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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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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手下留情!”

    “爷,您就可怜可怜她吧!”

    见嫣红和海棠双双跪倒在地上,其木格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威廉与格罗夫纳商议着明日的相关事宜,格罗夫纳有些担忧道:“阁下,虽说十福晋瞧着没有恶意,但毕竟不符常规,我担心万一出什么事,阁下的安全…”

    威廉摇摇头,“放心好了,我是十福晋请去的客人,她自会保证我的安全,再说,大清的子民也没和我们有太大的冲突,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很期待能和十福晋深入交流一番,我很好奇在这个神秘的国度,她怎么会对我们感到好奇,并还有所研究?”

    格罗夫纳皱了皱眉头,道:“听澳门总督说,十福晋居然还知道法兰西的波尔多,而且似乎也是她建议十阿哥品尝西餐。”

    威廉笑道:“这让我更加好奇了,你帮我找个精通汉语的翻译,我不希望明天与十福晋的交流因翻译的失误而留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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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处置(上)

    第一百三十四章处置(上)

    见着双双跪倒尘埃的嫣红和海棠,楞神的不光是其木格,老十也发起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其木格心里暗骂自己愚蠢,居然幻想让她们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

    老十眯起了眼睛,凌厉的看着嫣红和海棠,咬牙说道:“小英子,去拦着勒孟,告诉他别一板子将人打死了,给爷好好打,若打不够五十大板就让那贱人咽了气,他也不用在府里伺候了!”

    嫣红抬头动情的劝道:“爷,您息息怒…”

    老十面带狰狞的打断嫣红的话,(y)森森的说道:“还有你们两个,都给爷到柴房观刑,爷赏你们每人一条白绫,若瞧着那小贱人可怜,你们随她去就是了!”

    老十此言吓得嫣红和海棠浑身打颤,虽然老十一向脾气大,不懂温柔,但除了其木格翘家时曾冷脸斥责过嫣红她们外,其余时间,老十也就大着嗓门咋咋呼呼的,随手扔几个茶杯了事,从未说过这等狠话。

    因此,嫣红和海棠一见老十。动了真火,吓得身子发软,用发抖的声音讨饶道:“爷,奴婢知错了,爷息怒…”

    老十冷冷道:“你们少看了几板子,。自己就受几板子,若你们想挨上五十大板,爷也成全你们。”

    嫣红和海棠从未见过来十今。天这幅六亲不认的模样,一时也没了主张,忙慌乱的给老十磕了个头,爬起来朝柴房赶去。

    老十对呆若木(j)的环儿道:“你也去看看,长些规矩。”

    老十的态度不仅吓到了嫣红和海棠,连带其木格。也觉得浑身发冷。

    其木格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干涩的问道:“爷,真要了。如画的命?”

    其木格虽然是统治阶级的一分子,虽然是欺压。农民的腐朽的封建势力,虽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剥削者,但作为一个在大清生活了十多年的现代人,其木格骨子里还是没法将人命视如草芥。

    或者说,其木格。愿意当真眼瞎,只要自己不直接参与草菅人命就好。

    可老十不同,老十是土生土长的清朝人,从小就在吃人的皇宫里耳濡目染,压根就没吃斋念佛的菩萨心肠,对人命没那份敬重,打死个奴才对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只小鸟般简单。

    老十虽然是个直肠子,可不代表心软,血y里也继承了康熙心狠手辣的基因,虽然在康熙的一帮儿子中不算聪明,但有遏必隆这样的外公,老十莽撞中也透着一丝精明。遏必隆的老爹是清初五大臣额亦都,母亲是努尔哈赤第四女和硕公主,不管从父系还是母系来看,老十除非是痴呆儿,否则再笨也有个限度。

    嫣红和海棠的出手,其木格只觉得她们是想找外援与自己对着干,可老十的第一反应就是,幕后之人已经将手伸进了后院。

    九阿哥的回信至今未到,凭九阿哥的能耐,光是查一下双寿的结交圈子,怎么会耗时如此之久?而且回信未到,老十要的几个机灵的探子也没派过来,老十心里早就犯了嘀咕。

    如今嫣红和海棠又(c)手救人,这让老十极度震惊。

    老十才不理会什么人命关天,只要触及了他的底线,他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见其木格脸色苍白,老十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其木格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老十扯了个笑脸,道:“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死了倒干净。”

    其木格觉得眼前的老十分外陌生,庆幸老十未曾对自己发过狠。

    其木格想了想,支吾道:“不是要留着查线索吗?”

    老十摇摇头,鼻子里哼了一声,“怕那些人就想爷留着查呢,爷偏不让他们遂愿。”主要是如今有了嫣红和海棠两条线,如画活着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虽然其木格只想将如画打发得远远的,但若如画背后的主子或老十要取她的(性)命,只要在杀人时,其木格并不知情,那其木格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可如今这情况,其木格怕自己晚上会做噩梦。

    于是,其木格含糊说道:“爷,孩子还小,府里若出了人命,我怕孩子晚上会哭闹。”

    老十倒也爽快,直接吩咐人去给勒孟传话,打完五十大板,要将人活生生的抬出府去。

    其木格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水压惊,一想起自己差点就成了杀人犯,手还在微微发抖。

    老十瞧着其木格没出息的样子,觉得自己当初怀疑其木格害死环儿的孩子简直太不应该了,其木格就是吼得凶,真要干起来,准下软蛋。

    老十不知道现代人基本都这样,虽说现代社会人情味越来越淡,面临着严重的道德危机,但除了穷凶极恶之徒,人民大众还真没那胆子唆使杀人,惹急了也就放放狠话,但只说不做,过过嘴瘾就好。

    老十又安抚了其木格一会儿,直等到其木格面色恢复正常,才陪着其木格回到卧室休息,又命(奶)妈将孩子抱来,开心的陪孩子玩耍了一会儿,见其木格脸上(露)出了笑容,才拍着脑袋懊恼道:“爷光顾玩了,折子还没写好呢!”

    其木格笑道:“怎么听着象孩子上学堂,晚上临睡前才想起功课还没做。”

    老十得意的嘿嘿笑道:“爷以前是见了先生才想起。”

    其木格笑骂道:“你还有理了,不准在孩子面前显摆这些,当心带坏了孩子。”

    老十满脸笑容的走出房间,两脚刚一跨出门槛,脸上立即呈现出肃杀之色。

    到书房后,小英子早等在那里。

    老十冷着脸问道:“说了什么没?”

    小英子摇头道:“没,开头还哭,后来连嚎的声音也没了。”

    老十敲着桌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人还没咽气?”

    小英子点点头,回道:“遵爷的吩咐,还留着一口气在,如今抬回那边院子了,勒孟带了几个人在那守着。”

    老十抬头看了眼小英子,“告诉勒孟,补一板子,也送那小丫头一程,完了去衙门报个暴毙,烧了。”

    小英子忙应了,正要出去,老十又唤住问道:“郭络罗氏和王氏是什么模样?”

    小英子低声道:“受了些惊吓。”

    老十吩咐道:“叫她们到书房来。”

    面色憔悴的嫣红和海棠一进书房就规规矩矩的跪下求饶,老十盯着她们半响,从牙缝里出声,“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两人皆矢口否认,均表白自己是心地善良,觉得杀戮之气太盛不好,所以才开口求情。

    老十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想好了再说,爷不介意府里多两个暴毙的。”

    嫣红和海棠大惊失色,没想到老十一上来就这么狠,一点回旋的余地也不留。

    想张口辩解,又怕老十说到做到,若交代出去,怕也讨不到什么好,一时间犯了难。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嫣红和海棠还在为难的沉默着,老十似乎很有耐心,仔细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没人招供,老十轻声道:“如画也是什么都没说…”

    嫣红和海棠心里一凉,见老十平静的模样,实在没勇气堵上一把,也是,若老十此时爆跳如雷,怕还没法让人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反常即为妖嘛!

    嫣红终于吞吞吐吐道:“离京时果毅公夫人捎过话…”

    老十(摸)着扳指的手一滞,过了半响,又问海棠道:“你也是这样?”

    海棠摇摇头,小声说道:“奴婢前些日子收到家信,奴婢哥哥说八阿哥…”

    老十闭了眼睛,又问嫣红道:“舅母为什么这么做?”

    嫣红低声道:“她说如画这么一闹,福晋肯定着恼,必会和爷起争执,爷就会多眷顾奴婢些。”

    老十看向海棠,“书信呢?”

    海棠胆怯的说道:“烧了。”

    老十继续问道:“什么时候收到的信?”

    海棠道:“刚到香山没两天。”

    老十冷笑一声,“那你哥哥有没有说八哥为什么这么吩咐?”

    海棠摇摇头。

    “哗啦”一声,老十将书桌上的茶杯咂了出去。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嫣红和海棠都微微松了口气,还是正常的老十让人比较安心。

    “爷给你们说过什么?”老十提高嗓门,骂道:“爷一直跟你们说,好生守着本分,爷和福晋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福晋添堵。怎么着,你们还想坐那位置不成?”

    嫣红和海棠忙道不敢。

    老十气急败坏道:“爷告诉你们,就算福晋有个好歹,也轮不到你们两个上位!各家各府你们都去打听打听,谁家的小妾象你们过得这么滋润,又不用每天立规矩,也没人每天找碴敲打,吃穿用度从没克扣,你们还想怎么样?啊?别的不说,刘氏,八哥在阿哥所的身边人,你们不是和她感情很好嘛,现在人在哪?啊?八哥大婚不到一月就病逝!怎么你们没病没灾的活到现在,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嫣红和海棠都低头不语,听到老十亲切的咆哮声,心里越发安定。

    老十指着两人,继续怒声骂道:“嫌爷去你们房里少了是吧?九哥府里的女眷几个月见不着九哥一面也是常事,若人人都象你们这样到处惹是生非,九哥府里早翻天了!”

    老十找了个错误的例子,九阿哥府里确实早就翻了天,九福晋压不住阵由来已久,这是京城家喻户晓的事,宜妃为此还训斥过九福晋没能耐。

    老十虽然已经变得正常了,可嫣红和海棠却没那胆子指出老十的错误,继续低头受教。

    老十喘了口气,继续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爷看你们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完全忘了自己的本分,真真是斗米恩,升米仇!若福晋天天给你们小鞋穿,你们哪还有精神当跳梁小丑!”

    老十不解气的指着嫣红骂道:“你说,爷什么时候去你房里偷偷(摸)(摸)了,啊?居然到处诋毁爷,着实可恼!虽然你到处败坏福晋的名声,爷念你最早跟在爷身边,睁只眼闭只眼不和你计较,福晋也懒得理会,你还得寸进尺了!”

    骂完,又指着海棠,“你,”想了想,海棠好像没什么把柄,便道:“平日瞧着象个老实的,其实蔫坏蔫坏的。”

    嫣红和海棠等老十歇了骂声,赶紧抓紧时间请罪,纷纷表态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老十想了一会儿,终于拿定主意,“回去收拾东西,后日回京,到庄子上闭门思过,爷会让人安排好。”

    嫣红和海棠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回归正常的老十居然处罚得如此之重,若这样回了京城,就算老十身边不再添新人,可若老十在广东呆上三五载,她们想怀上一男半女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一时间,两人泪如雨下,苦苦哀求老十再给她们一次机会。

    嫣红哑着嗓子道:“爷,奴婢知错了,您怎么罚都好,千万别赶奴婢走啊!”

    海棠也泣不成声,“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让奴婢留下吧,奴婢不求别的,只求能远远见着爷一面就成。”

    老十没有松口。

    嫣红跪着挪到老十身边,抱着老十的腿哀求道:“爷,让奴婢留在香山罢,奴婢一定安分守己,恪守本分。”

    海棠也跟着上来,抱住了老十的另一条腿,哭诉道:“爷,奴婢愿意(禁)足在屋子里,不管多久都行,别打发奴婢回京城。”

    嫣红和海棠毕竟与如画不一样,如画再,也就是一夜的对象,嫣红和海棠毕竟在阿哥所就跟了老十,几年相处下来也有许多情分。

    见两人说得凄苦,老十心中也有些不落忍,叹了口气道:“你们回京好生想想自己的本份,等你们想明白了,若爷还要在这多呆些年头,自然会派人将你们接来。”

    老十将两人打发回京,也有自己的考虑,如今自己的舅母和八哥都对其木格不善,不知今后是否还会有其他后着,将嫣红和海棠打发回去在庄子上闭门思过,也算表明自己的态度,告诉他们谁也不能碰其木格。而且其木格从来只会对自己发脾气,对嫣红和海棠连重话都很少说,这么些年,自己平白无故受了许多原本该嫣红和海棠受的气,可嫣红和海棠似乎还不满足,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了。

    嫣红和海棠泪水涟涟,打湿了老十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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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处置(下)

    第一百三十五章处置(下)

    尽管嫣红和海棠伤痛(欲)绝,老十还是硬着心肠坚持原判。

    只是许诺若表现良好,一年后再派人接来。

    嫣红和海棠见老十态度坚决,一时也没了主张,哭哭啼啼的回了后院,转身就找到其木格求情。

    其木格正在和安安与斌斌做着互动,见嫣红和海棠痛哭失声的闯进来,跪着求自己向老十说情,不由一阵哑然。

    安安和斌斌呆呆的看着嫣红和海棠,也噤声不语。

    其木格忙叫(奶)妈将孩子抱出去,安安和斌斌出了房门方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哼哼声。

    其木格等孩子出了门,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其木格心中对这两人也置着气,就算想和自己对着干,也没找外援的道理,难道她们就一点不知晓,武则天就是李治大老婆找的外援?

    因此,其木格只是淡淡的问。询着,并没叫这两人起来。

    听了两人哭哭啼啼的诉说,其木。格也怔住了,没想到老十会果断的行雷霆之势,这太不符合老十的风格了,要知道老十平时对这两个小妾还是很维护的,一听说有个头疼脑热的,那探起病来与道德先生推崇的孝子贤孙差不了多少,对两人的处罚不外乎就是(禁)足抄抄经书,当初其木格想罚嫣红去寺院呆着,老十都赶紧(c)手改了章程。

    其木格有些纳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老十到底抽得什么疯。

    不过,老十这个决议其木格是举着双手赞成,可见。到嫣红和海棠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联想起老十平日的态度,其木格不由猜测,难道老十只是做个样子,如今只等自己开口将嫣红两人留下?

    其木格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老十肯定是。做个姿态,好让自己对如画的事情不再计较。

    其木格不由坏坏的想,若自己假戏真做,真将嫣。红和海棠送回北京,不知老十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是腆着脸皮找借口将这两人留下?

    见其木格不做。声,嫣红和海棠越发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着。

    其木格想了想,没将话说死,使出了拖字诀:“你们先回去吧,我试着和爷说说。”

    其木格耍了个小心眼,只承诺和老十谈谈,但并没保证到底谈些什么。

    而嫣红和海棠慌乱之下,也没发觉其木格话里的破绽,听了其木格的话,便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给其木格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在乌雅和扎丫的搀扶下抹着眼泪回了房。

    等她们走后,其木格又在房里坐了会儿,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前院书房找老十。

    老十正在措辞严厉的给九阿哥写绝交信,指责九阿哥言而无信,答应不再针对其木格,却依然在背后推波助澜,扬言要与九阿哥老死不相往来。

    活脱脱就象幼儿园的小朋友受欺负后,委屈的哭诉:“再也不和你玩了。”标准的小孩吵架模式。

    见其木格进来,老十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怎么想着到书房来了?”

    转眼一想,又接着问道:“嫣红和海棠找你去了?”

    其木格心想,切,果然在这等着我,但还是点点头。

    其木格决定让老十上上心火,点头之后便不再做声。

    老十扯了扯领口,说道:“别理她们,这鬼天气,真够热的,站着不动都是一身汗。”

    香山的气候比北京潮湿许多,北京很多时候都是干热,热得人心发慌,香山则是刚洗完澡,身上立即又黏糊糊的,总之虽然各有各的热法,但结果都一样,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而香山又没冰块供应,这让老十觉得越发难受。

    其木格轻摇着凉扇,给老十送去一丝热风,笑道:“爷怎么罚得这么重?”

    其木格还是打定主意不说情,看老十怎么办。

    老十喝了口茶,道:“还不是你惯得,让她们一点规矩都没了。”

    其木格被老十哽得哑口无言,心想,到底是谁在惯啊?我只要稍微凶一点,你还不知道怎么嚷嚷呢?

    当下便没好气道:“都是你的心肝宝贝,我不是怕你心疼嘛。”

    老十不满道:“爷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嘛?”

    其木格瘪瘪嘴,没出声。

    老十觉得其木格侮辱了他的人格,很不高兴的瞅了其木格一眼,“对了,你看让她们住京郊哪个庄子,让徐公公派人去拾掇拾掇。”

    其木格没在庄子上修建休假别墅,毕竟这地只有使用权,没准哪天就被康熙收回去了,那岂不是自己白白损失,活活便宜了康熙?

    因此京郊的几个庄子都是小的院子,里面包含粮仓以及庄子管事和办事人员的宿舍,并没有专门给主人留出一间空院子。

    听老十如此问,其木格只得问道:“哟,你还当真要把她们送回去啊?”

    其木格是铁了心要看老十着急上火,因此就是不开口求情。

    谁知老十一点也不急,正儿八经的点点头,“恩,明天你安排一下,看哪些护院随行。”

    其木格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疑惑的问道:“爷怎么发这么大脾气?到底是为什么?”

    老十没跟其木格说原委,只是一口咬定这两人需要教训,然后还和其木格商议道:“其木格,你看要不要给内务府报备一下,给环儿正正名分,反正她的用度早就提上去了。”

    其木格更诧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老十打压了嫣红和海棠还不算,竟然还要抬高环儿让这两人添堵?

    “爷,环儿不一起回京城?”

    老十看着其木格,柔声道:“其木格,毕竟环儿没犯错,得赏罚分明不是?”

    其木格楞了楞,迟疑道:“爷,你来真的?”

    老十笑道,“其木格,你得记着,管个家一定要言出必行、令行(禁)止,切忌朝令夕改,若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人,那可千万别把话说死了。”

    见老十如此说,其木格确信老十应该不会轻易改主意,便开始装贤惠,“爷,我瞧着嫣红和海棠都吓得够呛,应该得了教训,你就收回成命,罚她们在香山闭门思过好了。”

    老十义正言辞的给予拒绝,劝其木格无需白费口舌。

    其木格巴稀不得,做了做样子后,便没再纠缠此事,只是也拒绝了老十给环儿正名的提议,说是还是考虑一下嫣红和海棠的感受,不过可以先给环儿父兄一些实惠,老十略作思索便答应了。

    其木格见老十发了虎威,想着明天与威廉的会面,心里有些发憷,便开口申请道:“爷,明儿洋人带样品过来,我想好生看看,顺便也仔细问一下他们商队的情况,小英子毕竟不懂行。”

    老十一听就皱起了脸,鼓起了腮帮子,“干嘛非要和他们做生意?”

    其木格耐心说道:“府里的银钱全压在两个作坊上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收益,府里这么多人吃穿用度都得开销,爷不仅没了俸禄,还被罚了银子,府里总得多找些进项才好,再说,咱们还欠着九哥钱呢。”

    一提九阿哥,老十就象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道:“你也是的,干嘛不多借点,爷可没打算还钱。”

    老十心里愤愤的想,若其木格借了九哥几万两,自己一赖账,九哥不心疼才怪!

    其木格不知道老十这小p孩和九阿哥闹别扭,听到老十这话,很是瞧不起道:“爷,亲兄弟明算账,你怎么能这样?”

    老十想了想,说道:“就算要还钱,不是还有沙俄那条线吗?”

    其木格解释说:“多一条进货渠道总是好事,而且沙俄的东西没这边的精致。”

    见老十不做声,其木格又退一步道:“爷,你看这样好不好,让小英子在一旁学着,等他上手了,我就不管了。这对小英子也是好事,府里有徐公公做管家,小英子现在年纪小,做爷的跟班倒没什么,等他年纪大了,若徐公公也没退下来,难道你真让他管后院?”

    老十想了想,觉得其木格说得在理,便点头同意,然后叮嘱道:“不许和洋人握手,不成体统!”

    其木格忙点头答应,保证自己一定比汉人还汉人。

    老十这才满意了,其木格正待将空间和时间留给老十,好让他完成作业,老十又道:“对了,其木格,若明天你瞧着洋人的东西不错,就派人给京城四舅舅送去。”

    其木格有些愕然,老十有几个舅舅,但一直以来都是礼节(性)的交往,并不怎么亲厚,倒是和继承了爵位的五舅舅阿灵阿过往甚密,怎么突然会想起给他四舅舅殷德送礼?

    老十其实也很无奈,和九阿哥可以闹闹脾气,但却没法冲自己的舅舅发火。

    自老十懂事起,阿灵阿就一直对老十非常亲切,等老十额娘去世后,阿灵阿更是对老十照顾有加,光是银两就贴补了不少,老十实在没法对自己的舅舅出言不逊。

    再说了,老十从内心来说,也认为当初是其木格先扫了阿灵阿的颜面,阿灵阿才与其木格接下了梁子,再加上随后其木格也不愿意去缓和关系,双方的心结才一直未曾解开。

    老十曾以为大家维持表面上的和睦也没什么,可看这架势,阿灵阿肯定不会罢手,但老十又不能去指责阿灵阿做得太过,只好迂回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其木格自然不知这是老十的迂回战术,犹在奇怪的问道:“爷,这又不是节庆,怎么想着给四舅舅送礼?”

    老十尴尬笑道:“小时候四舅舅见了我总会劝我认真读书,人小不懂事,觉得他烦,不喜欢和他亲近,如今想起来觉得很是惭愧。四舅舅没袭爵位,银两不富裕,西洋的物件肯定舍不得买,既然这里洋人东西多,就给四舅舅送些去。”

    其木格才不相信老十这番鬼话,就算太阳从西边升起,老十都不会觉得不好好读书有什么可惭愧的,这里面肯定透着古怪,想着老十对嫣红和海棠的处罚,其木格有一丝了悟,如画的事十有八九是阿灵阿安排的。

    其木格不知道阿灵阿倒台的时候,老十的四舅舅殷德是个什么状况,但既然眼下可以打击阿灵阿,其木格自然不遗余力,开始盘算送什么礼物给殷德才能有足够的效果,气得阿灵阿睡不着觉。

    其木格还在沉思,老十又道:“其木格,府里银两有些紧张?”

    其木格点点头,但害怕老十为了省银子而降低礼物的档次,又补充道:“不过明儿洋人送样品来,也是想和咱们长期合作,不会要价太高。”

    老十“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交代道:“咱们还要在前山寨修庄子,还是省着些花比较好,给徐公公交代一声,京城里的人情往来别太大手大脚的了。”

    其木格笑道:“人情往来都是有例可循的,徐公公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增添?”

    老十依然觉得开源固然重要,节流也不能小觑,便吩咐道:“看看能不能减减。”

    其木格以为老十是想削减给阿灵阿府的礼物,忙道:“给舅舅家的礼…”

    老十一听,更头大了,瞧瞧,其木格一张嘴就针对自己的舅舅,忙打断道:“舅舅家的礼不能短了,看看其他地方能不能减些。”

    其木格没好气道:“其他各府都是按规矩来的,难道将八哥和九哥的礼短了下来?”

    谁知老十接口道:“也行,将八哥府上的礼减些吧,和其他几家兄弟一样,九哥就算了,毕竟咱们还欠着他银子呢。”

    老十虽然和八阿哥关系紧密,但八阿哥毕竟和九阿哥不同,若九阿哥想争储位,老十肯定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去帮着摇旗呐喊,但老十却绝不会为了八阿哥轻易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正因为亲疏有别,老十可以写信与九阿哥绝交,但却不愿意短了礼物。

    而老十一听说八阿哥牵扯其中,心里就起了疙瘩…

    其木格彻底犯了糊涂,发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因四阿哥太过于冷清,其木格除了当初的大棚蔬菜超规格送过外,其他时候也不好意思热脸去贴冷p股,但给十三送的礼物可是参照八阿哥和九阿哥的标准,老十也是知晓的,还愤怒的提过意见,可如今却没提十三,难道是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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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纠

    第一百三十六章纠

    九福晋一门心思的安心养胎,将府里的事务移交给了九阿哥的一资深但从未受过宠的小妾张氏。

    九阿哥对府里的人从来也就三分钟热度,曾经飞扬跋扈将九福晋气得暗暗垂泪的刘氏早已偃旗息鼓,如今在府里横着走的换成了王氏和安氏。

    王氏和安氏是连九福晋的帐都不买的主儿,更别提区区小张氏,两人成天在九阿哥面前告黑状,九阿哥自然不愿意心肝宝贝受委屈,便朝九福晋施压,要求她换个助手,当然,最好是能让王氏和安氏“代”管。

    九福晋肯定不愿大权旁落,仗着渐渐鼓起的肚子,硬是咬牙抵住了九阿哥的压力,九阿哥想发火,可又盼着栋鄂氏能给他添一个嫡子,便难得的忍气吞声,当然王氏和安氏也收礼物收到手软。

    九阿哥今儿临出门前拐道去探望了一下栋鄂氏,叮嘱她小心别中了暑气。离开时手里又多了一封信。

    栋鄂氏的妊娠反应很是激。烈,加之六月诊断出有身孕时,其木格正在路上,便一直没给其木格去信表示感谢,如今过了一个多月,栋鄂氏虽然还是没什么胃口,但不再是吃了就吐,因此就趁精神好时给其木格写了一封信,顺手请九阿哥帮着转交。

    九阿哥到了“德泰钱庄”,将这封信。扔在软榻上,走到桌子前铺开纸笔,半响又懊恼的将上等宣纸揉成一团,朝窗棂扔去。

    当初接到老十要求调查双寿。社交圈子以及派两机灵探子去广东帮忙的信函后,九阿哥立即意识到老十遇到了麻烦,当下就找到了八阿哥,让他也发动人脉,探探双寿是否是大阿哥的人。

    八阿哥也非常震动,赶紧动用一切能量,将双寿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谁知,查来查去却查到了阿尔松阿头上,八阿哥和九阿哥都傻了眼。

    因老十信中并没说明到底发生了何事,八阿哥和。九阿哥也不好轻举妄动,合计半宿,两人还是买了礼物登门拜访。

    三个聪明人打了两个时辰的机锋,事情的经络。便了然于胸,在谈笑间达成了默契。

    虽然九阿哥觉。得阿灵阿这样做不太地道,送个小妾至于这么缜密吗?但考虑到老十夫纲不振,加之蒙古福晋与阿灵阿府处得一直不太愉快,九阿哥也觉得可以理解,便将对阿灵阿的不满按下,想给老十修书一封,消除老十的顾虑,让他安心的坐享美人之福。

    可八阿哥却制止了九阿哥,说是十福晋已经出京,如果老十不小心说漏了嘴,十福晋与阿灵阿之间的疙瘩只会越结越深,到时候老十会越发难做。

    九阿哥自然不敢苟同,认为不能让老十蒙在鼓里,至少要让老十知晓对方没有恶意。

    八阿哥道:“十弟若知道阿灵阿暗地里这么安排,心里肯定不痛快,若十弟妹再吹吹枕头风,保不齐十弟与阿灵阿之间就起了嫌隙。”

    九阿哥依然有着不同意见,“十弟早说过,那蒙古福晋不过问外面的事,而且十弟也有分寸,大事上不会让那女人拿捏住的。”

    八阿哥面无表情的问道:“各府之间的走动往来是不是外面的事?十弟妹去过几次阿灵阿府,又去探望过几次十三弟?听说十弟妹在京郊庄子上正在修钟表作坊和玻璃作坊,这两门营生虽是暴利,可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容易做起来,十弟府上银钱也不富裕,十弟妹朝里咂银子的时候十弟远在广东,你觉得她知会过十弟了吗?自十弟妹嫁过来,十弟是不是认为他府上就没发生过大事?”

    九阿哥楞了楞,半响方道:“八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十弟说过了,他不会站到太子那边的。”

    八阿哥被说中心事,脸上微微泛红,但还是继续道:“十弟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但十弟妹的心思却让人琢磨不透,总之,十弟若一直被十弟妹拿捏住也不是什么好事。”

    九阿哥摇摇头,“八哥,十弟就象吃错药似的,楞将那蒙古福晋当个宝贝,如今又有了嫡子嫡女,就算那花魁美得象天仙,也不可能将那蒙古福晋压下去。”

    八阿哥点点头,“不过若吵得多了,自然就生分了…”

    在八阿哥的坚持下,加之九阿哥也看不过眼老十“妻管严”的模样,因此九阿哥便半推半就的应了下来。

    八阿哥不仅让九阿哥拖着,还派出快马将赶去帮忙的人召回来,前面一拨人也是接到九阿哥的命令,要求马不停蹄的昼夜赶路,后面的人晚了几天怎么可能追得上,最后九阿哥还是飞鸽传书,命广州的门人在官道和码头布网,才生生将人拦了下来。

    九阿哥一直想给老十去信问问情况,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能说实话,又没法撒谎说正在调查中,于是宣纸店老板开心之余,还鄙视九阿哥,成本都控制不好,还怎么赚钱啊?!

    这么多天过去了,广东也没新的消息传回来,九阿哥也隐隐有些担心,瞧了瞧软榻上栋鄂氏给其木格的信,又瞅了瞅地上狼藉的几个纸团,开始新一轮的纠结。

    九阿哥在京城里纠结着,老十在广东也不好过,刚到前山寨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老十一想起其木格要和那些狗p洋人会面,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可毕竟自己先惹着了其木格,也不好死命拦着,想来想去,老十决定和蒋先生商议完相关事宜就赶回香山,可天公作美,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老十是最烦下雨天的,可此时却乐得手舞足蹈,恨不得到龙王庙去烧一柱高香。

    见老十头一刻还表情严肃,下一秒就换了笑颜,蒋先生觉得甚为奇怪,以他对老十的了解,只要一下雨,老十第一个反应肯定是满脸的不耐烦,今天这笑脸可还是头一次见着。

    两人正在总结澳门所见所闻,因此蒋先生便疑惑的问道:“十爷,莫非想明白了什么?”

    老十咳嗽一声,胡乱找了个理由:“虽说隔得远,爷远远的看了看他们的炮台,也不过尔尔,不足为患。”

    蒋先生不敢苟同,道:“十爷,话不能这么说,前明有倭寇祸害沿海,那些倭寇连大炮也没有,就拿着钢刀血洗了许多村子。而前明崇祯十年,洋人艘船舰停在虎门亚娘鞋,挑起事端炮轰虎门炮台,拆下35门大炮搬到船上,经交涉才将炮台归还,到达广州后不顾警告,肆意进入广州内河,前明派了3艘战船出击,才将他们赶了出去,可洋人呢,又跑回虎门,烧船、焚毁镇子,炸毁了亚娘鞋炮台。”

    倭寇的事情老十知道的明明白白,可洋人炸毁炮台的事还是头一次听说,老十惊愕过后,有些了然,“前明崇祯时候已病入膏肓,也难怪洋人横行,要换我大清,早就打得洋人满地找牙了。”

    幸好其木格不在,否则老十可糗大了。

    蒋先生自然不能说崇祯英明,只得就事论事道:“洋人艘船舰就敢如此胆大妄为,如今在澳门设了几处炮台,不出事则罢,若一闹事,香山一带必遭涂炭。”

    老十沉思了一会儿,道:“依照先生的意思,是将洋人赶出去?”

    蒋先生摇摇头,说:“葡人自前明起就在澳门定居,若在他们没滋事的时候将他们赶出去,于理不合,不过,他要住可以,必须得守咱们的规矩,香山县衙不能怕麻烦,炮台也得我前山寨派人去看守。”

    老十点点头,“爷也是这么想的,那就劳烦蒋先生写个章程出来,爷好上折子。”

    蒋先生忙应了,见老十心情不错,蒋先生便寻机请示老十:“十爷,我前些日子遇着一渔民,听他说当初(禁)海的时候生计艰难,祖上有人去了南洋的苏禄,那里已经被洋人占了,他们出海捕鱼经常被洋人欺负,如今想迁回来,不知道…”

    老十鼻子“哼”了一声,“数典忘宗之人,朝廷三令五申不许前往南洋,既然他要铤而走险,后果就得自己担着,那能有(奶)就是娘。”

    蒋先生忙道:“也是,确实不值得管。”

    老十见澳门的事暂告一段落,便起身去处理军务,临走时,又想起来,问道:“蒋先生,崇祯就任由洋人咂了他的炮台?前明也真是气数尽了,先有倭寇,后又有洋人,艘船就卸了虎门35门炮,够丢人的。”

    蒋先生轻声道:“后来经过说和,洋人赔了2800两纹银。”

    老十瘪瘪嘴,“2800两,啧啧,丢人…”

    老十那边高兴了,其木格的心里却一阵遗憾,看来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看要接上线了,却遇着这么个鬼天气。

    其木格无聊的在屋里给安安和斌斌怪声怪气的唱两只老虎,这是其木格唯一可以唱完的歌,虽然调子依然不准,可好在没人知道。

    安安很是不屑,自顾自的扶着墙壁练习走路,当然(奶)妈在一旁紧跟着。

    其木格的乐盲细胞可能遗传给了斌斌,斌斌高兴的应和着,不时跟着说两句“两…虎”,双手胡乱打着节拍,其木格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斌斌打拍子的节奏。其木格当然不会认为斌斌是个乐盲,只承认自己水平不够。

    屋里正闹腾着,就见小英子进来道:“主子,洋人来了。”

    “啊?”其木格下意识的吃了一惊,旋即才反应过来,高兴的吩咐着:“赶紧请到花厅,看看他们是否被雨淋着了,你去帮着张罗,等他们收拾好了,再派人来通知我。”

    等小英子退下后,其木格叫(奶)妈将孩子带下去,然后才吩咐乌雅帮着换衣服,接见国际友人,怎么也得收拾体面了才行,否则有损国格就不好了。

    当其木格到达花厅时,发现一共来了五人,除了一人之外,其余都是在澳门见过的商人,威廉、英国男爵格罗夫纳,布朗、葡萄牙人安东尼奥。没见过面的一人则是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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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样品

    第一百三十七章样品

    其木格这次没与大家握手,才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