到来,见三人走出了电梯,几个带着口罩的医生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中校,铁笑天忽然明白,古怪的笑了笑,不待中校转身示意,自己一p股坐上急救床,居然还调皮的向田玲玲挥挥手,看见他们惊讶的神情,铁笑天微微感到一阵主动的快意。

    不知道是纪律严格还是众人早有默契,当铁笑天的身子完全平躺在急救床上时,护士小姐就缓缓推着他朝里间走去。

    铁笑天睁大眼睛,打量着周围晃动的人影,在经过某一个房间的时候,他隐隐听到一阵收音机的音乐声,“本台最新消息……今天下午x时我省xxx公路xxx路段发生一起车祸,车上四名乘员均全部丧生……据交警部门调查后初步断定为车速过快刹车不及翻出车道……”

    他闭上眼睛,决定把自己交给他们摆布。

    第四章 整 形

    除了急救车的滑轮在水磨石地面上滚动的“咕噜”声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铁笑天有点惊奇,偷眼看了看周围医生和护士的脚下,发现他们居然穿着柔软的丝绒鞋,难怪落地这么轻盈。中校和田玲玲没有跟过来,想来一定是在某处休憩去了。

    急救车沿着走廊一直急进,仿佛没有尽头一样,身边的医生和护士都戴着口罩,遮住了面容,当露出来的眼睛看上去都非常冷漠,偶尔毫无感情扫过铁笑天的身躯,仿佛在看某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这让铁笑天感到非常难受,仿佛自己正被送往某个屠宰场。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身边的两位护士小姐忽然加快的脚步,铁笑天只觉得白裙一闪,传来一声“咿哦”一声门轴的轻响,随着急救车的向前移动,他看到自己飞快的掠过了两扇标着“手术室”的玻璃门,鼻端闻到一阵刺鼻的药剂味。他忽然有点恐惧,再次闭上了眼睛。

    门轴转动的声音不端传来,也不知道穿过了几道门,急救车终于停了下来。身边的人立住了脚步,铁笑天忽然听到一阵铁器撞击的轻响,感觉敏锐的皮肤察觉到气流稳定下来,想来是进入到了一个密封的空间,周围的人散了开来,似乎都很忙碌。他有些紧张的忍不住睁开眼睛,意外的没有看到自己的意想中的无影灯,他左右晃动着脑袋,发现护士小姐们在清理着手术用的器械,一个医生正平视着手上的注s器,把多余的空气挤出针口,针口喷出的几滴y体飞溅到了铁笑天的手臂上,铁笑天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心有警兆,微微侧头,一台形容古怪的机器移到了自己的头部上空,s出一道柔和的光线,隐隐把自己的头部罩住。

    铁笑天愕然朝后望去,猛的看到一个头颅的影象印在后面墙壁的显示器上,流动的血y、微微颤动的舌头、张合的鼻腔一览无遗,他心中一紧,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脑组织,并无异常,他祈祷着这些专业的医生不在发现老三的所在。

    身边几个医生正对着显示器指手画脚的讨论,忽然有个医生“咦”了一声,走过来用手轻轻托起铁笑天的头颅,抚摩了几下,忽然轻声向铁笑天问道,“同志,你后脑受过重伤么?!”

    铁笑天的心沉了下去,“是的,我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人用重物砸伤过后脑,据给我治疗的医生说,我受了真严重的震荡,甚至连头骨都稍微有点变形,”他看了看释然的医生,忽然又补上了一句,“但据这个脑医学专家的诊断,这没有对我的健康发生很大的破坏性作用。”

    医生微微点头,铁笑天凝视着他眼角的鱼尾纹,看来这个医生已经年纪不小了,只见他点了点头,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抱歉的笑笑,“我们只是整形的外科医生,对具体的脑组织并没有很多研究,我只是怕你受过什么不宜手术的重伤,听你这么说,看来这并不影响皮肤组织的手术进行。”他似乎是这里的指挥着,一挥手,那个手执注s器的医生微微俯下身来,揉搓着铁笑天的手臂,好象要给他注s。医生笑笑,“现在给你麻醉,你放心,很快就好。”

    手臂上一阵微微的刺痛。

    “警告:不明物体侵入皮肤组织,释放危险物质……血y循环系统被渗透……淋巴系统被渗透……部分神经系统失去控制……部分体内器官工作频率减缓……原因不明……”

    铁笑天一愣,老三产生了强烈反应,他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感觉手足无措。

    “命令:回复身体机能稳定,内容:……刺激内分泌系统,分泌抵抗激素……刺激中枢神经……活跃神经系统……疼痛刺激……体内排斥……收缩细胞壁……执行中……”

    铁笑天忽然感觉精神一振,感觉说不出的兴奋,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躁动,他明白这是老三和麻醉剂在对抗,不由得感到啼笑皆非,面上却摆出一副严肃的神色,脸色平静的看着一脸茫然的麻醉师。

    见铁笑天似乎不太手麻醉剂的影响,为首的医生非常惊讶,他皱着眉头凝神思索良久,忽然释然,恍然大悟的向铁笑天问道:“同志,你是不接曾经接受过严格的反麻痹训练?是不是经常接受麻醉物的注s让自己的身体机能达到适应的效果?”他转头对麻醉师说:“不要惊慌,看来这位同志的身体很好,免疫力很强,对麻醉物已经能够自动产生抗体了。”

    铁笑天心中惊喜非常,恨不得爬起来亲他几口,见机的接口回答:“是的,医生同志,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接受过这样的训练了,”他摆出一副苦笑的样子,“有次我潜入贩毒集团,被迫吸食过毒品,居然都毫无反应……”

    医生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满是慈祥,轻轻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放松点,年轻人。一切为了祖国……”转头吩咐麻醉师,“加大剂量!”

    刺痛再次传来,不知道是换了药物还是加大了剂量,铁笑天在老三的警告声中意识终于渐渐模糊起来,朦朦胧胧中听到那个医生对周围的人命令道:“启动。进入特别手术室,开启四号电源,启动自动医疗系统……”

    铁笑天合上眼帘,感觉周围的光线忽然渐渐黯淡了下来,身体微微一沉,仿佛周围都在晃动,他勉强把眼睛撑开一条缝隙,忽然惊奇的发现自己所在的急救车和周围的人都在慢慢下沉,“难道这不是手术室?真正的手术市在地下?……”他努力的思想,感觉身体肢骸越来越疲惫,脑海里猛的“轰隆”一声,终于支持不住,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不知道在黑暗中挣扎了多久,铁笑天做了无数个希奇古怪的梦,有时候和父母温馨的一起吃晚饭,有时候和柳小薇手拉着手在海滩上漫步,忽然又和一身血淋淋的中村正雄和小林元二搏斗……朦朦胧胧模模糊糊,铁笑天忽然听到了几声鸟鸣,眼帘前一阵光明,他微微挣了挣脑袋,仿佛在摆脱着什么,渐渐苏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无法睁开眼睛,头部好象被什么东西紧紧缚住了,呼吸沉重起来,他抬起手想要抚摩自己的脑袋。

    身边忽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别动,你的皮肤组织正在融合中,还要几天才好!”

    铁笑天心中一凛,刚才心慌意乱,居然没有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自己真是沉不住气,这可不是个好习惯,看来自己处变不惊的镇定工夫还差得远。心念一转,放下双手,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嘴唇,发现自己居然还可以说话,嘴唇和下腭部分还不是缚得很紧,有点活动的余地,他小心的控制着肌r,轻轻问道:“你是谁?我昏迷多久了?”

    听到一阵衣袂抚动的声音,身边的人好象朝自己移动,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仿佛被人轻轻向上拉了拉,“我是特护你的护士,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一阵水流倾进杯子的声音响起,“你的身体真好,按正常情况下,麻醉的药力是至少要持续四天四夜的。”

    铁笑天努力的想笑一笑,忽然发现这根本无法办到,“谢谢您,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铁笑天听到小口喝水的声音,心中想到,听她的声音,这应该是个年轻的姑娘。他忽然想起了柳小薇,想来现在她应该在b大上课吧。

    “我能摸摸我的头么?”铁笑天试探着问道。

    看来她有点犹豫,良久才迟疑的回答铁笑天,“可……可以吧?!”她有点不放心的加了一句,“不过要轻轻的,轻轻的摸……”

    铁笑天有点好笑,“谢谢!”他慢慢的再次抬起双手,轻轻的抚摩到自己的头部,触手而来的是一真软绵绵的感觉,头上被厚厚的不知道缠绕了多少层纱布,他失望的放下手,“我还要多久才能拆开纱布?”

    “大概两个星期……半个月吧?!”她的口气不大确定,“医生说还得看一个人的体质,看你的愈合情况而定,也许时间长点,也许时间短点……”

    铁笑天微微点头,茫然把头转向面对她的方向,冷漠的说道,“谢谢你,我想独自安静一会……”

    “好的,那我出去走走,”她站起身来,叮嘱了一句,“千万不要乱动哦,等下我还要给你输葡萄糖……”

    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铁笑天感觉心里乱糟糟的,自己现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再要半个月,自己就要开始这条不归路了。原来的那个铁笑天,那个纵火犯,现在已经在一场车祸死去了,爸爸妈妈和柳小薇现在应该收到了消息,对自己失望透顶的爸爸妈妈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是悲痛还是高兴……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他竭力不让自己再想这个问题,因为他感觉眼眶中忽然盈满了y体,如果流出来,可能会渗透进为完全愈合的伤口里……

    只是不知道中校那边给自己安排的是一个什么身份,因为前段时间凄凉的心境,让自己心乱如麻,自己居然都忘记开口询问了!真是失策……拆开纱布的自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心中苦笑,不知道老三降临在身上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是应该祝福那两个医生上天堂呢还是诅咒他们下地狱,到现在,他根本弄不清楚自己是象原来那样做一个普通人好还是象现在这样做一个超人好。

    胡思乱想中,麻醉剂的余力仿佛又发挥了作用,他渐渐感觉有些疲惫,脑袋轻轻的换了位置,压在松软的枕头上,昏睡了过去。

    应几位书友兄弟的要求,回复几个问题。

    一位书友谈了许多关于女主角受训的问题。牵扯到了另外一个比较大的伦理问题上去了。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女主角接受训练只是国家机器控制主角的一个手段而已,前面我已经暗示过了,想来特种部门费了这么大力气帮主角做了这么多事就能一下推出去不理他了么?

    居然没有一点钳制?这事不符合政治实际和经济学原理的。呵呵,笑~~

    但是由于主角在钳制方面与中校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这些手段只能打这某个旗号来暗地里进行——双方都明白只是没有宣之于口——人家国仇家恨做公务员忠心报国,主角也没有和她结婚,也没有什么公开干涉的理由。

    关于主角整形为什么不用超能力的问题,最开始的几章就有过伏笔了,当时主角改变形貌,芯片就提醒过:当时主角才十几岁,某些内分泌器官没有完全萎缩,所以能够局部更改。但现在他已经成年——要改变形貌失去了硬件支持了,当然只能用别的方法了。兄弟们,作者yy也要考虑一下起码的生理规律啊!

    关于牺牲什么人之类,这个我也不想多说。

    其实某些事情从来就没有纯洁过,或者这样说,我们的领导者似乎从来没有把人的生命当做成本来计算的习惯,更不用谈什么道德人权之类的东西。在战争年代就是如此,几个士兵的生命的价值从来就没听说过大于一挺机关枪、一门火炮之类。

    有的书轻快活泼,情节书畅快淋漓,让读者代入后yy得极为舒爽,但也有的书沉闷悲伤——主角能一直呼风唤雨一帆风顺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么?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发展到某个时候会让他失去控制?一个人可以对抗敌人强大而有效率的组织?能对抗掌握国家机器的组织?锋利的战刀往往是在男儿的伤口上磨就的,不会因为他脑袋里有个什么东西、有点超能力就无往不利天下无敌。

    我重申一次,我所用的这个脑中芯片只是为了吸引读者迎合潮流的一个手段,并非所有的东西都会围绕这个东西展开,我还是写人的,而且是尽量抛开超人的观念写正常人。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会尽量写得真实一点,而且我也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喜欢这类东西的朋友我倒可以向您推荐一本书:这期的《魔脑传奇》,创意和我差不多,情节却胜我多矣,想来您会喜欢。

    呵呵,其实某些问题合理与不合理在于你怎么看,如果说荒谬,哪我也只好苦笑回应: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第五章 化 身

    直挺挺的僵坐在床铺上,麻木的把自己的头颅交给医生护士摆布,铁笑天的心情复杂,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新面孔,这个模糊而陌生的面孔在自己的脑海里有无数个版本,让他在这一个多星期的愈合期中忐忑不安。感觉已经开始解除最后一层贴在皮肤上的纱布,忽然他心中又充满恐惧,他忽然又非常害怕看到自己那张自己也不会认识的陌生面孔。

    脸上的皮肤感觉一阵清凉,似乎医生把什么y体涂抹在自己面部的皮肤上了,铁笑天紧紧的抿住双唇,最后一层纱布被浸透了这些不明y体,软绵绵的粘乎乎的,让他感觉很舒服,他忽然有一个荒诞的想法:女人们做面膜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脑海里乱糟糟的,不可控制的在胡思乱想,等待y体药剂渗透饱和之后的医生开始动手解除最后一层纱布了。

    当被纱布覆盖多日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刹那,铁笑天感觉面部皮肤的每个毛孔都在收缩,但并无一丝疼痛的感觉,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药y,当医生活动的双手激荡起的气流抚过来的时候,面部肌肤似乎对这样的刺激感觉非常不适应,每个细胞都僵硬起来,寒毛直竖立,好一阵才缓和下来,开始小心的接受外界环境。

    当最后一丝不适的感觉消逝得无影无踪,铁笑天慢慢的、小心的睁开眼睛,市内明亮的光线让他很不适应,眼球微微有种刺痛的感觉,身边的医生急忙命令护士:“该死!居然忘记了,……小刘,你快点把窗帘拉上……”

    听到窗帘被扯动的声音,铁笑天再次睁开眼睛,不知道是拉上了窗帘或者还是经过上一次的刺激,他感觉这次的光线柔和多了,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清晰起来,他眯着眼睛,开始慢慢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间只有一张病床的病房,设施齐全空间宽大,自己坐在病房中间唯一的一张病床上,旁边站着那天给自己做手术的那几个整容医生和几个年轻的护士小姐。他微微侧头,正好接触到一道慈祥和蔼的眼神——他马上认出了这道眼神,他迎着目光看去,那个医生看来似乎六十多岁了,虽然皮肤白皙脸色红润,但满头的白发却在不断的提醒着别人关注到他的年龄。

    老医生微微一笑,朝铁笑天伸出双手,“恭喜你,手术非常成功,愈合得非常快也非常好,你是我从医四十多年来见过的最成功的病例。”

    铁笑天微笑着回应,握住了老医生柔软的手,“我很荣幸,在此为各位精湛的医术表示敬佩和感激。”他微笑着环顾四周,友善的逐一朝身边的医生和护士点头道谢。

    当他转过头,再次朝老医生望去的时候,意外的在老医生的背后、病房门口看到了面带微笑的中校,他的出现破坏了铁笑天的好心情,他松开和老医生紧握的双手,沉着的拒绝了一位护士小姐递过来的一面镜子,压抑着内心的好奇与渴望,面无表情的望着中校沉吟不语。

    老医生感到非常惊讶,整形过后的病人居然不着急自己被修改过的面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顺着铁笑天的目光回头望去,忽然看到中校正静静的站在门口,和铁笑天默默的对视。两人的脸色都有点古怪,好象是非常亲近的朋友相逢却又相互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丰富的人生经验和多年在特种部门工作的经历让老医生迅速的找到了摆脱这种尴尬的方法,他转过身来朝中校点头微笑,“中校同志,这位同志的手术非常成功,情绪也很稳定。”他知趣的向铁笑天点点头,朝周围的医生和护士摆摆手,带着他们走出了病房。

    中校在门边和老医生握了握手,目送他们消失在走廊的那一边,方才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带上,走到病床边,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几份文件,默默的递给铁笑天。铁笑天伸手接了过来,这是一份xx省交通警察部门出具的一份“意外交通事故鉴定报告”,他随手打开,翻阅起来。

    虽然他面色平静,但心中却不得不暗自惊叹,中校他们的办事效率真是没得话说,这份事故鉴定报告作得滴水不漏,从现场勘探、事故车辆事后检测、对死亡人员的验尸报告到最后理论上的现场回顾与演绎推理,直至最后的结论,都做得非常完美,通篇报告具有令人信服的强大说服力。他翻到尾页,意外的发现文件后面还粘着一份附件,他略微扫了一眼,啼笑皆非的发现这居然是一份目击证人的证言,他心中想到,这又是不知从哪里拉来的莫名其妙的“证人”。

    看到铁笑天飞快的浏览完鉴定报告,中校微微一笑,看上去有点得意,待铁笑天放下文件,他却又冲公文包里掏出另一份文件,递给了铁笑天。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铁笑天看到自己的“自然人死亡证明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颤,这也是xxx省交通警察部门法医处出具的证明文件,他屏住自己猛烈的心跳,飞快的浏览了一遍,在翻动中一张薄薄的纸片差点掉了出来,铁笑天伸手捉住,居然是xxx省xxx市xxx区人民法院的一份判决书,应xxx省监狱管理局的诉讼请求,从法律上彻底宣告了铁笑天的死亡。他观察到文件尾部还附上了一句:“本文件及当事人遗物已寄送其亲属或相关利害关系人”…………

    铁笑天颓然的垂下头,眼神空d的望向窗外,凝视着窗帘上的朴素淡雅的花纹。

    自始自终,中校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看到铁笑天有点失落,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我以为你会很平静的接受。”

    铁笑天蠕动着双唇,“……是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忽然摇了摇头,把沉重的思绪驱出了脑海,转过头来,平静的看着中校,“那接下来主人公怎么出场呢?”

    中校嘴角绽开一丝笑意,却没有回答铁笑天的话,变魔术变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薄薄的信封,再次递给铁笑天。

    铁笑天从容的接了过来,手指微微一搓,感觉里面似乎是一样柔韧的铁片状的物体。他稍一犹豫,郑重的开启了这个薄薄的信封。

    正如他所猜测的,他倾倒着信封,里面掉出了一张薄薄的身份证,此外空空如也,他随手把空信封扔在枕头边,拿起了身份证仔细观察。

    姓名:铁润霖。出生年月:200x年xx月xx日。性别:男,民族:汉。家庭住址:……编号:xxxxxxxxxxxxxxxxxx

    铁笑天放下身份证,眯了眯眼睛,凝视着中校。

    中校仿佛早有准备,胸有成竹的朝铁笑天微微一笑,“这可不是用几百块钱就能换回来的假货……”他的神情忽然看上去有点可笑,但他自己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敛起尴尬的笑容,严肃的对铁笑天说:“这是我从国家公安部弄到的货真价实的证件,虽然这个人以前并不存在,但在你手术的这些天里,我们已经给你做好了所有的档案履历,从中央到省、市、县等各级公安部门里都备案,到处有据可查,我相信可以应付一些查验。”他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档案递给铁笑天。

    铁笑天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不干脆把所有的东西一次拿出来?”他横起双臂,抱在胸前,有点孩子气的说道:“我不想看了,大概就那么个意思吧,你简要的给我介绍一下就行。”

    中校啼笑皆非的看了铁笑天一眼,苦笑着自己展开文件,“这份档案也很简单,”他严肃的看了看铁笑天,满意的看到铁笑天露出凝神聆听的神色,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一出生在西北xxx省xxx市xxx县xxx乡xxx村第二村民小组,身份是农民,这个地区干旱少雨,沙漠化严重,所以村民们都没有聚居在一起,许多人家甚至未经批准擅自迁居到别的地区和省份去了,所以就在家乡,也没有什么人认识你;”中校摸出一支香烟,忽然想起这里是病房,失望的放回口袋里,舔了舔嘴唇,“因为家境贫寒,你只上过小学——希望小学,就是那种流动的、不确定教学地址,想放牧一样学生和老师都是临时性的希望小学,文化程度大概就是……当然,你可以经过自学,达到初中的文化水准,只要你自己处处留心,应该不会有很多人置疑,在你十四岁的时候,父母亲双双病故,”中校忽然苦笑着皱了皱眉头,“巧得很,我还真的在那里找到了一对姓铁的夫妇,恰巧因为患上甲状腺肿大无钱医治而双双病亡,而且没有生育过,我就改了一下他们的档案,改成育有一个儿子……”他忽然有点感慨的叹道:“这里实在是太穷了,象这样穷死的人还真有不少……”

    空气沉闷起来,铁笑天听到中校的感慨,默默不语,中校忽然回过神来,一振手里的文件,“所以你十四岁后大概就独自生活,守着那几亩贫瘠的土地或者偶尔去某处拾点破烂帮人打打零工什么的,勉强维持着生活,直到现在……”他忽然抬起头,“蔡老板留下的钱,我遵守承诺给了他的孤女一部分,剩下的都兑换成人民币,大概将近两千万人民币,我全部存进了国内的银行,密码是xxxxxx,你以后可以自行修改,这是银行卡……”他把卡递给铁笑天,“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其他的工作就是你的了。”

    铁笑天接过银行卡,随手塞在枕头底下,“那你认为我将要去哪里呢?……”

    中校垂下双目,不与铁笑天探询的眼光接触,皱了皱眉头,“这完全由你自己决定,不过……”他犹豫良久,终于答道,“依我看来,以你现在的身份,做为南下打工的农民工是最合适不过了……”他忽然精神一振,“那里接近hk特别行政区,经济发达,国内外各方势力都渗透了进来,机遇很多,相信比去别的地方更好……”

    铁笑天皱了皱眉头,“农民工??……按我们原来的计划,我得组建自己的班底,建立形成规模的资本组织,才能和那几个财阀对抗……这样是不是太缓慢了?”他想了想,“我预先打算是,走在证券市场上融资这条路子应该快得多……”

    中校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国家的金融市场说老实话……那只是一个笑话,前段时间就已经击穿了一千三百点的底线……”他茫然看着铁笑天,“如果你想在那里圈集资本,只有一个可能,能得到最高层的支持……可惜因为最近几年以来我们的一些行动和对某些时间上的巨大分歧,我们和那几个部分的关系很尴尬,几位首长相互之间不是很愉快,所以我们也帮不上忙……”

    铁笑天大是头痛,自己的计划看来用不上了,得另找方向,他试探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中校左右环顾着房间的摆设,仿佛在欣赏病房空间的布局,口中淡淡的答道:“要迅速的积累原始资本,最有效率的办法就是最原始的方法……”

    铁笑天会意的点点头,随即惊讶的问道:“杀人放火太下三滥了,难道你要我象街头的那些流氓一样收保护费、抢地盘、零售违禁药品什么?……”

    中校忽然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难道真还要你去做那些不如流的渣滓么?那我随手可以找到一大票的人,不用你这个‘超人’出马,”他严肃的对铁笑天说,“那一区域很复杂,你可能不不知道,”他伸出手指在铁笑天的床单上比画,“西南的毒品由xxx省入境,取道xxx省经xxxx线运到这里,再通过这里用非法途径出关,经hk特别行政区发散到全世界,那边泛滥的军火也有许多是走这个路线,北边xxx省xxx省等发散出来的军火也多流入这个地区,他们规模巨大,集团化运作,你可以大展开拳脚。”

    铁笑天哑然失笑,耸了耸肩膀,“这样?!你的意思是我就纯粹的去做……”

    中校站起身来,摆摆手打断了铁笑天的话,“刚才只还是说了一小部分,只说了由内向外流的,你难道还要我提醒么?”他站定身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我们国家的走私活动之猖獗,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是排在前列的,可恨的是,由于现在特殊的政治和经济形势,我们无法采用雷霆万钧的手段是打击他们,”他发出了一声浩叹,“而且还有为数不少的官员也参加进去了,为了稳定发展的大环境,我们的牺牲的确太大了一点……所以,”他顿了顿,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我也不是拘泥不化的人,既然走私已经规模浩大,暂时国家对此无可奈何骑虎难下,我认为你可以暂时利用形势,通过它来积累你的原始资本……当然,这只能偶一为之,”他用严峻的眼神看着铁笑天,“如果你陷溺其中,我们一定也不会坐视不理……”

    铁笑天不置可否,令中校看不出他的心意,他露出深思的神情缓缓对中校说:“你所说的这些知易行难,恐怕没有个五、六年难以打开局面……”

    中校点了点头,“是的,如果你就这么去当然是这样。”他走回椅子边坐了下来,打开公文包:“所以我冒着风险,个人送给你一件利器。”拿出一份文件,笑吟吟的递给铁笑天,“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这可是机密的文件了……”

    铁笑天饶有兴趣的接了过来,敏锐的发现中校眼中不安犹豫担心的神情一闪而过,心中一凛,感激的朝他笑笑,“谢谢,这是备份么?我会阅后即毁。”

    中校微微颔首,“好,这件利器就是信息与情报,”他慎而重之的看着铁笑天,缓缓说道:“这里面是那一地区各方势力的情况,他们走私贩毒偷运军火的方式,他们洗钱的方法和手段,他们的组织情况,他们重要领导人的人事状况,牵涉到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各种商业金融行政机构,”他顿了顿,“还有一些被拉下水的政府官员,以及他们的一些不可告人的隐私,如果有可能,我——我个人决不介意你用某些方式或手段去秘密对付他们。”他流露出切齿痛恨的神情。

    铁笑天眼中防光,心道中校的这份大礼不可谓不重,这可是国内势力最雄厚、背景最大的组织多年的工作成果,有了它自己可就如虎添翼了,急忙展开阅读,口中问道:“很全面么?”

    中校摇了摇头,“当然不全面,形势每一天都在变化,不断的有新的势力渗入或崛起,不断的有老化的组织被无情的淘汰,这是风险巨大的地下活动,每一分钟都充满了不可知的危险,任何时候的某一个微小的意外都可能改变全局,何况这只是年初的报告集成。”他顿了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对于你来说,现在了解这么多已经足够了,以后还要自己去收集去挖掘去面对……”

    铁笑天明白中校的意思,他赞同的点点头,深以为然,忽然象想起什么事情一样,“一个人的力量可能力有不逮,如果有可能,我想我会物色几个伙伴来帮助我。”

    中校认真的看了看铁笑天,“那是你的事情,我想到了某个时候,这是必然会发生的情况,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来看,我们要求你在任何情况下不得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另外,我个人希望你能对你的伙伴完全了解并牢牢控制,绝对不能让他们过于出格的危害社会的稳定,要是因此而滋生出新的毒瘤……”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茫然看着铁笑天的脸,“那我们可就是般起石头自己砸自己的脚了。”这个问题显然引起了他的重视,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索起来,

    铁笑天翻动着手里的文件,马上开始用心记忆起来,忽然中校停止了度步,在房间中央站定,面对着铁笑天,仿佛象下了一个什么决心一样,“我会向上级申请,做一些小小的改变,”他狡猾的笑了笑,“柳小薇同志现在还没有正式加入我们的组织,所以暂时还不算我们的正式成员,我会向上级提议暂时不让她进入组织,不让她深入了解过多情况,只对她进行某些方面的针对性训练,然后派过来作为你的助手,如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