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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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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捅刀子。”老十恶狠狠的说道,面目显得非常狰狞,害我打一冷颤。

    “就算是得罪了人,也没这么大仇怨呀。”我虽然怀疑大阿哥,但觉得他似乎没必要为了奴才的事情与老十翻脸。

    老十沉默了半响,“怕是有人见了折子,以为爷想着军权,哼…”

    我惭愧的无地自容,虽然我比老十多了300多年的见识,但毕竟我曾经工作过的单位,最多也就一百来号人,加上不思进取,所以争权夺利的事情根本就没机会亲身经历,这方面比起老十还是差远了。

    但我毕竟来自后世,大体知道康熙儿子的事情,不管是太子还是大阿哥都得很多年后才被康熙抛弃,因此,就算查出来了,弱小的老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反而徒增烦恼。

    而且,更关键的是,老十手上根本就没人可用,就说这事吧,就算再信任保贵,也应该遵守回避原则啊;老十如此安排;除了信任保贵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没人。

    因此;最好实际点;还是想想怎么挽回恶劣影响吧。

    要是有新闻媒体,老十还可以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自己,并保留进一步采取法律行动的权利。

    可如今,老十只能与我大眼瞪小眼。

    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没辙;我往老十头上嗅了嗅,用手挥了挥空气,“好大的味啊,爷,我让人准备洗澡水,你边洗边想法子,恩?”

    老十往自己身上闻了闻:“哪有啊,你狗鼻子啊!”

    最后老十要求我伺候他沐浴,否则他就熏死我,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

    三日后,老十上了一道请罪折子,深刻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一定认真学习,天天向上,保证要以优异的成绩回报康熙;为大清争光。

    我以为老十和康熙应该握手言欢了,谁知老十哭丧个脸,将一包悦来馆的点心随手扔在炕桌上,“早知道,就过几天进宫了。”

    “怎么,皇阿码心情不好?”我放下手中的《饮水词》,问道。

    老十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躺在炕上,一副要死了的模样,“皇阿玛怕是知道我没老实在家闭门思过了。”

    “他怎么知道的?我们没遇见熟人啊?又罚你了?”我有些担心。

    “也许是被守城的认出来了,”老十又气无力的说道:“唉,继续写诗,以春为题。”

    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如今事情已经够多的了,老十要再受到严厉的处罚,我真怕他承受不住。

    我边打开点心,边无所谓的笑着,“我还以为罚得多厉害呢,不过爷还有心情买点心,想来应该是胸有成竹了。”

    老十一骨碌坐起来,抢过点心,不满道:“没良心的,爷见你爱吃,专门去买的,你倒好,还有心情挤兑爷。”

    其实我觉得这点心也就一般,但有总比没有好,也懒得说破。

    “八哥和九哥上次帮你做的诗,你不没要吗,这次正好用上。”我从老十手里抢过一个点心,喂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老十赶紧把点心藏到背后,“皇阿码说了,不准别人帮我,否则连着一起罚。”

    我吃完一块点心,满意的拿帕子擦了擦嘴:“不就做诗嘛,我张口就来。”

    老十乐了,将点心在我眼前晃了一晃:“会说大话啊,成,你做出来,这点心就给你了。”

    “哎呀,这有什么难的,春眠不觉晓,处处…”

    “打住,打住。”老十右手紧握住点心;用左手拍了拍炕桌,“知道你在学呢,别拿这个在爷面前显摆,有本事自己做一首,今儿你甭想糊弄过去。”

    我其实真不稀罕那包点心,不过不忍扫老十的兴罢了。

    “碧玉妆成一树高…”

    “换一个”

    “草木知春不久归…”

    “哟,这都知道,有学问”

    “春色满园关不住…”

    “得,接着背”

    “春江水暖鸭先知…”

    “不错,苏学士的也知道。”

    “桃花依旧笑春风…”

    “阿朵,把点心拿去分了…”

    延禧宫

    宜妃爽朗的笑声似乎也感染了康熙,康熙呵呵笑着:“就你会说,真不知打哪儿学的。”

    “万岁爷,就会笑话臣妾。”宜妃娇笑道。

    过了一会儿,又听宜妃问道:“听说十阿哥又被罚作诗了?”

    康熙笑着:“好好的,怎么提起那浑小子。”

    宜妃看了看康熙脸色,试探道:“十阿哥年纪轻,不懂事,这也罢了;可没想到;十福晋也跟着闹腾,臣妾听说,是十福晋怂恿着十阿哥出的门,”说罢,见康熙没什么反应,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府里没个稳重的c持,也不是个事。”

    四阿哥府

    四阿哥正面无表情的抄写《金刚经》,

    管家在一旁低声禀告道“十爷派人到京郊,告知那些村民,前头强占田地的都是地痞无赖,与十阿哥府没有关系;十爷已送交衙门法办。这些农户土里产的,以后十阿哥府都负责收购,价格比市价高一成,算是给他们压惊。”

    “就这些?”四阿哥似乎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笔下未停。

    “十阿哥还说,只要有人打着十阿哥的旗号为非作歹,让众人立即报官,十阿哥府还会有赏。京城的商家今儿都知道了这话,想来不几日,京郊附近的田庄也应该知道了。”

    管家看了眼四阿哥,见四阿哥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迟疑了一下,“但奴才并未打探到十爷将那些人送到了哪个衙门,不过焚化场那倒送去几个暴毙的奴才,说是得了急症。”

    等管家告退后,四阿哥看着纸上一团乌黑的墨迹,突然有些心烦意乱。

    毓庆宫

    太子怒气冲冲,指着地上跪着的人骂道:“混帐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给你的胆子!”

    第二十四章 敲打

    第二十四章敲打

    纷扰几日后,日子又渐渐归于平静。

    曹安不负所托,在瑷珲城外置办了一处庄子。但并没能盘下一处客栈或货栈,因为他不懂,怕到时候让府里赔钱,当然,相关的边贸信息也不甚明白。

    尽管如此,我也比较满意了,毕竟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

    但只有一处庄子,想转移财产是件很困难的事,因此成立贸易公司迫在眉睫。

    不过,寻找人才得靠运气,培养人才得花时间,不论我如何心急如焚,也只有眼巴巴的等着。

    郁闷之下,我又从心里鄙视了老十一把,堂堂一个皇子阿哥,府里开工钱的除了体力劳动者,管理型人才仅有一个半,徐公公算一个,曹安勉强算半个,而知识分子型的顾问人员则一个没有。

    而老十重出江湖后,虽然没有象前段时间那样早出晚归,但上午结束了上书房的课业后,整个下午不是骑马练弓就是积极参与布库比赛,晚上还不时去找八阿哥和九阿哥蹭饭,弄得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府里让他感觉不到温暖。

    不过,老十回府后,总是汗济济的直接倒在我的炕上,非要我好言好语哄骗半天才磨磨蹭蹭的去洗澡,还不时胁迫我客串一把搓澡工。

    我也渐渐习惯了夜晚有老十陪伴的日子,虽然他总不停的嘲笑我一本《饮水词》就算看到老,也还没看完,时不时的提醒我,我还欠他一个荷包,偶尔还讥讽我吃那么多点心也不怕胖…

    慢慢的,当心里烦闷时,听着老十平稳的呼吸,倒也能睡个好觉,一夜无眠。

    这样的日子虽稍显平淡;但却多了一丝温馨。

    到了四月底,我猛然忙了起来;刚拟订完老十的舅舅阿灵阿的生日贺礼,又得接着头疼当今皇太子的生日礼物。

    我正拿着库房的清单,绞尽脑汁的想从里面找出几样看着很压秤却不值钱的东西,就见老十走了进来。

    “爷,你今天不是放学后直接去舅舅府上贺寿吗?怎么回来了?”我放下手中的单子,迎了上去。

    老十撩了撩衣袖,“不小心沾了墨汁,回来换件衣服,马上就走。”

    我赶紧吩咐乌雅拿出老十的衣服,熟练的伺候老十更衣。

    老十换完衣服并没有立即走,而是端起我的茶杯,就着喝了一口茶,“其木格,今儿真不去呀?”

    我眯着眼睛,摇晃着脑袋,“我怕去了说错话。”

    见老十不吱声,我又小声说道:“昨天不是说好了嘛,我病了啊,真病了。”

    然后手捂胸口,做东施效颦状。

    老十敲了敲我可怜的脑袋,“你就得瑟吧,给爷记住了,今明两天就在这屋里呆着,别跨出房门一步。”

    我才不在乎两天的(禁)足,反正今天已经过了小半天了,何况,弄虚作假本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老十前脚刚走,嫣红和海棠后脚就跟来了。

    这段时间老十的确有些冷落了他们,因此她们不顾我的再三重申,每天一早就来请安,恭送老十出门上学。

    我觉得和老十呆在一起挺愉快的,便不大愿意劝老十去找这两美女聊天,因此对她们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予理会。

    至于她们哀怨的眼神,我也视而不见,反正等天气热了,我会把老十赶走的,大热的天,又没空调,两人挤在一起不知有多难受。

    不过,如果她们一天要来(s)扰两次,那可就超出我的底线了,一天两次给人当绿叶,换谁都不乐意。

    等她们行完礼,我拿出大老婆的派,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今儿染了风寒,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免得给你们过了病气。”我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她们出去说福晋活蹦乱跳的、中气十足,那与阿灵阿的梁子可就越结越大了。

    嫣红看了看我,关切的问道:“福晋,可请了大夫,大夫怎么说?”

    海棠也跟着表达她的体贴:“福晋,可有什么想吃的?妾身去小厨房做点?”

    我摇了摇头,做出一副痛苦状,“没什么,就是有些头疼,你们别c心了,没事的话就回房歇着吧。”

    老十又不在这里,我武断的认为,她们接下来就应该告辞了,谁知两人站着不动。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有些郁闷。

    “福晋,妾身有个表妹,因姑父在地方任职,自小就离了京城,因明年要选秀,姑姑如今就将她送回京来学些规矩,妾身与表妹自幼分别,想请表妹来府里小住几日,请福晋恩准。”海棠说完,便充满期待的望着我。

    “行了,等收拾妥当,派人去接吧,要缺什么,知会徐公公一声。”我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下来,反正人家表姐妹见面也属正常,她若愿意让她表妹牺牲色相勾搭老十,也与我没多大关系,没了她的表妹,千千万万个表妹照样会被康熙指派过来。

    而且乐观估计,一年后,贸易公司怎么也成立了,而我的财产也能光明正大的转移过去,因此以后府里到底有多少表妹,就不是我该c心的事了。

    海棠一脸喜色的谢过我。

    “嫣红,你也想接表妹来府里小住?”我见解决了海棠的要求,转头开始询问嫣红,希望她也是为这事来的。

    “福晋,妾身以前在宜妃娘娘身边伺候,昨儿听说娘娘身体不适,有些担心,想进宫探望娘娘,也不枉娘娘疼妾身一场。想请福晋进宫请安的时候带上妾身,妾身也知唐突,请福晋恕罪。”嫣红边说还边用帕子擦拭眼角,生怕不能表达出她的担心。

    这可是个头疼的事,我进宫除了给太后请安,只去给宜妃磕过一次头,就那次还带着嫣红呢。

    我看了看嫣红,心想,你怎么不说去看望德妃呀。

    不过,让我再去给宜妃请安,我却不怎么乐意,不说跟她混没什么好下场,好不容易自己头上没正经婆婆管着,谁会傻乎乎的给自己找个替补婆婆。

    我心想,看来得敲打一下嫣红了,免得老拿宜妃给我添赌。“宫里有宫中的规矩,宜妃娘娘身体金贵,要染了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探望的。”

    嫣红听了我的话;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根。

    我决定得让嫣红明白,我最讨厌拿人来压我,因此,我继续冷着个脸说道:“宫中的事,是你能打听的?这要传了出去,还不知旁人怎么编排爷呢?”

    嫣红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妾身知错了,妾身只是有些担心…”

    “好了,”我打断她的话,“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怎么来的,但你给我记住了,如果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宫中的消息,或听旁人从你那得了宫里的消息,绝不饶你!”

    嫣红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妾身不敢了。”

    我停了一会,品了口茶,语气稍微缓了点:“起来吧,以后注意分寸,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得心里明白,别到时给爷惹了祸还不知道为什么。”

    海棠连忙扶起嫣红,嫣红的泪珠不停的往下落,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惜了,老十不在。

    我想了想,也不能得罪宜妃呀,要是她知道,我听说她病了,还没表示,肯定会将我拉入黑名单,虽然我不想和她打交道,但也犯不着去得罪她,俗话说得好,要多栽花,少种刺。

    “爷刚才回来也没提这事,等爷今儿回来,我问问爷,让他找九哥打听一下,如果宜妃娘娘真的染恙,我们做小辈的,自然得前去探望。”我没说到时候带不带嫣红去,因为我还没想好,所以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见嫣红的眼泪还没止住的意思,我挥了挥手,“行了,这次念你挂念宜妃娘娘,我也就不深究了。你们以后都得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别丢了府里的脸面;都下去吧。”

    第二十五章 拜寿

    第二十五章拜寿

    果毅公府

    阿灵阿的长子阿尔松阿正带着几个兄弟在大门处迎客,老十刚到府门,便迎了上来:“十阿哥吉祥。”

    老十跳下马,将僵绳扔给小英子,因贺礼昨天就送到了府上,所以老十身后除了几个侍卫,便没有旁人。“今儿你可得辛苦了,舅舅在大厅?”

    阿尔松阿没瞧见女眷的马车,脸上多少有些不大自在,“是,阿玛都念叨您几回了,快请,快请。”随后嘱咐了弟弟两句,便领着老十往府里走。

    老十到大厅上一看,阿灵阿正陪着勤郡王蕴端,也就是安亲王岳乐的儿子,八福晋的舅舅说话,忙上前见礼。

    “舅舅,舅母可在后院待客?方便的话,我去给舅母请个安。”老十p股还没坐定,就对阿灵阿说道,好象自己和舅母特亲似的。

    蕴端在一旁(c)话道,“不想陪我们老头子,尽找这样的借口。自己媳妇就一会儿也离不得?这才分开多久,就想着借口去瞧了?”说完还斜睨了老十一眼。

    阿灵阿猜想道,因年前老十媳妇闹了那出,过年的时候便托词生病没来拜年,这些日子也没走动,算起来,今儿还是第一次登门,老十莫不是想着自己媳妇与内院不熟,想去照应一二?正要噌怪他两句,就听老十说道:“其木格不巧染了风寒,还非要跟着过来,我下学后回府接她,谁知她喷嚏打个不停,就把她劝住了,怕把病气过给舅母,那可就罪过了。等她好了,再过来给舅舅、舅母请安。我这也是想去给舅母告罪一声。”

    阿灵阿一听,脸不由沉了下去,心想不来拜年也就罢了,毕竟那时节事情才刚按下去,不好意思登门,也在情理之中,可这大半年的也不见来府里走动,如今连拜寿也不(露)面,莫不是想断了这门亲戚。

    蕴端眼珠一转,哈哈笑道:“你那媳妇的身子骨怎么堪比汉人了,哪象草原来的?莫不是水土不服?你仔细点,待身子将养好了,也让她出府多走动走动。也只有你媳妇过门都快一年了,京城里的宗室大多都还没见过呢。”

    老十也跟着笑道:“嗨,她就那样,娇里娇气的,等她好了,一定带她去给您老请安,旁的不说,您老可得把赏赐银子备好了。”

    蕴端指着老十笑骂道:“好呀,算计到我头上了。”

    阿灵阿仔细打量了一番老十,没觉出什么异样,因有外人在,也不好说什么,“你媳妇身子不好,你也多用点心。今天就不用专门去给你舅母请安了,派个人去内院知会声就好。”

    老十也没有坚持,打了几句哈哈后,便到偏厅找熟人去了。

    内院里一群福晋诰命笑语殷殷,因男人们都得下了差事才能过府,所以此时女眷倒比二门外的男士多出许多。因此年长的便由阿灵阿的老婆索卓罗氏陪着在正房里喝茶,而年轻女眷门则由儿媳妇们陪着在花厅聊天。

    “您还别说,除了开府那会儿和十福晋打过照面,这小半年的可还真没见着。”马齐的福晋瓜尔佳氏不知怎的提起了这个话由。

    索卓罗氏想到,就算十福晋自己不好意思前来,非得与十阿哥同行,这算着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便笑道:“真瞧不出,你倒把她惦记上了,呆会儿你可得瞧仔细了,免得你明儿又想。”

    瓜尔佳氏也爽快,“您不问问这一屋子的人,有谁与十福晋混熟脸了的?”

    众人纷纷笑着称是。

    正在这时,就见屋外的一个二等丫鬟进屋对索卓罗氏低语了几句,索卓罗氏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可真不巧了,十福晋刚差人说病了,今儿没法过府,改日再来登门。”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你看我,我瞅你,都觉得有些尴尬,不知该接什么话。瓜尔佳氏干笑道:“瞧这天气,一不注意就容易受凉,前阵子,我一不留神就老咳嗽,弄得我几个晚上都没睡个好觉。”

    有几个机灵的赶紧接过话题,谈起了天气,又从天气谈到了衣着,从衣着谈到了皮肤,从皮肤谈到了保养…屋里又一阵热闹。

    索卓罗氏扯着嘴角应着景,心里却恼得不行,枉自己还专门让李秀儿在厨房里盯着,免得十福晋见了觉得碍眼。

    虽说皇子不得结交外臣,但八阿哥和九阿哥看在老十的面子上,今儿倒是没有顾忌,还是一起来了,老十自然乐得和他们坐到一桌。

    酒宴结束后,三人一起骑马同行,走过了一个胡同口,九阿哥带着酒意,说道:“十弟,怎么没等弟妹,反而跟我们走了呀,当心回府弟妹不让你进屋,哈哈。”

    八阿哥微微笑了笑,懒得管这两兄弟斗嘴,反正每次都是十弟落了下乘,也没见他真恼过。

    老十虽然喝得满脸通红,但骑马的姿势却比九阿哥强上许多,一点没显醉态,“其木格病了,今儿就没让他来。”

    九阿哥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道:“病;病了?啊,这么凑巧啊?”

    老十浑不在意,“可不是,你以为都象我,身子骨跟铁打似的。”

    九阿哥晃了晃脑袋,努力稳住身形,“十弟,真病了啊?”

    老十一本正经地道:“谁没事找病呀?”

    八阿哥怔怔的,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

    毓庆宫

    “八阿哥和九阿哥也去了?”太子问道。

    “是,八阿哥从衙门出来,就到‘陶然居’与九阿哥汇合,两人一起去的。”凌普回道。

    “还有其他状况没?”

    “回太子,没其他状况了,”凌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听说十福晋病了,没过府拜寿。”

    太子听后,皱起了眉头,在房间踱了几步,“去打探清楚,是不是真的病了。”

    凌普虽然觉得这事不值得关注,但既然太子发了话,也只好遵命。

    待凌普要退下时,太子又叫住了他;交代最近多盯着点十阿哥,一有动静,立刻汇报。

    凌普走后,太子站在窗边,思忖着:十弟到底是被蒙古福晋给拿捏住了,还是真动起了什么心思?与一直关照自己的娘舅交恶,在民间虽要被人指脊梁骨,可在皇家,怕正合了皇阿玛的意。莫非是为了那个折子,十弟怕皇阿玛猜忌,才叫福晋如此行事?

    太子想得有些头疼,用手按了按太阳(x)…

    第二十六章 斗文会(上)

    第二十六章斗文会(上)

    “福晋,这不合规矩。”李嬷嬷正色道。

    我翻了个白眼,对阿朵说:“按嬷嬷说的,今儿就不出去了,吩咐勒孟不用备马车。”

    阿朵俯身应下。

    “今儿多亏嬷嬷提点,以后还要请嬷嬷多费心呢。”我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带着微笑。

    “这是奴才应尽的本份。”李嬷嬷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打发走李嬷嬷后,我气呼呼的问道:“乌雅,我要出门逛街的消息怎么传到她耳朵里的?”

    乌雅沮丧的摇摇头。

    “以后小心些,再有下次,你们谁也别指望我出门带上你们。”我气急败坏的对着屋里的几个心腹吼道。

    出不了门,我只得拿起《饮水词》以提高文学修养,可半天也没看进一个字。

    “哟,还用这书装点门面呢?”老十凑近看了一眼,瘪了瘪嘴。

    我只顾生气,竟没注意老十何时进的屋。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我不管,你得把这瘟神送走。”

    本来就是,五月初三太子过生日,老十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先去给宜妃请安后再去给太子贺寿。因为当天的主要任务是去毓庆宫与一帮妯娌培养感情,嫣红身份不够,所以,在我不是故意的情况下,嫣红没能进宫与她的靠山闲话家常。

    宜妃可能没见着嫣红,心里不爽,在派给九福晋一个管教嬷嬷后,又指派李嬷嬷来帮我几天。

    九福晋家的算是从延禧宫调到九阿哥府了,不管九福晋如何尊重她,她的老板至少从表面上也由宜妃变成了九福晋,可李嬷嬷却只是来帮我的,连借调都算不上,倒有些像上级领导的秘书到下属单位检查工作,更可怕的是,逗留时间不详。

    自从李嬷嬷进了府,我便安排人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希望能用糖衣炮弹将她砸晕,让她不要太过较真,从今天的情况分析,她是个坚定的战士,成功抵抗住了金钱腐蚀。

    我不打算进行持久战,只得寄望于老十。

    可等了一会儿,老十仍然躺在炕上没搭理我,我拿着手中的书敲了敲他脑袋,“你惹出的事,你不能不管,赶紧想法子。”

    老十从我手里轻松的抢过书,胡乱翻了起来,“真想不明白,你怎么喜欢这个调调。”

    我推了推他,“别想岔开话题。”

    “说说,今儿怎么惹着你了?”老十还是那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好不容易空下来,想出门逛逛,结果,你猜她老人家怎么说?”我坐正身子,板着个脸,学着李嬷嬷的腔调,一字一顿的说:“福晋,这不合规矩。”

    老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谁让你敲锣打鼓的说要出门逛。”

    “谁敲锣打鼓了?我吩咐这事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她从哪得的消息。”我苦着脸,委屈道。

    “要不要爷教你两招?”老十象得了软骨病似的,赖在床上,坏笑道。

    “不稀罕,你赶紧把人弄走,一了百了。”我想想还是气不过,握起拳头使劲在老十身上敲了两下。

    “再用点劲,顺便给爷捶捶背。”老十翻了个身,开始耍无赖。

    “想得美。”这个老十,别看平时一副傻大哥样,只要我一提这事,他比泥鳅还滑。

    “行了,爷累了一天,动都不想动了,你赶紧伺候爷沐浴更衣,要是伺候的好了,爷今晚就勉为其难的带你去‘陶然居’见见世面。”老十大概怕我一急之下作出不理智的事来,决定安慰一下我。

    “为什么去那儿?在街上逛逛,吃点小吃不行呀?”我开始讨价还价,府里厨师的水平也不差,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出去,只是去豪华包间奢侈一回。

    “今儿那有个斗文会,不想去见识见识?成,爷带你逛街去。”老十无所谓道。

    “去‘陶然居’,怎么也得给九哥捧场不是?”我一下跳了起来,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哈哈,今晚咱也去参加一把文化沙龙。虽然我对古文古诗古词一窍不通,但这并不会打击我参与这类活动的积极(性)。想当初,音乐剧“猫“开始在中国巡回演出,我早早便在网上花了00大洋订了张次次次等票,一同学讥笑道,“你能听懂吗?”我当时还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白:“听不懂又怎么了,我听中文的流行歌曲不看歌词也不知道在唱什么!”确实,虽然我是学英语的,但从头到尾还真没听懂几个单词,不过,我本来就是冲着那氛围去的,所以仍然非常满足。

    不顾老十的嘲笑,我坚持换了男装,万一要遇上一个文学泰斗,还能要个签名什么的,要是穿着女装,老十肯定不会让我挤上前去求墨宝。

    尽管这次有老十罩着我,我还是象作贼似的偷偷(摸)(摸)出了门,再次换来老十一顿嘲笑。

    半路上,老十突然改变了主意,非常热情的向我推荐起了另一家酒楼,最后连他经常去买点心的悦来馆也搬了出来,说是那里新出了几道菜…但任他说破嘴,我还是坚持要去“陶然居”。

    自从嫁给老十,虽然没人明说,但我心里清楚,我身上也被贴上了与老十一样的标签,一个字“粗”,二个字“粗俗”,三个字“没文化”,想当初,即使我不是个雅人,起码也算是一小资啊,就算我和文人不搭边,至少我也是一知识分子。事实就是这么不公平,若清朝的文人到了现代,就算再清贫,也会被归为文人一类,稍差点,也会被称为“酸文人”;而现代人到了清朝,所学的没人欣赏不说,冷不丁还会被视为文盲。

    因此我急切盼望能见识一下三百年前知识分子的水平,接受一下康熙朝的文化熏陶,找找自身的差距,怎会错过今晚良机?

    老十见我不听他的建议,便红着脸道:“九哥知道我不喜这些,怕是没留位置。”

    “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就是了,人再多,安排两个座位,九哥应该不会太为难的。”我不改初衷,说完便挥动马鞭,加快速度,争取抢个好位置。

    “九哥今晚够忙的,就别拿这点事烦他了,反正我们看会儿就走。”老十表现得非常懂事;似乎一直就是个体谅哥哥的乖弟弟。

    到了陶然居,果然门前人影憧憧,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一个女的。

    陶然居一共两层,一楼为大厅,二楼可能是雅间,据目测,中间的天井差不多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如今天井北面搭了个巨大的台子,台上正中放了一架乐器,不知道是古筝还是古琴,左右各放三张桌子,桌子上都备着文房四宝。台下不知道摆放了多少张桌子,密密麻麻全坐满了人。

    二楼的窗户皆大开着,但在窗前并没见着人影;那些贵宾席的人一般都是踩点到的。

    经过小英子的一番交涉,我和老十总算在大厅的一个角落与人拼了一张桌子。

    虽然遗憾没能在天井处落座,但万一呆会下雨呢,还是大厅稳当些。

    不过,未曾想如今傍上老十这个贵族,我还是没能坐上贵宾席,我一边感慨一边抢占了东面的座位,把北面的位置留给了老十,老十倒无所谓,毫不介意舞台正对着他后脑勺,悠闲的落座,反而衬出我的小家子气。

    我们这张桌子上除了一套文房四宝,两盏茶,还有一小碟花生米,一小盘黄豆。

    待我们刚入座,就有小二走了过来,“您二位请了,来点什么?”

    在客人高峰期,小二的效率都这么快,让人不佩服九阿哥都不行。

    “不用。”我摇摇头,桌子就那么大,如果摆了菜,同桌的人如果想参赛,到时根本没地方写字。

    小英子此时还没撤退,忙低声对我说道“主子,今儿这一桌最少得耗费五两银子,那两位囊中羞涩,这才拼的桌。”

    同桌的两人窘得低着头,都不言语。

    我接过小二递来的菜单,吓了一跳,最便宜的茶也200文一杯,文房四宝也不是白送的,估计眼前这两穷书生至少也花了一两银子。

    这九阿哥的心还真够黑的。

    我合上菜单,理直气壮的吩咐小二,“拣点清单的小菜,如果不行,就来点水果,来两杯白开水,放心,按最便宜的茶给你结帐,总之,加上先前点的,不要超过五两银子。”

    虽然我应该给门票,但就这个位置而言,五两银子也稍显贵了些,我可不想当冤大头。

    小二听了我的吩咐,有些诧异,也是,我和老十的衣着,怎么看都象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谁知既然这么吝啬。

    “有你这么点菜的嘛?”老十等小二走后,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我对面的书生大概惊诧于我的直白,估计他从没见过有人一副大款的派头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要求最低消费,抬头直直的盯着我,仿佛我是一外星人。

    我对他笑笑,扭头对老十说:“到这来又不是为吃饭,别那么讲究。”

    我对面的书生此时拱手道“在下丁成,这位是我好友程家义,幸会兴会。”

    我下手的程家义也拱手道好。

    老十随便拱了供手,“有礼。”

    我见老十没介绍自己的意思,忙笑道:“两位莫怪,我表哥是被我硬拖着来的,所以心里不大舒服,在下姓贾名仁,我表哥姓莫名友。”

    丁成听了我报上的名字,有些发愣。

    老十轻轻哼了一声,对我起的名字表示不满。

    我白了老十一眼,心想,我没说叫张三李四就不错了。

    丁成可能有些怀疑我报的是假名,但也没做纠缠,换了个话题:“多亏两位兄台相帮,否则我们二人可能没机会见识今晚的场面了。”

    我笑道:“外面想进来的人多得是,就算不是我们,也会有人要求拼桌的,说来应该我们道谢才是。不过,这儿确实够贵的。”

    程家义红着脸说:“这是最便宜的了,天井角落得十两,前头最好的位置得五十两。”

    我冲老十吐了吐舌头,“这酒楼的东家可真够黑的。”

    老十不大乐意我诋毁他九哥,瞪了我一眼,“明码实价,童叟无欺,又没人绑了你来。”

    丁成对老十点点头,“莫兄说得不错,这次斗文会请来的六位评判可都是当今的泰斗,连朱彝尊老先生都专门从浙江请了来。瞧见台上的乌木古筝没?只有13根弦,那可是宋代传下来的双鹤朝阳,有钱也买不到的。”

    我就一乐盲,五线谱都不识,更别说乐器了,何况还是这种纯中国风的古筝。我扭头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十似乎也不大喜欢这东西,连头也没回。

    不一会工夫,小二就将白开水端了上来,还有一盘凉拌黄瓜和一个果盘。

    “您的菜齐了,您慢用。”

    我看着桌上的天价菜不知是该全吃下去,还是留着瞻仰。

    就在此时,大厅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我扭头一看,台上众人已经分别落座;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走到古筝旁站定,清了清喉咙…

    第二十七章 斗文会(下)

    第二十七章斗文会(下)

    主持人洪亮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大厅,佩服之余,我不(禁)担心他明天是否还能发声。

    在他的介绍下,我大致明白了整个赛程,第一项是对对联,以一柱香为限,第二项是命题作诗,也以一柱香为限,第三项是命题作文,以两柱香为限,所有参赛作品均会被张贴在台上摆放的屏风上,供大家欣赏,为了照顾边远角落地区,还有专人负责誊抄,由小厮传递到大厅的每个角落,最后由六位评审裁决出优胜者。

    每一项的优胜者都会获得相应的奖品,纹银100两,只有包揽三项大奖,才能获得那个有钱也没地买的古董古筝。

    听到这,我对老十低声说道:“真是无j不商。”

    老十白了我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发觉是白开水,又赏我一白眼。

    不一会儿,台上就贴出了上联,十多个小厮也拿着上联在大厅各处站定。

    我四处望了望,大家几乎都在沉思着,偶尔一两人还在磨着墨。

    丁成和程家义也加入了思考大军,而老十则无聊的吃着花生米

    我扯了扯老十,“你想想啊。”

    老十嚼着花生米,扭过头瞟了我一眼,好似我是一白痴。

    “有100两银子呢!”我又扯了扯老十,压低声音着。

    “瞧那点出息,爷给你两百。”老十又尝了一下黄瓜。

    等待的时间感觉有些漫长,感觉过了好久,才有人提笔书写。

    “你也想想嘛。”我还是觉得重在参与。

    今晚最累的就是老十的白眼珠子了,“要写,你自己写去,别烦爷。”

    我有点能体会康熙的心情了,笼络了一群才高八斗的师傅,教了十多年,就算是头猪此时也能提笔胡凑几句。

    见老十不理会我,我便眯着眼瞄远处的上联,这个位置实在太偏了,即便大厅里举着上联的小厮很多,但离我都不近,我费劲的辨认着:“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开…”老十猛捂住我嘴,丁成和程家义就差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扪心自问,我声音很小,并没有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我还在纳闷他们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奇怪,就听隔壁桌一人讥笑道“这种白字先生居然也腆面而来,真是佩服。”

    他的声音有点大,在寂静的大厅里传得老远。

    我费力拿开老十的手,解放出我惹祸的嘴,老十脸色非常难看,如果可能,他肯定想高声宣布,他不认识我。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对老十傻笑了一下,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不过,我真的很冤枉,这上联太长,主持人念时,我也就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根本没什么印象,虽然我已经适应了繁体字,但多半还是靠猜,谁知这次居然众目睽睽下猜错了呢,真是丢人。

    我低头作羞愧状,希望大家别来注意我,该干嘛干嘛去。

    待四周重回安静,老十黑着脸起身就走。

    我也顾不得探究那古筝最后能否送出去,忙跟上老十。

    还没走出两步,就见一青壮汉子走到老十面前附耳低语,老十面色不大好,告诉我他九哥有请,我自认没脸见人,便主动要求原地待命,老十也没劝我,头也不回的走向楼梯口。

    老十这当口肯定杀我的心都有了。

    我决定先到店外去等老十,刚走到门口,就被小厮拦了下来,“这位公子,九爷请您楼上一聚。”

    看来万恶的九阿哥不打算放过我,我深吸一口气,请小厮前头带路。

    走到一间名为“翠月轩”的雅间门口,小厮停了下来,恭敬的请我进去。

    我平稳了一下呼吸,大无畏的走进房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嘲笑两句嘛。

    房间很大,中间一大八仙桌,桌上摆着各色菜肴,看来九阿哥是下了血本。

    房角还有一小桌,上面则摆放着文房四宝。

    一穿青色衣服的中年人坐在上座,正摇着扇子,左边一蓝衣人,右边的人则穿着褐绿色衣服。

    而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三和十四都在八仙桌旁站着。

    可怜的老十耷拉个脑袋,在屋角的小桌旁对着纸墨发呆。

    虽然我还是不认识康熙,但见这架势,中间的青衣人怕就是康熙了。

    我拱了拱手,立即发觉不对,赶紧跪下,“给皇阿玛请安。”

    半响,就听一冷冷的声音道:“起吧。”

    我赶紧爬起来,低着脑袋,等康熙发落。

    老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