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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临别前,九福晋颇有深意的看了嫣红一眼,而嫣红仍然是一副非常规矩的模样。

    九福晋笑道:“我今儿晚上约了八嫂一起吃锅子,弟妹不如也去我那坐坐?”

    我明白她的意思,不就是让我提防着嫣红嘛,不过见她似乎真的为我担心,我也不好拒绝,便上了她的马车,让嫣红一人回府。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九福晋只在马车上隐晦的提点了我几句,之后便再也不涉及此类话题。也许这就是豪门大院的生存法则吧。

    她家厨师的水平确实不错,当然,三个女人胃口也不差。酒足饭饱之后,我和八福晋都满意而归。

    让我更意外的是,一周后,老十才就此事发表了意见。

    “其木格,听说十三弟送你一张上好的火狐狸皮,你很喜欢?”老十边吃着牛(r),边问道,打破了他一直坚守的贵族准则--食不言。

    老十这段时间有些消瘦,似乎真的在废寝忘食的读书。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而书房的灯也总是半夜才熄灭。

    今天见他正点回家,我还以为他的生活重回正轨,原来是听了小道消息,心里不爽,求证来了。

    不过,他似乎没怎么生气,看来和十三的关系有所缓和。

    我当然又费了一番唇舌,老十听了我的解释,不大高兴:“你从蒙古来的,怎么还稀罕那玩意儿啊?得了,那大衣收起来,明年爷给你打一张,不就是赤狐嘛。”

    收起来就收起来,以后去欧洲一样可以显摆,我无所谓的说:“好啊,不过,能不能给我弄张纯白的呀?”

    老十不耐烦的说:“你不是说那火红的颜色难得吗?怎么想着要白色的了?”

    “我又不是八嫂,才不喜欢红色呢,虽然火红的赤狐难得,可我觉得还是素色配我。”我自顾自的说道。

    老十高兴了:“成,爷专门找白狐狸打,给你挑张没一点杂色的。”

    天,这要伤害多少无辜的狐狸呀,还没等我哀悼完可怜的狐狸,老十的下一句话,哽得我半天没回过神。

    “爷也觉得你穿素色的好,红色确实挑人,一不留神,就象台上唱大戏的。”

    康熙终于视察完河工,回到大本营。

    但老十的作息时间仍然没有变化。

    而九阿哥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正紧锣密鼓的筹备饭馆开张。但忙归忙,还不忘壮大府里的女眷队伍,因此,每天早上又多了两个花枝招展的美女前去给九福晋请安。

    九阿哥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八哥是不用考虑的,自家表妹是什么(性)子,自己清楚,到时候说不定把自己府上的瓦都给掀了,因此,九阿哥虽然对自己可怜的八哥抱以极大的同情,但也只能给予精神上的支持。

    自然而然,老十就成了九阿哥关心的对象。

    九阿哥为了老十的幸福,终于忙里偷闲的来到了十阿哥府。

    巧了,十三阿哥也在。

    本以为十三说两句闲话就会走,谁知茶都换了一盏,十三的p股还没挪窝。

    九阿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暗自埋怨十三没有点眼力劲。

    当被告知十三来访,我便想抽身去书房会会十三,可府里回事的一个接一个,似乎全年的事情都集中到今天来解决了。

    好不容易打发完一群管事,我便亲自端着一盘点心赶到书房。

    “十三弟还真是稀客,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府里大门开在哪儿呢?”我先声夺人道,“爷这段时间都早出晚归的,回家没个正点,可巧,今儿还让十三弟给碰上了。哟,难得九哥也在,九哥吉祥。”

    十三含混的说道:“都怪弟弟考虑不周,该早些给十哥知会一声的,四哥也说过我。”

    我笑了笑,看来宫里的人真的是成天没事干,十康熙巡视河工刚回来,这么点(j)(毛)蒜皮的事就立即传到了他耳中,而那个雍正也够八卦的,说不定还是他传的话。

    不过,这十三一语双关的本事也不怎么样,至少大家全听明白了。

    九阿哥笑道:“也难怪十弟妹盼着十三弟上门,都说十三弟前年狩猎时得一珍品,九哥我还眼馋了一阵子,不想给十弟妹得了去。”

    老十看着我说:“十三弟,那东西给了你十嫂,真是可惜了,她不喜红色,这不,其木格还给我说,让我明年给他弄一纯白的;真是麻烦。”

    有老十这么说话的嘛,亏他还在皇宫长大。

    老九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十三有些尴尬。

    “四哥铁定看见我披着那火红狐狸皮大衣招摇了,觉得简直是暴殄天物,恼你没将火狐狸皮给四嫂,借机发作你罢了,我看你呀,明年可有得忙。”我决定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十三见我没事,也笑了,“四哥听了这话,肯定脸拉得老长。”

    老十在一旁笑道:“我说十三弟,这话你敢当着四哥说不?”

    十三乐道:“十哥敢将十嫂刚才的话重复给四哥听不?”

    众人皆笑了起来。

    “要不派人给宫里说一声,今晚不回阿哥所了,我吩咐厨房弄两菜,你们哥三好好喝一盅。”我试着重建这两兄弟之间的友谊。

    老十也说道:“对呀,咱们可有段时间没一起拼酒了,来来来,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

    严格说来,这三人都还是小孩,没想到居然已经有拼酒的历史记录了。

    九阿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十三可能觉得和这哥俩喝酒没意思,婉拒后便告辞回宫了。

    十三走后,我也准备将空间留给这两个臭味相投的难兄难弟。

    但想着宜妃对嫣红的热络劲,觉得有必要让九阿哥传个话,表明我坚决没有打压嫣红的意思,只要嫣红能耐心等个一两年,我自然会给她腾出位置。在这个时候,我可不希望后院起火。于是,我便和九阿哥闲扯了几句。

    听说他的饭馆即将开张,我首先预祝他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接着告诉九阿哥如果食材不够,只要我庄子上有的,就请言语一声。老十也在一旁猛点头。

    再接着,我非常非常委婉的告诉九阿哥,其实老十目前一碗水端得很平,府里的三个女人相处愉快,没有任何冲突,照这个势态发展下去,十阿哥府一定会是和谐社会的典范,然后,我含蓄的告诉九阿哥,别看我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但心里亮堂着,决不会亏待那些有后台的人。最后,我以衷心感谢宜妃、感谢九阿哥对老十的照顾结尾。

    九阿哥一个激灵,不会吧,自己还没来得及给十弟说,这蒙古女人就知道了?

    而老十则觉得我在含沙s影,指责九阿哥给他出主意,致使堂堂嫡福晋受到了冷落。虽然没明白我是从何处得知九阿哥参与其中,不过也显得有点难为情,附和着说了几句感谢词。

    原本我还担心自己说得过于委婉,九阿哥听不明白,但见老十的反应,,我不由责怪自己,以老十的智商都觉得有些直白,何况精明的九阿哥。见九阿哥脸涨得通红,我正想是否该表白几句,表示我对宜妃绝无怨尤,只有仰慕,但就见九阿哥捂着嘴咳嗽了一声,“九哥当然也是希望十弟好,要是有处理不当的地方,弟妹多担待点。”

    我有些遗憾,看来,以后还得多多学习说话艺术。

    老十这时开始赶人了,“其木格,你赶紧去厨房看看,别到时候让九哥笑话咱们寒碜。”

    我顺势红着脸起身告退。

    九阿哥见眼前终于清净了,不由思忖到:十弟的福晋真不简单,她是从哪里猜到自己想给她府里塞人的?瞧她这番说辞,决不亏待任何人,言下之意不就是说,若有人惹她不痛快,她也决不会放过嘛!还把额娘给搬了出来,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难道额娘还会偏袒她不成?

    九阿哥摇了摇头,想着:不对,说不定是告诉自己,就是额娘出来帮着说话,她也要闹下去。

    九阿哥觉得终于弄明白了十福晋的意思,在衡量了一下这个蒙古女人的杀伤力后,明智的决定好男不和女斗,隧和老十天南地北的瞎扯起来。

    乾清宫

    康熙拿起案桌上的折子,又仔细浏览了一遍,脸上(y)晴不定。

    半响,招了招手。

    一名侍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查查十阿哥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第二十章 伤

    第二十章伤

    李音趴在床上,仿佛气若游丝。

    李秀儿手拽帕子抹着眼泪:“这都三个多月了,就算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该好了,弟弟怎么还这样,真让人揪心,医生怎么说?”

    李音家的在一旁陪着掉眼泪:“姐姐,你不知道,那可是下了狠手死命的打,要不是当家的身子骨结实,当时怕就去了。这些日子,当家的心里憋屈,医生说,因为心火郁结,所以才好的慢。”

    李秀儿咬咬银牙:“弟弟,放宽心…”

    御花园

    康熙带着一帮儿子踏青赏春,除了大阿哥忙着河务,所有能撒腿跑的阿哥们基本都到齐了。

    看着满园的嫩绿,康熙显然心情不错,吩咐众人以春为题赋诗一首。

    太子自然当仁不让,三阿哥也不甘落后,四阿哥也有了佳句,五阿哥自幼由太后教养,说得一口地道的蒙语,但汉语却不怎么精通,更别说吟诗作对了,因此康熙便跳过不管,才华平平的七阿哥沉吟后也有了大作,八阿哥文学造诣本就不错,也借机表现了一回,九阿哥水平稍弱,但也没白在上书房耗了多年的光(y)。

    接着便卡了壳,众人不用抬头,都知道该老十了,大家都清楚,从老十口里冒出压韵的句子,只有一小半的几率,要想有篇完整的大作,那得几年一遇,如还想奢求高质量,那只有期待奇迹出现了,不过康熙每次也就随便训斥几句,大概也知道孺子不可教,懒得多费神。而这种场面,老十自幼已经见惯不怪,所以也没什么心里压力。十二阿哥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康熙点名。九阿哥也一脸轻松,今天皇阿玛心情不错,说不定连训斥都免了。

    “混帐,不学无术的东西!”康熙的语气非常严厉,超出众人想象,随即,一盏茶杯在康熙的怒吼声中绽放完生命最后的华彩。

    老十心里纳闷,自己这段时间很老实啊,皇阿玛怎么想着要发作自己?

    不过形势比人强,只得跪在康熙面前,做出低头伏小状。

    康熙似乎还不解气,站起来,走到老十面前,指着他继续骂道:“你除了在上书房打瞌睡,还干什么了?交上来的学业,朕都不忍看,三岁孩童都比你强!你自己说说,上书房哪位师傅没被你气过?”

    康熙越骂越气:“这段日子居然连武学也不去了,还尽弄些个妖蛾子。”

    老十开始还在疑惑,又不是第一次逃学,犯得着发那么大火吗?可听到康熙后面的话,不乐意了,抬起头,梗着脖子,直接给康熙顶了过去:“儿子做的都是正经事。”

    康熙一听这话怒火更盛,一脚揣向老十:“正经事?有出息了啊,还没学会爬,就想跑。有那精神,还不如多读点圣贤书,看你那点墨水,朕都替你臊得慌。”要不是怕把自己绕进去,可能连龟儿子也会骂出来。

    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十何时又触犯了龙鳞。但仍全跪了下来,齐声劝康熙息怒。

    老十被踹了一脚,也不嫌疼,继续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

    老十死不认错的态度又换来康熙一脚,最后康熙发话,做不出诗来,这事没完。

    众人不敢在康熙气头上表现兄友弟恭,怕遭受无妄之灾,因此,康熙一声令下,皆灰溜溜的走了,留下老十孤零零的跪在春意盎然的御花园中。

    八阿哥和九阿哥躲到十四阿哥处,誊写出一首比较符合老十水平的大作,吩咐了一机灵的太监伺机送过去。

    等太监回来,这哥三气得够戗,老十非常有骨气的拒绝作弊。

    八阿哥气得乐了,这老十打小就与作弊为伍,可以说是皇家学生作弊的开山鼻祖,今儿倒好,还给杠上了。

    直到华灯初上,老十还在御花园中直挺挺的跪着。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结伴来到乾清宫外,想请康熙开恩,还没靠近宫门,就遭到了驱逐。

    最后,还是太后出面,可怜的老十才被康熙赶出了皇宫,勒令回家闭门思过。

    老十还没回府,我就得到了消息。立即吩咐徐公公将书房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收起来,只摆放两个烂茶杯。然后告戒众人,不得前去打扰老十。

    随后我就心安理得的准备上床拜会周公。

    听到门帘响动,我以为是乌雅端洗脸水进来了,也没在意,继续翻着《吟水词》,没电视、没网络、没电影、没酒吧,与星星也两看相厌了,只好提高一下文学修养。

    一双手猛的从背后抱紧了我,湿重的呼吸弄的我颈子直痒痒。

    我暗叫不妙,没想到老十会跑我这儿来,想着房里的花花草草将遭老十毒手,不由得一阵心悸。

    老十将头埋在我肩上,半响不作声。

    屋里一阵安静,安静的有些让人心酸。

    我扭过身,反手抱住老十的肩膀,头枕在他的头顶上。为了我的屋子能完好无损,我决定扮演一个称职的安慰者。

    “爷,叫厨房给你弄点粥吧?”我小声问道。

    老十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惹着皇阿玛了?”我又柔声问道。

    “没做出诗…”老十终于闷声开口了。

    虽然他的情绪不好,但毕竟开始说话了,这是个好开端,只要能引出他的话题,我就只需当个耐心的听众了。

    “想是皇阿玛心情不好,有些迁怒,爷别烦了。”

    老十抬起头,离开了我温暖的怀抱,

    “皇阿玛是恼我上的折子。”

    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我觉得老十自讨苦吃,不值得同情。

    老十垂着双肩,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费心写的折子,皇阿玛说是妖蛾子。”

    我开始头疼了,说实在的,我也不认为以老十现在的水平,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真不知他上了个怎样荒唐的折子。

    “爷,折子是不是犯忌讳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十根本没听我说什么,顺着自己的思路,干涩的说:“皇阿玛说我没长劲,三岁儿童都比我强。爷真那么不堪吗?”

    老十红着双眼盯着我,象头受伤的野兽。我突然感到一丝心疼。

    我怔了一会儿,安慰道“皇阿玛说得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老十没有吱声,垂下头,象是耗尽了力气。

    “其木格,为了这个折子,爷连南书房的存档都翻遍了,怎么就成了妖蛾子?”老十的声音透着一股悲凉。

    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一瞬间没了生气,我不由鼻子一酸,起身走到老十面前,抱紧了他。

    乾清宫

    大太监李德全踌躇再三,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主子,已三更了,早些歇息吧。”

    康熙恍若未闻…

    第二十一章 踏青

    第二十一章踏青

    “我不行了,我认输,我认输…”我跳下马,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一p股坐了下去。

    老十“吁”一声,黑鬃的海青马在绿草茵茵、百花盛开的草地上调头朝我漫步走来。

    “其木格,就你这水准,还不如八嫂呢,居然敢叫嚣着和爷赛马。”老十下马后非常没形象的在我旁边躺下,顺手扯过一片叶子,在手上把玩着。

    为了我的皮肤,我忍住躺下的冲动,“爷,我本来是想遛马的。”

    老十哼了一声,轻蔑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小长在江南呢。”

    我懒得理他,朵朵白云飘荡在湛蓝的天空中,春风轻拂着大地,万物复苏,让人充满了希望。

    老十似乎没那闲情逸致感春悲秋,“其木格,起来,爷陪你遛马去。”

    这个老十,怎么就静不下来呢,才歇了多久啊,一分种都不到。

    “爷,再歇会儿吧,等等小英子他们。”我拒绝再骑马,太累了。

    老十没作声,又扯过一片叶子蹂躏。

    看着眼前的美景,我想起了一部韩剧女主角对幸福的理解。见老十实在很无聊,我决定逗逗他。

    “这里有蓝蓝的天空、白云、微风、绿草、野花、小鸟,爷,你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老十侧头想了想,“你漏了马。”

    这个大老粗。

    “不觉得差了点歌声?”我坏坏的笑道。

    老十瞄了我一眼,拿了片叶子在鼻边嗅了嗅,“爷还没听过你唱蒙古长调呢,唱来听听。”瞧着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恩赐样,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切,以为我只会蒙古长调,我要唱出来,吓死你。

    “这种场合,爷该高歌一曲的,给周围美景添点阳刚之气。”

    老十听了,哈哈大笑,“其木格,你要赢了爷,爷天天唱给你听。”

    我猜老十大概五音不全,否则他早卖弄开了。

    还没等我继续诱劝,耳畔便传来一阵马蹄声,小英子他们到了。

    “勒孟,和爷赛场马,赢了爷,重重有赏。”我来了精神,说完,又低头看着老十,“爷,勒孟的骑术可有得赶,你要累了,就下次再比吧。”

    老十利落的起身上马,“在这等着,眼睁圆了,看爷怎么威风。”

    看着老十矫健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我稍微松了口气。

    这几天,老十象失了魂儿一样,不是在书房发呆,就是在我屋里呆坐。

    每顿吃不了几口就放筷子,酒倒消耗了不少,我只冷眼旁观着,不痛不痒的安慰几句,毕竟人家父子俩的事,外人也不好(c)手。

    但当我发现他连酒里掺水也品不出时,也不由担心起来。

    终于,我弄来了老十折子的副本,不看还好,看了,连带我也郁闷起来。

    老十的折子洋洋洒洒好几百字,开篇就点题,中间罗列了大量的证据,然后提出自己的疑问,接着要求康熙给他机会找出答案和对策,大有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撬动地球的气势,最后宣布誓死效忠大清。

    虽然我对文言文一知半解,但也能看出来,整篇文章结构严谨、思路清晰、推理缜密,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一篇范文。

    而且,从这篇文章中可以看出老十真的是费了心思,

    我真不明白康熙为什么会采取这样的举措,不是说他是千古一帝吗?怎么昏庸的象亡国之君。不采纳就算了,居然还要重重的打击老十。

    是的,老十提出了对沙俄政策的疑问,要求去黑龙江将军处练兵。虽然我认为还该加上携带家眷出使沙俄,但此时也没法计较许多。

    看完折子,我义愤填膺,老十凭什么要受这窝囊气,就因为康熙是老子,他是儿子,因为康熙是皇帝,他是臣民?

    我找到老十的时候,老十正颓废的在书房喝着闷酒。

    看着他这样子,我都觉得委屈。

    我夺过他的酒杯,正色告诉他,他的折子非常英明,虽然眼下遭到了康熙的训斥,但时间会证明一切,后世子孙一定会给他个公正的评价。我对他的折子是夸了又夸,表彰了又表彰,并对他孜孜不倦的求索精神表示了由衷的敬佩。

    谁知老十只一门心思的哀怨自己文才不济,不仅自己丢脸,还让他亲爱的皇阿玛蒙羞,早把折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老十应该很渴望得到康熙的认可吧?

    看着缺少父爱的老十,我的母(性)之花开始绽放。

    会作诗又怎样,不就是文学修养高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南唐后主的词备受推崇,宋徽宗更是被后人称为书法家、画家,那又怎样?

    刘邦不学无术,却是强汉的祖宗,唐朝诗歌那么流行,也没见李世民做出什么佳句来,成吉思汗可能连诗和词都分不清,但铁骑一出,谁敢争锋…

    听着我大放厥词,老十这个被抛弃的孩子觉得找到了组织,絮絮叨叨的借着酒劲把天下文人骂了个遍,连上书房的师傅也不放过,最后我俩上下五千年,引经据典,得出结论:文人无用。

    尽管有些偏激,不过老十受伤的心暂时止住了血,开始结疤。

    虽然老十还未重新活蹦乱跳,但至少魂魄回来了。

    为了让他散散心,尽快祛除他心中的(y)隘,我提议出来踏青。当然私下里也希望他尽快恢复元气和康熙再一争高低。

    老十起先还说奉旨闭门思过,但我告诉他,不亲身体验光,又怎能写出好的诗歌来赞美春天,老十也就半推半就的被我拖来郊外赛马。

    也许真的是春风融化了老十心里的疙瘩,也许是赛马这项运动真的深受老十喜爱,也许老十本身就健忘,总之,在京郊的这片草地上,老十显得非常愉快。

    虽然庆幸今天总算让老十(露)出了笑脸;但更担忧强烈的紫外线,便吩咐小英子找处能遮荫的地,本来我想带个斗篷出来的,被老十一口否决了,理由很简单,他看着别扭。

    小英子正想上马,就见勒孟骑着马疾驰而来,

    “主子,前面翻过山坡有一处河,十爷刚猎了一只野(j),叫奴才请主子过去。”

    春天在野地里烧烤,我一听,也不顾晒黑的风险,兴致勃勃的赶过去。

    等我们一行人在勒孟的带领下,来到河边,却发现老十面前站着两个小孩,不知三人在说些什么,但老十的动作明显表示出不耐烦,而且是非常不耐烦。

    “怎么了?”我漂亮的跳下马,问道。

    老十黑着个脸,说道:“这两个野孩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见爷打了只野(j),就跳出来说是他们家的,真是晦气。”

    两个小孩大概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更害怕了,其中个头稍高一些的战战兢兢的说:“真是我们家的。”

    老十说:“你们家的,这周围哪有人家?爷打的时候,你们人在哪儿?赶紧滚一边去。”

    小英子过去看了看老十的猎物,眼光有些闪烁,又退了回来。

    八成老十这家伙真把人家养的(j)给宰了。

    我走到两个孩子面前,才发现高个的是个小女孩,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紧紧拉住旁边小男孩的手。

    “别怕,,告诉姐姐,你们家在哪儿呀?”

    小女孩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里有人家吗?睁眼说瞎话。”老十余怒未消。

    “走过两个山头,再往前走,就能看到了。”小男孩不敢看老十,小声的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越过两个山头,恐怕有十几里的路程。

    “你们为什么把(j)带到这么远的地方呀?”我努力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

    “(奶)(奶)病了,姑姑给的;(j)跑了;等我们找到这里;已经…”小女孩的泪水终于夺框而出。

    “你们去姑姑家,姑姑让你们带给(奶)(奶)的?”我拿帕子擦着小女孩的眼泪,问道。

    两小孩忙不停点头。

    老十将我拉过一边,瞪了我一眼,“小英子,爷养你干嘛的。”

    小英子忙接过差事,和小孩打起了交道。

    “其木格,你怎么对谁都发善心啊?”老十不满的嘀咕着。

    不知老十吃了什么药,我发善心,难道不对吗?何况本来就是他先惹的事。

    “爷,和小孩子较什么劲,难道你想他们丢了(j)回去挨骂?何况他们(奶)(奶)还在生病呢。不如把他们送回家吧?”

    老十听了我的话,脸越发黑了。

    嫣红款款走到书房前,环儿提着食盒,紧跟其后。

    周祥在书房门外说道:“姨娘请回吧,十爷不在书房。”

    嫣红笑道:“祥公公如今怎么这么生分呢?”看了眼环儿,环儿立即递上一锭银子:“祥公公也辛苦了,去买些酒喝吧。”

    周祥忙推脱道:“不敢。”

    嫣红见状,咳嗽了一声,软软的说道:“祥公公莫不是嫌少?”

    周祥思索一下,接过银子,“谢姨娘赏,可十爷真不在房中。”

    嫣红楞了一下,问道:“刚去给福晋请安,福晋也不在房中,还真是巧了。可知道十爷去了哪里?这猪蹄汤是十爷最喜喝的,凉了可就不鲜了。”

    第二十二章 伏线

    第二十二章伏线

    老十不愿意去农家转悠,打发小英子送那两个孩子回家,并附上五两银子,连带“猎”到的(j)也叫一并带走。

    受这起乌龙事件的影响,老十没了烧烤的兴致,但又不想早早回府,便耷拉个脑袋,任由他的坐骑漫无目的转悠。

    我提议回城到九阿哥开的“陶然居”大吃一顿,遭来了一顿白眼,

    “其木格,爷现在是闭门思过,能大摇大摆的去吃九哥?”老十一副吃大户的模样,丝毫没有体谅他九哥才开张,虽然需要人气,但最忌讳的还是他这种吃白食的主。

    老十可能觉得我太不懂事了,找到了一点权威的感觉,居高临下的对我说道:“过段时间,爷带你去,那店就开在那里,一时半会跑不了。”

    接着又兴致勃勃的说:“爷带你去前门的悦来馆,那里的猪蹄做得忒地道。”

    我不明白,既然悦来馆是他经常去的地方,难道在那里就不怕被人认出来?真是自作聪明。

    但看着老十那副拽样,我生生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因眼下不是吃饭时间,所以悦来馆里并没几个人,小二热情地招呼着老十:“爷,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见着您了。”

    老十一点风险意识也没有,自顾自的往楼上走,扯着他洪亮的大嗓门吩咐着:“拣上好的酒菜端上来,多来点素的,要青色叶子的。”

    等我走进雅间,老十已经好端端的坐在那儿了。

    小二周到的招呼着:“您稍侯,茶水马上就来。”

    “把你们那些甜腻腻的点心也端些上来。”老十一副大款样,毫不客气的吩咐着小二,小二低头哈腰一通后,便伶俐的出门下单。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雅间,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在东面的墙上贴着一副牡丹图,窗户却正对着大街,小贩的吆喝声不时传入耳中,不知道老十为何会喜欢来这吃饭。

    “这家的素菜不错,四哥都赞呢。”老十兴冲冲的给我介绍着。

    我一听,只能暗自祈祷,千万别遇上那个冷面王。

    “爷见你平常爱吃素的,就带你来这儿了。”老十继续表白着。

    不是说这家的猪蹄好吗,怎么现在改口了,再说,我什么时候喜欢吃素了,多吃蔬菜那是为了增加维生素。我看了眼老十,不好纠正他,只好笑笑。

    老十觉得得到了回应;更来劲了,“他这儿的糕点不知味道怎么样,反正你爱吃甜点心,每样都尝尝,喜欢哪样,爷以后经常给你带回去。”

    “那多谢爷了。”虽然觉得老十的殷情有些莫名其妙,我还是很礼貌的道谢。

    不一会儿,桌上就堆满了七七八八的菜,看来这家店毫不犹豫的举起了锋利的屠刀对老十痛下杀手,根本没考虑两个人的饭量;而老十一点也没发觉自己成了冤大头,还傻乎乎的对这家店的效率提出了表扬。也许该管管他的帐了。

    等菜上齐后,我发现没有老十最先念叨的猪蹄,便询问老十,是否是小二粗心漏掉了,虽然我觉得桌上的菜已经很浪费了,但今天毕竟是带老十出来散心的,总得照顾他一点。

    谁知老十毫不在意,“没上就算了,你明儿下厨给爷弄一道不就成了。”

    那也得我会下厨呀,这不摆明为难我嘛。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老十看着我的表情,呵呵笑道:“其木格,你真不会做菜呀,哈哈,我就说嘛,怎么就没见你给爷弄点小菜出来。”

    我正准备反抗两句,就见老十凑近了说道:“一年,一年后给爷弄盘猪蹄,时间够富裕了吧?”

    一年后,还不知道我在哪呢,说不定正在视察黑龙江的产业。

    于是,我非常高兴的答应了老十;老十也心满意足的乐呵着。

    一顿饭下来,老十一直在不停的说:“味道如何?还不错吧?”

    末了还说,如果我喜欢,以后就经常带我来光顾,而且还可以把这儿的厨师请到府上去,弄得我都开始怀疑这家店该不会是他暗地里开的吧?

    在听到我要将点心打包的要求后,老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等出门后,才发现勒孟手里提了两大包的点心。我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把老十的月例扣下一半。

    “十三弟,你看刚出去的是不是十弟呀?旁边的难道是十弟妹?”四阿哥看着大街上的人群,疑惑的对十三阿哥说道。

    “不会吧?十哥还在闭门思过呢,何况他嫌这儿的菜不合胃口,上次来后,还说再也不登门了。”十三边说边走到窗前,正好看到老十眉飞色舞的指着街对面的小摊说着什么,而旁边的女子背向窗户,看不到容颜。

    直郡王府书房

    “大哥掌管河务日夜劳顿,此次回京,可得多歇几日。”八阿哥坐在下手,恭敬的说道。

    大阿哥面带一丝得意的说:“皇阿玛盯着呢,丝毫不敢懈怠,要不是出宫晚了;今儿就得赶着出城。”

    沉吟了一会,大阿哥问道:“十弟最近好象动静不小?”

    八阿哥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怎的,弟弟我也没弄明白。”

    大阿哥疑惑的问道:“就没和他好好聊聊?”

    八阿哥叹口气,“不瞒大哥,年前的时候,我和九弟也被十弟拒之门外…”

    大阿哥打断八阿哥的话;说道:“奴才的事,我还没那闲工夫管,既然归到十弟府上,怎么处置,那是十弟的事,八弟莫非还要和哥哥装糊涂。”

    八阿哥神色未便,气定神闲的说:“弟弟正想说呢,如今十弟闭门思过,也不好上门,只有等他上了谢罪折子,才好走动。”

    大阿哥看了八阿哥半响,低头(摸)着扳指,“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八阿哥正色道:“没有。”

    大阿哥想了想,“十弟弟最近和那边走得近?”说着用手比了个二。

    八阿哥缓缓摇头,“因九弟生意忙着开张,十弟去那边的时间虽少了些,但也没和其他人走动过近。”

    “那可奇了,难不成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大阿哥的神色中多了份提防。

    八阿哥笑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十弟(性)子直,如果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恐怕还真没其他意思。”

    “打探打探吧,如果背后没人捣鬼,该帮就帮着点。”大阿哥把玩着扳指,幽幽的吩咐道。

    见院里一片狼籍;小英子顾不得放下哭号的小孩;骑着马站在篱笆院外,怒气冲冲地骂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天子脚下,光天化日里胆敢行凶,你们有几个脑袋?”

    “臭小子,有本事,你去告御状啊!也不问问自己多少斤两,敢管十阿哥的闲事!”

    “环儿,信带到了?”嫣红坐在炕上,看着食盒问道。

    第二十三章 无妄

    第二十三章无妄

    曹嬷嬷这段时日有些百无聊赖,虽说十阿哥府好吃好穿的将她供着,连带媳妇也在自己的院子里当差,但总觉得福晋客气中透着生分。好在府里的两个姨娘时常倒请她过去小坐,否则自己在府里连个串门的地都没有。

    要说福晋不喜欢吧,自家男人和小子又被府里重用着,保贵虽是十阿哥亲点的,但自家男人却是福晋一手提拔的,曹嬷嬷思来想去,觉得怕是自己哪里犯了忌讳,惹得福晋不喜。

    保贵媳妇说道:“怕是和姨娘走得近了呢。”

    “福晋看着倒不象小气的人,对两个姨娘也都和蔼着呢,再说,还是福晋让两位姨娘与我多走动的。”曹嬷嬷思忖了半响,不悦的说道,心里却在嘀咕,莫不是真为这个?

    保贵媳妇低头不吭声。

    此时却见保贵铁青着脸走进房中,安也不请,见着自家媳妇;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曹嬷嬷正要呵斥儿子,却见十阿哥跟了进来,身后是鼻青脸肿的小英子。

    曹嬷嬷惊道:“十爷,出什么事情了?”

    保贵媳妇捂着脸,也呆住了,忘了哭声。

    老十面色不善,但还是沉住气,说道:“嬷嬷莫急,只是有点事想问问,怕保贵莽撞,所以跟来了。”

    曹嬷嬷看着架势,怕是事情不小,但自己媳妇整天就在自己院里忙活,怎么会惹出是非呢,而且还惊动了十阿哥?

    曹嬷嬷不好直接问自己的衣食父母,只好转头问保贵,“出什么事了,啊?”

    保贵却在一旁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十看了看屋里情形,觉得有些气闷,“小英子,你来给嬷嬷好生说说。”

    小英子再次绘声绘色的将事情经过非常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曹嬷嬷也呆了,对保贵媳妇厉声骂道:“小蹄子,真是你指使的?”

    保贵媳妇大呼冤枉,“婆婆,媳妇打小没了父母,跟着叔叔过活,一直在家帮婶子做针线,左邻右舍都鲜少窜门,嫁人后又一直在公爷府当差,哪会认识那些人啊?”

    曹嬷嬷听了,也觉得事有蹊跷,但眼下十阿哥分明是恼了,也不好说什么。

    保贵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是不是你回娘家,你叔叔说了什么,你就糊涂的应下了?”

    保贵媳妇直摇头,“就拜年的时候回去过一次,除了让给两个弟弟留心个差事,婶婶还让我帮着给小妹寻个人家,也就没说其他事了。”

    保贵媳妇的叔叔是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媳妇则接些个针线活来做,早先虽然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如今两个儿子都当了学徒,缺粮的日子倒是渐渐少了。保贵本还想帮两个堂舅子找个活,但自己的老娘在公爷府不受待见,因李音的事,十福晋嘴上虽不说,但把公爷府送来的人全换了差事,自己和爹爹虽没受牵连,但也不好提这事,因此也就搁下了。

    保贵想了想,当时拜年的时候,好象她叔叔确实只提了这么些事。

    “十爷,我这媳妇虽说蠢笨,但还真象她说的,没什么机会认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她就是想坏咱府的名声,也没那个能耐。他叔叔也是个老实人,按理也不会惹这事出来,我马上去那边走一趟,看有什么异常没。“

    老十也没旁的法子,只得让保贵去打探消息后再说,走时,还对曹嬷嬷和保贵媳妇安抚了一番;表示只是走个程序而已;没其他意思;让她们安心;自己对她们还是非常信任的;只是担心她们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

    见老十忿忿的一p股坐在炕上,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没有眉目。

    当时听了小英子的话,就觉得事情棘手,如果真是保贵媳妇指使人借老十的名义去抢旁人的田产,八成和老十舅舅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拒绝趟这趟浑水,让老十自己伤脑筋去。

    听了老十的讲述,我有些纳闷,“爷,您看,会不会是撒谎不承认呀?”

    老十摇摇头,向我保证了曹嬷嬷和保贵的忠心,而且也给我描述了保贵媳妇的老实模样;并信誓旦旦的说,就算保贵媳妇被人利用真干了这等事,那俩人也绝对会大义灭亲。

    如果真不是保贵媳妇干的,那又会是谁呢?

    要知道在京郊外强占农民土地,御使台一道折子,就够老十喝一壶的,就算老十得罪了人,谁又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陷害老十呢?

    老十虽然比较粗心,但在皇宫中浸染了十几年,政治敏感(性)却一点也不低,如果让他去勾心斗角,肯定一败涂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闻不到(y)谋诡计的味道。

    “爷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捅刀子。”老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