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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几日,见老十示威似的左拥右抱,其木格压抑许久的怨气怒气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觉得老十可能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说不定每天酒气冲天的回府,就是蓄意等着自己赶人。因此越发看老十不顺眼,而老十还非要每天出门前到院子里走一遭,害得自己懒觉也没法睡,还得应付一个眉目含春,一个(欲)语还休的小妾。脸更黑了,便每天也不多说话,冷着个脸、顶着个黑眼圈恭送老十出门挣钱,然后三下五除二的赶走他的两小妾,再回屋睡回笼觉,老十不在身边的夜晚,似乎睡眠质量也不佳,没办法,只有早上补瞌睡了。

    而嫣红海棠似乎也确实比其木格更加贤惠,每日都做好可口的点心派人送到兵部,让老十中午垫肚子,老十似乎对她们的手艺赞不绝口,越发觉得这两小三贴心可爱了。因此老十前一秒还在和其木格比谁的脸更黑,谁的语气比北极的冰山更冷,下一秒就笑容可掬的叮嘱嫣红和海棠别累着了,川剧的变脸都赶不上他的速度。

    前世就算有大老婆不愿意离婚,默许了老公在外包二(奶)、三(奶),可也没见二(奶)三(奶)整天在面前晃悠不是?而且也没哪个花心大萝卜有那脸面在糟糠面前与小三大秀恩爱。其木格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下第一能忍之人了,在这残酷的大清朝,早已不知不觉百炼成钢,即使恨不得让眼前的妖精统统消失,极度渴望能拿着机关枪对着老十疯狂扫s,却还是能笑得出来,而且还能和颜悦色的与小妾们说话,其木格不由都佩服起自己,真是好涵养啊!

    其木格心中觉得委屈,自然不会率先低头,老十觉得自己没错,怎么能由着其木格将白说成黑,也乐得享受嫣红海棠的曲意奉承,一时间,十阿哥和十福晋一碰面周围温度立即降到零下左右,而且看双方的气势,冷战似乎没有结束的时候,让阿朵和乌雅怎一个愁字了得。

    “怎么?十弟妹给你气受了?”老十今晚推了两个饭局,专门跑来吃大户,可九阿哥却没怎么搭理他,自顾自的和身边的美女调笑着,任由老十自己一人喝着闷酒,见喝得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的挥退了身边的美女,开始看起了老十的热闹。

    老十没好气道:“胡说什么呢,和其木格好着呢。”

    九阿哥嘲讽的说道:“你这样,蒙谁呀?哥哥我可都听说了,兵部的笔贴式都被你骂遍了。”

    “九哥,做不好差事自然得挨骂,这关其木格什么事啊,我象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老十觉得九阿哥的话不仅侮辱了他的人格,还侮辱了他的智商,非常不悦。

    九阿哥直接忽略老十的抗议,无视他的红眉(毛)绿眼睛,继续打击道:“行了,谁不知道你呀,十弟妹要给你几分颜色,你的嘴能从早上咧到晚上,也不嫌累得慌。要是在十弟妹那吃了瘪,身上刺全出来了,逮谁刺谁。”见老十要当庭抗辩,忙接着说道:“赶紧说说这次是为了什么?这次扬州送来两个妞,哥哥我呆会还得去瞧瞧呢。”

    老十心想,不知道九哥胡说些什么,自己是和其木格不痛快了,这几天也骂人了,可那些人不是该骂嘛,两者根本就没关联。自己是在和其木格较劲,可心情好着呢。“九哥,不就是这几天没和你好好聊聊,才专程来找你的,你要不待见,我这就走。”

    九阿哥也不生气,一脸好奇的问道:“看来这气还不小,给哥哥我透个底,十弟妹把你怎么了?哥哥帮你出主意。”

    老十不耐烦了,将杯子一放,高声道:“说了没事,要我说几遍,我和其木格好着呢。”放下杯子后,心里却在嘀咕,你的主意每次就那么一招,丁点作用不起,还越发添乱,我傻啊,还去巴巴的重蹈覆辙不成。却压根就没想起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按九阿哥以前的馊主意行事。

    九阿哥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可自己这个弟弟最近顺风顺水的,兵部如今也没什么大事,不是为兵部的事烦恼,也不是和十弟妹吵架,那是为了什么呢?九阿哥仔细瞧了瞧老十,觉得老十眉宇间就透着一个字“烦”,当下小心道:“是不是遇着什么难题了?”

    老十心想,这还差不多,象个做哥哥的样子,便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模样,想了想,其木格不是想做生意嘛,自己帮她找个合适的人,看她好意思不先低头不,便道:“九哥,其木格一直想做点生意,可府里的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你手里要有合适的掌柜,匀一个给弟弟。”

    九阿哥想,切,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老婆,不过面上却没敢继续挑衅,只是问道:“十弟妹要做什么生意,我得知道个大概,才好荐人。”

    老十道:“其木格一直想做边贸,我这次去遇到山西郝家的老三,便让其木格与他联系,可这郝老三开始装了大半年的病,眼下这时节却真病了。郝家也在往蒙古那条线跑,听其木格的意思,她好像现在对蒙古那边更感兴趣些。”

    九阿哥也听说过郝家的走私货物被收缴了,但没想到老十想和他们合伙,而且看十弟妹的架势,做生意也没个谱,一会儿想做中俄边贸,一会儿又改主意想跑蒙古,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加重了,怎么也得帮十弟看着点,别让十弟妹折腾得血本无归,便斟酌着问道:“蒙古那边如今山西的王家做的不错,如果十弟想做那边的生意,哥哥我到可以和他们联系。”

    老十摇摇头,“弟弟我的心思没在这上面,其木格想多挣些银子就随她,可也没必要弄得冒尖,惹人眼,郝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正合适。”

    九阿哥想想也赞同老十的话,如今老十风头正劲,要是被人弹劾与民争利那就得不偿失了,便点点头,“让我琢磨琢磨,过两天给你信。”

    老十见解决了这桩事,仿佛已经看见其木格在他面前伏低作小,心情大好,与九阿哥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起来,九阿哥拿着话头试探了几次,都没探出老十的口风,只得作罢。见天色不早,便叮嘱了小英子两句,送老十上了马车,然后便转身找扬州美女去了。

    这是补昨天的,今天的晚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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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心眼

    第五十四章心眼

    老十第二日一早便神清气爽的来到其木格的院子,身后的嫣红满脸的娇羞,得意的瞟了一眼早早到场的海棠,给其木格请过安后,摇摇晃晃的站到一旁,做出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还有意无意的理了理衣领。

    其木格冷眼看着,心想,不知老十昨晚怎么high呢,幸好是体格健壮的嫣红,要是娇弱的海棠,还不给老十整趴下。想着便瞅了一眼紧抿着嘴唇的海棠,坏坏的想着,要真弄出个三长两短,倒不知海棠是否会觉得老十身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自觉得又瞄了一眼红光满面的老十,心中诅咒道,眼下可尽得意吧,精尽人忘在前头等着你呢。

    其木格心中添了气,言语自然又冷了几分:“爷走好。”便准备起身送老十出院门,这段时间早上恭送老十上班的程序都是这样:老十一大早的过来,坐下后,听其木格道声:“爷走好”,然后用鼻子“嗯”一声,起身向门外走去…

    谁知今天老十发了一鼻音后,不仅没起身,还咳嗽了一声,似乎有话要说。

    不仅其木格诧异,嫣红和海棠也疑惑。嫣红和海棠都知道府里的两位当权者正在斗气,可她们不仅没受到冲击,反而还获益匪浅,因此巴不得他们就此生生世世斗下去,永世不得化解,见今天的风向似乎有点变化,自然非常关注,全身细胞都紧盯着老十。

    老十又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喉咙,趾高气扬道:“爷昨儿给九哥说了,让他荐个掌柜来,到时候让他去和郝家谈。”

    其实老十是想等九阿哥把人带来后再知会其木格的,可他忍不住想看其木格欣喜若狂后尴尬认错的模样,今早便着急说了出来,说完后,便两眼直视前方,气定神闲的等着听其木格不好意思的赞扬。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反应,老十心想,难道高兴傻了,奇怪的扭头望去,却见其木格白着一张脸,(y)晴不定。

    其木格见老十望过来,强压住心中的情绪,点点头,没再吱声。

    老十虽然很困惑,但见嫣红和海棠都望着自己,便没有多问,皱着眉头出门给康熙打工。

    等老十走后,其木格大半天也没回过神,做什么都是丢三落四,说什么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主子,想着您是累了,要不先歇歇?”阿朵见其木格今天完全不在状态,便担心的劝道。

    其木格想了想,点点头,“我先去花园逛逛,你去把账册拿来,我呆会儿回来看。”

    满园的春色衬得其木格越发的哀愁,老十今天的人事安排,让其木格心惊不已。

    府里没有用得上的人,老十一早就知道,早先也没见他说从九阿哥处找帮手,怎么这次突兀的从九阿哥处找了个掌柜过来,而且直接说明与郝家接触?

    其木格冥思苦想,难道老十觉察到了什么?随即便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就是阿朵和乌雅都不知道自己的打算,老十怎么可能知道。

    其木格想来想去,觉得老十架空自己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在齐齐哈尔置办的庄子如今还处于亏损状态,老十完全可以以能力不足为由罢免自己,何况如今老十看自己也不顺眼,为公为私,老十都完全有理由剥夺自己手中的权力。

    想到这,其木格恨得差点咬碎银牙,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老十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呢?看来世间男子多薄幸,此话一点不假。

    如今的形势,其木格是宁愿放弃府里的管家大权,也绝不容许有人(c)手郝家的合作事宜,但若放弃了管家大权,想主导与郝家的合作那更是不可能了。

    其木格理清了头绪,意识到握紧权力是一切的前提,便打定主意,坚决不放权。而要与老十对抗,自然得找宫里的靠山出面威慑才行。

    思及此,不顾乌雅在后面大呼小叫,其木格一路小跑的跑回自己院子,对着正在屋里收拾房间的阿朵气喘吁吁的问道:“四阿哥府上送来的书籍放哪了?赶紧找出来。”

    四阿哥在琉璃厂偶遇后的第二天就派人送了三本佛学著作给老十,老十也及时转交给了其木格,可其木格随手翻了一下,觉得这些书籍都太文言文了,简直是生涩难懂,以自己的中文造诣想读懂它,就好比前世的自己想听懂阿拉伯人说英语,两者的共同点就是难,因此便让阿朵找地方束之高阁了。

    要找人帮忙,自然不能空手上门,既然要想假太后的威风,当然得先投其所好,可其木格自打从慈宁宫放出来后,对翻译工作就失去了热忱,要不是太后催着,《八大人觉经》铁定就太监了,更别说翻译其他。因此其木格便想着临时抱佛脚,看看这些佛教书籍,到时候给太后讲讲佛教的起源、变迁、发展之类的,一方面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有新作问世找个合理的借口,另一方面也显得自己博学,希望能蒙混过关。到时候太后一高兴,还有什么事搞不定?

    因此其木格为自己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读书计划,力求五日内消化完四阿哥送来的三本书籍。时不我待,只争朝夕。

    老十踏进兵部,(摸)着脑袋石化了一上午,总算隐隐约约找到了问题所在:其木格被人诬陷,就与九哥有关,心里肯定有疙瘩,自然不想和九哥有什么牵扯,老十不由气恼的一拍桌子,这下可好,还得另外想辙。

    不过老十确实不是因私忘公的人,他一找到结症,而且明白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主意,便不再浪费时间,全身心的扑到了工作上。

    老十正忙着,却见阿灵阿走了进来。

    寒暄几句后,阿灵阿便说道:“没几天秀女就要进宫了,你舅母怕她表外甥女受委屈,想找人打点打点,我毕竟是外臣,所以…”

    老十一听,连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忘了选秀的事了,这还没给其木格通气呢。

    阿灵阿见老十上次没拒绝,便当他默许了,也就没再多提,可最近听到一些风声,好像想去老十府里的人还很多,据说太子、大阿哥似乎都给老十张罗了人选,宜妃肯定更不会例外,索卓罗氏便有些着急,阿灵阿也怕中途有变,所以这次来其实是提醒老十,早点去宫里把人求到府上去。

    见老十没出声,阿灵阿努力咳嗽了一声,“十阿哥…”

    老十反应过来,赶紧笑道,“这几天忙的,都忘了这一碴了,我明儿就进宫请宜妃娘娘多照应点。”

    老十送走了阿灵阿后,再没了心思继续工作,思量一会儿,觉得还是先缓和一下与其木格之间的气氛比较好,免得到时弄得更拧了。

    好容易挨到衙门落锁,老十又被八阿哥拽了去。

    裕亲王福全昨儿吹了风,今早上身子就不大利索,八阿哥给康熙汇报时,正好遇见康熙派去裕王府打探病情的太监回来交差,虽说无大恙,但福全一直对八阿哥多有照顾,因此八阿哥出了乾清宫后就想着去探望伯父病情,而福全曾任抚远大将军,征准噶尔部噶尔丹叛乱,八阿哥也想老十能从福全处得些教诲,便顺便叫上了老十。

    福全看着精神还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因此稍微问了一下病情后,众人便轻松的闲话了几句家常,出了裕王府后,八阿哥又邀请老十共进晚餐,小饮了几杯,八阿哥便指点起了老十几句为官的相处之道,提醒他出来当差后,皇子脾气得收敛点,若得罪得人多了,办起差来便会事倍功半。

    老十认真的听了,真心谢过八阿哥,笑道:“人人都说八哥不仅有本事,还(性)子好,吏部没人不夸你的,弟弟今天受教了。”

    八阿哥还是一贯的温煦,“兵部与吏部不同,你自己多上点心,有事就告诉我,多个人想办法总是好的。”说完,又迟疑了一会儿,方道:“听说太子和大阿哥都想趁这次选秀往你府上塞人,你多留点心。”

    老十本来还吃得笑呵呵的,一听这话差点呛到气管里,怎么都惦记着选秀,就自己给忘了,还有,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香馍馍了?

    老十回府后,在书房磨磨蹭蹭了半天,小英子正在琢磨老十今晚去哪个院子,冷不丁的却听到老十开口要求沐浴更衣,忙一边吩咐粗使丫头烧水,一边告知嫣红海棠派来打探的人:“十爷在书房沐浴”。老十快速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就在小英子笃定老十今晚在书房歇息时,老十却大踏步走了出去,刚要跨进二门,想了想,又调转头去了练武场。

    老十借着朦胧的月光,开始练习(摸)黑s箭,大约过了一刻钟,抬起胳膊仔细闻了闻,便沮丧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在练武场上巡视一圈后,老十又拿起大刀虎虎生威的舞了几圈,终于出了一身大汗。

    老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专门嗅了嗅腋下,皱了皱鼻子,这才满意的往后院走去,弄得身后的小英子一头雾水:真邪门,十爷怎么象专门来出汗的?

    一身汗味儿的老十迈着标准的军步不紧不慢的走进其木格的院子,瞧了瞧正房,还好,有灯光,看来其木格还没睡。老十在门口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别扭,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先低头,便有些不服气,转身又往院门口走,在院门口却犹豫的停住了,左右看了看,发觉有点不对劲,仔细瞅了瞅四周,又努力想了想,总算发现问题出在哪了:这么晚了其木格居然还没关院门,难道是给爷专门留的?老十这么一想,心里总算舒服了些,便给自己打气道:爷是来说正事的…

    更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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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想辄

    第五十五章想辄

    其木格啃了大半天的古文,看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结果也就大体弄明白了藏传佛教的起源。不过其木格毫不气馁,短暂的休息后,开始强化记忆。

    其木格背书的习惯不大好,喜欢边吃零食边背书,而且只要不是在公共场所,她能躺着就绝不会坐着。

    因此老十进屋后就看到其木格穿着中衣,披头散发,毫无形象的横趴在床上,一手抱着垫枕,一手不停的把炕桌上的葡萄干塞到嘴里,嘴巴一边咀嚼着,一边念念有词:“松赞干布迎娶尼泊尔尺尊公主和唐朝文成公主时,两位公主分别带去了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和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以及大量佛经。松赞干布在两位公主影响下皈依佛教,建大昭寺和小昭寺。他派遣大臣十六人到印度学习梵文和佛经,回来后创造了藏语文字并开始翻译了一些佛经。后来藏王,藏王,藏王…,哎呀,又没记住,起的什么名字啊。”其木格边嚎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老十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其木格扯了扯头发,痛苦的叫了几声“啊,啊,啊”,然后又利落的滚回原地,从炕桌旁抓过一本书,抬头就着烛光看了眼,随即将脑袋埋在乱糟糟的被子里,两腿不停的晃悠,闷声道:“持松德赞,持松德赞,持松德赞…”

    要不是其木格中途看了一眼书籍,老十铁定认为其木格魔障了。

    “咳,”老十费力咳嗽了一声,绷直了脸。

    听到咳嗽声,其木格停止了念叨,怔了一怔,用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才慢慢翻身坐起来,瞄了一眼老十,涨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老十见自己一来就在气势上压倒了其木格,心下大喜,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努力不带感情的问道:“在干什么呢?”

    其木格此时万分后悔自己废除了外间守夜的制度,看来任何制度都有他存在的合理(性)啊,压根就没注意老十已经开口问话了。

    老十见其木格还是傻坐在床上,抿着嘴不说话,以为其木格还在尴尬,便又用力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刚在看书?”

    其木格一边点头一边琢磨,他这时候跑来干什么?就算是九阿哥已经选好了掌柜人选,完全可以明早说啊。

    老十顺势坐到床边,拿过炕桌旁的书,翻了翻,张口就说:“这些书又不急着还给四哥,你白天看看就好了,晚上灯光暗,别伤了眼睛。”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番话有示弱的嫌疑,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对低着头的其木格淡淡的说道:“今天早上说的那个…”

    其木格一听,心想还真是为这事来的,真是迫不及待啊,便抬起头,盯着老十,一边想辙一边等着下文。

    老十看了看其木格,慢慢说道:“爷考虑过了,九哥那边帮着寻掌柜…”

    其木格忙冷冷的打断道:“爷早上说的事我也想过了,怕是不大妥当。”心中做好了翻脸的准备。

    老十一怔,见其木格眉目间多了分坚持,便有些不悦,当下没好气的说道:“别为了些有的没的事,对九哥有成见,要不是你莽撞,旁人也钻不了这空子。”

    其木格被老十哽的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瞪着老十。

    老十见其木格怒目相视,也加重了语气,“别分不出好赖,爷说的话你听过没,叫你多和八嫂九嫂亲近,叫你多给宜妃娘娘请安,你怎么做的?你要听了爷的,会有后来的那些破事吗?你出了事,九哥上下张罗的少了?你可倒好,还有脸不待见九哥。”

    一提这些事,其木格是又气又伤心,要不是为老十打算,她犯得着去疏远八阿哥和九阿哥嘛?

    当下怒道:“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行了吧。”

    老十也上了火,“不可理喻。”

    其木格听了怒急反笑,“话不投机半句多。”

    老十黑着个脸,在屋里踱了两步,嘴里说道:“好,好…”好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下文,干脆一转身气呼呼的走人。

    老十走后,其木格是越想越伤心,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老十怒气冲冲的走到院门口,觉得这口气实在咽不下,一转身又往正屋走去,忿忿想到,要比气人,爷打小就没输过。

    老十做出一副怒目金刚样,准备狠狠打压其木格嚣张的气焰,可一进屋,却彻底楞住了,大婚这么久,见过其木格开怀大笑,见过其木格扔东西发怒,见过其木格使小(性)子,可还真没见过其木格哭,就是自己刚回来那阵,说起受的冤枉委屈,也只是红了眼眶,而泪珠子却生生的被硬了回去。老十完全没料到自己还能有幸见到其木格哭,而且还哭的这么伤心。

    见其木格埋着脑袋呜咽着,老十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直骂自己混账,居然把其木格气得这么伤心。

    老十抬手拍了拍其木格的后背,懊悔的安抚道:“别伤心了,仔细哭坏了身体。”

    其木格觉得今晚简直太不顺了,居然被老十逮着两次糗样,难堪的把头埋得更深了。

    老十见其木格不搭话,干脆一把搂过来,说道:“别生气了,爷今晚可没喝酒,你闻闻,全是汗味儿,一点酒味都没有。爷这不都听你的了吗?”

    他不说还好,此话一出,本来已经止了哭声的其木格又忍不住伤心起来,其木格觉得自已一番好心被老十当做了驴肝肺,老十不领情不说,还一点情面也不留的要将自己架空,要真被架空了,自己还怎么去欧洲啊,这么一想,泪水便滔滔不绝的涌了出来。

    老十轻轻拍着其木格耸动的肩膀,不住的说道:“别哭了,爷这不是急了吗,话说得重了点,你别伤心了,爷不是那意思,真不是那意思…”

    第二天一早,阿朵和乌雅一进里屋,就看到老十靠在床头,歪着脑袋,其木格趴在老十胸前,身上还歪歪斜斜的搭了床被子,两人睡得正香。

    阿朵和乌雅忙退了出去,两人相视一笑,在外面可劲的咳嗽,可里面的两人可能睡得太沉了,阿朵和乌雅嗓子都要哑了,也没听见里面有动静,可天色快大亮了,怕耽误老十上朝,阿朵只得在窗下问道:“主子,可起了?”

    老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将其木格小心的放下,拉好被子,见其木格紧缩的眉头,不由叹口气,心想,以后千万别气其木格了,她伤心,累得自己也难受。然后轻手轻脚的来到院子里,对阿朵小声说道:“别打扰你主子休息。”说完也不等阿朵回话,便大步流星朝书房走去。

    “五哥,弟弟我还正想到府上找您呢。”老十下了朝会,和八阿哥一起刚出宫门就见到了五阿哥,因五阿哥不通汉学,而且在征讨葛尔丹时脸部受伤毁了容,一直都深居简出,也没领差事,所以老十才会说去府上找他。

    五阿哥(性)子比较中庸,和兄弟间的交往一贯都是淡淡的,连与同胞的九阿哥也没过多往来,因此见老十这么说,便有些诧异。

    “五哥,晚上有空没?弟弟我请您喝两盅?要不到您府上也行。”老十笑嘻嘻的发出邀请,好像他和五阿哥很熟的样子。

    五阿哥心想到底是你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呀,不过还是涵养很好的笑道:“说来我们兄弟也好久没聚了,晚上我叫厨子弄一桌菜,八弟没事的话也一起来吧,到时候把九弟也一起叫上。”

    八阿哥刚想答应,老十忙说道:“八哥和九哥晚上有事,弟弟我陪五哥好好喝一杯。”

    五阿哥再笨也知道老十找他有事了,也没再多说,“那好,晚上我们再聊。”

    等五阿哥走后,八阿哥疑惑的问道:“十弟,你找五哥有什么事?机密到连我和九弟也不能听?”

    老十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背,心想,早知道其木格睡得那么沉,昨晚就躺下休息了,等拍得自己稍微舒服点了后,才对八阿哥笑道:“没什么,哈哈。”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生怕八阿哥对他严刑拷打。

    八阿哥是谦谦君子,虽然好奇,但也仅摇摇头便做罢。可九阿哥却是一真小人,听到消息后,也顾不得开拓业务,骑上自己心爱的高头大马,一路违章的杀到兵部。

    九阿哥在老十办公室没见到老十,害怕老十提前翘班去找五阿哥,忙在院子里逮着一笔贴式问道:“十阿哥去哪儿了?”

    笔贴式回禀道:“十阿哥刚去找马尔汉尚书了。”

    听了这话,九阿哥才放心的到老十办公室坐着喝茶等候。

    等九阿哥喝的茶已经淡的与白开水差不多时,老十才吹着口哨返回办公室,看样子老十刚才与兵部的一把手达成了一致意见。

    “九哥,你来多久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九阿哥探头探脑的在门外瞅了一圈,然后关上门,八卦的问道:“你找五哥到底为什么事?”

    老十翻了一白眼,觉得自己的九哥没差事,可能闲得慌了,“九哥,你专程来就为问这个?”

    九阿哥对自己的娱乐精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忙点点头。

    老十与九阿哥还没学会走就在滚在一堆淘气,见他这架势,知道今天要不说明白,自己肯定别想耳根清净,便慢条斯理的说:“我舅母的表外甥女今年要参加选秀,舅母担心她的前程,找到我,我觉得五哥人不错,便想给五哥说说。”

    九阿哥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十,然后又凑近(摸)了(摸)老十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然后似笑非笑的对老十说:“别给我说你不知道你舅母的意思。”

    老十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其木格和舅舅面和心不和,真要塞这么个人到我府上,还要不要我活了。”

    老十不顾九阿哥的怪象,自顾自的说道:“八嫂那(性)子,要知道我给八哥牵线,能追着我满大街的跑,九哥你府里人满为患,我要把人再送你那,舅母肯定跟我急。”说着,还不屑的瞄了九阿哥一眼,好似在责怪九阿哥太花心了以至于连兄弟的忙都帮不上。

    九阿哥不甘心的问道:“那你怎么想起五哥了?怎么不要我和八哥一起帮着说和说和?”

    老十理直气壮的说:“我想着就五哥和七哥合适,他们两(性)子都好,不会让人受委屈,我也不会落得埋怨。八哥府里一个小妾都没有,我这有合适的还往五哥府上送,那不是惹八哥不痛快嘛,你是五哥一母同胞的,做这事不合适,五嫂肯定要埋怨你。”

    九阿哥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老十那么的为他着想,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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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意外

    第五十六章意外

    其木格痛哭一场后,见到老十总有些别扭,一个心理年龄都40好几的人居然在一个未满十八岁的愣头青怀里哭得昏天黑地,换谁都会觉得抹不下脸来。

    老十却象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其木格见状,又在心里将自己狠狠的蔑视了一把。

    在老十与其木格再次逐渐恢复了正常邦交的同时,三年一度的选秀工作拉开了帷幕。

    可皇宫却没了先前的吵杂,分外的安静下来。

    毕竟明面上选秀得让皇帝先挑,挑剩下的才轮得到皇子、亲王以及宗室,虽然大家都知道皇帝充实后宫有一定的规律,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拉郎配,要做的工作前期已经做了,后面只能静待结果了。大家可以在大赛上演前到处拉选票,但正式比赛时,却谁也没那胆子在舞台上塞红包。只是宫里的太监手里的活钱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老十自从得到五阿哥的允诺,就再也没关注过选秀的纷纷扰扰,不过从五阿哥府出来,老十第二日就偷偷(摸)(摸)的派徐公公将自己珍藏的波斯匕首给五阿哥送了去,还捎上了几坛陈年老酿。

    五阿哥见到老十送来的匕首,脸色微变。

    这匕首是广东海关衙门送来的,老十、十三和十四看了都喜欢,康熙决定让三人做文章夸夸这匕首,优胜者得,但老十提出了抗议,认为既然奖品是匕首,就应该武考,而不是在那文绉绉的写文章,老十的抗议自然被康熙毫不留情的裁定为抗议无效,一柱香的功夫后,康熙将匕首赏赐给了夺冠的十三,老十虽然文的不行,可毕竟比十三大了三岁,仗着自己多吃了三年干饭,楞是使用武力将匕首从十三处抢了过来,惹得康熙龙颜大怒,罚老十在乾清宫外跪了两个时辰,可老十一转身又将十三揍了一顿,顺便把匕首再次抢入囊中,康熙气得差点在乾清宫大开杀戒,当时贵妃钮祜禄氏还在,巴巴的赶来跪了老半天,才获准将老十领回去好生管教。

    按理说,老十该老实了吧,可他还偏偏拗着那匕首不放,认为十三靠着康熙偏袒才夺得匕首,胜之不武,摆出一副见一次抢一次的架势,完全不去想与小三岁的十三进行武斗是否有失公平,九阿哥怕再闹到康熙面前,便与十三进行谈判,终于用宋代苏显祖的《风雨归舟图》从十三手中换下了那匕首,当然那《风雨归舟图》也不是九阿哥自己的,等三阿哥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古迹却被十三拿出让大家赏玩时,鼻子都给气歪了,但为了显示自己友爱兄弟,三阿哥硬生生的没有追究,当然还是恰到好处的在康熙面前提了几句,康熙可能觉得老十已经无药可救,也不愿再纠缠这事,乐得坐在乾清宫里装聋作哑,只是随后找了个由头赏赐了三阿哥几幅字画。

    后来三阿哥得知,九阿哥看都没看,直接就从自己书房偷了四样东西,大方的摆在十三面前,由着他挑,还放话说,这批货不满意,还可以看下批,十足的诚信商人。三阿哥回头就把书房的太监狠揍了一顿,太监也觉得自己冤枉,谁知道九阿哥放着皇子不做,要去做贼,自此,九阿哥一串门,众人都严阵以待,连康熙知道九阿哥跑到保和殿晃了一圈,都赶紧吩咐当值太监盘点。

    因此,淡定的五阿哥见了这匕首也没法保持心态平和,老十拜托的事,对五阿哥来说本来就是举手之劳,当时便爽快的答应了,但见老十如此郑重其事,五阿哥猛然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心想,看来自己得认真的去宫里走几遭,太后和额娘处都得把话递到了。

    于是,秀女刚开始复选,五阿哥便接连进宫,对太后和宜妃表白他偶遇马佳氏宛儿后便对她一见钟情,宜妃觉得有些对不住老十,还专门派人将老十请进延禧宫打探口风,见老十一脸的无所谓,这才放了心,太后知晓后也就顺水推舟的点头将马佳氏宛儿内定给了五阿哥,五阿哥得了太后的准信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当下便派人把消息告知了老十。

    老十当天晚上就去了阿灵阿府给自己舅母道喜,阿灵阿虽有些意外,但五阿哥深得太后宠爱,生母又在宫中几十年屹立不倒,结成这门亲事也赚了,反正自己家亲戚多得是,三年后再与老十亲上加亲也不迟,阿灵阿这么一想,心底的一丝遗憾也彻底消散了,舅甥俩一时间是其乐融融。

    老十觉得日子阳光普照,可朝堂里却掀起了波澜,起因是索额图致休。

    虽说索额图的势力早被康熙砍得七零八落,但毕竟人还在朝堂上,眼下台面上正式退出政治舞台,自然会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

    一时间太子党的声势小了许多,大阿哥虽还在永定河统领河工,但在明珠的暗地筹划下,大阿哥党的人抓住了这个大好时机,开始小心谨慎的拉拢着中间派。

    而八阿哥似乎成了大阿哥的侦查兵。

    这下连不关心朝政的九阿哥也坐不住了,拽着老十跑到八阿哥府上打探底细。

    “八哥,如今这形势,你还是冷眼旁观的好,索额图虽致休了,明珠也不如早年风光,大哥想上位,难。”九阿哥劝说道。

    “八哥,大哥在永定河边修河,虽得了皇阿玛的赞,但太子也没失圣眷,你别掺和。”老十也担忧的说道。

    八阿哥眉宇间添了许多愁绪,无奈说道:“我也想置身事外,可我毕竟是在惠妃娘娘身边养大的。”

    老十不解的说道:“五哥和九哥一母同胞,也没见多亲近,四哥和十四弟都是德妃娘娘所出,也没见玩到一块去,你虽由惠妃娘娘养大,但也不意味着你就非得和大哥穿一条裤子。”

    八阿哥点点头,轻声说道:“我会小心的。”

    九阿哥也帮腔道:“八哥,你自认为小心,可连我都听到风声了,何况皇阿玛,你还是别管的好。”

    八阿哥沉吟半响,方点头应道:“我会和大哥好好说说,他要实在不听劝,我也就只好抽身不管了。”

    九阿哥和老十得了八阿哥的保证,遂放下心来,开始闲扯,说着说着就扯到今年的选秀。

    九阿哥心痒痒的问老十:“你怎么说动五哥的?”

    九阿哥私下曾问过老十,到底使了何种手段让五阿哥那样卖力演出,除了换来老十的鄙视,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探到。

    老十不出所料又给了九阿哥一白眼,没搭理他。

    九阿哥没趣的(摸)了(摸)鼻子,嘀咕了两句,然后猛的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这一碴了,八哥,额娘让我告诉你,叫你劝劝八嫂,她那么口无遮拦的,被人听了去不好。”

    老十立马来了精神,兴奋的问道:“八嫂说什么了?”

    九阿哥瞟了一眼老十,准备卖个关子,可见八阿哥也关注着,便理了理衣袖,不情愿的说道:“我听额娘说,八嫂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说今年有几个文静的秀女,配八哥正合适,八嫂当时就挡了回去,说八哥无福消受。惹得太后不大痛快,额娘私下也说了她,可她还是咬死了不松口。”

    八阿哥眉头紧皱,无奈道:“她这(性)子,唉。”

    “八哥,如今你的差事办得漂亮,大家都赞你,可八嫂这么一折腾,得个惧内的名声怕不大好。”九阿哥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十也来了劲,指手画脚道:“八哥,不是我说你,怎么能由着八嫂瞎折腾?她一进门,就把伺候你的贴身宫女全都给打发了出去,到现在,你府里也没添一人,这下可好,连太后也得罪了,女人的(毛)病都是贯出来的,怎么能由着她妒忌呢。”

    见老十在那恬不知耻的对八阿哥说教,九阿哥象看外星人似的看了老十一眼,挪揄道:“你还好意思在那说,你府里添新人了?是谁巴巴的跑去求五哥的?”

    老十不服气的申辩道:“其木格对海棠和嫣红可好了,满京城找不出她那样的,她可不嫉妒。”老十说到后来也觉得有点心虚,声音猛的低了八度。

    “行了,说不定明儿就换十弟妹折腾了。”九阿哥一脸坏笑。

    八阿哥打着圆场,“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十弟,你回去也提点一下十弟妹,别让她象你八嫂逞一时口快。”

    尽管老十很同情八阿哥被老婆骑到头上,没一点男子汉的威严,但很显然,八阿哥却将老十视为了战友,这个认知让老十心里有点疙瘩。

    老十满怀心事的回到府里,却见其木格一脸喜色,“什么事这么高兴?”老十一边换衣一边问道。

    其木格开心的说:“郝三爷今儿来了府上,何掌柜和他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何掌柜与他一起从尼布楚走货,我派人和他家二哥到库伦去学做生意。”

    何掌柜就是九阿哥推荐来的,其木格与他交谈了几句,觉得这人确实精明,是个做生意的料,虽然已经知道老十没架空自己的意思,但想在这么精明的人眼皮底下暗箱c作,难度颇大,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个厉害的九阿哥,因此其木格就有些坐立不安。和老十冷战了一场,才刚和解没两天,在这个节骨眼上,其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