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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弘参笑道:“菲德利斯是干嘛的?是西班牙商业协会的会长,他不是个庸人,会为了眼前的这点小利去损害他日后的长利?”

    弘历想想也是,便道:“那咱们就去找那种只做一票子买卖的商人。”

    弘参笑道:“他们的水手也不错啊…”

    弘历听后也呵呵笑道,“对啊,在船上还能帮忙。”

    不过,如此一来,老十却慌了手脚,因为弘参和弘历给老十上的报告中,不光说明了游说目标从商业协会会长降级为水手,还建议,大清就打着为商人开通商路的旗号出发,如此一来,势必会得到沿海商人的支持,没准连护航水师的旅费都给出了,到时再说是九阿哥促成的此事,那么消息一传出去,九阿哥的名声不就能朝好的方向走两步了嘛…

    但是,老十此时已经发出了去西洋扬威的旨意,招募僧人去宣扬佛法的公文也已下达,那些离京近的衙门都已经将布告张贴了出来,而那些离京近的寺庙都已经在开动员会了,此时改变航行的目标那也太儿戏了吧?

    但老十也不得不承认,为大清商人开通海上商路的旗号那可比去西洋扬威实在,也更容易引起有钱人的共鸣,难道你不去扬威咱们就不是天朝上国了?

    可是,如今旨意已经发出去了啊,老十为难了,觉得自己还不如两小儿子,真是羞煞先人也。

    可君无戏言啊,老十除了捶胸顿足也别无他法,当然,他还能回到储秀宫趴在软榻上哀嚎,“没准商人们真的会将水师的护航费用全给承担了呢,那得给朝廷节约多少银子啊,九哥的名声还能由臭变香呢…”

    其木格又不是臭皮匠,只能同情的看着老十,爱莫能助。

    老十嚎了一阵后,有气无力道:“哪个王八羔子规定的君无戏言啊…”

    其木格见状,只好随口安慰道:“爷,要不叫人上个折子,然后你来个从善如流?”

    其木格发誓,她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经过大脑,真的是随口那么一说,不想,老十却楞住了,眼睛转了转,也不嚎了,骨碌一下就爬了起来,连衣服都没理,就朝养心殿跑去。

    而第二日早朝,老十就命人念了九阿哥新上的“折子”,然后不等人讨论,就宣布他从善如流,听取九阿哥的意见,在商队出游的口号中,再加上一条“开通海路”,当然,“扬我国威”也不取消,两者并不矛盾嘛,然后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就火速宣布退朝…

    结果,大臣们不干了,散朝后就全朝养心殿赶去,跪在外面请老十收回成命,劝老十千万别被九阿哥给糊弄了,重农抑商,这可是基本国策啊,不能动摇,怎么能突然大张旗鼓的扶持商业呢?那大家全去经商了,谁来种地,没人种地,大家吃什么啊?民以食为天啊…

    老十也不出面,只派了几个小太监出来,拿了叠白纸,端了几套文房四宝分发给跪在那谏言的大臣们,宣布,不加“开通海路”这四个字完全没问题,但前提是,水师远航的费用大家来摊吧…

    大伙傻眼了,凭什么啊?既然是朝廷去扬威,自然就得朝廷掏银子,天经地义啊…是,如今国库空虚,但是,谁叫你现在要去显摆的?

    不过,这话大家只能在心里嘀咕,没人敢说出来,前明都能干的事,大清自然是任何时候都能干的,否则那不是说大清不如前明嘛,大家的政治头脑都不差,没人愿意被冠上藐视朝廷的罪名…

    于是,大伙儿拍拍身上的灰尘,懊恼的爬起来了,谈到钱自然就不亲热了啊…

    不过,大伙儿也不是那省油的灯,出了紫(禁)城就朝畅春园跑去,也不管康熙有多喜欢钓鱼了,直接就跪在畅春园外,对太监说,如果康熙不见他们,他们就跪死在畅春园外…

    康熙接到消息后,先是一惊,不知道老十又闹了什么妖蛾子,赶紧派人去打探详情,当听说老十糊涂的大肆宣扬要“开通海路”时,康熙也很气愤,老十这个糊涂蛋看来还真是混账得不是一点半点啊…

    不过,当知道这帮人在养心殿以跪老十未遂后,康熙对这帮大臣们也火了,“喔,拿老十没辙,就来朕?难道朕比老十好欺负?”

    康熙火了,恨不得让这帮人在畅春园跪个三天三夜,但是,康熙一向标榜自己爱护臣子的,不能自毁名誉啊…

    康熙本来是火大老十的,如今改了,想先给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们一点颜色瞧瞧,但是,康熙思来想去,却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让这帮人哑巴吃黄连,老十可以俗气的用钱这个敏感的阿堵物将大家退,但康熙这个高品格的人却是万万不能这么干的…

    于是,康熙更生气了,生气的康熙倔劲也上来了,发誓一定要收拾收拾这帮家伙。

    于是,在这帮人跪了两个时辰后,康熙方才出来接见,当然,康熙的面子工程肯定是要做的,一上来就批评传话太监,说他们工作失职,大臣们来,为什么不早点通报?怎么连钓鱼重要还是大臣重要都分不清?

    声色俱厉的康熙骂完太监后,才亲切的问大臣们,到畅春园来干嘛,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言语中透着十足的关心…

    等大臣们告完状后,康熙也是面带愠色,鼻子哼了声,但却问道:“你们没好好劝劝皇帝?”

    大伙儿忙说,他们想劝,可老十压根不见他们,只打发了太监出来…

    康熙语重心长的说:“朕年岁已高,还能活几年啊,等朕走了,皇帝做了出格的事,你们难道就不想法子好好劝劝了?你们可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啊,朕将皇帝托付给你们,你们就这么帮朕看顾皇帝的?你们叫朕如何能放心的去见列祖列宗啊…”

    康熙这番话说得都差点老泪纵横了,眼里那个失望啊,叫大伙儿简直是无地自容,本来大家都在怪康熙,谁叫你传位给这么不靠谱的儿子,活该你没脸去见祖宗,但被康熙这么一煽情,大伙全羞愧去了…

    于是,最后全被康熙这个老狐狸给忽悠了,“你们还是想法子好好劝劝皇帝吧,放心,实在不行了,朕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于是,大伙儿便又重新杀向紫(禁)城,是啊,不努力劝谏糊涂的老十,怎么对得起太上皇呢?

    而康熙等大伙儿走后,则是阵阵冷笑,真当朕好欺负啊

    不过,康熙闹脾气归闹脾气,正事却是一点也不耽搁,此时不好将老十拎来骂,便派人将弘暄给找了来…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这章总算更得多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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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四章 生机

    第六百零四章生机

    康熙很生气,太生气了,比得知大臣们欺负不了老十就掉头来欺负他还生气。

    因为,所谓九阿哥的折子竟然是弘暄执笔的。

    康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十肆意惯了,康熙早就承认自己教育失败,可弘暄明明就是个模范生啊,怎么会这样?

    康熙看着弘暄,痛心疾首的摇摇头,弘暄自打入上书房就开始在乾清宫聆听自己的教诲,算算也有十多年了,怎么往养心殿还没跑到一年,就转了(性)了呢?真正是近墨者黑啊,老十这个墨也黑得太厉害了

    护短的康熙很生气,但是却将罪过都推到了老十身上,“你皇阿玛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糊涂?还是他你了?啊?”

    弘暄一听,当下很是无语,心想皇玛法和皇阿玛还真是父子啊,瞧这短护得…

    被袒护的弘暄只能郁闷道:“皇玛法,皇阿玛没给我灌(迷)(魂)药,也没我,我是自愿的…”

    “自愿的?”康熙不相信的重复了一遍。

    老十登基后,虽然弘暄是众望所归的储君人选,但是,老十立储的旨意却迟迟没发,当然了,并不是老十不中意弘暄,而是老十宝座p股还没坐热,弘暄就去了福建台湾公干,这便耽搁下来了。

    不过,康熙却担心弘暄是心有忧虑,因此不得不与老十虚与委蛇,毕竟弘暄回京也有一个多月了,但老十却依旧没提立太子的事。

    因此,康熙便再次问道:“真的自愿的?”

    弘暄点点头,“我真是自愿的。”

    康熙想了想,道:“为什么?”康熙两眼带了怒火,他可以理解弘暄的焦虑,但是,他却不能原谅弘暄这么蠢,老十不立弘暄,难道还能立三胞胎中的一个不成?谁知道会不会搞成轮流坐庄?

    因此,康熙拿定主意,如果弘暄给不出个正当理由,他今天就将弘暄扔进池子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鱼都比他聪明

    谁知弘暄却反问道:“为什么不?咱们简简单单的加上‘开通海路’四个字,那得省多少银子啊。”

    康熙涨红了脸,“爱新觉罗胤禟是你九伯,不是你阿玛啊,难道是你们两家抱错孩子了?”

    弘暄很无语,“皇玛法,九伯家哪有和孙儿同年的阿哥或格格啊…”

    康熙暴跳道:“那你怎么也钻到钱眼里去了?”

    弘暄摊开双手,无奈道:“皇玛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白得银子为什么不拿?”见康熙拿眼瞪着他,弘暄忙讨好的笑了笑,“皇玛法,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这点皇阿玛和孙儿都牢记着呢。”

    康熙听了这话,稍微舒服了点,还好,两傻子大方向还是知道的,便长长吐了口气,想了想,疑惑道:“只用这一时?”

    康熙说得很含蓄,将卸磨杀驴这词说得很含蓄,如果老十打算干一锤子买卖,虽然有些丢人,但是康熙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可弘暄却笑道:“为什么只用一时呢?如果商人得点小利,但朝廷能得大利,那么长久的支持商人也未尝不可。”

    康熙刚平复的怒火一下又燃了起来,“商贾最易得暴利,若人人都去牟利,谁还来耕田?田地荒芜了怎么办?就算商贾上的税收能抵了田地税,到时没粮怎么办?银子能果腹嘛?如果没了粮食,什么都是空的”

    弘暄也敛了笑容,正色道:“皇玛法,皇阿玛也知晓商人的弊端,因此,已然召十三叔去养心殿了,打算叫十三叔立即着手拟定章程,势必不能叫大伙儿弃田经商。”

    康熙藐视的一笑,“弘暄,你认为朝廷的律法能挡着大伙儿想发财的心思?简直是糊涂”

    弘暄郑重道:“那就让农民得到足够的利,这样他们就不会弃田经商,毕竟做生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干老本行划算,那么想去冒险的就只会是少数人,影响不了大局。”

    康熙听了后,沉思了片刻,道:“弘暄,你皇阿玛做事完全不靠谱,但朕还是将皇位传给了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弘暄楞了楞,心想,这问题也太难了吧,想了想,只好道:“皇阿玛至孝。”

    康熙哼了一声,道:“万里锦绣江山要托付的人,就只考虑他孝或不孝?”

    弘暄只好道:“但请皇玛法赐教。”

    康熙缓缓道:“因为你皇阿玛敢想,也敢做…”

    见弘暄抬眼吃惊的望着他,康熙笑了笑,道:“怎么,很吃惊?”

    弘暄点点头,支吾道:“孙儿以为皇玛法最不喜欢皇阿玛这点呢。”

    康熙道:“按部就班久了,就会成为一坛死水,你皇阿玛闹腾闹腾,倒也能带来些生机。”

    弘暄笑道:“皇玛法圣明。”

    但康熙却又板起了脸,道:“更关键的是,你皇阿玛虽然倔,但还没到刚愎自用的地步,能听得进点忠言。”

    弘暄笑得更开心了,“皇阿玛的确是从善如流。”

    康熙没好气的瞪着弘暄道:“问题是,谁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去给他谏言?”

    弘暄立马接口道:“大臣们啊…”

    康熙摇摇头,“朕在的时候,你皇阿玛会用老人,朕不担心,但是,等朕走了,你皇阿玛肯定会大换血的,届时的重臣们会是什么德(性),朕可就不得而知了…”

    弘暄忙道:“皇玛法会长命百岁的。”

    康熙笑道:“这些哄人的话你就不用说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弘暄,朝臣们靠不住,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弘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旋即又笑起来,“皇玛法放心,孙儿一定会当好谏臣的。”

    康熙拍了拍桌子,恼怒道:“你还当谏臣?你都和你皇阿玛一样冲动了,还怎么当谏臣,有一边帮人摇旗呐喊,一边说自己是谏臣的嘛?”

    弘暄不做声了,康熙很是郁闷的说道:“朕一直以为你是个清醒的,哪知你也和你老子一样不靠谱”

    弘暄顿了顿,道:“皇玛法,若世祖当时也是禅位给皇玛法,那么当他听说皇玛法要立志擒鳌拜、平三藩时,会不会也觉得皇玛法太冒失了?”

    康熙楞住了,看着弘暄没做声。

    弘暄继续道:“擒鳌拜、平三藩,难度不可谓不大,皇玛法当时能用的人也少得可怜,但皇玛法不也成功了吗?让农民获得与小商人差不多的利是很难,但又怎么会难得过擒鳌拜、平三藩?擒鳌拜时,皇玛法能用的人就是身边的几个侍卫,还得偷偷(摸)(摸)的培养他们,平三藩时,三藩正如日中天,朝廷却还未得到万民的拥戴,但如今,皇玛法交给皇阿玛的却是一个国泰民安的大清,天下归心,士子们更是挤破脑袋的想为朝廷卖命…”

    见康熙脸色还算好,弘暄便继续道:“再说了,又不是说一夜之间就非得要想出法子来,商队此次出海至少要两三年才能回来,花两三年时间想的法子肯定不会是一剂猛药,就算最后出现了最坏的情况,但是,朝廷肯定能轻轻松松控制住局势的,毕竟,如今皇阿玛天时地利人和是全占了,比起皇玛法当初可是容易了不少。”

    康熙依旧没做声,弘暄便小声道:“皇玛法,皇阿玛从来不是随随便便就闹腾的,他分得清轻重的,真的…”

    康熙沉吟了一会儿,道:“告诉你皇阿玛,在商队回来之前不得再有任何举措让人怀疑他要扶持商业…”

    弘暄笑着打了个千,爽快的应道:“喳。”

    康熙看着一脸喜色的弘暄,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暮气沉沉了,看来年轻真是好,瞧那冲劲,多让人羡慕…

    弘暄见康熙似乎又在沉思了,便道:“皇玛法,您放心,等章程出来了,您若不点头,皇阿玛肯定是不会推行的,毕竟您比他有经验啊,事关民生,皇阿玛谨慎着呢…”

    康熙缓缓点点头,道:“马上就要开恩考了,叫你皇阿玛留意些,没准能找出些人才来…”

    弘暄忙道:“是”

    康熙又眯了眯眼睛,“你现在去养心殿吧,叫你皇阿玛对那些大臣们好言好语宽慰几句,别闹得太僵了…”

    弘暄笑道:“孙儿来的时候,他们早都散了,皇阿玛厉害着呢,呵呵。”康熙派去叫人的侍卫脚程很快,而弘暄动作也很敏捷,因此,弘暄出宫时,并没碰见去而复返的被康熙忽悠的大臣们。

    康熙揉了揉太阳(x),道:“他们又去了…”

    弘暄张大嘴巴,“啊?他们难道真的要分摊水师护航费啊?”

    而阿茹娜此时也张大嘴巴,问特木尔道:“十四阿哥家的弘春和弘明约你?”

    特木尔点点头,“嗯,今天在宫门口碰到的时候说的。”

    十四的府邸已然修整完毕,但老十却非要等十四回京后才下旨叫人搬家,老十给其木格的解释是,阿哥所虽然小,虽然住着没那么方便自在,但毕竟十四在里面住了三十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还是给十四点时间好好瞧瞧阿哥所的边边角角吧…

    但按计算的行程,十四率领大军应该后天就抵京了,因此阿茹娜很是奇怪道:“他们明天怎么有空?朝廷大军不是后天班师回朝吗?”

    特木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们不怎么熟的,我和弘旺阿哥还熟一些。”

    阿茹娜想了想,没想明白弘春和弘明怎么突然要约特木尔,不过,他们应该不可能知道十四的心思…

    因此,阿茹娜便放了心,道:“虽说如今你会说汉语,但是说得却不怎么好,你拿不准的时候,还是说蒙古语吧,免得闹什么误会…”

    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周末愉快

    第六百零五章 头大的弘暄

    第六百零五章头大的弘暄

    弘暄头很大。

    昨日做通了康熙的思想工作后,弘暄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养心殿去当和事佬。

    没想到的是,那些堵在养心殿门口的大臣们却比康熙更难沟通,弘暄费了半天的唇舌,这些人就是不让一步,一个个话还说得特不好听,弄得弘暄都想学老十甩袖子进屋歇着去了。

    可老十早就甩袖子了,所以弘暄只能坚守岗位了,关系不能搞得太僵不是?

    因此,弘暄便在养心殿外赔了一个多时辰的笑脸,笑得脸都僵了,却还没人领情。

    最后,弘暄也火了,转身进了大殿,对着批奏折的老十道:“皇阿玛,您再出去劝劝吧,眼看宫门就要下锁了,这么僵下去不是个办法。”

    老十没好气道:“你还是没劝动?”

    弘暄摇摇头,“油盐不进。”

    老十重重的吸了口气,郁闷道:“没想到朝廷竟然养了帮专给朕添堵的人”

    老十很恼怒,早先已经出去发过一通火了,不想,这帮人竟然像是吃了豹子胆,就是不下火线,难道这回出去说点软话?

    老十不介意放低身段,也不在乎人说他没皇帝的尊严,但问题是,说软话能管用嘛?很明显,不可能管用啊既然不管用,老十干嘛要去说软话?

    因此,老十想了想,对弘暄道:“你出去告诉他们,朕的旨意是对是错,轮不到他们来评说,朕的功过自有老百姓来断,他们若想跪死在养心殿外,随便得民心者得天下,朕倒要看看,日后史书会不会将朕说成一暴君”

    弘暄苦着脸道,“皇阿玛,此时不是置气的时候…”

    老十打断道:“那你告诉朕,朕笑着请他们喝茶事情就能解决了吗?”

    弘暄皱着眉头道:“皇阿玛,要不请皇玛法来?”

    老十很愤怒的控诉道:“本来这帮人都被朕打发了,去了趟畅春园回来就成了这样,还不是你皇玛法指使的”

    弘暄劝道:“如今皇玛法不是想通了嘛。”

    老十气道:“你以为你皇玛法是朕啊,他可顾脸面的很,会来说前后矛盾的话吗?”

    弘暄也正是知道康熙好面子,所以才迟迟未建议去请康熙出面,如今听老十这么讲,只好道:“但是,如今除了皇玛法,怕没人能劝得动这帮人了。”

    老十运运气,道:“你就出去将朕刚才的话说给他们听”

    弘暄(摸)着脑门,哀声道:“这样只会让事情更糟啊。”

    老十想了想,突然铺好一张白纸,提笔挥毫了一把,然后将大作交给弘暄,“叫太监贴到养心殿门柱上”

    弘暄一看,只见纸上草书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弘暄轻声读完后,不由一阵激动,热血沸腾,道:“好意境儿子这就拿出去。”

    然后,弘暄便捧着老十的墨宝出了养心殿,站在屋檐下朗声道:“皇上为养心殿题对联一幅。”

    腿脚已经跪得发麻的大臣们听弘暄念了老十的大作后,都微微摇头,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弘暄当的枪手

    不过,大家对弘暄更痛心了,有这么好的学问,脾气也好,怎么在大是大非前就拎不清呢?

    因此,大家没怎么震撼,只是静静的看着弘暄将对联交给太监,静静的听着弘暄吩咐太监将老十的墨宝贴到养心殿的门柱上去,然后静静的痛惜着弘暄是非不分…

    弘暄交代完太监后,才对大臣们道:“看了皇上书写的对联,诸位大人想必应该知道皇上的决心了?大家还是请回吧,皇上说了,得民心者得天下,若非要在民和臣之间做个选择,他只会选民,千秋功过自有后来人评说。”

    弘暄将老十的原话稍微改编了一下,显得没那么咄咄人,不过,老十的意思却是原封不动的传达了。

    大伙儿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老十的意思就是,你们要跪死在这就跪吧,日后他会不会落个暴君的名头,那还两说呢…

    马上,就有那钻牛角尖的准备死给老十看了,但在他们采取行动前,却听弘暄婉言道:“诸位大人,何必非要置一时之气?如今朝廷只是下之旨开通海路,并没深入涉及其他,大家何不现在先退一步呢?毕竟皇上旨意已下,哪还有追回的道理,皇上的意思大伙儿想必也是明白了,你们若非要在这坚持,我不(禁)怀疑,尔等是否想坏皇上的名声?”

    弘暄本来是笑嘻嘻的,说到最后一句时,则突然板起了脸,加重了语气,还用上了鼻音,让大家不由一颤,那几个想马上以死谏君的人更是打了个寒颤,急忙澄清,他们可没这歹心。

    弘暄顿了顿,又接着轻言细语道:“大家不如留着力气、养好精神,多多留心,万一届时皇上真的想要扶持商业,大家才能抢在旨意发出前来劝诫啊,那才是真的为了皇上着想,为了天下百姓着想,你们说是不是…”

    终于,大臣们互相搀扶着起来了,虽然一个个都摇头痛惜,但好歹还是走了,让弘暄大大的松了口气。

    老十自然是将弘暄好好夸了一番。

    不过,第二天,弘暄竟然听人说,养心殿的对联是自己写的,弘暄那个气啊,这简直也太,太瞧不起自己的皇阿玛了吧

    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自己皇阿玛何止读了三百首唐诗,难道还不许他偶尔写副出色的对联?

    弘暄郁闷中自然是想赶紧去宽慰一下老十的,但又怕老十如今正在气头上,所以想了想,算了,还是下班后回家去劝吧。

    不想,还没下班呢,特木尔就来了,一脸的困惑,请弘暄赐教。

    弘暄对自己的这个表弟自然还是很有耐(性)的,便请特木尔将不解的问题细细道来,他一定是该帮的就帮,绝不含糊。

    不想,等特木尔说完后,弘暄原本就很大的头一下变得更大了,因为他也想不明白。

    因特木尔今日沐休,因此,弘春和弘明便约的是中午。

    特木尔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约定的酒楼包厢,弘春和弘明都已经候在了那里,大家见面的气氛很融洽,当然,一直到宴会结束,包厢里的气氛也一直是非常非常融洽的,只是,只是期间交谈的内容,让人二丈(摸)不这头脑。

    弘春和弘明一上请特木尔点茶,对茶艺没什么研究的特木尔自然是说随便,因此自然便是你由请客的两人做主了。

    没想到等茶上来后,弘春和弘明就像是中了邪似的,竟然从茶说了开去,给特木尔来了堂文化素质课,听得特木尔云里雾里的,“弘暄大哥,他们给我讲完了茶,又说棋,说完了棋,又说书法,说完了书法又说画画…”

    弘暄同情的看了看特木尔,可以想象,特木尔这顿午饭吃得有多难受。

    特木尔则哭丧着脸说:“后来我干脆就说我汉语不好,听不大懂太深奥的,他们竟然又用蒙古语给我说,我真是要疯了。”

    弘暄同情的拍了拍特木尔的肩膀,道:“然后呢?”

    特木尔想了想,道:“没了,喔,还说了一会儿诗词歌赋,弘暄大哥,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弘暄也想不明白,明天大军就要回京,按说弘春和弘明没那么闲啊…

    想了想,弘暄便追问道:“你再仔细想想,他们还说了什么没有?”

    特木尔又想了想,摇头道:“没啊,全是这些乱七八糟我搞不明白的。”

    弘春和弘明在十四即将抵京的前一天约本没什么深交的特木尔,铁定有他们的图谋,不可能就只是为了提高特木尔的文化素养,因此弘暄便道:“你再仔细想想,肯定是你遗漏了什么?”

    特木尔拍着脑袋道:“他们就说了这些啊,喔,我说不懂的时候,他们说这些汉人的玩意儿十四爷很推崇。”

    弘暄皱眉道:“你将他们提过十四叔的话都告诉我。”

    特木尔仔细想了想,道:“就几句,说十四爷喜欢汉学,尊崇孔孟之道,琴棋书画都很好,然后,然后真没了…”

    弘暄听后,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特木尔望着弘暄,道:“弘暄大哥,他们到底想说什么啊?”

    特木尔虽然猜不出弘春弘明的意思,但却知道,他们此举肯定是有深意的,不过这意思也隐藏得太深了,简直叫人猜不出来,只好来求教弘暄了。

    弘暄头疼道:“我也不知道,算了,反正他们不会对你有歹意就是了,明天我要出城迎接十四叔,弘春和弘明也要一起去,我明儿打探打探。”

    而弘明此时也很头疼道:“大哥,你说特木尔会不会想明白咱们的意思啊?看样子他没懂,而且他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咱们要不是收拾阿玛的东西,也发现不了那些画啊…”

    弘春道:“咱们和他原本没什么特别的交情,突然请他吃饭,他肯定会觉得奇怪啊,咱们今天又对着他说了一大堆他一窍不通的东西,他肯定会觉得更奇怪,一定会去问他额娘的,他额娘应该能明白。”

    弘明却担心道:“蒙古人没那么聪明吧?”

    弘春却不同意,“皇后是蒙古人吧,瞧多聪明,自打嫁给皇上后,皇上楞是一个新人也没纳,结果,大清最大的妒妇还是八婶…”

    弘明想了想,点点头,“也是,但愿他额娘能听明白…”

    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第六百零六章 无题

    第六百零六章无题

    其木格觉得当皇后一点也不好,不说别的,连热闹都没法瞅。

    弘丰随着大军班师回京了,其木格不求跟着朝廷的欢迎团到城外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其木格不是那拎不清的人,其木格只求能跟着围观群众遥远的看一下弘丰的潇洒英姿,这要求不过分吧?

    可是,就这么不过分的要求,其木格都没法如愿,最后只能恨恨道:“再在皇宫里呆两年,我就成地道的乡巴佬了”

    老十瘪瘪嘴,当没听见,飞快的擦了擦嘴巴,又塞了个窝头,不等嚼完就出门上班去了,看得安安一阵闷笑。

    安安如今都还是与老十两口子一起用餐,从这点来说,其木格其实是很不守规矩的,嬷嬷们曾含蓄的提过,但其木格的理由也很充分啊,住在一个宫里,还准备两套吃食,那不是浪费是什么?要知道,老十和自己可是在厉行节约的怎么能不带头做起呢?再说了,弘暄搬到毓庆宫了,三胞胎搬到阿哥所了,自己没要求他们过来共进早餐吧?三胞胎过来吃晚餐那也是要问老十学业好不好?弘暄不就没天天过来吃晚饭嘛…

    因此,在其木格的理直气壮下,在老十的默许下,在康熙的不过问政策下,其木格这个皇后便在宫里我行我素了起来,当然,其木格并不认为自己哪儿做错了,反正,老十挺高兴的,自己挺舒服的,孩子们也没觉得憋屈,一家人高兴了,还管那些旁枝末节做什么?

    别小看是否一起吃饭,要知道,这可是家长和孩子们沟通的大好时机,就算饭桌上不能聊天,但饭前饭后的时间那可是能好好利用起来的啊,天天都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几句,想生分也难不是?

    这不,刚闷笑完的安安就对其木格道:“皇额娘,已所不(欲)勿施与人呢…”

    其木格没好气道:“你不知道我没读过书啊。”

    安安笑道:“皇额娘没读过书,但看过书啊,连‘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都看过呢,还有什么是没看过的?”

    说起这对联,又得解释一下了。

    昨儿晚上,弘暄安抚了特木尔后,就早早的下了班,跑到储秀宫和大家等老十下班共进晚餐。

    见了老十后,虽然老十神色如常,弘暄还是很讪讪的给老十道歉了,虽然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既然大家非要将对联的出品人冠到自己的名下,自己好歹得拿出个态度来,让老十舒服舒服不是?老十好不容易写了副出色的对联来,却硬被剥夺了原创者的名号,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窝火呢。

    不想,老十却完全无所谓道:“关你什么事。”

    弘暄正在想自己的皇阿玛还真是大肚量啊,却不想老十接着又来了句,“这对联是听你皇额娘说的,本来就不是我做的。”

    不光弘暄,就连安安都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其木格。

    其木格还没来得及开腔,老十又来了句,“她也是从别处看来的,觉得好,就记下了。”

    弘暄和安安这才“喔”了一声,就是说嘛,这才正常嘛,于是便问其木格,“皇额娘,你在哪儿看到的啊?”

    前世的时候,其木格的爷爷曾读过两年私塾,为了显示家里其实挺有文化的,在80年代末的时候,便给叔叔弄了几副字画挂在客厅里,是的,当时没那么讲究,没专门的书房这么个概念,更何况就算有这个概念,也没法倒腾出一个专门的书房来,因为每个卧室都住满了人,所以字画是挂在客厅的。

    言归正传,爷爷弄的几副字画中,其中一副便是这对联,另一副便是《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其木格看了好多年,想记不住都难,想当初放三国的时候,杨洪基一唱主题曲,其木格就能将整个歌词给说出来,引得同学们好不仰慕…

    因此,其木格将对联炫给老十听,那自然是再自然不过的了,总得证明自己还是有点墨水的啊。

    不想,老十竟然表示完全没听过。

    其木格这个文盲后来也没去百度过这条对联,所以压根就不知道是雍正的大作,还以为就是名联册子里的。

    因此,见老十不知道,楞了楞,就以为是清末的人写的,便胡乱说自己是在某处看到过的,不过具体在哪儿看到的,记不清了。

    老十也没起疑,要其木格说是她做的,老十才会给闪翻呢。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想,老十却没将这对联给忘了。

    听弘暄问,其木格便道:“早就不记得了,应该是在南边的时候看到的吧?”

    弘暄和安安没再问下去,因为不值得多问啊,都看向老十,弘暄道:“还好,儿子只说皇阿玛题了副对联,没说是皇阿玛想的。”

    老十笑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人家写对联的要找人理论,可是会找你呢,呵呵。”

    弘暄郁闷了,自己是招谁惹谁了?

    其木格却道:“没准写这对联的人早不在人世了,无所谓了。”其木格想说的其实是,写这对联的人没准还没出生。

    弘暄耸耸肩,不管人是否去世,自己这个剽窃者的名声看来是背定了…

    安安便道:“反正弟弟你也没认,不碍事的。这事咱们日后谁也别提了,大家传一会儿也就会觉得没了意思,自然会消停的。”

    不想,提议大家以后别再提此事的安安隔了一晚上却又对其木格提起了,当然,挑了个弘暄不在的时候。

    但其木格还是白了她一眼,“不是说不提这事嘛。”

    安安忙笑道:“皇额娘,我就是想说,您博学着呢。”

    其木格摇摇头,“已所不(欲)勿施与人,我还真不懂是什么意思。”

    安安忙道:“那我给你讲讲。”

    其木格拒绝了,“我忙,没功夫听。”

    安安开始跺脚了,“皇额娘,你不能去看大军回京,就该体谅我啊。”

    其木格道:“你以为公主是那么好当的?”

    安安拉住其木格的手,道:“皇额娘,你该不会想让我也成为一个乡巴佬吧?”

    其木格笑道:“你们都进步了,就我一个人成乡巴佬,那怎么行,总得有人陪陪我吧?”

    安安立马将老十给卖了,“有皇阿玛呢,自打咱们搬进了宫了,皇阿玛除了去畅春园,也没出过宫,一整天都忙得不得了,还没人和他唠嗑,皇阿玛会比你更早成为乡巴佬的。”

    于是,其木格满意了,便叫安安微服出宫,“不许惹事”

    安安立马欢欣雀跃的跑了。

    不过,出宫后,安安还跑到九阿哥府将四格格给拐了出去,“富察家的傅清也在呢,你就不想看看?”

    于是,四格格便红着脸,一点也没反抗的跟着安安跑了,气得她身边的嬷嬷立马跑到隔壁八阿哥府去找串门的九福晋告状。

    安安是早就做好准备了的,早早的就派人在大军必经的大道上的一高档茶馆里订了一豪华包间,不过,安安却问四格格,“想不想出城去看看那场面?”

    四格格轻轻点点头,“能抢到位置吗?”

    安安笑道:“试试吧,如果不行,咱们就早点撤,抢在大军回城前赶到茶馆。”

    于是,安安和四格格又使人到成衣铺子买了两套男装,在马车里换上了,然后又弃了马车,骑马出城,弄得随行侍卫好不紧张。

    安安和四格格到了城门外的接官亭附近时,附近已经挤满了人,在侍卫们的帮助下,两人总算抢占了一个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的位置,反正能瞧见人影就是了。

    两人站好后,安安便举目四望,穿着皇子服的弘暄早已率着一帮大臣在接官亭内候着了,安安眯了眯眼,瞧见弘暄好像在和弘春还是弘明说话,便对四格格道:“怎么忘了叫十四叔家的三个妹妹呢,她们若能来,肯定高兴,你瞧弘春他们,笑得多欢啊…”

    弘春和弘明压根就没笑出来,因为弘暄在探问他们昨儿怎么想起给特木尔扫盲了,弘春和弘明没想到特木尔竟然会去找弘暄求助,明明特木尔最喜欢和弘历混在一起啊,怎么也好意思去找弘暄啊?

    弘春和弘明只能说,特木尔的脸皮也太厚了,竟然连弘暄都好意思打扰,弘暄这两天很忙的好不好?

    弘春和弘明对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没准特木尔的娘也会去找皇后请教,虽然两人不认为他们做错了什么,而且还认为老十和其木格肯定也会不许此等有伤风化的事发生的,虽然满人中如今还是有人纳小寡妇之类的,但是,阿茹娜的身份也太特别了,皇后的亲妹妹啊,一母同胞啊,而十四又是老十的弟弟,同一个爹生的,还是郡王,又打了大胜仗,这两人要闹点绯闻,那还不乱了套了…

    可是,弘春和弘明却不想给皇后留下个坏印象,要知道皇后自己会反对,但是不见得就能容许旁人反对,因此,弘春和弘明如今只能祈求阿茹娜能聪明点,能想得到他们的言外之意,千万别去求教皇后了…

    而弘暄还在打趣着他们:“你们怎么不和他谈曲子啊,他对乐谱其实还是很有番涉猎的呢。”

    弘春和弘明一听,想了想,对看了一眼,脸都绿了,一个粗人会懂高雅的音乐?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但是,但是,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呢,那就是说特木尔先天条件其实是很好的,只是被后天给耽搁了?要知道十四可是精通乐曲的啊…

    绿脸的弘春和弘明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想特木尔的长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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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七章 前奏

    第六百零七章前奏

    京城茶馆内

    安安一边用手当扇,在脸庞扇着风,一边气喘吁吁道:“还好,咱们总算赶到大军前头进城了,这次一定能看清人,我一定能将富察傅清给你指出来。”

    四格格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一半是刚才累的,一半是给羞红的,当下抿住嘴没做声。

    安安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