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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笑眯眯的殷勤劝九阿哥多喝点茶。

    九阿哥说了两个时辰,无功而返,回府就钻进书房,检讨自己的口才。

    十四则在康熙处碰了个硬钉子,郁郁的回到阿哥所,琢磨着该如何调整语气才能更好的真情流(露)。

    只有其木格,虽然嘴笨得要死。还喜欢乱用典章,但还没等她开始抹泪,刚放学回家的弘暄就大声嚷嚷了起来,“我现在就进宫找皇玛法去,我也要去吕宋,不能落下我!”

    在其木格的再三劝说下,弘暄才同意暂缓一日,明天再找康熙讨要说法。

    于是,第二日,弘暄便丢下还在喝米粥的老十,咚咚的登上马车,提前朝紫(禁)城赶去。

    老十瘪瘪嘴,慢条斯理的夹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才骂道:“蠢材,早进宫有个p用,散朝前,他连皇阿玛的影子都见不着,等着在屋檐下喝西北风吧!”

    其木格担心的埋怨道:“那你刚才怎么不拦着?弘暄饭也没吃两口。”

    老十喝了口粥,不在意道:“让他自个儿去琢磨吧,如果他留在京里,自己不多动动脑筋,要哭的时候那可就多了去了。”

    其木格叹气道:“他还是孩子呢。”

    见老十又要细说自己祖宗的光辉历史,其木格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八岁的时候说不定还没弘暄能干呢!”

    老十啧啧两声,道:“爷自打学会跑。就知道躲皇阿玛了,要象弘暄那么蠢,哈,爷就不用住阿哥所了,直接在佛堂安家就是!”

    其木格无语,半响才道:“爷,你说皇阿玛会准吗?”

    老十摇摇头,“说不准…”

    忧心忡忡的其木格更郁闷了,觉得说什么都不对,便闭紧了嘴巴,直等老十用完早餐,将老十送到二门处时,才说道:“爷,散朝后,你还是进宫去守着吧,万一弘暄闹出什么漏子,你也好及时补救一二。”

    老十点点头,“知道,你也别太累着了,安安还要养伤,府里的事务慢慢交代就好。别太着急。”

    老十不心急,弘暄也静下心来,在上书房里呆坐着。

    一进宫门,弘暄就直奔乾清宫而去,还没走到乾清宫,弘暄便想起自己此时面圣的时机很不合事宜,便半途折回,到上书房等康熙下朝。

    弘暄倒不怕闯宫,但如果一上来就给康熙添堵,那也太蠢了,弘暄自然不认为自己是蠢蛋,便强捺着(性)子跑到空无一人的上书房,对着空桌子将自己昨夜想好的理由又好好的温习了一遍。

    等康熙散朝后,上书房的课正讲的欢,虽然弘暄坐在里面心猿意马,但还是强忍着没去乾清宫,按弘暄的想法,得给康熙留出时间处理政务。

    中途好几次弘暄都想逃课去找康熙交换意见,但都被理智拉了回去,也许还是正常放学后去找康熙说情比较有利。

    可是,上书房的师傅今天又非常讨人厌的拖课了,急得弘暄恨不得拿浆糊将师傅的嘴粘起来,可若现在退场,那一整天的隐忍岂不是白费?因此,弘暄便再次咬牙忍了起来。

    而老十与一帮兄弟在乾清宫听康熙训完话后,就找来小太监问了问,知道弘暄还没来乾清宫报道,便又绕道去了趟他最不喜欢的上书房,瞧见弘暄磨皮擦痒的坐在里面。便耸耸肩,转身独自出了宫。

    今儿九阿哥也来上了朝,在乾清宫挨骂的时候,九阿哥也未能幸免,但老十身边却没了九阿哥作陪,并不是老十躲九阿哥,而是九阿哥舍弃了老十。

    出了乾清宫后,九阿哥便拉着十四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十四还未放弃,借口要在兵部处理个芝麻大的破事,将行程再次拖延了一天,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九阿哥和十四不知躲在紫(禁)城的哪个角落里商议了半天,等他们拟定和修改好章程后,刚踏进乾清宫,还没来得及给康熙请安,弘暄也终于跑进了乾清宫大门。

    “孙儿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吉祥。”弘暄一进门就抢镜头。

    九阿哥和十四也赶紧跪下道:“皇阿玛吉祥。”

    康熙嗯了声,道:“都起吧。”

    等弘暄给九阿哥和十四见完礼后,康熙才对弘暄说道:“今儿可专心听课了?好好做功课,呆会儿朕要考考你。”

    九阿哥和十四便等着弘暄退场,给他们腾出空间好说正事。

    哪知弘暄却道:“皇玛法,孙儿今天没听进去先生讲什么,脑子里全在想吕宋呢,皇玛法。孙儿想和阿玛一起去吕宋,请皇玛法恩准。”

    九阿哥和十四对看一眼,心中暗喜,皆偷偷的瞄了眼康熙的脸色。

    康熙似乎早料到弘暄会有此说,嗯了声后,淡淡的说道:“你若去了吕宋,功课怎么办?”

    弘暄胸有成竹的说道:“可以叫阿玛请个好先生,再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孙儿愿意出门去长长见识。”

    康熙不置可否。道:“外面的先生哪有上书房的师傅博学?你还是在京里好好用功,等你大些了,再出京历练不迟。”

    弘暄若这么容易被打发,不光老十,就是九阿哥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此,康熙不出所料的便听到弘暄继续争取道:“皇玛法,阿玛在吕宋,可额娘带着妹妹和弟弟住在前山寨呢,我是大阿哥,得帮阿玛护着一家老小。”

    康熙笑了笑,道:“安安的腿伤得养个大半年,再等你额娘她们拖儿带口的赶到前山寨,一年也就过去了,她们在前山寨也就只能住个一年半载的,出不了什么纰漏。”康熙说到此,还不忘在心里再次鄙视一把老十,只想着让老婆暖炕,却不怜惜一家大小在路上奔波,这到底是在心疼人,还是在折腾人啊?

    可弘暄听了,却有些着急,语速很快的说道:“皇玛法,我想去吕宋好好瞧瞧,做到知己知彼,以后才能将吕宋打下来献给皇玛法,还请皇玛法恩准。”

    康熙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皇玛法答应你,等你(成)(人)了,就叫你出京历练去。到时候让你去北边走一遭,你就会知道,除了吕宋,天下还有其他沃土,眼下你还是在京里好生读书,免得书到用时方恨少。”

    弘暄执着的说道:“皇玛法,我就喜欢吕宋,我喜欢海。”

    康熙也不恼,道:“等你大了。若还喜欢吕宋,朕也依你。但现在你还小,就算去了吕宋,也没什么用,白白浪费了时间。”

    弘暄头一抬,胸脯一挺,“皇玛法8岁就登基,却能平三藩,将天下治理的国泰民安,虽然知道与皇玛法比是大不敬,但孙儿身上流着皇玛法的血,不想让后人说一代不如一代,孙儿要让世人知道,我爱新觉罗家一代更比一代强!”

    九阿哥和十四看着弘暄,心想,好家伙,就阿玛也不敢这么狂妄啊!

    见康熙不说话,弘暄又补充道:“想来皇玛法也不愿后人感叹,说皇玛法英明一世,子孙却个个草包。”

    康熙道:“记着回去将这话给你阿玛再说一遍。”

    九阿哥(摸)了(摸)额头,看来康熙心情还不错,还不忘打击老十。

    弘暄见康熙跑了题,忙提醒道:“皇玛法,那吕宋…”

    康熙道:“这事就不要再多说了,朕叫人在阿哥所收拾出间院子,你身边的嬷嬷也都带进宫来,不用担心不习惯。”康熙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严肃。

    弘暄瞪圆了眼睛,看着康熙,鼓着嘴不说话。

    九阿哥在心中悄悄说道:“哭啊,闹啊,躺在地上撒泼啊…”

    十四也在暗暗祈祷:“快吼啊,跳啊,骂人啊…”

    弘暄还是板着小脸,气鼓鼓的看着康熙,没出声。

    九阿哥有些急了,心想这倒霉孩子,怎么他阿玛的脾气一点也没学到啊!

    十四悄悄捅了捅弘暄,提醒他,讲道理没用,胡搅蛮缠吧。

    康熙也静静的等着。

    熟料弘暄酝酿了半天,却委屈的说道:“皇玛法,就我一人留在京里,我会想阿玛和额娘他们的,我还要教弟弟们s箭呢。”

    九阿哥气得闭上了眼睛,这是老十的种吗?

    十四则想,这孩子该不会是抱来的吧?

    康熙却慈祥的问道:“你出了京,就不想皇玛法了?”

    弘暄抬头看着康熙,小声道:“我也想皇玛法,可…”

    康熙不等弘暄发表完意见,便道:“你天天都陪着你阿玛额娘,陪皇玛法两年都不愿意吗?”

    弘暄想了想道:“皇玛法是皇帝,我陪多了,怕闯祸。”

    九阿哥和十四无语。

    康熙则道:“你在府里祸也没少闯。”

    弘暄道:“那怎么一样,皇玛法要被我气出个好歹来,我可是千古罪人了,我不当千古罪人,我还是去气阿玛吧。”

    康熙莞尔,觉得弘暄还真不枉自己疼一场,道:“过两年再气你阿玛吧,让他也喘口气,好了,这事别再议了,赶紧去做功课吧。”

    见弘暄还是不动,康熙幽幽道:“怎么,不愿意陪皇玛法?”

    弘暄慢慢摇摇头,想了想道:“那到时候我去吕宋接阿玛回京?”

    康熙点点头,“准了。”

    弘暄笑了笑,道:“谢皇玛法,我要在吕宋呆两月。”

    康熙点点头,见弘暄还没退下的意思,便笑道:“你再不去做功课,朕就改主意了…”

    弘暄笑道:“皇玛法若改主意让我现在就去吕宋也不错,呵呵…”

    话虽如此,弘暄还是忙跑进了暖阁,动若脱兔。

    弘暄退下后,康熙方扭头看向九阿哥和十四,问道:“什么事?”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九阿哥和十四对看一眼,见大势已去,都有些沮丧,可若就这么放弃,又有些不甘心。

    于是,九阿哥便硬着头皮道:“皇阿玛,既然弘暄舍不得十弟和十弟妹,不如让十四弟接过这个差事吧?”

    康熙一下冷了脸:“蒙古药材的事,你怎么还没上折子?朕告诉你,若安抚不好那些蒙古王公,你就给朕到蒙古呆着去!”

    九阿哥哑然,怏怏的退了一步。

    十四忙又道:“皇阿玛,弘暄小小年纪就想着抢吕宋了,肯定是十哥天天在他面前念叨,儿子担心,十哥去了吕宋,万一与洋人动起手来,朝廷救之不及。”

    康熙冷冷道:“叫你去西山练兵,你都能拖上两日,叫朕怎么相信你?弘暄怎么了?这叫人小志气大!瞧你那点出息,明儿你若还在京里呆着,西山你就不必去了。”

    十四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当夜,听了弘暄的汇报,其木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就这么被你皇玛法打发了?”

    老十则坐着不啃声。

    弘暄小声道:“我哪想到皇玛法会问我想不想他啊?难道我说不想啊?就是真不想,也不能说实话啊,何况我肯定也会想的。”

    其木格无语,“你皇玛法有多少孙儿,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弘暄翘着嘴道:“阿玛,要不你再去跟皇玛法说说?”

    老十忙道:“行了,就这样吧,到时候你来吕宋接我们就是。”

    弘暄耷拉着脑袋:“我去给妹妹说一声,她肯定很失望。”

    走到门口,弘暄还不忘自言自语道:“唉,早知道这样,才不想着以情动人呢。”

    弘暄走后,老十见其木格很是沮丧,便安慰道:“别担心,弘暄今儿没在乾清宫闹起来,说明他还有点心眼,没蠢到家,放心吧,在京里他吃不了亏。”

    其木格闷声道:“你来评评理,皇阿玛那么多孙子,怎么偏偏要稀罕弘暄啊?”

    其木格心里将四阿哥也埋怨上了,干嘛不早生弘历啊!

    老十叹了口气,“还好,皇阿玛准了他来吕宋接咱们,咱们就知足吧。”

    事到如今,除了知足,还能怎的?

    其木格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爷,等安安的腿无大碍了,我就起程,你在那边万事小心。”

    老十搂过其木格,柔声道:“知道…”

    乾清宫内,康熙看着弘暄的作业,喃喃道:“能耐住(性)子,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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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 离别

    第二百五十章离别

    弘暄留守京师已成定局。其木格无奈之下也只好接受了这个让人很难接受的现实,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老十的行装准备上。

    吕宋地处在热带,冬装倒可以全省了,其木格便翻箱倒柜的将老十的所有夏装全找了出来,装了满满的四大箱,老十瞧见后二话不说,就叫人给卸了,“你该不会是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要搬家了吧?衣服不够,再添置就是,拿那么多,也不怕累着爷。”

    其木格自知理亏,好脾气的承认并改正了错误,反而弄得老十不好意思起来。

    老十正想着是否该安抚一下其木格,不想又瞧见了满满三大箱的药材,老十实在没法扮演体贴入微的角色,立马又嚷了起来,“你当爷是病秧子啊,要那么多药材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爷病入膏肓了呢!”

    其木格觉得这次道理在自己这边,便理直气壮道:“吕宋那地方,谁知道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病。多备些药材总是好的。”

    老十大声道:“爷又不是没在吕宋呆过,那地方只是热些,又不是龙潭虎(x),药材全卸了。”

    其木格不依,“那怎么行,有备无患啊。”

    老十没好气道:“你就不知道在南边置办啊?”

    其木格争辩道:“这些可全是宫里赏赐下来的好药材,外面可买不到。”

    老十懒得与其木格多费唇舌,干脆道:“要带你自己带,别指望爷,爷可得快马加鞭赶路呢。”

    其木格商量道:“你少带一点吧,留着防身用,吕宋那么远,就算我带着孩子们赶到了前山寨,也不见得立马就能去吕宋看你,你身边带些药材,我也能放心些。”

    老十拼命的摇头。

    其木格拉着老十的袖子,软言道:“爷,兵营里又没什么好大夫,若药材再凑不齐,那小病也能拖成大病了,你就带一点常用的?”

    老十挑剔的说道:“常用的哪还需要带,到处都是。”

    其木格忙改口道:“那就带些贵重的。”

    见其木格打定主意非要自己驮一口袋药材走,老十想了想,妥协道:“少备点,爷这次走总共就拿两个包裹,包裹多了,爷可不带。”

    其木格瞪了老十一眼。见老十毫不妥协,还干脆拗过头去不看她,只好闷声道:“知道了,我再规整规整。”

    接下来的几天,老十与其木格便就行李问题展开了拉锯战,你来我往后,两人总算在老十临行前,就包裹数量达成了协议,看着面前的四个大包裹,老十本来还想再发泄点自己的不屑,但听到其木格一一给何全交代着各种具体细节,老十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有人为自己唠叨,也是种幸福不是?

    老十临行前一天,毫无意外的参加了九阿哥为其准备的践行宴,九阿哥给老十的一帮兄弟全发了请帖,除了身份贵重、不方便出席这等社交场合的太子、以及远在西山的十四是派人送来了礼物外,其余各位皇子皆是礼到人也到,给足了九阿哥和老十的面子。

    席间,因没了十四这个闹酒的主,老十便也保持住了郡王爷的形象。与众兄弟把谈甚欢,还破天荒的关心了十三两句,“十三弟,你身子不好,还出宫来受累,让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你腿疾好些了没?”

    十三微微笑道:“老(毛)病了,好与不好都没什么两样,十哥不必介怀。”

    老十皱了皱眉,道:“可寻了偏方?要是缺南边的药材,就给我说一声。”

    十…点头,“有太医照看,倒没去寻其他方子。”

    老十喔了声,不在意道:“有时候土方法比太医管用。”

    十三笑道:“知道了,我会派人去寻的。”十三说此话时,笑容中带着一丝心酸,一个被康熙冷藏的皇子,一个没封爵的成年皇子阿哥,一个没开府的落魄天之骄子,哪有那能力派人满世界淘换偏方?

    老十心中叹了口气,道:“我也帮你留意着,寻着了方子,就派人送进京来。”

    十三忙谢过不提,一直在一旁细听的四阿哥此时接话道:“十弟,我手里倒有个南方的土方,但一来缺了一味药,二来,太医瞧过后皆认为凶猛无比,所以一时也不敢给十三弟用。若你得空,帮着在南边打听打听,这方子是否真的见效,若真有用,也劳你帮着寻寻那味药…”

    老十笑道:“四哥放心,我晓得的。”

    宴会结束后,不等九阿哥发话,老十就自觉的留了下来。

    “十弟,吕宋不比京里,别惹事。”九阿哥喝得有点多,有些上头。

    老十借着酒意笑道:“九哥,我也就惹些小事,倒是你,还是多留点心,离那泼天大祸远点。”

    九阿哥笑出了声,“十弟,什么时候我需要你c心了?”

    老十看着九阿哥,执拗的说道:“九哥,想当初,十三弟有多风光,皇阿玛宠他简直宠得没了边,明明我瞧上眼的东西,皇阿玛变了法都会赏给他。可如今呢?瞧着那模样,象个小老头似的。”

    九阿哥打趣道:“我说你今天怎么想着和十三弟搭话,敢情是心疼他了啊?”

    老十摇摇头,“我是可怜他,枉自自诩聪明,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九阿哥看着老十,没做声。

    老十很是诚恳的说:“九哥,别掺和的太深。”

    见九阿哥盯着他,老十苦笑道:“九哥,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有三个人,一个是我额娘。直到她咽气,我这个不懂事的儿子都还让她放心不下,如今又和五舅舅面和心不和,额娘在天上看着,还不知道有多痛心呢;一个是其木格,她跟了我,凭白遭人三番五次的陷害,一个仇也没报,如今还得跟我去吕宋那鬼地方奔波;再一个就是你,这些年来,我惹了麻烦总是你在帮我擦p股,但我却没怎么过问过你的事情,九哥,你就听我一句吧…”

    九阿哥凝重的问道:“十弟,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老十缓缓道,“回来干什么?当个闲散王爷?还是将一家老小的脑袋都系在腰间?”

    九阿哥郑重的说道:“十弟,我保证,绝不让八哥你表态,我保证一定将害安安坠马的凶手找出来,你…”

    老十打断道:“九哥,就算我不表态,就算我写个牌子‘绝不掺和’,天天将这牌子挂在脖子上,也没用,除非,除非我天天在府里养花养鸟!”

    见九阿哥怔怔的望着他,老十叹了口气,“九哥,我真没办法了,只有去吕宋,才能拼个两全齐美。”

    九阿哥想了想,劝道:“十弟,要不咱们换个思路,你看,皇阿玛那么看重弘暄,你又是贵妃所出。不如…”

    老十笑道:“九哥,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呵呵。”

    九阿哥也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也没继续,便就势转了话题:“要不去北边看看?那里虽然冷些,可咱满人不怕冷啊,总比吕宋好,热得要死不说,还隔着个汪洋大海。”

    老十道:“九哥,其实我也想去北边的,咱满人以骑s得天下,给我一百人,我就能抢了沙俄的城郭,那里离蒙古也近,其木格想家了,还能回去瞧瞧,可我若在北边窝着不回来,皇阿玛准派大兵将我灭了,我只能去吕宋,隔着大海,任我在吕宋怎么折腾,也威胁不到朝廷,皇阿玛就算想收拾我,也得想想划不划算。”

    九阿哥看着老十,“真不回来了?”

    老十缓缓的摇摇头,“九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次你别拦我,皇阿玛答应了弘暄,让他两年后到吕宋来接我,你千万别拦着…”

    九阿哥想了想,“吕宋有朝廷的水师,你若不听宣召,怕也…”

    老十道:“九哥,吕宋虽然小,可朝廷那点水师也只够守那几个金矿,其他地方他也鞭长莫及。”

    九阿哥还是不放心,“可你怎么能瞒着水师去招人手?而且你到哪儿招人去?吕宋那些蛮人怎么信得过?”

    老十笑道:“南洋汉人不少,老被欺负,我就打他们的主意。”

    九阿哥虽然见老十去意已决,但还是不甘心的道:“那你京里的产业怎么办?”

    老十笑道:“其木格知道处理,再说了,我只是待在吕宋不回来,又没反朝廷,我的那点家产不至于被没收吧?”

    九阿哥没心情与老十说笑话,面色忧伤的道:“十弟,你到了吕宋再仔细想想,其实,真没到那地步。”

    老十笑道:“九哥,其实我也不光想躲京里的是非,我也想将吕宋打下来,好让皇阿玛瞧瞧,我到底是不是不争气,嘿嘿…”

    九阿哥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好默默心伤。

    老十告辞前又道:“九哥,若你非要掺和,这两年也先稳稳,等我在吕宋占稳了脚,有了条退路,你再折腾吧。”

    九阿哥还是一脸戚容,道:“知道了,你到了吕宋万事小心,若有什么事,千万别硬抗着,给我送个信,我就去吕宋慰军,总能想法子帮着你。”

    老十刚回府,就听其木格讲,四阿哥派人送来了个方子,也没交代清楚,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老十刚经历了与九阿哥的离愁,心绪不佳,也不想与其木格多做解释,只叫她放进包裹里就是。

    其木格伺候着老十喝了点醒酒汤,才说道:“爷,嫣红她们还等着给爷践行呢,你看…”

    老十挥挥手,“免了,爷今天没精神见她们,明早再说吧,反正到时候她们也会跟着去,有什么好话别的。”

    前面的话倒没什么,后面的话却让其木格楞住了,“爷,她们也跟去吕宋?”

    老十诧异的看着其木格,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怎么能将她们留在京里?到时候爷不回来,她们怎么活?娘家也不会待见她们。”

    其木格本以为从此以后与老十双宿双栖,不想还得带着这三个恼人的小妾,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老十见其木格脸色不大好,便道:“那就让环儿留下吧。”

    其木格还试图劝说一二,老十却拉住其木格的手,低声道:“其木格,你就应了爷吧。”

    看着老十期盼的眼神,其木格将拒绝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强笑道:“嗯,我知道了。”

    老十欣慰的笑了笑,便盯着窗子出神,“其木格,这说话间就要走了,爷还真有些舍不得。”

    其木格依偎进老十怀里,劝慰道:“爷,八旗进关的时候肯定也舍不得关外,如今不也将京城当家了嘛,到了吕宋,咱们会习惯的。”

    老十一夜未眠,其木格本想叮嘱老十几句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的,不想受老十满腔离愁的影响,也多愁善感的想着自己与蒙古家人这辈子是否还有相见的一天,陪着老十伤感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老十没去早朝,受了弘暄的大礼后,又去看望了安安,然后便在家给嫣红她们开了个会,表态她们将与其木格一起去前山寨,最后才在其木格和喜上眉梢的小妾们的护送下,出了二门,打马进宫辞行。

    早朝还没散,老十便径直去了慈宁宫,很是规矩的给太后磕了三个响头,太后笑眯眯的叮嘱了他几句,便将他打发了。

    然后老十又去给宜妃辞行,宜妃也没什么特别的交代。

    接着老十又到永寿宫外转了转,永寿宫虽然自老十额娘去世后就没主位入住,但侧院却住着一些贵人,碍于礼节,老十也只能在宫外瞧瞧。

    最后老十才踱步到了乾清宫,向康熙辞行。

    康熙再次敲打了老十一番,老十规规矩矩的听完训话,说道:“儿子出京后,不能晨昏定省,还请皇阿玛多保重龙体,祝皇阿玛健康长寿。”

    康熙不在意道:“想朕多活几年,你就少给朕惹事!”

    老十没为自己叫屈,而是诚恳的承认着错误,“儿子不孝。”

    康熙挥挥手,“别光嘴上说的好听,一转身就丢在脑后。”

    老十张了张口,心想,自己注定是要不孝了,便噙着泪给康熙来个三跪九叩。

    康熙正事很多,没功夫和老十依依惜别,头也不抬的道:“时候不早了,别耽误了时辰,赶紧出宫起程吧。”

    老十装作不经意的擦了擦眼角,慢慢的退了出来,还不忘对自己跪了多年的院子深情的看上最后一眼,也是,没了老十,这院子以后该多寂寞啊!

    刚出宫门,老十便见着在宫门外候着的九阿哥,两人默默的打马前行,一直到出了城门,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直到来到了十里长亭,两人才下得马来,准备好好饮上一杯离别酒,不想却被其木格破坏了气氛,至少九阿哥是这么认为的。

    其木格早早就坐着马车,守在城门外的十里长亭处,想再好好与老十做一番话别,不想却遇上了九阿哥这么个电灯泡。

    于是,在九阿哥和其木格互相埋怨的眼神中,老十爽快的干了三大杯,“其木格,赶紧上马车呆着,外面冷;九哥,多多保重!”

    其木格呆呆的没说话,九阿哥则泪光闪烁,低哑道:“十弟,保重!”

    望着老十渐渐远去的背影,九阿哥低头抹了抹眼角,抬起头后,便用那双红红的丹凤眼白了其木格一眼,其木格心想,我还没给老十一个临别拥抱呢,我找谁抱怨去,于是,忿忿的其木格便不客气的回敬了九阿哥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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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一章 产业

    第二百五十一章产业

    老十走后,其木格依旧忙碌。

    京郊的庄子是没什么好c心的。所有权归康熙,其木格就是想变卖也没那资格。

    不过,这几年,因搞大棚种植,庄户们的生活过的是红红火火,而且在弘暄和安安的助学基金的帮助下,庄户人家的下一代虽然离知识分子还相差甚远,但大部分孩童还是光荣的摘掉了文盲的帽子;而且还有免费羊(奶)供应着,身体素质那是可想而知,连那些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没什么见识的农妇都对未来充满了期望,据说附近百十里的村子都打破脑袋想与这些庄户们结亲,听说那些未满月的婴儿也成了媒婆的目标客户群。

    因此,虽然如今的其木格对庄子的出产收益不怎么看重,但要放弃自己亲手打造的清朝新农村,其木格还是万分不舍。

    可是,纵是万般不舍,其木格也只能一声叹息,祈求上苍给他们安排一个好东家。

    但瑷晖城外的庄子却是老十的私有财产,其木格自然不想白白的便宜了康熙。

    因此,经过再三考虑,其木格便决定将这个庄子作为寿礼送给自己的亲妈。就算自己老妈依旧吃不到瑷晖的绿色蔬菜,至少手里的私房钱会活络些。

    庄子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割舍,而作坊却关系着一家老小的吃喝用度。

    虽然看着家里的作坊没几个,但该怎么处置还是让其木格颇是为难。

    变卖自是不能考虑的,其木格就是白痴也知道一旦作坊挂牌出售,自己就甭想踏出京师半步,老十还得由手脚脚铐欢送进京。

    可若不做处置,其木格也不甘心,思前想后,其木格最终还是找到了九阿哥。

    九阿哥没给其木格好脸色,也是,九阿哥曾经还对其木格语重心长的交代过,叫她好好劝劝老十,可从结果来看,其木格压根就没买九阿哥的帐。

    九阿哥不忍心破坏老十的心愿和梦想,想冲老十发火,还不知道再见是何年何月,因此便顺理成章的将怒气、怨气、火气全迁怒到了其木格身上。

    好在其木格一直也没怎么受到过九阿哥的殷勤款待,加之与老十呆久了,神经线条也有些粗,在九阿哥钱庄的办公室里,一口茶也没见着,还犹自为难的请九阿哥伸出援手,“九哥,这事也只有请你帮忙了。”

    九阿哥(摸)了(摸)额头,心想,怪不得十弟脸皮越来越厚。敢情都是跟这个蒙古福晋学的,思及此,九阿哥便淡淡的道:“十弟妹,你是个什么章程,说来听听。”

    其木格忙道:“九哥,你也知道我府上的开销全靠这几个作坊撑着,就这么白白的丢了,确实舍不得,所以我想到时候请九哥暗地里将作坊买了去…”

    见九阿哥挑了挑眉,其木格忙解释道:“九哥,你放心,我不会漫天要价的,九哥你看着给就是了,只是请九哥过两年,送一两个作坊里的师傅到吕宋…”

    见九阿哥瘪了瘪嘴,其木格忙再次解释道:“九哥,你放心,吕宋的作坊建起来后,产的东西绝不会销到大陆来,我只卖往南洋。”

    九阿哥冷冷的笑道:“大陆,哼。看来十弟妹委实不想做大清人了啊。”

    其木格知道自己人缘不好,对九阿哥的挤兑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讪讪的笑道:“是我用词不对,九哥莫怪。”

    九阿哥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更是郁闷,委实不知道这么无趣的、相貌平庸的女人怎么就能入了老十的法眼,“十弟妹,十弟虽奉皇命要在吕宋呆两年,但中途也许会有变故,作坊的事,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从长计议吧。”

    其木格心想,不对啊,老十不是说给九阿哥交了底,九阿哥不阻拦的吗,于是便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九哥,十爷说你知道他的打算,也由着他了…”

    九阿哥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由着他了?我不由着他怎么办?跑到乾清宫叫皇阿玛将他圈起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将他捆起来,锁在屋子里?你是他福晋都不知道好好劝劝他,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末了,九阿哥又加了一句:“我是说了不拦着他,可也没说要帮他!”

    其木格见九阿哥发了火,心中也不怎么痛快,心想,这老十前脚刚走。这茶就凉了?当下便争辩道:“九哥,难道我还能将十爷锁在家里不成?”

    九阿哥生气的说道:“你是女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法子多得是,再说了,你一吆喝,你府里那些蒙古护院还会听十弟的招呼?”

    其木格哭笑不得的看着九阿哥,道:“九哥,我若这么闹,这日子可没法过下去了。”

    九阿哥没搭理其木格。

    其木格干坐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趣,便灰头土脸的起身告辞。

    不想九阿哥却拦住道:“十弟妹,作坊的事你先别管,该干嘛干嘛,若让皇阿玛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十弟以后怕只能在高墙大院里度过了。”

    其木格心想,我若不是清楚其中的厉害,干嘛跑来找你啊,不过面上却还是一副受教的模样。

    九阿哥担心其木格还没开窍,又补充道:“就算你们真不回来了,只要十弟在吕宋站稳了脚跟,皇阿玛就绝不会污了你们的产业,如果你们在吕宋无法立足。带再多的金子也是便宜了旁人,还不如让皇阿玛充盈内库呢!”

    其木格对康熙的c守不抱希望,但事到如今,九阿哥不愿提前介入,其木格也就只能将作坊放任自流。

    九阿哥想了想,还是交底道:“若真有什么变故,我自然会说那些产业全是我的,做几个假的文书还难不倒我。眼下你别心疼那几个银子,若被有心之人察觉了,十弟会吃不了兜着走。”

    其木格笑道:“九哥,我知道轻重。原本也打算如果九哥不方便,作坊就不管他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手艺师傅。”

    其实其木格压根就没想过九阿哥会不答应,毕竟这么多年来,九阿哥一直就是老十的私人公关经理,专门替老十善后。

    九阿哥没一点深受信任的喜悦,还是板着脸,叮嘱道:“你府里的金银和贵重器具,你收拾收拾,反正你要去前山寨,规整府里的东西也正常,但别带着一堆细软南下,等你去了吕宋,我再派人悄悄运到我府上,找机会给你们送过去。”

    府里的金银倒没多少,其木格一直采取蚂蚁搬家的策略,一点一点的朝前山寨运,京城里的真金白银都存在了九阿哥的钱庄了,全是九阿哥的员工开具的银票,至于那些玉器、陶瓷,其木格就没打算带到吕宋去,反正老十又不讲究,其木格又不识货,就懒得费神了。

    于是,其木格便老实交代道:“九哥,府里没留多少金银,全存在你钱庄了,那些器具,就不管他了,顾不了那么多。”

    九阿哥点点头,“如此以来,更好办了,到时候只需叫广州的分号提钱就是,你到了南边也别管,到时候我知道安排。”

    其木格忙谢过九阿哥,却赖着不走。

    九阿哥奇道:“十弟妹,还有什么为难的事?”

    其木格挣扎了半天。才求教道:“九哥,我们在瑷晖也有个庄子,产出还行,我打算将它送给我额娘,就权当是贺礼了,不知道合不合适,该不会让人觉察到什么吧?”

    九阿哥一听,火又上来了,“十弟妹,我知道十弟不管府上的银钱进出,庄子也好,作坊也罢,都是你一手c办的,可是,这些产业可不是你的私房,是十阿哥府的产业,不是你说送给娘家就送给娘家的,你问过十弟了吗?”

    其木格被训的哑口无言,又不能说自己不愿康熙占便宜,毕竟九阿哥可是康熙的儿子,就算让老十来选择,也不见得老十就要胳膊肘往外拐,只好补救道:“今年正好我额娘过整寿,我一直不知道该备什么礼,所以才…”

    其木格想起自己刚才叫九阿哥买下作坊,脸就有些泛红。

    好在九阿哥倒没将两者联系起来,思忖片刻,反而和颜悦色起来:“我也不是怪你贴补娘家,只是这些事你应该和十弟商议商议,想来十弟也不会反对。”

    其木格忙道:“是,我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将产业处理了,却没考虑那么多,多谢九哥提醒,我今儿就给爷写信。”见九阿哥反应如此大,其木格也惊觉自己做得有些过火,毕竟贱卖和白送是两个概念,怎么也该知会老十一声。

    九阿哥此时却象变了个人似的,反而还笑眯眯道:“十弟妹,我知道你是个恋家的,若去了吕宋,这辈子可难得回趟蒙古,你到了那边,可得好好劝劝十弟。”

    英明一世的九阿哥再次打错了算盘…

    而不知道该怎么高瞻远瞩的其木格刚踏进府门,小英子就跑来报喜,糖纸研究出来了,纸张用蜂蜡浸泡后,完全可以用来做糖果包装。

    其木格很郁闷,想了半天才叫小英子正式生产,早日让大白兔(奶)糖上市销售,小英子见其木格不怎么热络,便自以为是的以为其木格思念老十,没心思管作坊,本着忠心为主的原则,小英子决定要卖力为其木格分忧解难。

    因此,在(奶)糖隆重推出后的当天,小英子就给其木格打了个申请报告,请求追加羊膻味消灭小组的科研经费,其木格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在申请报告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一来,不好打击小英子的积极(性),二来,若攻关成功,国人喝羊(奶)总比以后吸食鸦片好,而蒙古部落也能改善生计,反正利国利民啊,其木格可不想让后世将老十归为叛国者。

    而(奶)糖一问世,便受到了有钱人的欢迎,连康熙都忍不住尝了两颗。

    九阿哥很是欣慰,看来这个蒙古福晋很是上道,于是,便主动要求帮着将(奶)糖推销到江南市场。

    这样过了四个多月,连四川的客商也专门进京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