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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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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老十和蒋先生则一头雾水地看着其木格。

    老十愣愣地说,“其木格,这又不是蒙古文,这是洋文,爷都看不明白,你别在那瞎看,等明儿爷空了找个翻译……”

    其木格道:“爷,你忘了那个威廉?他虽没当成我的师傅,但我却还是向他请教过英格兰文的。虽然这信我也不能完全弄明白,但有几个词却还是懂的。”

    老十没想到那个狗p威廉现时竟然还发挥了残热,有些不爽,但还是问道:“看懂了什么词?”

    其木格为难道:“我也说不准的,但这里好像是提到了皇孙…”

    这些都是英国商人与其常驻广州办事处的掌柜之间的往来信件。

    而办事处掌柜在信里告知,他们找到了废太子的二阿哥弘皙当靠山。

    虽然其木格看明白了,但却没敢实话实说,自己又不是天才,若就凭威廉指点一二,就能看懂英文信,那老十没准还以为自己私下会见了威廉n多次呢,为了家庭和谐,其木格的脑袋一般还是反应很快的。

    一听其木格提到皇孙,老十脸色一凛,道:“其木格,你再仔细看看,信里到底说的是洋人的皇孙,还是咱大清的。”

    其木格装模作样的又看了一遍。道:“好像是咱大清的。”

    老十和蒋先生对看了一眼,两人同时都想到了弘皙。

    虽然废太子被废圈(禁)在咸安宫里,可是康熙对弘皙的圣眷并没减半分,所以弘皙老爸虽然和皇位没了缘分,但还有一部分死忠废太子的人对弘皙寄于了莫大的希望,总想着有一天康熙会直接传位给嫡皇孙。

    在这种势态下,弘皙要没想法那才叫怪事。

    但废太子虽然被圈了,但其毕竟在太子位上经营了几十年,江南作为最富庶之地,太子没少在那一带培植势力,虽然康熙下了狠手,但废太子的实力多少也会保留几分,所以,老十才一直没朝弘皙身上想,以为他就算有野心,也该将手伸向江浙一带。

    当然了,其他几家府里也有成年皇孙,所以老十和蒋先生也没匆忙下结论,找了个通译过来,将所有洋文信函全给翻译成了中文。

    老十一看,火大了,这洋人的信里不仅提到了弘皙,提到了满丕。还提到了九阿哥。

    虽然信件说得不怎么详细,但也让老十弄明白了,弘皙已成功被洋人拉了过去,满丕已中了洋人的糖衣炮弹,而九阿哥则是洋人眼中潜在的腐化堕落分子。

    蒋先生道:“这倒好解释了,满丕上了洋人的贼船,骑虎难下,便干脆转投到弘皙门下,为了表忠心,自然也与王爷来了个硬碰硬。”

    老十冷笑道:“哼,弘皙这黄口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阿玛当初有名有份,也没象他这样到处惹事生非,爷倒要上个折子问问皇阿玛,是不是给弘皙的月钱太少,要他这个皇孙不顾脸面的收洋人的孝敬银子!”

    蒋先生心想,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了,要不是你那宝贝福晋这么一场大闹,要断了人家的生计,可能也就没这事了,严格说来,人家也只是被迫防守而已。

    蒋先生腹议归腹议,但还是尽责劝道:“十爷,稍安勿燥。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知九爷一声。不能让他对满丕和弘皙没个提防。至于向圣上承报一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毕竟这信的来龙去脉咱们可不好交待。弄不好还要被弘皙反咬一口。”

    老十虽然很生气,但总算揪出了暗中的对手,心情倒比前几日轻松了许多,回到后院后还夸奖了其木格两句,说她傻人有傻福,几年前胡乱学了几句洋文,今天竟然立了大功,的确,若不是其木格及时出场,老十绝不会再多看那洋信一眼。

    其木格不大明白老十到底是损她还是夸她,想了想,便自我吹嘘了几句,说什么自己早就看明白了那信函,只是觉得事关重大,不敢贸然出口,当时才谦虚了两句,只说看懂了皇孙和其他几个单词,云云。

    倒惹得老十好一阵嘲笑,其木格无奈的耸耸肩膀,为什么大家就是不相信真话呢?

    当然,其木格也没忘提醒老十,一定要叮嘱那通译闭紧嘴巴,毕竟这通译是临时在外面找的。若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出去,后继麻烦事可就多了。

    老十笑着夸其木格心思慎密,心里却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其木格,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当然了,老十最终还是没告诉其木格现实的残酷,反正有自己在呢,没必要污了其木格的耳朵。

    于是,老十便在老婆添香中给九阿哥写信了,告诉九阿哥,他费了半天的劲把满丕送上了从二品广州巡抚的位置,却是为弘晰做了嫁衣…

    还笑着对一旁不认真磨墨的其木格道:“九哥见了信后,肯定会摔杯子…”看来,摔杯子似乎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遗传。

    不过老十却没猜准九阿哥的反应,九阿哥接了信后,实在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恶气,直接拿匕首将自己的帐篷给划烂了,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给九阿哥写完信后,老十想了想,拉住准备洗手的其木格,吩咐继续伺候老爷写字,在其木格唧唧歪歪声中,又给八阿哥写了封信,隐晦的透(露)了一下弘皙的动向,非常好心的提醒八阿哥,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个…

    写完后,老十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错别字,句子也很通顺,很好很满意,更开心的是,有八阿哥盯着,弘皙的日子怕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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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六章 慈善

    第三百四十六章慈善

    老十既然找到了元凶。便也不再着急,打算徐徐图之,要收拾一个小小的弘皙,老十有些不屑于亲自出手。

    至于程家义,老十倒没那么多顾忌了,直接派人去程的家乡,“问问程氏一族的族长,他们的族规是不是只是个摆设?”

    其木格一听,崇拜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从敌人内部下手呢?当然了,连带的,其木格对嫣红也多了几分鄙视,看来手段也不过尔尔,就这智商还当小妾?

    装作不知自己与嫣红半斤八两的其木格虚心好学道:“爷,要是程氏的族长不上道怎么办?”

    一个程家义,一个满丕,让其木格有些心有戚戚,对老十府门上挂的金字招牌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

    老十自信满满道:“放心好了,当族长的,可得为一族人的前途考量,要是连这点利害关系都权衡不了。他程氏一族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其木格放下心后,本想夸老十两句,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爷,你怎么不早说这法子?你要早点知会一声,这事也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的。”

    老十一脸的高深,道:“爷是想看看郭络罗氏一家是个什么反应。”

    其木格咦了声,不解的看着老十。

    老十笑道:“郭络罗氏一家没帮着嫣红出主意,呵呵,就算有,那也是馊主意…”

    其木格还是不大明白,依旧一头的雾水。

    老十笑着摇摇头,道:“这说明啊,京里有人等着看戏呢。”

    其木格想了想,不确定道:“爷是说八哥?”毕竟八福晋可是郭络罗氏家的人。

    老十瘪瘪嘴,很是鄙视道:“其木格,这事对你的脑袋瓜子而言,太难了,想了也是白想,还不如不想。”

    报应啊,其木格上一秒才暗暗鄙视了嫣红,下一刻老十就帮着自家的小妾华丽丽的给报复回来了。

    见其木格鼓起了眼睛,老十忙转移话题:“弘暄呢?还跟在安安p股后面认那几个小的?”

    其木格横了老十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弘暄若不是随你,能分不出谁是谁吗?”

    老十吧唧了一下嘴巴,“爷才没他那么蠢呢,行了,叫他别再认了。也不嫌眼花,叫他过来,爷有话交代。”

    其木格道:“弘暄聪明着呢,知道自己分不清,早不纠缠此事了,你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和安安去香山县衙了。”

    老十奇怪道:“去县衙干嘛?”旋即又紧张的问道:“勒孟带了多少人跟着?”

    勒孟虽然级别很高,但近几年来,其职责却总是围绕着弘暄的安保工作,此番自然也跟了弘暄一道出京。

    在老十的意识里,南边不如北边安生,谁知道会不会从哪儿冒出个天地会的余孽来,但毕竟只在前山寨停留三天,老十便没特意嘱咐勒孟加强安保,没想到弘暄p股还没坐热就以身涉险去了,还捎带上了安安。

    其木格忙安慰道:“我特意嘱咐了的,除了京里跟来的随从,还增派了庄子里的10个护院。”

    老十稍微放了点心,“去县衙干嘛?怎么了?他想去砸县衙?”说到此,老十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恼怒道:“他去惹事,拉上安安干什么?”

    其木格翻了个白眼,“爷,你以为弘暄没事就咂县衙玩啊?他是去办正事。”

    老十疑惑道:“他能有什么正事?”

    原来,弘暄和安安在其木格的引导下,在对这世界还懵懵懂懂时,便开始涉足慈善事业,经过几年的经营,虽然导致了两人手里一个闲钱也没有,还欠了其木格一p股的债,但却让各地的庄户受益匪浅。

    在这几年磕磕碰碰的(摸)索过程中,两人的慈善基金会涉足的领域是越来越广泛,从庄户的义务教育到技能培训,从孤寡老人的津贴到贫困户补助,从修桥修路到植树造林…

    总之,除了关外的庄子,弘暄和安安没亲眼见过外,京郊和前山寨的庄户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一个个对主家是赞不绝口。

    虽然相关慈善账簿每月都会送给弘暄和安安审核,但在安安起程来前山寨前,弘暄还是再三嘱咐安安,叫她一定要亲自实地考察、核查资金到位情况,毕竟前山寨离京远,没准下面的人别的本事没有,却学会了一身做假账的本事。用弘暄的话说,若这些钱落入了管事的口袋里,我他真比窦娥还冤了。

    安安颇有其母的气势,豪气云天的道:“弟弟,放心。若真那样,就算你不心疼,我还(r)疼呢,若真有人狗胆包天,我就抄了他的家,让他子子孙孙都得还我钱,还得按高利贷的利息给!”

    于是,一心想炒家灭门以树立彪悍格格名望的安安到了前山寨后,休整了两日,便直接去庄子里家挨户的核实去了。

    忙了一个多月,没查出什么大问题,看来大家都还拎得清,知道这钱不是抢的,而是从人家俩姐弟嘴里抠出来的,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当然小问题倒也不少,有的是政策出现了偏差,有的是执行人能力不够,但总的来说与贪腐都扯不上关系,这让安安很是高兴。

    看着庄户们一个个自豪的脸,安安觉得自己当了几年的穷人,真是值了。

    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些矛盾还是无可避免的呈现在安安面前。

    原来。弘暄和安安的慈善事业上了轨道后,其影响力便渐渐辐s开来,一些有钱的大地主便纷纷依葫芦画瓢,但那些小地主却是有心无力。

    按后世的标准来看,这些小地主也就是混了个温饱,稍有积蓄的小康之家,或者勉强算是压力颇大的中产阶层,他们若样样都来参一股,那离破产也就不远了,但若不参与,佃户们一个个便人心涣散。一天到晚的总红着眼。

    这也不能怪佃户们贪图小便宜,不顾念主家的实力,当自己村里没一个闺女愿意嫁进来时,是人都得抱怨,这可是关系到子孙繁衍的大事啊。

    人家佃户说了,咱们祖坟没冒青烟,也不指望家里能出个状元,咱们本就是贱命,也不去奢望隔三差五的能吃顿干饭,咱们只要求老婆孩子热炕头…

    因此,在慈善事业刚发挥成效时,弘暄和安安虽然给自家庄户带来了好处,提高了他们的生产生活水平,但却是得罪了四周大大小小的有钱人,你总不能叫主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佃户吧?就算主家乐意,也没谁有那本事生出那么多女儿来啊?

    就是产女专业户九阿哥,在一口气得了五个格格后,接下来可生的全是阿哥!叫他再接着生五个格格试试!

    所以啊,老十这个爹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两孩子挡灾了,这两人若不是给老十当儿女,早被人堵在家门口狠揍一顿了。

    既然不敢挑衅,那就只好妥协了。

    为了稳定自家佃户的人心,小地主们便纷纷找大户人家商议,表示愿意给先生出些束修,能不能让自己佃户的孩子也进学堂去认两个字?当然了,如果自己佃户的孩子都能进你们的学堂了,那他们爹娘或亲戚若想借个款之类的,是不是也可以按你们庄户的标准来呢?

    虽然小地主们的要求有些无理,没听说给学校交了学费,这学校的董事会不仅得管学生,还得管学生的爹和亲戚的…

    虽然庄里的管事讥笑着告诉安安:“这些人啊,真不知脑袋是怎么想的,若咱们真应了,没准逢年过节,还会赖上咱们给他家佃户发年货呢!”但安安却有了新的想法,当即给弘暄去了封信,在得到弘暄的支持后。便告诉庄里的管事,只要那些小地主愿意投钱,不论数额多少,他家的佃户也可享受一切帮扶项目。

    管事的认真劝了两回,还去找其木格讨了回主意,无奈安安一味的坚持,其木格又撒手不管,只好将口风放了出去。

    大家一听,高兴了,纷纷赞格格圣明,田间地里都夸格格是九天下凡的仙女,错,比仙女还好看,比仙女还心善,那些仙女给格格提鞋都不配…

    有的还说安安是王母娘娘座下的yu女,专门下凡来解救劳苦大众的…

    弘暄虽然不时的为慈善经费伤着脑筋,但人远在北京,反而是一点名声也没挣着。

    但是一个月后、两个月后、一年后,每次管事的交上账簿,都会对安安大大的叹气,入不敷出啊…当然了,在安安心情不错的情况下,管事的还会隐晦的提醒安安,千万别真当自己不食人间烟火…

    昨晚,安安便垂头丧气的给弘暄承认错误:“弟弟,都怪我,没想到这些人那么狡猾,有的人一年只出了半钱银子,却总使唤一些老弱病残从咱们仓库里领药材,还不时的找两额头摔了几个包的小p孩,哭着喊着叫咱们帮着把路给平整平整…”

    弘暄(摸)(摸)额头,道:“额娘怎么说?”

    安安翘着嘴道:“当初额娘就劝过我,说有多大的头,带多大的帽子,叫我别还没学会爬就开始跑,如今听了,只是叫我该收手就收手…”

    弘暄好笑道:“额娘就这样,不喜欢费脑子,容我好好想想,总会有法子的…”

    也不知弘暄一晚上想出了什么对策,反正一大早,等老十刚出门,就告诉其木格,他得去香山县衙一趟。

    老十听后,怀疑道:“这臭小子该不会蠢的叫县衙去逮人吧?”

    其木格也不知哪儿来的信心,斩钉截铁道:“弘暄没那么蠢!”

    老十看看其木格,喃喃道:“也是,这种蠢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其木格气结…

    总算完全降到3度2了,唉,呆在家里老出汗,却不敢开空调,好在更完了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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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七章 宣扬

    第三百四十七章宣扬

    香山县本届县令五十多岁。姓林名孝孺,虽然一直兢兢业业,但因谨小慎微,也没什么建树,年年考评都是个中,因此,这县令一当就当了十多年,如今早已经灭了升迁的心,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再干几任。

    一听得敦郡王府的阿哥和格格求见,林孝孺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装病,第二个反应是想装死,第三个反应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林孝孺觉得自己冤啊,自上任以来,他对前山寨老十的别院那是恭恭敬敬,秉着绝不碍人眼的原则,除了逢年过节的孝敬,其他时候他是绝不往前冲的,只求贵人们千万别没事就想起他,让他过两天安稳日子,要知道,这孙子也不好装啊。

    事实证明。林孝孺是对的,想想程家义,想想广州巡抚,哪个不被敦郡王府闹得焦头烂额的?林孝孺头次不再羡慕比他大的官了,这高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没想到,这千小心万谨慎,还是没躲过去。林孝孺郁闷啊,自己虽然庆幸了一回,但却没幸灾乐祸啊,怎么报应来得这么快呢?

    看着喜形于色的老婆,林孝孺想起昨儿夫妻间的闲谈,不由暗暗骂自己怎么长了个乌鸦嘴!

    他老婆比他心大,昨儿还在骂他没出息,唆使着他去给老十请请安,在王爷面前混个脸熟,没准能升个一格半格的。

    林孝孺嘴臭啊,当时牛哄哄的道:“老爷我怎么去啊?前山寨是丢了(j)啊,还是跑了猪?敦郡王是什么身份?皇子!皇子不得结交外臣!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懂,这不年不节的,老爷我要去了,那才是给王爷添堵呢!没准回头这个乌纱帽就没了!若王爷想见我,自然会派人来知会的!”

    不想老十没召见,他儿子女儿反倒亲自登门了…

    而林夫人则立马喜形于色,亲手扒了叫苦不迭的林孝孺的居家服,再亲手伺候着林孝孺穿好官服,最后又还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仪容无失当之处,才将一脸哭丧气的林孝孺推到了前院县衙。

    而弘暄和安安已经等了一小会儿了。

    林孝孺到了会客厅,挤了个笑脸,道:“不知大阿哥和大格格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弘暄笑道:“无妨,我们事先也没递帖子,说来还是我们失礼了。”

    林孝孺忙道:“该下官先递帖子,该下官先递…”

    安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扬眉看了眼弘暄,似乎在感慨原来朝廷官员就这德行啊。

    林孝孺听得安安发笑,脸也红了,一时间站在那里,越发的手足无措。

    弘暄见了,反客为主道:“大人请坐。”

    林孝孺忙道:“谢坐。”

    坐下后,林孝孺擦了擦满脑门的汗,脑袋里认真回想着,香山县是没烟馆的,自从蒙古福晋叫人牵狗去了广州,林孝孺就亲自微服私访的在香山县暗访了一遭,真没发现烟馆。让他免去了一番天人交战,乐得他回府就喝了个半醉,直感叹自己运气好,不用左右为难,在夹缝中求生存,因此,两个小贵人肯定不是为阿片来的,那么朝廷到底还(禁)了些什么东西?…

    弘暄见林孝孺神游太虚的模样,不由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免得自己说了半天,这个胆小的县令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林孝孺立马赔笑道:“大阿哥…”

    弘暄这才笑道:“我们兄妹前来,是有事想请林大人这个父母官帮忙。”

    林孝孺一听,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当初直接致休得了,干嘛鬼迷心窍的跑到香山来赚朝廷的俸禄。

    林孝孺看着弘暄,心想,你堂堂皇孙都解决不了的事,我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那更是没辙啊,便苦笑着小声道:“不知大阿哥有何吩咐?”

    弘暄笑道:“是这样,我们兄妹闲来无事,将平时积攒的零花钱用来帮助庄户人家,想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些…”

    弘暄说到这,林孝孺便明白了,合着格格被人诓了,这阿哥出面来找回堂子,于是不待弘暄说完,便做出义愤填膺状,道:“那帮刁民着实可恶,竟然敢将算盘打到大阿哥和大格格的身上。着实可恨!”

    安安一听,脸上挂不住了,看来整个香山县都知道自己当冤大头了,不知道有没有传遍整个广东省?

    弘暄也不急着说话,只是好笑的看着林孝孺。

    林孝孺同仇敌该的声讨了一句后,便尴尬的笑了笑,道:“大阿哥放心,下官一定好好训斥他们一番,叫他们将该给的银子都补足了,不知大阿哥意下如何?”

    林孝孺紧张的看着弘暄,生怕弘暄说出个不字,他可不想带着衙差为此事去逮人,这事顶多就是给弄个欺哄未成年人的罪名,不轻不重的,原告被告可全得罪了。

    果然,弘暄摆了摆手,林孝孺打了一哆嗦,手已在发抖了。

    弘暄眯着眼,道:“大人哪里话来,什么时候出了刁民了?”

    林孝孺楞了楞,道:“大阿哥的意思是?”

    弘暄当下正色道:“大人治下是不是出了刁民,小爷不想过问,我今儿来是想和大人说说积善行德之人的。”

    当下。弘暄便将所有捐助者是夸了又夸,赞了又赞,说他们重大义、通情理,一心向善,一个个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堪称良善之家的典范…

    等将这帮人都夸上了天,还不忘在结尾恭维了林孝孺几句,说他治下有方云云…

    林孝孺知道了,别看这兄妹俩身份贵重,但还是涉世未深啊。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不过就算真将他俩卖了,哭的也是老十,与自己不相干,当下只是不住的点头,不时说上一句:“大阿哥说得是…”“大阿哥谬赞了…”

    弘暄夸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终于住了声,让安安羡慕不已,看来自己这个弟弟是大有长进,夸了半天,楞没一个词是重复的。

    林孝孺也对弘暄的词汇量仰慕不已,就差对着弘暄流口水了。

    弘暄见忽悠的差不多了,方说出此行的目的“大人,我们收了诸多善心人士的善款,感慨之余,便也想着让更多的人受益,这样才不辜负善心人士的一番好意,因此,我们打算给县里做做事,修个桥、铺个路之类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林孝孺一听,高兴了,忙推荐了几处急需修桥的地点,“这三处水流急,若要修桥所费不少,因此便一直拖了下去,大阿哥和格格有此善心,真是香山县之福啊…”

    弘暄听林孝孺的意思,好像是想让自己一次(性)将三座桥全修了,不由微微冲安安笑了笑,用唇语道:“真将咱们当凯子了…”

    安安虽然没猜出弘暄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林孝孺的小心思,她却也是弄明白的,当下便道:“多谢大人指教,我们会派人去实地勘察的,届时一定会选一处最急需的地方来修桥。”

    林孝孺还是乐呵呵的,修一座也行啊,只要不给自己找麻烦。就是让县里筹款修都没问题。

    安安有些瞧不惯林孝孺,觉得这个官神叨叨的,不是发愣、就是傻笑,当下便冷声道:“大人,这县志该修了吧?”

    林孝孺一时没反应过来,道:“县志?”

    弘暄点点头,道:“没错,大人,这县志好像是时候该修一修了…”

    林孝孺也不傻,回过神后,立即道:“是,是,县志的确该修了,届时一定会将大阿哥和大格格的良善之举写进去…”

    弘暄摆摆手,道:“应该是将所有善心人士都写进去。”

    林孝孺这次也不怔了,立马点头,只是看向弘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傻子。

    弘暄从袖里拿出一页纸,递给林孝孺道:“这是小爷写的,大人看看能不能用?”

    林孝孺接过后,还未打开,就不停道:“能用,能用,当然能用…”又换来安安一阵白眼。

    不过等林孝孺看完后,这言辞间对弘暄倒真心恭敬了不少,没想到啊,小小年纪能有这份才情,假以时日,考个状元怕也没多大问题,“大阿哥放心,等县志修好,下官一定派人给大阿哥送一本去,若改了大阿哥的一个字,唯我是问。”

    弘暄点点头,又不忘问道:“不知何时可修好?”

    林孝孺当即道:“下官明日,不,今日就立即招师爷商议,最迟明日下午就可动笔,一月之内,一定完工。”

    弘暄和安安点点头,便不再多说,起身告辞,临出门前才又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说是如今善款来自多人,虽然大家信任有嘉,但这监督还是不能少的,想借县衙门前的告示栏,公布一下近一年多的账目明细…

    林孝孺自然是满口答应,而且还主动说要派衙役天天看守,一定会让公告在县衙门前贴满一年,“不,贴个两三年都没问题,而且,城门处下官也派人去贴,每天都会安排人去念给大伙听的,大阿哥和大格格就放心好了。”

    安安道:“就贴一年吧,一年后又有新的账目了,至于派人念嘛,念一个月就行了,城门处的,就照大人的意思也贴上吧。”

    于是,弘暄和安安,以及林孝孺便亲眼看着几大张纸贴在了县衙门前的布告栏上。

    在明细表开头,弘暄写了几句感言,首先是对所有捐款人士表示了感谢,说是虽然说做了好事不留名,但善心应予宣扬,故此才将捐款人士一一列出,而且因马上要修县志,为了给后世子孙所个榜样,也将名单交与了林大人,如有冒犯,还请海涵,然后是表示善款有限,只能帮助最急需的人,如果大家在资助账目里发现有人作假,欢迎举报,然后便是告知每年公开一次账目,由大伙监督,最后是谦虚的请大家多多指正。

    而在明细表的结尾处,弘暄又附上了来年工作计划,第一项就是修桥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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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八章 懂事

    第三百四十八章懂事

    弘暄和安安运气不错。正好赶上那天赶集,街上人来人往的,虽然只备了一份资料,城门处来不及贴,但不一会儿,在衙役的敲锣打鼓声中,半座县城的人还是都知道了…

    弘暄他们贴出的布告不仅仅详细的写下了捐款人的详细籍贯,捐款数额,还对接受资助的每一个人也做了详细的描述,是自耕农的,村落地址那是写得详详细细,是佃户的,主家是谁也写得清清楚楚,至于资助项目,那更是要多详尽就多详尽了,那怕是一个铜板的支出也是列明了时间和事项…

    不仅如此,弘暄对民众的智商有些怀疑,还特意找了几个不起眼的家丁临时客串托儿,专门在人群中惊呼:“呀,怎么王老爷的佃户天天都在抓药啊?他庄子是不是风水不好?瞧这架势,怕是今年收成够呛。佃户全成药罐子了,谁伺候庄稼啊?”

    “刘老爷才出了1两银子,他家才那点儿家底?不可能吧?还送了五个孩童去学堂?明摆着占便宜啊?…”

    “张家…”

    这么一挑唆,大家的注意力立马变了,在衙役念读时纷纷当起了统计员…

    弘暄和安安躲在马车里悄悄看了会儿热闹,便吩咐勒孟出城。

    安安开心道:“弟弟,你说那些有能力出10两银子却只给半钱、还从咱们这拿走上百两银子的人知道这消息后,会是什么脸色?”

    弘暄坏笑道:“这可比当众剥了他们的衣裳,还叫人难堪,我估计他们肯定全成黑色了,都拿锅盖灰擦脸了,免得让人认出来。”

    安安心想,也是,虽然大家伙不知道彼此的真实家底,但猜来猜去,一般也不会差上十万八千里,谁是真的量入为出做善事,谁是占便宜,基本上算是一目了然。而那些自愿、半自愿或被帮主家骗取援助金的人自然也会大大减少,中国人别的不看重,这脸面可是千百年来最不愿丢的东西,要不怎么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呢…

    安安这么一想,当下开心笑道:“还是弟弟这个法子好,将心术不正之人逮了出来,还让他们没法说咱们一个坏字。”

    的确,既然收了大家的银子。向大家公布账簿没错啊,以前只是一家人的事,关起门来,想怎么对账都无所谓,可如今有外人参与了,自然得给大伙儿一个交代,免得让旁人说,敦郡王府的大阿哥挪用了善款去吃酒,或者大格格贪了他们的银子去买糖吃。

    当然了,那些实打实的善心人士自然是喜上眉梢,中国人虽然信奉做了好事不留名,但却又期盼着自己能流传千古,可能名垂千史的毕竟是极其极其的少数,作为一般大众而言,能有幸被载入县志,那已经值得杀猪宰羊来庆贺一番了。

    可以预料,等新版县志出炉后,这见面后的日常问候语十之八九会被改成,“你读了县志没?”当然,还得再加三个字:“新版的。”

    对自己此举所带来的深远影响还不甚了然的弘暄此时正一脸的坏笑:“妹妹,你等着吧。没两日,咱们府里的门槛就会被人踏破了!”

    安安扬扬眉(毛):“为什么?”

    弘暄道:“给咱们送钱啊!”

    安安张大嘴巴:“啊,可他们眼下就算投了钱,也不一定能进县志了啊?这县志又是一年一修。”

    弘暄解释道:“咱们不是说了,接下来的第一要务就是修路修桥嘛…”

    安安不解道:“也一样啊。”

    弘暄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耐心道:“这桥要是一月内给修好了呢?”

    安安夸张的叫了声:“不会吧?”

    弘暄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你瞧着吧,一月之内,这新桥必定剪彩,而且咱们收到的钱没准能修五座桥呢,咱们至少两年内不用为修路修桥的银子费心了。”

    此时这些头脑发热的捐助者自然不会去计较自己捐的银子是否会全款用于某一座桥的修建,只要自己捐出的钱有一个铜板能用到第一座新修大桥上就成。

    安安明白了这个道理,佩服道:“我还以为你说修路修桥是为了让那个县官同意修县志呢…”

    弘暄摇摇头:“妹妹,咱们是什么身份,就是叫年年修县志,也犯不着给一个小县官甜头尝,你怎么和额娘一样,时不时的就犯糊涂?”

    安安瞪圆了眼反驳道:“你精明,二弟、三弟、四弟你怎么分不清楚?”

    弘暄尴尬的笑了笑,道:“咱家的人都精明,就是每人精明的地方不一样,哈哈,这账目你就管得很好嘛,要我,就没那本事。”

    安安满意,点点头,“还不算太糊涂。”

    弘暄笑道:“妹妹,要是事情再多些,你能顾得过来吗?”

    安安自信满满的一仰头。道:“就是修一百座桥,我也能打理的有条不紊的。”神情间像足了老十。

    弘暄道:“那好,我回头就给皇玛法去信求恩典。”

    安安眨了眨眼睛,“你该不会修桥修路上瘾了吧?”

    见安安将他当做了包工头,弘暄没好气道:“我是想建个仓库,咱们庄子上的存粮一般只够自己庄户应付灾年,届时若真发生个水灾旱灾,咱们收了其他庄子的银子,不给人家发口粮也不合适,可若要发,咱们的存粮又不够,等捐的银子多了,我便想再建个新的。”

    这年月,若发生什么自然灾害,因受交通的限制,等救援物资调集到时,早已饿死了许多人,因此,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但凡富庶之家都会囤积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但是,若大规模的私自囤粮,那可就犯朝廷的忌讳了。

    帝王统治下。各种忌讳是层出不穷,为什么前山寨这边那些有实力的大地主会学着成立个基金会,给自己的庄户救济救济,而在京郊附近,却没人跟风呢?

    归根结底,还是忌讳啊,在京城,也就其木格这个二百五敢唆使着孩子与康熙争夺民心,正常人没那个胆量。

    前山寨这边一来天高皇帝远,二来,这些地方乡绅。威胁不到皇权,贫苦民众才有幸获得些微民间资助。

    听弘暄说完后,安安倒也非常的支持,不仅建议在丰收之年囤积些粮食、还要预备些棉被和药材,至于帐篷,安安倒没想过,这年头,砍俩树枝就能搭个草棚遮雨…

    安安兴奋的催促着:“弟弟,你回去就赶紧给皇玛法写信,赶紧将这事办好了。”

    弘暄摇摇头,“这事牵扯的大呢,若没个妥当的章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往小了说,会引起粮价波动,往大了说,逆贼也可借机囤积口粮…”

    安安听得皱起了眉头,“怎么会牵扯这么多啊?”

    弘暄笑道:“许多东西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安安若有所思道:“也是,加上又摊上这么个无能的县令,好事没准也会变成坏事,还是回家问问阿玛吧。”

    弘暄却不同意安安的说法:“我倒不认为林大人无能…”

    安安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他那样子,唉,简直没法上台面…”

    弘暄道:“咱们随便一句话就能断了他的前程,他紧张些也无可厚非,但你瞧见没,他说的是训斥那些人,叫那些人补足银子?”

    安安道:“那又怎么了?”

    弘暄分析着:“这说明他并不是完全的趋炎附势,否则一上来就会说将那些贪小便宜的收监治罪,以便讨好咱们。还有,他不还打着算盘叫咱们将三座桥全修了嘛?这说明他不是没心眼,只是没那胆子多争取而已。”

    安安还是不敢苟同,“别告诉我天下的官都这样!”

    弘暄道:“林大人这样的官,你不能指望他有什么建树,因为他胆子小了些,要说造福一方的确有些为难他,但随便将他放哪儿,他都不会祸害一方。有时候摊上这样的官,对老百姓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见安安依旧还是不服气,弘暄笑道:“当然了,他是没那能耐大乱大治的,若将他放在吏治千疮百孔的地方,他是断断无法营造出朗朗乾坤。”

    安安歪着脑袋道:“皇玛法教的?”

    弘暄不好意思的笑笑,“有时候功课做完了,皇玛法还没处理完朝政,我又不想温书,就会竖起耳朵听听,听多了,自己得了些感慨罢了。”

    安安想了想,又问道:“那些和咱们一样出了血本的大户,他们虽然银子投得不少,可却没投给咱们,你说,他们得给姓林的塞多少银子才能给写进去?”

    弘暄好笑道:“我说了,他胆子小,不会收太多的,没准还会分文不收,因为这事是因咱们而起,他不想徒惹事端。要不,咱们派人盯着?”

    安安摇摇头,抿嘴笑道:“不用,弟弟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呢,不仅个子比我高,学识也比我厉害,你既然如此说,自然八九不离十,懒得费神去求证。”

    弘暄笑道:“真心夸我啊?那我可就受了。”

    安安道:“你不能光自己出息了,还得将二弟、三弟和四弟也带出息,这样阿玛才会少c好多心。”

    弘暄失声笑道:“妹妹也长大了呢,懂事多了。”

    安安得意道:“那是。”

    弘暄盯着安安问道:“真懂事了?”

    安安点点头,正经道:“如假包换。”

    弘暄立马一脸期待的道:“叫我声哥哥。”

    安安给了弘暄一个白眼,“梦吧。”

    弘暄瘪瘪嘴,小声道:“原来还是骗人的。”

    安安佯怒道:“你说什么?”

    弘暄(摸)(摸)脑袋,道:“没什么,妹妹,想不想去澳门逛逛?”

    安安转了转眼珠子,道:“不想,额娘带我去过了,我没什么兴趣。”

    弘暄讨好的冲安安笑道:“我还没去过呢,你带我去见识一下?”

    烧退了,却又开始上吐下泻,这个倒霉催的夏天。

    本以为今天更不了了,结果没想到还坚持下来了,呵呵,自己佩服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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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九章 城门

    第三百四十九章城门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傍晚时分。前山寨的庄户便也零星听到了风声,有那(性)急的,便跑到庄头家里,叫庄头带领大伙将那些不要脸皮的龌龊人堵在他自家的门口骂上个一天一夜,用他们的话来说,“竟然敢占小主子们的便宜,当我们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