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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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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把包往孟小心手上一塞:“快去换了。”

    她首先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了,才去换。

    麻利地换完,更困了。

    困得以至于她上了余乔意的车,一靠上副驾驶座,就忍不住对他说:“乔意,我睡一下啊。”

    “好。”

    她听着他答应,已经是抬不起眼皮了。

    ……

    睡了一会,她迷迷糊糊好像有一点清醒了。本来想睁眼醒来,却听见有人在说:“睡觉还是时打呼噜时不打……”

    是余乔意在说她!

    孟小心一瞬间决定继续装睡,假睡,不醒来。

    鬼使神差,听听余乔意在说什么——毕竟,她醒着的时候,余乔意几乎不评价她……

    她听见他叹了口气,轻声地自己跟自己说:“我真后怕带你去漂流,我在想如果你撞上去的不是手臂,是后脑勺……”

    他停了声音。

    孟小心一想,方才也觉得后怕。

    却听见开车的人又开口继续说:“其实我挺卑鄙,小心,你这么好,我却差点很现实的打算放弃你。想着不回你短信,你就会以为我消失了,就会忘了我……我每天把你发的短信来回读,时间越久存得越多,读的时间越长……其实每一条短信我都打了回复,却又都删了没发送……很痛苦,但我想你比我更痛苦吧……刚才看你撞到了石头,我才明白我是个傻|……”

    孟小心闭着眼睛听着,一颗心绷着,不敢又任何松懈——怕一松懈下来,她会把闭着的眼皮紧一紧。怕一紧,就会落下一滴泪来……

    她多想就这么哭着跳起来,骂他一通,或是扑进他的怀里。

    但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最后选择了忍着装睡。

    忍了许久,明显感觉车停了,他推一推她,温柔道:“到了。”

    她假装刚醒,还眨了眨眼睛,含糊着说:“谢谢。”

    然后开车跳下去,好似落荒而逃。

    “小心别摔着。”车底盘高,他担心她。

    “没事没事。”她低着头转弯,走过车头,一直不敢往车内看。

    走了很长的路了,她突然觉得不对,抬起头,见眼前是一栋从来没有见过的高层。

    她身处在一个陌生的高档小区。

    “这是哪里?”她回头问,虽然惊慌,却隐隐已猜到了七分。

    余乔意也没把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去,就停在了露天的车位里。锁了车,走过来抬头望了一眼,说道:“二十一层,我家。”

    第31章 第三十章

    他不等孟小心开口,就转过头来,用几乎乞求的口气说:“小心,住我家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本不打算反驳,可是脑袋里又情不自禁想起余乔意在车里说的那些私语,不由抬起头来,冷静地问他:“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

    面对这声质问,余乔意无言苦笑,他凝视着她耸耸肩,这个动作是如此的虚弱无力。

    是啊,他凭什么?

    他挺卑鄙,小心对他这么好,他余乔意自己却很现实的打算放弃。他不回孟小心的短信,他想让她以为自己消失了……

    余乔意心里在重复自己刚才的坦白,可是面对醒着的孟小心,他没有勇气说出来。

    嘴唇紧闭。

    余乔意不知道,此时此刻,孟小心脑海中回响的,是和他想的同一段话。

    她突然将手放进口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她两只手的拇指共用,飞快地打了很多字,似乎打得很累了才发。余乔意不知道她编辑的是什么内容,整个人都惶恐不安。

    他猜她是发给他的。

    几秒钟后,余乔意的手机震了——他不敢掏手机。

    谁来了短信,内容都会显示在他手机的屏保上面。

    余乔意一直觉得这是这个手机的优点,很方便。

    此刻却深恨。

    他迫切地想看,却又不敢看。他想知道内容,却又害怕内容是【分手吧】【不要再联系】【现在改过又有什么用呢】

    良久,他不忍心面对孟小心逐渐黯然的目光,颤颤微微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

    觉得人生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胆战心惊的抉择。

    时间长了,屏幕已经黑了。他按了圆钮,屏幕又亮。

    就像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他瞧见屏幕上的字,鼻内泛酸禁不住哭出来。

    满屏幕的,都是孟小心发来的【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余乔意想知道有多少个“我想你”,他便数。可是数着数着他心里就忘了个数,又视线模糊地从头开始数……

    孟小心观察着余乔意的表情变化,她有点难以置信和莫名。

    她只是想到余乔意在自己睡梦中悄悄说:其实每一条短信他都打了回复,却又都删了没发送……

    她只是想跟他说,他们是一样的,她也编辑过很多话,最后却还是删了没发送,比方说我想你。

    她期待过余乔意接着后会很感动,但他最起初的反应却是沉着脸不看短信,一度令孟小心以为余乔意又要沉默了。

    但是到后来,她看见了男儿的泪。

    不至于这么感动吧……孟小心觉着惶恐。

    突然脑袋被人扣住,唇被人吻上。余乔意二话不说撬开牙关,舌头伸进去掠夺仿佛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是,他再也不会放掉,他绝不会给世界上第二个男人……

    余乔意吻着她,半推半抱开了门,又开了电梯。

    电梯里面没人,他把她抵在壁上,孟小心手抓着栏杆,被他吞噬一般的吻得喘不过气。余乔意却尚有余力瞥了一眼电梯按钮,一只手强制按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则往后一扒,按了二十一层。

    “叮咚——”电梯门关闭。

    她慌忙推开他:“不要在这里!”说着抬头望顶上四望。

    “没有监控器。”余乔意把嘴唇移开了,笑得和煦却深不可测,眼眶尚带浅红:“管它有没有,我都听你的,你说不在这里,就不在这里。”

    他说着退几步,彻底放开了孟小心。

    孟小心一时窘迫,难道是她自己想多了,想歪了?

    “叮咚——”二十一楼到了。

    她怔怔地注视着余乔意翩翩得体的开门,他脱了鞋,给孟小心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自己却只穿着袜子。

    余乔意蹲下来,示意孟小心坐到换鞋的凳子上。

    她完全不是身体不随大脑控制,大脑一片混乱的走了进来,坐下。

    他竟蹲着为她换鞋,把她的脚放进拖鞋里去:“女孩子,地上凉。我只有一双自己的拖鞋,你讲究穿,明天我们去买几双你喜欢的回来,换着穿。”

    孟小心这一刻觉着,这是她这一辈子感受到的最浪漫的场景了。

    比巴塞罗那的海滩浪漫,比威尼斯的浴缸浪漫,比爱琴海的夕y相依浪漫……她真是个没有骨气的人,她心底那点残存的难过,怨气都消了。

    她对余乔意,又满满只有爱和希望。

    还有幸福。

    不知不觉中,余乔意已经站起来了,他含笑一歪头,问她:“现在在家里了,可以吗?”

    “啊?”她抬起头瞧着这套跃层的公寓:在家什么,可以什么?

    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她一晃腿穿好的拖鞋就掉地上了。

    余乔意止了步伐,低头问话却不放她下来:“怎么,不愿意?”

    她翻着眼皮瞄他,犹如偷窥:“愿……意……”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快速抱着她上楼,进房,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下来。

    他不解她的衣衫,只解她的裤子,解了半天越忙越乱,孟小心裤子上的拉链卡住了,解不开。

    “我自己来。”她推开了他的手,自己褪去了下|半|身的衣物。

    余乔意也把自己的衣裤脱了,比孟小心还快。他先把手探入她胸前,又把孟小心衣衫掀起来,唇放上去吸|咬了左边,又吸|咬了右边,下身一挺,进去了。

    下面是湿的,七个月不见,她又重新紧了不少。

    “你想我吗,你想我吗,嗯?我也想你,想你……”

    余乔意拼命要了一会儿,就换了个姿势把孟小心翻过来,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身|下。

    四瓣花,他的“手”采两瓣,手采另两瓣。

    “别……”孟小心轻颤了一声,那里不能碰,尤其是余乔意不能碰,一碰她就忍不住双腿绷紧,整个人也跟着绷紧。

    “呵——”余乔意坏笑一声,他偏要碰,不仅要碰,还要揉,摸,捏,转……他熟悉她的身体,了解她的每一部分,知道她的哪里最敏感,该怎么做她就会达到高|潮……

    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爱人。

    她终于忍受不住,第一次叫了出来,绯红了脸颊表达自己的渴望:“乔意,摸|我。”

    他明知故问,故意吊着她装不知道:“摸|哪?”

    胯|下不停的动作,不疾不徐,深深浅浅,浅浅深深。

    孟小心又把头埋进了枕头,“唔唔”低沉着说:“胸……”

    “哦——”余乔意拖长了声音,抬高了调子:“好。”

    他把放在孟小心花瓣上的手拿开,移到了她胸前,抓着揉捏,数圈后弹一弹上头的小樱桃。

    她酥麻无比又难受无比,对于他“故意”的不给予,孟小心想自己若是有气力定会跳起来揍余乔意一顿。

    可此时,她只能满脸羞赫地小声求他:“那里也不要放手……”

    “哦——好!”他这才肯用出全部的力气,半倾着身子,两只手一只体贴孟小心的胸前,另一只手服侍她的花瓣。

    “额……”他感受到孟小心身|下一夹,不由呼唤一声,仰了脖子。

    这丫头……看来他害人害己。

    三只手的力道都加速起来,渐渐听得“啪啪啪”的水声和敲击声。

    ……

    孟小心突然滑脱出来,滚到一边要下床。

    余乔意抓住她,眼神还是有些迷离:“怎么了?”

    “我要nn了。”她又想n|n了。

    可这次余乔意不准她去,他抓住正要爬下床的孟小心,坦白告诉她:“这不是n,是你也要到了最大的快乐。”

    “最大的快乐?”

    “嗯。”余乔意右边嘴角一扬,扬起邪气地笑:“不知道吗?”

    目光更显迷离,仿佛罩了薄雾。

    “我最大的快乐,就是这样……”他说着把自己的身体移过来,固定着孟小心,保持她正要爬下床的姿势,然后,从后面同孟小心合二为一。

    他栓着她的腰摇,孟小心前面的两团也跟着摇,摇到余乔意眼里烧得他的火更旺,旺了速度更快。

    他终于趴在她的背上,手环绕着她的腰肢:“我快了。”

    话音刚落,孟小心感觉自己里面一阵接着一阵的滚烫,很长一段时间才停息。

    她仿佛被灼到了一般,推开他坐在床上,看见的是不同与自己的r白。

    余乔意也跟她一样,在瞧同一处地方。他一点也不惊慌,反倒是坦然,话语里也多了从来没有的责任:“我|s|在里面了。”

    他第一次决定完全拥有她。

    孟小心不知怎么说,她说不出来话。

    余乔意却又说:“我带你去见我妈吧。”

    “去北京?”孟小心这才反应过来:“我要跟我爸妈说一声。”

    “是要说一声。”余乔意点点头:“不过我们不是去北京,我们去h市。”他停顿了下,不过声音没有变小:“我妈住那。”

    “伯父和伯母异地?”孟小心随口就问了出来:他们是因为工作原因分居了吗?异地恋很辛苦的……孟小心忽然就觉得有些残忍:俩老儿子都这么大了,却还是没有熬到相守的r子……

    余乔意摸摸她的脸颊,知道孟小心会错了意:“我妈妈从来就没有和爸爸结过婚。”

    他苦笑一声,她的惊愕在他意料之中:“明意的妈妈也没有和我爸爸结过婚。”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孟小心听到这,没有多问,倒是余乔意靠过来,双唇张合,有点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意思。

    小心便笑,仰头问道:“乔意,我去了,阿姨她会喜欢我吗?”

    “呵——”余乔意重新显露了笑颜,他背弯些,抓了她的手说:“妈妈很好,她儿子喜欢的,她肯定喜欢。”

    “嗯。”孟小心点点头,虽然她知道余乔意这话其实是安慰她的,甚至有点夸张的意味,但她听着,悬着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便也手上用了几分力道,指头从余乔意指间的缝隙穿过去,说:“我给爸爸妈妈打了电话,他们同意了,我就跟你一起去。”

    “那万一他们不同意呢?”余乔意的声音突然就紧张了。

    “他们女儿喜欢的,他们怎么会不同意?”

    他嘴角也漾起了笑,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要不用我的电话打吧?”

    “我自己打吧。”孟小心拒绝了他——边说着,边观察到余乔意唇上是柔和的笑,眼底却全都是不放心。他一直盯着她,好像生怕自己过不了她爸妈这一关似的。

    她便推推他,笑着说:“那我现在打吧。”

    说着就掏出手机,拨了家里的号码。

    说实话,她按下绿s拨号键的那一刻,自己心里忽然也有一丝慌。

    那“嘟嘟”的忙音很短,还来不及令她沉静下来。

    “小心,最近好吗?”是孟妈接的电话,小心还没开口,妈妈就抢着问了出来。

    “好。”

    “光y的事办完了吗?”

    “办完了。”

    “办得怎么样?”

    “很好。”孟小心说完这话,听那边孟妈妈长吁了一声,明显是放下心来。

    她便这才敢说:“妈,有个事我要跟你和爸爸说。”

    “什么事?”孟妈的声调立马就紧张了起来:“出来什么事?怎么了丫头?”

    “我……”孟小心沉了沉声,慢慢地从头说起:“我出国去玩的时候……”

    她一点一点把全部经过都j待了——除了失身。

    孟妈妈听了很久,只问:“他待你是不是真心好?”

    孟小心犹豫了下,说:“好。”

    “你自己好好把握。”孟妈妈居然同意了,还嘱咐她道:“去h市他家里,要记得懂礼貌,嘴巴甜点,尊敬长辈。”

    “嗯,好。”

    她一挂电话,余乔意就抢着问她:“你爸妈同意了吗?”

    “同意啦!”她拍拍他,突然手机又响了。

    是孟小心家里又打了过来。

    “喂,妈?”孟小心手一直任由余乔意牵着,指尖触碰他的掌心,抚平他骤然的苍白。

    “你爸爸要跟你说话。”

    “嗯,好。”她等了一会,另一端的电话就由孟妈j到了孟爸手上。

    “丫头啊,要小心啊。”

    “噗——”她笑了出来,她叫“小心”,怎能不小心?

    孟爸听着她的笑,听了一会,说:“丫头,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和他好好过!”

    “好。”

    从s市开到h市,还是很远的。

    上高速后余乔意一般不说话。有时候到了休息区,他下来给她买杯水,买些零食,或是两个人将就吃两碗盒饭,余乔意就会慢慢说些家里的情况。

    等他的越野车下了高速,从收费站出来,缓缓驶进h市的时候,他对她已经没有什么隐瞒了。

    余乔意的家庭情况很复杂。

    他们余家属于从他祖父那一辈起就开始闹革命,当官的那种,他爸爸自然也在某国|企控股。

    然后娶了漂亮的妻子,生女——但是没有儿子。

    于是便在八十年代初期,认识了一些女人,其中就包括余乔意的妈妈——来自文工团的女演员。

    她很快给他生了个儿子。

    接着就是回了家乡h市,他隔着千里之遥把她养了起来:衣食住行,样样不愁。

    这种事,在余乔意爸爸那个圈子里,是心照不宣,很常见的。

    所以余乔意也属于那个圈子里很常见的一种孩子,他是余家的宝贝,却不能拿出来见人,必须保持低调。他的父亲给了他最优的供给,不缺的钱财,以及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和拥有他人艳羡的人脉。

    不等价的j换,余乔意损失的是很少和父亲见面,见面了也不能太亲热,总有些许无法消除的隔阂。

    孟小心听完,沉默不说话。

    她没有接触过这个余乔意已经习惯的圈子,这一切在她听起来都有些心惊r跳。

    她很努力平静了,心里却还是禁不住一道又一道的波澜。

    “你妈妈会喜欢我吗?”孟小心坐在副驾驶座上主动去抓余乔意的手——虽然离余母家里越来越近了,她却觉得那个余乔意口中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成为一个坐在空旷奢华别墅里,抚一抚趴在膝上的宠物狗,昂起修长的脖子,气质极佳却没有表情的女人。

    然后在孟小心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直到成一团高贵的雾。

    “我说过。”他开着车,不能回过头来,只是把她的手握紧。

    是啊,他说过“妈妈很好,她儿子喜欢的,她肯定喜欢”。

    孟小心自己安慰自己,调整呼吸。

    到了余母家里,真的是一栋别墅。

    这是一个主打中国古典风的别墅小区,把一栋一栋三层楼房都修成徽派的院子,青瓦白墙。

    有的家门前挂了红灯笼,余母家门前没挂。

    他下车,牵着孟小心按门铃,有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出来开门——因为居家,她的打扮也很居家:棕s裤子深绿s衫子,挽起头发,眼角满布细纹。她发了福,整个身体一个曲线。

    她一看余乔意,笑了:“回来了啊!”

    这是余妈妈?

    孟小心楞了楞,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有那么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却并不是太多。

    “刘阿姨。”他叫她。

    “乔意。”一声很温柔的女声,听得出年纪不轻了,但是还是让人禁不住产生一丝怜惜。

    不是这个刘阿姨发出来的。

    孟小心循声望去,是从里门里跨出来,在院子里正往这边走的女人。

    院子不大,她很快就走到了刘阿姨后面,正好贴着门前那几只修竹。

    这女人也上了年纪,眼角也有细纹,却是浅浅的。

    同样,她身材也发了福,但是整体却还是窈窕的。皮肤很光滑白皙,毛孔极细,一看就是很注意保养的那种。

    更主要的是她的举手投足,说话吐气,特别是那双狭长的眼睛,让人就觉得这个女人特别安静,娇弱。

    有些女人生来就让男人想疼爱她,疼一辈子,不关乎岁月。

    “乔意,你把车停到车库里去,不要停在外面。”她说话斯斯文文,很好听,和这个院子一样,很江南。

    “嗯。”余乔意顺从地点点头,然后一搂小心:“妈,这是孟小心。”

    余母朝孟小心一笑,鱼尾纹出来,衬着姣好的五官,更显沉淀的美丽。

    孟小心霎时就楞了,她在想眼前这个女人要是年轻二十年,三十年,该有多么倾国倾城……

    “进来吧。”余母把手一抬,孟小心就痴痴地自觉跟了进去。

    他家里的装修也是中国式的,檀木的桌椅都是明式风格,柱脚雕了花鸟,鸟孟小心不认得,花是牡丹。

    余乔意去停车,刘阿姨进了厨房端菜,余妈妈就又是手一抬,胳膊自然地有些垂,她手腕上白玉镯子低调不起眼,却晃得孟小心整个人有些虚。

    “我做了几个菜,进去吃吧。”余妈指地是餐厅。

    “好。”孟小心忙点了几个头。

    餐厅也很讲究,圆桌子,坐的椅子居然是绣墩。

    她和余妈妈坐着等去停车的余乔意,相对无言。

    余妈妈一直望着孟小心温柔的笑,让孟小心觉得像水流过,涓涓的不会感到不安,可是流过去了就流过去了,什么也摸不着。

    还好余乔意动作很快,不久就回来了。

    他拉开凳子一坐下就拿了筷子:“开吃开吃。”

    说着往厨房一喊:“刘阿姨,你也来吃。”

    “唉,好!”刘阿姨端了最后一个炖的海带排骨汤过来,掀开了盖子才坐下来。

    “特意熬的,你尝尝好不好喝?”余母望着儿子,眸光还似水,却多了许多涟漪。

    余乔意盛了一碗拿勺子舀了喝了,极开心:“好喝。”他说着就给孟小心盛了一碗。

    孟小心忙双手接了,立马就喝了起来。

    余母便又转过半个身子,问孟小心:“好喝吗?”

    “好喝。”孟小心笑着说。

    其实她心里觉着味道一般。也许是因为吃惯了偏辣偏重口味的家乡菜,她始终觉得余乔意妈妈炖的汤,做的菜,都是清一s淡淡的,几乎没有盐。

    但她都说好吃,礼貌,得体,保持真心诚意的笑容,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

    到晚上,余妈妈给两人安排房间:“乔意,你睡这间。”又微微抬了胳膊:“让小心睡这间。”

    “我们睡一起。”余乔意很快接口。

    余妈妈数秒没说话,然后接道:“好,你们早点睡。”

    她默许了。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妈,那我们睡了。”余乔意笑嘻嘻拉着孟小心进了同一间房,睡了同一张床。

    半夜,他翻身压上来。

    孟小心连忙把余乔意推开,脑袋几乎抵到床头,低声说:“伯母在对面……”

    他才不退,手熟练地扒她的小裤裤,嘴上坏笑:“我妈隔着远呢。”

    她红了脸:“伯母会听到……”

    “她不会听到……”孟小心这副样子在黑夜里半明半暗,看得余乔意心花怒放。

    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如没有风的海面上浮起一声呻|吟。他轻轻进入她的身体,他轻轻进入她的心房。

    孟小心的微吟越来越响,却又怕传到走廊上……余乔意瞧着她难受的样子,叫不敢叫,忍又忍不了,不由勾了嘴角,低下头吻住了她。

    只轻轻衔着,去了她的声音。

    他只这一个动作,在她身上来回起伏。

    ……

    孟小心闭着眼,手覆在余乔意的背上,感受着这具强健而没有赘r的躯体,以及令她禁不住情潮澎湃的男x曲线。

    在最后一秒,余乔意终于释放了自己。他盯着她的眼睛,静静地说:“我爱你。”

    孟小心眼前应声就一片模糊:“我……”

    她刚想说些什么,余乔意却侧了身体倒下来,躺在了她旁边。

    他把左臂从孟小心脖子下穿过去,搂着她呢喃,竟然全说的是甜腻到粘牙齿的情话。说了好一会儿,才搂着她睡了。

    过会又醒,说是胳膊被孟小心压疼了。

    “怎么那么多要去!”她假装生气责备他,却主动把自己的脑袋挪开了。

    “睡吧。”余乔意一个翻身,胸贴着床,背朝着天,又把右胳膊放到了孟小心身上——不偏不移,正放到她胸前的柔软处,娴熟又自然。

    孟小心一打他的手,皱着眉道:“把你的爪子拿下去!”

    余乔意还趴着,只把脑袋侧过来,朝向她,一双眼睛里满是可怜又是委屈:“不放在那里我晚上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孟小心醒来的时候,床边空空荡荡。

    再看椅子上,都没有余乔意的衣服了——他已经起床出去了。

    她一惊,抓起手机一看,九点多了。

    她急忙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却发现无论是水龙头还是喷头,开了关关了开,怎么试都没有水。

    外头恰好在这时有轻微的敲门声。

    孟小心赶忙去开门:“乔意卫生间里……”

    话说到一半咽住了,来的是余乔意的妈妈。

    “今天二楼都没有水,小刘已经打电话找人来修了。你到我房间来洗吧。”余妈妈这一段话说得很平平淡淡,仿佛她们俩人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rr如此,习以为常。

    “谢谢伯母。”孟小心赶忙点头,甚至情不自禁鞠了一躬。可是忍不住问:“伯母,乔意呢?”

    “他出去了,中午吃饭前回来。”余妈妈说着手一抬,扶着楼梯引孟小心下楼了。

    她自然若小白兔,乖乖跟着。

    到了一楼。

    余母竟把主卧设在底楼,也许……是因为这一间有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

    可是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呀,不过花、草、墙。

    远不及外面的精彩的世界。

    孟小心当然不敢说这些,她老实跟在余母后面,穿过主卧进了卫生间。

    进主卧的时候她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去看戴着白玉镯,一身素s的余母:这卧室里面的s彩也未免太过浓烈了吧!

    余母竟将绣花的玫红缎面作墙纸用,而床头贴靠的那面墙,则是黄底的中国古画。

    孟小心认不出来,但是看画上面的侍女都穿得挺丰满,酥胸半露,应该是唐代的吧。

    整个主卧里也很香,孟小心朝架子上看去,整整七排,全是各式各样瓶子,颜s各异的香水,估计有上百瓶。

    一下子浓烈得令她隐隐不安,觉得自己过敏症要犯了。

    抓着漱口杯的把子,她几乎是钻进主卧卫生间的。

    进卫生间她又惊了一次:卫生间十分宽敞,里面也有个从上到下七排的架子,摆得全是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护肤品,从水到霜,高的矮的一应俱全。

    孟小心自己化妆少,也不怎么护肤,但是梁光y喜欢研究这个,她当个听众也听进去了不少。

    比如那一套 r,梁光y也托人代购后用着。比如余母第三排那个棕瓶子,梁光y也用的……

    只不过此时余母的棕瓶子旁边,还摆着黑瓶子,绿瓶子,紫瓶子……

    一模一样各来一套,只是颜s不同罢了。

    孟小心很忐忑,飞速地洗完口:她觉得这个卫生间不适合自己,不适合她这样的人。

    埋着头出去,抬头却更窘迫了,心几乎是悬着慌着的。

    “我叫小刘把早餐端进来了,就在这里吃吧。”

    怕什么来什么,孟小心只得说声谢谢:“谢谢伯母。”

    “过来坐吧。”余母的声音真温柔,不看脸,听着比孟小心还年轻。

    “谢谢伯母。”她只得又谢谢余母,过去到她身边坐了,如坐针毡。

    “下的面,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谢谢伯母。”她又谢,端起碗来挑着吃了,面也是寡淡的,没什么盐,连青菜啊r丝啊,统统都没什么味。

    “其实乔意他这种身份,在他爸爸那里是很尴尬的。”余母突然说。

    孟小心牙齿一咬,面断了,半截掉入碗中。她挑起了又吃,不说话。

    “乔意去年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说实话你可能不舒服,当时我说你们不合适,乔意很乖。”

    孟小心怔了怔停了吃面。

    “但是前几天他又给我打电话,说要带你回来。”

    孟小心突然转过头来,朝余母礼貌地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伯母,我们会努力的。”

    余母也是一笑,她的双颊没有酒窝,眉眼间总带着淡淡的惆怅,又带着鼓励:“两个人既然决定了,就要互相扶持走下去。”

    她滞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也许会觉得我作为一个长辈说这样的话很可耻,至少在这一年里,乔意他从来没有找过,也没有想过别的女人。”

    孟小心忍不住耸了耸鼻子,继而连忙解释道:“伯母我有些过敏,对不起,对不起。”

    余妈妈不禁更惆怅了,她望向自己那满架子的香水,不由垂了身子,更显柔弱无力:“没想到你过敏,本来我还想着,这些香水你有看得中的,只管拿回去用。”

    “谢谢伯母,我平时都不用香水。我曾经自己买过一瓶,但是老忘记用,到现在还剩着四分之三呢。”

    余妈妈听了,眼皮子动动,睫毛跟着眨了眨:“以前喜欢要香水,出一种我就要试一种,到后来才发现,最适合自己的,永远都是那一瓶。”

    孟小心沉默地听着,她真心是接不上话。

    中午,余乔意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饭,余妈妈没说自己和孟小心谈心的事,反而跟乔意说,她跟他爸爸打了电话,老爷子这几天就会过来。

    “爸爸要到家里来?”余乔意似乎很吃惊,手上的筷子也放了。

    余妈妈点点头,抬抬手指指中间那冬瓜鸭r汤:“多喝点汤。”

    “嗯,好。”余乔意答应着母亲,立马就给自己和孟小心都舀了一碗。

    别……

    孟小心在心底喊着。这个汤她刚刚才尝了的,真的是一点味儿都没有,跟白水一样……

    她眸光里只小小地挣扎,却没想到还是被余乔意留意到了。

    回到两人的房间,他正s同她说:“我妈口味是淡了一点,你迁就一下,别表露出来。”

    “我没有……”她情不自禁就脱口反驳了,说出来却自己先不好意思了。目光一躲,避开余乔意。

    却感觉到有烟味,竟是余乔意很少见的点了一支烟。

    “我爸爸一年才回这个家一次,最多那一年,也不过三次。”他说。

    孟小心沉默了一会儿,过去靠着余乔意坐下,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带着歉意说:“对不起……”

    “爸爸来了,是好事。”他摸摸她的头,把烟按在烟灰缸里,灭了。

    这个时候,他是这样想的。她听了他的话,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余父到的那天,却发生了一件坏事。

    那一天,余母和自己儿子还有孟小心,三个人全体出动,到机场接的余父。

    他们打的出租车去的。

    “为什么不开车?”孟小心悄悄问余乔意——他的白s越野车停在车库里,为什么不开?

    “我爸不坐我的车。”余乔意很平常的回答,早已习惯。

    余父从头等舱的专属通道下来的时候后头还跟着个人,他空手,那人负责拿行李。

    余父朝余乔意,余妈妈,孟小心先后依次点了头,就只说了一句话:“去停车场吧。”

    五个人就谁也不说话的一起走。

    孟小心紧张之下就抓了余乔意的手。

    他捏着,肩膀震了震,手抓紧了就一直再也没有放开。

    到停车场又多出三个人两辆车。父子俩一个爱好,老爷子也喜欢白s的车——只是余乔意车的牌子写在前车上,余父的则是车头竖个三角铁,里头两个“”字母。

    孟小心真心觉得余乔意的车子更好看。

    余父那车车头四个灯,她看着怕。

    坐回去的时候,她跟余妈妈一辆车,余父和余乔意一辆车。

    开着开着,她瞧着坐在身边的余母始终胡煦在笑,终于忍不住想问些事情,却感觉车子猛一急刹。

    孟小心从后座上往前眺望,见前面余乔意他们那辆车也停了。

    “小杨,怎么了?”余妈妈倾了倾身子,问司机。

    “前头停了,我下去看看,您老别着急。”司机伶俐,立马就开门下去看了。

    回来说是撞了。

    他们走的是h市的大道,中间隔着一条绿化带,四条车道的那种。

    是有人突然从绿化带上冲了过来,撞上了余父的车。

    及时的刹车,听说那人只是擦破了皮,没什么大碍。

    但是又听说那个赖着不走,非说司机把自己给撞坏了。

    孟小心一听心就沉了下去:她们碰到“撞猴子”了。

    “撞猴子”是她家乡的方言:有些人设计好圈套,见着豪车就主动撞上你,然后诈骗钱财,索要赔偿。

    这也算是g这行骗子的行业术语了。

    但是她不陌生。

    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孟小心有个小叔叔,娶了个老婆,两口子都是g这个的:先在马路上守着豪车,过来就撞上去。然后声称自己全身都有病,这么一撞旧疾都犯了,要赔钱。

    并且她这小叔叔还有一招鲜,就是一撞上去就打电话通知j警,j警来了肯定得把车子扣了,不结案不能拿回去。对方被敲诈上的人一般心心挂念着车子,只得赔个几千上万消灾。

    孟爸爸身为兄长,也劝过那对叔叔婶婶几次,但是两人不仅依旧g这个吃饭,还老是找孟爸爸借钱,借了不还。

    久而久之,孟爸爸不跟他来往了,亲戚们也都不跟这个小叔叔来往了,过年团年饭也不会叫他们来吃。

    孟小心想到这,就上前去。她想帮一帮余乔意,看怎么把这事处理了:不知道眼前这个“撞猴子”的,打电话通知了j警没?

    没通知就好办了。

    结果她一绕到前面去就愣住了。

    那被撞的人一见她来了,先傻了会,继而就很亲热的走过来:“小心!”

    然后挽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