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小说网 > 都市言情小说 > 重生之十福晋 > 第 151 部分

第 15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将克里蒂丝迷得神魂颠倒…”

    九阿哥虽然对弘政实施美男计不怎么抱希望,但还是细细的给他交代,到时船大概会在哪几个地点出现,接头暗号是什么,金银会给他藏在哪里…

    就因为康熙这么一个决定,康熙至少有五个皇子、一个皇孙过了个别样的年三十,迎来了变幻莫测的康熙六十年的第一天…

    继续求月票,呵呵

    第五百四十章 康熙的花样(下)

    第五百四十章康熙的花样(下)

    康熙六十年大年初一。

    按规矩,康熙得一大早起来,穿着冠服,到摆设了酒果供案的交泰殿,拈香行礼举行“开笔仪式。”

    叫花子都要过年,何况皇帝,所以皇帝也享受到了春节大假的福利,除了大事,一般不办公。只是今年有点例外,康熙虽然封了笔,停了用玺,但却叫值班大臣们将每天的折子都呈给他,对每一个折子都做了口头指示,让一帮大学士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而老十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康熙这样也好,至少九阿哥会少挨点骂,要是康熙实打实的度假,那没准一天5个时辰都在骂九阿哥,剩下的除了睡觉时间,其余时辰,肯定一大半都在骂自己…

    可今儿,老十却是肠子都给悔青了,自己的皇阿玛是谁啊,那弯弯肠子可是能将他自己都绕晕的角色,没做一件事那可都是有深意的,自己怎么就这么疏忽大意了呢!

    老十其实还是很有勇气直面自己的失误的,昨天在郁闷了一阵后,对即将可能面临的窘境,老十只剩下两个字的感慨“活该”—……老十认为,康熙那么多的反常举动他竟然都没引起一丝一毫的重视,他不该入地狱谁入地狱…

    想明白了的老十年三十晚上玩得很尽兴,不仅观看了孩子们的歌舞表演,还亲自上阵,跳了段满族舞,虽然在中途受弘历伴奏的影响踩错了节拍,但并未影响老十的好心情,未曾克扣弘历的压岁钱半分;虽然其木格有些没精打采的,并且坚持不和老十一起共舞,但老十依旧保持了个好心情,索(性)拉着硬腰杆的弘历一阵乱舞,逗得安安咯咯笑个不停,弘参和弘丰则捂着肚子,夸张的在屋里东倒西歪的走来走去,以肢体语言告诉大伙,受不了了,而芳茹则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狂欢的是大清的太子,自己的公公;弘暄也乐不可吱,但却没法敞开了笑,因为弘参和弘丰这两个不负责任的合唱队员不务正业的去演哑剧了,弘暄只得断断续续的给老十哼唱着打拍子…

    载歌载舞的老十玩得很尽兴,玩累了后,睡得也很尽兴,若不是其木格死命摇他,没准会一觉睡到响午去。

    差点睡过头的老十从睡梦中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其木格,“趁现在还能走,赶紧将安安和弘参他们送出城去,叫他们去城外庄子上给庄户发红包,如果城中有变,便自行赶去天津,我今儿想法子知会九哥。”

    老十想过了,与其等九阿哥从监牢里策划越狱,还不如先想法子抗捕。

    因是临时决定,所以有诸多事宜要交代面色苍白的其木格,因此,当老十赶到养心殿参加“开笔仪式”时,是爱新觉罗家族里面最晚到的一个,不过,老十却是唯一一个没黑眼圈的,弘暄则是黑眼圈最轻的,其余的就别提了,连康熙都顶着两个熊猫眼。

    老十瞅着这状况,瘪了瘪嘴,坏坏的想,皇阿玛该不会是为了证明他的确做了个艰难的决定,特意拿石黛在眼睛周围涂了一圈吧?那他等会儿可得将情绪控制好了,万一痛心的眼泪流了出来,挂两黑泪痕,那不成了千古笑谈了嘛…

    因事情发生在昨天的家宴上,所以几个重臣们尚不知情,虽然觉得天家的一群人有点怪,一些人隐隐有点亢奋,一些人又隐隐有点愤怒,一些人又莫名其妙的充满了圣母情怀,但重臣们只认为大概是兄弟间起了口角,都没怎么在意。

    “开笔仪式”结束后,大家便簇拥着康熙来到乾清宫东侧祭祖的奉先殿进行祭拜。

    庄严的祭祖仪式完成后,康熙的銮驾方前往太和殿。

    朝中官员已经早早的侯在了那里,………因人太多,大部分人都站在太和殿广场上。

    当钦天监官员高声宣布辰时已到后,午门上便鸣钟击鼓,康熙在乐章声中登上太和殿宝座,耳畔是鞭炮声声。

    赞礼官高喊“排班”,百官按照品级列队下跪。两名大学士跪着献上贺表,由宣表官宣读了一篇歌功颂德的官样文章。

    然后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以排山倒海之气势三呼万岁,看来大家对康熙发的年终奖都非常满意。

    接下来,按照计划,当文武百官行完礼后,康熙便赐座赐茶,百官又再次叩头谢恩。茶毕,鞭炮再响,乐队再奏,康熙下殿,百官也依次退出大殿,贺岁大典告一段落,然后便是丰盛的午宴上场…

    但是,上了年纪的康熙似乎记(性)不大好,在臣子们拜完年后,虽然请大家起了,也给有级别的官员赐座了,但却并没赐茶。

    几个大学士觉得有些奇怪,但见老十和弘暄都没去提醒康熙,便也按捺住了没动。

    老十可不认为康熙是忘了,老十是觉得,重头戏来了,自然不会动,也没法动,紧张去了。

    老十此时已经没那么淡定了,虽然口号喊得响,……说不在意会落得什么结果,但真到判决书快下来的那一刻,老十心情还是很起伏的……,而且老十瞬间改了主意,决定今儿一定要和康熙争个子丑寅卯来,老十承认自己是疏忽大意,但这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所以他一定要康熙将自己不孝不义的诸多莫须有的罪名说出个道道来,反正横竖都是死,不能让康熙痛快了…

    而弘暄也是手心里直冒汗,但弘暄想的却是,不能让老十闹,要闹也得由自己来,不能让康熙一棒子将老十打死,被圈虽然凄惨,但总有机会跑啊…

    九阿哥也是握紧了拳头,想不明白,老十到底哪里惹到康熙了,虽然老2的罪名也没几个是实打实的,但凭什么要让老十去重走老2走过的路…

    三阿哥、四阿哥和八阿哥则是精神一震,心情激荡的期待康熙在新年初始给政坛来个大震荡…

    其余皇子也都竖着耳朵,等康熙发布最新消息,虽然他们争不了,但总和他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不是…

    于是,康熙便在大臣们的疑惑、皇子们的高度紧张中开口了:“朕自总角继位,至今已0年已…”

    老十翻了个白眼,心想,真的来了。

    然后便见康熙将自己所做的成绩一件件一桩桩的娓娓到来,将贺岁大典硬生生的搞成了自我表彰大会,说了大半天,才说完三藩,不知道的还以为康熙改了职业,成说书的了…

    大臣们虽然挺纳闷的,但却都非常配合的当起了好听众,不时的拍拍马p,才得了奖金,不能让康熙说他们凉薄不是?

    三阿哥很活跃,四阿哥也比平常多开了几次口,八阿哥也略微积极了些,弘皙则和三阿哥有得一比,在康熙每次停顿时都不忘叫好,弘暄也不甘人后,巴掌拍得也很起劲,弘暄窃以为多做点面子工程有益无害,没准还能为日后争得不少同情分,便也不吝惜这点巴巴掌…

    而老十则完全置身事外,反正捧不捧场待会儿都要迎接天雷,便懒得费事。

    九阿哥也没参合,为的是尽量让自己不显眼,期望自己在康熙眼里能成一隐形人,以方便随后的营救行动…

    康熙说了整整两个时辰,听的人都觉得口干舌燥了,但康熙的口水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没见他喝水,也不知哪来的口水润喉。

    康熙简直就是个话唠,大伙耳朵都听起茧疤了,犹在津津有味的回忆着,并且连眼泪都(欲)夺眶而出了,因为说到了废太子。

    康熙动情的追忆了一把当初父慈子孝的美好画面,像祥林嫂似的有些哽咽的告诉大伙他是如何又当爹又当将废太子拉扯大,如何教他说第一句话,如何教他写第一个字…

    康熙这番表演弄得三阿哥等人又紧张起来,难道废太子又要重新出山?不待这样玩的…

    弘皙已经感动得流泪了…

    九阿哥银牙差点咬碎,老十则在仔细回想着,最近咸安宫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终于,康熙回忆完了废太子篇,翻到了老十这一页。

    老十全身立马绷紧了,弘暄也满是忐忑。

    令大伙惊讶的是,康熙并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颤抖着指着老十的鼻子痛诉老十的败家行径,而是一句话略过,说老十孺子可教…

    这下皇子们心中犯嘀咕了…

    老十也开始认为也许其木格是对的,康熙昨儿就是简单的烦了…

    等康熙总结完了自己光辉的一生后,便开始盘古开天说历史了,从三皇五帝说起,将他的偶像挨着挨着的给大伙分享了一回。

    就在大伙都被康熙绕晕之时,康熙又唱起了咏叹调,“古往今来,尚未有一位君主在位逾过六十载,朕有幸为天下第一人啊,整整一甲子啊,一甲子,六十个春秋啊…”

    没人敢提醒康熙在位和掌权其实还是有差别的,扣除年的傀儡期,康熙执政也不过刚刚满54年而已,大伙皆匍匐在地,再次高声祝愿康熙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阿哥还献媚的说,大伙都翘首企盼为康熙在位100年的大型庆祝活动增光添彩…

    康熙摆摆手,笑道,“那是空话…”

    于是,太和殿上又响起了“皇上洪福齐天,寿比天齐”的吉祥话。

    康熙听得很高兴,微笑着点头,然后又给大伙讲了一大堆大道理,围绕着“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引经据典铺展开来,就在大伙以为康熙想过过先生瘾时,不想,康熙又冷不丁的朝他口中的“众爱卿”们扔了颗原子弹。

    康熙表示,为了不惹天嫉,他决定禅位于太子,皇十子胤誐…

    今天有点感冒,头有些晕,勉强码完字,实在没精力检查了,有错字错句,还请大家海涵。

    第五百四十一章 真的禅位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真的禅位了

    康熙扔完原子弹后,一下觉得如释重负了。

    当了六十年的皇帝,握了六十年的生杀大权,说交就交,怎可能没一丝挣扎?…

    康熙不仅挣扎了,而且还挣扎得很厉害,昨夜在乾清宫楞是摩挲了一整夜的桌椅,拿着御桌上的折子楞是舍不得放下,将乾清宫的地板都是瞧了又瞧,东西暖阁的窗棂那可是(摸)了又(摸)…

    今儿说那么多的废话,并不是打什么伏笔,好让大家便于消化这个重大消息,而是康熙事到临头犹豫了,后悔了,打退堂鼓了…

    舍不得啊,除了对权力的眷恋,另一个原因便是舍不得,舍不得天不亮就起床早朝,舍不得听到喜报时的欢愉,舍不得接到灾情时的痛心,舍不得看到吏治腐败时的无力,舍不得发现人才时的欣慰,舍不得群臣的迎合吹捧,也舍不得群臣的直言犯上…

    看着臣服在脚下的群臣,看着巍峨的宫殿,再看着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玉玺,康熙委实没勇气按计划坚持下去,本想就这么算了,明年再说。

    但是,当看到似喜似狂、似悲似忧的一帮皇子时,康熙知道,他若不走这一步棋,不待他百年,骨(r)相残的戏码铁定就会轮番上演。

    如果眼下是废太子在位,康熙倒还不会怎么在意,因为废太子是他亲手教大的,什么时候出什么招,康熙总能估(摸)个七七八八,而那几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也玩不过自己的谋略,因此,儿子们内斗的后果尚在可预料之内。

    但如今的太子可是老十啊,一个从不按牌理出牌的老十一个有勇又有点小聪明且运气还超级棒的老十

    康熙自认从未认清过老十,更别说去猜老十的思路了,就拿昨天来说,在乾清宫依依不舍的康熙接到的消息竟然是老十在毓庆宫跳舞换谁在大年三十不受老爹的待见怕也该郁郁寡欢一把吧…

    因此,康熙完全不知道老十下一秒会干嘛,但康熙能笃定的是,老十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而且老十也不是个善茬,阿灵阿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一个势必要奋起反抗的老十所造成的破坏力,康熙不敢去想,也不忍去想。

    人老了,总想事事图个圆满,康熙自认为在事业上可圈可点,因此,便期望在家事上也能英明神武一回,治国齐家平天下,总不能让让后世说自己只会治国吧?那多没面子…

    而且如今已经废了两个半儿子了,………两个是老大和老2,半个是十三,……康熙委实不想儿子们再有什么损耗,人老了啊,这侧重点便有些不一样了…

    所以,看着抿嘴不辨悲喜的老十,看着眉眼都在笑的老三、老四和老八,看着一个劲儿缩脖子的老九,康熙便一咬牙,闭着眼宣布了这个令大清抖上三抖的消息—禅位…

    说出这两个字后,康熙却突然发现,原来并没自己想的那么难受,自己怎么反而觉得一阵轻松呢?也许,给大清打了六十年的工,也真的累了…

    康熙倒轻松了,太和殿上的其他人则全要疯了。

    老十率先就跪下了,诚惶诚恐请康熙收回成命,老十不是作秀,也不是假意推辞,而是真的诚惶诚恐,这事可是晴天霹雳啊,虽然是久旱遇到的好霹雳,可霹雳总归是霹雳不是?

    所以,给震瓜了的老十不假思索的就赶紧跪下了,想都没想,就道:“请皇阿玛收回成命,儿子惶恐,担不起此大任。”老十的声音还有点发抖,真的是给惊着了。

    三阿哥脸已经僵了,站着没动,完全给震傻了,不知该做何反应。

    等老十跪下后,三阿哥脑子才回复了一丝清明,但却不知是否该劝康熙改变这该死的主意,因为瞧着架势,老十怕是十之八九会登基了,那现在来得罪老十岂不是大大的划不来…

    因此,三阿哥决定随大流,因此,虽然随老十跪下了,但却没张嘴劝康熙。

    四阿哥脸抽搐着,(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康熙多少钱,这辈子要被他这样耍…一时忘了下跪。

    五阿哥和七阿哥除了惊就是讶,眼中则是满满的羡慕,当然跪得也挺快的…

    八阿哥只觉得浑身发冷,尚未发力,怎么就败了,而且还败得一败涂地,八阿哥是蓄意的站了一回…

    九阿哥是又惊又喜,觉得这无异于是康熙今年发的最大的红包了,当然了,九阿哥也没傻乎乎的在这个节骨眼上高呼康熙圣明,虽说人走茶凉,可康熙如今不还没走嘛,因此九阿哥也只是跪下没做声,将舞台完全留给了老十…

    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也都跪下了,但皆低着头瞧不清表情,不过,从他们放松的身形来看,应该是没受到太大的冲击,是啊,管他是谁继位,他们都是不亲不近的皇弟,该有的有,不该得的换谁当皇帝也得不到…

    十七阿哥跪是跪下了,但却握紧了拳头,嘴皮咬得渗出了血…

    弘皙跪得是不情不愿,满眼的怨恨…

    弘暄则是欣喜若狂,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而大臣们也一样,全被康熙给震住了,等老十跪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参差不齐的跟着下跪,但却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工作守则上没这条…

    大学士张廷玉见光老十在那磕头请康熙继续干下去,心想,这也不是个事,便硬着头皮道:“还请皇上不要抛弃臣等。”

    大伙一听,便纷纷跟上,请康熙不要丢下他们。

    大臣们都唱完了,四阿哥方才跪下,但八阿哥却倔强的站着,不忿的看着康熙。

    除了老十,康熙对其他人的表现皆不满意,怎么?现在就怕得罪老十了?虽然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自己不还坐在龙椅上嘛…

    康熙觉得有些悲凉,还有些失落,因此见着突兀的站着的八阿哥便越发的不顺眼,自己刚放话退位,你小子就来挑战权威了,真是可恼啊

    因此,康熙很是凌厉的盯向八阿哥,准备给八阿哥新年封岁,不想,八阿哥怔怔的看了康熙一眼,终还是怏怏的跪下了,让康熙好不失望…

    康熙决定日后一定写一本书,名字就叫“为什么立老十不立老八”,然后前言介绍就披(露)出答案,因为老八没老十有脾气,换了老十,肯定当场举手表示反对…

    八阿哥跪下了,康熙找不到人发脾气,只好对老十道:“朕意已决,胤誐,你不必再劝。”

    老十此时已经清醒了,但却表现得更卖力了,因为得开始唱戏了啊。

    所以,老十听了康熙的话后,不仅没停,还磕了两头,带着哭腔请康熙继续带着大清往前走,说大清子民离不开康熙…

    康熙淡淡笑道:“朕老了,一把老骨头累了这么些年,也该歇歇了。”

    老十又继续咚咚磕了俩头,道:“俗话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志不已,皇阿玛龙体安康,何言老字…”

    大伙立马跟上,学舌道:“皇上龙体安康,何言老字…”

    康熙还是摇头,表示自己想享几年清福了,大清的重担他是一定、坚决的要交给老十了…

    而入了戏的老十则将额头都磕出了血,打死也不答应,还说哪怕顶个抗旨的罪名他也坚决不要康熙退居二线…

    一时间,康熙和老十便貌似僵持了起来了。

    九阿哥一瞧,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因为按照礼节,老十应该辞三次后才勉为其难的接受康熙的任命,如果第一次就将头磕破了,那接下来两次又该怎么办?而且万一老十表现得太情真意切了,康熙来个被迫答应,那不亏大了…

    因此,九阿哥便出声了,“自三皇五帝以来,禅位之说只限于尧舜,皇阿玛此举真是堪比尧舜啊…”

    庄亲王忙跟上,“皇上真是堪比尧舜…”

    大臣们便又齐声歌颂了康熙一把,说康熙是古往今来唯一可以和尧舜媲美的君王了,荣耀啊…

    九阿哥送给了康熙一顶高帽子后,又对老十道:“太子,皇阿玛将重担交给你,那可是莫大的信任,请太子不要辜负皇阿玛。”

    庄亲王忙又跟上,“请太子不要辜负皇上隆恩。”

    于是,大臣们便又劝起了老十,十足的两面派。

    老十还是拒不接受,磕头磕得很是坚决。

    康熙还是摇头不允,也很是坚持。

    张廷玉见状,便提议,此事不如容后再议?

    反正按唱戏的规矩,这事得议三次才能成真,倒也不算得罪老十。

    不想,康熙却拒绝了,开玩笑,再议?康熙可不想再走一遍这五味俱全的心路历程,完全是折人寿命的知不知道什么是早死早超生?

    因此,康熙没好气的看了张廷玉一眼,来了个乾坤独断,告诉钦天监,他已经选好了日子,一个月后,举行禅位仪式,老十从明天起就到乾清宫办公,进行工作交接

    然后,便不待大家再劝,就冲老十吼道:“自朕立你当太子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你的肩上日后将担起大清这个重担,如今只是该你挑起来罢了,推什么推行了,给朕起来,叫人传膳这都什么时候了,午宴还没摆,像什么话不知道是大年初一啊”

    见康熙发火了,弘暄赶紧爬过去扶起老十,老十想了想,半推半就的起来了…

    九阿哥一见,康熙连禅位的时间都定了,更高兴了,忙主动说要去帮忙催传食太监,换来康熙一个大白眼…

    小声求月票

    第五百四十二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五百四十二章计划赶不上变化

    九阿哥很是喜气洋洋,很是卖力的张罗着午宴,好像康熙是禅位给他了似的,惹得康熙越发不待见他,太沉不住气了瞧瞧稳如泰山的老十,差距啊…

    康熙决定了,如果退休后太无聊了,也可以写写为什么九阿哥注定就是个打酱油的…

    窜上窜下的九阿哥哪知道他在康熙眼里已经成了反面教材,犹在p颠p颠的傻乐着,在太和殿跑进跑出,一副管家模样…

    老十已经冲九阿哥使了好几个眼色了,可兴奋的九阿哥楞是没瞅见,急得老十只好拿眼示意弘暄去将九阿哥给他悄悄逮过来。

    弘暄毕竟不是直接受益人,加之又是九阿哥的晚辈,所以当九阿哥开始忙乎时,弘暄便尽职尽责的当起了助手,总不能甩手当大爷啊,不过,同样在太和殿四处穿梭着,但弘暄却丝毫不打眼,因为九阿哥太抢镜头了,好似他是主角。

    虽然弘暄如今有点像路人甲,但能量却不小,很快,九阿哥就小跑着过去找老十了,惹得康熙又是一顿腻歪。

    九阿哥以为老十找他一定是有什么大事,不想老十却轻声道:“九哥,你待会儿瞅准机会派个人去知会其木格一声,她现在还不知多着急呢。”

    这下轮到九阿哥腻歪了,老十真是无可救药了,在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竟然还能想起他那没才没貌的老婆,这个蒙古太子妃,错,马上就该是蒙古皇后了,还真是妖孽啊…

    九阿哥斜眼道:“干嘛不找弘暄?”

    老十没好气道:“我和他父子俩在这嘀咕说小话,像什么样”

    九阿哥没法理解老十的逻辑,只好道:“没准弘暄已经叫人去了。”

    老十不耐烦道:“万一没呢?要不,你提醒弘暄也行。”

    九阿哥决定好人做到底,跑到太和殿外随手抓了一太监,“去毓庆宫给太子妃报喜。”说完不待该太监回应,便转身走了。

    于是,刚从毓庆宫回来的太监便(摸)了(摸)脑袋,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该再跑一趟…

    想了想,还是转身再次朝毓庆宫冲去,反正又不是报丧,不会遭白眼…

    于是,其木格便再次见到了该太监,“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九阿哥命奴才给太子妃报喜来了。”

    眼睛有点肿的其木格捂住心脏,问道:“又有什么喜?”这可怨不得其木格的心脏脆弱,康熙都禅位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喜的?其木格那智商实在想不出来,所以便提前做了点预防措施,免得待会儿乐极生悲。

    报喜太监楞了楞,笑道:“太子一个月后将荣登大宝…”

    这下轮到其木格楞了,该太监见状,忙重复道:“九阿哥命奴才专程来报喜的。”

    其木格有些明白了,应该是太和殿有些混乱,九阿哥和弘暄没协调好,不过,这的确是值得庆贺的喜事,其木格便又非常慷慨的打赏了那刚刚领过大赏的太监,还笑眯眯的冲人道了声谢。

    其木格可算是体验了什么是翻云覆雨手。

    今儿早上,也就是几个时辰前,其木格还戚戚然的将安安叫到跟前,充满着生离死别的伤感。

    安安刚听其木格说了个开头,眼泪就唰的流下来了,其木格本来就红着眼眶,被安安这么一渲染,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儿便也跟着止不住的朝下掉。

    好在眼前只有自己闺女,其木格也就懒得顾什么形象,没去擦眼泪,而是语带哽咽道:“别哭了,若让你弟弟们瞅见了,怕是瞒不住,他们还小,不懂事,若闹出什么来,可就麻烦了。”

    安安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但声音中却还是带着一丝抽泣,“额娘,你放心,我会看好弟弟们的,你和阿玛还有大弟,一定要保重,就算逃不出来,也没关系,等个五年就行了,那时弘参他们也大了,一定会带着人杀回来救你们的”

    其木格本来还担心安安会哭哭啼啼的不肯走,或者愁肠寸断的哭叫着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却没想到人家安安都在开始制定报复时间表了…

    代沟啊…

    这下其木格哭不出来了,给吓着了,“安安,你听好了,叫你带着弘参他们出去,不是叫你们时时刻刻记着杀回来的,而是要你们好好的活下去,与其让你们一辈子活在仇恨里,或者过个五年被当叛军斩首示众,额娘还不如让你们一块被圈呢”

    安安也不悲了,咬牙道:“额娘,我们会筹划好的。”

    其木格气急,“安安,你怎么和弘历一个样?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大清是什么国力,你一点也不清楚?你们在那些弹丸小岛上悄悄经营五年,就能杀回京来?你以为你太上老君啊”

    安安顿了顿,道:“五年不行就十年…”

    其木格怒道:“你给我打住额娘叫你们逃出去是为了什么,你说”

    安安有些委屈道:“那我们也不能见着你们在京受苦不管啊。”

    其木格这才缓和了语气,“安安,你大伯二伯如今不也被圈着,你觉得他们受了什么苦啊,吃穿用那样差了?寻常人家没准还羡慕得不得了呢你阿玛就算被圈了,也没什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过日子就得朝低了比,和高的较劲,只能让自己受累。”

    安安听得很是无语,“那又何必叫我们走。”

    其木格道:“因为弘参他们的抱负肯定是施展不了了,所以不如换个地方,至少能重头再来。”

    安安点点头,“我知道了,额娘,我会权衡的,不会去做以卵击石的事。”

    其木格道:“安安,答应额娘,熄了这心思。”

    见安安固执的不点头,其木格只好道:“额娘也答应你,我们会创造一切条件去和你们团聚。”

    安安还是没应允,其木格无奈道:“安安,说实话,咱们这一别,也许今生就再也没机会相见了,答应额娘,别让额娘为你担心好不好?你若活得太累,阿玛额娘会心疼的。”

    安安一下又哭了起来。

    其木格也是满腮的泪痕,“就算我们不能再相见,只好知道彼此都在认真的活着,那就够了,是不是?安安,别让我们下辈子都一直揪着一颗心。”

    安安缓缓的点了点头,哽咽道,“额娘,我答应你,我们会好好的活着的。”

    其木格捧起安安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痕,道:“到了庄子上约束着弘参他们,不能让他们跑远了,得了坏信就赶紧朝天津走,千万别管京里乱七八糟的消息。”

    安安点头道:“额娘,你一定要让大弟也好好的活着。”

    其木格强笑道:“我们都会好好的。”

    母女俩大年初一就流泪眼对着流泪眼,但没哭够就得将眼泪吞回去,因为不能让旁人瞧出端倪来。

    因此,其木格和安安都是又净了脸后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三胞胎听说要去农庄派发红包,都没异议,只是弘历嚷嚷着赶紧出发,以便快去快回,免得耽搁下午的拜年活动。

    所以,在弘历的带动下,三胞胎走得很快也很潇洒,没人扭头回望,所以都没人发现其木格仰头看天,强压着泪不要流出来。

    而安安在走出院子时也只是顿了顿,不敢回头…

    其木格本来身子就不舒服,这心情再一悲伤,就更难受了,所以,当报喜的太监第一次赶来时,其木格正卧在床上,蒙着被子,一手捂肚子,一手捂嘴…

    短短几个时辰中经历了大悲大喜的其木格思维几乎完全停顿了,猜不出视权力为生命的康熙为什么会来了这么一出,只能认为康熙大概是被尧舜穿越了…

    回过神来的其木格在重赏了送信人后,赶紧爬了起来,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立马叫来心腹,得赶紧去通知安安啊。

    而安安此时正咬牙瞪着大嘴巴傅清,心中着实着恼,这家伙还真是(y)魂不散啊。

    安安为什么会遇到傅清呢?

    因为安安和三胞胎此时已经离开了庄子,在山林中“追”野兔…

    为什么安安和三胞胎会打猎去了呢?因为他们还没出京,就在城里碰到了弘政。

    听说安安他们去给庄户发红包,昨儿被九阿哥交了底的弘政立马明白了,索(性)便跟着安安他们一起走了,免得逃亡时还得四处找人。

    弘政加入后,瞅准时机和安安交换了一下意见,安安没料到九阿哥会安排弘政跟他们一起走,惊讶之于便劝弘政别掺和,叫他将九阿哥给的接头暗号以及接头地点交出来就行。

    弘政却笑着说,他正好借机去娶克里蒂丝,说来还算安安他们帮他的忙了…

    安安也不是个扭捏的,见弘政的确没勉强的意味,便没再多劝,而是和弘政开始悄悄商量逃亡路线。

    因此,在庄子里,三胞胎便代表老十给庄户发过年红包,安安和弘政则在边上交头接耳的悄悄谋划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安和弘政都有些坐不住了,弘政便建议,干脆提前行动吧,打猎去,朝远走,如果没事,也好找托词,如果出事了,在山岗中总比在官道上安全。

    安安觉得有道理,便吆喝着三胞胎出发打猎,留下一护院在庄子里等候消息。

    当然,当时还遭到了弘历的反对,弘历可是盼望着赶紧去给人拜年收压岁钱的。

    弘参和弘丰也觉得大年初一就去杀生怕是不大好,所以都不怎么积极。

    还是弘政哭丧着脸,说自己郁闷,说丢了爵后生活没了意思,说自己不想回京,惹得三胞胎同情心顿起,一群人这才朝山上进发。

    不想,才离开庄子,这猎还没打上,迎面就撞见了一路人马,不巧的是,还有认识的,那该死的大嘴巴

    安安简直是(欲)哭无泪,这行踪还没藏呢就暴(露)了,这叫什么事啊…

    继续求月票

    第五百四十三章 玩暗的(上)

    第五百四十三章玩暗的(上)

    富察家是大姓,亲戚能从东直门派到西直门,这逢年过节亲戚往来肯定少不了。

    虽然傅清非长非嫡,但毕竟是富察家的成年男丁,还参加工作了,对前来拜年的晚辈,怎么说也得意思意思,若知道会在春节时分被派回京来公干,傅清是打死也不会乱花响银的,可有钱难买早知道,何况傅清还没钱…

    因此囊中羞涩的傅清只好用起躲字诀,大年初一一大早就溜出了府,说是去会朋友。

    可大过年的,家家户户不是走亲访友,便是在家等走亲访友的人,没人有闲功夫出来跟着傅清瞎混,何况登门找人也不能空手啊,所以傅清干脆就独自一人闲逛了起来。

    可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傅清是越逛越觉得凄凉,怎么热闹都和自己无关呢?

    于是,索(性)打马出了城。

    傅清也没什么计划,出城后就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着,走了大半上午,没想到却让他遇到了同样无所事事的一路人。

    于是,无聊的傅清便上去搭讪了。

    但对方却好似对他没什么好感,给他来了个冷眼相对。

    傅清瞧对方脸上还有瘀伤,觉得这铁定是个伤心人,便也识趣的没再多去叨扰,打算继续独自一人遛马玩。

    而有瘀伤的家伙正是栋鄂家的东茁,因脸上伤势没全好,为了避免暴(露),便在大年三十那天悄悄搬到了城外的庄子里,免得在年节时被亲戚发现,引发不好的联想。

    虽然物质上不缺,但孤零零的辞了旧岁的东茁心情自然是非常的不痛快,要知道他的前程可算是完完全全的毁了,栋鄂家怕是得将他冷藏一辈子。

    因此,自觉前途渺茫的东茁便索(性)在大年初一带着几个家丁出门登高去了,以图个好意头,不想却碰到了傅清。

    东茁是一眼就认出了大嘴巴傅清,可傅清却对东茁没太多印象,一是当时在绸缎铺子里没怎么在意,二是东茁脸上的伤也影响了傅清的判断。

    所以东茁见到傅清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撤,但当瞧见傅清孤零零的背影后,突然生出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伤感:大年初一同在外游荡,此乃同一悲也;都得竭尽全力的躲着太子的宝贝千金,此乃同二悲也。

    不过东茁却认为傅清比他更惨,毕竟自己对一切都是了解的清清楚楚,而傅清却还被蒙在鼓里,瞧傅清的衣着,也是个富家公子,不论是经商还是入仕,这辈子若走运,倒也罢了,若倒霉,没准在危机时刻就会和太子的宝贝闺女打个照面,然后来个死不瞑目…

    于是,伤感的东茁便叫住了已经走远的傅清,两人来了个结伴同行。

    傅清乍喜之下自然不会推却,但却也没主动报上姓名,而东茁也没自我介绍的意思,所以,这两人便“这位兄台”“这位公子”的这么称呼开了。

    两人本就不熟悉,试着遛马聊了会天,却发现聊不到一块儿去,傅清感兴趣的,东茁听得索然无味,东茁喜欢的,傅清没一点好感,于是,两人便索(性)跑去山林打猎,虽然这大冬天的,动物都在冬眠,但能打几个麻雀也是好的。

    因此,两人便朝山上转悠了,因东茁不怎么喜武,所以傅清便成了主力队员,不过,这两人一个人当演员,一个人当观众,倒配合得挺默契的,于是,便没再去寻其他玩法,将打猎这项运动持续下来了。

    当傅清捕获了两只麻雀,一只野兔时,俩人才发现原来已经中午了,便打算寻个地头来个野炊。

    不想,却碰到了安安一行人。

    东茁第一眼就发现了弘政,正想着是不是该躲一躲,却不想又瞅见了安安,忙将头低了下去,恨不得立马变成隐形人。

    而傅清首先注意到的却是三胞胎,心里正想着,哟,谁家这么能生,竟然生了三个一模一样的,而且还是小子还没感叹完便看到了弘政,对三胞胎的身份便也有了几分明了,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却冷不丁的扫上了安安那变幻莫测的眼神…

    傅清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背,看来今天应该去烧香的,当下便有些踌躇…

    而安安也在犹豫着,该拿这个傅清怎么办,若真的需要逃命,这家伙铁定会跑去告密,大部队肯定更容易追上来…

    而弘政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回京的半道上可是接受了傅清保护的,熟人,而东茁是九福晋娘家堂侄,也认识…

    弘政觉得自己拖累了安安和三胞胎,情绪有些低落。

    弘参觉得安安和弘政有点不对,瞅了瞅对面停下来的一行人,小声问安安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安安扯了个笑,轻声道:“遇到一熟人。”却是对着弘政说的。

    弘政舒了一口气,还好,坏事的不只自己,忙小声回道:“我也是。”

    安安旋即想起来了,弘政回京半道上遇着傅清的,便苦笑了一下,拿眼征求弘政的意见。

    弘政两眼茫然,一看就是没主意。

    安安想了想,冲傅清扬声道:“怎么,不认得了?”

    弘政楞了一下,顷刻间明白了安安的用意,瞅了瞅对方的四个随从,再看了看自己这边的九个侍卫,也大声道:“傅清,东茁,你们怎么在一起,爷怎么不知道你们熟啊?”

    傅清和东茁只好赶紧跳下马。

    傅清动作稍微快一点,给弘政行了一礼,“大公子也出来狩猎?”然后才对安安道:“大小姐好。”傅清没敢暴(露)弘政这伙人的身份,毕竟对东茁不了解。

    想抹脖子的东茁也强笑道:“没想到在这碰到大公子,我和傅兄才认识,才认识。”东茁不知傅清身份,见傅清提的大公子,便也沿用了这个称呼,免得节外生枝。

    傅清也忙道:“我和东公子今儿才认识。”

    而安安此时也认出了东茁,指着他,讶然道:“是你啊?”

    东茁恨不得立马死了去,免得给家族蒙羞,但无奈大过年的,亡命之徒全休息,在这荒山野岭杀人越货的好地方,楞是没人放冷箭,只好低头不语。

    弘政奇怪道:“安安姐,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安安道,“有过一两面之缘。”

    弘历轻声道:“二哥,我怎么觉得关系有点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